第21章 ☆、章
? 她看着他,分不清是誰在看,慢慢一聲:“輕狂哥哥,你又打我一次…”
“你!”莫輕狂愣住了,她現在的神情和語氣就如當年一般,可是…
“你記起來了嗎?”莫輕狂試探的問。
止月搖搖頭,她明白他問的是什麽,可是剛突然的閃現只是一刻罷了,話說出口,她又似乎什麽都想不起來,“很模糊,我只是覺得剛才的場景似曾相識。”
止月揉着額頭,自上次發燒之後,她已經知道了一件事,原來的公主穿到了現代,如果她們中任何一個人受傷,另一方的磁場就會受到幹擾,她那次莫名其妙的暈倒就是因為公主在那個時代受了輕傷。
莫輕狂并不知道止月所想,他以為她因為想不起以前的事而頭疼,便安慰道:“別想了,沒什麽好深究的,現在這般也不錯。”
“現在是哪般?”
“就是這樣…”他說着,握了握她的肩,這般真的不錯,他看的到她,觸摸的到她,與她交談如往初。
止月不懂,可她總覺得原來的公主是不是和莫輕狂有故事,她剛想追問,就見遠處來了一個人,鵝黃裙騎着黃色大馬,原來是平河郡主。
平河郡主騎上前,看到兩人同坐一匹馬,愣住下,随即笑問:“公主還好吧,這麽突然的跑出去,大家都很擔心呢!”
止月沒接她的話,只朝她身後看了看,問道:“嚴寒呢?”她出來,嚴寒一定會跟着的,可是卻絲毫不見蹤影,連十二護衛都沒跟來。
平河垂了下眸,才道:“小竹姑娘說有莫大人跟着,不會有事,可我還是不放心,便也跟過來了。”換言之,都是小竹不讓大夥來找她的。
“哦。”止月點了點頭,對身後人說:“我們回去吧,你就這麽帶着我,我不想自己騎了。”
“好。”
兩人說完話,便前面開路,留平河郡主在原地,眼底藏着他們看不見色彩。
“你是不喜歡平河嗎?”飛馳的馬上,莫輕狂與止月說着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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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月點頭,回道:“确實不喜歡,她妹妹我倒是喜與之交往,可惜這幾年清河一直卧病在床,連人都見不了。”
“我也聽說了。”莫輕狂道:“瑞王爺的小女兒當初也是京城聞名的才女,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病的突然,且救治不好。”
“嗯….”止月思忖,每次當她想到清河,心裏就一陣跳,似乎這事她應該知道一般,如果是這樣,看來以前的公主和清河關系匪淺,這或許是她一個心結。
馬奔馳了許久,也見不到人煙,莫輕狂拉缰停住,察覺有些不對,照路程此處就該是他們停車的地方,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
止月也注意到了,朝他身後看了看,疑惑道:“平河怎麽沒跟上來?”
“有些不對!”這條路左邊臨河,右邊靠山,莫輕狂往山中看了眼,揚鞭要離開。
止月也有些心慌,忙問他:“什麽不對啊?”
“是非之地!”
他沒時間解釋,因為他已經聽到一匹馬隊往這邊走,很快馬隊便躍到了他們前面,領頭的是個胡子滿臉的大漢,瞧模樣,不是土匪就是山賊。
莫輕狂下意識地用披風将止月擋住,戒備地看着這夥人。
領頭的大哥說話了,“莫輕狂,你還記得我嗎?”
打一見面,莫輕狂就認出了他,心想是不是自己給止月招來禍事,“江州四匪之一,胡木!”
“好記性!!”胡木拍拍巴掌,抽出大刀,“那今天你死了,也能做個明白鬼了!”
這時他身旁一個鬼頭鬼腦的人小聲接道:“可是大哥,夫人的意思是留着這男人,殺了那女的呀!”
胡木瞪他一眼,下令:“兩個一起殺!”
莫輕狂只疑惑了一下,便沒有時間了,因為對方大隊人馬都抽出刀,朝他二人砍來!
止月抱着他的腰,雖看不見外面情況,可也被抽刀聲吓了一跳。
莫輕狂一邊應戰,一邊緊緊擁着她,幾分下來,他的動作變慢,披風也被掃了開,止月就這麽露在衆人面前。
遠處胡木原來陰險得意的臉在看到止月之後,瞳孔放大,嘴角上彎,大吼一聲:“不準傷那女的,給我留着!!”
“大哥…”鬼祟的屬下又說話了,“夫人說殺了她!”
“你放屁!”這次胡木忍不住了,一巴掌把他扇下馬,“到底他媽她是你老大,還是我是!都給我聽着,男的殺的,女的留着,不準傷她!”邊說還不夠,等了一會,胡木幹脆親自上陣,打鬥時還能湊近了看看止月。
止月被他惡心的忙将臉埋在莫輕狂胸前,就聽他低聲耳語:“閉氣會嗎?”
“嗯?”止月擡頭,接到他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忙點點頭。
“好!”說話間,莫輕狂帶着她,突然從人群中往上一躍,踏着旁邊樹木,飛身跳入旁邊的河澗中。
河澗很深,水流又急,胡木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想起來時,連兩人衣服都看不到。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下河,給我搜!”
大隊人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動的。
這時鬼祟人爬過來,道:“大哥,這條河險的很,兄弟們又不會水,這下去肯定跟着栽了,我看還是算了,就這樣跟夫人交代吧!”
可惜了胡木心頭肉,那麽美的女子就白白掉到河裏,可手下說的也有道理,哼了一聲,胡木道:“回去!”
而河中,如果胡木再等一會,莫輕狂就堅持不住了,他與止月就藏着一處岩石頭面,用指力抓着巨石,等胡木走後,他才抱着止月,越過河道,往另一座山奔去。
入夜,兩人進了一個山洞,山裏水裏的逃命,到此處時,兩人又累又餓,身上的衣服一直就是半濕半幹。
止月一路不說話,實在是沒有力氣。莫輕狂擔心她吃不消,忙将她安頓在裏面,只身去找柴火,等到火着起來時,即使沒有食物,止月也覺得是幸福的,就是有些冷,她凍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之前那次發燒,她差點魂去,莫輕狂想了想,終于忍不住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烤幹,你在岩石後等一會便好。”
止月臉紅了下,可她畢竟是現代人,猶豫了一秒便站起來,走到岩石後,從外衣裏衣到肚兜,全數遞給莫輕狂,只留條小褲在身上。
莫輕狂接過肚兜時愣了好一會,沒想到她會連這個也脫掉了,他甚至會想象岩石頭面她是怎樣光景,又深深責罵自己非正人君子也!
片刻,衣服烤幹,止月穿戴整齊出來,吃着莫輕狂給準備的果實墊饑。
“那些人似乎不是為你來的…”吃飽了有力氣說話,止月問出心中疑問。如果胡木是為了尋仇,大可以殺了莫輕狂,可他們最初的目标明顯是她,還有那個夫人又是誰?
“不錯,我也如此覺得,這事不簡單。”
“他們想殺我,山中匪類想殺公主,會是什麽原因?”
“你覺得他們知道你是公主?”
“嗯,我猜的!如果要殺清河,不必這麽費勁,而且平河不也是安然無恙嗎?我比她們,也就多了個公主身份吧…”
“平河….”莫輕狂低吟一聲,說道:“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跷,就是因為平河!”
兩人四目相對,心照不宣,這個平河有點不對。
深夜,止月睡下了,柴火也快燃盡了。莫輕狂輕手輕腳的起來,看了看止月,猶豫了下還是慢慢往外走,後半夜如果沒有柴,只怕她會生病,而且他只在洞口附近….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莫輕狂撿了足夠到明早的柴火,便往回走,臨近洞口,他突然聽到裏面有哭聲,一驚,柴火全數掉落,他也如豹一般沖進洞中,直到看見止月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裏,才松了口氣。
只是她為什麽哭了?
“止月…”他快走走上前,單膝蹲在她身邊。
止月看到他,停止哭泣,可下一秒她卻撿起地上的小草扔到他臉上,繼續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傷心的說:“你去哪啦?丢我一個人!我就知道,你很早就讨厭我!”
“我沒有!”莫輕狂安慰地按着她的肩,見她傷心欲絕,便情不自禁地擁之入懷,低聲安慰:“我沒有讨厭你,從來都讨厭!我讨厭的是我自己!”聽她慢慢不哭了,他繼續道:“剛才火快熄了,我便在附近找些柴火,看你睡着了又沒舍得叫醒你。”
沒舍得…
他的話讓止月紅了臉,羞澀之際,她找話問他:“你說去找柴,那柴火呢?”
“不是被你吓的,全掉在洞口了,我去拿進來。”
莫輕狂說着要起身,卻被止月拉住,她又臉紅了些,低頭靠在他胸前,小聲道:“你再抱我一會吧,我剛才真的很怕…”
她以為他走了,她以為他又是因為她是公主才出手相救,現在卻嫌麻煩。
莫輕狂心跳加速,愣了好久還是答應她,往側一靠坐在地上,再伸臂将她抱入懷中,披風蓋住兩人。
先前即使洞裏生着火,止月也覺得冷,現在反倒不冷了,累了一天,擔驚受怕,溫暖的壞境更容易讓她睡着,不一會,她便在莫輕狂懷中進入夢鄉。
看她睡的舒服,莫輕狂自然舍不得喊醒她,就這樣兩人相擁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莫輕狂喊醒她,用自己這輩子最溫柔的聲音,如同對待珍寶一般,“止月起來了,我們要早些趕到蘇城。”
雖是休息了一晚,可止月氣色還是不佳,但她知道莫輕狂說的對,山賊已山為生,對山裏熟悉的很,他們在這裏呆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所以早點到了蘇城,才能糾結朝廷兵力剿了這群人。
“好!”止月強撐着起來,對他笑了笑,以示她沒事,不要他擔心。
莫輕狂說的确實是對的,因為他們剛離開山洞不久,就有山賊尋過來了,同行的還有一個蒙面女子,看眼眉很年輕。
她看着地上的柴火堆,氣的拿刀去砍,小弟都以為她是沒抓到他們心有不甘,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嫉妒!嫉妒他們竟然單獨相處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