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邁進新人生？
跑出來的敏珠，再一次面對自己絕望的生活而變得極端。
可是，倔強的她故意又不讓自己哭出來，一股勁卡在喉間直到不能呼吸而變得通紅的臉。
淚也開始顫抖落下。可唯獨不讓自己有呼吸空氣的機會來虐待自己。
這是恨！是怒！是絕望！就這樣一直到自己無力渾身癱在地上才肯放過自己。急促的呼吸開始咳嗽。
傷心欲絕的敏珠還是不敢面對死亡。可現實又比死來的更可怕。真不知道自己給如何是好！
現在能做的除了哭！還是哭！只有這樣釋放情緒，自己的心才會好受些。
留下來的兩人仍在聊天，還是逃脫不掉所謂彩禮的話題。是啊！這不就是唯一的誘惑嗎？就連曼麗臨走時也是心花怒放滿臉自信的離開。
“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麽？非要這樣對我！”趴在昨天來到的橋上。這裏是自己唯一不會覺得壓抑的地方。就是大哭也不會有人看到，也不會有人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我撐不住了、、、、、‘真的撐不住了！”無神無力的她坐在地上，淚還是不停的流。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這樣大聲放肆自己。
兩只腳穿過欄杆，搭垂在橋下。頭靠在兩個欄杆中間，就這樣一動不動！癡癡地望着橋下的河流，直到眼淚流幹。
疲憊的雙眼再也無法撐起一點重量、、、、、、。一個慈祥的男人面帶微笑，心疼地看着敏珠。好熟悉，可是又有些陌生的臉。
模糊卻很溫暖，就像陽光一樣照在自己身上，既舒适而又溫暖！
“伸出你的雙手看一看上面有什麽？”溫柔的聲音傳入敏珠的耳朵。懵懂的她緩緩伸出手，卻什麽也看不到！只是滿臉的疑惑搖搖頭。
他的微笑還是那麽慈祥：“你再仔細看看！”
可是不管怎麽看，敏珠還是一頭霧水。怎麽也參不透手裏面的奧秘藏在何處？還是看着他幻有幻無的身影直搖頭。
“傻丫頭！你手裏握着的當然是你自己的命運啊！任何外來的不利因素都阻擋不了。唯一能阻擋你命運的是你自己。”他停頓片刻，心疼地撫摸着敏珠的頭，很舒服！很溫暖！就像久違的爸爸的溫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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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出生在哪裏？家境如何？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去看待自己的！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遇到困難時會退縮會怨天尤人。只有勇敢面對它，才是唯一走向希望的出路，更不要去責怪誰，或怨天不公。因為它們掌握不了你的命運。你的一舉一動，一個思想，一個決擇都聯系在你所說的命運裏。失敗是留給那些總認命的人。”
聽着入神的敏珠，淩亂的思緒終于找到安定下來的點，找到疏通的“道路”，看着站在面前熟悉的男人：“爸爸！你是、、、、、、爸爸！”
他給自己的感覺好像、、、、、、不，就是！
他并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勇敢去面對吧！孩子！相信自己未來。再大的暴風雨都有見到彩虹的時候。”
慢慢他的話變輕了，笑容模糊了，充滿安全感的身影也漸漸遠去。站在原地的敏珠驚慌地追了上去。可是卻越追越遠：“爸爸！、、、、、、爸爸！”
她大聲高喊，并沒有阻擋人影的消失。最後，只留下失落的自己獨自傷神。
“你的路還很長，加油！孩子！”憑空傳來的聲音也消失在半空中。
敏珠拼命追上去，卻發現自己懸在雲裏霧裏的半空中：“啊、、、、、、！”垂直下墜，直到從夢中驚醒：“爸爸！爸爸！”
敏珠心神未定，看了看周圍才發現自己竟睡在這荒郊野外，滿臉的失落和嘆息。
回想起夢裏爸爸說的話。敏珠整理一下心情站起來，再看看河流和天空又是一番全新的景象。深吸一口氣，吐出全部的煩惱。心情一下子舒暢了很多。嘴角露出難得的微笑，就像是看到了新希望一樣。
以前的壓力也全部消失。現在就連身體也變得輕盈：“對！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為何要聽從別人的安排！”
以前的自己太認命，太堕落才會落得如此！人的痛苦根源來自于心的執着。意念就像是一個結，越拉就會越緊，放松才能找到解開的方法。
天不知不覺黑了。總是膽小的敏珠也變得不再害怕。
是啊！有什麽會比死過一回來的更可怕呢？
路過自己曾經尋死的那座橋，滿是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沒有一件事是讓自己感覺到幸福的！這條路滿是烏煙瘴氣，自己也變得傷橫累累。那就再選一條，總有屬于自己方向的道路。
愁眉苦臉的媽媽坐在椅子上發呆，完全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樣複雜的家事才好！心裏都有太多的心結，太多的放不下。
可是又不知道去怎麽溝通？盡管心疼女兒，但是也會害怕現在的家庭又會破裂。自己能否經得起那？
回想到以前自己因無理蠻橫犯下的罪過才會連累孩子，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不禁流下難過的淚水：“如果，你不走的那麽早，孩子們也不會如此辛苦。我也不會這樣為難。”
以前的自己總是比吃比穿，整天唠叨你不能給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不但花光了你的辛苦錢。那晚，孩子病的很厲害，上吐下瀉，還在發燒。
抱起孩子送到醫院，醫生說先交一千元做預存。我們四目相對，誰也拿不出來。只能心痛地又把孩子抱了回去。
小醫院看病情嚴重不敢治療。一路上自己又哭又鬧，罵你沒本事，沒能耐。一直拿你和別人做比較。
你從不反駁，從不說出自己的壓抑和為難而不停地吸煙解壓。自己從來沒有關心過你從工地回來還要下地幹活，沒理解過你沒日沒夜的加班，就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勝心去買一條金項鏈。
你帶着疲憊的身體和心理去工作，我在家裏身懷不解和任性。
你出事了，再也回不來了。
才知道什麽都依靠你而生活的我，什麽都做不了：“當初的你為什麽不罵我！不打我！不指責我的行為？、、、、、、哈哈！”
人還真是可笑自己都發現不出自己的錯，卻還責怪別人不給指點。如果當初他真的選擇大吵大鬧話，以當時自己的性格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後悔是留給不懂的珍惜的人。
淚不停的流，滿是悔恨，只能成為自己抹不去的痛。
現在，得到教訓的自己不管榮斌爸爸怎麽做，自己都會去忍受：“自己把他寵任性了？就如你當年寵壞自己一樣。現在自己也終于體會到了你從前的艱辛和無助。這就是老天對自己的報應！”
李母收拾好自己激動的情緒，站起來走到門外方眼望去漆黑一片。
她明白女兒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不管怎樣還是等不到女兒的身影。
擡頭看着八點半的鐘表，有着說不上來的擔心。敏珠看了看從小熟悉充滿回憶的每個地方，不斷感慨！因為在她的內心默默燃燒出一團火焰。
她要記住這個傷心凄涼的地方，給足今後自己，奮鬥的力量與決心。
來到家門前，已經進入夜晚。看到屋內的燈光照亮着周圍的黑暗。
沒有人？就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收拾所需物品。心裏還在盤算着什麽？
盡管沒有足夠的錢，可是面對自己的不甘心和無奈。她只有放手一搏。沖動的大腦在驅使着自己立刻前行，讓敏珠有些跟不上節奏。
把一切都收拾完畢，拿來日常用品放進包裏。此時的敏珠沒有一點的睡意。反而覺得有些莫名的激動。
拿着僅存的兩千元錢，放下一封剛剛寫好的信在桌上，心中五味雜全。
提起準備好的行李，一鼓作氣轉身離開。走到門外停止沖動的腳步，回頭看了看這個讓自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家，沒有絲毫的不舍？
閉上堅定的眼神，硬着頭皮，只留下一抹孤單的背影。
沖動的勁頭在驅使着自己急速前行，卻在橋頭上洩了氣。停止前進。
回過頭來，又是兩行無意義的淚水。她不知道前方的路？可又不願意接受後退的生活。
在無人的暗處，朝家的方向，跪下來磕了個頭以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決心離開，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快的讓她忐忑不安。
看着前方，鄉下黑暗的路，擦掉兩行流下的淚：“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如果不斷然決定，怕自己又會陷入不明的阻撓，也只能一味的前行。
一個晃動的身影在橋的另一頭一直等待女兒回家的媽媽，眼睜睜地看着女兒拿着行李出走而沒上千阻攔。只能無奈的哭泣。
在媽媽看來，女兒只有暫時離開才能躲掉自己不想要的！而自己又能為女兒做什麽呢？和丈夫大吵一架，又能改變什麽？眼看着一直以來辛苦生活的女兒。再怎麽心疼，都是無能為力。
“媽媽對不起你、、、、、、。”
吐出一句代表心裏的話語，讓李母的情緒再也難以掩飾：“和你哥哥住一陣子也好。”
是啊！除了那裏，她還能去哪？女兒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深夜的小路上，。傷心的李母才肯離去。
轉身擦掉臉上的淚水，整理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就回家了。打開女兒的房間，這裏整理的很幹淨。但是卻變得空蕩蕩。放眼望去，一張壓在臺燈下的紙，看起來是那麽明顯。随手拿起，在心中默默念到：
“媽媽！對不起！女兒離開你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過去的一切我都在忍受。可是我不甘心下半生也會那樣屈辱地活着。女兒從鬼門關走過了一回，是弟弟拼了命的救回了我。
被心儀的人欺騙了感情，還懦弱地沉浸在他甜言蜜語中無法自拔。
打擊一個接一個襲來，還沒能從痛苦中走出來，又不知為何，要硬塞給我“二十萬”讓我徹底打入可悲的深淵。
我徹底崩潰了！絕望了！
受不了心儀的男生被所謂的朋友暗處算計搶走，自己還能有理智的和她打招呼；受不了她搶走之後又回來向我炫耀和嘲諷。還在我嚴重的傷口上撒鹽。”
抑制不住心情的李母捂住自己的驚訝的嘴巴又哭了起來。
這一切，自己還不了解女兒心裏的痛，認為那些不算什麽去模糊對待。卻造成了她那麽大的傷害。更不知道女兒的背後有那麽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這一切都是自己懦弱的結果。
“老天真是不公平，有錢人就算是個傻子，老婆跑了也能花錢再“買”一個女孩來嫁給他。
（二十萬？在我們的世界裏是有錢，富裕的嗎？還是你們為了打動我而變得誇大其詞？）窮人卻要等待嫁給一個不能對話的男人？
我不甘心！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做出的決定，所以，我要離開你，去尋找我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有那所謂的自由。我的命運不需要任何人來安排。
它是我的！只有我來去支配它！
我不怪你對我的不聞不問，也不怪你和他一起給我洗腦讓我同意那個人。我明白你被夾在我們中間的難處。”
看不下去的媽媽情緒更加激動，知道自己的懦弱有多麽傷害女兒。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哭聲過大，可眼淚又像下雨般落下。
“反正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運竟是這麽不堪。所以我要離開去追尋自己想要的！如果你為我着想就不要找我，我活的好，會回來孝敬你的！如果、、、、、、算了，再見！不孝女兒，敏珠！”
反應過來的媽媽放下信，沖了出去。
女兒原來是要離家出走，不是去阿力（敏珠的哥哥）那裏。
一鼓作氣，沖到橋尾。卻再也找不到女兒落寞的身影。跑到黑暗無人的地方不停地叫喊着女兒的名字，更是無人應答。
女兒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沒有做到一個母親應有的責任，也從來都沒考慮過或真正關心過你的處境。”
哭了，也用盡力氣喊了，可就是看不到任何有可能的地方。她停了下來，滿臉失望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聽到吶喊聲的敏珠沒有回應。她知道是媽媽，卻又告訴自己不能回頭去面對那樣的生活，面對那樣的自己。
站在遠處的敏珠也是一動不動，母女的哭聲在遠處去交融，卻只有彼此才能聽到彼此的悲傷與不舍。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哭聲與自責聲不知說了多少？
母女倆依然沒有踏出彼此的步伐，去尋找，要回頭。媽媽知道女兒需要自由；敏珠明白，自己的生活不該那麽被別人支配的下場。
她不會回頭，不會退縮，更不會去服從任何人的安排來堵上自己的一生，這不公平！
“對、、、、、、！這就是自己的報應！為過去所做的報應！”現在的自己有多麽的為難，多麽苦。以前的愛人就有多麽受難。
現在的自己即使受再大的流言和屈辱，都不會去解釋或者證明。只有不斷忍辱，才能不斷提醒自己以前的過錯，不要再犯。
幸福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可憐的女兒，為什麽也要遭受這樣的難堪？”盡管淚流的厲害，也不再呼喊女兒的名字。
心，哪怕很痛，很不舍，也沒有向前再走一步。
同樣哭的昏天暗地的敏珠，跪了下來，朝媽媽哭泣的方向磕了三個頭。依然淚流不止。
這十幾年來第一次離開你；第一次相信愛；第一次嘗到被愛玩弄的滋味。還走不出陰影卻又要迎來另一個傷痛。第一次面對死亡感到害怕退縮的恐懼；第一次看清了這所謂的真實世界，看清了自己。
這一切敏珠都要擺脫掉，去迎接另一個新的自己。老天賜予你這樣的生活，不是為了讓你受苦受難而是磨練你去發現另一個自己。走出去的人會尋找機會，忍受的人就是所謂的任命。
母女兩人彼此都靜靜地待了很久。
敏珠整理過自己的激動情緒之後，狠下心來，流出最後一滴堅定的淚，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只留下滿滿的歉意。
“什麽？敏珠離家出走了？”驚訝的宋父不敢相信敏珠竟會做出這樣大的決定，離家出走來反抗對自己的不滿。
二十萬沒了！或許在他的腦子會更在意這些吧？可沒過一會又轉變成了害怕。害怕該怎麽給媒人交代；害怕他那野蠻的哥哥不會放過自己。
無法相信事實的榮斌，轉用責怪的眼神瞪着自己的爸爸。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無奈地長嘆一聲，沖出去騎着電動車離開了。
一路上不停撥打姐姐的號碼也是關機。
是啊！她既然狠心下來決定離開，又怎麽會開通自己的電話呢？傻傻地笑過後，堅定地望向遠方。
明明知道不可能看到她的身影，大腦還是驅使着自己一定要去尋找，哪怕有一點的希望也要試一試。
憑借一股沖勁來到車站的敏珠，才發現自己沒有前進的目标，沒有計劃，什麽都沒有？雖然是在晚上，還能看到車站來往的人群。
可自己唯一有的就是出走的熱情而已。
坐在車站候車室很長時間，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也只能狠下心來買了一張距離發車時間最近的車票。就暈頭轉向地走上了火車。
面對接下來的自己會是什麽？她孑然不知，可是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沖勁與期待。摸了摸身上裝錢的口袋，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敏珠放下了肩上所有的重擔，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興奮地準備迎接明天的新生活，新的人生路。
可是、、、、、、，讓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這所有的所有都只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題外話－－－－－－
痛苦在自己的心裏，在別人的約束裏；在家人的不解裏！孤獨在精神裏；在嘆息的聲音裏；那些善良的女孩們是否在忍受親人朋友的七嘴八舌裏？還依然放不下自己信任的人。是否知道自己被利用，被無視後，還願意相信真情的存在！既改變不了自己，也說服不了別人。生氣了，哭泣了，還是要微笑接受明天的自己，就像一場無形的心裏戰争，永遠不會銷聲匿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