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真的愛情嗎？
新的一天，原本會讓人輕松舒暢，可對敏珠卻有說不出來的憋悶。不知怎的就連做飯也莫名的分心。出門也會忘記帶東西，來回跑上好幾回！
阿迪依然等在那個熟悉的路口，曼麗也會時不時在他們後面莫名的出現。不過，這次并沒有做電燈泡，而是遠遠的跟在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敏珠今天也有些異常，總是默默地偷看阿迪帥氣的臉龐：這個男生對自己的感情是一時興起，還是認真的那？好似自己是真的動心了呢！是自己需要被愛，才會迫切選擇愛情？
“敏珠！”阿迪的手不停地在敏珠面前來回晃動試圖叫醒失魂落魄的她：“你今天怎麽了？”反應過來的敏珠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可笑，勉強的傻笑邊摸了摸頭，加快速度的離開了。反而讓落在後面的阿迪搞的一頭霧水。
曼麗最近一直沒有找到和敏珠單獨聊天的機會。無論是食堂吃飯，上班，下班，阿迪都全程圍在她的身邊轉來轉去，就好像故意不讓自己接近敏珠一樣。出現的身影，看不懂得表情，望着前方甜蜜的身影。
現在的敏珠走進工作工廠裏，不再像以前一樣默默無聞，面對周圍的眼光和閑言碎語。有時盡管生氣，但也很無奈。因為有他在自己身邊會覺得很有安全感。偷偷地瞄上一眼他帥氣的面孔，心裏還會有些小激動！
“看啊！就是那個女孩。表面看着挺老實，心裏卻不知道是怎麽樣？”隐隐約約傳到耳裏的話，也許只有特別在意的人才能聽的很清楚。“是啊！聽說了嗎？她的家人、、、、、。”另一種聲音也加入讨論之中。
“真是人不可貌相！”
敏珠想過傳播留言的始作俑者，不想考慮其後果怎樣？可能戀愛中的人都會失去判斷力，失去一切平常該有的心态。而工友們的議論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兇。這倒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只是微微緊鎖眉梢，就如心也稍稍痛了一下一樣。沒有反駁，也沒有犀利的目光以示警告。而是選擇承受這一切。這不就是她一貫的作風嗎？
機器的響聲停止了，還能感覺到指指點點會飄來并散發着怪異的眼神。敏珠不想理會，她只想好好工作。在這個廠裏只有曼麗最了解自己的家事。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回想起她這幾天的可疑舉動，還有她看阿迪的眼神。敏珠的思想裏微微地呆了幾秒。
休息過後，工作再次運轉。敏珠卻再也無心工作，手裏的工作也漸漸慢了下來。後面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看着發呆的敏珠手裏的産品就像母雞下蛋一樣隔好遠。卻沒有一個人提醒她。
“是不是想男朋友了？”
“這誰知道！”
“聽說她媽媽找了現在的後爸，把親爸給氣死的。”
“什麽？有這事！”
“有其母就有其女！”
Advertisement
“看着老實，可老實人轉抓蠍子！就拿阿迪來說，才來咱工廠沒幾天就讓她搞定了。好不容易來個城裏人，不抓緊時機才怪！”“我看是你也喜歡阿迪沒得逞嫉妒吧！”
就這樣慢慢地流水線持續了二十多分鐘。直到組長過來視察時才發現這條流水線的不尋常。發呆的發呆，說話的說話。叫醒這些八嘴八舌的人以後，各自都像輸了動力一樣，精神抖擻了起來。
線長看了看敏珠和其他人總覺得最近氣氛不對勁。敏珠的眼皮突然猛跳動了起來，讓神經緊繃迅速揉了揉想要制止它跳動。可心裏的不安卻怎麽也撫平不了！
腦海中又出現了阿迪對自己的關懷愛意的畫面，臉突然紅了起來。他似乎成了自己的希望和依靠。真想這份感情會回複正常，不再受外界的任何限制。而那些流言蜚語的始作俑者只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又或許是初戀的單純，敏珠暗自許諾？還是自己想迫切離開那個複雜的家庭？不管怎樣！想到他心跳了，臉紅了，這就是最好的答案。因為很需要這樣的感覺，所以寧願相信！
不安的一天終于過去，敏珠坐在床邊長嘆一口氣，跳了一天的眼睛，擔心到連走路都小心翼翼。即使在下班和阿迪在一起時也是匆匆而歸不敢多聊。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想到後天就要和阿迪去市裏第一次約會，敏珠有些興奮到睡不着，腦海裏不斷猜想着在城市裏與他約會的情景。新的一天，這樣的生活絲毫沒有任何改變，就是這樣每天不斷重複地做着同樣的事情而活着！
獨自在廚房裏忙碌個不停的敏珠，因為太過專注絲毫沒有注意何時站在身後的媽媽。“媽，你怎麽起來這麽早？”敏珠吓了一跳，可還是繼續着手裏的工作。
“我的女兒不是每天都起來這麽早嗎？”李母今天突然有種想和女兒聊天的沖動。“我沒事，你每天加班很晚。我比較有充足的時間罷了！”她手裏的活斷了，現場也變得安靜起來。
“孩子，你覺得這樣的生活累嗎？”李母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如此深沉，讓敏珠有些奇怪的回頭看着媽媽。“累？做什麽不累？天底下比我累的人有很多不是嗎？只要不想，就不會累！”看着媽媽擔心的眼神，敏珠心裏湧上一股暖意。好熟悉，可是又好遠。
可內心真的是如自己說的那樣，不去想就不會累嗎？這提心吊膽的生活，總會時不時加一點痛。那又有什麽辦法，自己還有什麽其他的路可以選嗎？
“過着這樣的生活，也是老天對媽媽的懲罰。卻也連累你跟我一起受苦！”李母永遠也放不下自己的過去和現在。親自間接地謀殺了她的愛情，那是她永遠的痛，怎麽都治愈不了。
“如果你結婚了，你的生活就會有所改變。能和你喜歡的人結婚那會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不過，你要記住，一定要疼惜和善待愛你的人，不要做像媽媽一樣讓自己一輩子都後悔的事。”這是李母發自內心的良言忠告。
“媽媽，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敏珠總覺得媽媽今天的異常。想說什麽？“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和你聊聊而已。看你最近很累的樣子。”将淩亂在面部的頭發挂在耳後，心疼的望着女兒疲憊的臉。
“還有，我已經托李嬸給你說媒，到時候我會通知你見一下。”如果找到了合适的人，對女兒的未來也就放心了。“過了明天，我也有事情和你說。”敏珠沒有立刻做出反駁。而是打算這兩天就确定和阿迪的關系，然後告訴家人。而現在，阿迪對自己護送上下班，盡說些甜言蜜語，可并沒有說過真正确定彼此關系的話。這讓敏珠內心開始有些不安。“哦？什麽事還過兩天！”李母微笑地看着女兒稍些害羞的臉。是真的戀愛了嗎？雖然之前就有這樣的情況，但女兒一直沒能确定和自己坦白過。“這得确定之後再說。”敏珠低下頭害羞的臉更紅了起來。
看到女兒滿臉幸福的模樣，李母可以肯定女兒是戀愛，可能還在确定階段。“那你要快點，到時候好告訴李嬸一聲，別到時候把介紹對象的事情搞複雜了。”
話就這樣停止了，想問的沒有答案，想答的沒能确定。敏珠心裏也想确定是否和阿迪是真正的戀愛，由于自己退縮膽怯的性格老是沒能問出口。而他在對自己的感情裏也只有甜言蜜語。可現在的自己又想要迫不及待的确定。
“吃飯了，吃飯了。”廠房裏頓時像集市一樣，熱鬧非凡，工友們也都蜂擁而出。敏珠和阿迪也如往常一樣黏在一起。話題被人反反複複，也就沒有了新鮮的味道。他們在一起也就變成了順其自然。
“敏珠！”身後的聲音，讓正在熱談的兩人停止了。“噢！是曼麗，什麽事？”這是那次曼麗不歡而去後，又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明天放假，我們去市裏買衣服吧？”看起來，曼麗的表情是多麽的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前些天的傳聞還是在敏珠的心裏留下了疤痕。
“啊、、、、、、我明天？不如後天吧。我再陪你反正放兩天假那。”即使她在自己的內心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推脫。更何況說“不”對于敏珠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什麽嗎？叫你出去玩還拿架子。你能有什麽事！不就在家幹活，做飯，伺候你那一家子嗎？你、、、、、、該不會沒錢吧！還是，你那個可惡的後爸又把你的工資給扣了。”曼麗說話總是假裝不經意在故意透露着什麽。可又找不到她任何錯誤。“沒事！我借給你。”本來彼此的距離就不是很遠，曼麗還把話音提到很高，惹來了路過工友們的異樣眼光。
她是裝傻還是在故意告訴別人什麽？敏珠的內心有些不是滋味。可自己又沒有反駁的能力。膽怯地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阿迪。他并沒有要為自己解圍的意思，反而用一種讀不懂得眼神看着自己。那是懷疑？是驚訝？有或者是其他的什麽意思？敏珠的心理突然像觸電一般。
“我、、、、、、明天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敏珠的語氣變得堅持，她開始學會拒絕，何況那是自己不喜歡的人。“我就不明白，你整天不出門能有什麽事？又不認識其他朋友。再說你那可惡的後爸，不是管你管的很嚴嗎？”真不知道曼麗的這種說法打算到什麽時候才肯罷休，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敏珠衣服軟弱的模樣拽了拽阿迪的衣服。頓時反應過來的他卻像剛剛睡醒一樣：“啊？哦，明天我已經約好和她出去玩了，所以你沒機會了。”曼麗明知故問，瞪大雙眼表情驚訝：“阿迪你、、、、、、、。”
“我們怎麽了，不能出去玩嗎？你好像管不了那麽多吧！”他語氣一點一點加重。惹到曼麗心中充滿妒嫉之火。“切，誰稀罕啊！”轉身離開還不忘看一眼低頭不語的敏珠。臭丫頭，就知道裝可憐！
“那就最好！”阿迪看着離開的曼麗還不忘隔空高嗆一聲。敏珠也注視着她離去的背影，憑借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她肯定在盤算着什麽？就像她故意大聲間接爆出自己家事一樣。沒想到愛情竟會如此複雜。
“別忘了明天早上我在車站等你，可別遲到了。”阿迪還是不放心的又重複了一遍。“知道了！九點嗎。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敏珠面對他的唠叨還是笑臉相迎。
“那不一定，萬一你忘了那？”望着彼此都認真嚴肅的對話，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這樣普普通通的畫面對敏珠來說是如此的珍惜。可是在阿迪的心裏似乎還在意着什麽？盡管，內心告訴自己不該去在乎這些。“真不知道她哪個地方好，阿迪還那麽喜歡她。又沒什麽亮點。悶頭的性格有什麽可聊的！”曼麗心中不滿的情緒終于在無人的時候發洩了出來，不爽的表情寫滿了她的臉蛋上。
“阿迪那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說搞定還真的搞定了！”曼麗的身後傳來了讓她非常感興趣的話題，像是得了什麽獎金一樣，耳朵也變得異常靈敏。
“是啊！這下真是得意那個小子了。我們今後還得聽他的了。真是不甘心！”另一個聲音還在嘆着氣，面帶沮喪的表情。“是啊！早知道就不和他打那個賭了！”
打賭？曼麗漏出了邪惡得意的笑容，身子微微後傾，好讓自己聽得更清楚些。“就是，誰能知道他真的會那麽容易搞定。可能就如他猜測的那樣越冷淡的人，內心就越脆弱吧！”
“輸錢倒是沒什麽！就是要聽那家夥的話、、、、、、想起來就讓人憋屈。”還沒等哥幾個把話讨論結束。曼麗就掩飾不住興奮，轉身介入出現在他們面前：“你們說阿迪哥追敏珠只是你們大的一個賭？”
突然的插話讓聊意正濃的幾個人驚訝地相互對視，似乎在告訴彼此，這下闖禍了！“你偷聽我們講話？”其中一個因為擔心而質問道。“不是偷聽，是你們聲音太大，我就算捂住耳朵也能聽到好嗎！”曼麗聽到自認為有價值的東西，就好像抓住了敏珠的把柄一般得意：我就知道阿迪是不會喜歡那個悶貨的！“你、、、、、、聽到可別告訴別人。”另一個原本很憤怒，可見情況無法轉變也只好态度說服看看。“是啊！是啊！”身邊的兩人也開始試圖說好話，請求曼麗一定要保密才是。否則，阿迪會殺了他們的。“好啊！我答應你們保密。不過，你們得告訴我整個過程才行！”無疑間聽到那麽有興趣的秘密，自己又怎能放過？兄弟幾個沒辦法無奈地對視一眼表示贊同。
曼麗聽到事情的原委之後，似乎變得更加興奮：阿迪只是在玩玩那個不自量力的敏珠而以！我就說阿迪哥的眼光不會那麽低俗，自己也不會比敏珠那丫頭差。
－－－－－－題外話－－－－－－
甜言蜜語是愛情的養分嗎？愛情裏需要甜言蜜語嗎？這個困擾大多女生的問題到底如何去解？可是內心又期盼着對方的甜言蜜語來滿足自己。這樣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戀愛了。去除自己的欲望和貪心，愛情裏還需要在乎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