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嗨,同學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 啊,新的一月又開始了,撒花
今天是愚人節,那我多更新一章好啦
嘤嘤嘤,還有人看嗎?
希望小唐青能在大學裏過得快樂,同樣也希望讀者大大們每天開開心心噠
好像今天不适合送祝福,撓頭ing,可是人家開新篇章了呢
我最終留在了家鄉,李末也是,介子龍反倒神經大條地選擇了個離家足足有五個小時車程的城市裏的X大。當我看到他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忍不住就脫口罵了他一句“傻 逼”,結果他竟嘿嘿地笑個不停,怎麽看怎麽覺得他腦子有病。
随着開學日子的臨近,李末和介子龍更加的形影不離了,我也不再頻繁得去介青悠了,有時在家整理整理舊時的書本,有時逛逛商場尋些大學準備用的,一點一點地為自己的開學張羅着。
其實對于大學,我也沒太興奮,也沒太失望,想來,我這種人估計去哪都是一樣的。雖然學校離家很近,收拾收拾着,我就快把半個家當都準備搬到學校那裏去了。這天,我又優哉游哉地收拾行李的時候,老媽悄不聲息地走了進來,一臉哭喪地站到桌子旁邊,一動不動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整理的是誰的遺物似得。當她看到老爸終于回來的時候,臉上這才換了另種表情,一下子就撲進了自己老公懷裏,完全不在乎自個閨女還站在一旁。這時,就聽到老媽啞着個嗓子,竟還帶着幾分哭腔沖着我老爸就控訴道:“老公,咱家養了個白眼狼。”一邊說着還一邊拉着老爸來我房間,指着行李和我,委屈地說道:“老公,你看白眼狼。”
我有些無語地看着老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着,無奈地開口說道:“媽,我只是稍稍收拾一下。”
“什麽?”老媽先是瞪了我一眼,就跳進了我整理好的行李堆裏,聲音比先前提高了整整一倍:“你這是要把整個卧室打包了啊,還一下?”
我揉了揉險些被震聾的耳朵,無力地反駁道:“我東西本來就少。所以确實是一下啊。”說着,我還故意又拿了幾件衣服塞到了一旁的行李箱裏。就看到老媽向老爸投去了求助的眼神,拖着長長的聲音喊道:“老公~”
我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層,估計老爸也招架不住了,只好象征沖我附和了老媽的觀點:“小青兒,你媽說得對。離家這麽近,不用都帶着。”老媽立刻就點了點頭,從我手裏奪過衣服,塞回了櫃子裏,嘴上還不停地說着:“對啊,對啊,你老爸說的對。小青兒,留下不用的東西哈。再說了,離家這麽近,缺了東西回家拿也不麻煩。”
我看了一眼收拾好的行李,好像确實有點過了,只好順從地點了點:“嗯,好吧。”再一偏頭,就看到老爸在旁邊悄悄舒了口氣起,趁老媽不注意的時候沖我豎了個大拇指。我抿着嘴差點笑出了聲來。今天我要是不松口的話,恐怕老爸還得配合老媽上演一出苦情戲啊。于是我對着他擺了個鬼臉,無聲地說道:“誰讓你娶了個這樣的老婆。”老爸倒是一臉得意的表情,搖頭晃腦地回應道:“我樂意。”
好吧,果然是啥瞅啥對眼了。
于是,在老媽的監督下,我又不得不把已經打好的包拆開,拿出一時用不着的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這樣一倒騰,最後就只剩下不大的一箱行李。看着我那少的可憐的行李,老媽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攜着老爸就離開了我的卧室。我對着自己行李瞅了一眼,終于能夠解放勞作了一下午的身體,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倒在了床上。那接下來就只等開學了。
李末跟我在同一所學校,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郁悶了很久,又想到學校這麽大,我倆又不是一個學院的,應該不會經常見面,心就放下了一半去。我是從來不會懷疑兩個人因為異地戀吵架甚至分手這種事情的發生的,我可不想自己會成為這種事情的和事佬,因此我也下定決心即使在學校裏見着她也要躲得遠遠地,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能少接觸就少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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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在開學後班級裏第一次集合,就在專業教室門口碰到了熟人。我從來想過會有人報考這所學校最不好的專業,并且還是這個城市的。若是其他城市的學生不熟悉的話可能會誤報,也有些人是因為被調劑過來的。可是我相信以這個人的能力,他絕不會是第二種情況。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第一志願就是專業。這讓我很是想不通了,只好在心裏默念一句:但願只是巧合。
我只好硬着頭皮往門口又走了幾步,擡頭就見他不偏不斜地站在門口。雖然高中的時候,我倆接觸很少,但現在這種狀況,是不得不去打招呼的。我在心裏默默演示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擡眼驚訝地看向他,擺了擺手:“哎,張子賢?!怎麽你也在這個班?”
就見他嘴角向上斜翹着,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并沒有對我的出現表現出詫異來,而是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我被他看得頭皮一麻,就趕緊往前走了一步,窘迫地說道:“那個……能讓我過去一下嗎?”
張子賢“嗯”了一聲就側了一下身子身子,好讓我通過去,緊接着就跟我也走進來,好像剛才他特意在等我一樣。感覺到他在身後,我渾身不自在了起來,瞅準角落裏還空着的座位,就趕緊走了幾步坐了上去,還沒等我把手裏的書放到旁邊位置的時候,張子賢就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見他坐下,我不由的着急起來,低聲細語地跟他說道:“那個,我舍友坐在這裏。”
張子賢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拿過桌子上的書,一把扔到了前面空位置上,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笑道:“沒事,一會她來了,可以坐前面。”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好挪開眼睛向四下看過去。教室裏人稀稀拉拉的,總共數下來才不到十個,大家都是有說有笑地聚在一起,相互介紹着,這裏反倒冷冷清清的。張子賢也不說話,只是用手撐着頭,側着臉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感覺臉上密密麻麻地燙了起來,只好假裝鎮定地來回張望着,心裏默默祈禱着那個叽叽喳喳的姑娘能趕快進來。
最終還是張子賢打破了沉默,用一種嘲諷地聲音向我說道:“看你的樣子,暑假過得不錯吧?”我臉上一白,抿着嘴回頭看着他。我什麽時候得罪他了。他見我終于肯看他了,嘴裏含着的笑更深了,自問自答地說道:“嗯,過得還真是不錯,胖了好多呢。”
說着他就向我湊了過來,眼神上下掃着,更是肆無忌憚地打量着我。我往後仰着身子,有些抵不住了,只好挪開了眼睛,回應他:“你不也是嗎?”
“哈哈哈……”沒想到他笑了起來,收回了身在,悠閑地來回打量着教室。我悄悄地在心裏舒了一口。沒想到他竟是個怪人,幸虧高中的時候沒真正喜歡上他,也虧了跟他接觸不多,不然我早就被他盯得渾身上下都是窟窿了。我還沒有将壓抑着的那口氣舒完,就聽到他幽幽地開口又說道:“唐青,你果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啊?”我被這句話說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回頭看向他,就見他轉過頭來沖我笑了一下,繼續幽幽地開口說道:“蘇然說得還真沒錯。他走了,你根本就不會在意的。”
聽他這麽幽怨地說起蘇然,我心口一緊,滿滿的酸楚就湧了上來,感覺它們随時都會從身體裏噴湧而出。但卻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想要開口反駁,卻又無力說出來,最後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假裝輕松地說道:“對,我一直挺沒心沒肺的。不在意他走的。”
就聽他“哦”了一聲,繼續盯着我看,那眼神就像要将我看透一樣,眉頭輕輕的一皺,又舒展來了,嘴角又帶上了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輕輕地說道:“你就真的不在意他去哪了嗎?”
我一愣,皺起了眉頭回看着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咄咄逼人,我記得自己從來沒有的罪過他。他看我一直盯着他不說話,低低地笑了一聲,說道:“你不用這麽看着我。我只是好奇蘇然口口聲聲念着的人的心到底是個什麽樣子。高中三年,我竟沒有真真觀察過你。呵呵,要不是蘇然……”他頓了一下,眼神就沉了下去,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仍舊皺着眉頭看着他,心裏卻早已溢滿了悲傷。想問他要不是蘇然怎麽了?可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沒有資格去問出這個問題了。他把我重新扔回到世界上最頂頂讨厭的人的漩渦裏,我又該怎麽開口去問眼前這個陌生的人,要不是蘇然怎麽了。
“唐青!”門口傳來一聲大喊,硬生生地打斷了我的思緒。看過去時,就見葉正草在門口那伸着這個脖子四下張望着,過了好半天才把視線投到這個角落裏,一步跨兩步地就奔了過來,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就坐到了我前面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書扇了起來,還不忘回頭地剜我一眼,責怪地說道:“可算讓我找到你了。剛才好好的,一眨眼就見不着人影了。不是說好等我看完樓裏那些雕像一起來的嗎。哼,為了找你,我還沒看完呢,等下結束了你陪我繼續看。”
我輕輕咳了一下,稍稍坐正了身子,沖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準備跟她解釋的時候,姑娘就打斷了我:“打住。唐青,難道沒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特別陰險嗎?”說着就擡頭撫着額頭,轉回頭就趴在桌子上□□了起來:“啊啊,不好啦,我都被你後遺症了。”說完騰地就轉過身在,一臉責備地看着我,恨恨地說道:“唐青,你說該怎麽吧,你該怎麽賠償我的神精神損失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個愛演的姑娘,準備跟開口跟她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見她騰地把頭轉到一旁,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張子賢,嘴巴不由地就張開了,身體還不停地往後仰着。感覺她都快要從凳子上掉來去的時候,我只好在桌子底下偷偷地踢了幾腳她的凳子。唉,這姑娘終于知道自己失态了。葉正草被我踢了幾下,渾身一震,趕緊把嘴巴閉了起來,換成淺淺地微笑,正了正身子,捋了捋胸前的頭發,對着張子賢就眨巴了一下眼睛,聲音沒了剛才的磅礴,反而軟軟地沖他打了個招呼:“嗨,同學你好。那個,我叫葉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