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釋的懊惱。
簡一明白樊多所想,這個世界的女子若是讓自己的夫郎來保護,那是種侮辱,所以男子對女子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會被對方理解為侮辱。簡一笑着搖搖頭,一時間淡 開了剛剛的傷感,“我并不堅持一定要由女子來保護男子,結為夫妻的兩人之間的關心是相互的,男子自然可以保護女子”,說完這些簡一頓了頓,“我不懷疑你的 能力,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任何一個人來破壞那份平靜,哪怕是因為我自己也不可以”。
因簡一的解釋瞬間 驚喜的樊多在聽到後面的話,再次黯然了,還是不可以嗎?一時間,靜默、傷感流淌在倆人周圍,兩人靜靜的站着,任時間逝去,即使傷痛,也想留住兩人少有的共 處時刻,讓時間走得慢點、再慢點。
沉浸在傷痛中的兩人,恍惚中聞到一股異香,然後腰部被一人的手臂夾在左右,向左側的樹林飛馳掠去,簡一感覺身子發軟使不上勁兒,而樊多瞬間就明白陷入傷 感的自己失了警惕,中了某種抑制內力的藥,丹田空空,一時手無縛雞之力。到底是誰?是誰擄了二人?欲要何為?
20. 飛來橫禍
被挾持在腋下的兩人随飛馳之人穿梭于樹林中,其實簡一特有的對氣場的敏感使得陷入低落的她還是隐約察覺到有人靠近,無奈她與樊多都不在正常狀态,再者早 就習慣了前世法制社會的她,雖說現在正适應着這裏的生存規則,但一時也不會想到來人對自己不利,從而心生警惕,在簡一習慣性的意識裏,還是認為這是朗朗乾 坤呢,所以,注定要“吃一塹長一智”的。
兩人都安靜的沒吭聲,也不知這人使了什麽藥,簡一覺得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同樣沒做反抗的樊多八成是被藥制住內力了,在沒弄清對方用意的情況下,在 兩人目前無力的猶如兩只待宰羔羊的情況下,兩人選擇了靜觀其變。
飛馳的身影穿梭于越來越濃密的樹林,兩人 的身體不時擦過樹木伸出的枝杈,簡一感覺臉上被劃傷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疼,未有絲毫減速的身形讓迎面而來的林中陰風灌進傷口,咬牙忍痛的簡一暗罵,“破傷 風可也是會死人的,”同時簡一心中也慢慢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雖說這人自挾持了兩人後除了奔跑未有其他舉動,但如此的不“憐香惜玉”,怕是來意不善。
就在簡一痛到麻木、凍得僵硬的時候,突然間身體與堅硬地面響亮的撞擊聲與同時而來的劇痛讓簡一眼前一黑,痛呼出聲,同樣遭此待遇的樊多聽到簡一的痛呼心 中一顫,但在一切都尚不明朗的情況下,樊多沒有看向簡一,也沒有表現出關心,他唯一能做的是盡可能快盡可能多的了解這人的目的,再想應對之法。
趴伏在地上的樊多試試內力,依然無果,不僅如此,身上也沒有多少氣力,随擡頭看向挾持之人,不禁一凜!對方正直直的盯着他,枯瘦灰敗的容顏,黑中泛紫的 膚色,顯是個長久擺弄毒藥的人,而那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目光更讓自己莫名的同時心生寒意。
“嘿嘿,樊小子, 落入我‘毒心’手裏,定讓你好好兒享受享受!”從她牙縫中一字一字擠出的沙啞話語夾着尖利,刺人耳膜。樊多立刻就明白此人的身份了,“郎府”上代府主的妹 妹,因一手不知從何而來的毒術傷人無數,随被逐出郎府,早年被聞之色變的人們稱之“毒心”,現已銷聲匿跡多年,而自己何時惹上這樣一個大魔頭?她眼中的恨 意又所為何來?
已從劇痛中緩過來的簡一感受着地面傳來的陣陣冰冷,牙關也開始上下打顫,身上的力量卻在慢慢恢複,大概那個藥主要是對付有武功的人,像她這種人是根本不 被放在眼裏也無需用藥,只是自己“沾了樊多的光”同時吸進了藥香。
簡一乖乖的趴在地上沒動,微微顫抖的身體 像是很害怕的樣子。聽毒婦的話,雖不知這“毒心”是何許人也,但從她咬牙說出的陰毒話就知今日定不能善了,更麻煩的是偏偏還是個帶毒的。
“我那可憐的徒兒,都是你……,是你……,是你害了他!”剛剛還只是話語陰毒的“毒心”,現在狠狠的盯着樊多,枯手指向樊多,凄厲的喊叫聲震顫着四周的 樹木,隐約有樹枝的斷裂聲傳來。
簡一偷偷擡頭瞄了一眼正激動指着樊多的“毒心”,又立刻垂下頭,一瞬間看到的那張扭曲的臉、枯瘦的手,讓簡一立刻覺得身下的冰冷也不算什麽了。
“還有那個混賬!我徒兒對她死心塌地,她居然看上了你,我徒兒……,青兒他……,他毒死了那個混賬,自己也服了毒藥,我的徒兒……,青兒……”,語聲漸 低的 “毒心”陷入了回憶與悲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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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狗血的情節,簡一有點兒哭笑不得,真想替樊多喊冤,更想替自己喊冤,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也為兩人接下來的處境擔憂,把所有罪過都怪 在樊多頭上、又有些歇斯底裏的“毒心”既已抓了人,又豈會善罷甘休?
樊多也有些心急,雖明白了緣由,但目前自 己受制,認定罪魁禍首是他、又是專門為報仇而來的“毒心”怎會聽得進去任何辯解?關鍵是連累了一起被抓來的簡一,暗暗留意簡一的樊多自是看到了她的小動 作,知道簡一暫時無礙,還能裝成害怕的樣子,這份冷靜與機智,讓他贊嘆,自己越是與她接觸,越是被她的奇特吸引,也越來越移不開投向她的視線,如今卻連累 她到這麽危險的境地,該如何做才能保她平安?
“哈哈,今日終于抓到你了,‘七日噬骨’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樊小子,就讓你嘗嘗我徒兒的痛!”從過往回憶中清醒的“毒心”飛身掠到樊多面前,一粒藥丸 塞進樊多嘴裏,“這藥啊,會讓人全身的骨頭痛上整整七日,待藥全都進了骨頭,也就是七日後,就是你的死期!”刺耳的笑聲回蕩在樹林。
簡一全身狠狠的打了個冷戰,自己劃破點兒皮膚就痛的要命,那來自骨頭上的痛該是皮膚之痛的幾倍?幾十倍?不過現在也顧不上疼痛了,關鍵是如何保住兩人的 性命!接下來,這個“毒心”怕是要對付她了。
簡一把頭側向樊多的方向,看着身體縮成一團、垂頭于臂彎而一聲不吭的樊多心中一痛,那被風吹起的紅衣似乎有些急切的想撫平主人的疼痛。在那股陰毒的視線 移到簡一身上時,簡一的身子還在顫抖,臉上卻已換上幸災樂禍、大仇得報的快意。
“你笑什麽?”果 然“毒心”疑惑的發問,簡一身子又是一顫,連忙收斂了笑容,怯怯的看向“毒心”,見對方沒有發怒,随大着膽子擡頭看天,“姐夫,你看到了吧,你的冤屈、怨 恨可以消了吧!你看到他的下場了嗎?姐夫,他也有今天!”說着一滴淚從簡一的眼中滑落。
簡一向來不會自持 自己是現代人而小觑古人的智慧,既然要演戲,只有真情流露,才有可能騙得過對方。果然,“毒心”看着簡一的舉動更加疑惑。
簡一再次看向“毒心”,依然怯怯的,卻大着膽子講起來,說她的姐夫是如何的賢惠癡情,盜用的原形就是自家柳叔,又說她的姐姐原本是多麽的勤勞本分,借用 柳媽平時的作為,再說自姐姐見過樊公子一面後,不僅開始打罵姐夫,還把姐夫休了,姐夫含怨而終,姐姐因癡戀樊公子不得而卧床不起,自己原本痛恨姐姐的作 為,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就天天進城指望能碰到樊公子并請他見姐姐一面,可是樊公子置之不理,自己只好跟着他到了城外,再次祈求他。
簡一也不知道這個“毒心”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細,但也只能賭一把了,樊多不僅武功受制又中了那麽狠毒的毒,自己若再受傷,就真的沒有希望了。簡一前世看了 那麽多的電視劇,要說表演、編個故事還是不成問題,再說故事中的人物又選取自己非常熟悉的柳媽柳叔為原形,再把因他們的故事感動的落淚的情緒用到講述這個 故事的過程中,又笑又哭的簡一從開始的怯懦到後來完全沉浸在自說自話中。
“毒心”看着這樣一個一會兒哭,一會兒 笑,一身粗衣,沒有絲毫武功的鄉下女子,也沒有了要遷怒于她的興趣,眼中閃過鄙視的同時又饒有興致的說:“那就一起在旁慢慢觀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