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驚喜
遠在橫店拍戲的展言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涼。
葉垚問:“你沒事吧。”
展言在試威亞, 從半空中下來的時候, 葉垚過來問,展言擺擺手, 示意自己沒事。
武術指導再給她演示, 她升上去和下來的時候怎麽動作,展言聽着不住點頭。
化妝師上前給展言補妝, 展言趁着空隙嘴裏念念有詞, 手上還比劃着動作,出掌收掌之間幹脆利落,頗有那麽幾分架勢。
導演問道:“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各就各位!”
工作人員離開鏡頭,幾個演員準備就位, 這場戲只是打戲, 沒有臺詞, 幾人在鏡頭外已經磨合好了,開拍後, 很順利的過了這場。
尤其是展言和謝喻的對手戲,兩人都是實力派演員, 一到他們倆,拍戲就順的不可思議,對工作人員和其他人來說, 簡直就是視覺和感覺的享受。
他們兩人偶爾會就角色進行讨論, 或在拍戲的間隙裏互相讨教表演的心得。總得來說,拍攝的很順利。
這天,拍的是扶搖偶遇清雲的戲份, 清雲,扶搖師傅的心上人,扶搖化形時随師傅心中所想,後來落入鬼蜮,自毀容顏。這場戲拍的便是扶搖遇到清雲,不由分說便施法截殺她,最後快要得手時,師傅趕到,從背後刺了她一劍,救下了清雲。
扶搖自來對師傅不設防,看着貫穿了自己胸膛的劍,轉身去看那張刻在骨子裏的熟悉容顏,面具下的眼睛瞬間紅了,一直靜靜的看着他。
她帶着一張占據了面容三分之二的黑色面具,隐約能看到一條可怖的疤痕從面具裏面延伸出來,額頭和眼周全部遮住,露出一雙眼睛,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她,而後擡起手,一掌狠狠拍在他的肩上,由于慣性,他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劍也随之脫離扶搖的身體。
扶搖轉身,招式更加狠厲,竟是不管不顧,勢要殺了清雲,只是卻被随後趕來的無名帶走。
拍完後,展言需要等下一場,她的服裝和妝容都沒有卸下,拿着手機,離衆人遠遠的,跑到角落和褚東陽視頻去了。
褚東陽接了。
展言從畫面裏看到他那邊的景象,說道:“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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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褚東陽笑道:“正好得閑。”
他哭笑不得道:“為什麽戴着面具?”
“酷嗎?”展言嘴角彎起,換個角度給拍,讓他能看的更清楚。
褚東陽回道:“一點都不酷。”
展言道:“不酷嗎?”她拿掉了臉上的面具,“這樣呢,酷不酷?”
展言臉上有一道疤痕,做的很逼真,她摸着這條疤痕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妝容了,太酷!”
展言的定妝照褚東陽看過,他給保存到手機裏做了手機桌面。
偏偏還嘴硬說,“還是不化妝最好看。”這樣太讓人心疼了。
“難道我化妝了不好看?”展言拉着臉兇巴巴的道。
“不。”褚東陽果斷回道:“你化不化妝都好看。”
展言調戲他,“那你看到好看的我會有什麽反應呀?”
褚東陽遐想,耳根有點紅。
他也就是在家裏流氓,在外面比誰都一本正經,就因為這個,還時常被展言取笑。說他太會裝了,僞裝的比誰都深,表面一副禁欲的樣子,在家裏原形畢露,雖然情話說的不多,但調戲的話,真的說起來,展言都要甘拜下風。
褚東陽在家調戲或者說是美□□惑展言的時候,說的很是隐晦,需要你慢慢體會,可能往往不能一下子明白,但等你自己暗暗琢磨出來的時候,時常把自己弄得面紅耳赤。
就這,展言真的望塵莫及。
可她也發現了,如果在外面的話,褚東陽應對她,也是潰不成軍。
兩人耳鬓厮磨的時候,展言就常常咬着他,小聲罵他衣冠禽獸,斯文敗類,褚東陽只好不辜負自家老婆的厚望,将這八個字诠釋的淋漓盡致。
展言看他紅着耳朵,還鎮定的裝作淡定的模樣,道:“你臉紅什麽?”
褚東陽答道:“沒有。”
“那你說,你看到好看的我會有什麽反應呀?”展言窮追不舍。
褚東陽嘴唇動了動,無奈道:“你別鬧。”
展言一臉無辜,茫然道:“怎麽了?”她的眼神透着疑惑,“我說什麽了嗎?”
轉而,展言了然的看着褚東陽,“你是不是腦袋裏想些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褚東陽,你要記住,你可是個正直的人,怎麽整天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褚東陽哭笑不得,“我沒有想。你別亂說。”
展言沉下臉,“你看到這麽好看的我居然沒有反應?你就不想親親我嗎?你不想親我還想親誰?”
褚東陽:“......”
褚東陽一臉嚴肅:“大王,我警告你,你再欺負我,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如果揍你,你不要求饒,就算是求饒,我也不會心軟了。”
展言:“......”
展言憋笑道:“你是不是想反了?大王你都敢打,是不是忘了咱們家誰當家了。”
褚東陽臉上沒有一絲羞恥,很自然的回道:“你當家,難不成你要打我?我們之前可是很認真的約法三章了,不允許家暴,對自己家的夫人要一心一意,不能打,不能罵,不然這個大王你還要不要當了?”
展言哦了一聲,“可是我家夫人都快見異思遷了......”
褚東陽快速的隔着屏幕親了她一下。
展言:“......”
褚東陽面無表情道:“滿意了嗎?”
展言道:“馬馬虎虎吧。”
她感嘆一聲,“想想你自己在家裏獨守空閨,我就有點把持不住,不和你說了,我好像聽到有人喊我,我要去看帥哥了。”
說完挂了電話,被展言突如其來不按照常理出牌弄的措手不及的褚東陽:“......”
按照展言一貫的作風,不把他弄得羞憤欲絕是不肯罷休的。
褚東陽望着沒有任何反應的手機,“......”
好想把她抱在懷裏狠狠打一下。
深夜,展言收工回酒店,葉垚回了自己房間,展言洗漱好之後,在臉上敷了一張面膜,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說是閉目養神,閉上眼沒有幾分鐘,展言就睡着了,直到手機響起,她才迷糊起來,關了手機的定時,起身到洗手間,用清水洗洗臉,摸了一些護膚品,打算去睡覺。
展言剛出洗手間,就聽到了敲門聲,她看看時間,将近淩晨,這個點不知道誰找她。
難道是葉垚?
有規律性的敲門聲持續響起,展言走到玄關處,透過貓眼往外看,沒看到任何東西,貓眼被人堵住了。
展言心中警惕,這一層住的幾乎都是其他的演員或者劇組工作人員,不可能有狗仔或者外人,這大半夜的大家差不多都休息了,誰沒事還在外面閑逛。
展言沒有開門,問了聲:“誰?”
輕聲的敲門聲停止,過了會兒又敲了兩下,展言皺眉,想回去,不過還是忍住不耐煩又問了一聲:“哪位?”
外面傳來一句淡淡的聲音,“你夫人。”
展言:“......”
展言嘭的一聲打開門,褚東陽站在她的面前,眉眼含笑,看着展言,緩緩開口道:“警惕性不錯。很好。”
展言又驚又喜。
褚東陽穿着一身黑色長款風衣,十分有型,就那麽站在展言面前,仿佛從天而降一般,一路的披星戴月,風塵仆仆不遙萬裏的來見自己的心上人。
展言保有理智,一把将褚東陽拉了進來,然後關上門。
展言一躍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雙腿挂在他的腰上,興奮地晃着他,臉上的睡意都消散無形,“你怎麽來啦~~~~~”
褚東陽摟着她,避免她掉下去,“想你了。”
展言看着他,突然歪頭,脖子前伸,望着門口的方向,疑惑地轉過頭和褚東陽對視,“你怎麽進來的?沒人攔着你?他們怎麽會放你進來的?”
展言一臉‘你也太厲害了吧’的表情看着褚東陽。
褚東陽被她晃的哭笑不得,抱着她往前走,坐到床邊,然後回道:“我是......徒手翻樓上來的。”
展言嚴肅的看着他,“絕對不可能,這裏是八樓。”
褚東陽笑出聲,“大概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都睡着了,沒看到,于是我乘坐電梯上來了,可巧,現在夜深人靜,別人都睡着了,沒人發現。”
展言捧着他的臉,“別和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褚東陽很認真的看着她:“我說的都是真的,沒人阻攔,我就上來了。”
展言斜睨着他,“那你怎麽知道我住在哪一層,哪一個房間的?”
褚東陽看着她,慢慢将視線移到吊頂上,支支吾吾:“啊......嗯......”
“看着我。”展言捏着他的下巴,讓他對着自己的視線。
褚東陽眨眨眼睛,看着她的眸子,頭往前傾,銜住展言的唇,含着笑意的眸子,看着展言的眼底,牙齒輕輕地撕咬,又啄了幾下,才離開。
“我想見你,自然就知道了。”褚東陽看着她,含笑道:“大概是心有靈犀吧。”
展言掰着他的嘴巴,褚東陽頭往後仰。
展言:“不要躲,我要看看,你嘴裏是不是藏了一顆糖。”
褚東陽将展言抱起來,随後欺身上去,在她的唇間輾轉,而後離開,低頭看着她,眼裏含着笑意,“嘗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