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甜絲絲
“做什麽計?”周長夜反而問起李時昀來。
李時昀現在反而不好對周長夜多說什麽, 只說是看情況到時候再說。
周長夜自己倒是不擔心那麽多, 他現在有了孩子, 旁邊坐着一個俊俏年輕的小皇夫,躲在這深宮裏面,不知多逍遙自在。
李時昀轉頭看到周長夜一臉壞笑貓兒吃魚的樣子, 他自己笑着挨過去問道:“最近身子好了許多?”
“嗯,胃口都開了。”周長夜到底是覺得自己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挨着李時昀的時候羞恥感又會更強烈。
偏偏李時昀看着年輕, 可照顧人是很會的,給周長夜弄的反而更嬌貴起來, 只覺得幸好是躲在深宮裏面, 不然自己這老臉都挂不住了。
李時昀見到這樣柔情綿綿的周長夜, 卻沒有去說笑他,反而趁機灌了不少的*湯。
等着周長璟回來了, 聽到他皇兄正個小皇夫放風筝去了,人都傻了。
“這是怎麽說的。”周長璟覺得若是以前自己提一句要帶人出去轉轉, 周長夜都臉冷的不行,現今自己施展起來倒是順的不行。
“去哪兒了?”周長璟氣悶的跑過去找他皇兄, 發現人家兩個嫌天熱正劃了船躲在垂柳的樹蔭裏玩呢。
“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人都不帶一個。”周長璟言語帶酸的說了一句,等他過去的時候,太監先迎了上來,周長夜那邊墨跡好一會兒才将船劃到了岸邊。
“你怎麽來了?”周長夜的聲音裏倒是帶了些不喜。
“我想皇兄了呗。”周長璟笑起來說道。
“你說什麽?”周長夜冰冷低沉的聲音傳來,震的周長璟急忙收起了笑意, 規矩的給周長夜回了話,說是去追的那個商人發現了蹤跡,可能是跑海上去了。
“海上?”周長夜停頓了一會兒,還是喝退了左右,朝岸上來了。
周長璟這已經是隔了好些日子見周長夜了,之間他皇兄穿的袍子寬松大方,走路都有些沉甸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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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最近是不是太有福氣了點?”周長璟看着周長夜面龐線條都柔和了不少。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李時昀急忙的使眼色。
果然周長夜臉都黑了,他冷目怒視着周長璟,說道:“孤與你說正事兒呢。”
“是,是。”周長璟連忙低頭,說起來那個跟李文堯碰過面的商人帶着許多的銀子還有人手朝海上跑了,怕是一時半會的查不到呢。
“莫非他們在海上還有什麽人手不成?”李時昀想了想,這周朝毗鄰大海,海上這些年可也是有些不安穩的。
周長夜聞聲,叫了馬車過來,自己帶着李時昀上了馬車。
“哎!”周長璟一個人被留在了那邊。
周長夜回去之後,直接宣了人過來,等着差不多齊了就一起的商讨起來。
李時昀也在裏面,不過他是不說話的,基本就是顧着周長夜。
周長夜最後決定派出他新造的海船隊去追擊看看,若真是有了什麽陰謀早些發現也是好的。
等着這邊的人商讨的差不多了,李時昀瞥見周長夜偷偷打了個哈欠,自己端了水給周長夜。
周長夜給了李時昀一個眼神,他最近愛甜一點的,可神醫說吃多了容易上火,倒是少一些的好。
為着這個,周長夜半夜還拉起李時昀訴過苦。
李時昀也不好太嚴管着他,兩個人說好的今日會給點甜東西吃的。
李時昀點了點頭,周長夜笑了起來,低頭喝了兩口水,果然甜絲絲的。
可等他放下杯子的時候,看向自己的那幾個臣子,才發現他們都一副被狠吓到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樣子。
周長夜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跟李時昀太過于眉來眼去了。
周長夜尴尬的咳嗽了一聲,簡略的又說了幾句,就讓他們手下散了。
等手下剛走周長夜就要怪李時昀,可對上李時昀的有點兇的眼神,他倒也不說了,畢竟李時昀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
“回去麽?”李時昀收拾好了東西,問道。
周長夜嗯了一聲,手就被李時昀拉住了。
按着李時昀的說法是怕周長夜摔着了,可周長夜卻不是這樣想的,反正這事兒他也不去争個一清二白,就這麽走呗。
“主子,肅平老郡主求見。”倆人快到的時候聽到說肅平老郡主來了,對視了一眼進到宮殿裏面,宣了肅平郡主過來。
肅平郡主說起來也是倆人的媒人了,也是少有的知道周長夜身子的的人。
“拜見太上皇。”肅平郡主進來行禮,自然是被人攔住的。
等着起身了,肅平郡主看到周長夜這樣子,先笑了起來說道:“看樣子,太上皇身子倒是無事,是老身我多擔心了。”
“坐吧。”周長夜臉熱的不好接這話,等着聽了一回才知道肅平郡主過來是為了家裏新添的小孫子問個名字求福氣的。
“生了?”周長夜對這個最是關心,坐着跟肅平郡主說了一會兒小孩兒的事兒,歡喜的賞賜了名字又給了一堆東西。
肅平郡主急忙謝恩,等着出去的時候周長夜讓李時昀出去送肅平郡主。
等着李時昀回來了,看着周長夜坐在那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呢。
“做什麽?”李時昀好奇的挨過去問道。
“想咱們孩子的名字。”周長夜看着李時昀,他眼神亮亮的帶着一些期待又小心的說道:“說起來這孩子也是過來救我的,我倒是對不住他了。”
“都是緣分,咱們好好對他就是了。”李時昀輕聲說道。
周長夜點了點頭,去翻書找好養活的名字去了。
李時昀看着他這樣也笑着挨了過去,說着自己今天得出宮一趟。
“做什麽?”周長夜聞聲也不看書了,緊張的看着李時昀。
“府裏的事兒也差不多該收拾收拾了。”李時昀輕聲自信的說道。
周長夜點頭,說道:“不若我派些人跟着你過去吧。”
李時昀只說不用,交代了周長夜早些歇息,若是自己不回來就不要等了,然後就出宮去。
等着李時昀出宮之後,他先去找了栗五,問了現在大概的情況。
“已經按着您交代的該送東西的送東西,該送賬本的送賬本過了。”栗五說着笑起來,說道:“那些人看到他們府裏的賬目都吓的不行,不知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李時昀笑起來,他花了心思手收集了清平侯府的賬目還有蘇氏早前斂財的罪證,如今配上自己的給出的好處,着實收買了族裏好幾位能說上話的族老。
這些日子他全方位的将清平侯府壓制的要不能透氣,眼看就要崩盤了,這時候他再給些甜頭就好說話多了。
“你怎麽來了?”
等李時昀到了府裏的時候,李文堯看到他,面色緊張帶怒的問道。
“這是我家,我怎麽就不能來?”李時昀面色平靜帶笑的朝裏面去,李文堯看了一眼,緊忙邁着大步走在李時昀前面。
等李時昀到了屋子裏,發現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
“好了,該到的人都到了。”族裏的老人張口說起來:“自從老侯爺沒了,府裏少了領頭人,鋪子也不好了,往前的人情看着也要散了。”
“鋪子不好,不都是因着某些家賊的緣故麽?”李文堯提起這個就怨恨的看向李時昀。
李時昀卻好似沒聽到一樣不接口。
“文堯,鋪子沒了可以再買,但官場的人情若是散了,那咱們府裏就徹底完了。”那族老擔憂的說道:“這些年府裏人不旺,少有能走到高處的年輕人,若是在這麽下去,不用別人鬥咱們,咱們自己都要倒下了。”
“說的也是,自從老侯爺沒了,外面的人對咱們府的态度就漸漸的冷了不少,還有些在觀望着,看看咱們府裏到底是誰能領頭呢。”旁邊的人也說起來。
“所以今天就要說定這事兒,無論如何不能讓侯府在咱們手裏倒了。”族老說完就有人站起來說道:“還有什麽說的,自古以來就是立嫡立長,文堯是嫡長子,這事兒自然是要落到他肩上的。”
“就是,文堯自小就沉穩能幹,是個領頭的好苗子,更何況他還是老侯爺從小教養大的。”跟着就有人接話,李文堯這時候也起了身,說道:“文堯亦是有信心帶領咱們侯府走出困境。”
“且慢。”李文堯話說道一半的時候,旁邊就有人站出來,說道:“好話都會說,可大家想想府裏給了文堯多少機會,砸了多少銀子給他讓他晉升,可最後呢?竟然落得閑賦在家,在家之後鋪子鋪子不行,內院內院不穩。”
“就是,我看啊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咱們還是得憑真本事來,不然大家只能跟着喝西北分。”李文堯買通的人開始說話了。
“這都是因為又奸佞小人陷害!若非這樣家裏不會亂成這樣,我看啊定不定領頭人不說,先把某些心胸歹毒之人驅逐出家門才是要緊!”李文堯說着眼神不錯一分的看着李時昀。
李時昀笑了笑,他起身說道:“把家裏的權給我,我先拿出二十萬兩銀子貼補家裏,保證一年之內讓家裏有真本事的兄弟朝上走兩步,三年之內我必成朝廷一品大員,順帶的還能拉扯幾個三品官當當,不似現在這樣官場上一個拿得出手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