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同時天涯淪落人
“你這可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周長夜聽到了李時昀的做法, 無奈的感嘆起來。
“才不會, 我這都是算好的, 等着後面就賺回來了。”李時昀眼裏帶着壞笑,他對清平侯府的事情了解的太清楚了,很是知道如何能精準的打亂他們的生意, 讓那幫人內裏鬥起來。
果然不到兩個月的時候,清平侯就開始瘋狂的找起李時昀來,說是要将這個兒子逐出家門。
李時昀查了查知道那幫李文堯開始的時候還用自己的銀子強撐了一陣, 可後面見賠的越來越多自己也不出手了,惹的清平侯府的其他人不滿起來。
而且更可怕的是蘇國公府還沒有剛要出手呢, 就被周長夜無聲無息的敲打一下, 讓他們剛伸出的爪子又縮了回去。
李時昀為了這個很是拍了周長夜一頓的馬屁。
“你到底還是太嫩了些。”周長夜打了個哈欠, 在他看來李時昀這些都是小打小鬧,若非他現在有大事兒要忙, 些許的騰出手就能幫李時昀滅了那幫子人。
李時昀笑嘻嘻的出宮朝清平侯府過去。
他一去才知道是找他要銀子呢,說是管家權還在李時昀這邊, 家裏過不下去了都是李時昀的罪責。
“那我把管家權交出去就是了。”李時昀說的輕松。
“你……”清平侯日常被自己這個兒子氣的吐血,跟着咬牙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壞事兒, 你這是腦子有毛病吧,哪有自家跟自家人打擂臺的!”
“爹,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同行是冤家,我把咱們府裏的生意打爛了,我才好做生意啊。”李時昀挑眉看着清平侯說道。
“你……你這混賬!”清平侯一開始罵人李時昀轉身就要走。
“站住!”清平侯急忙喊了一聲, 可李時昀哪兒會聽他的,在府裏站了站問了一回才知道最近府裏的日子不好過,大家都要一起吃素了都。
“拿去給自己買點好吃的。”李時昀扔了銀子給楓院的人,自己出門去了。
他這次出去是為了幫周長夜賣東西的,周長夜最近想起來自己手裏還有壓着的蘇家那批船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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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李時昀是賣這個的好手,他交給了李時昀定了個好總價,多餘的說是都給李時昀呢。
李時昀笑嘻嘻的說他是賢妻,這麽貼補家裏。
周長夜笑罵了一聲,可又不好追李時昀,畢竟身子越發的顯了,單單是這個樣子就夠讓他羞恥的。
再說李時昀領着好大一批人将貨放好,因為之前一直在砸銀子,鬧的現在鋪子名氣也大了,再說有便宜好貨上門的人更多了。
李時昀是幫人數銀子,就讓周長夜的人做在店裏幫忙,賬目什麽的他也不怎麽過目。
可饒是這樣他鋪子的進項也是多的驚人,搞得李時昀差點都忘了要砸貨壓制清平侯府的生意了。
不過倒也不用李時昀多費心了,原本清平侯府就虧空的厲害,以前老侯爺在的時候下面的人手腳還不敢這麽不幹淨。
如今李文堯父子上來,不說內院如何了,就是外面倆人都是兩眼一抹黑,那些人就放肆了起來。
李文堯開始的時候頗以為自己有才能,可是上來就遇到了李時昀,用銀子砸的他頭破血流。
為了不讓府裏的人怪他,自己去蘇國公府求助,蘇國公府還沒出手呢就被周長夜遠遠的警示了一回,自己也不敢幫了。
沒了外力之後,李文堯就想着從王童的餘部那邊弄些銀子,偏偏那些人雖然認李文堯的地位,卻不會将銀子花在清平侯府身上,他們要做的是大業!
李文堯要不做,清平侯也急了,說只要他說一個不做,立馬去請了李時昀為世子,也沒這麽多事兒了。
李文堯聽了只能咬牙吐血做起來,天天回去兩眼都是黑的。
“大少爺,外面有人給您來信了。”這時候外面有人送了封信給李文堯。
李文堯一看倒是嗤笑了起來,說道:“竟然是他啊。”
曲氏湊過來一看,發現上面寫的名字她倒是不認識,問道:“誰啊?”
李文堯看了一眼曲氏說道:“一個快要被遺棄的高貴棋子罷了。”
李文堯說完也不理會曲氏,自己坐着馬車出門去了。
等他到了碰面的地方,就看到四顯王一個人坐在那邊,往日圍在他身邊的人也不在了。
“王爺?”李文堯邁步走進去,随意的坐了下來。
周元白看了一眼李文堯,說道:“聽說你最近被你那個三弟搞的焦頭爛額,很是狼狽啊。”
“王爺又何嘗不是呢,若非因為我那三弟,你還是太上皇心中的皇位人選呢,可是現在呢?啧啧,怕是宗室裏支持你的人都不多了吧。”李文堯譏諷的說道。
“李文堯,你好大的狗膽!”周元白呵斥了一聲。
李文堯卻擺了擺手,說道:“王爺,咱們兩個現在都是天涯淪落人,就別因為這個鬥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麽才能讓那位太上皇早些毒發身亡吧!”
“說的容易,你不知道他身邊有一位神醫,醫術很是了得,我捉摸着他應該是找到了什麽解毒的法子,現在天天躲在皇宮裏面跟你那三弟鬼混呢。”周元白越說面龐越陰冷。
“不可能,歡心丹的毒不會這樣被解開的。”李文堯自信的說道。
周元白聽到這個名字,吃驚的看向了李文堯,問道:“你是如何知的?”
李文堯神秘一笑,繼而說道:“王爺再等等吧,我的人最近查到他們平日都躲在宮中,可每隔一段時候都會到興光寺一趟。”
“哦?你是如何知的?”周元白也起了興趣。
“我自然是在興光寺有人。”李文堯看着周元白,說道:“怎麽樣?王爺要跟我一起聯手麽?”
周元白聞言,眼神閃爍的看着李文堯,若是之前他是看不上李文堯的。
可現在聽了李文堯說這些,他意動的看着李文堯說道:“可是王童那邊留給了你什麽東西?”
“那王爺您呢?您身後又站着誰?”李文堯探究的看向周元白。
周元白笑了一回,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聯手吧,先破了這個困局再說。”
李文堯見周元白不說,他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周元白,還要說什麽的時候,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李文堯面色一邊起身,說道:“近日會有人去尋王爺商讨大事兒的,希望到時候王爺能拿出些誠意來。”
周元白扯了個笑臉給李文堯,送了李文堯出去。
等着李文堯走了,周元白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面,自己轉身推門出去,走到了對面的房間。
房間裏面就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那邊正在慢慢的品茶呢。
“王叔。”周元白恭敬的行禮。
面具男人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周元白說道:“怎麽樣了?”
周元白将李文堯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面具男人點頭說道:“看來這李文堯果真是接了王童的部下,十老那幫子蠢貨也是沒人找了竟然找了這麽個蠢貨。”
“王叔,您覺得太上皇那邊是真的找到解毒的法子了麽?”周元白擔心的問道。
面具男人聞言看着周元白搖頭說道:“你們啊,就是不會轉腦子,他解了毒不解毒又怎麽樣呢?只要将他殺了不就行了。”
周元白聽的眼前一亮,說道:“還是王叔看的透,只是不知怎樣才能尋這樣一個機會。”
面具男人聽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元白說道:“剛才李文堯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麽?”
“啊?”周元白在這面具男人面前莫名的緊張的不行,在卡殼了一下之後終于明白了,激動的壓低聲音說道:“您是說他每隔一段時候都會去的興光寺?”
面具男人點頭,又說:“而且我懷疑他解毒的方式跟他成親這事兒有極大的關系。”
“啊?能有什麽關系?莫非是要成親才能解毒?”周元白不解的問道。
“沒有這麽簡單,不過應該就落在這事兒上的,我再查查看吧。”面具男人說完對着周元白揮了揮手,讓他回去等自己的消息去了。
周元白點頭從樓裏出來之後,他左右看看上了馬車。
等着周元白走了,周長夜的人已經将這邊的情況寫好了傳到宮裏去了。
“哦?李家大少爺又跟元白湊在一起了?他們兩個是沒人跟他們玩是麽?”周長夜聲音迷糊的響起來,一邊的李時昀正忙着給他剪指甲呢。
“定然是又想法子要害你呢。”李時昀放下東西,周長夜看了看,眼神瞥向果盤。
李時昀端過來果盤給周長夜。
“我躲在這深宮裏面,他們要如何害我?”周長夜吃着果子,眯着眼看着李時昀,李時昀最近可是幫他賺了好大一筆銀子回來。
李時昀沉吟了一回說道:“還能有哪兒?大概是盯上了興光寺了呗,咱們不是隔一段時候都要去一趟麽?”
周長夜聽到這兒坐了起來,他的面色這時候倒是嚴肅了起來:“如此說來,倒是很有可能。”
李時昀見終于将他的注意力引到這地方來了,說道:“不若咱們就在那興光寺做個計,讓他們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