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千人千面
為了證實心中猜想，我開口問：“那些妹子呢，你泡完就甩了？”
“當然是賣了。”李文秀爽快回答，“不然，我哪來的錢潇灑快活？”
那還是個溝仔呀。
照這麽說，于菲菲豈不是也危險了？
我身體往後靠，手臂下垂，摸到褲兜彈簧刀刀柄，摸了下又放開。眼前這人渣，雖然令人氣憤，但我有一事不明，那些被他賣掉的姑娘竟然沒人告他？
就像他說的，不傷人，這是怎麽回事？
李文秀洋洋得意，“泡妞，是門學問，要想常年河邊走，還能不濕鞋，必須要好好研究，不然，一個不慎，就會倒黴吃虧。”
我不懂，虛心求教。
李文秀道：“販馬者和溝仔做的事聽上去類似，但販馬者要高級多了。妞不能随便亂泡，得分人，正所謂，千人千面，千面千性，那些堅貞的，強硬的，死心眼的，不要輕易下手，泡了賣了，是要出人命的，就算不出人命，也會害她一輩子，這樣的錢賺着，自己也良心難安。”
哎呦？做壞事還講了良心？這厮臉皮要不要這麽厚？
當下問：“怎麽說？”
李文秀搖頭晃腦，“說到底，拉良家下水，也是折陰壽的事，做的多，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從來不拉良家下水，要搞，就搞那些骨子裏淫蕩的，貪戀錢財的，愛慕虛榮的，這樣的女人容易下水，根本不需要拉，只需要給她們指出道路，她們自己就會入坑。”
見我沉默，打比方道：“好比潘金蓮這樣的女人，她骨子裏風騷，總想着紅杏出牆，天生就是個賤胚子，這樣的女人去做馬，不正好應了她的命相？領這樣的女人下水，不用擔心她時候糾纏你不放，也不用擔心她會後悔入錯行，對她而言，歡喜還來不及呢。”
這說法震驚了我，直接刷新了我的三觀，能把拉良家下水說的這麽清新脫俗，李文秀也算是個人才。
當下問：“這麽說，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賤的？”
“不然嘞？”李文秀反問，“全國各地，每個村子都有這樣的女人，家裏有老公，還要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這樣的女人，骨子裏就不是良家，生來風流，嫁給老實男人，反倒害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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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氣笑了，“這是什麽歪理？”
“怎麽能是歪理？”李文秀言之鑿鑿，“我來問你，玉麒麟盧俊義英雄嗎？他的夫人還不是跟管家勾勾搭搭？病關索楊雄英雄嗎？他的妻子潘巧雲勾搭和尚。演義裏的故事咱們不提，就說現實裏，背着老公紅杏出牆的女人少嗎？因為老婆出軌鬧的家破人亡的案例少嗎？”
這麽一說，給我說愣住，瞪大眼看他，回答不上來。
李文秀坐正身體，侃侃而談，“女人水性楊花，男人要降服不住，肯定會給男人帶來災禍，紅顏禍水就是這個道理。與其讓她給男人帶來災禍，還不如早早發現，給她拐去做馬，當個婊子，既滿足了她水性楊花的性格，還造福了其他男人，潤滑了社會，一舉幾得，這還不好？”
我大概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專挑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下手，先自己泡了，然後賣掉，自認為自己在做好事。
可這特麽的明明是神經病行為，他怎麽好意思說的那麽神氣？
當下問：“這麽說，你覺得于菲菲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李文秀哈哈笑，“所以說你沒經驗，不會看人。于菲菲不是水性楊花，她怎麽會這麽快被我追到手？”
“那今晚的事情做何解釋？也沒見你得手？”
李文秀搖頭，“她是故意作，今晚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她閨蜜在隔壁，但凡水性楊花的女人，必然也是愛慕虛榮的，愛面子多過愛裏子，像于菲菲那樣的，她心裏就算想跟我好，面子上也要裝一下，不會讓我輕易得手，怕是給的容易，跌了自己面子，所以要裝，還要在好朋友面前裝，如果我估計沒錯，她此刻正在跟李楠分享我是如何急色，對她多麽多麽好。”
“厲害了。”我看着他，繼續問：“秀哥又是怎麽看出來于菲菲水性楊花的？”
李文秀道：“判斷人性格跟醫生看病一個道理，分為觀、問、交、探四個步驟，首先是觀，就是用眼睛看，看她的面部五官分布，水性楊花的女人大多面相豔媚，尤其是眼神，最會勾人，無論她看那個男人，都像是在勾魂攝魄一樣，這就說明，她有了水性楊花的先天條件。”
很簡單啊，如果潘金蓮面相不媚，不對西門慶搔首弄姿，西門慶又怎麽會登上她門？換個一臉正氣的女子試試，看看西門慶怎麽得手？
我下意識地點頭，似乎有點道理。
再是問，問就是問話，交談，當你看到一個女人很媚，就要上去跟她交談，沒話題找話題，随便找個問題問她，看她怎麽回答。正氣的女子言語簡短，回答完就去忙自己的，不會多做無味交流。水性楊花的女人就不同了，她會多看你兩眼，或者是對你媚笑，暗送秋波，這就距離水性楊花更近一步，因為她會賣弄風騷。
第三是交，這個交指的是交往，給她送東西，根據她的生活環境和個人見識，送的東西越貴重越好，正氣的女子猛然收到大禮，會惶然無措，不敢接受，她覺得這東西太貴重，本能要拒絕。水性楊花的女子則會欣喜，假意推辭之後就會洋洋得意，拿着禮物到處炫耀，這就說明，她是愛慕虛榮的。
第四就是探，所謂探，就是試探，這個必須在認識的前面一兩天就進行，随便找個借口，出門上街，去摟她的腰，或者觸碰她的臀，以及其他敏感部位。正氣的女子發覺之後會害羞，面紅，甚至生氣，第二次再喊她出來她就不出來。水性楊花的女人則不會，她會假裝不知道，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如此四點之後，就可以百分百确定，這個女人是作風正派？還是水性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