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頓
去了商場買衣服，內褲是成盒包裝，沒法打開來看，我只能看着價格買，柳紅說要貴的，我就找貴的，最貴的一盒四十，裏面有兩條。
看的我心滴血，我的內褲才是五塊錢一條。
買完內褲去買罩子，這就羞澀了，超市的女導購站在罩子區域不走，目光掃過我臉面，讓我害羞發臊，猶豫了三四分鐘，眼見周圍沒顧客，沖上去直說：“美女，我女朋友穿35C，幫我選一條。”
導購聞言嬉笑，仿佛沒見過男人買這玩意，故意作弄似得，詢問：“要什麽顏色？什麽款式？帶不帶鋼圈？”
我就煞筆了，瓷眼瞪着看她，頭上冒汗。
女導購莞爾嬉笑，從架子上拿出兩條，一白色一粉色，白色有蕾絲，粉色有鋼圈，拿着給我看，“這兩款賣的不錯啊，你摸摸看，很舒服的。”
去她個香蕉大芭拉，我吃多了摸這玩意，我又不變态。當下低頭回答：“那就兩樣都來一個。”
女導購又多話，“哇，你女朋友真幸福，那我給你包起來了。”
我說包吧。
女導購拿起袋子又說：“帥哥，你第一次幫女人買東西吧？”
我說是的。
她笑道：“我建議你再多買兩條，這兩款這麽好看，她肯定喜歡，但也要換着穿啊，天氣這麽熱，一天穿一條，兩條怎麽夠換？遇到天陰下雨她豈不是沒得穿？”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都有三條換洗內褲，女孩子愛幹淨，兩條怎麽夠？于是點頭，再來兩條。
胸衣兩件，內褲怎麽能少？又去拿了一盒內褲。就這樣，四條內褲四條胸衣拿去結賬，我差點沒一頭撞死在櫃臺上。
內褲八十，胸衣一百，一百八就去了。
剩下二十塊，我拿什麽去買衣服褲子？
Advertisement
衣服褲子去店鋪裏買，這次長了心眼，牆上挂的一律不看，就瞅門外面上面寫着打折清倉字眼的選，兩套T恤兩條褲子，黑白各一，總共八十，柳紅給我的兩百不夠，我還添進去六十。
買完之後算賬，柳紅身上還有一百，我自己也剩一百，剛才給柳紅租房還出了四十呢。
這點錢對年輕人來說是遠遠不夠的，但只能忍，忍兩個星期，到我發工資就好了。
拿着東西回去見柳紅，柳紅吓了一跳，捧着胸衣內褲仔細看，小聲喃喃：“天，我都沒買過這麽好的。”
一句話說的我嘔血，就應該給她買便宜的。
心痛，面上還要大喇喇道：“我瞎買的，女人嘛，貼身衣物必須要好，不好對不起自己，至于錢不用擔心，我再兩個星期發工資。”
柳紅道謝，拿着衣服去廁所，不多時出來，瞬間換了個人。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柳紅穿了褲子T恤，氣質瞬變，再無半點風塵氣息，成了不折不扣的廠妹。
她臉盤兒本就好看，皮膚又白皙，頭發烏黑光亮，妥妥的女神範兒。再加上我買的T恤號數稍小，将她的身軀緊緊包裹，有鋼圈的胸衣襯托，愈發顯得身軀嬌小波濤洶湧，視覺感官上對男性極具殺傷力。
我瞬間就不能淡定，要把身體彎下，好掩蓋自己某方面的蠢蠢欲動。
我說：“好漂亮。”
柳紅笑笑，低着頭，扭捏不安，咬着嘴唇，目光躲閃，猶豫着，欲言又止。
這做派落在我眼裏，讓我呼吸急促，暗自揣測，難道她對我也有蠢蠢欲動的意思？
還真是巧了，兩人想到一塊了。
經過昨夜一番鏖戰，我再也不是昨天的無知小兒，已經有了熟練的男女交往技巧，見她這副做派，二話不說，跨步上前，一手摟腰，一手摟肩，低頭親吻。
柳紅慌忙躲閃，雙手抵着我胸口，期期艾艾，小聲道：“別這樣，張寬，別這樣。”
這做派我見多了，李楠也是這樣子，女孩子都是想一套做一套，不用理會，繼續親就是了。
反正昨晚什麽都做過。
哪曉得，柳紅見我逼的緊，着急了，用力将我推開：“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我愣在當場，不理解。
柳紅紅着臉道：“張寬，你是好人，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你今天對我的好，我将來百倍千倍的報答你，但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我就糊塗了，“你不喜歡我？”
柳紅搖頭，“你有女朋友啊，你跟我這樣，她怎麽辦？”
原來如此，也算是一種說辭，但是，我就不懂了，“那你剛才那樣……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柳紅恍然大悟，給出解釋，“我想問，你衣服都買了，怎麽沒給我買鞋呢？”
低頭看，柳紅腳下一雙特大男士藍色人字拖，那是房東放在廁所用來給住客沖涼的拖鞋。
得，給她買雙涼鞋又花了三十，我就剩了七十塊在身上。
這回上去她是迷迷糊糊的開門，昨晚折騰了一夜，早就困的不行。
開完門她連鞋子都懶得試，直接躺去睡了，喊她也喊不醒，迷迷糊糊對我說：“讓我睡吧，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兩天兩夜沒合眼，好殘酷的說，想來是晚上她不敢合眼，怕被壞人欺負。
別說她，我自己昨晚折騰了七次，也累的不行，幹脆關了門，也躺去床上睡。
床不算大，我躺上去她有感覺，眼皮撐開一條縫，瞄我一眼道：“你真想要，就等我睡醒了再要，我真的太困了，讓我好好睡一覺，求你了。”
求你了三個字出口都是夢呓。
這話說的，哥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嗎？
我側躺着，看她的臉，臉盤真的很漂亮，眼睫毛又密又長，嘴唇嘟嘟的，怎麽看怎麽好看。愣是想不通，這麽好的一個女人，黃韬那賊怎麽舍得讓她去賣？簡直是暴殄天物。
看着看着，我也迷糊了，湊過去，吻她的唇。
她的唇很軟，很香。
她眼睛都睜不開，推着我，小聲哼哼：“求你，讓我睡吧，睡醒了你想幹什麽都可以。”
她不說話還好，本來我也是打算睡覺，結果她昏昏欲睡的語調給了我強烈刺激，我越發想要，當下自己都無法控制，抱着她低聲呢喃：“柳紅，你好漂亮，我好想要。”
柳紅不再反抗，她努力睜開眼，看看我，又閉上。
這一次，沒有安全套的阻隔，金槍玉露初相融，勝卻人間無數。其中美妙滋味，言語無法描述。
這一覺睡的厲害，醒來時室內已黑，我是被李楠的來電吵醒的，迷迷糊糊接了，李楠問：“怎麽回事？中午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你在忙什麽？”
忙什麽？我瞬間清醒，心說糟了，李楠中午找我肯定是讓我去拿堂妹身份證，我給睡過去了。
連忙解釋，“不好意思啊，中午我去了趟厚街，幫我表姐搬東西，手機沒帶在身上，這會剛回來。”
李楠沒多說，“那現在在哪？我下班了。”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半，我麻溜往廠門口趕，心裏想着我磨槍的目的，今晚就要向李楠證明，我是多麽的陽剛偉岸。
我起身下床，驚動旁邊柳紅，問我去哪，我如實回答，去找女朋友。
柳紅說哦，眼看我出門，又喊我，“張寬？”
我回頭，看着她，滿眼疑問。
她欲言又止，最後說，“你晚上盡量別在外面逛，不要給他們撞見。”
我點點頭，說知道，也回複她，“你也一樣，沒事別下樓，明天我來看你。”
一路飛奔去廠門口，李楠見面先奇怪，“你表姐呢？”
我說在睡覺。
李楠的表情就有些不好看，道：“怎麽，不想給我見，是怕我拿不出手？”
我慌忙解釋，“誤會誤會，她是實在太累了，昨晚還上了個大連班，過來就睡。”
所謂大連班，指的是一次性上二十四小時，原本白班的人轉夜班，夜班的人轉白班，在工廠裏很稀松平常。
李楠眉頭緊皺，又問：“不是昨晚都過來了？怎麽又上的連班？”
這就是撒謊的弊端，撒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來圓。
我解釋：“她昨晚是夜宵時間過來的，跟我說事。”
李楠追問：“什麽事？”
越問越糟糕，我都快急出汗，張口胡扯，“跟她男朋友的事，其實她本來不想辭職，就是因為要跟男朋友分手，所以緊急辭職，連夜趕過來投奔我。”
謊扯到這裏，竟然給扯圓了，我繼續說：“她男朋友是個爛仔，整天吃喝嫖賭，害她不淺，她不得不逃離，那男人惡心，扣着她身份證不給，所以我才到處借身份證。”末了叮囑，“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我不說。”
李楠這回懂了，“我理解，我不會亂說，我堂妹今晚的夜班，明天早上我再找她要身份證。”
此次危機解除，我提出建議，去吃宵夜。
李楠搖頭，“不要，等會有人請客，咱們吃大餐。”
有人請客？
李楠笑道：“一樓組裝有個靓仔在追于菲菲，于菲菲已經同意了，今晚算是慶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