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節下課鈴聲響後，又迎來了一個較長的課間休息時間
着個大肚子了，怎麽還出來接我，在裏面坐着就好了。”李以珍去年就和季東學結婚了，還是奉子成婚。害得她當時趕回來喝喜酒的時候都樂壞了，她這是終于可以當姨的節奏啊。
“不礙事，就是挺久沒見了，挺想你的。”也許是即将為人母，李以珍越發多愁善感了起來，她說着說着眼眶都忍不住紅了。
“昨天你們不才視頻聊天嗎？”季東學無奈的給妻子擦了眼淚，無法理解女人的思維。
“你懂什麽？”李以珍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溫柔的看向了莫光羽，嘆氣道：“現實跟網絡裏的感覺這麽可能一樣呢。”
“我媽說了，懷孕的女人就是容易暴躁，東學你多擔待着她點啊。”莫光羽捂住偷笑，這兩人看起來也挺恩愛的嘛。
“她暴躁也沒關系，我還是一樣愛她。”季東學深情款款的說完，李以珍立馬感動的倒在他懷裏，兩人深情對視了起來。
莫光羽被肉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拍了拍一旁邊跟她一樣表情嫌棄的男人，戲谑道：“看到人家季東學怎麽對自己媳婦沒？無言，你可得好好學學啊，要不小心楊妍跟人跑了。”
“她才不會呢。可惜她現在在緊張備考研究生，不然就可以回來看看你了。”這麽些年過去，謝無言竟然長高了不少，足足高了莫光羽一個頭多。不過他依舊醒目的标識便是那容易讓人親近的娃娃臉，看起來倒是比他實際的年齡成熟了不少。
不過這麽多年了，他早已比以往穩重了不少，不看臉只看氣質的話，已經跟一個成熟的男人沒什麽區別了。
“倒是你家的子谷這麽多年對你可是堅貞不渝啊！上次我和東學還有陳廣炎跟陳穆偉以及王立标他們一起約你們子谷打籃球比賽，我們都有女友吶喊助威，就他孤身一人的，看着就讓人心酸。”是的，如今陳穆偉跟陳廣炎各自都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曾經謝無言從死亡那關被拯救了回來之後，就看透了許多事情。在陳穆偉真心擔憂的多次探望中，他也慢慢放下了芥蒂跟陳穆偉和好如初。
只是那段複雜的感情誰也沒再提起過，也許它真的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就像是天空中漂亮刺眼的煙花，絢爛的真實存在過，卻轉瞬而逝融入了周圍的黑暗之中。反正那段也不曾讓世人得知，在他們刻意的忽略遺忘下，那段感情慢慢消失，已經随着歲月的過去跑回了正常的軌道，成為了深厚的友情。
季東學因為李以珍的關系，常跟他們接觸相熟了自不必說。而陳廣炎也因為在莫光羽離去後與何子谷各種暗暗較量，竟然讓兩人開始惺惺相惜，慢慢的也成了好友。所以他們便會經常相約活動，一起打打球泡泡吧什麽的，一群大男生的感情也日漸深厚。
謝無言說這話的眼神促狹，和莫光羽說着笑，他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肩，親密的宛若曾經。
莫光羽臉紅了紅，眼神中有些愧疚。她可的轉頭看子谷，卻見他快速的瞪了一眼謝無言，心中好笑，她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撒嬌道：“我家子谷當然對我這麽好啦，我可是最最最最喜歡他了！”
“那是！”何子谷滿意點頭，一雙好看的眼睛裏已經充滿了暖意，“我們小羽值得我對她這麽好，偶爾一個人孤單一點也沒什麽，以為我知道她總會回到我身邊的。”
莫光羽聽了心都化了，撒嬌的賴在他懷裏就不肯起來，逗得何子谷忍俊不禁，引來謝無言等人的陣陣取笑。
“好了，菜都上桌了，你們這群孩子都還在那裏膩歪什麽呢，快來吃飯啦！”何爸跟莫爸合力把一張大桌子擡出了門外，莫媽和何媽手腳勤快的把一道道菜都端了出來，朝那邊笑鬧着的一群小輩招呼着。
一頓飯吃的尾巴熱鬧，男人喝酒，女人聊天，各不幹擾卻又其樂融融。
等把李以珍她們送走已經是夜晚了，莫光羽一家這幾天都會暫住在何子谷家裏，所以倒是沒走。
莫爸和何爸飯後便坐在了門口抽煙說着話，而莫媽和何媽則收拾着飯桌的殘局，一邊聊着婦人的話題。
“我想去看看我家……我原來住的那個地方怎麽樣了。”莫光羽沉思了片刻，忽然對身旁的何子谷說道。
“好。”何子谷很幹脆，跟長輩家說了一聲，便帶着她朝莫光羽以前的走去。
去莫光羽以前的家是要經過紅鼻喜家的，打個莫光羽經過那家門前，竟然沒聽到一絲當年的狗吠，便疑惑道：“紅鼻喜家不養狗了嗎？”
何子谷想起了曾經莫光羽去逗狗的調皮事跡，忍不住失笑的搖頭，“已經不養了。”
“為什麽？”她不解。
“聽說是咬傷了一個過往的路人，挺嚴重的。聽說那人是想偷狗去賣的，但苦于沒有證據。紅鼻喜被那人訛了不少醫藥錢，心有餘悸的就把狗全都賣了，再也沒有養。”何子谷嘆了口氣。
“這樣啊。”她有些惆悵，心情變得有些沉重。那些都已經長大認主了的狗又能賣到哪呢？無非是賣到各種排擋餐館，成為人的餐桌食物罷了。
她一路心情悶悶的，何子谷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便拉住了她的手，兩人相攜慢慢走着。
“到了。”何子谷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擡頭一看，那熟悉的房子就在眼前。屋旁的籬笆纏繞着牽牛花，還有屋頂的天線依舊頑固的伫立着，那扇很有年代感的大門緊閉，依舊堅守着它保衛屋內主人的重任。一切的一切，居然跟她當初離開時的相差無幾。
差一點，她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
屋內已經熄燈了，想必裏面的主人這時候已經入睡了。
“本來你們那個陳伯說是要推掉着房子再蓋新樓的，被陳老太太拒絕了，你們屋子裏什麽都沒有改變，她說她嫁過來的時候房子就已經是這樣，她比較習慣這樣，住着舒心。”何子谷笑了笑，定定的看着她。
她的表情喜了幾分，嘆道：“幸好，它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消失。”這是她成長的地方，存留着她一家太多的回憶，要是真的消失了，她會很傷心的。
“幸好，你也回來了。”他也嘆息了一聲，轉身擋到了她面前，眼神火熱，“每次我想你的時候就會來這邊走走，走着走着，這條路我閉着眼睛都可以走回去。”
他的眼神太過火熱，看的她一怔，然後臉一紅，捂臉道：“不要說了。”
“不，我要說。”他一把拿開了她的手，迷人的唇角勾起，眼睛裏滿是柔情：“莫光羽，我愛你。”
她定定的看着他，認真着說，“何子谷，我也愛你，好愛好愛。”話音一落，趁何子谷還未反應過來，她狡黠一笑，猛的便吻上了他的唇。
他一愣，轉眼便驚喜，化守為攻。
夜色下，久別重逢的戀人在纏綿。月亮害羞的躲進了雲層，竊竊私語的拉着雲層去隐蔽了起來。
風聽到了，靜悄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