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初秋,天空澄澈, 微風不燥, 溫度是沁人的舒适。
igd資本。
市內幾家門店送過來的衣服正整整齊齊地挂在衣架上,數下來足有5排衣架。
衣服顏色各異, 什麽造型都有,絲毫不亞于時裝周的秀場後臺,有些店家還貼心地做好了搭配。
魏舟看着眼前的場景,眉心狠狠一跳,幾番欲言又止。
空調恒溫。
傅斯珩坐在沙發上, 雙手交疊對抵着支在下颌下,目光垂落在對面沙發上一件前襟有墨綠色羽毛的襯衫上。
襯衫制得非常貼身, 絲質純黑, 材質略通透。羽毛稍長,眼色極其打眼, 從邊緣向中間逐漸由純黑轉向墨綠,綠到發亮。
魏舟看了好幾眼,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絕對不是他們老板的審美!
他們老板一向非常精致、格調一流, 基本上所有的西服都是手工定制的, 英式和意式居多,樣式經典,上面從來沒有類似羽毛這種花裏胡哨的飾品, 連領針都是低調的。
每一季的常服也大多是品牌方提前送冊子過來,他們老板看着勾幾件。那定制品牌是意大利的,走簡單低奢路線, 舒适又利落,非常有內涵,将成熟男性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只可惜這個牌子在s市并沒有門店,但他們老板又要去約會,他只能聯系了其他的店,哪知道……
衣服是送過來不少,比如豹紋深v領襯衫搭破洞牛仔褲,再踩一雙複古的破舊皮鞋,堪稱時尚界的扛把子。
再比如裹一塊毛茸茸灰色大浴巾,再穿一件一條褲腿可以套兩條腿進去的拖地長褲,腳踩舊球鞋,又是時尚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剛被他客客氣氣“請”出去的造型師鬼扯了半天,自己穿的非主流就罷了,還非得一張小嘴和他吹這兩套搭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刷街回頭率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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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他個鬼喲。
這他媽是時尚?
這分明是非主流,哦不cbd路口攤煎餅的都比他會穿。
魏舟在心裏瘋狂吐槽。
一直靜坐着的傅斯珩動了,屈指壓了壓額角,将小冊子扔回了茶幾上。
空調風吹得那件襯衫上的墨綠色鳥毛悠悠顫着。
魏舟掃開那些衣服,試探着提問:“娘娘喜歡什麽顏色的?”
安歌喜歡什麽?
她喜歡他在她面前穿黑色的襯衫,扣子最好一顆不落全部扣好,完全遮住鎖骨,而喉結半遮半掩的。
和拆禮物一樣,每次只解兩三粒扣子,只解到方便她行兇的程度。
傅斯珩起身,走到衣架末尾,拎了件黑色的v領薄毛衣出來。
料子極薄,領口不算太低,衣服上什麽飾品都沒有。
傅斯珩拎着衣服,手指在茶幾上堆着的大大小小地配飾盒上滑過,拿了和白色的小盒子,進了休息室。
魏舟瞄了一眼,略略松了一口氣。
正常的。
不過這口氣沒松完,魏舟在見到從休息室中出來的傅斯珩時,又卡住了。
憋着一口氣的魏舟:“……”
行。
是他輸了。
騷還是他們老板騷。
衣架子被人陸陸續續地推了出去。
折騰了近一個多小時,時針劃過了羅馬數字“v”。
傅斯珩坐在辦公桌前,處理下午的工作。
魏舟一邊收拾小冊子一邊時不時偷偷瞄一眼自己的老板,瞄一眼再看一眼牆上的鐘。
五分鐘不到,他們老板不知道擡了多少次手腕看腕表,心思壓根不在工作上。
“唉……”魏舟無聲地嘆氣。
純情·已婚·少男·傅·寵老婆·斯珩被娘娘吃得死死的。
五點一刻。
一輛藍色的福特gt穩穩地剎在了cbd中心廣場的停車場。
以廣場為中心,呈輻射狀向四周分散,作為全國最繁華的cbd,這裏聚集了銀行、證券等七百多家持牌金融機構,跨國地區公司總部達八十多家,各類總部機構越有兩百多家。
橘色的霞光染紅了這一片天空,玻璃建築映着霞光,仿佛在燃燒。
臨近下班時間,廣場上人來人往,皆是步履匆匆的。
福特gt與這一片氛圍格格不入,實在是這車造型太過嚣張,想低調都不行。
行注目禮的人越來越多。
車內,熄了火。
安歌彎腰從副駕駛座上拿過手包,打開,找到鏡子,微抿着唇,對着鏡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照了個仔細。
鏡子中的女人,睫毛又翹又密。
橘色系妝容,非常元氣,眼窩的中間部分用bulingbuling的珠光色暈染過。
唇妝呢?
好像不太行。
旋開唇釉,安歌又薄薄地刷了兩層。
刷完,對着鏡子,安歌再次抿了抿唇。
水蜜桃味更濃了。
唇上非常滋潤,帶着細閃。
收好鏡子,安歌彎腰,手指捏着毛絨平底鞋的腳後跟,将鞋子脫了下來。
拎過副駕駛座下一早放好的鞋盒,安歌拿出高跟鞋換上,又将平底鞋放了回去。蓋好鞋盒蓋子,安歌重新将盒子推到了副駕駛座下面。
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晚間的風微熱,似有些熏人,略有些溫柔缱绻的意味。
甩上車門,安歌踩着雙深咖啡色的複古高跟鞋半倚在車邊,低頭給傅斯珩發消息。
女人身高腿長,肩膀很平,肩頭圓潤,比例極好,線條優美,尤其是那雙腿。
側顏似工筆描摹,鼻子小且翹,而此刻嘴角上揚着,又顯得妩媚。
原本路過對着車行注目禮的人紛紛将目光移到了靠在車邊的女人身上。
這是什麽人間絕色!
哪家上市公司老總的千金!
我可以嗎!
很快,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在各家公司的私群裏流傳開來,并伴随着花式提問。
“有沒有知情人認領一下!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
“姓甚?名甚?年芳多少?結婚了嗎?”
“我可以嗎?”
“你可以個屁你可以,看見人大小姐開得什麽車了嗎?年薪百萬有什麽用,還不是買不起這輛車!”
安歌:【滴滴珩寶,我到樓下了。】
一直在注意時間的傅斯珩刻意頓了那麽十秒,才回。
傅斯珩:【上來。】
傅斯珩:【我讓魏舟去接你。】
安歌:【好。】
igd資本,位于cbd中心,緊鄰着大通投資銀行在s市的分行。
摁滅了鎖屏,安歌走了進去。
到大廳時,魏舟還沒下來。
前臺,穿制服的接待小姐見有漂亮女人進來,客客氣氣地微略彎了彎腰,臉上挂着恰到好處地笑問:“您好小姐,請問您找誰?”
“傅斯珩。”
前臺小姐笑容不變:“好的,請問您有預約嗎?我幫您查一下。”
“應該……沒有吧。”安歌睜着雙無辜的秋水瞳,回答地很實誠。
前臺小姐見怪不怪,依舊客客氣氣地回:“現在是傅總的上班時間,小姐您有私事可以私下和傅總進行溝通。”
“提醒一下,您最好提前和魏助理溝通好時間。謝謝。”
安歌:“……”
沒見過見自己的老公還要和助理提前溝通安排時間的。
“叮”的一聲,專用電梯的門開了。
“等等——”魏舟一見被前臺小姐攔下來的安歌,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裏,忙喊,“娘娘,不好意思啊。”
“沒事。”
魏舟小跑到安歌面前站定,喘都不喘一下,直說:“傅總讓我接娘娘你上去。”
“這邊走!”
娘娘?
我擦……
前臺小姐臉上一直挂着的恰到好處的笑容一僵:“魏、魏助理,她、她就是我、我們老板的——”
魏舟點頭,往前臺小姐那邊探了探身,左手擋在嘴邊,壓低了聲音說:“沒錯!看清楚了嗎?認識了嗎?”
“以前不認識沒關系,從現在開始必須要認識了,回去記得多打印幾張娘娘的照片貼在床頭,多記記!”魏舟開着玩笑。
“今兒這事我就不和傅總說了。你放心,我們娘娘她人很好的,不會打你小報告的。”
“謝謝魏助理!下次請你吃飯!”前臺小姐感激不已。
魏舟理了理衣服領子,昂首闊步地進了電梯。
電梯很快升到頂樓。
特助辦的門關得嚴嚴實實,連條縫兒都沒留,整條走廊安安靜靜,連個人影子都見不到。
看似肅穆,然而在這一片肅穆中,特助辦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後卻整整齊齊地擠了一排子的腦袋。
“哎喲,你擠我幹嘛?”
“不是我!冤枉啊!誰?誰擠的快站出來!”
“今天我們是不是攥到了,不花一分錢前排看秀!”
“來了嗎來了嗎?給我留個地兒,讓我也近距離瞻仰瞻仰小娘娘!”
“沒沒沒!別擠了!”
“诶诶诶!來了來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裹挾在黑色羊絨吊帶長襪中的大長腿。
長襪一直到腿根那裏,和鞋子同色系的吊帶連在長襪和高腰短褲之間,只露出一小截瑩白的大腿,不多,約半寸。
腿直又長,腿部線條流暢,小腿纖細勻稱,大腿有肉感,但同樣很細。【木得脖子以下qwq】
由于短褲腰高,勾勒的腰肢愈發纖細。短褲雖然做得略蓬,但邊緣卻做了收束處理,有點像南瓜褲,下面收緊。
上身一件紅色的羊絨短衫,褶裥高領,下擺收進短褲中,袖口略短,只到小臂那裏,袖子下方略蓬,到袖口時驟然收緊。
成熟又美豔。
細高跟叩在地面上的聲音錯落有致,非常有節奏。明明只是普通的走路,她卻硬生生走出了女皇的氣勢。
“嘶——”
“哇——
“絕了!”
安歌跟着魏舟進了盡頭的辦公室。
門被合上。
沉默了一瞬,特助辦炸了。
“我們傅總一定很幸福!”
“請問傅總這是哪找來的老婆,國家能不能給我也分配一個!”
“想得美你,人家傅總老婆這麽絕,也沒從此君王不早朝,诶我可太佩服咱老板了,老婆這樣他還能堅持加班。”
“一加還連加好幾天!”
趴着看熱鬧的衆人還沒散,辦公室門再次被打開。
魏舟一手撐着門,站在門口笑得深藏功與名。
一群助理聽到動靜,齊刷刷地又趴了回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
一群助理齊齊地被自己老板的造型給驚到了。
一直到傅斯珩帶着安歌走了過去,進了電梯,一群人都沒回過神來。
“是我瞎了嗎?剛才那人是我們老板嗎?”
“千真萬确啊。”
“我擦……”
“好騷。”
“我沒想到我們老板竟然是這種人!”
“老板竟然有耳洞!我們老板那頭發是不是偷偷抹過什麽!”
魏舟送走了傅斯珩,推門進來,淡定地接道:“是啊,一直都有,你們不知道嗎?”
下了樓,走到停車場。
安歌将車鑰匙抛給了傅斯珩,道:“你開車。”
傅斯珩擡手,輕松地接到了鑰匙,目光在安歌身上幾經流連,最終落在她唇上。
她大概還噴了水蜜桃味的香水,又甜又可口。
見傅斯珩這幅模樣,安歌走到傅斯珩身邊,擡手撥了撥他松散開來的襯衫衣領,指尖虛貼了下他的鎖骨。
行走的荷爾蒙不過如此。
黑色的v領薄毛衣,內搭一件料子極薄極貼身的襯衫,扣子略松開,鎖骨半顯。
發絲被晚風吹得微亂,因着他側頭的動作,露出左耳的黑色耳釘,連頸線都在撩人,就不要談下面露出的腳踝了。
太對她胃口了。
“傅總。”安歌輕聲,“愛死你這種調調了。”
斯文又壞。
傅斯珩扣住安歌腕子,俯身到一半,唇上虛貼了安歌交叉的食指。
“現在不行。等會要看電影。”
電影院是安歌一早選好的,跟着導航,福特gt緩緩地駛進了市中心的地下停車場。
出了停車場,乘電梯到一樓。
甫一出電梯,各式食品的香氣撲面而來。
和記憶中的一樣,一樓大廳中央是售票臺,最上方的巨幅電子顯示屏滾動播放着今日上映影片的大概信息,包括場次和票價之內的。
順着電梯上去,二樓則多是些快餐店,零零散散地擠着幾家烤肉店和火鍋店。
安歌帶着傅斯珩,一家一家地挨個買過去。
離很遠都能聞到爆米花香甜的氣息,混着炸雞的香,安歌打算今天破個例。
“娘娘請你吃爆米花。”
“看電影就應該吃爆米花配快樂肥宅水。”
傅斯珩從來沒吃過這些,光看着就很不健康,熱量肯定高。
蹙着眉,傅斯珩就聽見安歌一句接一句地說。
“阿姨,一桶爆米花,大份的。謝謝阿姨。”
“兩杯冰可樂,謝謝呀。”
“一份炸雞,梅幹粉+孜然口味兒的,謝謝。”
倆人顏值太高,身高腿長的,引得衆人頻頻行注目禮,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甚至還有偷偷拍照的。
“诶拿好了,多送你們一個雞翅。”賣炸雞的小姑娘幾次朝傅斯珩看去,紅着臉遞上了紙袋。
安歌接過:“謝謝姐姐啊。”
将紙袋遞到傅斯珩手上,安歌抱着一大通爆米花說:“珩寶魅力真大。”
傅斯珩蹙着眉,手上拿着兩杯冰可樂,腕骨上挂着裝炸雞的塑料袋,在心裏默默地計算着這些食物的熱量。
“你在想什麽?”
“算熱量。”傅斯珩打量了眼安歌,開口。
安歌原本歡快的步子停了下來,陡然間想到上次吃了兩塊草莓糖被迫算熱量的事。
往事一幕幕,安歌一哽。
想了想,安歌緊緊的抱着爆米花,模樣不舍:“這些呢,其實是我買給你吃的。”
指了指不遠處賣水果撈的,安歌又說:“我吃那個!”
傅斯珩勾了個漫不經心的笑,輕瞥一眼。
買了大份的酸奶口味的水果撈,安歌又帶着傅斯珩去買票。
晚上電影院的人非常多,每個售票口前都排着長長的隊,幾乎是人擠着人的。
傅斯珩牽着安歌,替她拿着東西,渾身上下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垂着眼,視線只落在安歌身上。
“看什麽?傅傅。”
“你挑。”
安歌:“……”
問了也是白問。
前面人買完票退到了一旁,正巧輪到安歌了。
售票的小姐姐服務态度非常好:“請問二位想看什麽?我院最新上映的愛情輕喜劇《怦然心動》評分非常高,上座率特別高,特別适合你們這樣的小情侶!”
“還有別的嗎?”
“有啊。”售票小姐姐指尖在屏幕上一滑,“這部呢?小情侶流落孤島,然後發生了一系列的冒險故事——”
安歌打斷,指尖滑到了末尾,道:“就這個!”
“好的呢!”售票小姐說着,低頭一看,笑容一僵:“啊……”
特價票,只要9.9。
為什麽特價呢?
因為冷到了西伯利亞,幾乎沒什麽人看。
小制作,前期宣傳不到位,題材爆冷太過嚴肅,往往一天下來都賣不出一張票。
但它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叫:《我的兄弟是二狗》。聽說主要是為了致敬那些為國家做貢獻的人們,重點突出一個愛國情懷。
“這位先生呢?”售票小姐重新将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遍。
這倆人穿得人模人樣,不會是打腫了臉沖胖子吧?
傅斯珩看了眼,面無表情,也不在意那張票到底多少錢。
售票小姐姐再次詢問:“你們真的要看這個嗎?”
“嗯。”安歌點頭。
“……”售票小姐姐深吸一口氣,揚聲,“一共19.8,支付寶還是現金?”
“掃碼請掃這邊。”
一直在偷偷注意這對高顏值夫婦的衆人聽到這話,腦子裏紛紛冒了個問號。
什麽鬼?
一共19.8?
安歌帶着傅斯珩進了包廂,圍觀群衆讨論聲再也壓不住。
“沒錢?”
“白瞎這樣的臉了!這女的好狠,請男朋友看九塊九一場的特價電影!”
“哪找來的這麽好養活的男朋友?”
“嗚嗚嗚小哥哥跟我走,姐姐請你看一百塊一場的,哦不姐姐替你包場!”
涼得不能再涼的電影。
一直到電影開始放映,都沒有第三個人進來。
“十九塊八包場。”安歌趴在扶手邊,沖傅斯珩彎了彎秋水瞳,“是不是覺得你老婆特別勤儉持家?”
勤儉持家富貴花。
傅斯珩支着額角看她。
包廂裏燈光昏暗又迷蒙,安歌買的位置略靠後,四周沒有其他的人。
安歌半趴着揚起小腦袋,看着傅斯珩。
祖宗太會勾人了。
安歌不自覺抿了抿唇。
拿開支着額角的手,傅斯珩低頭。
隔着中間的扶手,倆人越靠越近。
快貼到一起時,電影的片頭放映結束,畫面一黑,什麽光都沒有了。
安歌不适應地眯了下眼,鼻息間滿滿都是傅斯珩身上的味道,想再靠近一點兒。
傅斯珩微側過頭。
突然,響起了一聲凄厲的狗叫聲,嗷嗷嗚嗚的。
緊跟着,驚雷打下。
安歌一驚,回過了神,抿唇,坐了回去:“傅總,文明觀影。”
“争取做一個有素質的好公民。”
“觀影禮儀你知道嗎?一句話概括,不要想做什麽公開場合不應該做的事!”
傅斯珩掀了掀眼皮,掃了眼大屏幕。
大屏幕上,黑白畫面。
一只體型瘦弱的黑色小狗被人用腳連踢幾下,挑甩飛到了牆角。很快,小狗便縮在了牆角一動不動。
暴雨傾盆而下。
一旁早已被打的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氣的男人艱難地朝牆角爬去。
他抱着狗,低着頭,死死地咬着下唇。
三秒後,他大喊出聲,額角的青筋盡數暴起。
黑白的電影畫面迅速開始倒退。
這名男人是一名籍籍無名的緝毒警察,為了捉拿毒枭,他接受了上級的卧底任務。
影片開頭,他怕自己的事情敗露危及到自己的家人,也為了保護初戀女友,不得已強硬地和初戀女友分了手,一個人搬到了省外,遠離了家人,隐姓埋名,獨來獨往,陪伴他的只有一條撿來的黑狗。
卧底成功後,他冒着生命危險為組織傳遞消息。
影片氛圍渲染地非常緊張。
安歌全身心投了進去,咬着爆米花忘了咽。
直到自己的手掌心被人輕撓了下,安歌這才看向了傅斯珩。
傅斯珩扣着安歌的手腕,說:“你可以再節儉一點兒。”
還沉浸在劇情中的安歌:“啊……”
“坐過來。”
耳窩一酥。
安歌躬身,抱着爆米花小幅度地挪了過去。
挪到一半,一陣槍聲劃破安靜的小包廂。
男人的卧底身份被暴露,在被人抓住後打得半死。
凄厲的狗叫聲再次響起。
安歌被吓了一跳,一個趔趄,被傅斯珩接了個滿懷。
傅斯珩将人抱到了大腿上,鼻尖抵着安歌的下巴,聲音缱绻:“甜嗎?”
“甜嗎?”
“挺甜的。”
“喂我。”
後面的情節安歌沒看多少,只能趁投喂的間隙瞄幾眼。
被傅斯珩纏着,倆人分完了大盒的水果撈。
一盒水果撈吃完,電影接近尾聲。
傅斯珩暫時消停了下來。
在卧底的警察被打到瀕死時,他的同伴及時趕到,救下了他并将這些流竄逃亡已經的毒販緝拿歸案。
安歌咬着可樂吸管,吸着快樂肥宅水。
“熱量很高,算出來要做多少運動了嗎?”傅斯珩掃了眼被安歌喝了只剩一小半的可口,“還有可樂。”
影片末尾,緝毒警察和初戀女友重歸于好,領了證。
安歌注意力都在電影上,随口敷衍道:“傅傅幫我瘦。”
話音剛落,畫面突轉。
跳過婚禮,導演不知道出于心态,安排了一段船戲,還挺有創意的,在一間建在海底的玻璃房內。
海底有些黑,但仍舊有暗光,寓意着黑暗盡頭總會有光出現。
在暧昧的聲音中,跳出了片尾。
這樣的結局,配上安歌的話,別有深意。
安歌咬着吸管,愣住:“……”
傅斯珩看了眼:“這麽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安歌:等等!聽我說,我還安排了其他的項目!不止看電影!
傅斯珩:不想約了,回家。
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