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我專程在這裏等你。”
墨澗笑眯眯道,“就知道七姐姐最疼我了。以後七姐姐多來皇宮裏陪我玩吧,一個人太無聊了。我回去一定要對父皇說,七姐姐今天救了我。七姐姐,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我讓父皇賞給你呀。”
他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就連夏七七,都被他這副模樣給騙到了。
懶得再多說,夏七七徑直出手,墨澗藏在懷裏的東西頓時落入了她手中。
晶瑩剔透的金剛鐵匕首出現在眼前,墨澗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夏七七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物歸原主。今日一次,如果再犯,我絕不會手軟。”
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墨澗如同落入冰窖一般,渾身戰栗的厲害。
他動動唇,“七姐姐,我……”
夏七七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沒想到,她居然會栽在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孩子手上。
如若不是丢了匕首,她怎麽可能會打不開鐵鏈,繼而還連累的墨執受傷。
只是,這個第一次見面就對她示好的十一王爺墨澗為何會如此?
夏七七臉色凝重,還有多少看不見的敵人隐藏在暗處?
回王府的轎子路過了打鐵鋪,夏七七才發現,原本生意很好,一直人聲鼎沸的打鐵鋪,居然冷冷清清,虛掩着門,一副無人問津的樣子。
她皺皺眉,正聽到路過的行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讨論着。
“哎,你聽說了沒有,昨天發生的大事。”
“什麽大事啊?你說的是打鐵鋪的張師傅?”
“可不是嘛,就是張師傅。聽說他被人給殺死啦!死在自己的床上,全身都是血,可慘了!”
“不會吧!張師傅為人很好,怎麽可能會慘死,難不成他有什麽仇家?”
“這誰知道呢。不過也真是可惜了,張師傅人好心善,真是個好人呢。”
……
讨論聲不遠不近的飄到了夏七七耳朵裏,卻讓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打鐵師傅昨日慘死在家裏?
昨日不是她取走匕首的第二天嗎?
是巧合嗎?
這麽多的事情堆積在一起,讓夏七七非常惱怒。
可偏生,卻無端發洩。
雖然懷疑太子,但是卻沒有證據,這處處隐藏着的殺機和危險,讓她只能被動挨打。
靠在軟墊上的墨執緩緩睜開眼睛,看起來還是有些疲憊,見夏七七臉色不是很好,問道,“王妃怎得臉色如此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夏七七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今日,是不是太子所為?”
墨執搖搖頭,“本王不知。”
“那你為何說腿抽筋,這分明是替太子開脫!”夏七七滿是恨鐵不成鋼。
太子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很手,可偏生墨執卻一再忍讓。
墨執輕咳幾聲,才開口道,“沒有證據證實是太子所為,就算是說出水底的事情,也最多會被推出幾個替死鬼罷了。”
墨執說的不無道理,太子既然敢下手,肯定是做好了完全準備。
可夏七七還是很不爽,“你打算以後一直這樣?被動挨打?”
墨執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夏七七咬牙道,“你以為,一味的忍讓就能解決問題?現在他是太子,忌憚皇上所以只能悄悄的下手。待有朝一日,他登基為王,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這些問題,她不信墨執沒有考慮過。
可偏生,這個處處冷酷無情的男人,卻在面對這件事情時,優柔寡斷。
見夏七七動怒,墨執笑道,“放心,本王定會護你周全。”
夏七七冷嗤,“恐怕不等護我,你連自己都要護不住了。”
“若有一日,你因為心慈手軟死在太子手下,我一定立馬走人!”
她不想把話說的如此絕情,但是這般的墨執,讓她惱怒至極。
墨執滿臉委屈,“夫人,哪有這樣咒自己相公的。”
半響,墨執才低低道,“他是我大哥。”
短短五個字,讓夏七七啞口無言。
他用了“我”字。
如同姐姐是她的軟肋一般,太子也同樣是他的至親。
七王爺生母早早去世,他被過繼在皇後膝下,從小和太子一起長大。
兒時天真爛漫,什麽都不懂,一起學習一起玩耍,一起頂撞教書先生,一起用蹴鞠砸了父皇最愛的瓷器。
這些過往歷歷在目,可不知何時,他們都已經回不去曾經了。
長大後的世界裏,已經不再有這些兄弟手足之情,也或許,只有他,還對着這無用的回憶兒女情長。
墨執的傷已無大礙,只需要多多修養便是。
一大早,夏七七房間的門就被敲響,周武站在門外,憋紅了一張臉,才終于吐出一句話來,“王妃娘娘,王爺想吃桂花酥。”
夏七七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神掃過來之後,周武立馬打了個寒顫。
“我不是廚師!”
門毫不留情的被關上。
半個時辰後,周武再次冷汗涔涔的站在了門外,欲哭無淚的敲響了房門,“王妃娘娘,王爺想喝葡萄酒……”
059:三王爺邀約
“讓他自己去買!”
夏七七的耐心顯然已經到了極限,黑着臉瞪着周武。
周武縮縮脖子,簡直欲哭無淚,默默的接道,“王爺說……想喝王妃親手釀的……”
“砰”
話音剛落,一把匕首已經精準的插在了門上,正嗡嗡作響。
閃着冷光的匕首距離他的腦袋只有幾厘米,周武頓時虎軀一震,克制住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
深刻明白了為何自家王爺不自己過來,要把這種差事交給他的真正原因了……
一個上午,夏七七已經被騷擾了無數次!
該好好修養的人怎麽這麽不安生,夏七七徹底沒了耐心,推開門口石化的周武,擡腳走向大殿。
大殿中,某個身受‘重傷’的人,正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之上,身旁的小丫鬟剝好了晶瑩剔透的葡萄送至他唇邊,他懶洋洋的張嘴吃掉,還不忘吩咐着腳邊正在捶腿的小丫鬟用力點。
看到夏七七,墨執唇角勾起笑意,“夫人,你可算來了~”
夏七七黑着臉,咬牙道,“我看你倒是挺舒服。”
瞅瞅這奢迷的,真是會享受啊。
沒成想,墨執滿臉委屈,“夫人,本王身受重傷,你也不來瞧一眼,真是狠心。”
這語氣這表情,那叫一個可憐。
夏七七冷哼一聲,“重傷?我怎麽沒看到。”
墨執張嘴吃下小丫鬟喂的葡萄,才繼續委屈道,“夫人一點也不關心本王,本王都傷心了。”
夏七七咬牙,很想把這個男人給丢出去,如果不是因為她受的傷,她不介意再多添點上去。
墨執揮揮手,遣退丫鬟們,才慵懶的從軟榻上起身。他扯開胸口的衣衫,暧昧的挑眉,“難道夫人當真如此絕情,一點不在意?”
胸口上倒是真有幾處傷,不過是很輕的掌印罷了。
夏七七雙手環抱俯視他,“再來煩我,不介意多給你添幾道。”
墨執伸手一扯,一個旋身,已經将夏七七壓在了身下,他衣衫半解,眼神暧昧迷離,拉住她的手,放在着急赤裸的胸口上,笑的慵懶邪魅,“原來夫人喜歡這種調調。來呀,用夫人的指甲給本王添上些痕跡。”
夏七七無語,瞪着壓在自己身上,笑的十足妖孽樣的男人。
這是那個只是報上名字對方都會抖三抖的七王爺墨執?
她怎麽覺得像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
墨執調戲她上了瘾,撩起她的發絲放在鼻尖,“夫人好香。”
他得寸進尺的将頭埋在她脖頸處,暧昧的蹭蹭,頓時讓夏七七身子一僵。
夏七七咬牙,“給我滾遠點。”
話說的倒是很氣勢,只是身體卻異常的僵硬。
從來沒有人離她如今之近過,所以身體條件反射有些抗拒。
墨執挑挑眉,唇角的邪笑更甚,無視掉她氣勢洶洶的眼神,纖長的手指得寸進尺的撫上她的臉頰,繼而游移到她的下巴上,輕輕一擡,香唇頓時落入口中。
夏七七雖不算絕色,甚至可以說五官平庸,但不知為何,他卻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種異樣的光彩,絢麗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只是看上去,都充滿了魅力。
特別是這張小嘴,讓他上次嘗過一次之後就欲罷不能念念不忘。
唇上驀然一軟,夏七七身體僵硬無比,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實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這個男人一腳踢飛的沖動。
眼看着這男人越來越過分,夏七七黑着臉,膝蓋猛然一擡,身上的男人頓時停止了所有動作。
夏七七笑的無辜,“王爺,怎麽了?”
墨執疼的額頭上冷哼潺潺,強忍着才沒有不雅的捂住下半身,看着眼前這個笑的很燦爛的女人,欲哭無淚的控訴道,“王妃好狠的心,就不怕影響後半生的幸福生活。”
夏七七冷哼一聲,“現在說後半生還為時過早。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其一,其實我還追求另外一種境界。”
“什麽境界?”這個小女人,怎麽就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已經答應她此生唯一,難道還不夠?
夏七七揚起燦爛的笑容,吐出三個字,“柏拉圖。只精神戀愛。”
她低下頭,看向某處,“所以看來你這裏是用不到了,不如我來幫你以絕後患吧。”
她淡定無比的從懷裏取出匕首……
墨執頓時打了個寒顫,刷的一下從軟榻上蹦了下來,足足跳離了幾米遠,簡直像是看到了豺狼虎豹一般。
那動作,那速度,哪裏有一點受傷的樣子,簡直無比矯健。
“這個本王不同意!”
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夏七七這才慢條斯理的收起了匕首,“好好養傷,少來煩我。”
吃癟的墨執默默噤聲,瞪着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女人,強烈懷疑自己把她給慣壞了。
殿外,周武正筆直的守在門口。
夏七七擡步邁出,眸光涼涼的從他身上滑過。
周武刷的一下立正,額頭上汗珠滾落下來。
卻見夏七七冷哼一聲,“把王府所有的葡萄摘下來洗好送我房間。”
就這?
緊張的周武這才放松下來,葡萄?王妃要葡萄做什麽?
一拍腦門,周武頓時明白過來。
葡萄酒嘛。
其實釀制葡萄酒并不是什麽難事,只需要把普通洗淨加糖封存起來等待發酵即可。
周武頓時嘿嘿的笑起來,看來自家王妃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啊。
這夜,夏七七剛剛熄了燈準備歇息,窗外突然傳來異樣的聲音。
她刷的一下坐起身,從床上一躍而下,還未及躲避,一只匕首已經破風而來,徑直釘在了床柱上。
夏七七臉色微變,閃身躲進黑暗中。
是誰?難道又是暗殺?
這聲響不大,但是夏七七卻不敢貿然,以她現在的實力,還無法以一敵衆。
半響,卻再沒有一絲異動,整個黑夜重新陷入寂靜中,那人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夏七七點燃煤油燈,這才發現,匕首上有一封信。
信中寫着三王爺有要事相約,務必不要告知七王爺,明晚辰時獨自一人在王府外相會。
060:種馬男人
三王爺墨玦?
他會有什麽事和自己說?
夏七七凝眉,還要求瞞着墨執獨身去。
三王爺若真邀約,用得着這麽複雜?
恐怕是專程設置的埋伏,想要對她下手吧。
夏七七驀然勾起一絲冷笑,這種伎倆,在現代都是玩剩下的了,居然還想來騙她?真是可笑!
夏七七收起信,她倒要看看,是誰想要對她下手,究竟要做什麽!
翌日,午飯時辰,夏七七剛走出房門,就見周武正守在大殿外,“王爺回來了?”
這幾日,墨執倒是很老實,沒再去騷擾她,只不過好像又忙了起來,沒怎麽歇息修養。
周武應道,“是的,王妃娘娘。”
夏七七擡腳邁進大殿,打算把昨夜的事情告知墨執,卻見墨執正低頭認真的看着手中的書,眉頭微皺,毛筆在紙上輕點。
他身旁的一個小丫鬟,将午膳布好,柔聲道,“王爺,該用膳了。”
本打算走近的夏七七,卻驀然止住了腳步。
北辰國的服裝雖不算太過于保守,但是也較嚴謹,這小丫鬟竟然裙衫半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半胸口的春光,借着布菜的名義,胸口不經意間的向着墨執身上蹭去。
墨執正專注的看着,并未覺察到。
直到小丫鬟的胸口蹭上他的後背,墨執才臉色一變,刷的一下擡起頭,怒斥道,“滾出去!”
小丫鬟頓時被他吓了一大跳,手裏的飯菜都打翻在地,強擠出一絲笑意來,“王爺,奴婢不是有意的……”
說着話,眼神卻一直暧昧的飄來飄去,勾引的意味很明顯。
墨執還未開口,率先看到了門口的夏七七。
夏七七也不再拘泥,擡步走了過去,“王爺怎得發如此大的火?”
墨執收了怒氣,唇角勾笑,“沒什麽大事。秋色,你退下吧。”
秋色?
這名字聽起來挺熟悉。
貌似那個叫做琳琳的丫鬟有說過,跟在王爺身邊的秋色,仗着自己有些姿色,一直試圖勾引王爺。
沒想到,今天居然讓她撞了個現行。
那叫秋色的小丫鬟這才轉身準備走,還不甘的瞪了夏七七一眼。
夏七七慢條斯理的笑,驀然開口,“等等。”
卻見那小丫鬟很不耐煩的停下來,“王妃有何事?”
“誰教的你禮儀,見到王妃不行禮?”
這話雖然說的平淡,但是卻讓秋色瞬間變了臉色。
只顧着惱怒勾引王爺不成,卻忘了,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那慘死的五個壯漢,包括琳琳……
秋色頓時打了個寒顫,刷的一下就跪下了,“王妃娘娘饒命,奴婢罪該萬死。”
瞧那模樣,抖得像是篩子一樣。
墨執但笑不語,看着自家王妃抽出一把長劍,對着秋色揮了過去。
秋色吓得尖叫一聲,差點要暈過去,卻沒想到,夏七七的劍反而落在了她的外衫上。
劍尖一挑,外衫應聲而落,再一勾,亵衣也滑落下來。
秋色渾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肚兜。
夏七七這才滿意的收了劍,“既然覺得熱,那我就幫幫你。”
不是喜歡露嗎,那就露個過瘾。
秋色雙手環抱在胸口,眼眶含淚,憤憤的瞪着夏七七,“王妃,緣何如此侮辱奴婢……奴婢雖然是下人,但也是有尊嚴的!”
“尊嚴?”夏七七驀然笑了起來,“尊嚴,是自己給自己的。”
勾引有婦之夫,還想要尊嚴?
夏七七朗聲開口,“周武。”
周武應聲而入,卻在看到殿內情景時臉刷的一下子紅了,眼睛一時之間不知該看哪裏是好,“王……王……王妃娘娘請吩咐。”
夏七七下巴一擡,“賞你了。”
周武傻了,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回應了。
倒是墨執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默默在一旁看了場好戲,沒想到,自家王妃還是這麽有魄力。
“周武,還不謝謝王妃。”
周武這才愣回來,拒絕的話憋在喉嚨裏,卻怎麽都不敢吐出來,最後才欲哭無淚的應道,“謝謝……王妃娘娘!”
秋色跪倒在地,“王爺不要啊,求求王爺救救秋色!秋色寧願繼續伺候王爺!”
卻見墨執唇角一勾,嘴角的笑意冰冷,“怎麽?對本王的副官如此不滿?”
夏七七摸摸下巴,“說的也有道理,周武不管怎麽說都是堂堂副官,門不當戶不對的,也不合适。”
秋色頓時眼含希望,頭頓時磕的砰砰響,“秋色謝謝王妃娘娘。”
謝謝?恐怕說的有些早了。
夏七七笑的雲淡風輕,“我看打掃庭院的陳叔,今年三十有餘還未娶妻,你倆正合适。周武,帶她下去。”
周武頓時松了一口氣,立馬應道,“是,王妃娘娘。”
秋色的哀嚎尚在耳邊,已經被周武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
清理完事情,夏七七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才斜睥着招蜂惹蝶的墨執。
卻見他唇角帶笑,滿臉妖孽的桃花樣,“夫人可知,秋色是母後身邊的小丫鬟。”
這也是他為何一直以來沒有趕走的原因。
夏七七抿了一口茶水,“怎麽?嫌我壞了你的好事?”
如果早知,她就不會等到今天才下手了,墨執做不了的事情,她來做,不怕得罪人。
墨執挑眉,“夫人壞的好事何止一兩件?”
說起這,夏七七瞬間想起之前王府裏的衆多女眷,當即黑了臉,“種馬男人。”
被罵的墨執輕咳一聲,差點沒被嗆到。
普天之下,敢這樣怒罵自己夫君的,恐怕也就夏七七一個了吧。
墨執輕挑起她的下巴,笑的邪魅,“夫人吃醋了?”
夏七七卻毫不留情的拂開他的手,“別碰我,髒!”
剛入府時,她就知道墨執的女人多,也并未在意,可現在再想起來,卻莫名覺得一股火氣窩在心裏,讓她難受的緊。
被嫌棄的墨執眯起眸子,輕笑道,“若本王說,從未有過任何女人,夫人可信?”
堂堂七王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
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蓄意勾引。
可現在,墨執居然說,他從未有過任何女人?
怎麽可能!
061:将計就計1
夏七七毫不留情的接道,“不信!”
當她是三歲小孩嗎,這種話的可信度,未免也太低了。
夏七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如果是真的,那只有一種可能。”
“什麽?”墨執好奇。
“不能人道!”
本來還滿懷期待的墨執差點被氣到吐血。
夏七七笑眯眯,“沒想到七王爺居然有此隐疾,那你說的也應該是真的了,放心,我不會瞧不起你的。”
墨執笑的很危險,咬牙切齒的瞪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本王能不能人道,不如夫人親自來試試如何?!”
男人的尊嚴被赤裸裸的懷疑,誰能容忍?
夏七七雙手環抱,冷哼一聲,“既然沒什麽毛病,那這種哄小姑娘的伎倆,對我沒用!”
說出去恐怕別人都會笑掉大牙吧。
墨執那叫一個憋屈啊,恨不得在身上紋個守宮砂來證實自己的清白。
言歸正傳,夏七七拿出昨晚的那封信,遞到墨執面前。
墨執看完,眉頭緊皺,“誰送來的?”
“不知道,昨晚送到我房裏的。王府的防備當真如此松懈?”
從上次的暗殺到這次的送信,竟然像是入無人之境一般嚣張,全然不把七王爺府的防備當回事。
那麽只有一個可能,王府裏有內奸,裏應外合。
墨執沉下臉,“三哥不會如此。恐怕是故意引誘你前去。”
三王爺坦坦蕩蕩,用不着瞞着他悄悄的在深夜邀約。
“為何會是三王爺?”
她和三王爺交集不算深,為何會借三王爺名義來邀約,“難道是想一石二鳥,陷害三王爺?”
墨執的臉色愈加凝重。
一再的忍讓,沒想到反而更加得寸進尺。
當真如此容不下他?
墨執撚着那封信,伸手想要撕掉,“今晚不要去,權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夏七七卻劈手奪了過來,“誰說不去,當然要去!”
“這件事情不止是針對我,還有三王爺,難道你要至三王爺而不顧?”
“那夫人有何打算?”
夏七七勾起一絲冷笑,“将計就計!”
是夜,子時,夏七七一身黑色長袍,悄無聲息的走出王府,閃身躲進王府外的小巷裏。
在她身後,一個黑色的影子看着她的方向,轉身幾個跳躍離開了王府。
看來魚兒上鈎了,夏七七唇角微勾,低下頭,将自己整個藏在長袍中。
子時,王府外橋頭亭子裏,一襲月色長袍的三王爺負手而立,輕淺的月光映照在他身上,更增加了幾分儒雅。
聽聞聲響,三王爺轉過身,笑道,“七弟妹,你來了。”
夏七七站定,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周圍,才低聲應道,“三王爺一個人來的?”
三王爺點點頭,“是啊,七弟妹不是說,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此事。放心好了,沒有其他人知道。”
對于三王爺,夏七七真不是該誇還是該罵。
只憑一封信,就真的獨身一人來了?就不怕是陰謀?
真不知道三王爺是怎麽在爾虞我詐的皇室裏生存的。
三王爺接着說道,“七弟妹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大可放心說出來,本王絕對傾力而為。母妃前幾日還在念叨,說你救了她的命,她還沒來得及感謝你。”
原來如此,夏七七一下子明白了。
三王爺不是愚蠢,而是對她無比信任。而那背後之人,也正是利用了這份信任。
由此可見,這人,恐怕是很了解他們。
夏七七壓低聲音,快速道,“三王爺,今日并不是我相邀。我昨日也收到了信,要我今夜來此與你相會。我們恐怕是被人盯上了。”
三王爺一驚,“什麽?居然有這種事情?!七弟妹,你可快快走,就當今夜從未來此。有何誤會,都推到本王身上即可。”
“不必。”
三王爺的這份情真意切,她夏七七記下了。
正在說話間,原本安靜的亭子,突然傳來一絲異響。
夏七七臉色一凝,扯住三王爺堪堪避過,一只長箭頓時擦肩而過!
見一擊不中,來人扭頭就跑。
夏七七沉聲道,“三王爺在這裏別動!”
繼而旋身追了上去。
那人輕功很好,速度極快,饒是夏七七拼命追趕,也拉開了距離。
但是奇怪的是,眼看着夏七七追不上了,那人卻故意放慢了腳步,竟似在估計等候她一般。
夏七七臉色頓時一變,轉身就往回跑。
是她大意了,這恐怕是調虎離山之計,真正的目标,是三王爺!
眼看着就要回到亭子,周圍卻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随着一聲怒斥,“刺客在哪?!”
緊接着,一群人已經逼了過來。
站在亭子裏的夏七七和三王爺,頓時被團團圍住了。
“大膽賊人,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卻見左丞相滿臉怒意,“來人啊,将這二人抓起來!”
三王爺冷哼一聲,“左相好大的膽子!”
饒是夜色朦胧,左丞相也不可能看不清楚是誰。
左丞相一驚,“三王爺?!”
随即俯首道,“三王爺見諒,老臣路過此處,遇見一刺客,追捕之下,才産生了誤解。只是不知,三王爺為何會在深夜來此?這位……是七王妃娘娘?”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軒然。
三王爺和七王妃,在深夜避開耳目幽會,怎麽看怎麽有奸情。
夏七七冷笑,“左丞相好大的膽子,倒是敢來質問三王爺的行程了。只是不知,左丞相深夜不在府裏好好睡覺,怎會路過此處?”
倒打一耙,誰不會!
左丞相臉色微變,本以為這歐陽夏希肯定會吓得魂不守舍,沒想到,居然還敢虛張聲勢。
當即道,“老臣……有些私事。只是不知,三王爺和七王妃所為何事?以二位的身份,恐怕于理不合吧。不知七王爺知道了此事,會作何感想?”
好大的膽子,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見下手不成,現在倒是來挑撥她和墨執之間的關系了。
三王爺怒極,“放肆!本王和七弟妹坦坦蕩蕩,豈容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左丞相低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老臣惶恐,絕無污蔑之意,只不過是在擔憂罷了。這若落入他人耳中,恐怕有嘴說不清啊。”
專程帶了這麽多人來親眼目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下子倒要看看,這歐陽夏希還能如何脫身!
左丞相面帶得意,看來這招很管用,這個嚣張跋扈的歐陽夏希,總算是可以一雪前恥了。
062:将計就計2
“哦?本王的王妃需要向誰來解釋?”
原本得意的左丞相頓時臉色一變,驚愕的看着亭子陰暗角落處的墨執,緩緩的走了出來。
墨執一身绛紫色蟒袍,不怒而威,笑的倒是很随意,“左丞相,如此時辰如此地點,居然能夠偶遇,可真巧。”
左丞相吓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七王爺……怎……怎會在此?”
他不是……
“怎麽?本王出現在這裏很驚訝?本王和王妃與三哥在這裏賞月色,難道也需要向左丞相請示一番才行?”
墨執臉色驟然一變,厲聲道,“還是說,本王此刻應該呆在皇宮裏,而不是出現在這裏?!”
傍晚時分,皇宮裏突然傳來聖召,說父皇宣他有要事。
如此巧合的時辰,他怎麽可能不起疑,當即以身體抱恙為由推脫掉。
果然,才親眼目睹了今晚這場好戲。
左丞相此刻冷汗涔涔,“老臣……老臣惶恐,絕無此意。不過……不過是擔憂罷了……”
“是嗎?”墨執墨眸一一掃過去,“吏部尚書陳旭?戶部尚書周漁?兩位好雅興啊,不知深夜和左丞相有何要事詳談,不如讓本王聽聽如何?”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頓時打個寒顫,話都不敢再說。
墨執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還不趕緊滾遠點,別妨礙了本王的閑情雅致!”
直到人群散去,亭子裏重新恢複了寂靜。
三王爺的臉色難看至極,拱手道,“七弟,抱歉。是三哥考慮不周,差點連累了你們二人。”
他本意以為夏七七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隐,專程來回報救母之恩,沒想到,卻差點壞了大事。
墨執搖搖頭,“不是三哥的錯,以後多加小心。”
“周武,你護送三王爺回府。”
“是。屬下遵命。”
回府路上,墨執一直臉色陰沉。
夏七七思酌一番,“這人為何一直對我下手?”
她不管怎麽說,都是代表了南風國,如果說和親之前的下手,是為了推給墨執,那現在的幾次三番,甚至還要挑撥離間,究竟是為了什麽?
墨執沉聲道,“樹大招風。”
一語明了。
也就是說,夏七七太過于嚣張,入府之後,如果本本分分,做了懦弱的傀儡公主,恐怕什麽事情都不會有。
可偏生,她太過于耀眼,墨執又一反常态,對她萬千獨寵。
那背後之人,忌憚夏七七身後的南風國,畢竟墨執有戰神之稱,得此加持,恐怕更加不好對付。
只是,這背後之人……
能如此忌憚的,恐怕也就只有太子一人了吧。
“你準備怎麽做?”繼續忍讓?
墨執沉着臉,卻一言不發。
看來,夏七七已經被盯上了。
深夜,七王爺府裏卻燈火通明。
墨執滿臉怒意,呵斥道,“好你個歐陽夏希,本王對你百依百順,沒想到你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本王的三哥豈是你能染指的?來人啊,把王妃帶回莫雲閣,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門!”
王爺這突如其來的發怒讓所有的下人都大吃一驚。
寵冠整個王府的王妃居然惹到了王爺,失寵了?
卻見夏七七冷着臉,沉聲道,“這就是你想到的解決方法?”
故意冷落,制造出她失寵的假象來迷惑對方?
遣退所有人,墨執才低聲道,“只能暫且先委屈夫人幾天了。”
夏七七冷笑,“幾天?你明知道下手的多半是太子,卻還選擇忍讓?!我真是萬萬沒想到,堂堂戰神七王爺,居然是如此軟懦之人,只會被動挨打!”
墨執沉下臉,“王妃休要再胡說。本王所為自然有本王的理由。看來本王是把你寵壞了,才如此無法無天!今夜,本王就會召一個丫鬟侍寝,王妃好好反省反省!”
他是故意這樣說,明日寵幸丫鬟的事就會傳遍整個王府,背後之人才更加相信夏七七失寵的事情。
夏七七臉色一變,怒從心起,“你敢!”
她咬牙怒視,直呼其名,“墨執,就算是演戲,我也容不了髒掉的男人!你若是想讓我離開,直說便是!”
本以為墨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沒想到,他卻讓人如此失望!
戰神該有的魄力,嗜血冷酷,在哪裏?卻只剩下了優柔寡斷!
這個女人!墨執簡直氣到吐血。
明知道是在演戲,故意為之,可這女人居然一點也不配合。
墨執眯起眸子,冷然道,“王妃不必威脅本王,區區南風國,還不足為懼。”
語罷,當即拂袖離去。
狠話雖然扔出去了,實際上墨執心裏還真是沒什麽底。
這女人從不按套路出牌,不會真的連夜卷鋪蓋跑了吧?
墨執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悄悄的溜到了莫雲閣。
看來,他是真的載到這個女人手上了。
前腳剛邁進門,利器已經破空而來,幹脆利落,殺意彌漫。
墨執頓時避過去,右手擒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拉,夏七七頓時跌進了她懷裏。
墨執委屈的挑眉,“夫人當真如此惱怒,要謀殺親夫?”
夏七七收起匕首,面無表情道,“你來做什麽?不好好寵幸你的丫鬟。”
墨執連忙舉起雙手求饒,“本王哪敢。”
本是打算掩人耳目,可見夏七七反應如此激烈,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明知夏七七是因為他才經受這些,他也做不到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