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長安遺夢
作者:聞人青沐
神說,人生百年,不過白駒過隙。
佛說,彈指一揮,就是剎那芳華。
我說,這廣闊的天地,我只要你那方寸之地。
他是偌大宣國的一個傻王爺,她是現代時空的新女性。
一段前世未了的緣,卻把她硬生生卷入歷史的洪荒中。
陰差陽錯進入王府,卻難逃命運的作弄,誰說付出就會有結果,我吳璇為了救傻子一命,上天入地,出生入死,而這貨,醒來就把自己忘得一幹二淨,沒了以前的呆萌,還敢冷聲告訴自己,本王要你,你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工具,若本王不要你,你就算老死在角落,也不許你踏出我沐王府半步。
內容标簽:穿越時空 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吳璇,司馬沛然 ┃ 配角:一桑,慕容淼 ┃ 其它:穿越
☆、穿越了!!!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在枕邊響起,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被窩裏伸出來,胡亂的在枕頭下面摸了一下,拿起放到耳邊;“喂,誰呀。”
手機剛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将勤勤的怒吼:“吳璇,你在幹什麽,現在才接電話,你在不來車就要出發了。”
本還迷糊的吳璇,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完了,完了,今天要和勤勤一起去西安旅游。
前兩個月,自己和好友蔣勤勤在網上參加了一個去西安的旅游團,說考完了高考,就出去放松幾天。
昨天蔣勤勤還特意打電話提醒自己別忘了,到頭來,還是沒能辜負她老人家的期望。
不行,這次如果自己搞砸了她的旅游,那家夥非得扒了自己皮不可。
吳璇一個翻身爬起來,也顧不得電話那頭還在發飙的人。
一頭沖進洗手間,簡單梳洗一下,就背上旅游包出門。
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吳璇跨好相機,開着自己的小熊貓就往集合地趕。
因為錯過了上班高峰期,所以吳璇一路通暢的連紅綠燈都沒等,吳璇遠遠就看見四處張望的蔣勤勤,暗自摸摸小心髒,還好趕的極。
吳璇把車停好,朝遠處的蔣勤勤一邊揮手一邊跑去:“勤勤、我在這裏。”
因為跑的太急,吳璇并沒有注意到遠處疾馳過來的車輛,“叭叭叭叭”吳璇耳邊充斥着汽車尖銳的喇叭聲,看着遠處蔣勤勤驚恐的表情,自己卻像被下了降頭般,挪不動半步,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汽車接近自己。
突然,一道‘紅光’從自己胸口蔓延開來,伴随着一股火燒火燎的灼熱感籠罩着自己,忽然,耳邊響起一個冷清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叫着自己:“璇,回去吧。”
吳璇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頭也越來越暈,她覺得自己就像被塞進了洗衣機,五髒六腑都快被甩出了身體。
長安郊外,晴朗的天空突顯一道紅光,伴随着陣陣尖叫,吳璇眼看就要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摔下去“啊、啊、啊、救命呀!”沒有料想中的疼痛。
吳璇拿開捂住眼睛的手,看了看身下,原來自己正挂在一棵大樹上:“我的個神呀,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我這是被撞飛還是怎麽的。”
吳璇穩了穩身體,生怕這小樹丫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造成毀滅性的傷害,然後把自己也摔了下去,吳璇蹑手蹑腳的準備爬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聲音從樹下傳來
吳璇扒開樹葉往下看,發現是一個光着膀子的大漢昂着頭叫自己,吳璇連忙應道:“我沒事,還請帥哥幫個忙把我弄下去。”
“好叻,你等會,我這就把你放下來。”大漢一邊應着一邊往樹根底下跑。
吳璇乖乖的趴着等着救援部隊,卻不料那大漢擡腳對着大樹就是幾腳猛踹,吳璇只聽身下的樹枝猛烈的晃動了幾下,終于樹枝受不住重,發出“啪啪”兩聲,接着,吳璇感覺身下一空,連包帶人的掉了下去。
“哎喲,我的媽呀。現在人怎麽都這麽簡單粗暴”,吳璇捂住屁股“哇哇”的大喊。
大漢跑過來扶起吳璇:“怎麽樣,姑娘可有傷着?”
吳璇看着大漢,眼裏還有眼淚:“兄弟你可知道世界上還有梯子這種東西。”
大漢摸了摸頭說“俺知道,可是俺家離地裏遠,怕姑娘久等,”
吳璇心想人家本就是幫自己,在說下去好像有點狗咬呂洞冰個感覺,就擺了擺手:“沒事,我還要謝謝你啦!對了,帥哥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裏可以坐車,我還得回市裏去啦。”
大漢神情疑惑的重複了一遍:“車、車是什麽東西?我們這裏沒有。”
吳璇一聽大漢這麽說,暗嘆,自己是被撞飛了多遠,偏僻到連車都沒有。
“那你知道這麽進城嗎?”吳璇心想車這裏沒有鎮上總有吧。
這下大漢很快就給吳璇指了條道,說:“沿着那條官道;一直走,只要半日就能見到城門了。”
吳璇看着不寬的泥巴路,嘴角抽了抽;我暈,這還官道,水泥都沒鋪,算了,還是先回去再說,去西安估計是沒戲了,希望蔣勤勤不要打死我。
吳璇和大漢道了別後便往那所謂的官道走去。
此時正是‘八月流火,’太陽正是旺的時候,吳璇走在考得熱哄哄的路上,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流,吳璇拿出遮陽傘打着一邊哀悼,自己命怎麽這麽苦,人家旅游邂逅美麗愛情,自己難得旅游一次還沒出門就被車撞。
突然,吳璇好像想到了什麽,伸手拽出了脖子上的玉墜,尋思着,剛剛好像就是這東西發的光,現在怎麽沒反應了。
說起這玉墜,估計是沒人會相信,這東西是自己打娘胎裏帶出來的,自己從小到大,只要一離開了這墜子,包準生病。
記得小時候,爸媽怕自己小,把這東西給弄掉了,就收了起來。不料,到晚上自己就高燒不退,吃什麽藥都不頂用,還是奶奶請人算命才知道,說自己缺一縷魂,不能離了這玉墜,打那之後,這玉墜就在沒離過身。
吳璇看了看,又把玉墜放回了衣領裏。
此時,已是中午,太陽像只猛虎一樣高高的挂在天空,肆意的揮發自己的熱能,地上烤的越發的燙,吳璇感覺就像走在了蒸籠裏,悶的難受,除了樹上不厭其煩的一直叫着的蟬,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入眼處全是亮晃晃的陽光。
吳璇暗自發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旅游了。
吳璇有氣無力的拿出在網上淘的香奈兒眼鏡帶上,頓時眼前一暗,感覺舒服多了,連帶着熱勁都小了好多,果然女人是視角動物,末了,還不忘拿出相機自拍了一張,自戀的誇到:“哈哈,還挺好看的嘛。”
皇城內,暗潮湧動,丞相府人人自危,連大氣都不敢喘,高堂上的男子嘴角緊閉看着堂下跪了一地的仆人,語氣冷冽的恍惚是數九寒冬:“你們都該死。”
話音剛落,堂下膽子小的便嗚咽的底泣,膽子大的往前爬了幾步,抱住男人的腿歇斯底裏到:“相爺,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萬一小的不在了,她們可怎麽活呀,相爺,小的願甘為牛馬,只求相爺饒了奴才一命。”
陳相如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神色厭惡的一腳踢開了那人,理了理衣角:“你們把未來的七王妃都給伺候沒了,你說你們還能活的成嗎?!別說你們了,在過兩日便是大婚之日,到時候整個相府都有滅頂之災”
說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陳安你還站着做什麽,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陳安暗嘆一聲應聲道:“是,相爺。”
一群人被連拖帶拽的帶出了大堂。
“老爺,你說現在可怎麽辦是好,想不到陳墨那丫頭性子這麽烈,寧死也不從,難不成真要馨兒下嫁給那癡兒不成?”一個身着綢緞,身材因為年齡而微微發福的婦人絞這手帕問道。
陳相如聽那婦人這麽問,将手中的白瓷杯盞狠狠的置在旁邊的小幾上,冷冷的‘哼’了一聲:“要不是你把那丫頭給折騰死了,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王沁園自知理虧低眉道:“我那知道,那丫頭和她那死鬼老娘一個樣,都是短命鬼。”
“你閉嘴”陳相如站起來怒斥道:“我還有事,你在家裏老實着點,不然你就別想做未來皇上的丈母娘了。”
吳璇在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看到遠處高聳的城牆,心情就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久久不能平靜,終于見到曙光了,收起遮陽傘屁颠屁颠的往城樓跑去。
暗自尋思,先找過賓館,還是找個餐館,最後決定,還是先吃東西要緊。
不久,吳璇背着大包終于到了城門口,卻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摘下墨鏡,使勁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這上面挂着的字是長安,長安不是西安嗎?!我一下飛了這麽遠。
還有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在玩拷貝,還是拍戲,怎麽都穿的古裝。
還有這些人為什麽都是長頭發,我一定是腦子撞傻了,一定是在做夢。
吳璇卯足了勁,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哇!好痛。”
是真的,難道.難道.難道我中獎了,吳璇咽了咽口水,忐忑的進了皇城,城內人聲鼎沸,小販的叫賣聲,婦女的讨價還價聲填滿了整個街道。
吳璇走到一個面攤邊上開口問:“你好小哥,請問這是哪裏?”
小販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吳璇一眼回答:“長安呀!”
“那現在是什麽年份?”
小販抹一把衣服,不耐煩的回答:“宣十四年。”
吳璇歪了歪腦袋,“你在說一遍。”
小販徹底火了:“宣十四年。”
吳璇一聽,捂着臉差點哭出來,“不可能吧,我居然穿越了,還是架空。”
“那現在是國號是什麽?”
這次小販徹底把吳璇當神經病:“姑娘,你沒事吧?有病看看郎中,別在這裏打擾我做生意。”
“你才要看醫生,你全家都要看醫生,姑娘我好的很”璇全身無力的坐在地上。
周圍開始慢慢聚集了很多人,有人開始指指點點,紛紛議論“你看這女子的穿着如此暴露,真是有傷風化,簡直就是傷風敗俗,我看,像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應該被浸豬籠。”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吳璇站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T加熱褲。我的媽呀,我這樣就要被浸豬籠,那那些模特不直接砍頭,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們人多,打不過你,先走為妙。萬一真被這些老古董浸了豬籠,那真是虧大了。吳璇咽了咽口水大聲吼到:“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讓開、讓開,”邊吼邊推開開圍觀的人就跑。
哼!我怎麽這麽倒黴,還沒看看古代,就要被浸豬籠,吳璇蹲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喘着粗氣。心想,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皇後。雖然不受寵,但比自己好多了,至少不用流落街頭。
吳璇把包放下來,再包裏翻來翻去,最後索性全部倒在地上,看看這次到底帶了些什麽東西,一部手機,一架拍立得相機,一把雨傘,一副墨鏡,一包紙巾,一個化妝包,幾套衣服和一沓沒用的紙幣。
吳璇看着地上的東西發愁,難道自己以後就要做乞丐了嗎?
想想自己以後的生活,吳璇甩了甩頭,我才不要那樣,在怎麽說,我也是經過了高考的孩子,這麽可以丢二十一世紀人的臉,我一定要用我智慧創造一個屬于自己的未來,古代帥哥我來了
☆、遇見一桑
吳璇把東西都塞進包裏,最後跨着相機找到一家大布莊“景衣紡” 就你了。
吳璇大步流星的跨了進去,屋子裏點着淡淡的檀香,高高的櫃臺上放着各式各樣花色的布,櫃臺裏面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頭大耳圓,身着一件鹦哥綠的長袍,腰間系着一條寬皮玉帶,中間還鑲着一可大大的玉扣,膀大腰圓的,一看就是一副奸商的模樣。
男人見吳璇一進去,就眯起綠豆眼上下打量。
吳璇翻了個白眼,忍着暴走的沖動,暗自估計,這人應該是傳說中的掌櫃。笑眯眯的的對着那男人說:“掌櫃的好!”
男人果然很受用,咧着嘴笑呵呵說:“姑娘有什麽需要,我這店可是在長安城裏出了名,要什麽料子的都有。”
吳璇暗想,我一毛錢都沒有,就指望你給我兌點:“呵呵!掌櫃的客氣,不知道掌櫃你可有想過畫張肖像。”
那掌櫃一聽,吳璇不是要買東西,立即變了臉色,揮了揮手:“要賣畫,別處去,別擋着我做生意,不然,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吳璇瞪着眼,剁了剁腳說:“掌櫃的,我可是好心給你送東西來的,你這麽還如此說小女子,長安城裏誰不知道,這景衣紡的掌櫃是出了名的大菩薩,你今兒個怎麽可以這麽說小女子。”
吳璇作勢就流下兩行清淚,暗想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就不相信,等你見過了現代高科技,你還不乖乖給我送套衣服。
果然,那掌櫃趕緊走出來,拍了拍吳璇的肩,握着吳璇的手說:“你看、你看、這麽俊美的姑娘,怎麽說哭就哭起來了,外面的人,真這麽說我麻?!”
吳璇抽出手,吸了吸鼻子,梗咽到:“大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別人都說長安的景衣紡不但布好、衣服漂亮,更好的是那掌櫃的人善,是長安出了名的大善人,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送張東西的。”
“哦!什麽東西?!”那掌櫃的被吳璇誇的飄飄然好奇的問。
吳璇乘機拿出拍立得說:“掌櫃的,您站好了,我這就給你照,你若不滿意在趕我也不遲,來掌櫃的看我,伸出手對跟我學喊茄子”咔、閃光燈一亮,出片口立馬吐出一張膠片。吳璇把膠片放在手裏捂了一會,膠片上立馬出現了一個身穿長袍、頭帶員外帽、肥頭大耳的掌櫃,竟有一股莫名的喜感。吳璇捧着照片樂的咯咯直笑。
掌櫃看吳璇在那笑的花枝亂顫也走了過來,看着照片裏的自己,心裏咯噔一跳;我什麽時候進去的,難道這裏面是我的魂魄。掌櫃連忙雙手和十:“哎呦!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姑娘是何方高人,來此為何?求姑娘能放過小的,您有任何要求只管提。”
吳璇張着嘴,看着面前的掌櫃,估計他是把自己看成黑白無常了,于是臉色一正,一臉凜然的說:“掌好,你聽好了,本人乃姜子牙坐下童子特來給你送福,如今你魂魄已在此照片裏,只有你積德行善,以後必是兒孫繞膝,家財萬貫,福澤綿延,來接着。”吳璇含着笑把照片遞給全身顫抖的掌櫃,暗嘆,現代科技就是強大。
掌櫃顫顫巍巍的接過照片,神色激動的說:“多謝仙人賜物,明天我就攜全家到廟裏還願!”
吳璇一聽,你去廟裏還願,那我衣服不就泡湯了,趕忙扶起掌櫃說:“掌櫃的,我這次下山還有要事在身,不知可否一贈套衣服給我,我好方便行事。”
掌櫃一聽,吳璇要衣服,那還不簡單,連連點頭:“仙人稍等,我這就去拿。”
掌櫃扭這肥大的身體閃進內屋,不一會就捧出一套淡藍色的廣袖長裙,吳璇接過長裙,嘴角一彎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掌櫃的善行我會如實向師傅彙報,定會為你填福加壽的,不知我可否借內室一用?”
掌櫃正拿着照片發呆,聽吳璇問自己,連連點頭:“好好仙人自便。”
吳璇進入內室,散開束着的長發,換上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将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吳璇将一頭青絲随意的绾在勁後,不帶任何裝飾,雖然簡潔,卻靈氣逼人。
吳璇好好端詳了鏡中人,取出包裏的口紅輕輕在眉間一點,本就如一汪清泉的眼眸,因眉間的一點朱砂更是攝人心魄,靈動秀雅。原來自己換上古裝竟如此漂亮,早知道就去演電影了。
“大人,剛剛那女子好像陳墨小姐。”漆黑的角落裏走出兩個人影,陳相如兩眼閃着精光,薄唇微啓:“那就是小姐,如今她在外面也玩夠了,該好好待在家裏等嫁了。你去跟着她,時機合适就請她回家,記得,她如今可是未來的七王妃,莫要得罪了。”
“是,成安領命。”
哇!長安不愧為皇城,這街燈高懸,照的亮如白晝,明明天已漸黑,卻不見人少之意,相比白天倒還熱鬧三分。吳璇一路走一路打量着夜晚的長安,此時的她早已饑腸辘辘,聞着街邊小吃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勾的吳璇直冒口水。摸摸口袋,本就脆弱的小心肝更是碎了一地。
“噹噹噹"突然前面傳出震天的鑼鼓身,一個男子站在高臺上,手裏還提着一面鑼,高臺下早已是人山人海,老弱婦孺、男男女女聚了一群。
吳璇抓住一個人就問:”前面在幹什麽,這麽熱鬧。“
被抓的人一副急切的樣子:“前面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選舉,有京城的四大少爺支持,不說了,我得去占位子去。”說完不顧吳璇的生拉硬拽,硬是掙開了吳璇,往前面奔去。
我靠,原來古代也追星呀!啧啧,還罵我傷風敗俗,我得去看看這花魁長什麽樣。
吳璇跟着那人擠進了人堆裏,因為個子嬌小,吳璇不費多大功夫就擠到了前面,只見高臺上坐在四位男子,個個俊美非凡,吳璇大概瞟了一眼,縱始自己不是顏奴,也不得不說句真話;他媽的,好帥呀!如果把這四人放進娛樂圈那絕對的搖錢樹。
“大家靜靜,大家靜靜,今兒是長安的花魁比賽,參賽的有長安四大名院,分別是明月閣、金屋藏、一代佳人和國色天香,每個院裏分別派出一位姑娘,以琴棋書畫為題作賽,由長安的四大才子做評委,花魁得主可有白銀百兩作為獎勵,最後,如果下面有不認同最後結果的,可以上前挑戰以一道密題做塞,一決雌雄,參賽的只限未婚女子。好了,規矩以清,比賽開始。”
哇塞,我如果有一百兩就不用當乞丐了,還可以創業,吳璇在腦子裏簡單換算了一下,估計換成人民幣大概有三萬左右,是個不大不小的數字。
耳邊的鑼聲缭繞,兩個小厮舉着牌子上面寫的出場人名,主持人拿着考題,紅綢落地,烏黑濃郁的墨汁暈染在上面,一個大大的琴字,主持人退下。
一位長裙拽地身着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鬓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绾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随意點綴發間,讓墨玉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着清淡淺笑。缈缈娉娉的上臺,後面的人群立刻沸騰,有人尖叫着女子的名字:“雲煙姑娘,雲煙姑娘....”瘋狂的程度讓吳璇咋舌頭,只見女子輕輕含首,美目四盼,最後定格在一位白衣公子身上,只見那人持玉骨折扇手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折扇輕搖,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來的溫柔好似千年的古玉般溫潤,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帶着玉冠,厚薄适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如汀汀溫泉沁如人心,好一個美男子。
女子紅這臉收回了目光,芊芊玉指一勾,露出白皙手腕,撫上琴面、凝氣深思,琴聲徒然響起,琴聲委婉卻又高昂,券券而來,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韻味。
一曲必,縱人皆失神,耳邊還殘留着繞耳餘音,久久未消,啪啪啪,白衣男子站起身拍手叫好,縱人回神,頓時、掌聲雷鳴,我去這水準,也太好了吧!要拉現代去絕對比什麽鋼琴家強多了。吳璇感慨着估計一百兩是飛了。
在衆人的呼聲中,那位雲煙姑娘終于退場。吳璇尋思着,要不先去那裏找點吃的,按這架勢也不知道要比到什麽時候。
吳璇退出人群往後臺走去,暗自估計,這些個美女肯定有休息室,那裏面肯定有不少吃的。
吳璇來到後臺,果然,後堂的屋裏擺了不少糕點,吳璇看着各式各樣的小吃暗自咽了咽口水,肚子更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咕嚕嚕一陣亂叫。
吳璇發誓,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餓過,看着可愛的糕點,終于忍不住蹑手蹑腳的進了堂屋,抓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裏塞。甜甜的香氣充斥這整個口腔,惹得肚子一陣亂叫。咳咳,因為吃的太急,幹燥的糕點堵在了吳璇的喉嚨裏,手上一通亂摸,終于摸到了茶壺,猛的灌了幾口。
“誰在外面”一個清脆的的女孩聲響起。
吳璇本打算腳下抹油就要開溜,這時卻從門外走進兩個小厮,完了完了,這次不被打死,也得打殘,萬一在來過滿清十大酷刑,自己肯定馬上玩完。怎麽辦、怎麽辦、吳璇頓時沒了主意。
廂房門開,一個莫約十四五歲的女孩梳着雙平髺從門內走出,看到吳璇秀眉一皺:“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我...我...我是仰慕你家姑娘之人。”
那丫頭瞄了一眼桌上散落的糕點,還未變好聲的嗓音,瞬間高出幾個分貝:“胡說,我看你這厮就是一毛賊,還感玷污我家姑娘的清白。我看,把你拉去見官了才好。”
吳璇本想偷吃是我不對,大不了自己做工抵債便是,可這丫頭小小年紀就如此得理不饒人,也太讓人惱火了。
吳璇站好身子雙手抱胸:“對,我是吃了糕點,可又怎麽樣,你家姑娘比賽就可以住廂房,我為何吃塊糕點就要見官,莫到是你家小姐就比其他人金貴些不成。”
小丫頭沒料到吳璇會如此堅硬反駁,一時僅無語,只得結巴問:“難道你也是比賽的人,可我從未見過你。”
吳璇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要見我才怪那,反正被逮到了吃一塊也是吃,吃兩塊也是吃,幹脆一屁股走在旁邊的凳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撚起眼前的一塊糕點就往嘴裏送。
“喲,姑娘你也不怕被閃了舌頭。”
吳璇轉頭看向門口,只見一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朗邪惡,而妖媚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手裏還把玩着一個玉板指,正眯着眼看着自己,緩緩向大堂走來。
吳璇立刻全身緊繃,放下手上的糕點,嘆了口氣,心想吃個東西這麽就這麽難,,哎真是流年不利。
男子走到吳璇旁邊,手輕佻的勾起吳璇的下巴,打量了一番說:“我為何不曾記得姑娘你在參賽名單中,而且按姑娘這等姿色實在不在考量之中。”說完嫌棄的撇了撇嘴,還拿布察了察手,像是怕髒了自己一般。
吳璇看着面前這男人的舉動,活把自己當成病毒傳染源了,眉頭一鄒:“年紀輕輕腦子就如此不清楚,難不成得了老年癡呆症。”
顯然,男子并不知道什麽是老年癡呆症,抿着唇暗自思量,估計老年癡呆症也不是什麽好話,看着對面毫不示弱的吳璇,頓時玩味四起,要知道,如今的長安城,可沒幾個人敢如此毫無顧忌的與自己嗆嘴,不自覺間嘴角的笑意加濃,真是膽大包天的女子。
吳璇看那男子不怒反笑,一股涼意頓時襲遍全身,暗自扶額,估計今天是難逃一死了,看這男的就不是什麽善茬。怎麽辦,怎麽辦,要不逃吧,吳璇提腳準備趁機往屋外挪去。
“你走一步試試。”男子冷清的聲音突的響起,凍的吳璇一個激靈,暗自咬牙對男子吼到:“你到底想怎麽樣,不就吃了你一兩塊餅幹嗎,一大男人怎麽那麽小氣。”
旁邊的小厮,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眼前這位爺,可是當今長安城裏出了名的笑面才子一桑,在一笑之間就可以将對手至于死地,手段更是狠辣的很。而這丫頭敢這麽對他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在大家準備看好戲的時候,一桑噗的一笑:“這麽說,我若不放你走,到是我沒了風度,可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你也得留下點什麽才行呀,我可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
吳璇一聽留下點什麽,留什麽?難道像電視裏演的要剁了我的手,吳璇連忙把手藏在背上說;“帥哥,你看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車見車爆胎,定不會和我這大字不識一個的女子一般見識,要不這樣我給你留個影,代我日後有了錢一定還給你。”說着,吳璇就把照相機拿出來對着自己拍了一張,取出照片遞給了一桑。
一桑接過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很是好奇,這女子是怎樣做到瞬間就把自己放在上面的.
旁邊的小厮更是被閃光燈吓的一驚,躲在角落。
吳璇自顧自的說:“公子你先拿着,這就算是證據,以後我有錢了一定還你。”說完就打算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等等,一桑叫住吳璇,糕點的錢我可以不要,但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把你放進這裏面的。”一桑晃了晃手上的照片好奇的問道。
吳璇抓了抓頭,暗自苦惱這該怎麽解釋,告訴他是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估計他也聽不懂,到時候更難解釋,真是麻煩。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門外突然想起一個男子的聲音,成安從暗處走了出來對着吳璇叫道。
☆、莫名其妙成小姐
吳璇奇怪的看着陳安,難道在叫我?應該不可能呀!自己才穿到古代不認識什麽人呀,更別說自己是什麽小姐了。
一襲青衣的陳安對一桑抱拳行了個禮解釋道:“一桑公子,這是相爺家的墨小姐,天色已晚、還請公子行個方便、不然相爺怪罪下來、小的怕吃不了兜着走。”
一桑挑了挑眉,想不到這丫頭還有如此身世,只是以前怎從未聽人提及過陳家還有個墨小姐。難不成,就是前段時間皇上賜婚給七王爺的那丫頭。
陳相如那個老狐貍,不想讓其他兩個女兒嫁給小七,就不知道在哪裏弄了個這丫頭塞給小七,真是好笑。
“等等,我說,你們在說我嗎?”吳璇一頭霧水的問道。
成安低頭回答:“是的小姐,你前幾日一不小心掉下池子裏,失了記憶,所以跑了出來,還請小姐莫要為難小的,跟小的回去的好。”
吳璇抽了抽嘴角,天!我終于見到什麽叫做睜眼說瞎話,前幾天我還在備戰高考,好不容易考完旅個游、還被車撞滾到了這個倒黴的地方,這貨居然說自己是他家小姐,我是認還不認啦?!算了,靠着大樹好乘涼,好不容易有人收留,總比當乞丐強,而且還是丞相家的小姐,吃喝不愁自己賺大發了。
思及此,吳璇彎起月牙眼,笑的格外賣力,生怕下一秒,陳安就不認自己這個西貝貨了:“對呀,對呀,我是從丞相府裏逃出來的,出來的急沒帶銀子,所以餓的發了慌偷吃公子家的兩塊糕點,你還不快把銀子還給公子。”吳璇說着推了陳安一下,示意給錢走人。
陳安很是上道,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還客氣的說:”多謝一桑公子的照顧,我們告辭了。”
吳璇看着桌上的銀子,心想這塊糕點也太貴了,不過也幸虧是這家夥掏錢,不然,今天怕是把自己買了也抵不了債的。
陳安也不待一桑點頭,帶着吳璇直徑出了堂屋。
吳璇出了門感覺一陣輕松,也不問陳安要帶自己去那,就默默的跟在後面。
“暗影,你去好好調查一下這丫頭的來歷。”一桑在吳璇出門後像暗處吩咐到。
夜晚的風輕輕吹着,如墨的黑發在夜空肆意的飛舞,吳璇懷着忐忑的心站在丞相府外,眼前的丞相府門閣高大,門前安放着兩頭高大的石獅,目光如炬,嘴裏含着一顆圓滾的龍珠,腳下踏玩着一只小獅,在黑夜裏格外唬人,朱紅色的溜金大門上挂着“丞相府”三個大蒼勁有力的大字匾額,整個門庭高大氣派。
陳安搶先幾步上了階梯,對着朱紅大門輕叩幾下,不一會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娃,稚嫩的臉上驚恐的看着陳安身後的吳璇,結巴的吐出幾個字“小,小姐。”随後便噗通一聲跪下。
高大的門欄遮住了他半個身子,縱是這樣,吳璇依然能看見那瑟瑟發抖的身子,怎麽回事?我又不是孤魂野鬼這麽怕我。
吳璇上前幾步欲扶起小娃,畢竟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吳璇被人跪,也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哪知,那小娃見吳璇去扶,抖的更是厲害,嘴裏還哆哆嗦嗦的說着:“小,小姐你安息吧,小的明日便去買些冥紙燒給您,還請你放過小的。”說着說着盡微微哭了起來。
吳璇這次算是聽懂了,合着自己在這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