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沐浴更衣
蔚言一想到到時候自己的額心就要冒出他口中的冰泫花脈絡,簡直是難以想象的詭異。這跟毀了容有何區別?
“你們怎麽知道異星之人就在此地?”蔚言咬了咬牙,故作淡定問道。
蕪老兒撫着長須高深莫測地看了蔚言一眼,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天倫眼已指明異星之人的方位,只需靜待時機便可。”
“蔚言,話說你和璞玉子、樂正邪在此所謂何事?”夏侯子塵絕塵的容貌輕輕揚起,微微蹙眉疑惑不解。
蔚言再一次被他的仙姿玉骨給震懾到了心底高築防範的心弦,‘砰砰’的心跳聲突然急促狂跳。
第一次見他,他沐浴過後的仙姿玉容差點讓她誤以為傾城佳人在側。
第二次見他,他素手撫琴的絕世之姿更讓她如沐浴清風般沉迷在側。
第三次見他,他站在喧嚣的人群中絕代孤立直叫她喜形于色難自控。
他,夏侯子塵……總能輕易摧毀她心底經過時間的累積一層層瓦起的城牆。
見蔚言眼中一片沉迷之色對着他失神愣怔,夏侯子塵揚了揚手示意蕪老兒可以退場了。
蕪老兒識趣地退了出去,餘下兩人獨處。
“你到底在想什麽?”夏侯子塵走到蔚言身前俯身而下,近距離地直視蔚言。
他眼中的好笑之色似第一次捉弄蔚言般,性感的唇齒微微張開,琉璃瓦般流光溢彩的眸子緊緊攝住蔚言的神魂。
許久未見,這小家夥還是這般可愛。精致的小臉似乎長開了些許,狹長的丹鳳眼魅惑天成,水潤的紅唇嬌豔欲滴……突然,蔚言的眉心處一閃而逝的微光讓夏侯子塵疑惑不解。
夏侯子塵伸手欲要拂開蔚言額前遮擋了些許的小碎發,下一刻卻被蔚言反射性地揮開了。
“你做什麽?”
剛回過神來的蔚言有些氣惱地對夏侯子塵說道,她好像差點被夏侯子塵這個魅惑人心的‘妖姬’給迷了心神。
懊惱地搖了一下晃神的腦袋,蔚言莫名的怒火噴張。
“呵呵,小家夥你還是這般讨人歡喜。”夏侯子塵語氣裏的寵溺淡淡的,聽在蔚言耳裏竟像猶如棉花糖般甜滋滋的。
“哼,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竟然讓你這般歡喜?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蔚言突然又莫名地熄了怒火,對夏侯子塵訴說的話語裏有着一絲類似撒嬌的語氣。
“嗯?你哪裏都沒做錯……所以,不需要改。”夏侯子塵淡笑着輕挑起好看的眉目,寵溺說道。這小家夥的一言一行總能激起他強烈的保護欲,就算她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了。
“所幸得您擡愛了,小爺在此謝過誇獎。”蔚言撇着嘴霸道說道。
“小爺?看你身形的确是小,不過倒竟敢自稱爺了。為兄聽得着實震驚!”
“我去,夏侯子塵!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小爺我可不吃這套。”蔚言假作生氣地嗔怪說道,惱怒地羞紅着臉色轉過身去。
“呵呵,不打趣你了,你還沒告訴為兄為何在此。”夏侯見玩笑開得過火了,便适時收住。這才用正經的語氣問出口來。
“實不相瞞,我們來此是為了鬼靈山。”蔚言轉過身來,緊皺眉頭說道。
“鬼靈山,就是那個突然消失了幾十年的仙山?”夏侯子塵見蔚言說到鬼靈山時似乎很是不悅。看來,他錯過了很多他所不知情的事情。
“正是,聽聞鬼靈山上有靈丹妙藥,特來取藥治病救人。”蔚言回道。
“鬼靈山已被封存,可是找出了什麽辦法解封?”夏侯子塵再問。
“聽聞清心欲所說,我體內此前入駐的神脈可引出鬼靈山的具體位置。而前幾日抓到的半獸之人據聞是鬼靈山遺失的鬼獸。我想,他應該就是解封鬼靈山的關鍵。”
“魈遙閣閣主清心欲?怎麽他也摻和了進來……”夏侯緊蹙着眉心,脫口而出。
“此前,受過他一點恩惠,再加上他以賓亓性命相要挾,我不得已而未為之與他合作。”蔚言無奈說道。
夏侯子塵思索了一會兒,再警惕蔚言道:“清心欲不似一般人,他琥珀色的眼睛更不同于一般人,一雙眼睛能控制住內力高強之人。既然迫不得已與他合作, 那你凡事小心為上,切莫着了他的道。 ”
“你剛說什麽,你也能看出他是琥珀色的眼睛?”蔚言無意中得到了讓她再次吃驚的信息。
“怎麽,有何不對?”夏侯見蔚言一副吃驚不已的模樣,狐疑問道。
“見過清心欲的人都說他擁有着正常人的眸色,而我卻看到的是他琥珀色的眼睛。原本以為是我看走了眼,如今聽你所言并非我先前想的那般簡單了。”蔚言感慨答道。
“看來,清心欲的确擁有着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直叫世人蒙蔽了雙眼。”
聽得夏侯子塵沉悶的話語,蔚言暗湧的心思如潮水般拍打盡頭處激起無數浪花墨灑。
“蔚言,為何你身上有種淡淡的異樣氣息?”近距離之下,夏侯子塵輕嗅在側。
“有嗎?估計你鼻子生鏽了不好用了。”蔚言厚着臉皮解釋,迅速躲在了夏侯子塵幾步之遠。怎麽夏侯子塵說的話竟和清心欲這般相似?剛才聽得他的話,她幾乎要将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難以分辨。
“真是有趣,鼻子生鏽的說法你從何聽來的?”夏侯子塵笑道。
“瞎編的,你愛聽不聽。”蔚言無謂聳肩,雙手左右平攤做天平狀。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夏侯子塵不再糾結蔚言身上莫名的氣息,開口放人。
“正有此意,夏侯兄祝你早日找到異星之人解得詛咒。”
啊呸,她剛剛到底說了什麽。心底将自己鄙視了千百遍都不夠,她只想問可以撤回這句話嗎?
“蔚言的好意為兄定當謹記在心。保重、告辭……”夏侯子塵說罷,移步而出。帶上蕪老兒出了茶樓遠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蔚言感慨良多。冥冥之中,似乎她跟夏侯子塵、清心欲之間有些微妙的聯系所在。不然,為何她跟夏侯子塵都能看出清心欲的琥珀色眼眸,而別人卻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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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記得回來了?”
剛低着頭踏入房門早已餓得饑腸辘辘的蔚言就聽到頭頂上一個涼飕飕的聲音冷淡而出。
擡眼處是璞玉子、樂正邪兩人的舉杯獨酌,好不風雅。
“好香啊,你們什麽都先別問,我先填飽肚子再說。”蔚言一個箭步上前,眼睛開始放光地盯着桌上的飯菜。除了飯菜和夏侯子塵,就不見她對誰有過這般渴望的眼神。
璞玉子一想到今日偶遇夏侯子塵之時,蔚言的驚喜神色明晃晃的戳中了他的心,讓他胸口堵塞難忍。
而樂正邪何嘗好受過他?只因蔚言從未另眼相待于他,總是對他這般淡漠疏離。
用了一頓秀色可餐的晚飯後,蔚言才真正領會到了人生的真谛。當你覺得人生不圓滿之時,只要靜靜地埋頭苦幹(狂吃),你就會覺得人生頓時豁然開朗,不管生活中的苦惱與煩悶統統都一掃而光。
這個擺明了是吃貨才創造得出來的‘名言’嘛。思索過後的蔚言,好似又覺得哪裏開始不對勁了。
“怎麽都不動筷子,你們不餓嗎?”蔚言預感到頭頂被兩道火熱的視線緊緊盯着,突然頭皮發麻。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擡起頭來,假裝無辜地眨巴着精致的眉眼看向璞玉子、樂正邪。
“你還知道回來吃飯!”璞玉子突然暴跳如雷說道,俾睨地俯視蔚言。
“蔚言,你就不能早點回來嗎?你看飯菜都熱了兩回了。”樂正邪也不贊同地說道。
他倆臉上的怪罪之色頓時讓蔚言有一種猶如置身于爹媽嚴格管教下的感覺。
“下次不敢了。”(女兒)
“嗯哼……還有下次?”(爸爸)
“……”(蔚言)
我的天吶,這樣發展下去還得了?
這日子還真沒法過了!
索性蔚言心思一定一扔碗筷,毫不猶豫地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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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小二打了一大桶熱水過來,蔚言确定把門從裏邊鎖死,她才放心地脫下已經有點味道的衣服滑進了木桶裏。
入到溫熱适宜的水中,不由得舒服地吐出一聲嬰咛,稚嫩的嗓音清恬淡然。聽不出是女子還是少年的清潤音色。
濕漉漉的白色裏衣緊貼皮膚,勾勒出正處于發育期青澀的細腰,熱氣熏篜上粉嫩的小臉,激起的水花撩人心魄,長而俏麗的睫毛蒲扇般撲閃,燭光下屏風後映照出的迷人剪影!一人在黑暗中看着屏風後之人,面上神色難明。
待洗漱完畢,蔚言穿上了清爽的裏衣款款而出。披散着濕漉漉的秀發信步走到窗邊擡腿便坐上了窗臺上,任由略顯冷意的夜風吹拂而過,由着月光傾瀉而下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