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擒獲獸人
剛才她的靈魂出竅了?為何現在任由他像提線木偶般的擺布!蔚言突然一種莫名的心慌從腳底直沖頭頂。
剛發生了什麽情況?她這是跟璞玉子好上了的節奏?
怎麽可以!
蔚言突然大力地甩開璞玉子的手,氣惱地瞪着璞玉子回過頭來不解看着她的俊顏。
她可不是随便之人,剛剛他只不過再次做了她的擋箭牌罷了。蔚言心底想着,索性扔下璞玉子走在了前頭,只餘下璞玉子黑着臉色停在了原地。
樂正邪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門便看到這副畫面,死灰般的雙眼又重新溢出希冀的光芒。
用完膳食後的璞玉子、樂正邪二人帶着各自人馬以及魈遙閣閣主清心欲的一衆手下随着蔚言來到鏡城邊的沙漠地帶的最高處。
蔚言事先叫人準備了煙花,待夜色深沉時便燃放。
衆人一臉不解地随她而去,只為解出心中困惑。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鈎。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細語不自覺地喃喃而出。 蔚言俯瞰整個燈火闌珊的鏡城,竟有種別樣的情懷。
“近來鏡城內被半獸之人搞得人心惶惶,你竟然還有心情讓人在鏡城上空燃放花火?”璞玉子皺着眉頭問道。
蔚言,似乎又開始做有別于他人的事了。
他側頭望向蔚言,鏡城上空的花火綻放出無數個瞬間,亮目的火光劃過蔚言精致耐看的側臉。
“只需靜待,一會兒便知。”蔚言回頭一臉自信地複了璞玉子,後便轉過頭去昂首挺胸地向前邁出一大步。
頓時,身上隐隐散發出的征服之感猶如傲臨乾坤般叫人驚訝不已。
此刻,她是這般光彩奪目……仿佛站在雲端之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她俯瞰天下茫茫蒼生。就好似,她才是天下至高無上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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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蔚言給予樂正邪的震驚難以言語,他灼灼其華的眼睛早已染上了迷醉的神色。
璞玉子轉瞬間反應過來,立時懊惱不已。他怎會,突生出一種甘願臣服為她足下之臣的奇異想法?
璞玉子腦海中不斷閃過與蔚言相處時的零星片段,有她故作玄虛的陰笑精明、假作屈服的柔弱神情、真實展現的淡然之姿,還有那裝傻充愣的呆萌可愛……
對她,從最初的冷眼旁觀到宴會之上的興趣索然,直至現在的影響之深……一切的一切,無不在潛移默化中讓他無意中一步步深陷其中。
對于幡然醒悟的他,內心突然開始感到恐慌壓身,壓得他快喘不過氣。難以置信的,他竟然對一個少年有了難以啓齒的淡淡情愫。
雖然整個大陸龍陽之好不避之,但他自認為自身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又怎會對另一個男人有了不同尋常興趣。但毫無疑問的,他先前忍不住對蔚言的擁護與保護不正是說明了蔚言于他而言是特殊的嗎?
他驚痛過來,再次看着蔚言恰好不解地回過頭來。四目相對,她疑惑;而他卻是尴尬躲開。
突然,鏡城上空躍過一個黑影。在漫天的花火中黑影忽明忽暗,頓時暴露在毫無遮攔的空中。
“時候到了,全體聽令!給本侯擒住那黑影。”蔚言清潤的聲線刻意壓制在喉,用出她自認為最為渾厚的聲帶命令衆人。
只聽‘唰’的數十聲快速的風擦聲而過,蔚言身後的幾十個黑影迅速往那突兀的黑影飛身而去。
在忽明忽暗的花火中的黑影,原本沉迷在撲閃着的刺目花火中飛身跳躍。但他卻敏感地預知到一波來勢洶洶的殺意騰騰趕來。
吓得他急忙轉身一躍,欲要逃離這漫天蓋地的花火隐藏于沒有花火觸及的暗無天日之地內。
但後面的人影咬緊牙關緊随其後,絲毫不肯輕易放其逃脫。
你追我趕中,黑影最終體力透支反而停了下來與追趕而至的數十人馬打鬥起來,你來我往中他最終落于下風而給生生擒獲了去。
“禀侯爺,半獸之人現已帶到。”最先擒獲了黑影的人馬竟魈遙閣閣主是清心欲的手下。
他們手下的黑影仍舊不安分躁動不安,欲要掙脫魔爪的桎梏。奈何,他卻被鐵鏈給鎖了四肢這放心地帶到蔚言身邊來。
果然,他的人訓練有素相比之侍衛有過之而無不及,蔚言心底感慨萬千。
“将他的頭給本侯扒起來。”夜色裏蔚言視力受阻,只得命人把他的頭顱給扒起來讓臉面向受光之處。
蔚言一個火把映在半獸之人的面前,此時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他的模樣長相。
“嗞~”突然發出一聲古怪的蜥蜴叫聲,原本躁動掙紮的半獸之人突然瞬間睜大如貓眼般的藍色豎瞳直愣愣地瞪着面前的蔚言。只見他翹挺的鼻翼瞬間收縮,在蔚言身上好似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約莫半刻鐘時間,他終于不再掙紮開始安分下來,但到底是一句人話都不會講。
看着突然變得安分的半獸之人,蔚言吃驚不小。現在的半獸之人除卻擁有如貓般的藍色豎瞳,身體其他各處皆與常人無異。
這與傳說中下半身的腳掌是魚趾甲狀,周身覆蓋着堅硬的鱗片的形象相差甚遠。
“孽畜,還不現身?”蔚言對着半獸之人冷喝一聲。
而半獸之人在蔚言如王臨駕般的氣息壓制下,下身開始慢慢變了模樣。
果真如掌櫃的所說,他下半身的腳掌卻是魚趾甲狀,下周身覆蓋着堅硬的鱗片,外表是一層深藍色覆蓋。不過,他的頭頂随之豎起一根尖角。
而一旁的璞玉子原本還在糾結于發現自己對蔚言難以啓齒的情愫,但看到半獸之人恢複真身時他的心底突然閃過夢中的鬼靈山上的破碎畫面。
此刻的璞玉子确認無疑,眼前的半獸之人就是他多年來夢中所殘留的保護鬼靈山之獸。
見他對蔚言一副懼怕的模樣,看來是受制于她體內神脈的作用才這般安分都。璞玉子如是想到。
“蔚言,現在可說出你是怎麽想到這個引蛇出洞的法子的?多日來,一直瞞着我們好苦啊。”樂正邪上前一步對蔚言詢問道。
多日來,他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也未能找到半獸之人的一絲一毫蹤跡,為何蔚言一出手便能順利将其斬獲?
她這般聰慧直叫他欣賞不已,但他更好奇她的做法依據。
“這有何難。你們還可知當日我在案發現場找到一根發絲?”蔚言淡笑道。
“的确有過。”璞玉子淡然應道,而樂正邪也贊同點頭。
蔚言看了兩人一眼,接着說道:“那根發絲便是突破口。我之前就推測過他是由魔蜥蜴變異而來,魔蜥蜴對一閃而過的光異常敏感,于是我特令人燃放了這煙花來引誘他出來。他的周身為深藍色,生活在幹燥缺水的沙漠環境裏,所以我料定他絕對離不開鏡城、更離不開沙漠地帶。由此發展出了與它們相同的特征:頭頂長角、沙質僞裝。它的角刺對年輕經不起誘惑的女子來說有點誘餌的意味。也就是說,他僞裝過後會産生雄性荷爾蒙激素,以此來吸引誘惑雌性。”
說到此,蔚言便停了下來用眼神示意兩人是否聽得明白她所說的話。見他們認真傾聽不加言語,便想着他們就算不知道荷爾蒙激素是什麽但從她所說的話裏稍加推測便明了吧。
一番思腹後又接着道:“對于他的沙質僞裝,說的便是那根遇熱水由黑變藍的發絲,他将表皮變為常人的發絲,但因着表皮是藍的他不得不給變成藍色的頭發染色,也就是他現在頭上的一頭墨發。”蔚言說着,便指向半獸之人的頭頂的墨發。
“那他禍害年輕女子的最終目的為何?”樂正邪發揮好奇寶寶的良好傳統,發問道。
“發/情期!”璞玉子突然冷冷清清的一句回話除了蔚言之外差點讓在座衆人噴血扼腕。
“賓勾,答對了。”蔚言一個響指打出欣慰說道。似乎并未覺得有何不妥。
“不過,因着他的外表構造等問題。所以在發/情期間對那些年輕的女子傷害過大,致使她們慘烈地暴斃而亡。”蔚言再次大膽估測,也許只有這個解釋才是合理的吧。
“你打算怎麽處置?将他交予戮血冷處置?”璞玉子隐忍着狂跳的心髒,對蔚言問出了他最為在意的問題。獸人是她抓的,他也不好随意定奪了去,這才想知道蔚言的決定。
半獸之人是從鬼靈山而來,當年應該是生了變故這半獸之人才流落在鬼靈山之外。這正好說明了一點:鬼靈山處于沙漠地帶深處無疑。看來,他們離鬼靈山很近了。
“絕不能将他交付給戮血冷。半獸之人身上隐藏的秘密還未完全解開,我們現在需要他。”蔚言心知半獸之人的突然出現不會這麽平白無故,興許冥冥之中半獸之人才是他們下一步進軍鬼靈山的關鍵所在。
璞玉子聽罷這才舒了口氣。
“鏡城太子那邊,恐怕不好對付。”樂正邪說出了讓蔚言擔憂的問題。
蔚言看着溫順地匍匐在地的半獸之人,心中糾纏不清的煩絲再次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