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醒不來……
無痕可不想落溪在暈倒,趕緊停下,這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爺随身帶的那個藥呢?”
“就剩下最後一顆了,我已經給師傅吃了。”落溪搖頭,随即也陷入了沉思,到底怎麽樣才能讓梁錦鴻醒來,如果有足夠的寒氣,相信梁錦鴻是能夠醒來的,寒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寒池的水,什麽時候能在凝聚寒氣啊?”落溪似是在問無痕,也似在問自己……
無痕搖頭不語,寒池的寒氣已經被爺吸收的差不多了,要恢複怎麽說也得三天,難道就讓爺這麽昏迷三天,這中間萬一出現什麽差錯,爺的身體萬一惡化了怎麽辦……
無痕又在原地轉起了圈……
落溪也知道無痕着急,盡量不去看轉圈的無痕,想想哪裏能找到寒氣……
這大夏天的哪裏能有寒氣呢,四毒的寒氣都釋放的差不多了,在釋放四毒的性命就堪憂了……
寒氣……寒氣……
落溪突然想到了什麽,摸向了胸口,她這裏有一塊梁錦鴻貼身佩戴的玉佩,一直沒還給梁錦鴻……
這玉佩能一直讓她在這炎熱的夏天享受清涼的感覺,普通的寒玉根本不可能做到。
将玉佩拿了出來,直到這時落溪才仔細打量起這玉佩,玉佩有她的掌心大小,其中一面刻着“鴻”字,除了這個在無出奇之處。
抱着試一試的态度,落溪将玉佩放到了梁錦鴻的手心裏,而她也覺得梁錦鴻絕對不會要一個沒有用的東西做裝飾品……
然而讓她驚呆的事情發生了,她居然看到了玉佩裏有濃郁的液體被梁錦鴻的手心吸收了,原來這玉佩是空的,她一開始沒看出來,那是因為玉佩裏裝滿了液體,故而看不出來。
“表哥,我找到辦法了,師傅可能一會就醒了。”落溪看着玉佩的液體一點點的減少,猜測道。
玉佩裏的液體絕對是寒氣,雖然少,但這麽濃郁,應該能喚醒梁錦鴻了……
看來她一開始估算錯誤,這根本就不是寒玉,但它可比寒玉還難得,因為它能承載寒氣。
然而讓落溪失望的事情發生了,玉佩中的液體已經被梁錦鴻吸收光了,結果梁錦鴻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梁錦鴻不會真的不醒了吧,落溪傻眼了……
此時無痕看出落溪不對勁,疑惑不解道:“怎麽了,爺什麽時候醒?”
……落溪無言以對……
太子出了天瀾苑,拒絕了秦若蘭的挽留,徑直進了皇宮,來到了他母後的寝宮……
“母後多慮了,兒臣今日去了梁錦鴻的府中,結果母後你猜怎麽着……”梁錦煜笑的自信,笑的猖狂,邁着關子。
“結果怎樣,皇兒快說啊。”皇後催促道。
“結果梁錦鴻的病情加重了,在床上昏迷不醒,和個死人差不多,母後你說,這樣的人,有在多的棋子,有再狠的棋子又有何用,別說落溪不像棋子,就算他是棋子又怎樣?一個丢了老将的棋子,能怎麽蹦跶。”梁錦煜覺得,只要他的母後不犯糊塗,他的皇位一片安穩。
皇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算是認同梁錦煜所說的話,但是在她的心裏,李晚晴絕對沒有那麽好對付,她不信李晚晴兒子遺傳不到李晚晴的三分之一……
她總是心有疑慮……
“母後何必想那麽多,兒臣是太子,朝中文武早已認可,父皇對兒臣一項看重,咱們只要等梁錦鴻命盡就可,何必在想其他,是不是母後?”
梁錦煜話裏已有所指,他真的不希望他的母後在有所動作,因為前兩次的事情,他發現,他母後的一切動向居然都掌握在父皇的手裏……
既然父皇已知,卻并沒有傷及他的太子之位,他相信他父皇也是認準他的太子之位的,只不過父皇已經警告過母後,他不想因為母後的魯莽而失去太子之位,既未來的皇位……
“皇兒,母後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母後依你就是,母後也累了,皇兒回吧。”皇後說完靠在金絲軟榻上揮了揮手……
看着離去的太子,皇後暗嘆,皇兒在她的保護下,活的太好了,李晚晴的謀略無人能及,要不是她太熟悉李晚晴的性子,鑽了皇上與李晚晴的空子,怎麽能解決掉李晚晴。
她從不輕敵,而她的皇兒卻從不拿敵人當回事,這是她最憂愁的地方……
落溪本以為梁錦鴻吸收完了玉佩內的寒氣就會醒,結果她從白天等到了黑天,梁錦鴻依然沒有醒的跡象,她是真的怕了,她好怕梁錦鴻一睡不醒……
無痕一直站在床邊,這回他連圈都不轉了,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家的爺,他在等爺醒來……
“師傅,你不要吓我,我好害怕,你醒醒好不好。”落溪好久都沒有說話了,她一直在期望梁錦鴻醒來,結果梁錦鴻猶如貪睡的孩子一般,就是不肯睜開眼睛,她急得嗓子都啞了……
“爺……”無痕撲通一聲,雙膝彎曲跪倒在梁錦鴻的床前,他恨天妒英才,恨皇宮裏那些無情的人,他恨自己,沒能保護好王爺……
此時屋裏不知何時現身的四大暗衛,莫名棋妙,無緣無故,同無痕一樣跪在了地上,心中的痛,無以言表……
梁錦鴻本已虧空到極致的身體,經過寒池的寒氣修複,可以說經脈恢複些了力氣,結果在将落溪帶出寒池後,就用光了,他硬撐着也沒用,還是暈倒了……
雖然他暈倒,但他依然能感覺到身邊發生的事情,可是就是醒不來……
身體又恢複了那種空空如也的感覺,四個毒物的寒氣,對于他的身體來說,就猶如游絲一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當玉佩中的寒氣湧入他的身體後,他猶如一個快要渴死的人一樣,瘋狂的喝着水,怎麽喝也渴,可是當他覺得已經不渴了的時候,身體裏的水已經飽和,甚至要爆了……
現在他的體內就是這種情況,經脈根本就承受不住這麽多寒氣,他能聽見落溪的着急,他也想醒來安慰落溪,可是現在他的身體根本由不得他,因為他快要被這些狂暴的寒氣弄的爆體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