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土匪
031土匪
“可能是土匪！老窩應該是在接近大邵縣的山裏頭。”小男孩抓了抓頭，“叫什麽山來着？”
“烏鴉山？”
“對，對，就是烏鴉山。”
“你親眼看到的嗎？”
“不是，這是我猜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只是去問過一些人，他們說看到那夥人是往大邵縣的方向去的。我只是看着他們像土匪。”
鶴顏和聶淩對看了一眼，然後鶴顏轉頭把兩吊錢給了秀兒和小男孩。
走出槐樹巷，鶴顏說道，“現在去烏鴉山看看？”
“嗯。”
“帶上黃涯他們？”
聶淩想了一想，搖搖頭，“不！”
“嗯？”
“我們先去探探路。”
鶴顏了然，他這是想先探清對方的底細，怕貿貿然闖進去就出不來了吧！
她點點頭道，“也好。”
各自回去換了便裝，一個時辰後他們便到了烏鴉山腳下。
“我帶路吧。”鶴顏笑着說道。
幼年時祖父帶着她幾乎是走遍了燕陵，這烏鴉山自然也不例外，以前約莫來過兩三次吧，都是為了剿匪。
每次都呆了五六天左右，把這山上上下下都走熟了。
只不過，她從沒到寨裏去過。
聶淩只是點點頭。
他們悄悄走上小路，摸進山裏。
怕這土匪窩裏設有崗哨，鶴顏和聶淩都用上了輕功，全神貫注地聽着周圍的動靜。
然而一路上什麽也沒有發生，他們順順利利地到了那寨子前。
而寨子的情況大讓他們大感意外。
原本以為，不管怎樣這土匪窩至少都是守備森嚴，屋瓦齊整的。
但現在，殘屋破瓦，人煙稀少，那一扇的圍牆都倒塌了，簡直就像一幢鬼屋。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凝重。
“裏面沒人嗎？”
聶淩側耳細聽，鄭重地搖搖頭，“還是有幾個人在的。”
少頃，他道，“進去瞧瞧吧。”
二人一臉戒備地踏了進去。
放眼望去，院子裏幾乎堆滿了倒塌後破碎的圍牆，生生地把地面擡高了一個坡。
鶴顏小心翼翼地踩過那些泥牆土塊，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于是停下腳步。
這些圍牆……倒得很奇怪啊！
聶淩也停下來，看着滿院子的土塊，說道，“應該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鶴顏點點頭，她也是這麽認為的。
按理說，這牆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倒下來啊！又不是發生了什麽天災。
就算要倒也是只倒下一小部分，怎麽會一圈兒的牆都一塊兒倒了呢？
而且，圍牆要麽往裏倒，要麽向外倒，不管怎麽樣，殘土是固定的在一個大體的範圍內的，怎麽也不會弄成這滿院子的土塊，是有人翻過它了嗎？
她一邊想着，眼睛四處亂轉。
聶淩就看到她眼睛一亮，目光定格在最外面的一圈土堆上。
他也跟着走過去，就看到土黃色的牆塊下面，有着薄薄的一片黑色粉末。
鶴顏撚起那黑色粉末，用手指搓了搓，然後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聶淩也在拿起一些來看。
那是一種刺鼻的帶着硝煙味兒的味道，鶴顏想到了過年時用的炮竹。
二人幾乎是同時擡起頭說道，“火藥！”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凝重。
鶴顏站起來，四處看着，希望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這裏。”聶淩忽然說道。
鶴顏走過去，看樣子那裏原先應該是門。
門檻上已經被深紫偏褐色的痕跡浸沒了，看不清原本的顏色，四周還散布着滴滴的點狀圓狀痕跡。
這個顏色……看起來很像血跡啊！
鶴顏眼裏的凝重更多了一些，往那土匪窩裏看去。
如果這些真的是血跡的話，出血量多到足以把門檻浸變色的程度，那肯定死了有五六人以上。
她看了看聶淩，然後指指左邊。
聶淩點頭，然後往右邊走去。
她繃緊神經，往屋子左面走去。
屋裏異常的幹淨。
是的，幹淨，這是鶴顏看到屋裏情況的第一感覺。
幹淨到什麽都沒有。
連最基本的桌椅板凳都沒有，好似被蝗蟲掃蕩過的稻田一般，什麽都不剩。
接連走過三四個屋子，情況都是如此。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往下走的時候，聶淩那邊傳來了聲響。
鶴顏立刻奔過去。
遠遠地就聽到一陣哭聲，她加快了腳步。
聶淩手裏揪着一個小孩的衣領，淩空舉着那孩子。神情冰冷，目光漠然。
“你快放下她！”
聽到她的聲音，聶淩手一松，那孩子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估計是摔疼了，那孩子哇哇哇地哭得更厲害了。
“我跟你們拼了！”
暗處驀地沖出一團灰影，一邊嚷着一邊向聶淩撞了過去。
鶴顏只看到銀光一閃，聶淩長腿一掀，一把刀子飛出來，那團灰影便摔倒在地。
那是一個穿灰衣的老人，頭發灰白，一雙眼睛紅紅的，正惡狠狠地瞪着他們。
那人掙紮着還想動手，只見聶淩指尖一動，那人便再動彈不得。
鶴顏走上前，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有些嫌棄地道，“不是說是個土匪窩嗎？怎麽就這麽點人？還老的老，小的小。”
聶淩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道，“其他人呢？”
一旁躲着的小孩忽然撲過來，一把抱住老人，哭道，“你們不要殺我爺爺，不要殺我爺爺！”
鶴顏這才看清那小孩的臉，小孩長得挺白淨，小臉肉乎乎的，還有兩坨紅暈，此時兩眼淚汪汪的盯着她，看着特別招人疼。
老人也一手護着小孩，老淚縱橫，認命般地閉了閉眼，似是放棄所有抵抗，一心等死了。
鶴顏哭笑不得，裝出一副嚴肅臉，又問了一遍，“其他人哪兒去了，說出來就不殺你們。”
“真的？”小孩從老人懷裏擡出頭來問道。
不待她說話，聶淩的黑眼睛便幽幽冷冷地看過去，吓得老人小孩又是一陣告饒。
老人哽咽地說道，“其他的人都走了，就剩我們祖孫倆跟娃她娘還有她嬸了。”
“他們為什麽走？”
“不走就是死路一條！誰還敢留下啊！也就我們幾個走不動的還留在這兒……”
老人一邊說話一邊抹眼睛，弄得那小孩又跟着嗚嗚地哭了起來。
“死了有多少人？”
“十幾個吧……老頭子沒敢看也沒去數……”
她掏出懷表看看時間，申時中，現在回去只怕來不及了。
鶴顏詢問地看向聶淩，他只是點了點頭。
于是鶴顏拿出腰牌，在那祖孫面前晃了一下，道，“官府查案！還請兩位多多配合。”
然後她的嘴角習慣性地劃出一道恰到好處的弧度，微笑道，“我們今晚要借住一下，煩請二位給我們準備兩個房間吧！”
－－－－－－題外話－－－－－－
喵嗚，這裏是瘦得特別骨感的存稿君，各位親愛的們早上好，作者君…不知道幹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