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記]聽說我已經死了

第30章 塞拉斯

“他看起來大約有十五六歲。”

克勞斯回答道：“聽風者并不是永生不死，而是壽命很長。他們在五六百歲的時候，只是剛剛步入青春期。”

愛麗絲沒有說話。她靜靜地思考，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盤旋，将要呼之欲出。

“我也許見過這個西斯。”愛麗絲說。

“在山地巫師的圈子裏，有一個出名的卑劣者。他的具象魔法比任何山地巫師都要優秀，同時又懂得所有普通巫師的把戲。他喜怒無常，沉迷黑暗，只要有利益存在，甚至可以同狼人與吸血鬼合作。”

愛麗絲聲音沉着，說起那個讓她記憶猶新的名字。

“西斯·菲爾路。”

冒險小隊回來了，他們并沒有成功帶回解藥，而是帶回一個悲傷的消息。

傑瑞米死了。

凱瑟琳殺死傑瑞米，搶走了治愈之藥。傑瑞米已經完全變成了獵人，複活戒指無法再保護他。埃琳娜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消息，達蒙只能使用認祖歸宗的力量，命令埃琳娜關閉情感。

埃琳娜不太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後來她終于為自己找到一個支撐點：對凱瑟琳的仇恨。她決定尋找凱瑟琳，殺死他，為傑瑞米報仇——

瑞貝卡樂于與她一起，為了凱瑟琳手中的治愈解藥。

他們一路借用瑞貝卡的關系，經過紐約、華盛頓，最終追尋到賓夕法尼亞的一座小鎮裏。

“嗨，凱瑟琳。”埃琳娜推開車門就有人和她打招呼：“你今天看起來真漂亮。”

“她認為我是凱瑟琳。”等到那名中年婦女離開後，埃琳娜饒有趣味說。

瑞貝卡回應道：“這說明我們找對了地方。還等什麽呢？走吧。”

她們邊走邊逛，卻再也沒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最終瑞貝卡提議在咖啡廳坐一會兒。

“他們都被催眠了，你發現了嗎？”瑞貝卡說：“一旦我們詢問關于凱瑟琳的具體情況，就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出來了。”

埃琳娜表示十分贊同：“凱瑟琳有所準備。她比我想象中要謹慎得多。”

“如此周密的防備不像是針對我們的。”瑞貝卡百無聊賴地攪動着咖啡匙：“也許是因為克勞斯？”

“也許是因為我。”

橫裏插進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有人通報說看到了凱瑟琳，原來是你們。不得不說，我非常失望。”

瑞貝卡實在是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他：“以利亞？”

以利亞緩緩拉開藤椅，坐在瑞貝卡旁邊：“也許你們能解釋清楚來意，以抵消我接收到錯誤信息的不悅。”

瑞貝卡不太喜歡這樣的以利亞。她感覺到他周身萦繞着淩厲的氣勢，盡管表面上還是溫文爾雅的做派，卻無不透漏着殺機。

“凱瑟琳殺了傑瑞米，埃琳娜想要找她報仇。”瑞貝卡試探着回答：“怎麽，她也惹到你了嗎？”

“我最近在追蹤一個叫做西斯·菲爾路的巫師，凱瑟琳和他有過接觸。”以利亞的神色冰冷平淡：“如果你們能得到相關的任何消息，希望能及時通報我。”

“怎麽通報？愛麗絲說自從你離開之後，她就再也聯系不上你了。”埃琳娜大膽地說。

“她現在還好嗎？”過了幾秒鐘，以利亞問道。

瑞貝卡回答道：“不怎麽好。她絕大多數時間不是待在自己家裏就是待在克勞斯那兒，幾乎不出門。”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瑞貝卡說：“西斯·菲爾路，愛麗絲和克勞斯讨論過這個名字。他們懷疑他是個聽風者。”

“聽風者。”以利亞重複了一遍，似乎并不驚訝。他說道：“最近我也這樣認為，現在得到了印證。如果愛麗絲會和克勞斯讨論西斯，那麽看來我的追蹤方向是對的。”

瑞貝卡疑問道：“你找西斯做什麽？愛麗絲說他是個很厲害的巫師。”

“是很厲害。曾經我以為他已經死了，事實證明，很多人都這樣以為過，但是他總能好好活着。”

以利亞垂下眼眸，像是在思索什麽：“西斯很有可能知道愛麗絲真正的過去。只有知道愛麗絲究竟經歷過什麽，才能夠找回她原本的身體。她現在撐不了多久了……我必須盡快。”

好消息沒有一個，壞消息卻接二連三。

昨天夜裏，死了十二個女巫。

她們是邦妮召喚來的。肖恩教授告訴她，只有喚醒了塞拉斯，才有機會救回傑瑞米。

邦妮信誓旦旦地擔保道：“相信我，我有解決塞拉斯的終極方法。因為只有我見過他真正的容貌。”

塞拉斯已經複活了，毋庸置疑。他掀起了新的危機——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幻化成任何人的容貌。他甚至用這種方法從凱瑟琳手中得到了治愈解藥，這讓凱瑟琳又重新回到了神秘瀑布鎮。

克勞斯曾經試圖去解決塞拉斯，結果被紮了滿身的木屑回來。

卡羅琳拿着小鑷子幫他把木屑一個個夾出，克勞斯龇牙咧嘴地說：“我沒有心情去管這件事了。我得去一趟新奧爾良，那裏有巫師正準備對付我。”

“拜托！”卡羅琳驚訝于他的話，沒留意手下一重，惹得克勞斯又是一陣悶哼：“這裏沒有人能對付塞拉斯！如果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我也對付不了塞拉斯。”克勞斯敷衍地說：“瑞貝卡說以利亞在找凱瑟琳，現在凱瑟琳在這裏，沒準以利亞很快就要來了。也許你可以去求助他。”

卡羅琳憤憤地丢下小鑷子：“那我也不要管你了！”

“卡羅琳！”克勞斯在背後喊她，但是卡羅琳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只好大聲朝樓上喊在睡覺的愛麗絲：“愛麗絲，下來幫我個忙！”

過了好幾分鐘，愛麗絲才穿着帕丁頓熊的睡衣慢吞吞地從樓梯上下來。她看到克勞斯裸露的上身滿是血痕，啧啧嘆道：“沒想到你也有被人蹂躏的一天。”

克勞斯惱羞成怒地說：“別再說風涼話了行嗎？”他忍着怒氣，最終還是肉體上的痛苦戰勝了心理上的傲慢：“前面的我已經自己解決了，你幫我看看背後的，我夠不着。”

愛麗絲撿起地上卡羅琳丢下的小鑷子，一只手扒着克勞斯背後的傷口：“你趴低點兒，我都看不到。”

克勞斯聽話地趴低了身體：“現在能看到嗎？你快點兒，我總覺得背後紮得疼。”

“哪有那麽快。”愛麗絲按着他的背，另外一只拿鑷子的手深挖他的傷口：“你別亂動，我都夾不準了。”

“ouch!”克勞斯連連痛呼：“小兔崽子你能不能下手輕點！”

愛麗絲聳了聳肩說：“我建議你在辱罵我的時候不要攻擊種族，鑒于我與你相同的血統來源。”

克勞斯忿忿不平：“我道歉。不過我希望你能體諒一下你可憐的哥哥，而不是在背後下狠手！”

“我記得正是你叫我下來做這種事情的，親愛的哥哥尼克。”愛麗絲聳了聳肩，“別忘了你是強大的吸血鬼和狼人混血，一千多歲的尼克勞斯，所以不要再為這點小痛苦哼哼唧唧了，行嗎？”

克勞斯知道愛麗絲不懷好意，但是确實戳中了他的自尊心。“好吧，”他悶悶地說：“只要你別再成心折磨我。”

他憂郁的表情像一只不小心掉進泥潭沾了滿身泥巴卻還龇牙咧嘴的大狗，愛麗絲不厚道地笑了。

她滿意地繼續挨個扒他血淋漓的傷痕，直到反複确認所有的木屑都已經被夾出。拍了拍克勞斯的背：“好了。”

“你确定？”克勞斯站起來，套上幹淨的襯衫，忍不住從領口伸手進去摸後背：“我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那是你的心理因素在作祟。”愛麗絲故意地說：“我猜是因為敗給塞拉斯這件事給你留下了陰影。”

“別再提他！”克勞斯憤怒地叫道，甚至露出吸血鬼的牙齒恐吓愛麗絲。

愛麗絲毫不在意地伸出手去推他的下巴，讓他把嘴合上。

“好吧好吧，不提他。你需不需要點什麽，比如讓卡羅琳從達蒙那裏偷些血袋給你？”

克勞斯：“……”

愛麗絲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讓他感覺雙商都受到了侮辱。但他又想不出來該如何回擊，仿佛他無論做什麽，都會顯得十分幼稚。

……克勞斯決定岔開這個話題。他準備告訴愛麗絲自己得去一趟新奧爾良的事。

但是他還沒開口，就突然愣住了。愛麗絲察覺到異狀，順着他的目光轉頭看去——

“我很高興看到你們能夠相處愉快。”

逆光裏站着以利亞優雅修長的身影，他倚靠門框，目光裏充盈着笑意。

愛麗絲感覺腦海裏有什麽聲音越來越響，最後轟隆一聲，好像粉塵爆炸。奇異的是在爆炸之後，她反倒感覺一絲局促，讓她不敢貿然上前，也不知道開口第一句話說什麽。

但是克勞斯迅速地發問：“你站在那裏多久了？”

“不是太久。”以利亞當然知道中二晚期的克勞斯擔心的是什麽，他惡劣地回答道：“大約就是從你哼哼唧唧喊疼的時候開始。”

克勞斯：“……”

就在這平凡無奇的一天裏，他切實感受到來自親人最大的惡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看奇葩說！

看着看着想起來今天還沒更新。。。。

我記得看康熙的時候，蔡康永曾經對黃豪平說過，可以試着帶你去上一個辯論節目

然後這一期奇葩說裏面真的有黃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