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記]聽說我已經死了

第29章 聽風者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裏，愛麗絲幹脆直接把手機關機，決定不再參與他們的任何事情。她頭疼得越來越厲害了，這讓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等待結果。

但是事實上，她永遠也別想在這種混亂的局勢裏獲得安寧，哪怕是暫時的安寧。

泰勒在瘋狂地按響布朗家的門鈴，愛麗絲只好下去給他開門：“別打擾我好嗎，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睡一覺！”

“抱歉愛麗絲，我已經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泰勒顯得悔恨不已：“克勞斯咬了卡羅琳，都是因為我——我不該挑釁他的。”

“你們在搞什麽！”愛麗絲大聲驚呼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邦妮臨走之前已經設法将克勞斯困在他自己家的客廳裏！在這種情況下卡羅琳還能被他咬到——”愛麗絲長長地呼氣，如果不是局勢危急，她簡直要忍不住去打泰勒的臉：“好吧，好吧，我們走。”

克勞斯見到愛麗絲的時候也是滿臉不虞：“by my side？這就是你站在我這一邊的做法？”

“拜托了克勞斯。”愛麗絲滿身疲憊地拉了一把扶手椅坐在他對面，“你現在生氣也沒用，邦妮的咒語只能等她回來才有辦法解除。況且，你也不必擔心他們得到解藥之後拿來對付你或者是怎麽樣——”

“他們就是這樣打算的。”克勞斯冷着臉說。

“拜托，那是能夠使吸血鬼變成人類的解藥，不是什麽随處可見的染發劑好嗎？”愛麗絲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揪着自己的頭發，顯得焦躁不安：“你以為他們能找到多少？一個水池，還是一大缸——我猜也許只有一個手指那麽多，很可能還不夠他們分的。”

克勞斯驚訝地看着她：“你說的沒錯，”他笑得極其惡劣：“解藥只有一份，他們根本無法分享。”

“那麽，現在，”愛麗絲指着被泰勒放在長沙發上的卡羅琳：“你真的要殺死她嗎，讓卡羅琳去死？”

“哦，那正是我所希望的。”克勞斯冷笑道：“如果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麽——和她的狼人男朋友——我簡直不能相信你還敢回來，泰勒·洛克伍德。”

“我懇求你救救她！”

泰勒哀傷地說：“我願意成為您的奴仆，向您效忠！”

“算了吧，我可不敢招募一個背叛者。你們既然都把我當做敵人，那麽我就該展示一個強大的敵人所應當做的事情。”克勞斯坐回到法術空間裏的沙發上，似乎真的好整以暇地等待卡羅琳的死亡。

然而接下來，愛麗絲做了一個震驚衆人的舉動。

她施施然走入邦妮為困住克勞斯而設下的法術空間。

這個舉動觸怒了克勞斯。他猛地站起來掐住愛麗絲的脖子，将她按倒在沙發上：“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那你就殺了我好了。”愛麗絲平靜地說：“我死掉，總比別人死掉更好過些。”

她的語氣中完全沒有往日與克勞斯對話裏的嘲諷意味，清淺淡然，就像是敘述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事實。

克勞斯終于發現愛麗絲的不對勁，從沙發上把她翻過來：“你怎麽了？”他突然注意到愛麗絲的眼睛，那裏已經變成一片冰藍色。

她的眼睛原本是銀灰色的！

“愛麗絲！阿洛娅！”克勞斯不知所措地呼喚她的名字。愛麗絲的眼睛直直地睜着，沒有回應他。他眼角掃視到束手無策的泰勒，站起來說：“如果我救卡羅琳，你願意做任何事？”他順手拿過茶幾上的玻璃杯，咬開靜脈放了半杯血，毫不遲疑地推給泰勒：“現在我就命令你——”他按住泰勒的脖子，目光直視他的眼睛：“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把邦妮找回來！”

卡羅琳清醒的時候，天色已黑，泰勒不見蹤影。

邦妮法術空間裏，愛麗絲睜着眼睛躺在長沙發上，而克勞斯口中吟唱着奇異的歌謠：

“在天狼星落下之谷，”

“在樂枝星升起之海。”

“順着楓葉鋪就的道路，”

“六角的冰霜凝結成尖端的脈絡。”

“風暴即将來臨，狼嚎在初雪之後。”

“我站在泰坦的山脈頂端，”

“聆聽一切樹葉之間的風。”

在克勞斯的聲音終于停止的時候，愛麗絲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輕柔低落，如同夢中呓語：“告訴我聽風者的故事吧。”

“你應當會熟悉——泰坦的聚靈曲。”

克勞斯把她的頭扶起來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捏住她的下颌試圖強灌入玻璃杯中自己的血。愛麗絲睜着湛藍的雙眼，一動不動，完全任由他擺布。

“我聽過。”過了很久，愛麗絲說：“最近幾天我開始做夢，夢裏回蕩的都是這首歌。”

“大概是四百年前，也許是五百年。我記不清了。”

克勞斯聲音低沉，像是在講述一個睡前故事。

“那時候我在躲避邁克爾的追殺——你知道邁克爾吧，他是以利亞和瑞貝卡他們的父親。就在那個時候，我無意間進入過泰坦。中世紀時期的羅馬尼亞，由于與奧斯曼帝國的戰争，有許多荒蕪和廢棄的地方。”

“但是泰坦和這些地方都不一樣……它的山腳長滿楓樹，像蜿蜒不清的血脈，流入塵世變遷的大地上。在山腰以上，楓樹不再變紅，與冰霜風雪接壤。沒有人知道泰坦在哪裏，但是一旦見過，就會在剎那間知道——這裏是泰坦。”

克勞斯說：“我遇到了一位聽風者，他看起來很年幼，帶着他的德魯伊狼。”

楓樹因巨龍的火焰燒焦而死，死後一千年不倒，當初雪攜來第一場風霜的時候，樹幹碎裂成灰燼，樹心之中，就會走出德魯伊狼。它生來催動風暴，帶着龍息之火與霜雪之水，擁有樹心之魂的軀殼。

能夠得到德魯伊狼追随與效忠的，只有聽風者。

年幼的聽風者問他：“你是誰？”

“我是尼克勞斯。你又是誰？”克勞斯謹慎地回應。

男孩歪着頭俯下耳朵，似乎在傾聽遠方的聲音。半晌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沒有說謊。”他傲慢地伸出手：“我叫布瑞斯諾。你可以叫我西斯，哥哥總是那麽稱呼我。”

“你好，西斯。”克勞斯輕輕地握了握他的手，很快收回：“你的哥哥是誰？”

“我哥哥是洛奇亞。”西斯眉毛上挑：“你沒有資格見他——他是聽風者的首領，居住在最高山脈上。”

克勞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去抽他的臉。

他假笑着問道：“那麽，你也是一位聽風者？”

“我以為艾瑞克已經替我說明了身份。”西斯歪着頭，他身邊的德魯伊狼配合地噴了一口火星。“這是艾瑞克，”他摸着德魯伊狼的鬃毛說。又指着克勞斯對德魯伊狼介紹道：“艾瑞克，這是克勞斯。”

德魯伊狼忽然嗚嗚咽咽兩聲，西斯惡劣地笑道：“艾瑞克告訴我，你是個吸血鬼。吸血鬼也敢來到泰坦？我只能說佩服你的膽量。”

“事實上，我并不知道這是泰坦，畢竟沒有人知道泰坦的真正位置。”克勞斯全身進入戒備狀态：“也許你可以告訴我怎麽離開？”

西斯又在側耳傾聽風中傳來的聲音。“我沒法幫助你。”他嘲弄地說：“聽風者已經決定要審判我——”

神秘瀑布鎮裏，克勞斯的住處并沒有點燈。吸血鬼不需要燈光，事實上，此刻在這裏的三個當事人也完全不在意照明這種小事。

卡羅琳忽然插嘴打斷克勞斯的敘述：“聽風者為什麽要審判西斯？”

愛麗絲與克勞斯的目光一下子都轉向卡羅琳。他們似乎才意識到，這裏還有另外一個聆聽者。

“呃……”卡羅琳尴尬地說：“我只是聽得入迷了。你們繼續。”

克勞斯說：“傳說泰坦最早由十三座山脈，上面居住着十三個聽風者。山脈是他們的領地，也是造就他們強大力量的源泉。”

“所以聽風者只有十三個？”卡羅琳問道。看到對面兩個人再度将目光轉向她，卡羅琳心虛地做了一個封住嘴的動作：“我不再說話了。”

“沒什麽。”愛麗絲坐起來，似乎恢複了許多元氣：“那也正是我想要問的。”

“最早的聽風者是十三個。”克勞斯認可她的說法：“時過境遷，他們的人數有變動，卻并沒有增多。聽風者的壽命長久，他們內部的生育卻十分艱難。然而一旦聽風者和別的種族結合，就無法延續他們強大而純粹的力量。”

“可是西斯的母親生出來兩個聽風者，他那個哥哥洛奇亞還是聽風者的首領呢。”卡羅琳快嘴地說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克勞斯站了起來：“你不能指望一個女人能在十三個人的小團體裏面就能找到真愛，不是嗎？為了種族的延續，西斯的母親與最強大的聽風者共同孕育了洛奇亞，所以他才能當上首領。但是西斯不同，他的父親是個吸血鬼。”

他雙手撐着桌面：“不是我們這種——一個羅馬吸血鬼。”

愛麗絲：“……我在肖恩教授那裏聽說過這個物種——我當時認為那是他瞎編的。”

“它真實存在。”克勞斯說道：“許多古籍都記載着吸血鬼的歷史，并且這些古籍的歷史早已經超過了一千年。”

“但是這裏有一個漏洞。”愛麗絲沉思道：“吸血鬼無法生育，無論是羅馬吸血鬼還是美洲吸血鬼。”

克勞斯搖搖頭說：“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也許聽風者有什麽特別的方法。”

他繼續說起那個故事：“聽風者與羅馬吸血鬼是死敵，有許多傳聞都認為是聽風者導致了羅馬吸血鬼的滅絕。西斯的存在，是聽風者不能容忍的污點。”

卡羅琳接腔道：“所以聽風者要審判他。所以他死在那裏了嗎？”

“沒有。”克勞斯點燃了桌面上的三岔型燭火，昏黃的光映照他的側臉，明明滅滅：“他繼承了母親的山脈……他燒了那座山，我們趁機逃脫了聽風者的追捕。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還有一個問題。”卡羅琳輕快地聲音響起。

“如果羅馬吸血鬼在美洲吸血鬼産生之前就滅絕了，那麽那個時候西斯已經最少有五六百歲。但是你說他還是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除了論證女主血統之外

還在起底西斯的過去

希望你們還沒有忘記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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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昨天去約會！

實際上是有個男生請我吃飯

吃得還蠻高興的

然後他送我回來

我到寝室之後給他發微信說“謝謝你請我吃飯”

他回複“謝謝你陪我吃飯”

我：“這話我愛聽”

他：“以後要多做善事”

。。。。。。感覺有點動心咋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