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記]聽說我已經死了

第13章 同盟

愛麗絲可不願意自己先回家。從狼人的行為可以推斷出達蒙先前在說謊，她必須告訴朋友們知道。

以利亞遵從愛麗絲的意願把她和達蒙一起送回塞爾瓦托老宅。幸運的是，斯特凡和埃琳娜已經回來了，邦妮和卡羅琳也在這。

“哦，我的天！”埃琳娜開門的時候被驚吓住了，“怎麽會這樣。”

“這得問達蒙，”愛麗絲生氣地說：“問問他究竟隐瞞了什麽。”

“別這樣，愛麗絲。”達蒙搶過卡羅琳手中盛血的杯子一飲而盡，“我們可以在只有自己人的時候再談論這個。”

自己人？誰不是自己人？愛麗絲暈暈乎乎的腦袋還沒有讓嘴把這句話問出來，埃琳娜已經指出了答案。她面對那個西裝楚楚的吸血鬼真誠地說：“謝謝你，以利亞。”

這下子愛麗絲徹底懵了。好像一群帶電的小魚從腦海裏穿過，讓她對事情的真相明明已經揭穿，卻唯恐避之不及。

她傻傻地問道：“以利亞…誰是以利亞？”

埃琳娜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面，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與回答。

“我是。”以利亞假裝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就是以利亞，你們一直在防備的那個吸血鬼。”

“你在說謊！”愛麗絲憤怒地叫喊道，悲傷溢滿了眼睛：“既然如此……何必假惺惺地來救我！”她指向以利亞，細小的冰棱向他飛去。

以利亞伸手抓住了冰棱。尖利的地方劃傷他的手掌，又瞬間愈合。他看着冰棱在手中碎裂，最後化成一汪再普通不過的水。

“我沒有騙你。”他說：“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我不是以利亞。”他避開愛麗絲的目光，冷漠地說：“我也沒有特地要救你，這只不過是我和埃琳娜的約定。”

“你們約定了什麽？”愛麗絲聞言想到另外一個可怕的事實，她慌張地試圖站起來，左腿卻完全不受力，眼見就要摔倒。

以利亞用毗鄰聲音傳播的速度把她按倒在柔軟的沙發椅上，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我會保護所有人的安全，”他說，“只要埃琳娜配合我。”

“所有人？”愛麗絲張大了眼睛說：“也包括埃琳娜的嗎？”她緊緊抓住以利亞的手臂，像抓住稻草上的陽光：“解除日月詛咒的儀式，不會殺死埃琳娜嗎？”

以利亞沒有回答。他虔誠地看着愛麗絲綠色的雙眼，如同注視自己忏悔的信仰。

“當然，儀式只是需要我的血。”埃琳娜不能讓愛麗絲也陷入這個漩渦，她代替以利亞回答道：“作為交換，以利亞會保護我們所有人——”她指的是今天在塞爾瓦托老宅家的人，“包括珍娜和傑瑞米，甚至還有阿拉裏克和馬特。”

“還有我媽媽。”卡羅琳插嘴說。

“沒問題。”埃琳娜大方地把莉茲加入到保護名單裏，随即惡劣地說道：“也許只除了約翰。”

愛麗絲被她逗笑了：“便宜爹可沒那麽好當，說實話他沒有阿拉裏克對你們姐弟倆負責呢。”

埃琳娜對此十分贊同：“所以我才支持阿拉裏克和珍娜談戀愛，你知道的。”

屋裏面的氣氛好像變得緩和了。邦妮的表情有些陰郁，但是愛麗絲沒有注意到。斯特凡注意到了，但他識趣地沒有開口。

以利亞按着愛麗絲脫下她的鞋襪，被史蒂夫踩過的地方明顯腫起，他輕輕碰了碰，就換來愛麗絲尖銳的嚎叫：“痛痛痛！！”她用另外一只完好的腳去踢以利亞，被他輕松抓住。

“骨折了。”以利亞皺着眉頭說。

他從旁邊的木茶座上拿來一個幹淨的玻璃杯，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殷紅的血液淳淳流出，溢了半杯才收起。

以利亞把這半杯自己的血推到愛麗絲面前：“喝下去。”

這真是出乎意料的舉動。愛麗絲說不清是什麽心情，她拒絕道：“只是骨折而已！去打石膏就好了，我才不要喝血。”

以利亞半跪下去親吻她的鼻子：“對不起，”他無奈地說：“拜托愛麗絲，我不能看着你痛苦卻什麽都不做。”

愛麗絲暈暈乎乎地想着，這是新的甜言蜜語等級嗎？她的目光從以利亞身側偷偷看其他人的反應，卡羅琳做了一個喝的動作。

“好吧，”愛麗絲勉為其難地捏着鼻子，喝下粘稠的液體：“味道可真不好。”她說。

但是真的有效果——她身上那些擦傷迅速愈合，左腿也可以行動了。

于是這天下午，一屋子的人在塞爾瓦托老宅圍觀他們倆秀恩愛，直到以利亞把愛麗絲送回家。

“你們覺得他真的愛上愛麗絲了嗎？”卡羅琳問道。雖然以利亞帶走了愛麗絲，剩下的人卻沒有散去——畢竟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

“不清楚。”埃琳娜搖搖頭說，“但是愛麗絲愛他，倒是可以清晰地體現出來。”

這并不是一個好征兆，以他們和以利亞目前的立場來看。

“沒有哪種生物是不能被殺死的。”邦妮陰沉沉地說：“我們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以利亞。”

“你瘋了嗎？”埃琳娜驚異于邦妮的想法：“那是愛麗絲喜愛的人！”

邦妮的嗓音尖銳：“她只是被迷惑了！愛上吸血鬼又什麽好結果？只有危險和死亡！”

埃琳娜頓時無法辯駁。在這個論題上，她确實沒有發言權。許久，她深呼吸道：“我們可以避免與他的沖突——以利亞是個重承諾的人，答應過就不會反悔。”

“我已經知道了，埃琳娜。”邦妮悲傷漸漸泛起：“你還要隐瞞多久？犧牲你一個保全大家，我們就會幸福嗎！”她大喊道，伴随着眼淚，“我已經知道了！儀式需要放幹你身體內的每一滴血——你會死的！”邊哭邊說道，“如果愛麗絲知道這些，如果知道——等到那一天，她将怎麽面對以後的人生？”

達蒙完整地聽完邦妮的言語，他終于明白埃琳娜的打算了。“這就是你的計劃？”他的語氣聽起積攢着憤怒：“所以才說不需要任何人救你是不是？”

“達蒙，你別這樣。”埃琳娜疲憊地說：“你就不能像斯特凡那樣尊重我的想法？”

“噢，像斯特凡那樣！”他譏諷地說：“他只會聽從你那愚蠢的想法——将你推向死亡！

”

“嘿我說，”一個冷靜的聲音打斷他們的争吵，是卡羅琳。她說道：“如果以利亞是災難的核心的話，就殺死他好了。趁愛麗絲還沒有深陷其中——趁我們都還活着。”

一個新的聯盟已經形成。成員包括埃琳娜、卡羅琳、邦妮、達蒙和斯特凡。稍後計劃不小心被阿拉裏克得知，于是添加新成員阿拉裏克。

聯盟目的：謀殺吸血鬼始祖以利亞。

行動工具：粘有白橡樹灰燼的匕首。該攻擊方法由達蒙拷問凱瑟琳所得。

核心執行人員：達蒙。

達蒙是最贊成這次行動的人。卡羅琳雖然作為倡導者，卻提出異議：“我覺得應該通知愛麗絲——她需要知情。”

“開什麽玩笑！”達蒙斥責道：“我們得确保計劃順利進行！”

“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埃琳娜猶豫片刻，果斷地說道。

“別這樣，”卡羅琳沒想到埃琳娜竟然會聽從達蒙，“難道愛麗絲會傷害你嗎？那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就是因為相信愛麗絲不會傷害我，才不能告訴她。”埃琳娜閉着眼搖了搖頭，“她如果不傷害我，就只能傷害以利亞，那是她愛的人。難道要逼迫她在朋友與愛人之間做出抉擇嗎？”她的眼睛含滿淚水，“不，這太殘忍了。我寧願她以後恨我——至少，她還有一個可以恨的人。”

卡羅琳沉默了。她無法反駁埃琳娜，為了她說出的是事實。

阿拉裏克負責舉辦晚宴，他向以利亞遞交了邀請。

一場謀殺正在籌備，而卡羅琳角色的作用是拖住愛麗絲，讓她避開即将到來的局面。

卡羅琳在行動的當天早上來到布朗家，她輕車熟路地從窗戶穿進去，卻在還沒落地時被扼住脖頸。

對方是遠比她強大的吸血鬼。他在認出來者是卡羅琳時松開手：“你應該敲門的。”以利亞說。

“咳，愛麗絲不讓我按門鈴，”卡羅琳咳嗽着說：“她說那會打斷她在一些魔法實驗中的思路。”

“發生了什麽事？”樓上的腳步咚咚咚地跑下來，愛麗絲伸着脖子問道。

“沒什麽，”以利亞警告地看卡羅琳一眼，向着樓梯回複道：“卡羅琳來找你。”

“嗨，”愛麗絲跑下樓梯來到客廳，神色有點擔憂：“你們沒起什麽沖突吧？卡羅琳來我家從來不走門的——從她變成吸血鬼開始。”

“還好。”卡羅琳把愛麗絲拉過來，指着回到廚房忙碌的以利亞，擠眉弄眼地示意：“也許需要一個解釋？”

“還是說說你來找我做什麽吧。”愛麗絲羞赧地避開這個話題。

“好吧，”卡羅琳開始進入正題：“我想問問你要不要今晚和我一起去看暮光之城4的首映——要知道，這可是最後一部了。”

“看電影？”愛麗絲奇怪地問道：“我們倆……呃，去看一部吸血鬼電影？”

“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了。“沒有宴會、沒有派對——”卡羅琳無精打采地說：“本來想叫上埃琳娜和邦妮的，但是她們看起來都沒心情。”她抛出了殺手锏，“你知道……我和馬特的關系全被泰勒攪渾了。當然，被朱爾思那樣對待之後，也沒法再和泰勒做朋友。”

愛麗絲看得出來她的朋友心情很糟糕。她調動自己快樂的情緒：“當然。你訂票了嗎？我們還可以在坎貝思街逛逛，買幾件漂亮衣服。”

卡羅琳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我預定了埃羅影院晚上七點的座位。”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如果我們立即出發，還趕得上看賽文天體博物館的星光秀。”

提到星光秀讓愛麗絲興奮起來：“我們現在就出發！不過得先換件衣服…等等我。”

她又噔噔噔跑上樓去，一樓剩下了以利亞和卡羅琳。

以利亞把一盤布丁整齊地放進冰箱之後，轉過來低聲對卡羅琳來說：“我相信你是愛麗絲的朋友——而不是故意把她支開打什麽壞主意。”

他的話語中帶有警告。卡羅琳鎮定地應對道：“今天晚上，阿拉裏克他們想跟你談談關于儀式的事情。我想，可能會涉及到不适合讓愛麗絲知道的內容。”

“很好。”以利亞颌首，算是認可了她的說法，“那就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