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波三折
自貓洱海一別幾天,不知道長安背地裏對四爺說了些什麽,但是看得出對于瑛子,長安似乎勢在必得,瑛子的态度卻依舊不太明朗。排練之餘,長安總是喜歡湊在我旁邊,時不時地問問瑛子的喜好,作息規律,常去哪些地方(難不成是想制造點偶遇?哈哈)。我果斷的選擇如實告知,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把我的好舍友瑛子給賣了。我總是堅信,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一直以來,長安都是以一種陽光熱情的大男孩形象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我始終相信這樣可愛的男孩子一定不會讓瑛子失望的。
周三,在我們為期一個多月的辛苦排練下,終于登臺演出了。對于一個剛剛成立不久的樂隊來說,一切都要從零開始,做什麽都會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第一次登臺,大家似乎都有些緊張,漫長的試音加劇了我們的這種緊張,盡管在演出的過程中,因為我的個人問題,架子鼓的節奏在後半段出了點偏差,但好在天道酬勤,一個月的磨合讓我們的第一場演出基本算是圓滿的結束了。當天晚上,大家興奮不已,在荷西走廊(酒吧)鬧到了很晚,Boss和賤賤說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而這也是我和瑛子活了十八年來第一次和一群大男生去酒吧,Boss和賤賤确實做到了他們說的不醉不歸。淩晨三點,四爺主動要求把這兩個喝的酩酊大醉的人送到賓館,而我有意想為長安和瑛子創造機會,卻又不太放心,最終決定一行四人一起回去。我和賴優揚刻意放慢步子,慢慢地落後于他們。遠遠望去,不知道長安說了什麽竟惹的瑛子捧腹大笑,忘記了保持淑女應有的風範。擡頭看了看這不知盡頭的夜空,月光清清冷冷,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驀地身上一暖,不知何時賴優揚脫下了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見我看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臉看周圍的景物。一種濃濃的感動之情湧入心底,這一刻,我似乎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些什麽,但是我知道,除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以外,我不能夠給他任何回應。
距離第一次演出後不久,元旦到了。按照我們的預想,有了第一次默契地合作,這一次元旦的演出應該會更加順利。我們并沒有因為第一次的經歷而放松,第二支曲子《夠愛》很快就敲定下來,經過為期半月的辛苦排練,很快就到了登臺的日子。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由于此次的舞臺太大,比較正式,一上來就給人壓迫感,加上試音沒做好,大家的心态也沒有調整好,所以毫無疑問,演出失敗了。下來後,大家誰都沒有說話,我知道大家心裏一定很難過,濃濃的失落感充斥在空氣中,長安憤怒地一拳打在了牆上,“長安!你幹什麽!”說着,我一把拽過他的手,鮮血已經從指縫緩緩流下,瑛子被吓到了,捂住嘴開始輕聲哭泣。賴優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謝長安,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演出失敗了,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我們還年輕,樂隊才剛剛成立,我們還有很多機會,這只是一次小失敗而已,你難道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麽,呵,那我之前可真是高看你了”長安聽完,愈加憤怒了,一把拽緊賴優揚的襯衫領口,語氣冰冷地說:“你以為你是誰,我犯得着需要你高看麽?你牛B,你行,你行我們這次還不是這麽灰頭土臉的下了臺,我今天看在溫黎和楚生的面子上不想把你怎麽樣,麻煩你下次說話注意用詞,呵”。賴優揚面無表情地一根一根掰開長安的手指,扯開了襯衫的第一顆口子,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是麽,你這是打算和我客氣,放過我了是麽?可是,我不打算放過你……”說完,一拳打向長安,長安此刻也聽不了勸,兩人扭打起來,四爺,賤賤上前想要攔住他們,卻被盛怒中的兩個人殃及,瑛子難過地啞着嗓子叫長安別打了,怕瑛子被他們撞到,我只好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上前,瑛子眼淚汪汪地懇求我“阿黎……阿黎,你快……快勸勸他們別打了呀,再打下去出事怎麽辦?”我抱住瑛子,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冷冷地看着扭打着的兩個人,說:“呵,他們喜歡打架就讓他們打個夠,既然攔不住就往死裏打,打死一個算一個,打死一雙算一雙” “阿黎,你怎麽能這樣說?他們是你的朋友阿!”瑛子掙脫我的懷抱,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仿佛突然不認識我了一樣,轉身向他們跑去,好在Boss他們已經把兩個人拉開了,瑛子哭的梨花帶雨的抱住長安,轉頭一臉決絕的望了我一眼,扶着長安離開了。我想說點什麽挽留長安和瑛子,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張了張口,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停頓了一會兒,我對賤賤他們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先緩一緩再說,賴優揚這裏有我”。四爺不放心的看了看我,我笑了笑,揮揮手,表示不甚在意。
“痛快了?”我扶起賴優揚,語調毫無感情色彩。
他悶笑幾聲,“怎麽?心疼我?”
我一把甩開他,“自己走”
半晌,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看了看他,見他還是蹲在原地,似乎痛的不輕,我快步走了過去,“你還行麽?……走吧,我陪你去醫務室”說着再度攙扶起他。和他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着的過程中,我集中注意力在怎麽堅持着能把這麽重一人兒攙到目的地,因而忽略了賴優揚那忽明忽暗的眸子以及微微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