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
,還請大人明鑒。”
蕭炎一出聲,整個場面都靜化了,夏木槿卻是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指着門口說道。
蕭炎循着門口望去,可是那地面此刻卻已經被清理的很幹淨,微微挑眉,瞄了夏木槿一眼,一副你是主子的女人也不帶這麽坑人的模樣瞄着夏木槿。
夏木槿此刻也是詫異,看來是有人趁亂将證物給消滅了,頓了頓,便是道:
“民女自然不敢撒謊,剛才衆人都看到了,民女還撿了吃了,當然,大人若是不信,那便将死者開膛破腹,查明真正死因,若是名女的責任,大人要怎麽判,民女都無怨言,若不是民女的責任,不止還了民女清白,也給了死者家裏交代,兩全其美,估計都不會有意見吧。”
開開膛破腹......
這也是一個女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再一次,衆人集體石化了,就是蕭炎和葉楓等三個男子都怪異的瞅向夏木槿。
在天璃國還沒有這樣的先列呢。
“你們看呢?”
微詫異之後,蕭炎便是犀利的掃向死者家屬,淡淡問道。
“全憑縣老爺做主。”
“不管事情結果是什麽但是在結果未出來之前這夏老板嫌疑最大,應該先收監才行。”
而他話剛落,那死者的家屬亦是異口同聲道,前者是那死者的媳婦說的,後則是另外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說的。
而剛才第一個進店打砸的便是這高高瘦瘦的男子,夏木槿眼尖的很,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呵,還挺懂門路的,收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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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瞄了那高高瘦瘦的男子一眼,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淡淡說道,那人身子一繃,便是低頭不再看他。
而他這話也已經很明顯,是要将夏木槿給收監,夏森林等人眸中一痛,均是氣憤不已,剛要求縣老爺開恩,卻被夏木槿給阻止了,只見他淡笑着朝蕭炎微微揖身,繼而小臉一寒,冷聲道:
“民女也覺得收監是個好辦法,但是民可否懇請縣老爺在我被關押的這幾天裏派些人保護我的家人,還有,這收監之前他們...不是不得先把砸我店面的損失給賠上。”
-本章完結-
☆、195屍首被盜,自願入監
“民女也覺得收監是個好辦法,但是民可否懇請縣老爺在我被關押的這幾天裏派些人保護我的家人,還有,這收監之前他們...不是不得先把砸我店面的損失給賠上。”
額......
聞言,一幹人腦門無數黑線劃過,這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都這節骨眼了,還惦記着她的損失,就真那麽有自信不是她的蘭花豆出了問題而出的人命麽?
白衣男子嘴角噙着魅惑的笑,別有深意的看着夏木槿,越看,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擴大。
而那些打砸的人面色皆黑的如鍋,眸子均是閃爍着,明顯就是拿不出錢來賠償。
蕭炎半響才回神過來,咽了口唾沫,看着夏木槿,又看向那些打砸的人,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良久才道:
“這也不是沒道理,理應賠償的。”
而他這吊兒郎當陰陽怪氣的聲調令夏木槿不舒服的蹙眉。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人總不能青紅皂白不分就定我們的罪吧,況且,我們也是激動之下才有此舉動,難道就不能體諒我們失去親人的痛苦麽?”
依舊是那高高瘦瘦的男子,此刻雙眸通紅,布滿血絲,字字泣血,悲聲訴道。
“你這話也有理。”蕭炎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語氣回到,夏木槿差點就要上去揍人了,可不待她有所動作,便又聽得他說:“那這姑娘在店鋪被砸之下因為氣憤而失手殺了你,是不是也不算犯罪,也要法外開恩?”
他這話卻恰恰問到了點子上,只見那人拉長着一張臉,支支吾吾不知要說什麽。
“我們也不讓大人為難,将我這侄兒與這姑娘一起收監,待結果出來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該怎麽賠就怎麽賠,您們看可否?”
又是侄兒??
夏木槿思前想後,這死的是這白花老婦人的侄兒,現在這高個子又是她侄兒,那麽?剛剛抓着松子的是不是又是她侄兒呢?
因為太過質疑她的話,此刻目光也是緊緊鎖着她,而就在這時,夏木槿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問題,這老婦人有喉結,那麽......
可是,此刻她也不露聲色,只等着蕭炎的決定。
“只要能讨回公道,小人願意收監。”
那高瘦男子此刻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堅聲說道。
随即,蕭炎便派了幾個人去擡屍首,其他人便在此等候着。
小半個時辰後,幾個衙役領着那婦女和小孩回來了,可是卻并未傳聞中的屍體。
那婦女哭的好不傷心,整個一抽一抽的,看的都讓人心疼,而那孩子或許年齡還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娘哭。
“怎麽了?讓你們擡的屍首呢?”
見幾個屬下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不說話,蕭炎便斂了眸色,嚴肅的問道。
“回回大人,屍屍首不見了。”
見他這般嚴肅,幾個人推推囔囔,終于有個人站出來說話,而他這話一落,整個都一片嘩然。
屍首不見......
“嗚嗚......相公...”而那趙家娘子聽聞後哭的更是兇猛傷心了,一口氣沒喘上來,就這麽暈厥了過去。
蕭炎覺得事情鬧大了,便是讓人帶着這母子去了衙門,還有夏木槿和那個高瘦的男人一起。
走之前,他也采納了夏木槿的話,留了六個衙役保護她的家人。
“放心,我會保護叔嬸他們的。”
“放心,我會保護叔嬸他們的。”
而葉楓和蘇彥初當然知道夏木槿最挂記的是家裏人,便是異口同聲道,說完,兩人相互對視了眼,便是別扭的別過了頭去。
白衣男子淡笑的睨着兩個男子,眸底閃過一絲陰鸷,便是随着夏木槿等的身後離去。
進了衙門,夏木槿便被蕭炎請去問話了。
“見過主子的主子。”
而她料想不到這蕭炎單獨見她的第一個動作是抱拳揖身,第一句話是見過主子的主子,縱使習慣了明一等人的玩笑和谄媚,此刻,對于堂堂縣令大人她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大人不必這般,民女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受不起您這般的大禮。”
可是,這公是公,私是私,既然影響到了她的名譽關系,那麽,這還是得嚴正查清,畢竟,她的大好人生才剛開始呢,豈能就此被幾顆老鼠屎給污了。
“是,那...您要下官怎麽做?”
沈慕寒的下屬倒都是圓滑的,知道怎麽讨好人,估計明一等沒少給他上課。
“把我關進大牢,一切便等你把屍首找回來還我清白了。”
夏木槿卻只是挑了挑眉,淡笑的說道,只見蕭炎眉心出現一個川字,她卻是無視的踏步離開,接着,便被關進了大牢。
縣衙的大牢有男女之分,夏木槿進入牢房,便是感嘆,才從趙家的地牢出來沒幾個月就進入這竹山縣的大牢了......
牢裏的罪犯并不多,夏木槿被安排在了意見單獨的牢房裏,裏面鋪的是幹草,一床棉被,相對于其他牢房來說要幹燥,幹淨些,這也許就是特殊待遇吧。
那高瘦男子就關在她對面,裏面有三個罪犯,均是穿着白色的囚衣,看來被關進來的時間不短,胡子都很長,頭發也長,而且很亂,整個都看不到臉。
大苗村此刻卻也是沸騰了,夏木槿的店鋪才開張四天就吃死了人,還進了大牢,大家均是聚集在了夏家,想着對策。
夏大娘更是急的哭。
六個衙役都是蕭炎的心腹,對于夏木槿也是有所耳聞的,此刻,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正兒八經的守着夏家的幾個角落。
而最高興的莫過于馮家和周家。
為了慶祝這一事,馮三娘今天可是買了好些菜,叫上了周家來吃晚飯,就是周青蓮和王大富也來了。
王守財被抓,這王大富不但不傷心,反而過得更好了,這又胖了不少,畢竟,現在的周青蓮可是他一個人的了,加上自家娘為此事都不怎麽管家裏的事了,一切生殺大權基本都落入了他手裏,錢随便揮霍,能過得不開心麽?
而這周青蓮的穿着都上了好幾個檔次,頭上戴的,脖子上戴的,那可是普通百姓十幾年的生活開銷啊。
因為手頭上有了錢,這娘家人自然是親近了起來,這由氏等最近也是滿面紅光,見了人就誇她家大女兒多有出息。
馮六郎不知哪來的錢,一下子給了馮三娘五十兩白銀,一家人可謂開心瘋了,這不,立馬就給自己制備了幾件花俏的衣裙,買了一大堆的菜回來。
況且,今日他們幾個可是都去了鎮裏,能看的都看到了,心裏可是樂壞了。
“今個兒大家心情好,多吃菜,多喝酒,咱兒子現在有錢了,過不了多久啊,就是狀元了,我這做娘的開心,自豪。”
這做飯歸四毛,馮三娘此刻拿了花生瓜子跟大家坐在一起唠嗑着,最多的還是誇贊着自己的兒子有多厲害,而馮六郎自從回來後整日裏都不見人,問他,都說是去鎮裏會朋友去了。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哪個還管他會的是哪門哪路的朋友。
“恩,我家彩蓮也是個有福氣的,親家母啊,你可要好好管教這孩子,都被我們給寵壞了,這以後的狀元夫人,可要有見識,有頭腦,為夫君分擔內務的。”
由氏趁熱打鐵,将話題轉移到周彩蓮身上。
她知道,這馮六郎并非真心想娶她家彩蓮,也都是托了她這肚子的福,況且,他若以後真成了狀元,那便是妻妾滿堂的, 想娶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就是那夏木槿,現在再傲,到時候估計巴不得爬上這六郎的牀。
這六郎是個孝順的,只要彩蓮這孩子将這親家母給哄住了,不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
說起馮六郎,馮三娘便兩眼放光,拍着手道:
“那是當然,這必定是我家的六郎的結發妻子。”
聞言,周家人便是相識笑了......
是夜,牢房靜谧無聲,兩獄卒此刻也是慫拉着腦袋昏昏欲睡,依稀還能聽到呼嚕聲。
夏木槿翻來覆去睡不着,大叔都離開好幾天了,都沒一點消息傳來,心裏突然悶得慌,便是将眼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隙。
-本章完結-
☆、196趙四也死了
夏木槿翻來覆去睡不着,大叔都離開好幾天了,都沒一點消息傳來,心裏突然悶得慌,便是将眼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隙。
隐隐之中,一陣陰風掃過,深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她甚至捕捉到了一道快如閃電的影子,可也只是瞬間閃過,她有些懵的揉了揉眼睛,可再睜開,卻什麽也感覺不到了。
她也沒多想,随着眼皮下沉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天還未亮便醒來了,她悲催的發現,沒有沈慕寒溫暖的懷抱,她每天都要少睡個把時辰,有些郁悶的捏了捏自己的臉,每天都輾轉難眠,會不會提前衰老啊。
獄卒們也醒的早,此刻卻是圍着牢房外轉了一圈,見大家都還睡着,便也沒大聲吆喝。
“帶昨日的兩位犯人出堂。”
此刻,一道頗為嚴肅的聲音傳入夏木槿耳尖,她睜開雙眸,暗道:莫不是找到那趙大标的屍首了。
可越是這樣,她心情反而沉重了起來,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可路已至此,不容她後退,只希望蕭炎不要讓她失望。
此刻,牢門哐當一聲打開,接着是謙和而恭敬的聲音:
“夏姑娘,我們大人請你去正堂會審。”
或許蕭炎都刻意交代過了,所以,即便是這裏的獄卒,對她也是極為的恭敬,她有些慵懶而迷糊的坐起身,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思索着,當真是剛醒來那般。
“趙四,起來了,去正堂會審。”
而另一邊,一個獄卒粗狂而聲音也是響起,比起對她的态度,那可謂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夏木槿蹙了蹙眉,便也沒多計較什麽卻只見那獄卒再次叫了幾聲,随後便直接走了進去,見那趙四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便是伸腳踢了踢,踢了幾下還是沒反應,那獄卒心中一緊,暗叫不好,便是彎腰将趴着的趙四給翻了個身,這一翻,那獄卒直接吓得臉上血色盡失,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堆上。
這趙四就是昨日與夏木槿一同關進來的高瘦男子,見獄卒這般驚慌失措,夏木槿心中也是一緊,聯想到昨晚那陣陰風,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牢頭,牢牢頭...趙四他他死了。”
果真,與她想的一樣,夏木槿閉了閉眸子,事情似乎正朝着一個非常不好的方向在發展,對方的目的不止是她,估計還有整個衙門,又或者是蕭炎......
而那獄卒這麽一叫,整個牢房都沸騰了,不到片刻,蕭炎一身深色的官府出現在牢房,他讓人看着夏木槿,刻意不讓她看趙四的死狀,而只要看過的無一不,面色慘白,渾身顫抖,想來,這死狀肯定很凄慘。
正因為這樣,這會審又給耽擱了下去。
而不知哪來的風,趙家人知道這趙四慘死衙門的牢房,此刻便是糾集了幾十個人在外頭鬧事。
蕭炎一個頭兩個大,來回踱着步。
他剛才一個個都問了,不管是看守牢房的獄卒還是其他罪犯昨晚都未發現異常,現場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他都在這牢房待了幾盞茶的工夫了。
“大人,抵不住了,趙家人闖進來了。”
此刻,一獄卒急急忙忙的朝這牢房跑來,上氣不接下氣說道。
對方是有備而來的,作為衙門,既不能對他們動粗,又要平息這混亂的局面,着實很難,況且,蕭炎才上任不久,想必這背後之人故意壓着他。
而那獄卒的話剛落,便見一士兵被一腳踹進了門口,緊接着,幾十個人擁峰而至,而且他們很準确的找到了趙四所關的那間牢房,并又一眼便認出了那具屍體。
因為這證據好在勘察,所以,這趙四的屍首并未移動,可此刻,即便是蕭炎,也阻止不了這趙家人的瘋狂。
頓時,哭鬧吵罵喊冤聲不絕于耳,夏木槿想安靜都靜不下來。
“這個女人一定是個掃把星,怎麽去了她店鋪我家就攤上這樣的事兒?”
依舊是哪位花發老人,此刻,指着夏木槿疾言厲色,而“她”的家人聽聞,均是憤恨的瞅向她,随即,有幾個脾氣壞的甚至沖了過來又是踹又是拍打夏木槿這間牢房。
突然。轟隆一聲,整個場面都靜化了,就是夏木槿,也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因為這牢房本就是一間挨着一間相連接的,即便那高瘦男子在夏木槿對面的那間,在這中間還隔着兩間,可這卻都是鏈接在一起的,而随着他們大力的搖晃和拍打,從夏木槿這間開始,每一間牢房便斷了幾根鐵栅欄,本來這鐵栅欄相隔的距離就不是很細,而這斷的距離卻正是夏木槿這般細小的身子可以穿過去。
這下,整個都目瞪口呆了,所有疑點都聚集在了夏木槿身上。
“大人,是她,一定是她。”
待有人反應過來,立馬将一切責任推給夏木槿。
而且,即便他們不說話,光是這麽看着,她也難以洗脫這殺人的罪名。
夏木槿反倒鎮定了不少,睨着一臉糾結的蕭炎,淡然道:
“大人,民女覺得還是先将趙家的底細查清楚,淡然,還有民女家的。”
“你這是何意思?”
夏木槿這話一落,便見就近的幾人臉色一沉,眸光也是開始閃爍,那老婦人更是龇眼欲裂,戾聲喝道。
夏木槿一派閑情,嘴角微微翹起,眸光卻是犀利的盯像那老者,一字一句道:
“只不過好奇罷了,你家祖宗是不是有生男孩的秘籍,瞧瞧這幾十個年紀相仿的青年人,卻沒有一個長相相似的,況且,這趙四也好,趙大标也好,總歸有戶籍和過往吧,先不說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沒有那種屈指扳斷這鐵的功力,即便是有,也不會傻到在這種情況下殺人滅口,這不是挖坑自己跳麽?試問是你們沒腦子還是認為我沒腦子?”
說道最後她卻是斂了笑意,一臉森寒,直直鎖着那老者,眸光更是冷冽犀利,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本大人都還未說話你們吵什麽吵,是不相信本大人的辦事能力麽?真不相信便将這屍首給擡走,也可以向上面申請,讓他們來解決。”
蕭炎聽了夏木槿的話,暗抹了把汗,他現在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老大的老大,只能得罪了。
而聽聞他的話之後夏木槿眉梢一攏,眸光移向他,卻見她将眸光撇開,似乎心虛的不敢看她。
“那依着大人的意思......”良久,她卻是耐着性子問道。
“先去看趙大标。”
頓了半響,蕭炎便是兀自下着決定,同時,也命人将趙四的屍首也擡走。
而此刻,夏木槿才看清可趙四的模樣,簡直是面目全非,一雙眼睛被挖去了,只剩下兩個大窟窿,那血已經流幹,眼窟窿旁邊都是幹枯了帶着黑紫色的血跡,嘴巴裂開,舌頭似乎也被拔走了,肉眼看去,整個都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喉嚨。
即便是再鎮定不過的夏木槿,此刻也是被驚悚到了,這手法...好殘忍......
“趙四是死後才被人挖眼拔舌的,若是你們現在怕了,就趕緊将事情的緣由說出來,趙四和趙大标已經死了,你們認為對方會留你們太久麽?”
驚悚歸驚悚,可理智并未失去,淡掃了趙家一幹人,便是冷冷說道。
而她的話成功讓所謂的趙家人退縮而害怕了,一個個面色慘白,剛才的盛氣淩人全然不再,眸光更是詫異的看着夏木槿渡步前行的背影。
蕭炎郁悶的捏着額頭,這主子的主子這般的冷靜,分析事情條理清晰,句句戳人心窩,他就郁悶,難道老大讓他扮演無能縣令是來襯托他媳婦的能幹麽?
還是為了陪她打發時間......
想着,他此刻就淚牛滿面。
驗屍房,蕭炎等拗不過夏木槿,便讓她進去看了趙大标的屍體,直到她出來,仵作才開始驗屍。
得到的結論卻是食物中毒窒息而死亡。
聞言,夏木槿卻是搖頭笑了,看着那喋喋不休的仵作,便是冷然道:
“你只看到他脖子處呈現黑色便斷定他中毒,怎麽不說是因為他死後有人刻意為之呢,難道就不能在他死後灌毒藥進去麽?這毒藥正好不會進入胃裏,但喉嚨那是必須的,所以,緊靠外表檢查,無一不會斷定是食物中毒而死,況且,他嘴裏到現在還有未吞下的蘭花豆。”
-本章完結-
☆、197撞臉
“你只看到他脖子處呈現黑色便斷定他中毒,怎麽不說是因為他死後有人刻意為之呢,難道就不能在他死後灌毒藥進去麽?這毒藥正好不會進入胃裏,但喉嚨那是必須的,所以,緊靠外表檢查,無一不會斷定是食物中毒而死,況且,他嘴裏到現在還有未吞下的蘭花豆。”
其實夏木槿也納悶,若真的有這樣一個愚蠢的敵手她還真該仰天大笑的,而且這都是表面就能判斷出來的事情,這樣的做法看似在害她,實則卻在幫他。
“對了,說說你們,收了對方多少銀兩,一個個吃的鹽比我我的米還要多,卻蠢的出彩,這不是明顯的自找死路麽。”
接着,她又問向趙家龐大的隊伍。
而就在這時,衙門來了個不速之客,那便是昨日的白衣男子。
他一入衙門便朝蕭炎抱拳颔首,随即道:
“趙大标是被他媳婦害死的,然後再轉移屍體,制造食物中毒的假象。”說完,卻是朝夏木槿邪魅一笑。
夏木槿莫名的一個激靈,別過了臉去。
最後,葉楓和蘇彥初也來了,并直接将夏木槿給保出去了,剩下的事當然就交給了一臉哀怨的蕭炎,這三個男人是來唱戲的麽?
你一句我一句,然後便将夏木槿給帶走了,主要是他也點頭了......
出了衙門,白衣男子的眸光便在夏木槿與葉楓身上流轉,看的夏木槿眉頭緊蹙,更像早點抽身離去,豈料,他卻突然道:
“木槿姑娘,葉老板并不适合你。”
說完,卻是負手大步流星離去。
葉楓有些尴尬的看着夏木槿,一臉為難,卻又欲言又止。
蘇彥初滿腔怒火,何時木槿和這個葉楓沾上關系了?
夏木槿更是摸不清頭腦,權當那男子在放屁,便是圓場道:
“葉老板別聽那人瞎說,估計那人眼睛有問題,你都能做我叔了,不是麽?”
額......
說起叔,她又想起沈慕寒了,便是垂下了眸子,雙手絞着自己的一擺,有些不自在的東張西望起來。
其實葉楓心裏也是這般想的,沈慕寒還比我大一歲,不也是你叔麽?
可終歸是沒有說出口。
他怕說了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
随即,夏木槿雇了輛馬車回家,她都在那牢房待了一晚,渾身都是怪異的味道,若是再走回去,指不定會臭了去,況且,覺得這葉楓和蘇彥初都怪怪的,便是早些離開好。
車廂裏,夏木槿昏昏欲睡,突然,馬車一個劇烈的震動,随即便停了下來,頓時,睡意全無,徑自撩開車簾,卻不見車夫,入眼卻是一道黑影,黑影身上帶着一股陰冷的氣息,不禁讓夏木槿想到了昨晚半夜所感覺到的陰風。
蹙了蹙眉,便是開門見山道:
“趙四是你殺的。”
而她這雖是詢問的話,可語氣卻十分的篤定。
“你就不問問自己會是怎麽一個死法?”
而她話剛落,一道冰冷的女聲随之響起,那女子也是一身黑衣,兩人都只露出一雙眼睛,夏木槿盯着這兩雙眼睛,卻無法将她們與她見過的任何一張臉重合。
夏木槿不急不慌,直接出了車廂,這才看到車夫倒在了不遠處的叢堆裏,看着那佝偻的背影,夏木槿依稀能感覺他還有呼吸,看來也只是被打暈了。
“說吧,死之前也要讓我死個明白不是?”
她一手無意的拉過缰繩,挑眉看向兩個黑衣人。
可是她這無意的動作豈會逃過那黑衣男子的眼,只見他收起刀落,夏木槿手中的缰繩便給砍斷了,那男子拿着刀放在嘴邊吹了吹,便是冷聲道:
“我這刀可是削鐵如泥,可它卻便便喜歡削美人兒的小臉蛋,小胸脯,小......”說着,他眸光猥瑣的沿着夏木槿的俏臉一路向下。
夏木槿咽了口唾沫,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她可是一點也不懷疑這黑衣人的話,況且,只要自己稍有動作,下一刀,恐怕真的就是她的臉,或者是其他地方了。
“恩,這刀跟他的主人一樣的猥瑣,讓人忍不住将它丢進窯洞融化了重造。”
笑話,沒有缰繩她就不會騎馬麽?少說也是前世特種部隊出來的,爆發力還是不可小噓的。
而說話間,她便有了動作,衣袖一甩,數粒花生便從袖口飛了出來,直直砸在了兩黑衣人的臉上,而她趁機一個彈跳,便跳上了馬背,随即,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仰頭嘶吼一聲,便揮舞着馬蹄揚長而去。
那車廂此刻也是連着馬兒,輪、盤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那黑衣男子見狀,便是提着刀提氣一飛,直接追上夏木槿,夏木槿不敢回頭,卻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氣息,只見她嘴角一勾,又是一抓花生甩出,這可都是在衙門拿的,為的也是防身,畢竟她這扔東西的工夫還是頂尖的,幾乎百發百中。
那男子又被砸到了,這次不止是臉,就是眼睛也被砸了,雖然不疼,可卻也怪難受的,加上他本就是迎風而飛。
片刻,右眼便通紅一片,看物都有些模糊。
當然,這花生不止是簡單的花生那般簡單,是加了料的,自從上次關進趙家地牢之後,夏木槿身上可是時時刻刻都準了一些藥粉,雖不能致命,但也會讓對方苦不堪言。
其實剛才在回來的時候她就料到了會遭到暗殺,又或者是綁架之類的, 所以,在車廂裏邊做足了準備。
突然,一枚飛到朝她飛來,夏木槿脊背一涼,憑着感覺便是側身給躲過了,可也因此而減慢了速度,片刻,那黑衣男子便落在了自己跟前,并且很是成功的讓馬兒給停止了奔跑。
夏木槿本是惱怒的,可看向黑衣男子腫的如拳頭大的兩只眼睛,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便笑了。
“要不是上面吩咐必須讓你生不如死,此刻我真想殺了你。”
黑衣男子視物有些模糊,可夏木槿的笑聲太過突出,即使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
就在此時,那女子也追了過來,夏木槿看着她氣喘籲籲的跑來,心中卻是斷定,這女人是沒有武功的,腦海中不免又閃過她那雙眼睛,莫名的心中一寒,趁着那男子注意力還未轉移到她身上之時便是一個敏捷的轉身,随即便是使出幾招怪異的動作,小手一撈,那女子臉上的面巾便被她給扯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
見到那張臉,夏木槿怒了,從腰間掏出小彎刀,對着女子的臉便劃了過去,冷聲質問。
“呵呵呵....我就是夏木槿。”
那女子嘴角勾起得意而妖媚的笑,在黑衣男子順手一帶下便是輕易的躲過了夏木槿的這一刀。
夏木槿一個旋轉,才勉強站穩腳步,看着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雙拳緊握。
奶奶滴,撞什麽不好,偏偏要撞臉,她倒是不會信,這世間她還有雙胞胎姐妹。
“怎麽?疑惑了,自己到底是誰,你娘又是誰,我又是誰?”
那女子卻是掩嘴尖聲笑了起來,随即,卻是冷冷看着夏木槿,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呵,我就是我,我娘也是我娘,但你卻不是你。”
聞言,夏木槿也笑了,毫不留情面的駁道。
而他們的目的她大概是猜到了,之所以生不如死,便是讓她親眼看着她奪走她的一切,包括事業,家人,愛人......
“我就是你呀。”
那女子也不生氣,反而笑的無比猖狂,并甜甜的說道。
随即,夏木槿直覺得身子一僵,自己便被點了穴道,接着,眼前便陷入無盡頭的黑暗。
“呵呵呵,夏木槿,你永遠也鬥不過我的,你所謂的一切都會是我的,都會是我的,哈哈哈哈......”
再次醒來,夏木槿便只剩下眼珠能動了,手腳完好,舌頭也完好,可就是如植物人那般無法行動,試着發音,結果怎麽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呵呵,看看,我像麽?”
此刻,一道女聲傳來,這聲音,有九分像她,而她掀眸望去,等于是在給自己照鏡子,不管是穿着,還是發飾,都與她之前的一模一樣。
甚至連眼波的流轉也像極了,此刻,連她自己都覺得那才是真的她。
-本章完結-
☆、198收養小小
“大叔,你怎麽就回來了?”
夏木槿吃驚不已,揪着周貴蓮頭發的手此刻也放下了,飛奔的朝沈慕寒跑來。
沈慕寒嘴角微勾,伸出雙臂将她抱了了滿懷,随即,那如星子的黑眸便是緊緊鎖着她的俏臉,揶揄道:
“再不回來你就被別人給拐跑了。”
歐陽家的二公子每日都來獻殷勤他可是清楚的很,葉楓和蘇彥初也對她不懷好意,想着,沈慕寒有些嘆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絲,牽着她的手朝家裏走去。
徒留一幹人目瞪口呆,周青蓮更是紅了一雙帶血的眸子,冷冷瞪着夏木槿的背影,夏木槿。只差一步,一步我就是狀元夫人了......
夏木槿任由沈慕寒牽着小手,兩人徑自上了二樓,入了她的房間,門剛被帶上,沈慕寒的唇便覆了上來。
夏木槿被吻的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瞠大眸子看着他,黑了,還瘦了......
“丫頭,有沒有想我。”
就在她以為要窒息之時,沈慕寒卻放開了她,并橫抱起她直接放到了床上,他健壯的身軀亦是壓了下來,夏木槿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卻聽得沈慕寒附在她耳畔低柔的聲音。
夏木槿雙手抵着他滾、燙的胸膛,嘿嘿的幹笑幾聲,便是轉移話題道:
“大叔,邊境的水一定是黑的吧,你咋黑了那麽多。”還瘦了很多,都出美人尖了。
夏木槿眨巴着一雙清澈的眸子,手亦是覆上他尖了不少的下巴,目不轉睛的打量着,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澀。
知道這丫頭在害羞,沈慕寒也不點破,抱着夏木槿一翻,兩人便交換了位置,女上男下,夏木槿感受到某處,小臉驀地紅了。
“聽說蘇家老頭子過來了,為難你了?”
沈慕寒雖是勾唇一笑,語氣卻冷淡了不少。
“恩,來了,我還請他喝了茶,很貴的,我都舍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