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氣的頭頂冒煙,奈何這丫頭鬼精靈的很,不知班倒了周家,就是她家也被她攪得雞犬不寧。
好好的收入就這麽沒了,這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把這丫頭給解決了,現在要解決卻沒那麽容易了,單是她身邊那幾個人就難對付。
況且,這般窮鬼現在可是都向着她,不管她做什麽大家都附和并幫忙,再瞧瞧自己家,都快不像個家了。
老的不中用,少的沉迷美、色,一見了女人整個就軟了,她怎麽就生了這麽個沒用的。
想着胸口就悶得慌。
聽了半天,趙秋水卻只聽進去三個字,那就是夏木槿。
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丫頭原來是大苗村的啊,她說,難怪看着那麽滲人。
“表姑父,想來這夏木槿在這裏還蠻出名的, 我想會會她呢!”
幾次都讓她失盡顏面而難堪,她早就想收拾這踐人了,奈何一直找不到人。
沒想打她還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呢。
聽出趙秋水話裏不善的含義,王守財和孟氏一個對視,兩人眸底均是露出算計的寒光,卻聽王守財道:
“哎呀,秋水啊,就是一個不知輕重的鄉下野丫頭,橫着呢,你表姑父我都吃了她幾次虧,這丫頭陰的很,就愛算計人,算計完了還把你往火坑裏推一把,我這老骨頭是怕她了,你就不要去招惹這樣的人,免得惹得一身腥回來,你若是有個什麽,賠上我們全家上下也擔待不起啊。”
王守財字字句句都是指責和抹黑夏木槿的人格,心底卻打着如意算盤,她夏木槿再橫,橫的過趙家人麽?
而趙家只需一根手指頭便能将她捏死。
他現在突然興奮了起來,想要看看夏木槿那賤丫頭是怎麽被捏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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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趙秋水聽王守財這麽一說,将手裏的被子狠狠一摔,直接甩在地上碎成數瓣,而她眸底早就染上了不明的怒火,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哦?這麽橫,那我就更要會會了!”
-本章完結-
☆、126水蛭賺錢(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哦,這麽橫,那我就更要會會了!”
趙秋水對夏木槿的成見不是一般的大,聽了王守財的話更是氣的牙癢癢,将手心裏的帕子擰成了麻花,還用修剪有型的指甲狠狠的戳,似乎她這手裏捏着的是夏木槿。
見狀,周家人均是露出陰鸷而得逞的殲笑,眸底更是染上興奮的寒光,夏木槿啊夏木槿,怪就怪你不會做人,這一次,非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以洩我這麽多天所承受的苦!
此刻,夏木槿頂着烈日正在田裏指導衆人怎麽用這打谷機,加上之前的三臺一共做出了六臺出來,今天卻是出動了四臺出來。
這機油她讓村裏人湊錢給買了幾瓶,畢竟,在這時代這東西不便宜,依着自己現在的條件還幫不了這麽多人,鄉親們也能夠理解,都自願掏錢。
夏木槿沒讓他們吃虧,收了錢買了回來,然後依着人口平均算,多退少補,這東西也不是用這一次,年年得用,橫算豎算他們都不吃虧,鄉親們對她這種公平公正更是雙手贊成。
夏木槿還告訴他們将剛割下來的稻谷紮成把,然後交叉疊放成小堆,要打谷之時便直接抱着放到打谷機的旁邊壘成大堆,這樣既簡便又節約時間。
大家對她的指導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個活了幾十年,只知道做捱事,卻從不曾想過投機取巧,也難怪這孩子短短幾個月便讓家裏大變樣。
打谷是體力活,一般都是年輕男子擔任,女子便割稻谷,這樣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老人家就可以一邊幫着裝谷子,做做飯,帶孩子,這樣兩不誤,還避免了不必要的矛盾。
“木槿姑娘,這東西踩着可是輕多了,你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啦!”
一六旬左右的村民正和自己的兒子踩着打谷機,只聽的轟隆轟隆的響聲,父子倆早已汗流浃背,卻依舊很高興,見了夏木槿老人家濕着眼眶大聲說道。
他家的這塊田并不大,三方左右,一大早一家人便出動了,稻谷割了三分之二,父子兩就開始打谷,女人們繼續割,此刻,這離中午還有一個多時辰,已經只剩腳下這一小堆沒打完了。
換做以前,就是等上三四天也不見得能輪到自家田裏來,有時候遇上不好的天氣還得淋雨,這淋了雨的谷子打出來也不能及時曬,到最後這谷子變成了黑色,這飯吃起來就不是飯味了。
而且,不管你收成如何,王家都會上門來收谷子,而且專挑好的收。
夏木槿朝那老人家随和的笑了笑,贊了幾句他家谷子飽滿大豐收之類的話,便又去了另外幾家看了下,最後才轉悠到自家田裏。
整個農忙她算是最閑的了,明一他們不讓她下田幹活,早早就讓人擡了打谷機出去,那些人她都眼熟,直到他們拿着工具下田幹活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不就是之前幫家裏收割的一班人麽?
原來沈慕寒早就将事情給安排好了,難怪走的時候說谷子收割的事她不用插手,在一旁看着就行。
出門前她熬了綠豆粥還泡了鹽姜水,讓哥和爹來的時候帶了過來,她到來的時候,這綠豆粥早就剩下空桶了,水還有半桶。
見她到來,大家很是恭敬,集體整了個立正的軍姿,齊聲道:“主子的主子好!”
他們像是練過的,筆直的像一顆樹,目不斜視,聲音整齊而嘹亮,震得耳朵嗡嗡作響,夏木槿一愣,半天才尴尬的回道:
“大家好,辛苦了!”
這場面咋像她在軍隊裏的場景,只不過這次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首長是她。
然而,他們這一動靜把正在幹活的村民也引了過來,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們,婦女們一個個眸光炯炯,看向十幾個青年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夏木槿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覺得這場面有些滑稽,好在他們都沒被吓到,而是低頭專心幹自己手裏的活。
對她們那異樣的眸光置若罔聞。
村長此刻漲紅着一張臉,尴尬至極,心底更知道大家心裏所想,這十幾個孩子随便站一個出來都比村上的娃子好看,身子也結實,皮膚像女娃似的,可單是那身穿着将非同尋常,對于夏木槿,他們早有之前的同情變成了崇拜,所以,她認識的人也不會再是壞人,頓了頓,便朝衆人吼道:
“看什麽看,家裏的谷子還要不要了。”
他這一發話,大家也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一哄而散。
夏木槿見衆人離去,随意和明一等聊了幾句,看了看打谷機的運作,并叮囑明一一些注意的事項,然後讓他們早些回家吃飯便離開了。
回到家,她便開始着手做中飯,這剛洗了米,松子便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見到自家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姐,王家帶了一大隊人往家裏走了過來,姐,你要不要躲一下?”
松子知道,王家要對付的人一直都是姐姐,至于他們自己,他們沒那心思。
而且這次他們人手衆多,氣勢洶洶,一看就來的不善。
見着松子因為疾跑而通紅的小臉,一雙眸子充滿擔憂直直盯着她看,夏木槿無故的心底竄起滔天怒火,這王家人是吃飽了撐着沒事找事麽?
她剛将手裏的洗米盆放下,外頭已經響起了王守財那粗曠的聲音。
“夏木槿,你給老爺我出來,打谷機是啥回事?你是鐵了心要和本老爺搶生意麽?”
“姐......”
家裏人現在都去忙了,娘剛才跟六嬸也出去了,現在就他姐弟兩,松子急的團團轉,擔憂的看着夏木槿,本想讓她從後門跑,可剛開口便給夏木槿制止了。
“不要怕,松子,你姐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他們奈何不了我的,你就等着看好戲!嗯?”
看來王家這次也是急了,她連着攪了他兩筆生意,灌水和打谷,加上他家一直出事,憑着王家一定會想盡辦法報複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彼時,她随手撈了一只木桶垮在手臂,朝還在發愣中的松子眨了眨眼睛,松子見她手裏提的桶子,不免詫異的瞠大了眼睛,剛要開口,卻聽夏木槿有些急促的聲音道:
“松子啊,快點,人家可是交了定金的,在他們到來之前我沒找到他們要的東西可是要陪五十倍的,那可是二百五兩銀子啊,就是把你我兩人賣了都賣不了這麽多銀兩。”
而她一副急匆匆的模樣提着那桶子便奔出了屋,一邊焦急的催着松子,一邊疾跑着,對王守財等人壓根不去理會,剛才院子外的聲音似是沒聽到。
松子垂下眸子,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便是随着夏木槿跑了出去,邊跑邊懊惱的說着:
“姐姐,是松子不好,這不是上次見你捉了許多水蛭,那老板又說這水蛭可以做藥,并高價收了我們的,我尋思着,再多抓一點,是不是就能多賺點錢,哪知道這玩意這麽難抓啊。”
上次他網魚,結果那魚的身上有兩只大水蛭,他對那玩意還是有些恐懼的,因為這東西吸血,而且軟綿綿的,特難看,不止是他怕,就是以前的姐姐也怕,而且,這東西怎麽也弄不死,把它弄斷了還能活,而且還成了兩條,那天姐姐說這個可是貴重的藥材,而且要這東西死,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火燒,另一種則是将它裏外翻過來,再用毛草根竄起放到烈日底下曬。
那時他就好奇,這吸血的東西還能是貴重的藥,結果,姐姐還真一一給他解釋了,況且這水蛭偶爾吸人的血還能将人身上的污穢毒氣給吸走,但若是吸的多了就不是好事,而且這水蛭還有分田裏和河裏的, 河裏的一般帶毒,吸在人的皮膚上後會癢腫,若是吸多了那後果有可能不堪設想。
此刻,見姐姐提了那桶子,他機靈的找了個借口。
聽到松子的話,夏木槿有些意外,松子一直都是開朗而機靈的,這次沒想到還能運用她教給他的基本常識和她一起演戲,呵呵,還真是孺子可教也。
因為她跑得急,而且目無衆人的直接越過了王守財一幹人,只是餘光之處,似乎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身影,她回頭,卻見那人也正瞪着一雙眸子看她。
趙秋水......
這個名字她還是在葉楓那裏知道的,卻一直都記得,因為這個女人太過傲視自若,趨炎附勢,她很不喜歡。
她說,這王家怎麽又開始蹦達了,原來是找了後臺。
一直都聽聞王家住進了貴人,原來這貴人是她。
那麽......那次自己被無名馬車撞了應該也是她了。
許是她這段時間太過出名了,這王家處處想着對付她的法子,這趙秋水肯定是聽到了她的名字才找來的。
而王家也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他家還靠着在村民們身上撈油水呢。
夏木槿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弧度,給了趙秋水一個挑釁而蔑視的眼神,便頭也不回的朝河邊走去。
王守財一幹人面面相觑一番,随後,只見王守財肥手一揮,吆喝一聲:
“跟着,我倒要看看這丫頭有和能耐,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阻止她抓那些東西。”
說着,卻是俯身朝趙秋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趙秋水此刻早已滿腔怒火,這夏木槿也太目中無人了,竟然敢輕視她。
也不等王守財說話,便是提着裙擺大步流星而去。
“娘,娘,快些出來,這夏木槿今天可是要被狠狠修理了,瞧瞧,王家可是帶了大隊人馬過來,再說,這姓沈的一行人又不在家,這次,她是插翅難逃了。”
由氏家也種了幾畝田,可是她們卻不願去收割,往年都是王家收割完後便叫上幾個人幫她家一起收了,今年,當然也不會例外,所以在別的村民忙的熱火朝天之時,她們一家卻在家歇凉,時不時去馮家竄竄,逮到機會便商量這馮六郎與采蓮的婚事,反正聘禮不滿意,她家就不嫁人。
夏木槿做出打谷機一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礙于上次淤泥被水蛇攻擊她卻棄王守財而先上了岸,王家對她家是膈應了,孟氏還指着她的鼻子罵了一頓,當然,這事她不敢對罵,怕猛士翻臉。
當然,若是還來一次,她一樣會先上岸。
他王守財的命是命難道她的命就不是命了麽?
況且,後面不還是證實了這水蛇沒有毒麽,只是寫皮外傷而已。
她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若是被咬了肯定會很嚴重,王守財就不同了,這渾身的肥肉,掉幾斤說不定對他是好事。
吳氏正喋喋不休的訓斥着周貴臉與周采蓮,聽了由氏這麽一喊,立馬收了口,一雙眸子滿是戾光,抓了周貴連便朝屋外走。
周貴臉被關在柴房好些天了,整個都瘦了一大圈,見周采蓮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心中的怨氣更是深,況且,剛才奶可是讓她看開,說啥世間男人千千萬,她不能為了這麽一個男人而毀了自己。
周彩蓮卻是殷勤的給她倒茶,在奶面前收放自如,奶說什麽她都虛心求教的點頭,一雙眸子更是綻放着求學的光忙。
不知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能讓一個人徹底改變。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可是姐妹夫,就能欺麽?
她不會就這麽算了的,現在你們就笑吧,看你們還能笑多久。
而夏木槿.......
她一樣不會放過,所以,即便是吳氏拉着她的手力氣有些過大,甚至隔着衣袖指甲掐進了她手臂的肉裏她依舊不喊不叫,卻還笑臉相迎。
“娘,奶,我也去,我要看看那個踐人會有什麽好下場。”
出了門,吳氏便把們狠狠一關,還用栓子給栓好,剛要将周貴蓮關進柴房,卻聽到周貴蓮祈求的話語。
兩姐妹鬧到今天這罪魁禍首是夏木槿,估計貴蓮現在比自己還想看到夏木槿那慘狀的下場,于是,便答應了。
随機,三人風風火火趕到河邊。
“姐姐,那裏,那裏是不是一只,好大呢。”
松子和夏木槿都蹲在河岸邊沿,目不轉睛的盯着流淌而過的河水,松子更是指着一條有拇指那般大的水蛭,忍住惡心,還裝作一臉興奮的說道。
夏木槿循着他的手指看去,頓時,眸光一亮,與松子相識一笑,并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睛,便是将衣袖撩起,準備下水去捉。
這水蛭入藥只要是有點常識的都知道,卻不知道要自己去捉了賺錢,不得不說,這夏木槿還真是個做生意的料,只要是活的,不管是岸上爬的,還是水裏游的,她都能将它們變成還花花的銀子。
這讓他們即是羨慕又是恨。
王守財更是在夏木槿說出那番話就已經算出了對方付的訂金,這最少應該是五兩。
五兩,在他眼裏或許只是小錢,可是對于這些窮鬼來說卻是大半年的收入,他怎麽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看着這銀子落入夏木槿的口袋。
所以,在夏木槿還未曾下水之前,便朝劉麻子等人揮手,并吆喝道:
“捉,給老爺我捉,見一只捉一只,今天若不捉個幾斤上來,這月前就少一成。”
劉麻子等人聞言,臉色均是一變,就差沒幾口血吐出來,這月錢還扣,就真的沒有了,他們回去還不給媳婦給罵死,不但不給親熱,連飯都不給吃了會。
于是,不敢有半點耽擱,一個個急速的跳下水,見了黑色游狀物便伸手去抓。
夏木槿被他們這麽一攪合,便是故意跌坐在地上,怒睜着眸子看劉麻子一幹人,想罵卻又罵不出。
“夏木槿,你還要不要臉,這種小把戲也想得出。”
趙秋水的目标是夏木槿,才不管劉麻子等人在水中半天捉不到一只而唉聲連連,此刻,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雙手叉腰,冷冷的睨着夏木槿,冷聲諷刺道。
這趙秋水個子比起夏木槿要高出半個頭,所以,在這方面占了優勢,加上她身後還有幾個打手,許是專門保護她的,看夏木槿更如蝼蟻。
聞言,夏木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得意道: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信啊,怎麽,趙小姐,你也不向是缺錢的人啊,莫非也想摻合進來撈一筆?”
看着河裏混成一團的一幹人,夏木槿卻是坐在地上并不起來,說話時更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而王守財站的有些遠,根本不知她們在說些什麽,只是見了夏木槿那畏懼而欲哭的模樣,心底得意至極。
“哼,小兒科,即便真的能賺到錢,就那麽幾兩銀子,本小姐會看得上。”
趙秋水冷哼一聲,刻意亮出手腕上的玉镯,冷蔑的笑道。
況且,她家要金有金,要銀有銀,會看上這種賺錢的方法,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趙小姐,我知道上次搶了你的生意你懷恨在心,可是你要與王家分這筆錢也不要找我麻煩啊,再說了,我也只是收了定金,還未交貨呢,你只要讓自己的人也下水去抓不就可以平分了,這東西很貴的,要是達到了要求和數量,至少也有兩百兩銀子。”
兩百兩......
吳氏和由氏一聽,眼睛都亮了,平分......那不是一百兩麽?
真不知這夏木槿走了什麽狗屎運,什麽好事都給她給碰上了,好在這次王家出馬,不然這到嘴的肥肉都給沒了。
而夏木槿這話誰刻意放大聲音說的,就是要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況且,這些人,哪個不是愛財如命,就是吳氏幾人也來了,那麽,你們就窩裏鬥吧。
然而,夏木槿這麽一說,衆人基本都信了,因為她近來就是這麽賺錢的,一下子是魚,一下子是田螺,一下子又是蠶豆,而且每一次都是滿載而歸。
“夏木槿,你找死!”
趙秋水還是有些理智的,瞬間就明白了夏木槿打的注意,更是冒火伸腿朝踢來。
夏木槿故作害怕的縮作一團,驚叫道:
“趙小姐,你不能這麽貪心啊,想要一人獨吞這兩百兩。”
“獨吞!沒門。”
而她音剛落,卻見吳氏和由氏撩起衣袖,狠狠吐出幾個字,便朝這邊沖了過來,而她們眼裏自然是沒有趙秋水的,夏木槿見狀,急忙一把抱住趙秋水踢過來的腿,趙秋水一時沒站穩,加上夏木槿用力将她往一邊推,正好被沖上來的由氏和吳氏一把撞下了河。
見狀,夏木槿這才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手掌,随機将桶子放進河裏清洗,不到片刻,這河水便變成了紅色。
-本章完結-
☆、127燒窯上
見狀,夏木槿才慢悠悠起身,拍了拍手,随即将桶子放進河裏清洗,不到片刻,這水便都成了紅色。
趙秋水正在水中撲騰着,一雙眸子瞪的如銅鈴般大,淬毒那般盯着夏木槿,而其他人則聚精會神的盯着水中,深怕錯過任何一條水蛭,可水突然變成紅色,令他們措手不及,想要上岸,卻發現自己身上也漸漸變紅。
夏木槿有些惋惜的看了看手裏的桶子,她可是費了一番心思才制出這一滴紅,卻白送給這些人了,哎.....!
一滴紅,顧名思義,只需要一滴就能将東西染紅,她是一時興起得到了這些材料,加上自己配制的一些藥草,本還懷疑這做出來的效果,現在一點也不需懷疑了。
因為不止是周邊的河水紅了,就是這麽一大群人,只要是泡在水裏的部分,那可都是紅的,即便是頭發也不例外。
趙秋水和無氏三人最為嚴重,因為她們是撲着進去的,所以,此刻,除了牙齒,從頭到腳都是紅色。
“呀,媽呀,哪來的怪物!”
王守財也下了水,趙秋水那幾個護衛見自家小姐落水了一樣的跳了下去,六嬸幾個婦女此刻正好端着木盆來洗衣服,見這河裏頭站着二十來個紅色的感悟均吓得心驚膽顫,驚叫之後便拾起地上的石子朝他們扔去。
這一扔雙方便不可開交,站在河裏的罵,岸上的趕,結果村民越聚越多,個個手裏拿着工具恐懼又堅定的趕着他們走,結果,這群人壓根就沒上岸過,而是沿着河水一直往下,直到一時辰後,才在王家屋後上了岸,入了王家院子,把孟氏給差點吓暈了,指揮着家裏所留不多的家丁拿着工具對着他們便一頓亂打......
“姐,你那個一滴紅真有這麽厲害麽?一個月都洗不掉?”
夏木槿姐弟倆歡歡喜喜回家準備午飯,松子邊往竈裏添柴邊好笑的想起剛才那般人的模樣不由驚喜的問向夏木槿。
夏木槿此刻在切野雞肉,聽松子這麽一說,也是破聲笑了出來,道:
“這個我也只是聽說,還未實驗過,不過...希望如此!”
午飯因為人多,她做的很豐盛,家裏近來添了兩張大圓桌,所以不擔心坐不下。
吃飯時整整坐滿了兩大桌,雞鴨魚肉都是大盆裝,還未開吃卻早已聞到了香味。
一行人現在羨慕死了明一明鵬兩人,每天都能吃到這麽好的飯菜。
吃飯時依舊是狼吞虎咽,整個都是夾菜與大口吞咽的咕嘟聲,有了上次的經驗,夏木槿這次煮的飯夠足,菜也是大盆裝,不怕他們吃不飽。
而每餐他們都很自覺的把碗筷刷洗幹淨。
而因為有他們的幫忙,三畝田不到三天便收割完了,收割完他們便不聲不響的離開。
這天,他們剛離開,夏木槿一家人正在院子把谷子鋪在鏈接起來的薄木板上曬,卻見五六個農民穿着的陌生面孔朝自家院子裏走來。
“請問這是夏木槿夏姑娘的家麽?”
走至她家院子外,一年長的老者很是禮貌的問道。
夏木槿淡淡的朝外面瞅了眼,見幾人眼神幹淨,衣服上還有些泥巴,腳下穿的是普通的草鞋,便是走了過去,回道:
“我就是夏木槿,請問幾位有事麽?”
聞言,幾人眸底均是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片刻後,依舊是那位年長者開口:
“夏姑娘,我們是牛家村的,聽說你會做打谷機,所以想問問這價錢。”
“你們怎麽知道我會做這個?”
大苗村四周環山,離這裏最近的村子還是十幾裏以外的大瑤村,所以,對于這個夏木槿還是有些懷疑的。
“哦!大東他是我們村的女婿,前天二苗帶着他弟弟去了外婆家,見村裏都在收割,可這打谷機卻輪不過來,便說起了姑娘你,我是牛家村的村長,叫牛三畝!”
夏木槿算是懂了,做這個她并未想太多,只想着大家早點把谷子收割完,并不受王家的控制,想了想便道:
“不知村長您們打算出多少錢?”
被反問過來的牛三畝一愣,他們村有四百多戶村民,打谷機都是有人給承包的,但數量有限,為了能在最佳時機将谷子收回家大家便找上了他,結果他又請二苗給講解下這打谷機的具體,後面便決定買了。
“一一百五十兩你看成麽?”
這東西可不容易弄到,若是承包的話幾年就能把本賺回,可是大家都是種田的,錢不多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為人,況且,這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而是祖祖輩輩的事。
聽說做這個的什麽脫粒滾筒都是請大人物幫忙弄到的,價錢很貴,所以,說出這話時這牛村長臉都紅了。
其他人亦是臉紅的低下頭去。
“村長,一百二十兩一臺,你要一臺還是兩臺?”
夏木槿高深莫測一笑,随即卻是開口說道。
樹是自家的,木工是爹和哥,重要零件是沈慕寒弄來的,就是那鐵栓和鏈條也是明一付的錢,而六臺打谷機,她真正出的銀兩不到三十兩,這幾天,鄉親們送的雞蛋已不止一百個了。
再說,只要不是王家那樣壓榨窮苦老百姓的惡人,她不願擡高價格。
若真賣出去,哪怕她開口五百兩也不為過。
畢竟,物以稀為貴,況且,還是這等不可缺少的東西。
聞言,那幾個人已是詫異的說不出話來,畢竟,在這落後的村子,哪個不想發財脫窮,難怪二苗兩姐弟把這夏姑娘誇的如天神那般。
而他們也料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效果,挨家挨戶的湊齊l三百一十五兩銀子抱着僥幸心理便這麽來了。
那村長愣了半響才顫抖着聲音道:
“兩臺,兩臺!”
随即便爽快的要付錢,夏木槿看着他們那麻袋裏大小不一的碎銀子,眸底有些什麽劃過,收了錢并一一告訴他們怎麽使用,他們離去之前她還讓他們将打谷機給拆了,滾筒,擋板和機架分開拿,這樣便不會這麽累了。
幾人走時對她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的,令夏木槿好不自在。
随着村裏頭的稻谷收割完,接着又來了幾個村子的人用着同樣的價格把剩下的四臺打谷機都給買走了。
并有沒買到的,夏木槿讓他們過幾個月或者是來年收割前來,她想辦法再做幾臺,這可都是村裏奔向告走才知道這消息的,并且都言夏姑娘為人好,有善心,便都信了。
這打谷機的生意來的太突然,令夏木槿有些意外,她以為就大苗村存在這種狀況,沒想到其他村都一樣。
所以,這事過後她便親自帶人山上砍了幾顆大樹,一方面讓明一他們找其他材料,一方面讓自家爹和哥做機架等物,這一個月,可是做了整整十個出來。
而這一個月也沒見王家人和周家人出來找麻煩,夏木槿便知道,這一滴紅成功了,好幾次她都見自家院子外面有人圍着圍巾和頭巾鬼鬼祟祟,現在想來一定是吳氏和由氏了。
這天,夏木槿去了鎮裏,由明一單獨跟着,明鵬在家裏守着,娘現在肚子大了,不能再受到任何傷害,況且,一月過去,那紅色也該自動脫落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讓娘待在家裏不要出門,爹和哥他們得出門撿柴禾,明鵬便負責看家和保護娘。
她已經訂好了燒窯的時間,就在一周後,手裏頭現在也有些銀兩,趁機把要買的都買好。
當然,還不忘将螺肉和幾壇酒紮魚拿出來賣。
依着老方法,螺肉送福壽酒樓,然後教餅子叔兩道菜,酒紮魚則放集市上賣,這不到半個時辰便賣的幹幹淨淨,大家還不停的問何時會有蘭花豆,這酒紮魚何時還會有,夏木槿給一一解答,并應付的游刃有餘。
說來這沈慕寒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期間連封書信也沒有,問明一,他們卻也是一問三不知,只說老大做事絕對有分寸,并且是為了她好。
她也沒再多問,況且,眼下就讓她忙不過來。
這稻谷一收,田裏都慌了,她去雜鋪店買了相應時節的種子,七七八八買了十來種,等窯燒好後便可以種。
随即,又買了許多菜,最後還買了上千斤糯米,這糯米她也是買的還未碾好的谷子,這樣劃算不說,這米糠還能喂雞,明一他們打了不少野雞回來,吃不完,又沒上鎮裏賣,她挑小的減了翅膀都給養了下來,這米糠便是它們每天的食物了。
回到家,她便讓六嬸少了幾個能幹的婦女,并教會她們如何制作這挑磚的磚夾,麻繩和扁擔是必不可少的,最後是這磚夾,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弄來了鋼絲,用五六根鋼絲扭成麻花狀,做成松弛相應的弧狀,最後在上面套上麻繩用扁擔挑便可。
而這松弛度她掐在了三到四個磚左右,畢竟這人力度有限,這一個磚少說也有十來斤,一頭四個,若雙層便是一十八個,那也有一百好幾十斤,挑這麽一天也夠累。
另一邊,她讓人開始架木橋,這木橋直接用粗、長而大的圓木料并接然後用馬丁固定,這馬丁她可是跑了三家打鐵的鋪子并多出了幾兩銀子那師傅才肯打。
畢竟,這些都是她自己設計出來的,師傅必須按照她圖紙上的打,并且長款厚度都是有要求的,好在這還算令他滿意。
而且她知道這個有難度,一個錢便已經将東西給準備好了。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便是燒窯之前這窯底,就像建房子一樣,建之前先得分幾室幾廳廚卧劃分好,這窯也一樣,大概要多大,每一層的磚要多少個,最主要是留有窯洞,燒的時候需要放進大量柴禾,這窯是圓柱形的,一般是六到八個洞,夏木槿很是信賴二蛋哥,自家哥也是過目不忘的強手,她把圖紙畫好并标明重點便讓她們兩去負責了。
這事不可小觑,她也沒閑着,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轉,看他們指揮,不妥之處她便提出建議。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今天正式開始砌窯了。
一早,夏木槿便帶着二蛋等人為她請來的上百號村民來到目的地。
大家早早用完早飯,拿着夏木槿分發下來的工具,因為之前夏木槿給他們做過功課,大抵都知道要如何去做,可還是難免緊張。
-本章完結-
☆、128燒窯中(晚點還有一章 )
大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