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籬笆過來把咱們家的小院圍起來,免得什麽瘋狗癫狗都能進來吠。”說完,見夏鐵樹憋紅着一張臉,要笑不笑的樣子,夏木槿便是調皮的眨巴着眼睛催促着。
早飯是夏大娘做的, 稀飯和一盤野菜,她試着做了一盤涼拌地皮菜,可味道與夏木槿的差遠了,弄得她都不好意下廚了。
好在大家都吃的歡,夏老爹一早就幫着捆柴,飯後便執拗的去了鎮裏,路上碰見吳氏說了些風涼話,也沒争辯。
-本章完結-
☆、070蠢成一鍋
好在大家都吃的歡,夏老爹一早就幫着捆柴,飯後便執拗的去了鎮裏,路上碰見吳氏說了些風涼話,也沒争辯。
夏木槿還說到做到,用完早餐便和夏森林還有松子去砍籬笆,然後回來便開始忙活,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将茅屋門口給圍了起來。
吳氏和由氏一直在一旁監督着,就是這籬笆多出一厘米他們也會瞪着眼睛讓你給拔了重插,好在夏木槿有招,先用一根筆直的木條給量了出來,分毫不差,看着身旁虎視眈眈的兩雙眼睛氣的布滿血絲,老臉鐵青,夏木槿崩提多高興,弄完便拍着手,風涼的說道:“哎呀,松子,你家姐就是厲害,還能火眼金星呢,不知等下是否有人會氣死,若是倒的位置不好那邊占了我家的地,好在,這周邊都撒了毛刺,若真倒下不死也得死。”
松子向來以夏木槿為榮,不管她做什麽,他都崇拜,此刻,卻是拍着胸膛道:“那是當然,我姐是誰?天上派來懲治惡人的。”說完,兩姐弟很默契的回了屋。
吳氏和由氏氣的不輕,連午飯都吃不進去,待周彩蓮收拾好碗,唐三碗來了,還提了些糕點,說是周青蓮讓她給帶的。
“三碗啊,這王老爺可醒了?”周青蓮的這份心令由氏樂開了花,吳氏那張如鍋底般的臉也柔和了不少,一邊掀開軟布瞅着籃子裏的糕點一邊問道。
對付夏木槿這丫頭少了王家可是不行的,畢竟在這村裏頭,只有王家橫行霸道才沒人敢反抗,她也想,可畢竟沒王家那排場,所以,能用的便只是借刀殺人了。
一聽這個,唐三碗就有話說了,只見她呸了口痰,對着夏家的門就大聲說了起來:“哎呀,你們不知道吧,這可是請了整整十個大夫呢,你們猜最後怎麽着,問題就出在他那雙腳下,因為之前手忙腳亂的便忘了給往老爺拖鞋子,結果這鞋子一拖,那腳底可是插滿了毛刺,那些大夫将這些毛刺拔下來仔細研究之後,發現這毛刺上面沾的都是致命的麻藥,王老爺醒來之後可是大發雷霆,誓言要将這罪魁禍首抓到,并狠狠懲罰,最好斷她四肢,讓她這輩子都使不得壞!”
唐三碗的做法吳氏由氏包括周有聲和幾個女兒都看在眼裏,豈會不知道她的用意,由氏可是笑歪了嘴,幾個大步走至門口,亦是對着夏家的方向大聲道:“真沒想到,我們村還有這麽惡毒的人啊,不斷這四肢都不行了。”
吳氏卻連彎都不拐,接着由氏的話便道:“斷,必須得斷,省的一些賤蹄子一天到晚不知天高地厚,占着自己有些小聰明便整日裏目無長輩,不知羞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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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你一句我一句搭唱的歡,夏木槿這邊卻忙暈了頭,聽到這些話也不過是搖頭一笑,見過蠢的,真沒見過這麽蠢的。
還且還是蠢成一鍋。
-本章完結-
☆、071争風吃醋
而且還是蠢成一鍋。
“槿兒......”當然,夏木槿那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卻令家裏人擔憂,夏森林嘆息一聲,看着吳氏幾人如唱三簧那般,一顆心更是吊了起來,卻欲言又止。
“娘,哥,都懂了麽?”夏木槿一手翻看着木桶裏的蠶豆,一邊問着夏大娘和夏鐵樹。
還有一個時辰這蘭花豆要用剪子剪開了,她手把手的教了夏大娘和夏鐵樹一遍,她等下得上山一趟,去看看金蟒。
“恩,槿兒,放心吧,都記住了。”
夏鐵樹雖不善言辭,可夏木槿發現他學東西特別的快,而且幾乎是過目不忘,而松子的性格也不似村裏人那般的古板,有時她真有些懷疑這家族的基因,爹夏鐵樹自是不用說,土生土長,可她娘,無親無故的, 連名字都沒有,作為一個現代特種兵,有時不得不讓她産生一些懷疑。
可這種懷疑也只是短暫的,畢竟,解決眼前的事才是最主要。
“好,那就交給你們了。”她從木桶裏收回了手,淡淡說了聲,便又對上夏森林擔憂的眼神,寬慰道:“爹,放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說着,便自顧從門口的角落裏拿了把草繩,喚道:“爹,松子,走,咱繼續賺錢去了。”
夏森林無奈,便也只能跟上夏木槿的腳步。
三人上了山,夏木槿依舊支開他們父子兩,自己來到與金蟒相約的地方。
金蟒吃的圓滾滾正躺在樹葉上面曬着太陽,見夏木槿到來,連忙甩着尾巴朝她靠近,還不時往她身上蹭了蹭。
夏木槿摸了摸它圓滾滾的肚子,鄙視道:“還真是條色蛇,好在本姑娘還未長開,以後若是大美女一枚,你是不是要跟我的相好每天争風吃醋。”
金蟒迷茫的看了她一會,對她這般深奧的話序與不理,便是甩着尾巴游着身子朝草叢裏去,片刻,見夏木槿沒跟上來,便扭着頭看她,似乎在做邀請。
夏木槿膽子也大,見它這般邀請,當下便提着背簍跟着它走了過去。
“哇哦...這些都是給我的?”可當她走了一小段距離看着不遠處一座野味山之時,不得不說詫異得認為自己眼花了。
金蟒并未理她,只是叼起一只又一只野味朝她扔了過去。
夏木槿樂呵了,樂呵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整整二十多只啊。
她将野味裝滿了背簍,又搓了草繩将剩下的捆了,很是興奮的跑到金蟒身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它的頭便吧唧下去:“哈哈,看來我真的是撿到寶了。”
随後,金蟒又帶着它去了自己的洞穴,并通過眼神告知,你想我就随時來看我,當然,這些都是夏木槿自己猜測的,一人一蛇打鬧一番夏木槿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本章完結-
☆、072炸蘭花豆
随後,金蟒又帶着它去了自己的洞穴,并通過眼神告知,你想我就随時來看我,當然,這些都是夏木槿自己猜測的,一人一蛇打鬧一番夏木槿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明一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漸漸消失,沮喪的垂下了頭,這金蟒可真會邀功,明明是主子吩咐他只要夏木槿這丫頭一來便準備一些野味給她,并不能讓她知道,可他的這番用心良苦伊人怕是不會知道了。
而他又如何向主子交代......想到這便犀利的瞪向金蟒,金蟒很得意,用鼻子出氣,甩着尾巴進了它的洞穴盤着身子睡大覺。
因為時間早,夏木槿便讓松子和自己爹去了鎮裏賣柴禾和野味,她很小心的把野味藏進了柴禾內側,不湊近仔細看基本看不到,自己則提了一只野雞一只野兔将爹和松子送到了路的出口才往回走。
回來的路上見有些村民開始動手收早稻了,便也跑去自家田裏看了番,決定做完蘇當家的那筆生意回來再收。
會到家,夏鐵樹和夏大娘已經在剪蠶豆了。
剪蠶豆是為了讓皮裏的水分流走,炸的時候不迸油,更多的是好入味。
這第一次的蠶豆有二十來斤,要這麽一顆一顆的剪确實費時間,可這時代又沒什麽機器,夏木槿瞅着這時間,暗責自己怎麽沒多買幾把剪刀,無奈,只能拿着刀具加入活中。
“槿兒,這刀你用着不習慣,還是用剪刀吧,我用刀便行。”夏鐵樹見她有些笨拙的用刀劃着蠶豆,便将剪刀遞了過去。
夏木槿接過剪刀,用起來果真得心應手,夏大娘見狀便将柴刀給拿了過來,卻又被夏鐵樹給換走了。
三個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便随意聊着便幹着手裏的活,弄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将這蠶豆給弄好。
随即,夏木槿用幹淨的清水将剪好的蠶豆又泡開了,自己則開始配置材料。
夏大娘和夏鐵樹見自家幫不上什麽忙,便各找事去忙活了。
大概又過了近半個時辰,夏木槿便着手将桶子裏剪好的蠶豆撈出來并放一盤瀝水,瀝水的同時便去竈旁升火,洗鍋,燒水,待水開了便倒入蠶豆,約兩分鐘之後便将蠶豆給撈了起來繼續瀝水。
然後再洗鍋,燒油,待油底下起泡時便倒入瀝好的蠶豆。
“槿兒啊,需要幫忙麽?”夏大娘去了趟外面,估計擔心剛種下的菜,此刻正拍着手上的泥末,見夏木槿開始忙活了,便開口詢問道。
“娘,您先把手洗了,再來幫忙燒火。”夏木槿一邊攪着鍋裏的蠶豆一邊回到。
夏大娘速度的洗好了手,并過來幫忙燒火,夏木槿則不停的翻動着鍋內的蠶豆,讓其受熱均勻。
待蠶豆變色,便給撈了出來,并倒入剛讓夏鐵樹做好的木盆裏,然後再加入自己調好的料,并加了些糖。
-本章完結-
☆、073試吃
待蠶豆變色,便給撈了出來,并倒入剛讓夏鐵樹做好的木盆裏,然後再加入自己調好的料,并加了些糖。
待做完這一切便用鍋鏟把蠶豆鏟開,讓其散熱。
“哎呀,槿兒,這蠶豆金黃金黃的,可漂亮了,還有這香味,可饞人了。”
這一鍋炸了大概有四斤,此刻攤開在木盆裏,散發着油亮的金光,夏大娘聞着這香味感覺肚子一陣微動,狠狠咽了口口水,不經意摸了摸還未曾顯懷的肚子,吃驚的說道。
“娘,這叫香酥蘭花豆,現在還熱,等冷了您就能吃了。”對于自己的手藝夏木槿那可是信心百倍,可卻還是不忘夏大娘此刻肚子裏還有一個,不能吃過熱的東西,便笑哈哈的說道。
夏大娘被夏木槿這麽一說,臉都紅了,瞅她這麽大個人,還這般嘴饞,讓村裏人看了還不鬧笑話。
夏木槿跑去拿了兩個洗好曬在外面的竹籃子進來,放在木盆旁邊,便又開始着手炸第二鍋蘭花豆。
待第二鍋蘭花豆撈出來便将第一鍋倒入籃子裏,往木盆裏倒入第二鍋蘭花豆攤開散熱,如此循環,整整炸了五次,才将這些給炸完。
好在這東西都早已準備齊全,這夏大娘燒火也把握的很好,所以,一切做的很順利,時間也沒用多少。
“娘,您嘗嘗,看好吃麽?”
剛才兩人顧着忙活,壓根忘記了要試吃,此刻夏木槿擦着額頭的細汗,抓了把早已冷了的蘭花豆一便往夏大娘嘴裏送去,一邊往自己嘴裏送。
這蘭花豆既香又酥,入口便碎,還帶着一股清淡的甜味,而且還不要剝皮的,夏大娘吃下一顆,便連連驚嘆道:“槿兒,這...這也太神奇了,世間居然有如此好吃的蠶豆。”
“呵呵......”夏木槿也吃了幾顆,感覺味道極好,便是又抓了把蹦蹦跳跳去了茅屋後面,見自家哥還在捆柴,便上前,賣着關子道:“哥,閉眼,張嘴。”
夏鐵樹被自家妹子這般調皮的語氣吓得一愣,良久,卻是寵溺的笑着照辦,夏木槿忍笑着将蠶豆放進自家哥哥的嘴裏,随即,見自家哥眉頭一蹙,嘴巴微微動了幾下,片刻,便睜開眼睛,說道:“槿兒,你給哥吃的什麽?”
“好吃麽?”夏木槿見自家哥豐富轉換的表情,不但不告訴他答案,而是調皮得的問道。
夏鐵樹點頭如蒜,連連道:“好吃,好吃,又香又酥,還帶着一股清淡的甜味,讓人回味無窮。”
聞言,夏木槿圓滿了,便是将雙手攤開,手心裏正躺着幾顆金亮的蘭花豆。
“這...這就是你所說的蘭花豆。”
夏鐵樹僅是一眼,便是斷定道,随即,兄妹兩歡快的笑開了。
夏森林他們回來太陽剛下山,一到家便将賣東西得來的四十幾兩銀子交給了夏木槿,夏木槿很是興奮的拉着他們去嘗試自己的成果,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過晚飯便早早歇息了。
-本章完結-
☆、074一賣而空
夏森林他們回來太陽剛下山,一到家便将賣東西得來的四十幾兩銀子交給了夏木槿,夏木槿很是興奮的拉着他們去嘗試自己的成果,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過晚飯便早早歇息了。
翌日一早,夏大娘熬了鍋稀飯,一家人簡單用完夏木槿便和夏森林帶着絞股藍和香酥蘭花豆去了鎮裏。
夏小松繼續網魚,夏大娘熬藥之外便将還未吃完的蘑菇洗淨晾曬,夏鐵樹則繼續捆柴。
因為沒有柴禾要賣,夏木槿他們并未拉板車,而是夏森林直接挑着這香酥蘭花豆,夏木槿則提着絞股藍,還有一竹筒水,兩人到了鎮裏天已大亮。
鎮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他們找了塊空地将東西放下,可人家看到他們的穿着便不上前,更別提去問他們那被一層破舊的灰布蓋着的籃子。
夏木槿倒也不急,她買了把稱,又稍了些油紙包回來,然後坐在一旁休息了了好一會,又喝了些水解渴,才将籃子上面的灰布給掀開,一手抓了把蘭花豆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因為這豆子是做完剛炸了,加上這天氣又熱,這布一掀開,一股香味便飄散而開,不到片刻,便有人開始探頭往這邊瞅。
夏木槿吃了幾顆,便是拍着手起身,扯着嗓子叫道:“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獨家秘方,獨家口味,香酥蘭花豆,不買就是你的損失拉。”
她這嗓門清清脆脆,猶如泉水流過燥熱的心,竟令人無比的舒暢而安靜,況且,這籃子裏金黃油亮的東西,大家從未見過,好奇心一來,便有人開始問道:“姑娘,這東西怎麽賣的?”
“這位漂亮的大姐姐,一看您就是會過日子的,這香酥蘭花豆經過七七四十九道程序,又是泡又是曬又是煮又是炸的,我一個鄉下人也不敢多賺,一兩銀子一斤,一百文一兩,想要的可要抓緊了。”
夏木槿露出标準的八顆牙齒,一邊說着一邊往那問話的中年婦女手裏塞了兩顆蘭花豆。
那中年婦女被這小一個娃子喊作大姐姐,心裏早已樂開了,見還沒買就能嘗,更是贊賞的看了眼夏木槿,随即将蘭花豆往嘴裏送。
見她眸光愈發的驚喜而瞠亮,夏木槿笑嘻嘻的問道:“大姐姐,您買麽?”
“買,買,給我稱上兩斤。”那中年婦女吃完兩顆蠶豆,眸底早已冒綠光,不可思議的瞪着那小顆飽滿的蠶豆,連忙道。
夏木槿笑着說了聲好勒,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稱稱了足足兩斤蘭花豆用油紙包包好,很是熱情的遞到那婦女手中,并道:“姐姐,您拿好。”
那婦女付了銀兩,便樂颠樂颠的回家了。
“給我來二兩。”見有人買,立馬有人跟上,一兩,二兩,一斤的買。
可那些買一兩二兩的轉背便又折了回來,一斤兩斤的稍回家,這不到半個時辰,蘭花豆便一賣而空。
-本章完結-
☆、075梅樓
可那些買一兩二兩的轉背便又折了回來,一斤兩斤的稍回家,這不到半個時辰,蘭花豆便一賣而空。
夏木槿樂呵的收拾着空空如也的籃子,見自家爹正盯着那空籃子發呆,雙眼幾乎成了鬥雞形,夏木槿險些沒笑背過去,便是将絞股藍放進籃子裏,并将籃子提在了手裏,伸手朝夏森林揮了揮。
半響,夏森林才回神過來,一時間結巴道:“槿槿槿兒,這麽快就賣賣完了?”
夏木槿眨了眨眼睛,很是肯定的點頭,随即将籃子放在了夏森林腳下,一手則拿過裝絞股藍的袋子,道:“爹,您随便逛逛,我去去就回。”說着,便往他懷裏塞了五兩銀子。
夏森林還來不及說話便見她提着東西小跑進了人群,瞬間便淹沒在了人山人海當中。
梅樓是這竹山縣裏最大的茶樓也是天璃國有名的教坊,進這裏面喝茶聽曲的人非富即貴,而能入這裏唱曲賣藝的人都得經過重重篩選,最終要的還是身世清白,品德高尚,最主要的都得是雛,不管男女。
夏木槿手裏拎着的布袋是她連夜用幹淨的布縫制出來的,上面繡了幾朵雛菊,若是靠近深深呼吸,可以聞到一股清甜味,她此刻站在梅樓的門外,來來往往都是穿着亮麗得體之人,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或蹙眉或淡笑,可卻從未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多留片刻。
這就是現實,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層次階級都分化的很明顯,他們可以對任何一個穿着得體進入這梅樓之人捧之微笑,但對于夏木槿這般穿着之人卻是冷漠的猶如空氣。
夏木槿深深吸了口氣,腦子裏正琢磨着要怎麽進入這梅樓,其實憑她的才華,随便露一手都會是這時代的經典,可她不想這樣,更不想因為這樣而與這梅樓簽下某些條約。
“小姐,聽說今日梁公子第三場出演,依照您的吩咐翠兒已經包下了桃竹閣,就等璃公子前來了。”
夏木槿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耳邊一片雜亂的聲音,直到自己被一股蠻力給撞倒在地,才擡頭怒看這罪魁禍首。
“是你!”趙秋水在丫鬟二喜的彙報下本是興致怏然,誰知這梅樓的門口竟會有乞丐,而且還擋她的路,若不是二喜眼疾手快将自己拉離,并将那乞丐給推倒,指不定自己就撞上去了,可當她看清這這地上的人,頓時,覺得有種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塊感。
夏木槿微微眯了眸子,看着幹淨的布袋上沾滿了灰,便是自顧起身,拍去布袋與自己身上的灰塵。
“你這要飯的,滾遠點,弄髒了我這裙子你賠得起麽?”
夏木槿這一動作徹底激怒了趙秋水,她一邊提着自己的裙擺遠離夏木槿一邊出口嘲諷。
-本章完結-
☆、076葉楓
夏木槿這一動作徹底激怒了趙秋水,她一邊提着自己的裙擺遠離夏木槿一邊出口嘲諷。
拍完了灰塵,夏木槿睨了趙秋水一眼,精致的妝容,秀氣的五官,一身粉色雨絲錦拽地夏裝襯得整個人水靈靈的,可那雙眼睛太過陰毒,一路不少人都回頭看她,可均被這雙陰鸷的眼神給吓退了,夏木槿嘴角微微一扯,退開一步,便是将眸光放在了梅樓的入口。
“你是聾子還是瞎子,趕緊的給我家小姐磕頭道歉,不然有你好看。”二喜見夏木槿這般不将她們放在眼裏,當場便指着她厲聲喝道。
上次給這個臭乞丐給逃過了,害得她家小姐幾天沒出過門,還用那又黑又臭的藥敷臉,這次可就沒那麽容易了,而且這乞丐就是乞丐,即便這大熱天,幾天過去了,連衣服都沒換一件,別說靠近,就是這麽相對站着就覺得惡心。
夏木槿淡淡一笑,便是清聲道:“這地是你家的麽?你娘教過你什麽叫先來後到麽?還是像你們這樣的人生來就這般蠻橫,壓根就不把乞丐和老百姓當人看?”
夏木槿幾個問題将趙秋水問得臉紅耳赤,她爹可是戶部侍郎,管的就是老百姓的土地戶口,賦稅財政,近年來天災不斷,老百姓叫苦連連,可這賦稅卻絲毫不減,這戶部侍郎早已愁得焦頭爛額,趙秋水這一身裝扮可是一個普通百姓家十幾年的收入,若讓人認出她那可不得了,瞬間,有種心虛的尴尬。
夏木槿睨着她閃爍的眼神,便知被自己說到了重心,至于她的來頭她并不想多餘的幹涉,只要她不再找自己麻煩便好。
“秋水姑娘,這是怎麽了,還在等那位貴人?”
葉楓一身雪衣翩然而出,先是看了夏木槿一眼,随後才緩緩問向趙秋水。
“葉老板,我只是見這乞丐一直站在這門口,怕給貴樓帶來晦氣,便是說了她幾句,豈知這還是只犟牛,不但不聽我勸,還出言傷人。”
趙秋水是這梅樓的常客,出手大方不說還經常請來些公子小姐包小場,葉楓是生意之人,自然不會和錢過不去,此刻,即便這趙秋水是睜眼說瞎話,又或者是誣陷這個小...乞丐,他也只是體面的笑笑:“讓秋水姑娘費心了。”
這位就是這梅樓的老板,葉楓!
夏木槿細細打量着葉楓的一舉一動,高瘦的個子,有型的輪廓,剛毅的五官,配上這一身勝雪的穿着,當真是大帥哥一枚,而嘴角一直挂着和善而體面的淡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還帶着一絲冰冷的蔑視。
“啊忠,請趙小姐上樓。”片刻,便只聽他朝門口喚了聲,立馬走來一灰色小厮穿着的青年男子,走到他們跟前,先是朝葉楓微微躬身,随即才朝趙秋水做了個請的姿勢,并堅聲道:
“趙姑娘請!”
-本章完結-
☆、077大伯
“趙姑娘請!”
趙秋水心裏可樂壞了,這梅樓再出名可畢竟是生意場所,有幾個做生意的不愛錢,況且,她可是這裏的財主,這葉楓倒是個識相的,很會替她着想,即便要教訓這樣一個小乞丐也不忍心讓她看到,想着,便高傲的擡着下巴提着裙擺朝梅樓門口走去。
那二喜亦是狠狠瞪了夏木槿一眼,随着自家小姐身後而去。
夏木槿瞟了那對主仆一眼,随即又對上葉楓的寒眸,嘴角一勾,提着布袋便要離去。
“姑娘難道不是要與在下做生意的麽?”
葉楓有半響的發怔,這蘭花豆不到一刻鐘可是被傳開了,不巧,這姑娘賣蘭花豆的場面被他看到了,記憶裏,還沒哪位姑娘家吆喝着嗓門叫賣的,不免讓他産生了好奇,而在他品嘗到那蘭花豆的味道時,不免對她的手藝稱贊,能将普通的蠶豆做出這樣的絕味,實屬難得。
而她那布袋裏,雖不知裝的是什麽,可他卻能肯定她是來與他談生意的,活了二十幾年,他葉楓還是第一次主動開口問對方。
聞言,夏木槿露出标準的微笑,清聲道:“這位大...伯真乃神人,一眼就看出我是要與您談生意。”
夏木槿眉頭一挑,故意将大伯二字拖長音節,似乎在報複剛才他只聽趙秋水的片面之詞,況且,在她的意識裏,合作夥伴那可是要交心的,若是連最基本的信任與判斷力都沒有那還不如不合作。
葉楓眉頭緊蹙,半天都不曾舒展,他不過才二十一歲,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叫做大伯,實在有損他的形象,況且,他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別說竹山縣,就是整個天璃國想要嫁他的女子都數之不盡。
“我這寶貝呢不是什麽人都能喝的,它作用廣泛到上能治三高,增強抵抗力,安神養性,延緩衰老,下能治便秘,烏發美容,但一般胃腸寒涼之人不可喝,多用于中老年患者,又或者肥胖之人......”
絞股藍作為食藥同源的植物,在現代已經入列到了超市,但現代人比較講究,更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會依照自己的必須才會去賣,而這雖是好東西,若是誤吃了,後果也是不堪設想,而來這梅樓喝茶聽曲的不凡那些生意場合之人,所以,夏木槿将這一切的作用與禁忌說了個遍,最後,卻是淡然的看着一臉沉思的葉楓。
“這麽好的東西,姑娘為何不将它推與福壽酒樓?”
葉楓還是有些蠢蠢欲動的,來這裏的客人背景他都了如指掌,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也略有些了解,依着這位小姑娘剛才所言,需要喝這東西的人還真不少,只是,他卻不明白,福壽酒樓每天供應茶水等物不少,她為何不去找他們。
“福壽酒樓雖然每天供應茶水,但卻不如梅樓,畢竟梅樓還有專櫃專門賣茶葉,我這是眼光遠,想釣大魚,不知大...伯是否明白?”
-本章完結-
☆、078要還是不要
“福壽酒樓雖然每天供應茶水,但卻不如梅樓,畢竟梅樓還有專櫃專門賣茶葉,我這是眼光遠,想釣大魚,不知大...伯是否明白?”
葉楓腦袋一陣嗡嗡嗡的響,這左一句大伯右一句大伯,他看上去當真像大伯??
為了避免耳朵被荼毒,他狠狠吸了口氣,沉聲道:“好,這些你暫且留下,留下你姓名,住址,有需要我會去找你。”
“大苗山,夏木槿!”
夏木槿嘴角一勾,很是爽快的報了住址和姓名,然後将手裏的布袋交于葉楓,微微颔首之後便是淡然離去。
這次,她選擇了最危險的一招,要想讓一個人記住你,要麽就長得特別出色,要麽就長得特別慫,而她兩者都沒有,那麽唯一的便是找對方的弱點下手,而像葉楓這般的大老板與蘇彥初一樣,不凡高傲與擺架子,一不缺錢,二不缺色,況且,他長得确實是一表人才,所以,她便用一句大伯來做賭注。
只不過,這一次,她賭贏了。
絞股藍茶的做法雖不難,可也要經過殺青、揉撚、烘焙、毛茶處理,這個門一開,她至少,在別人未曾學到這制作方法之前,她還可以穩穩賺一筆。
順利找到自家爹,卻見他撚着五兩銀子舍不得用,夏木槿搖了搖頭,一頭紮進一家布店,依着自己的眼光買了五匹顏色不一樣的布,随即又拉着自家爹買了些家常需要用的才緩緩踏上回家的路。
“吆,小妞,今天生意不錯,賺了不少吧,趕緊的将銀兩給爺交出來,不然有你們好看。”
剛走出鬧市不久,夏木槿他們便被幾個穿着很是髒亂的混混給盯上了,混混手裏均拿着打棍,嘴裏叼着稻草,見他們父女又是挑又是提的,眸底早已泛綠光,沖上前就朝他們吆喝道。
“槿兒。”夏森林可是吓壞了,連忙将夏木槿拉倒自己身後,随即便是點頭哈腰的求道:“各位爺行行好,我們父女就是做點小本生意,您們就放了我們吧!”
夏木槿并未說話,而是觀察着這附近的地勢,離鬧市不遠,卻又沒民房,況且,此時正值午飯時間,該走的都走了,看來,他們是早被盯上了。
可又說不過去,早盯上為何不在他們剛賣完蘭花豆錢最多的時候動手呢,況且,這樣明目張膽總比偷偷摸摸偷要來的危險吧,最後,夏木槿在心底斷定,這些人是托。
“爹,說啥話呢,我們今天可是賺大了,幾十兩銀子呢,這些混混這輩子估計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呢,見他們也是爹娘丢了不要的苦命孩子,要不然我們就把剩下的錢給他們吧。”
意識到這點,夏木槿反而覺得輕松了,只見她将手裏的東西放進了夏森林挑的竹籃裏,自己則從口袋裏摸出幾個銅板,很是嘆息而不舍道:
“各位大哥,剩下的就這麽幾個了,你們要還是不要?”
-本章完結-
☆、079這小孩夠彪悍
“各位大哥,剩下的就這麽幾個了,你們要還是不要?”
他們有五個人,年紀大概在十五六歲之間,眸底毫無戾氣,反而透着一絲閃爍的別扭,見夏木槿這般爽快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這麽幾個銅板,打發叫花子呢,趕緊的,将大銀子給爺交出來。”最後,還是一個年紀稍長點的喝聲而出。
夏木槿微微笑了笑,很是無奈的舉起雙手,清聲道:“真的就這麽點了,不然你來搜吧。”
“槿兒,使不得!”
見夏木槿舉手讓一個男子來搜身,夏森林險些趔趄摔了下去,驚恐得大聲說道。
那人眼神有一絲閃爍,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眸光一黯,便是扔了手裏的打棍,幾個大步走至夏木槿,往手裏吐了口唾沫,狠聲道:“搜就搜,還當老子怕你不成。”
“槿”
見幾個青少年同時上前,夏森林将肩上的扁擔一抽,對着他們就要砍過去,可還不曾砍到,卻聽到一聲哀嚎。
“幾位小哥,是去見官呢還是去見官還是去見官呢......”
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行駛在這蔭間小道,車廂裏時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璃公子,秋水輸了,您就別再為難秋水了。”
車廂內,趙秋水俏臉通紅,宿兄半露,眼眸含春,柔弱無骨的靠在一絕色男子的胸膛,白希無骨的小手拍打着男子的胸膛,微微仰頭嬌嗔的看着一臉沉冷的男子。
男子薄唇微翹,面無表情的端起酒杯,眸光一眨,那酒杯卻是已經到了趙秋水的唇邊:“本公子不喜歡用暴力來對付女人。”
趙秋水犧牲了色相都讨不到半點好處,頓時有些尴尬,只見她坐穩了身子,拉好衣服,很是乖順的接過酒杯并一飲而盡。
容璃斂了寒眸,一手把玩着玉扳指,薄唇抿成一條線,一臉高深莫測,令趙秋水心底打起了鼓。
“啊...姑奶奶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突然,一陣嚎叫聲從前面傳來,而馬車此刻也停止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