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再前進我可就不客氣了。”
樹底下,那蟒蛇見夏木槿步步後退更是得寸進尺,不僅加快了速度,還戲谑般的朝她狂吐着蛇信子,夏木槿後背已是被汗浸濕,而且已經靠在了樹杆之上,簡直是無路可退。
身後是更深的灌叢,這一下去還不知道深淺,更不知道是否會有比這蟒蛇更危險的動物,再次吞了口唾沫,見那蟒蛇不依不饒的靠近,眸底已是竄起了火光。
只見她将背簍放了下來,并将剛才收起的羽箭從箭筒裏拿了出來,而她所站的位置正好有陽光照射,這羽箭的箭頭可是上等的玄鐵打造而成的,光滑之餘還散發着淡淡寒光,夏木槿眸光一寒,便是将箭頭放到陽光下,然後再将反射的強光對準蟒蛇的頭部。
蛇大多畏光,經光一照立馬眼睛昏花,此刻,那蟒蛇便有些不适應的擺動着頭部,夏木槿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它,就是拿準方向将那反射出來的強光對準它的頭部和眼睛之處,同時,腳下也沒停,一手朝地上胡亂抓了把辣葉草看準頭部便撲了上去。
撲上去的第一時間便是以手肘按壓住蛇頭,另一只手将辣葉草往它兩只眼睛處使勁磨,直到一股嗆味撲來才丢掉那些辣葉草。
蟒蛇眼睛處受到巨大刺激,不斷的甩着自己的尾部,夏木槿一手手肘按住它的頭部一手則按住它頸部,盡管不停的扭着身子躲閃可還是被它給甩了好幾下,好幾次險些給甩飛。
此刻,她性子也上來了,見旁邊有塊粗糙的石頭,便是松了按住它頸部的手,一把撈起那石頭便朝它頭上砸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來,讓你靠近,讓你兇,讓你想吃人。”這一砸,她便是像在發洩那般停不下來,直到那蛇尾停止了擺動,雙眸慢慢阖上她才氣喘籲籲的倒在了一旁喘着粗氣。
同時,也發現自己全身都軟了,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而且這不是累的,而是被吓的。
遇到這樣的危險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家裏幾個善良的家人,所以,她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
突然,她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又對着不知死活的蛇一番查看才拔了些茅草過來速度的搓成粗大的麻繩最後将蛇整個用麻神一圈又一圈的給捆了起來。
-本章完結-
☆、041爺,您真淡定
突然,她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又對着不知死活的蛇一番查看才拔了些茅草過來速度的搓成粗大的草繩最後将蛇整個用麻神一圈又一圈的給捆了起來。
她搓的草繩粗,又層層疊疊将蛇頭到蛇尾圈了好幾圈,好在這些都是些軟草,對這蛇也沒多大的傷害,不然到了鎮上這蛇滿身的刮傷劃傷肯定會跌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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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完之後這蛇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若遠點看還以為是誰無聊搓了根繩柱子呢,夏木槿拍了怕手,過去背上背簍,随即便一把拿起草繩多出來的一段,直接将這蟒蛇給拖走了。
明一看着那瘦弱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剛剛她那捉蛇的手法好幹練好精辟,好像是專業的捉蛇手,而且很清楚這蛇的弱點在哪裏。
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娃令她喉頭有些苦澀,最後不得不朝沈慕寒豎起大拇指,心道:爺,您好淡定。
沈慕寒給了他一個厲眼,明一身子一抖,便直接躍下了樹,看着一路的野雞毛不免嘆息,這該死的金蟒,都吃了他九只野雞,結果連一幹癟的女娃都鬥不過,真有失他一代劍聖的顏面。
況且,它這麽沒面子的服軟,也難怪爺不讓他出面解救。
活該!
沈慕寒看着夏木槿消失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良久,卻是兀自笑了,幾個隐藏在暗處的暗衛嘴角一個哆嗦,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不停的警告自己,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千年冰山的爺既然會笑......
“姐,你怎麽了,怎麽一身都髒兮兮的?”
夏木槿一路吃力的拖着半死不活的蟒蛇走到了自家的板車旁,将手裏的草繩一丢,便虛脫的跌坐在了地上,夏小松正好摘了滿籃子的絞股藍,見自家姐一身這般狼狽趕忙放下手裏的籃子擔憂的朝自家姐跑去。
見夏木槿很累的樣子,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
夏木槿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睜眼便見夏小松噙着淚水擔憂的看着她,心下便是一疼,連忙安慰道:“姐沒事,就是有點累。”
“松子啊,是你姐回來了麽?”那邊,夏森林用肩膀拖了一捆柴慢慢的走了過來,見夏小松幹站着,心下一提,便老遠扯着嗓子叫了聲,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夏木槿不想讓家人擔心,便是扶着板車站了起來,又拿過竹筒喝了一大口水,才道:“爹,來,幫個忙,咱得盡快趕到鎮裏去。”
夏木槿把柴禾放到了板車的尾部,一邊招呼着夏森林過來幫忙,夏森林因為自己女兒又打了什麽獵物,心下一疼,人已經走了板車旁,在夏小松的幫助下将那捆柴搬上了板車。
“松子啊,等下到了路口你先回去,我和爹先去鎮裏,免得娘和大哥擔心。”
夏木槿将蛇尾先搬上了車,一邊叮囑着夏小松,一邊去搬蛇頭部分。
-本章完結-
☆、042下賤的粗活
夏木槿将蛇尾先搬上了車,一邊叮囑着夏小松,一邊去搬蛇頭部分。
可當她吃力的将蛇頭部分給抱起來,卻發現這蟒蛇睜開了眼睛,布滿紅絲的眼眸之中滿是戾氣的憤怒,夏木槿吓得腳下一滑,當場便跌坐在地上,并帶着驚恐的叫了聲:“啊......”
松子已經幫着夏森林将柴禾綁好,見自家姐這般狼狽而驚恐的跌坐在地上,心下一個咯噔,連忙跑過去想要扶起她,剛蹲下身,卻見那蟒蛇朝他們嘶吼一聲,并粗重的吐着濁氣。
松子當時吓得不知所措,連将要扶夏木槿的雙手也在半空中顫抖着。
夏木槿抹了把汗,咬牙坐起,對着蟒蛇的頭部就是一腳,随即狠聲罵道:“讓你走你不走,抓到了你你又這麽的委屈,我告訴你,吓我沒關系,要是吓到我家人,保準我拿柴刀砍了你十幾八塊用鹽腌了當幹肉。”
金蟒無限委屈,淚流滿面:是你先搶了我的野雞,潑婦,潑婦......
見這麽大一條蛇閃着淚花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己,夏木槿吞了口口水,有些煩惱的抓了把頭發,在家鄉,蛇是有靈性的,特別是這麽罕見的大蛇。
“槿兒啊,趕快将這蛇神給放了,我們可得罪不起啊!”夏森林此刻走了過來,看清這蟒蛇之後吓得雙腳都打哆嗦,他在這大廟村生活了幾十年,從來不曾聽到過這大苗山有這麽好看而大的蛇,這鐵定是蛇神。
金蟒無限欣喜而委屈的配合着點頭:恩,恩,我就是蛇神,快點放了我吧。
“爹,別信那些烏有的迷信,這什麽神不神的, 這世界上若有神,我家奶早就下十八層地獄了,松子,你先回去給娘和大哥報個信,說我們不回來吃中飯,爹,咱們上鎮裏去,趁早将這蛇給賣了。”
“槿兒......”
“姐.......”
夏森林和夏小松還想阻攔,卻見夏木槿直接繞過他們拉着板車繩自行走了。
夏森林朝夏小松揮了揮手,無奈的跟上夏木槿,不知夏木槿為何突然就生氣了,便是無聲的接過她手心的麻繩,深一步淺一步的拉着板車朝鎮上的路走去。
這一路遇到不少下工回來的村民,見夏森林拉着滿板車的柴禾都善心的叮囑路上小心。
夏森林尴尬的點着頭表示感謝。
“娘,你看,這布料怎麽樣,可是表姐夫給的,還有這個,這個。”
走到半路,遇到了由氏和周貴蓮,周貴蓮手裏此刻拿了幾匹上等的布料,一邊沉醉的朝由氏說着,一邊往自己身上比劃而去。
夏木槿沉默的用枝條在板車後幫襯着夏森林,對由氏母女亦是置若罔聞。
“呦,小騷蹄子,我以為有何能耐,還不是每日裏跟着這個殘廢沒用的爹做着下賤的粗活。”
-本章完結-
☆、043聽我的話
“呦,小騷蹄子,我以為有何能耐,還不是每日裏跟着這個殘廢沒用的爹做着下賤的粗活。”
“滾!”夏木槿本就被金蟒折騰得半死,一身狼狽,渾身酸疼,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由氏卻還不知輕重的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頓時,朝她們母女陰鸷的掃了眼,便冷聲喝出。
“夏木槿,你瘋了呢,怎麽和我娘說話的,難道我娘說錯了,沒那個本事就別到處勾引人,告訴你,六郎是我周貴蓮的,就你這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
周貴蓮幾姊妹和周有聲幾個叔伯以及他們家的子女去縣裏呆了幾天,昨天才回來,今天一早姐又來找她,一家人便又去了鎮裏,此刻正興致勃勃的趕回家呢,卻不曾想路上遇到這家窮鬼掃把星。
幾天不見,這夏木槿倒是長脾氣了,以前都不敢正眼看她的,更別說對着她吼,看着平日裏被她踩在腳底下的懦弱賤種竟對着她吼,當場就變了臉,指着夏木槿的鼻子一頓好罵,罵完還狠狠吐了口唾沫。
看夏森林父女更如看蝼蟻那般。
“再說一遍,滾!”
夏木槿耐心早已磨光,此刻只想着将這蛇給賣個好價錢好給家裏制備些東西,見周貴蓮視如草芥的眸光,袖子下的拳頭握了握,再次冷聲喝出。
聞言,周貴蓮怒睜了一雙眸子,咬牙切齒的舉掌便要朝夏木槿臉上掃來,夏森林本來畏懼他們母女,畢竟他們背後還有一個王家,見周貴蓮要打夏木槿,當上便寒了臉,伸手去推夏木槿。
啪......
而他的手剛伸出去便撈了個空,只聽清脆的一聲響,夏森林擔憂擡眸,卻聽周貴蓮尖銳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夏木槿,你這個不要臉的踐人,既然敢打我,上次沒賣掉你,你還長膽了,看我不打死你。”
周貴蓮一手捂着被打的臉,氣的眸底都布滿了血絲,一雙眼睛瞪得如黑夜的鬼魅,又罵又叫的朝夏木槿撲來。
“你們夏家就是這麽教育孩子的,目無長輩,生得一副窮酸相,也難怪都活了半輩子都只住得起三間茅屋。”由氏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打,氣不打一處來,指着夏森林的鼻子便是一通亂罵。
夏木槿眸底寒芒掠過,輕巧的一個偏身便讓周貴蓮撲了個空,當場便撞上了前面的樹,頓時,眼前冒出無數星星,随着一股腥味,額頭便滑落粘稠液體。
“啊...貴蓮,你...你...流血了。”由氏一見自家女兒兩顆眼珠子打着轉,整個人處于一種呆滞的痛苦狀态,當場就尖叫着跑了過去。
夏木槿風輕雲淡的瞄了眼抱在一團的母女,轉頭輕輕拍了拍金蟒的後背,道:
“你若願意做我的寵物我便不将你賣了,但必須聽我的話。”
-本章完結-
☆、044帶把的
“你若願意做我的寵物我便不将你賣了,但必須聽我的話。”
夏木槿本來只想早些弄到錢,可今日這一出,加上周家兄弟包括吳氏都回來了,她家的日子定然不會太、平,轉念一想,倒不如将這金蟒馴服了,在自己變強之前至少能吓吓那些人,也不至于連累家人一天到晚受欺負。
可金蟒畢竟不是人,加上在大山裏自由慣了,性子定然很野,她更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馴服它,所以,當問出這話時顯得有些局促,此刻,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它,生怕錯漏了它眼裏一絲一毫的變化。
再者,夏木槿自小在山裏長大,關于蛇的傳聞聽的不少,其中說的最多的便是它們很有靈性,只要你不惹它它便不會傷你,而像這樣的金蟒估計年歲比她還要大,說不定還能成精修仙。
可不管這些傳言是真是假,若這蛇真能屈服與她,對于整個夏家來說都是莫大的歡喜。
不一會,那金蟒似乎聽懂了夏木槿的話,雙眸一亮,便是伸出舌頭在夏木槿手背上舔了下,似乎是臣服了。
“好,見你也不是普通之物,答應了便不可反悔,不然便将你曬成肉幹。”夏木槿雙眸一彎,笑得如天上的玄月,便是寒聲威脅道,說完還挑挑眉與金蟒對視。
金蟒慵懶的眯了眯眼,極其溫順的伸出舌頭舔了下她的手背。
夏木槿看着它這輕佻的動作,頓時撅着小嘴,抱怨道:“你肯定是個帶把(男人的那玩意)的,不然怎地這麽色。”說着還嫌棄的擦掉了手背上粘稠惹人嫌的口水。
同時,也伸手去解開圈着金蟒的草繩。
“槿兒,使不得,會遭大禍的。”夏森林見自家女兒去解綁着金蟒的草繩,當場吓得六神無主,一邊無奈的揮着手,一邊勸着夏木槿。
夏木槿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将草繩解的差不多,心底自然知道自家老爹擔憂的是什麽,當場便揮手道:“爹,您放心。”說着,手心無比自豪的在金蟒的背上摸了摸,才道:“它呀,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一成員了,哪個看不爽就來評理,我讓他完好無缺進來,斷肢少腦袋出去。”
此時,周貴蓮腦袋也清醒了不少,面目猙獰的晃了晃還有些暈痛的頭,便在由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雙目沖血的朝夏木槿瞪去,心琢磨着,下午得去姐那裏一趟,這夏踐人不能留在大苗村,不賣到紅樓也要被賣到別村去,而且,對象還必須是個老頭子。
可她的如意算盤還未打完,便見那不倫不類的板車上溜下來一條巨大的金蛇,當場吓得雙腿直抖。
“貴蓮啊,咋地了,你咋這般抓着娘的手,都疼死了。”由氏正用手帕為她擦拭着額頭的血漬,手臂突然一陣刺疼,便是丈二摸不着頭腦的蹙眉問道。
-本章完結-
☆、045請道長,中邪
“貴蓮啊,咋地了,你咋這般抓着娘的手,都疼死了。”由氏正用手帕為她擦拭着額頭的血漬,手臂突然一陣刺疼,便是丈二摸不着頭腦的蹙眉問道。
“娘...娘...夏夏木槿肯定瘋瘋了,她她抓了蛇神。”周貴蓮家境比起一般村民的家境不知好了多少倍,這金蟒時常在這大苗山出動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村民們可是将它奉為蛇神,就連王家也是,不止不捉它,還時常給它送祭品,往往第二日去看,那些個祭品便被一掃而空,久而久之,他們都知道,這大苗山上有蛇神。
那可是神,不可亵渎的,可夏木槿怎麽将它當玩物那般,不止親昵的摸它,還朝它瞪眼,拉臉,這一幕可吓壞了周貴蓮,指甲幾乎整個沒進了由氏的手臂,天氣炎熱,本就穿的少,不到片刻,由氏的手臂竟涔出一層血跡。
“你這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麽。”由氏痛得倒抽一口氣,還以為自家女兒這麽一撞給撞壞了頭,心底更加恨夏木槿,有些吃力的拉下了周貴蓮的手,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臉色亦是沉的如暴雨來襲的烏雲。
“啊....媽呀,賤丫頭,你你可不要害了大家啊,這這可是蛇神,神啊......”
這罪魁禍首是夏木槿,她當然在第一時間便找她算賬,可剛轉頭,卻見夏木槿與那金蟒鬧得正歡,頓時,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滿是石子的地上,抖的不成聲。
夏木槿只是淡淡的瞥了她們母女一眼,便寵溺的摸了摸金蟒的頭,頓了頓才朝夏鐵樹道:“爹,咱們回家吧,這柴禾也不急于一時賣。”
夏森林一聽自家閨女要回家而不是賣蛇神,當場就連連點頭,并再三朝金蟒鞠躬才拉着板車朝家的方向走。
夏木槿見自家爹腳下生風,眨眼間,便将她甩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嘴角抽了抽,又偏頭疑惑的看了金蟒一眼,才緩緩邁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金蟒見狀,亦是搖擺着尾巴跟在了夏木槿的身後,這一幕看得由氏母女險些暈厥過去,哆嗦着腿站起來,由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連忙對周貴蓮道:
“貴蓮啊,趕緊繞道去你大姐家,讓你姐夫他們請個道長來,這踐人肯定是中邪了。”
聽了由氏的話,周貴蓮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連額頭上的疼都忘記了,由氏的話還未說完便如發了瘋那般朝另外一條路跑去。
這周貴蓮一走,由氏瞬間就後悔了,她咋不跟貴蓮一起去呢,這夏木槿踐人肯定是中了邪,從那山下回來開始就不對勁了,膽子大了,連說話都頭頭是道,還爬到她頭上撒野起來了,之前她還琢磨着是怎麽一回事。
現在總算搞明白了。
“不得了啦,夏木槿那踐人中邪了,竟然抓了蛇神,大家快點去看看啊,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本章完結-
☆、046祠堂焚燒(求收)
“不得了啦,夏木槿那踐人中邪了,竟然抓了蛇神,大家快點去看看啊,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此刻正是趕午飯的時間,村民們都已收工三三兩兩往家裏頭走,由氏眼珠瞟着不遠處幾波正朝這邊走來閑聊的村民,一拍大腿便坐到地上大哭起來,順勢還将自己被掐得血肉模糊的手臂給展示出來,深怕別人看不到她受傷一樣。
“周家嫂子,這是咋地了,剛才還和貴蓮有說有笑的往回走呢,貴蓮呢,哎呀,你這傷是怎麽搞得?”
出聲詢問的是劉麻子的媳婦唐三碗,周青蓮貴為王家大少奶奶,劉麻子又在王家當差,這唐三碗自是會巴結人,平日裏對着由氏嫂子前嫂子後的,可沒少拍馬屁。
況且,這不是同類人不進一家門,在劉麻子的熏染下,這唐三碗早就被熏黑了心,對夏木槿一家成見也是極大,可沒少幫周貴蓮幾姐妹欺負夏家一家子。
大部分村民是不怎麽願意靠近由氏的,鄉裏鄉親幾十年,她的為人早已心知肚明,可她的小人行為又令衆人膽怯,最後,還是在一老者的示意下才緩緩走向她,并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起來。
由氏一陣噼裏啪啦的解釋後,雙手一拍,尖聲道:“你們說,是不是要拉去焚了,這可是得罪天神,要是神降罪下來,我們可都完了啊。”
“若真是如此,周家嫂子說的也沒錯。”
聽完由氏的說辭之後,那老者很是考究的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須,很是肯定的下了結論。
此老者名徐老四,是前任村長,也算是村裏的一大人物,村民們也極為敬重他,此刻,聽了他這麽一說均是蹙眉不語,同時更為木槿擔憂。
這好好的一個娃,一下子又是說自己得了疫病,一下子又活捉蛇神,這蛇神他們可是耳聞過的,即便是幾個大男人都沒把握制服它,更何況她一個還未長開的小女娃。
此事說起來卻确實蹊跷。
同時也很符合中邪一說。
村裏頭可是有規矩的,中邪犯神之人都得拉去村裏的祠堂焚燒,不然可是會殃及整個村子裏的人。
“徐叔,您是我們當中最有威望的,夏森林一家本就可憐,更何況,沒有逼作通房一事木槿那孩子也不會無意中邪,咱們是不是先請個道長給她驅邪再下定奪,畢竟,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六嬸已經快五十歲了,就在夏森林一家的後面住着,早年沒了丈夫,一把屎一把尿将大牛二牛拉扯大,誰知幾年前朝廷征兵,兩兄弟正将新出來的黃豆拉去鎮裏賣,結果這一去便沒再回來。
那時大牛剛成親一月,燕子又是外村嫁過來的,婆媳兩人可沒少受欺負,好在燕子肚子争氣,大牛離開那會她已有了身孕,九個月後便生下了一胖男娃,今年已經快六歲了,夏木槿她們是她看着長大的。
幾個孩子長得好又懂事,見了她都奶奶的叫,她可不忍心看着木槿那娃就這麽被拉去焚燒,當時便提出了建議。
-本章完結-
☆、047吃裏扒外,見色忘主
幾個孩子長得好又懂事,見了她都奶奶奶奶的叫,她可不忍心看着木槿那娃就這麽被拉去焚燒,當時便提出了建議。
“是啊,徐老,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況且,木槿可是個懂事的好丫頭。”
“那娃子最近是有些變化,可不也是被逼的。”
“我們還是先去她家看看吧,說不定根本就沒抓什麽蛇神。”
“......”
六嬸這一說話,大家便七嘴八舌的為夏木槿說起了話。
徐老四又摸了把胡須,看了眼由氏,便道:“四喜,先将村長叫去夏森林家,蒙子,去大瑤村請古雲道長過來,其他人随俺去夏家先探探情況。”
徐老四話落,四喜和蒙子便急速的去辦事。
由氏看着眼前的狀況早就想發火了,燒死夏木槿那踐人就怎麽了,那可是在為夏家積德,瞧瞧這些沒出息的, 難怪每天只能守着那幾畝薄田過窮苦日子,什麽人該幫什麽人不幫都不知道。
“哼,去就去,王家等下就來人了,我倒要看看過幾日早稻收割你們還怎麽橫,不就是燒死一個賤丫頭。”
越想越氣,只見她從地上猛地竄起來,伸出保養還算妥當的手指指着衆村民咬牙切齒說道,随即,也不顧唐三碗的叫喚,便疾步朝家那邊走去。
唐三碗見她走的那麽急,頓時也火了,狠狠瞪了衆村民一眼,說了句等着瞧,便大跑去追由氏。
看着這趨勢,村民們嘆息不已,垂喪着頭,蔫兒吧唧的随着徐老四走去......
“爺,咋辦,這蛇可是吃裏扒外,見色忘主,那女娃這麽兇悍,屬下能用強的麽?”
一茂密的草垛裏,明一糾結不已,苦兮兮的一張臉,以九十五度正角仰望一臉閑情靠坐在樹上的沈慕寒,很是憋屈的問道。
本來這兇悍的女娃将蛇去賣,是件大好事,至少,錢,對于他家爺來說小事一樁,可這突然變成她的寵物了,他一個七尺男兒,難道硬要厚着臉皮跟人家小女娃去搶一條蛇,說出去,他這張還算耐看的俊臉還要不要在兄弟面前混了。
沈慕寒一手優雅的撐着下巴,垂眸掃了眼憋屈的明一,久久不曾回話,腦海裏卻滿是夏木槿從捉蛇到訓蛇的畫面,那好看性感的薄唇不免再次掀起了弧度,這一幕以明一的角度自然看不到,可其他暗衛卻實實在在的看到了,不免嘴角抽搐。
心底同時吶喊,他們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平靜了。
突然,只見沈慕寒朝暗處一個響指,立馬一黑影如鬼魅般飄了出來單膝跪在樹下:“禀主子,王家帶了二十幾個人去了夏家,還請了道士,說是要為夏木槿驅邪。”
沈慕寒嘴角一抽,竟是笑出了聲,驅邪,這沒心沒肺的丫頭此刻卻正将這金蟒帶到這深山裏頭指示着它為她捉野味。
-本章完結-
☆、048誤事的吃貨
沈慕寒嘴角一抽,竟是笑出了聲,驅邪,這沒心沒肺的丫頭此刻卻正将這金蟒帶到這深山裏頭指示着它為她捉野味。
是的,夏木槿并未随着夏森林回去,被由氏母女一鬧,她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金蟒不能賣,現在手裏頭又沒錢,連野味都沒獵到,最終,她決定帶着金蟒上山,既然它已經答應做她的寵物,那麽,她也可以放手一搏,試試它的忠誠度。
只要它對自己沒敵意,又不吃人,那麽,即便是将它留在這深山裏頭也不是壞事,于是,此刻,一人一蛇正打着商量。
夏木槿一手提着背簍,半歪着頭,一手很是郁悶的摩挲着尖細光滑的下巴,定了定神,便是停了下來,指着不遠處的叢林,對着正貓着頭與她對視的金蟒發話道:
“寶貝,你就聽我的吧,這一只野雞怎夠我們一家五口,呃,不對,六口的口糧,一人碗湯就沒了,你那肚子那麽大,不吃個十幾二十個怎麽能行呢,況且,我的手藝可是棒棒噠,包你吃了一次便不想離開我了。”
想起剛才它捉到的兩只野兔和一只野雞被它一口吞入腹中夏木槿便氣的牙癢癢,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吃貨,吃貨,誤事的吃貨啊......
一大早便吃了九只野雞,此刻又吃了野兔和野雞,金蟒的肚子早已圓的不能再圓了,見夏木槿此般愁眉苦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便是高傲的甩了甩尾巴,身子一溜,便消失在不遠處的草叢林。
夏木槿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看來這金蟒她是放對了,好像它還能聽懂人話,不愧是有靈性的動物。
突然,一只野兔朝自己腦門飛來,夏木槿張了張嘴,急速的跳開,那野兔直接落在了滿是幹枯樹葉的泥地上,很是痛苦的掙紮幾下便只剩微弱的喘息了。
夏木槿嘴都笑咧了,幾個跨步跑過去将野兔撿起放進背簍,一邊眉色飛舞的誇贊着金蟒:“哈哈,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你就是我最終的榜樣啊......”
這邊,明一嘴角抽了抽,心底無限委屈而腹诽:這可不是一般的蛇,是我悉心照料幾年,各種訓練過來的,能不厲害麽?
最重要的是他每天與這金蟒交流,久而久之,這家夥還真與他産生了一股靈犀,而且還漸漸能夠聽懂人話,只是沒想到,這才半天功夫,就被這麽一個丫頭給收買了,早知今天當初他真該聽主子的話先閹了它。
這不,不聽主子言,吃虧在眼前啊啊啊......
沈慕寒看着夏木槿那幼稚的動作蹙了蹙眉頭,覺得金蟒身上的某個零件真不該留。
明一還在哀怨,突然意識到頭頂冷風凜凜,掀眸望去,卻見主子那好看的眸子冷得快射出冰箭,吓得一個哆嗦,拉長着臉跪倒在地。
-本章完結-
☆、049狗能叫麽
明一還在哀怨,突然意識到頭頂冷風凜凜,掀眸望去,卻見主子那好看的眸子冷得快射出冰箭,吓得一個哆嗦,拉長着臉跪倒在地。
沈慕寒并未出聲,須臾,便斂了寒眸,交臂倚着後背的樹杈靠去,眸底一閃而逝的複雜,連自己都為剛才的舉動而疑惑,良久,卻是閉目假寐。
“好了,好了,裝不下了,我也拿不回去啊。”這邊,夏木槿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一甩過來的野味,基本是野雞野兔,還有幾只竹鼠,她已經撿了滿滿一背簍,這地上還有十幾只,看着金蟒那忙活油走的身影,她連忙扯着嗓子叫停。
金蟒很聽她的話,不到片刻便出現在她跟前,嘴裏還叼着一只什麽,夏木槿仔細看了看,不是野雞野兔,個頭很小,而且還剛長齊毛,無語的扶額。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守在這裏,那邊可是什麽豺狼虎豹都有哦。”扶額的同時她也接受了現實,大不了将這些小的救活了再養着,說不定以後還能培養出更多的這類品種,一邊用柴刀割了些茅草一邊搓着草繩問道。
金蟒将口裏的小東西吐丢在地上,随即又朝夏木槿身上蹭了蹭,才一游三回頭的朝草叢林裏鑽去。
前主子可是說過,不能靠近居民的家,況且,它喜歡自由。
夏木槿搓好了草繩,看着它慢慢消失的身影,很是真誠的說了句謝謝,随即才将地上的野味用草繩給綁了起來,一邊背起背簍一邊拖着這些野味往家裏頭走。
夏家的茅屋門口此刻被圍得水洩不通,村裏幾百號人基本都來了,聽聞夏木槿中邪并捉了蛇神,大家吃驚不小,一方面是因為好奇心,一方面又因為擔心王家和周家會将夏木槿怎麽樣,此刻,卻是站在茅屋門口柱望着。
夏森林夏鐵樹以及夏大娘被人用麻繩給捆了,此刻正匍在自家門口被劉麻子用打棍一下一下的打着,邊打還邊怒喝道:
“夏森林,我說你一家子沒一個正常的,不是瞎就是殘,活着也是浪費糧食,識相的趕緊的将夏木槿那賤丫頭給叫出來,不然,等下有你好受。”
一路上,唐三碗可是将蛇神捉了并傷害由氏母女的事誇的神乎其乎,周貴蓮又哭哭啼啼跑去王家,這哭的梨花帶淚的,不止是大少爺,就是他這麽個大老爺們見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欺負了心裏也癢癢啊。
“我說劉麻子,我夏家是不是挖了你祖上的墳啊,三天兩頭來找茬,嫌我家事還不夠多麽?況且,我爹的名號是人叫的,狗能叫麽?”
夏木槿将東西拖回來已是氣喘籲籲,路上碰到了正溜出去找她的松子,将事情大概與她說了,并硬要她躲起來,可夏木槿哪肯依,卯足了勁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趕。
這不,剛到門口便聽到劉麻子邊打她的家人邊吆喝,脾氣一來,便丢了手裏的草繩,叉着小腰便罵了起來。
-本章完結-
☆、050改姓王。
這不,剛到門口便聽到劉麻子邊打她的家人邊吆喝,脾氣一來,便丢了手裏的草繩,叉着小腰便罵了起來。
罵完之後便将背簍卸了下來,并将拖着野味的草繩放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