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論是攸昭,還是屈荊,都沒有料想到事态會發展得那麽突然、那麽激烈,那麽的——一發不可收拾。
這只能證明一點:婚介所沒有騙人,他們的信息素高度契合。
這可惡的信息素,像火苗一樣可怕,瞬間就能吞噬掉一切的理智,讓兩個平日看起來冷靜理智的人頓時成了野獸一樣,撕咬對方,啃噬對方,對方着了對方的魔。
激吻,纏綿,噴射,然後,冷卻。
攸昭卻是乏力的。
這是他的第一次。
——原來情 欲的感覺是這樣的。
攸昭懵懂中有了一絲明白。
他甚至開始體諒花莳的浪蕩:原來是這樣的滋味,怪不得他浪的。
這是身不由己的快樂。
攸昭想從床上起來,卻是寸步難移,艱難地動了動腳,卻往後栽倒,只是沒摔着——帶着白檀味道的胸膛從背後給了他支撐。
“去哪兒?”屈荊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
攸昭說:“去清潔。”
“呵。”屈荊輕輕一笑,“清潔什麽?待會兒不還得弄髒麽?”
攸昭的臉瞬間燒紅:“不行了吧?”
屈荊斜斜瞅着攸昭,嘴角咬着一顆薄荷糖,因此話音有些含糊:“說誰不行呢?”
攸昭靠在床上,輕輕撫摸着自己發汗的額頭,認栽道:“我不行。”
屈荊有些訝異地擡了擡眉毛,然後笑了,将攸昭抱起來,送進浴室裏的浴缸。
攸昭吃驚不已,卻說:“你……你做什麽?”
“誰污染,誰治理。”屈荊說。
攸昭泡在浴缸裏,看了一眼屈荊的身體狀态,卻道:“我可不能再陪玩了。”
屈荊笑道:“你怕我又來?你既然說了不行,我還能強暴你麽?”
“你的腦子不會,”攸昭卻道,“下面的難說。”
這倒是實話,攸昭也沒想到自己會和屈荊就這麽****起來,信息素的事情誰都不好說。
屈荊笑道:“行呗,昭總。”說着,屈荊站起來,離開了浴室。
攸昭松了一口氣,躺在暖洋洋的熱水裏,頭枕在浴缸邊緣,只覺脖子那兒有些發涼,身體卻是溫熱的。
然而,他的頭腦仍然是懵的。
事情怎麽會忽然發展到這一步呢?
真是可惡的信息素。
萬惡的信息素。
攸昭的阻隔貼被撕開之後,立即勾動了屈荊的信息素。屈荊的特濃信息素與攸昭高度契合,攸昭竟然把持不住了……
攸昭素來高傲冷漠,想到自己剛剛熱情如火、予取予求的模樣,簡直恨不得一把火燒死自己。
這發展得也太快了吧?
雖然他決定來追客戶,也沒想到追到這個程度。
這完全打亂的攸昭的計劃了。
攸昭只覺頭腦一片漿糊,動都動不了了。
“咔噠”——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攸昭背脊一緊,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便看到屈荊走了過來。
“不是說了——”攸昭正要阻止屈荊的“進犯”,卻看到屈荊拿起一管針劑,問攸昭道:“這是你的抑制劑嗎?打手臂的那種?”
攸昭點點頭:“是的。”
屈荊便将抑制劑注射到自己的手臂上,又朝攸昭一笑:“這你就不用怕我了吧?”
攸昭怔住了。
屈荊卻拿出了精油,說:“來,我給昭總按摩推拿,緩解肌肉酸痛。”
攸昭哭笑不得,說:“這我可不敢當。”
“怎麽不敢當?”屈荊将抑制劑的空殼丢垃圾桶裏,調笑道,“我現在就一宦官,适合幹伺候人的活兒。”
攸昭便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屈荊便給攸昭按摩起來。
攸昭閉着眼睛,困倦之中又覺惬意,但腦子裏卻亂轉的:我是來千裏迢迢追客戶的,現在客戶卻在給我按摩?
這算是追成了麽?
攸昭雖然是閉着眼睛的,眼珠子卻是亂轉的:他一開始見我在廁所裏,說不定就覺得我玩很大。現在我跑來美國和他見兩面就上床,那不更印證了這種想法嗎?
他說不定是想和我當炮 友?
攸昭忽睜開眼睛,說:“我不是随便的人。”
屈荊一怔,似乎沒想明白為什麽攸昭說這個話,卻是一陣鈴聲響起。屈荊掉頭走到了門外,接了電話,嘴裏說:“好,我馬上回去。”
說着,屈荊拿着手機走進浴室,說:“昭總,我要回中國一趟。下回見。”
攸昭一驚:搞完就跑?這……不就是炮 友嗎!
攸昭猛然坐起,水花從浴缸都濺起來了:“你……”攸昭頓了頓,又想到自己在客戶面前不該顯得太迫切,便又放緩了語調:“你沒什麽要說的麽?”
屈荊想了想,一笑道:“我也不是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