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犧牲 (3)
太自私，應該讓`他去投胎獲得新生才對。
“在我身邊又怎麽樣，可是連抱一下我都做不到！”口不擇言的我，居然說出了這樣傷害他的話。
果然何予末松開了按在我肩上的手，眼神變得黯淡起來，對不起，對不起，何予末我不該這樣說的。
“何予末，明明一切就是我的錯，可是現在我卻來怪你，我真是太壞了，太自私，對不對。”我哭得不能自己，何予末除了心疼的看着我之外，也別我他法，然後他突然站了起來，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走出來房子。
砰~我聽見關門的聲音，他是走了嗎?是了，我剛剛說了那麽傷人的話他肯定不會原諒我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了無牽挂的去投胎，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這樣只會闖禍的麻煩精。我這樣的人除了會害死他之外，根本給不了他什麽幸福。
接下來就讓我莫芝芝帶着傷害你的罪孽一個人在這世上忏悔吧。親愛的何予末你一定要記住，如果真的有來世，有下輩子的話，你遇見一個很愛哭又喜歡惹麻煩的女生，請你一定離他遠遠的。
“傻瓜，如果沒有你，我怎麽會幸福。”是何予末，他回來了？我擡頭看，果然是他，為什麽還要回來呢。
“我知道你是故意說那樣的話想趕我去投胎，為什麽要這樣子呢，你分明是舍不得我的。”何予末滿眼寫着疼惜。
“我只是不希望你後悔，而且書上和電視劇都說了，鬼魂留在陽間太久會灰飛煙滅的。”如果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那麽不如放他早期去投胎。
“那書上和電視劇上還說鬼魂見光死，可是我卻能在陽光下自由行走。”何予末聽完我的解釋，被我逗笑了。
難怪他會笑，一個堂堂的女警居然會相信書上和電視劇裏的那些鬼話，我為自己的智商感到着急，可是我覺得投胎這件事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芝芝，讓我們順期自然好不好，現在什麽都不要去想，過好眼下好不好？我答應你如果有天我有投胎的機會絕對不會錯過好嗎，況且到現在黑白無常也沒來收我，也許連他們也看不得我們分開。”順氣自然？真的可以像他說的那樣順氣自然嗎？
“好了，不要發呆了，快點來嘗嘗我特意為你做的排骨湯。”何予末将我拉起來，然後我們一起坐在桌子上享受何予末的廚藝。
第 遭到攻擊
收拾完碗筷，我和何予末窩在沙發裏看一部老片子《人鬼情未了》，記得第一次看的時候我哭得稀裏嘩啦，被何予末嘲笑，他說這只是電影。
可是現在我們居然離奇的上演了一個真實版的‘人鬼情未了’，無比諷刺啊。很喜歡電影裏男主角抱着女主做陶瓷的那段，而我和何予末別說擁抱，連我想碰一下他都難，影片的最後在男主大仇已報以後，女主眼睜睜的看着男主消失。我真的很害怕這天的來臨，如果到時候何予末真就這樣消失了，那麽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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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報仇的事，很奇怪，沈天豪明明給我寄了恐吓信，但是為什麽至今卻沒有一點動靜？其實沈天豪之所有會把目标放在我身上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就是何予末，現在他殺了何予末，而我自然而然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标。
“傻瓜，在想什麽？”何予末看我發了半天呆，終于忍不住叫醒我。
“我只是在想，沈天豪明明給我寄了恐吓信，但是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動作。”說到這裏，我看見何予末的眼神黯了黯，其實這件案子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結吧。
“是我連累你。”何予末深深嘆了一口氣。
“哪有，明明是沈天豪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況且你那時候根本不會想到沈天豪當時最得意的手下居然是卧底。”當時那個幫派的頭頭一直威脅沈天豪不要報警，可是沈天豪是什麽人物，他怎麽會輕易妥協，他當時立即報警，當何予末和手下的同事準備想辦法救人的時候，就傳來在海裏撈到沈越的屍體，而給那個幫派偷偷告密的正是他的手下。其實整件事情根本怪不了何予末的，可是沈天豪這樣的人怎麽會管這麽多，所以才會有之後的報複警方的事情。
“其實，如果若我是沈天豪，我怕是也會發瘋。”何予末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整個屋子都黑了，是保險絲調閘了嗎？何予末起身準備去檢查保險絲，但是我卻不肯他去，他知道我不喜歡一個人待在黑暗裏的感覺。
“那我們一起去。”摸着黑我拽着何予末的袖子，跟在他身後慢慢走。
因為摸着黑走，所以磨蹭了很久才找到了總開關，這時候，不知是從哪裏傳來聲響，我第一反映是朝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可是腳下不知道是被什麽給絆倒了，“啊！”
“芝芝”這時候何予末已經将電閘打開了，屋子瞬間恢複光亮，只見陽臺上有一個人影閃過，何予末本想追過去，卻還是顧忌摔在地上的我。絆倒我的是一個黑色的盒子，我起身随手把盒子也拾了起來，打開那盒子，裏面是一字條：莫芝芝，你等着陪何予末一起下地獄吧。
終于沈天豪還是開始有了動作，明明我該感到擔憂的，但是不知為什麽看見這字條，我反而松了一口氣，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何予末眼色一沉，然後那張字條被他揉成了一團。
第二天早上起來，到處都找不到何予末的身影，我開始着急起來，他不會是找沈天豪去了吧，這樣，豈不是自投羅網，難道他還想被再殺一次嗎？但是轉瞬一想，現在何予末只是一個鬼魂，沈天豪根本看不見他，于是放下心來。
餐桌上放着一碗粥，旁邊還有一張字條：芝芝，我去辦些事，你放心不是去找沈天豪。
真是個貼心的家夥。
到了局裏，我拿着昨天整理好的資料去找白城，他不在。于是我将資料放在他的桌子上，卻被他桌上的另一份資料吸引了，是沈天豪的資料，于是我拿起來，上面的資料真是讓人觸目驚心，跟我了解的完全不一樣。
沈天豪第一次殺人，是12歲，因為未成年，所以只是進勞教所，可是他殺的人竟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嗜酒成性，沈天末豪的母親正式因為這個才離開了他的父親，而沈天豪則成了他父親無辜的發洩對象，之後他的父親經人介紹去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可謂和他的父親可謂是臭味相投，他父親嗜酒成性而這個女人卻是嗜賭成性，每次輸錢，就對沈天豪又打又罵，後來這個女人為他的父親又生了個男孩，而沈天豪則徹底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拖油瓶。在某一次他的父親喝醉酒又動手打他的時候，他終于爆發了，拿起菜刀向自己的父親瘋狂的砍去，之後又把在睡夢中的繼母和他剛幾個月大的弟弟一起殺死，更甚他點了一把火把這個帶給他痛苦的家徹底燒的一幹二淨，不，這不應該稱之為家，是地獄。
對于一個年僅12歲的孩子，他所承受的确實是常人想不到的，只是這樣的行為太過殘忍。只是既然他是孤兒怎麽又會沈越那個哥哥？
12歲的沈天豪在勞教所待了三年，15歲的他因為沒有經濟能力，所以又被送到孤兒院，他便是在那裏遇見了沈越，而這沈越原來是叫李越，因為他們是兄弟關系，所以我一直以為他也姓沈，剛到孤兒院，因為他是從勞教所出來的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只有李越敢接近他，李越對沈天豪很好，這段時間想必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李越比他大一歲，所以總是他照顧沈天豪，而當沈天豪告訴他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的時候，他以為李越會和其他人樣對他避之不及，但是李越卻是憤怒的說：殺的好，他們死有餘辜。
沈天豪進入孤兒院的第二年，李越要離開了，因為他已經成年，孤兒院給他安排好工作，李越雖然出了孤兒院，但是還是經常去看沈天豪，直到沈天豪成年的那年，李越說自己要去國外念書，就再也沒了音訊。
18歲的沈天豪在此時已經戾氣全消，忘記了過去的一切，是李越的愛感化了他。後來他無意中救了他現在這個所在幫派的老大，老大為了感謝他給了他一個頭把手的位置，這個老大人對他很好，他感恩這個老大對他的好，所以也對他死心塌地，有一次在交易毒品的時候，他和老大被人圍攻，而他被人砍了十幾刀卻還是拼盡全力把老大救了出來。
而當他再次遇見李越時，李越已經是個律師了，也知道到他現在在幫黑社會手下做事，總是勸他全身而退，但是念着老大對他的好，他始終不肯，他只是答應李越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這就是為什麽他當上老大以後洗白自己這個幫派的原因。
難怪李越的死對他有那麽大的刺激，想必那手下的背叛和李越的死讓他再次想起來了那段不堪的過去。
“你在看什麽。”陰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好，是白城，我連忙放下手中的資料。
“我……是來給你送昨天整理的資料，然後順便……順便……“我緊張的說不出話，畢竟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擅自翻開機密資料。
“我們一起看吧。”轉過頭，白城是微笑着的，他似乎随時随地都保持着笑容。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我才沒那麽笨。
“只是随便看看嗎？”“當然了……”
“你不是來送你整理的資料嗎？拿來看看。”這時候白城已經繞過我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我連忙指了指桌上。
“既然你人在這，直接把你分析的和我說好了，字太多，看起來太麻煩了。”白城将手被在頭上，然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就連笑容也變得無賴起來。
“根據之前的調查和從她的父母以及經紀公司的口中得知，孫沫沫是個個性十分高傲又任性的人，所以她身邊的人，尤其是助理一類的都待不長久，還有她平時喜歡泡吧和去健身房，事發當天和她一起泡吧的那些人說在他們散場的時候，親眼看見孫沫沫自己一個人打的回去的，因為當時她的司機好像臨時有事。還有雖然她這個人經常對身邊的工作人員發脾氣，但是對她的粉絲卻很好……“我将自己整理出來的資料都給白城進行一一報告，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頭呢。
“哦？對她身邊的人總是發脾氣，對粉絲卻很好？”白城全程一直保持微笑，只是在說到對歌迷很好的時候，竟然意外的挑了挑眉，似乎是很不理解。
“明星嘛，不對自己的粉絲好，怎麽在這行混下去，所以這點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這時根據我多年看明星娛樂八卦得來的。
“那麽根據這些資料，你覺得兇手應該是什麽人？”
“我覺得嫌疑人應該鎖定在她的工作人員，粉絲以及經紀人人身上。”
“怎麽說？”
“第一，不用解釋，因為她得罪的工作人員實在太多，保不準哪個工作人員看他不順眼就決定給她一個教訓，可是卻在意外拉扯中導致孫沫沫意外死亡，第二，現在一些瘋狂粉絲，為了見自己的偶像有什麽事做不出來，而且她對粉絲很好的話，難保一些男粉絲誤以為孫沫沫喜歡自己，于是就……第三，孫沫沫的經紀人，我認為是嫌疑最大的，因為之前有報道傳出他們曾經因合同到期發生過争執。”
“很好很好，分析的不錯。”白城一邊微笑着一邊鼓掌，搞得我有點莫名其妙。
“莫芝芝，現在已經到了飯點，不如我們去吃飯吧。”白城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後一臉邪氣的說道。
而我，心想，今天何予末不在，家裏也沒人燒飯，與其吃難吃的外賣，倒不如敲白城一筆。
“白副局請客嗎？”我難得的沖他微笑道。
“當然，你現在去門口等我，我去拿車。”說着，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站起身，而我則在他離開以後，就到局門口等他。
到了局門口，居然看見沈天豪開着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路旁。“莫警官，好久不見。”他遠遠的沖我喊到。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我覺得我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固起來，恨意慢慢在心中滋生，我慢慢的朝他的車子走去。而這時他也将車開向了我，而且以非常快的速度向我逼近，就在我以為他要向我撞過來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心想，終于可以去陪何予末去了。
“呵，哪麽想死嗎？可惜我不會成全你，我只會慢慢的折磨你……”沈天豪露了十分嗜血的笑容。
“沈天豪，你到底想幹嘛！”我死死的咬緊牙關，忍住全身的憤怒。
“沒什麽只是想看到你發瘋而已，對了，你已經瘋了，哈哈，昨天我的手下回來告訴我你竟然在家裏自己對着空氣說話，還拿出兩個碗和何予末一起吃飯，莫芝芝，你真的瘋了。”沈天豪突然變得瘋狂起來，那笑更是讓我在心中升起了陣陣寒意，是他才瘋了吧。
這時，白城已經将車開了過來，沈天豪看見白城把車開過來，戲谑道：“呵，你的幫手來了。”然後他就一邊大笑着将車開走了。
“對不起，來晚了，那個瘋子沒對你怎麽樣吧？”白城有點擔憂的看着我。
“沒有，只是白副局，我現在已經沒有去吃飯的心情了。”是的，沈天豪的出現破壞了我的心情，我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好吧，需要我送你回去嗎？”白城難得的紳士起來。
“謝白副局好意，還是算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我可不想被和予末看見什麽，然後誤會我和白城有什麽。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何予末一見到白城就不是很高興，所以還是不要惹那個大醋壇不高興。
“我說莫芝芝，你可不可不要老是白副局白副局的叫我，以後還是叫我白城吧，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上下級叫法。”白城皺起眉，是啊，白城和全局上下都是稱兄道弟的，而女同事們更是對他十分熱情，只有我總是冷冰冰的叫他白副局，之前只是因為我不喜歡他，現在既然了解了他的為人，也沒必要這麽隔閡了。
“好，那以後我都叫你白城，可是你可別生氣的時候那什麽上下級來威脅我。”我開玩笑的說道。
“對了，莫芝芝，前幾天我接到舉報說沈天豪明天在港口和越南的毒枭交易毒品，我和王副局已經布了局，只是我沒想到他今天還會來找你麻煩。”白城的語氣不像平日裏那麽潇灑了，反而有點顧忌和歉意？可能是為了之前沒有告訴我感到抱歉吧。
“你要去嗎？”白城試探性的開口。
“還是算了，我怕到時候破壞了你和王局布的局。”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沈天豪，或者與他同歸于盡，我只盼明天白城和王局真的可以将他抓獲。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讓他人髒并貨，給何予末報仇。”白城的話讓我很感激，他竟是還将這事記在心裏的，其實我們做警察的随時都面臨和犯人同歸于盡的局面，所以這種事業經歷多了，所以總是感嘆幾句，可惜，然後就過去了。
“謝謝你白城。”這時我第二次和他說謝謝，他确實幫了我不少忙。
“我怎麽聽得那麽別扭，好了，不和你鬧了，現在我可是要去吃飯了，你不餓，我可是餓的肚子咕咕叫了。”說完他就開着車走了。
第9 李越的真實身份
何予末竟然一夜未歸，等他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下次再敢那麽晚回來，給他關禁閉！
今天晚上就是白城和王局就要開始對沈天豪驚醒抓捕了，可是沈天豪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被出賣了嗎，昨天居然還那麽招搖的跑到警察局來挑釁我？
我打算一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裏，手機也不敢開機，我害怕白城告訴我沈天豪的消息，不論是他被抓到或者沒被抓到，對我來說都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如果沈天豪被抓，那麽何予末會不會像《人鬼情未了》裏的男主一樣，知道自己大仇已報就必須去投胎了，如果沈天豪被抓了，那我依舊随時面臨威脅，無論是哪種我都不敢承受，死，我不怕，可是如果沈天豪當真像他說的那樣對我進行心理上的折磨，我怕我是真的承受不起。
到今天我才發現自己是個多麽沒用的膽小鬼。天色一點點暗下去，何予末還沒有回來，而我也一直沒有敢開手機。
其實想想沈天豪，也是個可憐人，小時候被那樣虐待，好不容易遇見了對自己好的人卻因為自己的而死了，現在我似乎能理解為什麽何予末會說：“若我是沈天豪想必也會發瘋。”
是的，就像我失去何予末的幾天，我真的快将自己逼瘋，那種失去的痛沒有經歷過的的人是不會懂的，就像魚失去了水，雲彩失去陽光，人失去了氧氣。何予末下葬後的幾日，我被我媽接回老家去住，那幾天不吃不喝，甚至滴水未進，我多麽想同他一起去了。
聽我媽說，那幾日我像着了魔一樣，嘴裏一直念着何予末的名字，然後一會兒笑一回哭，那時我總是回憶着我和何予末以前在一起發生的事，想起他的好，他的溫柔，他對我的寵，總是癡癡的就笑出聲音，可是回歸現實發現這個世上再也沒一個人像他那樣對我，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哄我笑，在我開心的時候陪我一起開心，在我睡不着的時候整夜的陪我聊天，自己明明困得很，可是卻要強忍着睡衣忍受我的無理取鬧，還有我餓的時候給我做我最喜歡的排骨湯和紅燒魚，而我似乎什麽都沒有為他這個，所以想起這些時，我就會哭得不能自己，我竟連在和他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不知道如果何予末知道那幾日我的樣子，是不是會生我的氣，然後大我一頓，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他。
想必沈天豪也是經歷了這樣的日子。我曾說過我在何予末死後一度不再相信警察這個職業，好在我有愛我的父親和母親，這才讓我沒有徹底放棄自己最愛的職業，而沈天豪卻沒有，李越死後再也沒有人告訴他什麽是是什麽是非，所以他才會變得那麽瘋狂吧。
當我拿着手槍要去找沈天豪拼命的Shih，是爸把我攔了下來，他狠狠給了我一個巴掌。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進了監獄或者變成和沈天豪一樣成了一個殺人犯。
他說：“我當初勸過你不要當警察，可是你說你喜歡警察這個職業，你說這是你一生的夢想，你說當警察不是為了那個虛榮的稱呼而是為了保護人民群衆不受犯罪分子的傷害，你說你一定會懲奸除惡。可是你現在是在做什麽，予末是為了你才犧牲的，可是你現在這樣做根本就是在辜負他的心意，你以為你這樣莽撞的幫他報仇，他會開心，他會恨你，恨你糟蹋了警察這個字眼，你說過警察是正義的象征，你還記得你剛拿到手槍時說的話嗎，你說這槍将是你一生的好夥伴，你要用它維護正義，可是你現在居然要拿你的夥伴去殺人，你當初就應聽我的話不要當警察，因為你根本不配，還有這槍你也根本不配做它的夥伴！”
正是我爸這番話打醒了我，是啊，我是一個警察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即使沈天豪設計殺害了何予末，我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報複，這樣不是跟他一樣了嗎？我……就像我爸說的那樣，我确實不配做個警察。
記得爸媽在知道我要考警校當警察的那天，我爸生氣的将我打了一頓，還撕掉了我的報名表。我躺在病床山，我媽看着我緊閉雙眼時留下的淚，她還是心軟了。我爸那時候生氣的打我，激動之餘進将我狠狠地推了一把，而我的頭不偏不倚的撞上了桌角，當時就昏了過去。
可能我爸也沒有想到他的力氣那麽大，畢竟他只有我一個女兒，可是我卻那麽不懂事的要去當警察，他們是害怕我受傷，所以即使是生氣打我也是為了保護我。我昏迷之前分明看到他眼裏後悔的不以的神情，可是我們父女倆都是一個脾氣，我住院的那段日子硬是沒來看我一眼。
而我為了表明我的決心，所以絕食抗議，我媽則整日守着我，每天她的眼睛都是紅的，我看在眼裏也很難受，可是為了我的警察夢我還是殘忍的無視這一切。母親就是母親，她看到我這樣，終于還是心軟了，偷偷瞞着我爸幫我去重新申請了表格，最後我去警校的時候，他還是生我的氣沒有來送我。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太不懂事，讓父母真是操碎了心。
當我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23點10分，何予末依舊沒有回來，難道沈天豪以及被抓了，所以他完成了心願投胎去了，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他也定會回來跟我告別的。
我打開手機，心裏忐忑不已，開始白城似乎并沒有打過電話給我，這到底是什麽狀況，正當我要打電話給白城詢問情況的時候，門鈴響了，而且門外的人似乎很着急，所以一直按着門鈴，會是何予末嗎，我連忙過去開門，可是當我打開們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哪裏是何予末，來人竟是沈天豪，我怎麽那麽蠢，如果是何予末根本就不會按門鈴，他有鑰匙，而且他還可以穿牆進來不是麽？
只見沈天豪渾身是血的倚靠在門口，門鈴以及邊框上都沾滿了他的血跡，難道是今天晚上的行動他才會？正在我發愣之際，沈天豪舉起了手中的槍，然後對準我……砰~在他的威脅下，我把門了起來。
“臭女人，你給我去拿條毛巾和大盆熱水過來“他一進們就倒在了沙發上，好好的沙發就被他這樣弄髒了，現在居然還威脅我給他拿毛巾和熱水，到底是什麽狀況，他被伏擊為什麽會逃命到我家來，難道他恨我恨得連臨死之前都要跑來殺了我？
“發什麽呆，還不快去！”沈天豪見我遲遲沒有動作，又舉起了手裏的槍，我回過神趕緊去衛生間找毛巾，當我把打好的熱水和毛巾拿過來的時候，竟在茶幾上看見了兩個子彈，他居然徒手挖出了子彈，他真的不是人啊！
他受傷的地方是在手臂和腹部，現在子彈取出，危險也就過去了，只是他現在應該也沒有什麽力氣敢傷人了，只是他的傷到底是怎麽來的。是白城他們在圍堵的時候開槍打傷的？
“莫芝芝，你不要覺得我受傷，你就可以對付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何予末！”沈天豪見我一直看着他，以為我在想對付他的法子，于是他突然變得暴怒起來，因為這時我已經離他十分近了，所以他很輕松地就将手槍抵住了我哦的太陽穴。
“呵，那你動手吧，我倒是要謝謝你的成全了。”我閉上眼睛，等着他按下扳機的那一刻。
“你想死，可沒那麽容易，在你還沒嘗夠失去愛人的痛苦之前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麽快的。”沈天豪突然大笑。
我睜開眼睛，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看着他流血不止的傷口，我決定先幫他止血，否則他一定會流血殆盡而死。這一刻我突然并不那麽恨他，所以我決定還是将他交給警方，但是是他傷好之後。
我拿起毛巾浸濕在熱水裏，然後準備給他擦傷口，可是他卻再次将手槍對準了我：“你又想玩什麽花招。”
我才懶得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開始幫他擦拭傷口，沈天豪在驚訝之餘卻也再沒設呢嗎反抗的舉動。
“你不恨我嗎？”我幫沈天豪處理好傷口，而他也終于放下了對我戒備，只是他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救他，只因為我是警察，如果我真的殺了他，那和他又有什麽區別。
“恨，我恨不得你馬上死，可是我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等你傷好後我會把你交給警方。”我冷冷得看了他一眼，繼續替他包紮。
“哼，警察，如果不是警察辦事不利，我哥就不會死，我當初就是太相信警察了。”沈天豪不屑的說道。
“放屁！明明就是你自己的手下背叛了你，何予末還未正式接受你的案子，他就已經死了！”和沈天豪說話，氣得我居然爆了出口，這個該死的王八蛋，我真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聽了我的話，沈天豪居然沒有反駁，或許他早就知道這一切根本與何予末和警方無關，只是他找不到發洩的地方，所以才将這件事怪罪到警方和何予末身上。
“其實……我明白你的心情，因為我現在就在體會着，只是這一切拜你所賜，我那麽愛何予末就如同你那麽愛李越是一樣的！”沈天豪無比震驚的看着我，可能是在猜想我是怎麽知道的吧。是的，李越根本不是他的什麽哥哥，而是他的愛人，只是同性戀是被這個世界所不齒的，所以兩個人才以兄弟的名義相處着吧。
為什麽我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發現兩個人的手臂上都印有相同的紋身，而那紋身正是希臘語的我愛你。他們把那句話縮小印在彼此的手腕上，我之所有會認出是因為我前上警校的時候有個非常喜歡希臘的女同學，是她告訴我希臘語的我愛你怎麽寫。
“是的，我恨愛李越，如果他沒死我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其實我有時候想還不如死了好，你知道嗎當我的手下告訴我他看見你一個人對着空氣說話，還拿出兩個碗擺在桌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和我一樣。”沈天豪終于收起了他的殺氣，竟開始和我說起了李越。
“什麽意思，什麽叫和我一樣，難道你也見過李越？”我突然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于是趕緊追問起來。
“是的，在他走後的一個月裏，他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我的手下都以為我瘋了，可是那時候他明明那麽鮮明的存在着的。只是後來我設計殺了何予末以後他就不見了，我一直以為他是生我氣，可是他卻在也沒有出現過。”說起李越的時候，沈天豪的表情竟然異常的溫柔起來，但是很快他又露出一種很悲傷的神情，“莫芝芝，我想之所以我們會出現這幻覺，可能只是我太思念他們了。”
“不可能的，何予末昨天還和我在一起的，只是他現在辦事，他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這樣說着，可是心卻一點點開始沉了下去。難道這麽久以來，只是我的幻覺，不信我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