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我哥哥吧?
謝桉樾如願地得到了一只小狗,他本來想和謝凇玙一起給狗洗澡的,也是頭一回的新鮮體驗,但是謝凇玙有點事,被一通電話匆匆叫走。
謝凇玙說走的時候,神情似乎有些小心,或者說是膽怯也行,照例說他這麽大一個人了,對謝桉樾也不能産生什麽畏懼的情緒。
謝桉樾私自把這種神情翻譯成“讨好”、“不舍”、“可憐巴巴”,于是在謝凇玙走之前給他臉上蓋了個章。
“啵”的一聲。
謝凇玙身上的襯衫還是剛剛拿謝桉樾的,幹淨的,結果被謝桉樾手上的水弄濕了一小塊,還粘了幾根狗毛——所幸,小狗是白狗,毛不怎麽顯眼。
謝凇玙走後,謝桉樾一邊籌劃着什麽時候發消息提醒他來換衣服,一邊想着幾種自己不在家的推辭,想把謝凇玙一直拖着、吊着。
他想着謝凇玙,心裏都是愛情,不過沒幹完的事情要幹,那半濕的狗崽兒甩了謝桉樾一身水,試圖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當然,小狗贏了。
謝桉樾後來給小白狗起名叫“狗毛”,那是他給狗烘幹之後,對着一身的狗毛突然而來的靈感。
謝桉樾把衣服一脫,自己沖了個澡,出來興沖沖地找手機,要把“狗毛有名字了”的好消息告訴謝凇玙。
等消息發完,謝桉樾這才想起主角“狗毛”不見了,他找了找,叫狗毛的新名字,最後在冰箱後頭的縫隙裏聽見了小狗哼哼唧唧的聲音,這才提溜了出來。
謝桉樾一人一狗經歷了幾次無聊的你追我趕,最後狗毛累得睡着了,謝桉樾就一手在狗毛身上撸毛,人靠在沙發上,發呆。
謝桉樾得虧是生在他們家了,能一畢業就去公司學着當總裁,他确實聰明,能管住生意和人,但是講實話,他要是出身普通,那肯定是要從小員工幹起,這人不興勤奮努力,興天賦異禀,要不是有謝老爺子肯鞭打,任他自由發展,那就肯定是個社畜。
差點成為社畜的謝桉樾接到了劉助理的電話,說是公司有點事讓他處理,他這才看了眼呼呼大睡的狗毛,心想着一會順路買個大一點的籠子算了,再買幾個玩具,小狗得有點私狗空間,再得幾個“寵妃”,贏得狗生的好狗,才能是他謝桉樾的狗。太磕碜的不配。
謝桉樾大概把家裏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他家裏不請保姆,一個是他不喜歡有人在,另一個就是他有時好長一段時間不回來,家裏空着也就算了,多個人都不知道這是謝桉樾家還是人家家了。謝桉樾的清理全靠每周幾個小時的鐘點工,還是助理聯系的,他就想着果然還是得把謝凇玙留住,畢竟,記憶中,他哥哥就喜歡幹這種事,越幹淨心情越好。
Advertisement
樓下,劉助理已經開車過來接。
車上除了劉助理,還有安卿水。
安卿水這大閑人不在他律師樓裏工作,成天湊熱鬧,把謝桉樾家和公司當家樓下菜市場,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謝桉樾坐後座和他說話:“又來了?”
安卿水說:“可不是,又來了。怎麽招待我?”
“招待個屁!吃風把屁去吧!”謝桉樾罵他,“你這閑人!”
“我又怎麽了我?我這麽……”安卿水突然不說話了,他看着窗外,嘴角動了動,“诶?桉樾,那不是……”
這個時候車正開在路上,正是中午下班的時候,這裏不遠處有個高層寫字樓,下班職員較多,近處是幾家大酒店,人多車也多,就有些堵。
劉助理開着開着, 聽見一聲“停車”,聲音很沉,他一時間都沒聽出來是誰說的。
車停了。
劉助理順着安卿水的目光看,似乎看見兩個人在酒店門口,似乎是商業飯局,因為是兩個男人,兩人看着熟識,很是熱絡。
其中一個人拉了另一個人的手,說着什麽,被拉的人就淺淺地笑了。
劉助理地汗往下流,這不是……謝總的……哥哥嗎?
安卿水咽了口唾沫,悄咪咪地看了謝桉樾——謝凇玙在國內可沒有能把酒言歡地朋友,謝桉樾能有恃無恐這麽久就是仗着這一點。
可是,現在……什麽關系的人能那麽明目張膽地手牽手?
謝桉樾意外的沒有黑臉,他眯起眼睛,仔細看了一會,等兩人攜手進了酒店,才說:“是我哥哥吧?”
安卿水不知道答是還是不是。
謝桉樾似乎什麽也沒想,他聲音有些沉,像是自言自語,但聽着莫名有些狠厲:“他,可從來沒對我這麽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