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隔了兩日,嶄新的牌匾終于挂上宅院的大門之上,燙金的“願生”二字,在陽光的襯托下熠熠生輝,鮮活明亮。
“成護衛,你寫的字還挺好看的。”
簡單的兩字,筆精墨妙、蒼勁有力。
柳甜滿意的欣賞着新牌匾,因在院外,她對肖城的稱呼,又變成了先前的成護衛。
肖城謙虛的一笑,“我母親從小就教導我讀書,在練字這塊更是嚴格,時常說,一手好字能體現一個人的風骨。”
“不止是字,你的劍術也很高超啊,今早練的那套劍法,改天再練一遍給我看看吧。”
聽到柳甜的請求,肖城的臉不免有點微紅。
他想到了今早的事。
自己醒得早,再睡也睡不着,幹脆拿了劍到後院練武。
幾套劍法耍下來,身體熱得流汗,肖城便脫了上衣繼續練。等發現多一個人時,倚竹已經在邊上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天知道,平日裏晚起的人怎麽突然早起跑到了後院。
拒絕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對上倚竹期待的眼神,肖城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卻被空中撲撲的聲音打斷。
一只尖嘴青色羽毛的鳥直直飛入院內。
楊段飛那邊有消息了。
肖城溫和的面容重新冷了下來,“這事以後再說,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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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甜離得近,清晰的感受到他情緒上的變化,霎時收起說笑的心,點頭應道:“嗯。”
回身把大門關上。
燕城在這兩日一點都不風平浪靜,因王明尚最後接觸的是柳香樓,王營和他的夫人把矛頭直接對準了那邊,不管事實如何,但其中的遷怒是确确實實的。
柳香樓剛培養出來的頭牌舞姬——陸雙巧,前腳被王明尚推倒致其腳腕扭到,後腳就被王家的人硬生生拖拽到王明尚的棺材前,要其陪葬。
此事鬧得太大,反而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金如期自昨日從外面回來,便一直呆在房間內,專心搗鼓制藥,親力親為又不讓她太過靠近。
現下她能做的,就是白日出門多探聽探聽消息。
一路走至池塘之上的走廊間,安安靜靜的只剩細碎的腳步聲,而鳥兒正停歇在木欄杆上,又圓又黑的小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水中魚兒。
但只要柳甜稍微靠近一點點,鳥兒立馬警覺的飛到更遠處。
直到肖城的一聲口哨,它才仿佛聽到了熟悉的召喚,主動親近肖城。
這是只傳信鳥。
綁在鳥爪上的紙條上面,簡單的寫着四個字——今晚行動。
“可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柳甜主動問道。
她清楚,只有自己真正參與其中,她才有機會了解這一切,所謂的劇情情節都已經不适用了。
也許還可以查出,是誰派人截殺馮家商隊。
柳甜此刻無比認真。
她聽到肖城說,“有一件事的确需要你去做。”
一間四周緊閉的雜物旁內,正中擺着一張有些破舊的桌子,角落則堆放着一捆捆柴火和零散的鐵質工具。
“這兩人...有意思。”
楊段飛剛得到探子的消息,這幾日南希王雖說天天呆在蓮蓉殿,膩膩歪歪看似情深,但只要天一黑,暮存便會以處理國事為理由,從未留宿過。
換做是他,面對自己喜愛的女子,他絕對恨不得每晚都抱着。
“本來還擔心暮存會突然折返,這下子倒是給了我們方便,今日勢必不能空手而歸。”
肖城翻看着探子提供的宮內地形分布圖,圖上重點描繪了蓮蓉殿附近,至于其他方位,都是簡略的幾筆。
确認記住後,肖城把地形圖重新遞給楊段飛,“你再看一下,看完就燒了。”
“不用看了,你沒來之前,我就确認過好幾遍,牢牢記在腦子裏了。”
楊段飛接過圖紙,直接借助燈盞裏的火苗銷毀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