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吶時江,回答我,你是真心想要的到聖杯的嗎?”
當斑這麽詢問,時江是懵逼的。這已經是聖杯戰争的第二天了,居然還會問這樣的問題,一開始不就說明白了的麽。他們的目的,就是得到聖杯而已。
“我沒有問你的雇主,我在問你本人!”斑有些火大的說道。
這是更加難以回答的問題。
時江和斑走在回神社的路上,雖然決定把archer定為對手,但她還是打算晚上當saber和Lancer決出勝負的時候再一網打盡,不過在那之前還要去準備一點東西。
“我本人……我沒有什麽願望,所以……”時江含糊的說。
入冬的氣溫有些寒冷,但這絲毫不會影響到家長帶孩子出來游玩。時江和斑路過一個公園,年輕的父母帶着孩子帶着孩子在玩球,高亢的笑聲隔着一些距離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爸爸太狡猾了,這樣我根本碰不到球啊!”
“抱歉抱歉,但是爸爸我也不打算放水哦。”
“媽媽!”男孩有些惱羞的尋求外援,得到的只是哈哈的大笑,和父親有些粗狂的笑聲不同,母親的更加低沉溫和。
骨碌滾遠的球輕輕碰到時江的腳邊阻礙了她的行走。
“姐姐——麻煩你把球扔過來一下!”小男孩的聲音帶着雌雄莫辯的可愛感。
【姐姐——來玩球吧——】
恍惚中,時江似乎聽到了有一個相似的聲音在對她說話,那是一張和她長相相似的臉。她是怎麽回答的?
“要接好了哦——”
雖然這麽說,但時江還是彎腰撿起球送到了他們手上,要是扔球的時候砸到那個男孩就不好了,她是這樣的想的。海藍色的瞳孔中盛滿了溫柔,時江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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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擎着笑意的溫柔側臉,柔和下來的眉眼讓周圍不可思議的仿佛鍍上一層光輝。在和這家人道別的時候,時江本人都不曾注意到,她微笑的嘴角抿得有些落寞。
我的願望是——
“願望什麽的……”
——我想要【 】。
“願望那種東西我沒有啦,真的。”
連直面自己內心的勇氣都沒有。斑“好心”的提醒:“如果是萬能的許願機,你的願望也不是不能實現。”或者說,即使是不使用聖杯的力量,實現她想要達到的願望的方法也有好幾個,但是斑不打算說出來。
自從遇到斑之後,時江的思想似乎經常受到拉扯,所表現出的東西和內心真正期盼着的東西經常碰撞,以往想都不曾想過的,全被斑血淋漓的撕開,斑的語氣并不咄咄逼人,但要是不好好回答又絕不肯善罷甘休。時江越來越不懂斑了,他究竟想要自己成為什麽樣子。時江胡思亂想,臉上帶着掙紮的神色。
還是操之過急了嗎,斑注視着她,少女的表情和想法被他一眼看穿。真是麻煩的家夥。
***
夜幕降臨。
一道黑色的影子穿梭在森林當中,結界受到的波動傳到給愛麗絲菲爾,女性有些虛弱的晃了兩下,在回收caster之後,她的身體就越發不如意,原本像是人類的身體機能轉換成更适合魔力流通的回路,或許再回收兩三個英靈後,她也只能躺着了吧。
“來了!”
“讓我去迎擊吧!”這麽說的saber,傳說中的騎士王的服裝迅速換上戰鬥的盔甲。
衛宮切嗣只是思考了一兩秒立刻下達決定:“舞彌,你帶着愛麗先走,saber去阻止Lancer,至于他的禦主,由我親自對付。”
得到禦主同意的saber立刻迫不及待的朝着Lancer散發出的魔力奔去。
Lancer站在樹下,英俊的相貌以及眼角的那顆帶着魔力的淚痣幾乎會讓所有女性傾倒,他手中握着一長一短兩把槍,目光灼灼盯着saber的方向。
“等候多時了。”
盡管是對手,但二人的騎士道惺惺相惜,并且從心底都認為,如果沒有外界的阻力的話,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最後一戰。
“今晚的戰鬥你我都心知肚明。那麽按照騎士決鬥的規則——”saber将被風王結界隐藏的寶劍橫在胸前,她的目光堅定帶着凜然的戰意,“我乃不列颠之王阿爾托莉雅·潘多拉貢。”
“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迪盧木多·奧迪納!”
寶劍和長【哎嘿】槍接觸濺起大量火花,英靈之間的戰鬥無法用肉眼來觀察,在殘影當中,已經過了十幾招。瞬間的攻擊當中,幾棵大樹轟然倒地,濃厚的煙霧瞬間升起,但這無法阻止他們的攻勢。
側身躲開Lancer刺過來的長【哎嘿】槍,Saber将劍刃狠狠披下,但這是一位雙槍騎士,短【哎嘿】槍錯開刺向她的腰腹。還好有盔甲作為抵擋,僅僅是刺破了一點皮肉,但短【哎嘿】槍上的詛咒已經足夠讓傷口無法愈合。同時Lancer的肩膀也被saber砍傷,整條胳膊都被血液染得鮮紅。
“不愧是騎士王。”這份清澄的氣量正是讓他所佩服不已的。雖然有些對不起禦主,但Lancer還是忍不住思考過,要是最終他所宣誓效忠的是這樣的一位主君,會是什麽樣。“你的左手,還能握住劍嗎?”
“這個你應該已經試驗過了。”saber笑着說,遵從騎士精神的戰鬥讓她的心情變得十分歡暢。
短暫的寒暄後兩人的武器再次默契的碰撞開來。
Lancer作為先鋒軍進入愛因茲貝倫的森林後,肯尼斯已經抵達結界入口。盡管帶有讨人厭的特性,但肯尼斯在魔術上的造詣無疑是天才的,他動作優雅的解開一道道感知結界,從試管中倒下他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
凝成一團的水銀物質跟随他的腳步移動,肯尼斯傲慢的操縱它破開大門:“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前來拜訪。”
Saber和Lancer,衛宮切嗣和肯尼斯,愛因茲貝倫分成的三線已經有兩方遭遇了對手,另一邊的愛麗絲菲爾在舞彌的護送下,也在轉移出城堡。
時江被斑抱在懷裏高速的移動着,忍者的腳程加上英靈本身加強的速度使得他的身影幾乎只有一道殘影,時江把臉埋在斑的胸前好遮擋迎面而來的風。空氣中流通着結界被破壞的殘留魔力,看來肯尼斯和Lancer已經到訪。在他們路過的途中可以清晰看到打鬥殘留的痕跡。
在前方出現三道人影,并非英靈。
準備轉移的愛麗絲菲爾在路上遭遇了前來尋找衛宮切嗣的神父——言峰绮禮。清楚明白這個男人會帶給丈夫極大危害的愛麗絲菲爾,即使在身體不如意的情況下,也毅然決然的準備阻止他,但是很遺憾,她絲毫不是言峰绮禮的對手。
像是提着人偶一樣,當然本身可以算作人偶的愛麗絲菲爾輕易的被言峰掐住脖子舉起。即使難受的要命,她凜然的臉上也沒有絲毫求饒的意向。
言峰绮禮這個感情缺失的男人,帶着本身冷漠的神情将黑鍵插【哎嘿】進愛麗絲菲爾的腹部——本該如此。從前方射來的手裏劍角度刁鑽的朝着他的頸子射來。言峰用愛麗絲菲爾當做盾牌擋住了射來的手裏劍,利用完畢後,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女性痛苦的掙紮了兩下,背上的手裏劍還不致命。
卑鄙的男人!時江啧了一聲,收回投擲的動作。
“為什麽本該退場的人還會在這裏!”
“女人麽……”像是沒聽到時江的低吼一樣,言峰绮禮也開始想着怎麽殺死這個礙事者,當他看到時江身邊,抱着手臂的斑的時候停止了這種想法,現在的計劃應該變更為【怎麽從這個從者的手下逃脫】。出于直覺,言峰绮禮從斑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惡的意味,這是一種讓人忍不住戰栗的強大。還是首次感受到名為恐懼的情緒,言峰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不僅僅是恐懼,還有興奮。
斑一向不會參加到禦主的戰鬥,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無趣,如果可以的話,時江希望這位“威名遠揚”的教會代行者知難而退,她還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從這個男人身上拿到一分。
果然,清楚差距的言峰绮禮立刻召喚出隐藏起來的assassin掩護他離開。時江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斑:“那、那是assassin?!”
倒不是非要斑說出肯定的話語,的确archer和assassin的一戰中有奇怪的地方,現在時江也只能說果然如此。
盡管退場一個,但卻留下了更加麻煩的存在,愛麗絲菲爾明白自己的處境變得極為不妙,她支撐着爬起來,想要叫起昏迷的舞彌。時江注意到她的手上并沒有屬于禦主的印記,也就是說,saber真正的禦主另有其人——衛宮切嗣,當然是他,九年前入贅到愛因茲貝倫的魔術師殺手。
“我們去城堡吧斑,她只是愛因茲貝倫的人偶。”時江說道,“到時候聖杯降臨還需要她。”
“哦?”斑的冷漠的看着愛麗絲菲爾,如同看着一個死物。“這個女人,就是‘小聖杯’?”
碎裂的土地翻滾出石塊和倒下的樹木一起倒在一邊,saber和Lancer的相互攻擊中,幾乎把這一代夷為平地,開辟出籃球場大小的場合更加适合騎士們的戰鬥。他們的臉上帶着惺惺相惜又酣暢淋漓的笑意。
“能夠和你進行這麽一場戰鬥,實在是讓人高興。”Lancer在攻擊的間隙中說道,他的動作越發淩厲。
“我也是這麽想。”saber的風王結界已經破開,顯露出黃金的劍的真實模樣。盡管左手大拇指無法動彈讓saber無法使出她的最強絕招,但是其本身就具有極高的劍術能力了,在和擁有兩個寶具的Lancer的戰鬥中,她絲毫不顯得處于下風。
差不多也到尾聲了。
在城堡中戰鬥的兩位魔術師,衛宮切嗣混合了他的肋骨的禮裝彈藥擊中肯尼斯,立刻破壞了他的魔術回路,随意組裝起來。月靈髓液無法維持防禦的形态又變成一團,肯尼斯因為疼痛扭曲了臉,他捂着傷口跪倒在地,嘶嘶的呻【哎嘿】吟起來。
禦主的危機傳到到Lancer這邊,他着急的想要脫離戰鬥,但這不可能,saber擋在了他的面前。“等一下,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遵從騎士禮節的戰鬥就要有始有終。抱着這樣的想法, saber的攻擊越發淩厲刁鑽。但是Lancer不行,他的心中有了雜念,再也無法全神貫注的沉浸在戰鬥中。
結束了。
Saber的寶劍刺進Lancer的胸膛。
“你是值得尊敬的騎士。”她輕柔的說,抽出寶劍濺起大量血液。
Lancer苦笑到,再也支撐不住,他迎面倒下——
“不。騎士王。”
“等一下——!!”
時江的尖叫無法阻止,斑的黑棒已經捅穿了艾麗菲爾的心肺。女性的紅瞳裏失去光彩,跌進泥土裏。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