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魔術之手
“喂,青彥妹妹起床了沒?”秦筱溪軟軟糯糯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女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冷汗直冒。
“秦筱溪,你想死啊,大早上惡心我。”牟青彥的咆哮聲通過聽筒轉來,這妹子就只對秦筱溪兇。而且是敢對秦筱溪兇,想到這個‘福利’秦筱溪她忍了。
“廢話不說,我要借洪晨晨幾天用用,借是不借。”秦筱溪話峰一轉,嚴肅而認真。
“哦,筱溪是想通了,看上哪位帥哥了,要女為悅已者容。”
“想什麽呢?腦子裏就那麽點破事,到底借是不借。”
“借,怎麽不借,秦筱溪難得主動想學點東西,我能不支持的,人下午給你送過去,早上有個案子,餘濤剛好在,忙好了人就給你送去。”
“我說牟青彥,你是老板,他是,怎麽什麽都依着他來。”
“筱溪別這麽說,人家也不容易,我們能容就容呗。”牟青彥呵呵兩聲挂了電話。
秦筱溪把見現地點定在了左騰的酒吧,左騰還是上次醉酒之後就沒再見過秦筱溪,心裏煎熬難受的厲害,确又無能為力,牟子然的那一腳用了全力,他好天之後身體還隐隐的痛,也正是這份痛時刻提醒着他與她的差距。
“左騰,二樓的房間給我安排個安靜點了,我要招待朋友。”秦筱溪難得的認真,而且一大早,酒吧還沒什麽人。
“好。”左騰看了秦筱溪一眼,就閃開了視線,有些心亂。
“左騰,你沒事吧?”秦筱溪何等敏感,怎麽會看不出左騰的不對。
“秦小姐,最近的資料可要給你送過去。”左騰靠近秦筱溪,壓低了聲音。
“嗯。”不得不說左騰轉移話題的功力很高,很好的避開了秦筱溪的注意力,也讓其忽略了他躲閃不定的目光。
秦筱溪趁着洪晨晨沒過來的時間,用手提處理了幾項事務,結合左騰提供的資料,對A城內各大企業的動向都做了具體的分析,為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制定了計劃。
洪晨晨聽說秦筱溪要跟她學化妝,還興奮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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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溪姐,憑你的身份,完全是可以有自己的專屬化妝師的,并不用自己親力親為。”
“我什麽身份,沒娘的孩子,爹又不疼,哪裏有那個待遇。更何況我閑散慣了,受不了那麽多人侍候,什麽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嗯,青彥姐說的一點都沒錯,其實吧,你就是個外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比現在的那些世家小姐不知道要善良多少倍速。”
“哎喲,小丫頭嘴真甜,快別這麽誇我,真要覺得我好,就把這雙手的本領都教給我了。我沒事的時候也收拾收拾自己。”秦筱溪眼神輕挑,發自己內心的笑意,讓洪晨晨更加欽佩。
洪晨晨是單純的,秦筱溪用了三天時間,把她那雙巧手的本領學了大概,說不上多專業,但簡單易容妝扮,已經不再話下,現在就算她站在你面前,只要不想你認出來,你也不能認出。
“筱溪姐,你好聰明。”洪晨晨看着秦筱溪在自己那張臉上搗鼓,一會俏皮少女,一會龍鐘老頭,好不生動形像。也不禁誇贊。
“哪裏,是我們晨晨教的好。”秦筱溪對自己現在這個易妝本領相當滿意,沒了殺手門為依托,現在很多事要親力親為,解決了這件事,就剩下藥品的事,思及此,秦筱溪動手恢複了臉上的神态。
“晨晨,這幾天辛苦你了,青彥要是問我學的如何,你就照我說的說,不然到時我又該被那丫頭笑話了。”秦筱溪故作為難。
“是,我的筱溪姐。指定不會把你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說出去,不然青彥姐指定是被你氣死。”
“嘿嘿……對了晨晨,你們那個攝影師叫什麽來着,我聽青彥說他一直很忙,不知上次舞會的定妝照可取出來了?”秦筱溪狀似無意的開口。
“嗯,是啊,他很忙,前段時間聽說是為一個什麽集團千金拍寫真,叫什麽盧涵語來着。”洪晨晨的話,讓秦筱溪一滞,心裏滑過一絲不安,這麽巧,盧涵語,哼,她還真是無處不在。
“哦,是嗎?”秦筱溪不再說什麽,可心裏對餘濤這個人又多了一絲懷疑。
秦筱溪送走了洪晨晨返身回了自己這套隐在鬧市中的小公寓,公寓不是她的名字,是個連秦筱溪也不認識的人的名字,與酒吧一樣,都屬于秦筱溪隐身的所在,至那天撇開阿大阿二,住進這套公寓開始,短時間內,秦筱溪就同打算再回去。
給秦琛去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與朋友去了國外,會在那邊過完春節再回A市,秦琛并沒有懷疑,因為這些年來,秦筱溪這樣的事做的太多,這幾天他都在醫院照顧華芋妃,華芋妃的病來的兇猛,這次不像是裝的,
阿大阿二回了秦宅,成了徹底的閑人。
A城的天氣在冬季異常的森冷,秦筱溪瞅着晴了快一個星期的天氣又飄起了大雪,心尖微涼,不知是被這天氣凍的還是其他。
她把自己徹底的隐進了黑暗,連牟青彥也沒了聯系。
而此時,某別墅地下暗室。
“是你?”被稱作死神的男人在這裏已經被關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望着由外而進猶如谪仙般的男人,心思微動。
“你認識我?”牟子然清冷的面容上沒有過多表情,在得權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望着這個兩次為難秦筱溪的男人,望着這個打傷了聶霖被稱作死神的男人。
“哼!清冷低調、才華橫溢的畫家哈哈……誰能想到他是三年前名燥一時的職業雇傭兵,五人體的小團隊組合,所向披靡。”得權的聲音裏沒有輕視,反而有種顫意,從心底生出的恐懼,讓人不能忽視。本就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之上更加陰冷仿若死人。
“嗯,還知道什麽?”牟子然眉頭輕皺,輕嗯出聲,手指轉着小指上的指環望向得權。
“你還希望我知道什麽?牟子然,我什麽都想到了,只是從來沒想過你會是牟氏的當家人,恐怕鄒世昌做夢也想不到,毀了鄒家的不是殺手門,而是你?”得權話裏的信息量很大,讓牟子然放在指環上的手松了松,擡眼對上他的眼睛。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牟子然半眯了眯眼,側頭望向項瀚。
“牟子然,你別費心機了,我是什麽也不會說的,三年前敗給了你,我認了,只是搞不懂作為贏家的你,居然也會消失了個幹淨,為什麽?”得權眼裏流露出深深的傷痛,作為殺手,他從來都是單獨行動,那場圍殺,他也成了被剿的對像,五人合作的團隊,打的他措手不及,也是那場刺殺,讓他認識了鄒世昌,從而來到了A城。
“殺手門的事,你知道多少,與鄒家又有怎樣的糾葛?”牟子然不答,反而問道。
“哼!”得權眼一閉,直接無視他的問話。
“項瀚,給他留口氣,別弄死了,不急我們慢慢來。”牟子然站起身,也不再開口,優雅淡然的姿态,讓人很難把他跟狠毒、殺人的事聯系在一起,只是就是這個清冷溫雅的男人,曾經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雇傭兵軍團首領。
“牟子然,你不會是為了她吧?哈哈哈……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誰?難道你就不懷疑那場刺殺的目的?”得權瘋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無可自拔,同樣當年那個手段殘忍的小身影也對他産生了影響。
“玩夠了,殺了。”牟子然這次沒有猶豫,深遂的眼眸裏情緒不明,瞟向得權的目光犀利而暗含殺意。
“牟子然,你就不怕我殺了她?”得權的垂死掙紮,讓牟子然停下了腳步,轉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暗沉的聲音仿若撒旦臨世。
“你——沒那個本事。”咬着牙的口吻充斥着輕視。
牟子然離開地下室,車子像飛一般往市區開去,他迫切的想要确認一件事,那個唯一一次讓他感覺到危機的女人,到底是誰?那個讓他愛又恨着的不大孩子究竟會不會是她。
只是讓牟子然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不是一天,也不是兩天,一慌半個月過去,眼看就要春節,他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出現的場合,都沒再見到她妖嬈惑人的身姿。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牟子然站在牟氏大樓的落地窗前,心拔涼拔涼的厲害,沒良心的小東西,說失蹤就失蹤,連個招呼也不打。
“肖洛,你手中的案子如何?”牟子然很少主動打電話給肖洛,私底下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兩個不同領域的天子驕子會是冷血般的朋友。
“天寒地凍老鼠都冬眠了,哪裏來的人影。”
“嗯?”
“邊境是出了些問題,不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抓住些的都是些小小喽啰,價值不大,倒是毀了鄒家兩條暗線。”肖洛訴說着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關于鄒家的事。
“除了鄒家的人,對方的人抓到多少,你們準備怎麽處理?”牟子然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從聶霖一直傳回的資料顯示,他已經作出了判斷。
“先關着呗,等大魚收網之後,查清罪行再做判斷,該怎麽叛怎麽叛,不過放心你的人我不會動。”肖洛玩味的輕笑通過聽筒傳進牟子然的耳裏。
“對方的人可能是她的,能保則保。”牟子然的語氣有絲無奈。
“啊,我說你真當我是神嗎?雖然我們早有這個猜測可一直也沒得到證實,更何況據賀瑞傑那裏得來的信息,她早就退出了組織,你別忘記我們的初衷,讓他們兩敗懼傷才是我們的目的。”肖洛不明白牟子然的意思。對于黑惡勢力,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內鬥下的坐收漁翁之利。
“別TM給我廢話,總之聽我的。”牟子然一瞬的煩燥,想到至今為止還沒秦筱溪的消息他就火大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