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甜蜜
鈴蘭醒來時沈硯已經不在了,她摸摸床鋪,有些冰涼,看來是起床很久了。扭頭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陰暗,隐約還能聽到雨水的叮咚聲。雖然外面下着雨不好分辨時間,但是昨晚在他們纏綿時已是寅時末了,也就是現代的五點中。誠然此刻已是初冬,外面天色亮的晚,但是昨晚他将自己翻來覆去折騰了那麽久,等她睡下後,估摸着外面也該天亮了。現在的時辰,只怕也要晌午過後了。
托某人的福,她這一覺睡的特別沉,真不知今夕何夕……
她身上酸疼的要命,他少年心性,初嘗情、欲不知疲倦,她也不曾經歷過這些,一晚上都被他撩的情不由己……
只能說,自己定力也差。
昨晚也不知他要了自己幾回,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不停的在自己身體裏進進出出,甚至還惡意的逗弄她,翻來覆去的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又像是對待珍寶一樣。
想起昨晚的放蕩形骸,鈴蘭臉色驀地一紅。好在屋裏沒人,她拍拍臉頰,感覺熱度下去了才準備穿衣。
事後迷迷糊糊間,鈴蘭記得沈硯給她擦了身子,換了幹淨的裏衣,床單也換了幹淨的,難怪一覺睡得這麽舒服。
鈴蘭正準備穿衣,突然門被推開,是沈硯端着飯菜正準備進來。
兩人視線相交,彼此都有些愣住,倒是鈴蘭率先回過神來,見他還站在門口,微微責怪道:“外面在下雨,不冷麽?還不快進來。”
沈硯這才端着飯菜走進來,道:“天色不好,起來也無事可做,你別穿衣了,趕緊躺回去,當心風寒。”邊說邊将桌子移到床前,大有要鈴蘭躺在床上吃飯的架勢。
“我喂你。”
鈴蘭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因為心裏羞澀,全程只盯着沈硯遞過來的飯菜,絲毫不敢與他對視。
反觀沈硯卻将她看了個結結實實,見她雙頰若朝霞,知道她是害羞,本來還想逗她呢,又生怕真将人惹怒了,只好作罷。
吃完飯,沈硯叮囑道:“你再休息一會,再過一個時辰該吃晚飯了。
晚飯……
鈴蘭汗,看來這一覺她睡的真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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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送完碗筷回來時,鈴蘭已經睡下了,只是沒睡着。于是他也解了衣裳躺了上去,然後将人從後面抱住。
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沈硯突然想起昨晚在他進去的時候,她突然喊了一下疼,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立刻将人轉了過來,關切道:“你還疼嗎?”
鈴蘭背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十分茫然,不過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臉紅如血,低着頭不說話。
沈硯更急了。
鈴蘭一看不回答是不行了,只好道:“現在不疼了。”
沈硯松了口氣,不疼就好,萬一把她吓着了有陰影怎麽辦?既然不疼了……沈硯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倘若鈴蘭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只怕是恨不得将人一腳踹到外面去。
沈硯初識情愛滋味,自是欲罷不能,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帶給自己的銷魂之感以及她的美好便不能自持……
鈴蘭正打算補一覺,擡頭正要警告他莫鬧自己,竟一眼望進了一雙布滿了□□的雙瞳裏。
“你——”才一個字,雙唇便被堵了個結結實實。
鈴蘭:“……”
沈硯親吻着她的雙唇,腦海裏立即萦繞起昨晚她膩着聲音在耳邊叫他“相公”,雖然是被他逼迫的,不過他不介意再逼她一次。
“鈴鈴,叫我相公……”火熱的嘴唇沿着緋紅的頰面移至她耳畔,他一邊含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邊在她耳邊沙啞着聲音誘哄。
鈴蘭不依,用僅存的理智企圖推開他,可她忘了,沈硯是個什麽性子,她越是推他,他的攻勢便越兇。沈硯一把掀開她身上的棉被,隔着裏褲狠狠的撞了她幾下。
鈴蘭不防他竟會如此,不禁“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随即意識到什麽,又緊緊咬住了唇瓣。
沈硯見她面色潮紅,雙眼迷離,貝齒輕咬的樣子,一股火猛的蹿向小腹之處,他知道那将意味着什麽。
雙唇再次碾壓住她的,舌尖探進她口中,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放肆戲弄,同時手上也不忘動作,利落的扯掉她僅剩的裏褲,随即深深的埋了進去……
與此同時,鈴蘭渾身一個激靈,下一秒又被帶進了這個男人制造的欲、海中……
耳邊聽得她壓抑的□□、與時不時的悶哼聲,沈硯動作更快,直到見她眼角似有淚痕溢出他才又快速的進出幾次,最後将一切愛意灑在了她的身體裏。
昨晚到現在,她被要了無數回,鈴蘭現在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唯一的念頭便是,今天的晚飯怕是又要在床上被人喂了。
鈴蘭的預感果然是對的,明天一早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沈氏夫婦了。好在沈硯還沒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晚上倒是沒折騰她,她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時天氣已經轉晴。
——
一晃眼已是臘月,再過不久便要新年了,村子裏家家戶戶都很忙碌。家裏有個勞力的,見地裏沒活了,便出村到外面找些生計,婦人們留在家裏操持家計,得空了就到山上采些草藥拿到外面去賣。因為對草藥的認知有限,能采的草藥也都限于平時常用的,是以掙得并不多。不過總比閑着好,能掙一文是一文。
這段時間鳴柳酒樓的酸菜魚也很得客人喜歡,不過讓鈴蘭不解的是,也不知是彭廚子有意為之還是真的是他學不會。鈴蘭對酸菜的腌制不太在行,便托了沈母一塊去教導。誰知以往對菜系很有天賦的尤嵘,這回愣是學不回,最後一生氣幹脆不學了。
周政如今是不敢随便給尤嵘擺臉色了,實在無法了,只能從鈴蘭那裏買酸菜。鈴蘭對尤嵘的做法失笑,倒也沒辜負他的一番好意,趁機又宰了周政一筆。
今天天氣好,萬裏無雲,微風淡蕩,沈硯駕着牛車,鈴蘭坐在車裏,拉着兩大壇子酸菜往平遙城駛去。
臨過年的一個月,無論大小城鎮都極其熱鬧,鈴蘭坐在牛車裏,聽着外面的喧嚷聲,默默不語。她以前從沒想過,會在這裏落地生根。
她摸摸小腹,這個月的月事已經遲到了一個禮拜,再等幾日若是還不來,怕是真要找大夫給看看了。想着想着,清秀的嘴角漸漸彎起,直到沈硯探頭進來跟她說酒樓到了。
沈硯見她笑得異常溫柔好看,自己也似被傳染了,嘴角上翹,溫和道:“笑什麽呢?”
鈴蘭拉住他的手,嗔笑:“現在先不告訴你。”
沈硯也沒再問,扶着她下了牛車,車裏的酸菜自有酒樓裏的管事負責。
兩人熟門熟路去了後廚,尤嵘正忙得熱火朝天,舉着勺子對兩人晃了晃,算是打了招呼。
沈硯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鈴蘭卻不行,廚房油煙味太重,她聞着胃裏只作嘔,心道只怕是真的了。
周政今天又不在,看來酬金又交給了尤嵘,尤嵘此刻抽不開身,兩人只好拐回雅間等他。
等了約莫小半時辰,有小厮陸陸續續給上了幾盤小菜。鈴蘭看着油膩,只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沈硯幫她把碎發撩至耳後,輕聲問道:“怎麽?沒胃口?這可是你最愛吃的幾道菜,尤嵘特地給你做的。”
鈴蘭往後撤了撤身子,靠在椅背上,淡聲道:“許是路上有些颠簸,我胃裏不太舒服,沒什麽胃口,你自己吃吧,一會還得回去呢。”
沈硯也擱下了筷子,椅子往鈴蘭跟前靠近些了,在鈴蘭不解的注視下,寬厚的手掌覆在後者的小腹左側。鈴蘭頓覺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整個人更加慵懶了。
酬金果然在尤嵘那裏,周政可真是信得過他啊,回回都是讓尤嵘代交。
酒樓裏生意好,等尤嵘忙完已是晌午過後,深冬天黑的早,從平遙城到臨水村有些距離呢,若是再耽誤,只怕是要走夜路了。
尤嵘明白這些,也沒攔着兩人,把錢交給他們後,爽朗一笑道:“若是兩位看得起我這個粗人,不如改天兩位得了空,我請你們吃頓飯?”
“請我們吃飯?”鈴蘭看着春風滿面的尤嵘,笑眯眯道:“怎麽?是有什麽喜事?”
“沒有沒有,”尤嵘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請兩位吃個飯,感謝你們這麽久以來對我的幫助。”
鈴蘭笑:“我們也沒幫你什麽,是你聰明,一點就透。”
尤嵘搖頭,又道:“不瞞二位,我有個相好的,她是眠花樓的舞妓。我倆對彼此都挺喜歡,這幾年我也一直在攢錢想給她贖身,只是贖金太多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能給她贖身娶她為妻了,然而我幸運,我遇到了你們。這段時間以來,酒樓的生意好,周公子高興,賞了我一些銀子。而且也有不少達官貴人慕名而來,他們吃的高興了,也會把我叫過去,賞些銀子給我。你們是知道的,他們這些人,三五兩銀子根本不在乎。這幾個月下來我也攢了不少,再過段時間我就可以幫她贖身了。”
尤嵘說到這裏頓了頓,心情有些激動,好一會才又道:“所以我想謝謝你們。”
鈴蘭道:“那是你想請我們吃飯,還是你那個相好的想呢?”
“我、我……”尤嵘有些尴尬道:“是她。”
鈴蘭爽快道:“那我們肯定來。”
“诶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