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選擇
藍老太君看着林炎沒主見，受人擺布的樣子便怒恨不己。當初，芯兒怎麽就選了這麽個窩囊廢呢？而她，怎麽就老糊塗同意了這門婚事呢！
這些年來，藍老太君一直在自責當初不該同意藍芯嫁給林炎。平凡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怎麽千挑萬選卻選了個最锉的！
“帶進來！”藍老太君怒喝一聲。
莊姨娘被人一推就跪倒在上，心疼得林炎直皺眉：“婉兒，你快跟娘解釋清楚，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莊姨娘淚眼矇矇：“老爺，妾身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些東西是什麽妾身還不知道呢……嗚嗚，老爺，妾身……”
林碧沁懶得跟她扯，對藍老太君道：“外祖母，前些我在外面吃飯時結識了幾個人，但沒幾天，就有人去刺殺我的朋友了。”
“這又是什麽事兒？”林炎不快地盯着林碧沁，“現在你姨娘被冤枉着，你又亂扯扯什麽？”
“但刺殺我朋友的那些人是莊姨娘派去的。”林碧沁白眼一翻。
“你又胡扯！”林炎怒喝。
“我可沒胡扯！”林碧沁道：“都被我抓現行了。爹，你怎麽就不想知道莊姨娘要刺殺的是什麽人？那可是霧花酒莊的掌櫃一家哦！霧花酒莊啊，爹，你可有印象？你跟娘不就在那認識的？”
林炎臉色一變，霧花酒莊，怎麽會……不，現在關鍵是沁兒是怎麽知道他與藍芯是在霧花酒莊結下孽緣的？
“什麽霧花，什麽芯兒與林炎在那認識，沁兒，你說得我都糊塗了。”藍老太君隐隐的不安。
林碧沁咬了咬了唇，這些天，她已經給了很多暗示，外祖母應當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外祖母，這是娘留下的信。”林碧沁把藍芯留下來的信遞給藍花太君。
“等等，沁兒，你亂給你外祖母看什麽？”林炎想要去阻止。但藍老太君的人立刻攔了下來。程嬷嬷冷冷道：“姑爺，難道老夫人連看小姐留下的信都不行？而且好與壞，老夫人自會分辨，不勞你一個小輩指手劃腳。”
林炎臉色又是青又是黑，憤怒地瞪着林碧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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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愛女的筆跡，藍老太君就忍不住墜下淚來，一目十行，越看那臉色就越難看，有憤怒有悲慼絕望。
“我的兒啊！原來當年受了這種委屈……真是傻孩子，真是傻孩子！母親總會替你想辦法的，為何就嫁了這麽個不是東西的敗類！”
林炎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他終于确定藍芯信上說的，居然真的是她失身才委身他的事實。連忙辯解：“娘，不關我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醒後就那樣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将藍老太君的憤怒激升到了極點！
“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狗雜粹！”藍老太君已經憤怒得不顧形象，撲地去，舉起拐杖就打。
林炎痛得嗷嗷直叫，但鎮國公府的人抓着，逃不了，而且他也不敢逃，只得任由她打。
看藍老太君發洩得差不多了，林碧沁才上前拉：“祖母，他就是糊塗蟲，罪不致死！而且真正的兇手就在眼前。”
“你是說，是這個賤人？”藍老太君瞪着莊姨娘。
莊姨娘面無血色，卻仍然否認：“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設計藍芯。”
“你怎麽知道信裏是說我娘被設計的？”林碧沁冷冷一笑，“你不必急着否認，因為你的人已經被我抓到了。”
“快帶上來！”藍老太君怒喝。
被帶上來的一共有五個人，其中三個是趙氏夫婦和瘋了的趙秀。最後兩個是男人，都是莊姨娘的人。
林盼盼一見這兩人，差點沒暈過去，真的是她們的人，難道娘真的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外祖母，這三人就是霧花酒莊的掌櫃夫婦和他們的女兒。”林碧沁道。
趙掌櫃夫婦拉着一臉迷惘的趙秀跪下，一臉愧疚：“老封君，小的們是來請罪的。”
趙掌櫃夫婦又把上次跟林碧沁說過的話說了一遍：“雖然我們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但卻留下了那根名貴的紅寶石簪子，被林三小姐帶走了。”
“簪子？來人，去把吳氏那賤人給帶過來！還有蒼兒，也叫他過來！”藍老太君臉色沉重，從衣袖摸出那根簪子，這是吳氏的東西！居然是吳氏！她為什麽要設計芯兒？還有這個莊姨娘，又是怎麽回事？
“祖母，很明顯，當年的事情是吳氏和莊姨娘聯手設計的！”
“你冤枉我！”莊姨娘叫了起來。
“是不是搞錯了！”林炎也幫着莊姨娘，“當年我跟婉兒原本就是婚約，要不是出了與藍芯的事情，我跟婉兒早已是夫妻！她原本該是我的正妻，難道她會拱手讓出自己的丈夫，自賤當妾？這不可能！”
“老身才不管她背後什麽原因！”藍老太君冷笑着看着莊姨娘：“不論證據足不足，老身就是毀了這身名聲也要治了她！林炎啊，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毀官途，二，殺了這個賤人，廢了這賤人兒女的手腳！”
林盼盼只覺頭一暈，差點沒裁倒。
“不可能！”林炎拍案而起：“你……以權壓人！”
“對，就是以權壓人！你怎麽着？”藍老太君目中冷若寒冰：“我們能讓你平步青雲，也能讓你摔下地獄！”
林炎渾身發冷，這些年來他一直倚仗鎮國公府，就算現在的鎮國公不濟，還有鎮國公的胞弟藍磊呢！鎮西大元帥藍磊，才是鎮國公府的頂梁柱啊！
要是他不依，一切就毀了！
“兒啊，答應她吧！”與其說林老夫人是焦急，不如說她是在激動！哎呀，想不到藍老夫人這麽一鬧，就幫她除掉了莊姨娘那一窩子！簡直是神助攻啊！“難道你想回到鄉下當土包子？屈居人下？”
當然不想！林炎想起以前屈辱，但他只有唯一的一個兒子……
林老夫人看出了林炎的心思，立刻又道：“你現在還年輕呢，孩子還會有的！明兒個為娘給你擡二十房妾室，我就不信生不了兒子！”
林炎最後的一絲掙紮都沒了，眼裏閃過一抹決絕，他望向莊姨娘。
雖然還沒開口，但莊姨娘已經看懂了林炎的意思，不由心中發冷，最後呵呵冷笑出聲來，笑得肚子都快痛了，這就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男人，機關算盡得來的男人！現在為了官途，不但要殺她，甚至連孩子，連唯一的兒子也想犧牲掉！
莊姨娘望向藍老太君，這個老賤人已經不顧名聲了，誓要殺她不可！要是她不認，連她的孩子也保不住！
“老太君，我認！”莊姨娘咬牙恨恨地瞪了林炎一眼：“我什麽都說，我随便你怎樣處置，只求求你，放過盼盼和盼龍吧！”
“只要你肯認罪，老身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地逼害兩孩子。”藍老太君說着眼裏閃過一抹瘋狂：“但你要是想蒙我，那我也讓你償一償白頭人送黑頭人的痛苦！”
林炎已經懵逼了，居然還能這樣？不殺盼盼和盼龍也行嗎？不由松了口氣，責怪地看着莊姨娘：“你怎麽不早說，差點害了倆孩子！”
林碧沁無語了，從沒見過這麽狼心狗肺，寡情薄幸的人！
“娘，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突然來了林府，還讓我們一起過來。”藍蒼和吳氏這時也到了。
吳氏看着跪在地上，一副認命的莊姨娘腦子一轟，莫非，東窗事發了？
“藍公子！藍公子！”一直表情呆滞的趙秀突然激動起來，沖過去直往藍蒼身上撲：“藍公子，你是要來娶我了嗎？藍公子！”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藍蒼吓了一大跳，只見撲向自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連忙推開她。藍蒼身邊的人立刻将趙秀拉開。
“藍公子，你不娶我？為什麽，為什麽啊？”趙秀哭了起來，突然看到吳氏，又朝吳氏撲去：“就是你就是你，壞女人，你明明說過我幫你後，你就讓藍公子娶我的……騙子騙子騙子……”
一邊的藍蒼懵逼了，這究竟是什麽事啊？這瘋女人是誰？吳氏怎麽會答應一個瘋女人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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