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能蒙冤
“吳氏和莊姨娘應該都快被逼急了，所以這段時間咱們要小心點。”林碧對着自己幾個心腹道。
“沁姐姐，你的飲食和安全都交到我手裏吧！”仙兒信心滿滿地道。
“小姐放心，我和丁婆子都會密切留意周圍，不讓一點危害進來。”小圓說。
“不，你留意些就行，有情況立刻報告我，但不要防得太緊。”
“好。”
……
莊姨娘想刺殺林碧沁，但林碧沁跟本不出窩，一直呆在林府，跟本就沒有機會。
今天中午林碧沁要用餐，飯後飽飽的，仙兒道：“沁姐姐，你吃了整整一大碗毒燕窩！”
林碧沁腳一滑，差點沒摔個狗啃屎：“吃……下了？”
“對啊！”仙兒道：“我瞧着你好喟口，就不發意思打攏你。”
林碧沁直運氣，“我要死了？”
“死不了，在這之前，我給你喝了解藥。”仙兒裂裂小嘴。
“終于忍不住下毒了，走，給我把後院那只兔子拿過來！”
小圓抱來一只小灰兔，林碧沁把碗裏剩下的燕窩都喂了兔子，不到一刻鐘，兔子就死了。
林碧沁抱着兔子，嗷地一聲沖了出去，直跑到林老夫人處，撞過去就嚎：“祖母，人家的小兔兔被毒死了！小兔兔被毒死了！”
林老夫人被撞得胸口痛，在心裏把林碧沁罵了個千百遍，皮笑肉不笑：“什麽兔子死了？一只兔子，死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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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我要吃燕窩，但我喜歡小兔兔，就先喂它，不想，它就死了！祖母，有人要毒死我啊！”
“什麽？”林老夫人大驚失色，“快，去把老爺叫過來！還有，速讓人去查！”
但莊姨娘做事周密，不易調查，而且林碧沁自己也不配合，只敷衍了事。
事後對外說：“哪個王八糕子要害死姐，不知道姐身邊有個私人大夫嗎？”
“對啊，也不瞧我是哪裏來的，我可是X縣X鎮德正堂坐堂大夫的徒弟！”仙兒道。
于是林碧沁不怕毒，她有私人大夫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莊姨娘氣得直吐血，“那個丫頭是打哪來的？”
“好像是三小姐一次上街時撿回來的。這次用的藥普通大夫都查不出來，看來那小賤人有點本事。而且三小姐已經有了提防，更不可能出門了，想下殺手，不容易。”
莊姨娘眼中冷光直閃，“有本事？當年藍芯身邊的太醫也有本事，還不是小産而死！”
“姨娘你是要……”
“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鎮國公府。”
……
林碧沁家的小兔子被毒死的事情的确很快傳到了鎮國公府，但自從那天林碧沁去過鎮國公府之後，藍老太君就精神不太好。
所以林碧沁的事情傳到藍老太君耳中就成了＿＿林碧沁養的兔子死了，林碧沁很傷心。為此，藍老太君還特地讓人送了一只稀罕的長毛兔給林碧沁。
吳氏卻清楚事情原委，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個小賤人不簡單！這樣的人……不能再留！要盡快鏟除，否則後患無窮！趙嬷嬷，美人笑還有吧？”
“夫人，你是要……”趙嬷嬷驚道。
“沒錯！”吳氏冷哼一聲：“那小賤人不是說身邊有個會醫的丫鬟麽？不過一個小鎮上的小大夫的徒弟，就算天賦再好，能好得過宮裏的太醫？但這事不能再在咱們府上用，趙嬷嬷，你想辦法給莊姨娘送去。”
莊姨娘拿到藥，下毒後，一直盼着林碧沁出事，但她們等到的卻是林碧沁的兩個丫鬟重病的消息！
莊姨娘只覺得腦子一暈，險些沒摔倒。
觀慈堂＿＿
林碧沁再次一頭沖進來：“祖母！祖母！我的兩個丫鬟挽春和挽秋昏迷不醒啊！仙兒說她們是中毒了！上次是小兔兔，這次是人！分明是有人要毒害我！”
林老夫人被林碧沁吵得腦子嗡嗡響，氣道：“你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誰要謀害你？”
“你不信我！”林碧沁說着就沖了出去，直奔馬房，讓人架着馬車就往鎮國公府而去。
“表小姐？”程嬷嬷驚訝地看着林碧沁。
“程嬷嬷，林府裏有人要毒害我，但祖母不信！”林碧沁道：“我再也不敢在家裏住了，只好往這邊避避風頭。”
“沁兒，你說什麽？”藍老太君被人扶着同來。“誰要毒害你！”
“前段時間，我的兔子死了，是吃了我的燕窩。現在我的兩個丫鬟昏迷不醒，是喝了我的參湯，仙兒說，她們是中毒了！”林碧沁道：“外祖母，家裏有人想毒害我！”
藍老太君抱着林碧沁安慰了一會，“你确定，你的兩個丫鬟真的中毒了？”
“是真的！”林碧沁道：“仙兒醫術很厲害！而且挽春和挽秋病得太怪了。大夫說她們是突發心疾，這突發心疾嘛，應該臉色發白才對，但她們兩人都是臉色紅潤，臉若桃花，你說古怪不古怪？”
心疾？臉色紅潤，臉若桃花？藍老太君臉色變了變，眼底越來越冰冷。因為藍芯當年死也是這個症狀！
當年她就覺得蹊跷，但她讓醫正查看，卻說是突然的心疾，并沒有毒，之所以有這樣的症狀，大概是氣血旺造成的！
她雖然懷疑，不甘心，但事實擺在眼前，只能相信！
但現在，突然有相同的症狀出現在她面前，有着突發心疾不該有的症狀，一個是巧合，那三個呢？那絕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快，安排車駕，我要去林府！”她要親自去查出真相來！絕不讓她女兒的死蒙冤！
☆、第 048章 美人笑
得知藍老太君親自登門，林炎急急的從外面回來，帶着一家大小親自去接。
“娘，您怎麽親自來了。”林炎笑着去扶。
林老夫人看到藍老太君身邊的林碧沁，很是不滿意，繃着臉：“沁兒，是不是你小題大做，把你外祖母強拉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林炎才回家。
一邊的莊姨娘臉色發白，搖搖欲墜。
“沁兒的兩個丫鬟突然病了，這丫頭就杞人憂天，非要說是有人謀害她。”林老夫人瞪了林碧沁一眼，咳了兩聲：“我還病着呢，哎唷哎唷，我胸口又痛了！”
“快入屋歇着吧！”林炎大急，又看向藍老太君：“娘，您也入屋，不要在外面站着。”
藍老太君不為所動，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我的外孫女平時就是被你們這樣怠慢的嗎？她性命受到威脅，你們就這樣聽之任之？”
林炎和林老夫人臉色齊齊微變，想說藍老太君小題大做，但始終不敢開口，吱唔着不作聲。林炎道：“是我們做得不夠好，娘……你先進去……”
“全都呆在這裏，一個也不準動！”藍老太君卻大喝一聲，連林炎都抖了抖。“給我搜！每一個角落都不準放過！”
說着，她帶來的人沖了出去，四散而去。
林炎和林老夫人憤怒不己，但想到鎮國公府的勢力，林炎的士途将來還要依仗鎮國公府，就忍了。
“沁兒，帶我去看看那兩個丫鬟。”
“好。”
林碧沁扶着藍老太君到了玉來居的耳房，挽春和挽秋都躺在床上，俱是臉色紅潤，面若桃花，那氣色，別提有多好了！唇角還含着笑，比醒着的時候還要豔麗三分，哪裏像個病人！
藍老太君看着兩人，心神俱震！
當年的芯兒，也是這樣！氣色好得讓人羨慕，卻失去了生命的色彩，再也醒不過來！
“是這樣！就是這樣！”藍老太君身子搖搖欲墜，林碧沁很是不忍。藍老太君一把摟住林碧沁：“當年你娘死時也是這般模樣！也是這般模樣！”
林碧沁眼裏含淚，林炎和林老夫人吓了一大跳，這怎麽又扯上了藍芯的死了？
“錢醫正，有勞了！”藍老太君極力地穩住心神，聲音微顫地喊道。
一同前來的太醫院老醫正走過去，把脈，臉色卻黑沉黑沉的，過了好一會才慚愧地道：“唉，對不起了，老封君，老夫實在趁不出何毒！但……确實是與藍夫人當年的脈象一樣，突發心疾！”
雖然脈帳是如此顯示，但現在就連錢醫正也不相信床上的人是突發心疾了！這明顯是中了不知明的毒啊！只不過是他診不出來而已！
“老親家，什麽叫與芯兒當年的脈象一樣，還是中了毒？莫非當年芯兒是中毒身亡的？”林老夫人急了，連忙推卸：“老親家，當年芯兒可是在娘家去世的，可不關我們事！”
藍老太君怨毒地盯着林老夫人：“現在，咱們面前躺着的兩個人就是與當年芯兒一樣的症狀！出現在你們林府！你說，我家芯兒死了，對誰家影響最大？啊？不是我們鎮國公府，而是你們林家！”
林老夫人火氣也上來了，藍芯明明就死在娘家，怎麽又怨到他們身上了？正要反駁，鎮國公府搜查的人已經回來了！
“老夫人，找到一些很奇怪，不知是什麽的東西！”程嬷嬷拿着一個小油紙包，打開，是一小灘紅色的藥粉，味道香甜誘人，“老奴不知道這是什麽，但味道太詭異，就拿上來。”
“錢醫正，有勞了。”
後面的莊姨娘腦子一轟，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藥粉，她當然認得那是什麽！那是美人笑！但她明明已經用完了，為什麽還會有？是吳氏又拿來的嗎？但吳氏沒理由出賣她！
錢醫正檢查了好一會還是沒有頭緒，搖頭苦笑：“慚愧，老夫不認得。要是拿回去好好地研究，說不定能探知藥效。”
莊姨娘剛松了口氣，林碧沁身後的仙兒搶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是美人笑！是出自神藥谷天醫聖之手！後來神藥谷出了個不肖弟子，把美人笑偷了出谷。”
“什麽？神藥谷天醫聖？”錢醫正雙眼發亮。神藥谷，那是傳說中的傳在啊！那位天醫聖傳說還能生死人肉白骨！“姑娘所說的都是真的？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呃……”仙兒啞口無言。林碧沁連忙搶聲：“仙兒也是學醫的，是她師父告訴她的啦。”
“對對。”仙兒拼命點着小腦袋：“至于我師父如何知道的，我怎麽知道？反正他跟我說過這叫美人笑的東西。色如血，味馨甜，吃過的人俱會心急跳而亡，面若桃花，紅唇含笑，所以叫美人笑。最厲害的是，吃過的人無論怎麽診都診不出脈象異常。”
“原來如此。老夫今日聽姑娘一言，真是受益匪淺呀！”錢醫正說。
“這藥，是哪裏搜出來的？”藍老太君冷沉着臉。
“回老夫人，是一處叫錦繡堂的園子。”程嬷嬷道。
林家的人一怔，俱是望向了住在綿繡堂的莊姨娘。莊姨娘臉色已經蒼白如紙，條件反射地否認：“不^”
“給我抓住她，壓到正廳！”藍老太君怒喝。
“娘，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怎能随意抓人。”林炎道。
“你這是什麽話！”莊姨娘犯事，林老夫人高興極了，連忙說：“毒藥都搜出來了，自然是她做的。哎唷，我的乖孫呀，真是可憐，居然被這毒婦謀害！”
林老夫人想要上前抱着林碧沁，林碧沁眼裏閃過一抹厭惡，轉身去扶藍老太君，不着痕跡地避開了。
“老爺！老爺！妾身冤枉啊！妾身真的沒有毒害三小姐。”莊姨娘哀哀慼慼地看着林炎。
“爹爹，姨娘不會這樣做的！”即使再多主意的林盼盼這時也慌了神，哭了起來。
“這……”愛妾和愛女受委屈，林炎實在看不過去，正要說什麽，林碧沁冷盯着他：“爹，東西是從她房間裏搜出來的，咱們還不能審問一下她？審問一下她就是委屈她了？我還沒見過這麽嬌貴的人呢！”
程嬷嬷冷笑：“就算人家公主和皇子犯了錯還得被審問呢！啧啧，一個妾和庶女……居然比人家公主皇子都嬌貴！”
林炎原本因林碧沁的話而怒恨不己，但程嬷嬷的一翻嘲諷卻讓他渾身一冷，就不敢作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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