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開的痛
“這回輪到你答應我的事情了吧”。慕華認真的對小娅說道。“恩，行，你說，我做就是”。小娅也認真的對慕華說到。
“我知道你說話算話，所以啊，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現在回去，把那些藥喝完，就是我要你做的事情”。慕華一字一句的說着。
“什麽？你說什麽？你要我做的事情就是讓我回去吃藥”？小娅一臉的不敢相信。
“是的，你現在就回去，把醫生給你開的藥都喝了，我讓你做的事情就完成了”。慕華仍然很認真的說着。
“那不行，我不吃藥的”。小娅一口拒絕的說着。“不可以耍賴啊，是誰說的，誰說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的，誰說.....”。還沒等慕華說完，小娅拉着慕華衣角，可憐巴巴的說道：“換個事情吧行不？慕華。我真的好怕吃藥。你不知道那藥，真的好苦好苦”。
“不行，趕緊回去吃藥，是你自己答應的，不吃就算了”。慕華假裝生氣的說道。
小娅望着慕華的臉，估計自己這一次難逃此節，便悻悻的走了，邊走邊回頭對着慕華說道：“這種人，為難人家，以後不理你”。
慕華聽着小娅孩子氣的說着這些話，盡管心裏因為小娅說不理他而有點難受，但是只要小娅把藥吃了，他做什麽都無所謂了。
雖然小娅爸爸和梓涵都不知道小娅怎麽就願意吃藥了，但是只要看着小娅吃了藥，他們都放心了。慕華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因為在慕華看來，這樣的事情，微不足道。
小娅的感冒很快好了，日子就這樣過着。慕華努力認真的學習着，小娅跟梓涵也是很努力。每次考試慕華和小娅總是争個一二。梓涵成績雖然一般般，到也很開心。慕華看得出來，
梓涵是喜歡的小娅的。每次在宿舍提起小娅，臉上總洋溢着笑。
慕華還是坐在小娅後面，總會聞到小娅頭發的淡淡清香，偶爾也會看到紫色蝴蝶結出現在小娅的馬尾上。看着上下課梓涵跟小娅要好的樣子，慕華心裏總有說不出的感覺。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一學期，就這樣過完。
“丫頭，明天禮拜六，你也帶我上你姨娘家裏去玩玩呗，我也想去呢”。
梓涵一邊笑着一邊用哀求似的眼神望着小娅。
看着梓涵這表情，小娅都笑出聲來說道：“你想去啊，我送你去呗，我這個禮拜沒有空，我不去我姨娘家裏”。
“什麽，你不去”？梓涵奇怪的看着小娅繼續說：“你每個禮拜都往你姨娘家跑，為什麽明天就不去了啊”？梓涵追着小娅問。
小娅也看着梓涵說道：“就知道是慕華那個家夥跟你說的吧。我每次去他家玩，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我都不好意思去了，所以不去了”。
聽見小娅這樣說，梓涵卻笑了：“當然了，人家是男孩子，你想想，人家裏條件就那樣，你是大小姐啊，你呆在人家家裏，人家那得承受多大心理壓力啊”。
“我都沒所謂，他壓力個什麽”。小娅不解的問到。
“恩，恩，這次你帶我去，一定很好玩”。梓涵信誓旦旦的說道。看着梓涵這正經的模樣，小娅答應了明天帶梓涵去她姨娘家裏。
一大早，梓涵就跟小娅一起來到了姨娘家裏。姨娘滿心歡喜的迎接這個新到來的客人，還沒坐下來，小娅就嚷嚷着要去慕華家裏去看看。
惹得姨娘打趣道：“我說小娅，你倒是來姨娘家的還是去慕華家的啊”。小娅聽着紅了臉着急的說道：“姨娘，你說的什麽話，我肯定是來你家啊，是來看你啊，去慕華家，那不是閑着沒事嗎。好歹也是同學和好朋友是吧。
“恩，恩，姨娘，你也別誤會。我，小娅跟慕華，都是三個特別好的同學加朋友。能有機會玩玩就玩玩”。梓涵也連忙對着小娅姨娘說道。
還不等姨娘有機會回答，就拉着小娅的手跑了出去。毛子窮追不舍在後面大喊：“小娅姐姐，小娅姐姐，你等等我啊，我也要去慕華哥哥家裏玩”。
路上梓涵假裝生氣的對小娅說道：“丫頭，你也忒不夠意思啊，每次都去慕華家裏跟慕華到處玩，也不帶上我。我們三個可是一起的，你不能偏心”。
小娅聽着也跟着梓涵生氣的說道：“還好意思說，自己不願意來，還說人家沒叫你，上次，上上次，你不都忙麽”。
聽着小娅這樣說，梓涵撓撓腦袋說道：“這不，就這兩周我媽說要我去外婆家，所以才沒空的好不。以前有空的時候，咋不見你叫我”。
“行了，別說那麽多，我現在不就帶着你去慕華家裏麽”。說完小娅跟梓涵就朝慕華家裏走去。
“慕華，慕華，你看誰來了”。還沒走進門的小娅，站在門外就開始嚷嚷着。拉着梓涵就往屋裏鑽。屋裏沒有人。哪去了呢，小娅自言自語的說着：“肯定是去地裏幹活去了”。
然後對着梓涵說：“走，我帶你去地裏瞧瞧”。梓涵轉身往外面走去，剛剛到門口，就跟進門的慕容撞個滿懷。慕容揉着鼻子看着梓涵。
梓涵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沒注意”。一邊去拿開慕容的手說是看看鼻子被撞歪了沒。惹得小娅跟慕容一陣笑聲。
跟着慕容回家的慕華和慕華媽媽問慕容怎麽回事。慕容什麽都沒說，紅着臉跑開了。
“這慕容，今天是怎麽了？呗撞壞腦子了？還知道害羞了都”。慕華媽媽自言自語的說道。
“梓涵，你怎麽來了”？慕華看到小娅身邊的梓涵，好奇的問到。然後對着媽媽說、：“媽媽。這個也是我的同學加好朋友，叫梓涵，他是從小跟小娅一起長大的，一個地方的”。
“阿姨好，叫我梓涵就可以了”。梓涵禮貌的對着慕華媽媽說。
慕華媽媽招呼着小娅跟梓涵：“你們快坐，快坐，”。招呼完之後就進了裏屋。
‘恩，恩，謝謝阿姨“。小娅說着跟梓涵坐了下來。
屋裏三個孩子就快樂的聊着天，各自聊着自己的開心的事情和不開心的事情。還約好說下午一起去小娅姨娘家後面的河邊玩。
“嗚嗚嗚......”屋裏的房間內傳來了慕華媽媽的哭聲。
慕華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站起來就往媽媽在的裏屋跑。梓涵跟小娅也跟着後面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慕容也從她房間直奔媽媽屋裏。眼前的這一幕，沒有太多的語言能形容。
慕華媽媽抱着慕華爸爸坐在床上。慕華爸爸安詳的臉上，比往日裏多了一份安靜多了一份不舍。慕華爸爸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慕華媽媽的懷裏。想一個熟睡的孩子。
慕華媽媽緊緊的抱着他，，咬着牙，任憑眼淚奔灑，止不住的哭聲化作了幾聲“嗚嗚嗚嗚”的哭泣，慕華媽媽知道，她不能哭，不能表現太痛苦太傷心，生活是艱難的，面對着一對兒女，她除了堅強給孩子看，能給的就是堅強。慕華媽媽知道，只有她堅強了，這個家才有奔頭，才有繼續好好活着的心願，也只有她堅強了，慕華和慕容才能知道，就算爸爸走了，家，依然還有愛還有希望。
慕容忍不住的撲倒在媽媽的懷裏，抱着爸爸使勁的叫着：“爸爸，爸爸你醒醒”。嚎啕大哭的慕容心裏的痛有誰能夠理解。慕容想起那年自己不聽話走出去，爸爸因此而一一直躺在床上，想着爸爸媽媽為了自己操的那些心，付出過的那些愛，慕容更是難過更是無法接受的一邊叫着爸爸，一邊悲痛欲絕的哭着。
小娅看着這場面，眼淚也止不住的留下來，小娅或許還不能夠理解慕容那種痛。因為自己一直生活在快樂的家庭裏，爸爸媽媽的愛更是叫她依戀和依賴。
梓涵看着慕華爸爸的離去，鼻子一酸，也哭了再看看傷心的小娅，梓涵把小娅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拍着小娅的背安慰着。
房間的慕華顯得很平靜，雖然眼淚還是不停的流，但是慕華沒有言語沒有表現悲痛。慕華走過去拉起妹妹慕容說道：“爸爸都了，我們要好好活着”。
接着慕華看着媽媽說：“媽媽，別傷心了，爸爸沒有走，爸爸不會走的，他會一直在我們家裏陪着我們，看着我們幸福開心的生活。媽媽，我跟妹妹去安排一些事情，你陪會爸爸”。
慕容站起來，看着一動不動的爸爸和悲痛的媽媽，慕容抱着哥哥慕華淚流不止。慕華抱着妹妹安慰道：“別哭了，慕容。爸爸走了，你和媽媽不是還有我嗎，以後我就是你們堅強的依靠，有我在，你們什麽都不要擔心”。
拍着慕容的背安慰着慕容的慕華，自己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小娅看着一直流淚的慕華。更是傷心的哭了起來。
慕華爸爸走了人，也家裏條件只有這樣，也就是一切簡單從儉。前前後後只用了3天就把慕華爸爸的後事料理好了。慕華這幾天沒去學校。慕容也在家陪着爸爸最後的時光。雖然只有3天，但是慕華媽媽看起來消瘦了好多好多。這也能夠理解，突然就是去了自己最親人的人，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幸好有慕華的安慰和料理這些事情。媽媽看起來情緒穩定多了。慕容也好多了。
慕華爸爸入土的那一刻，慕容哭倒在爸爸身邊，對着爸爸說道：“爸爸，你安心的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像個孩子似的的不聽話，我再也不貪玩了，一定會跟哥哥一樣，好好學習，聽媽媽的話，女兒現在開始，向你保證，一定要做你聽話的女兒，讓你在天上看着我都會笑”。
慕容其實是個善良的孩子，只是性格外向了點，抱負太大，所以以前老針對或者不聽爸爸媽媽的話。現在爸爸走了，慕容似乎才知道，自己以前是那麽的不讓爸爸媽媽省心。還好這一切還得不算太晚。
慕容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的活個樣子給爸爸看，讓爸爸安息。
慕華對着媽媽跟慕容說：“媽媽，慕容，您們先回去，我還在這裏陪會爸爸”。不管怎麽樣，日子再苦再難，可也得繼續過。慕華媽媽擦幹了眼淚帶着慕容。回家了。走的時候不忘對慕華說：“慕華，不要太傷心了，你爸爸已經走了，我們還要繼續我們的生活，身體為重”。
慕華媽媽了解自己的兒子，雖然表面一致沒有表現出太多傷痛，但是慕華失去爸爸這種痛，慕華媽媽一定了解。“恩，媽媽，你們回去吧。我一會就回來”。慕華安慰着媽媽說道。
，慕華媽媽媽帶着慕容回去了。
更要進門就看到往自己家裏奔的小娅。看到慕華媽媽個慕容，小娅說道：“阿姨，慕容，你們也別太傷心了，叔叔已經走了，你們還是要好好的生活，你們有慕華呢，他會撐起這個家的”。聽着小娅安慰的話語，惹得慕容又是一陣哭聲。
“小娅，你怎麽來了，今天不上學啊”。慕華媽媽問小娅。“今天周末，我請了一天假。
慕華呢，他在哪裏”？小娅回答着慕華媽媽，有問着慕華媽媽慕華去了哪裏。
“慕華他在屋後陪他爸爸一會”。慕華媽媽說完，也進屋了。她也不想在這個孩子面前把脆弱的一面表現出來。
說是屋後，其實還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還沒等小娅走到慕華爸爸的墓地，小娅就聽到了哭聲。小娅知道，一定是慕華在哭。
慕華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悲痛，不讓自己的悲痛影響媽媽和慕容的心理。慕華也知道，自己是這個家庭裏的唯一的男子漢，只有自己堅強的站起來，才能給媽媽和慕容繼續開心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小娅嘴裏不說，
但是小娅知道，慕華一直在強撐。慢慢的的走過去，小娅看着慕華就在哪裏對着慕華爸爸哭喊着，小娅不知所措，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着慕華。慕華除了哭，也沒有說太多的話，
慕華就跪在爸爸墳前哭着：“爸爸，你要走好。這個家，還有我。媽媽，慕容都還有去哦，你就安心吧”。慕華就在哪裏痛不欲生的哭着哭着。看這麽傷痛萬分的樣子，小娅忍不住跟着哭起來，小娅走過去，站在慕華背後，伸手抱住了慕華。在小娅看來，這會的慕華，是一只失去了愛失去了翅膀的鳥，需要的是溫暖，是愛，是鼓勵和支持。
小娅也沒有說什麽，就這樣抱着慕華。慕華連忙擦幹眼淚回頭看到了小娅。：“慕華，你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很傷心，我懂，你哭吧”。小娅看着慕華說道。
慕華轉過身，抱着小娅放聲大哭起來。似乎要吧這些天的傷心，擔心，恐懼全部哭走掉。小娅也只是抱着慕華，就說了一句話：“慕華，除了你家人，你還有我，還有梓涵，我們會一直一直，像你的家人一樣的陪着你的”。
聽到小娅這樣說。慕華也沒說什麽。緊緊地抱着小娅，或許他想從小娅那裏得到內心深處一直潛在的一種自己想要卻說不清的感覺。
21930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