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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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遇見你》
作者:桑榆未晚
內容簡介: 桑桑篇: 世間都是我,難得一個你。 灰姑娘的故事年年有,只不過穿上水晶鞋的,這一個不是我,下一個也不是我。 所以,能遇上一個像蘇辰這樣的男人,能追你五個月,再等你一年零五個月的,就嫁了吧。 因為這個人,能和你一起,賭得起明天。 溫溫篇: 自從溫溫走進程家之後,她就知道,她要做一個鬥士,戰鬥到死。 可是到後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麽樣的呢? 好像忽然有了铠甲,也有了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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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1 被室友涮了
2010年我考上大學,大一新生入學。
就算到現在,我都記得很清楚,大一開學後兩個月,十一月份,那天下午上的是一堂大課,好像是請的哪個著名大學的教授來講易經八卦的,簡直就是催眠大師。
快下課的時候,我室友雪兒戳了戳我的胳膊,問我能不能把我電話和qq給別人。
我就問,給誰?
她說是她男朋友哥們,在空間上看見寝室聚餐時候的照片,問她要。
我想了想也沒什麽,就同意了。
這個x渣男叫虞澤端,算是雪兒和他男朋友磊子牽的紅線。
後來我一直在想,雪兒和磊子兩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虞澤端是什麽人,如果知道的話還會不會介紹給我,我還會不會動心。
雪兒給我看了虞澤端的照片,說他有錢是某外企公司的總經理,父母是哪個部門的xx長,關鍵是長得帥啊對于外貌協會的就是福音。
我當時就笑了,你把他誇的這麽天花亂墜磊子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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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說,你敢告訴磊子,我就跟你友盡了。
第二天雪兒說他男朋友磊子請吃火鍋,寝室都去。
我寝室裏是四個人----我雪兒佳茵溫溫,我和雪兒是文學系的,佳茵是音樂系的,溫溫是學土木工程的。
雪兒的男朋友磊子和溫溫一個班,課炒雞多,還有什麽測量畫圖,對于我和雪兒這種文科生就碉堡了。
約好了在海底撈見面,進去了之後雪兒我倆先點了一桌子菜兩盤牛羊肉,又要了三瓶雪啤,結果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等到人。
我對雪兒說,要不改天吧,我快餓死了。
雪兒說讓我等着,她去班裏找磊子和溫溫。
等雪兒走了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就給佳茵打了個電話問晚上吃火鍋這事兒,結果佳茵那邊接通了之後竟然說不知道啊,雪兒沒告訴她。
然後我又給溫溫打電話,溫溫手機停機。
我給雪兒打電話,直接沒人接。
說實話,那時候我非常生氣,被室友這樣擺了一道,現在身上只有十塊錢卻點了一桌子的菜和肉,我有點期冀地把服務員叫過來,問是不是剛才那個女的把賬結果了,服務員到收銀臺去問了問說沒結。
我說哦。
其實我心裏卧槽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去。
服務員對我說我鴛鴦鍋好了可以上了。
我立刻炸毛了說,聲音幾乎破音,不要上了。
服務員吓了一跳問我那什麽時候上。
我厚着臉皮問能不能退。
當時我的原則就是能省一塊錢是一塊錢,再說了海底撈的鍋底也真不便宜。
服務員說可以,但是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我滿桌子的生肉生菜,跟一邊的服務員去嘀嘀咕咕去了。
這時候八點多了,海底撈人開始多了,人家桌上的都熱氣騰騰的,就我這挺冷清,還一桌子生肉。
我給雪兒打電話她也不接,就低着頭給她發短信:趕緊送錢來,我就不計較你這麽涮我了,要不咱倆就真友盡了。
我剛編輯完還沒發,對座就坐了個人,特自覺地叫服務員,可以上鍋了。
我擡頭看了這人一眼,這男人西裝革履,戴着一副眼鏡,我就覺得在哪見過有點眼熟。
他見我擡頭沖我笑了笑,說,桑柯?你照片沒你本人好看。
我問,您哪位?
他說,你好,桑桑,我是虞澤端。
章節目錄 2 騙去酒店
我馬上就想通了,知道這中間肯定是雪兒搞的鬼,就索性拎着包站起來,說,麻煩買單,再見。
他拉住我的手腕,都來了就吃一些,等了倆小時不能白等是不是。
他都這麽說了,我再執意要走就顯得小家子氣了,索性就坐下來,開吃。
一頓飯下來,我喝了最起碼有一瓶半啤酒,有點頭暈,滿嘴吐着辣氣,額上一層薄薄的細汗,虞澤端拿紙巾給我擦嘴,我忙接過說,謝謝,我自己來。
虞澤端也不在意,撐着下巴看着我,突然說了一句,我越看你越好看怎麽辦。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順口就說,那就不要看了。
中間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手機在桌上放着我沒拿,後來我想了想,也許就是這個時候,手機上的時間被動了手腳。
之後虞澤端又點了飯後甜點,吃着吃着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多了(因為我等人就等了兩個小時),十一月份的天冷飕飕的,我穿的不厚,就一個針織衫,外套忘教室了。
虞澤端問我,你要去哪?
我說當然回寝室了。
虞澤端特別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不冷風嗖嗖地吹來,我一連串打了幾個噴嚏,然後我就特別警惕地看了虞澤端一眼,別跟爛俗電視劇似的把衣服脫給我之後再自己凍感冒了。
但是事實證明,生活就是源于爛俗電視劇,高于爛俗電視劇。
他把他衣服脫了硬是讓我披上,然後自己轉身進了一家晝夜營業的店,不到一分鐘換了一件新的出來,連标牌都沒剪,上面那幾個零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我是獨生女,家條件不算富裕,但是也不算貧困屬于小康,但是買東西也需要看價格标簽,對于這種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很土豪的有錢人,頓時就覺得自己很渺小。
第一次有除了我爸之外的人給我披衣服,于是慌忙就拒絕,不過他按住了我的肩膀,眼神看起來很堅定,說我都又買了一件衣服了你就着吧,真把你凍感冒了怎麽給我室友交待。
虞澤端确實長得不錯,渾身上下有一種成熟的吸引力,我不禁就多打量了他幾眼。
虞澤端挑了挑眉,問,怎麽,滿意你看到的麽?
我就呵呵了,說,這是在菜市場,哦,我覺得這顆花菜比較好看。
當天晚上我感覺就是一種相親模式,不過有人關心有人送的感覺确實是不一樣。
我以前從來都是自己去圖書館自己去上課,雖然和雪兒是一個班的。但是她總是跟她男朋友一起,我就落單了。
我一直以為我很獨立,但是有人照顧了,才感覺以前确實孤單寂寞冷了。
到了學校東門,我就擺手對虞澤端說,回見,不送。
虞澤端非要跟着我走到寝室樓下,我說這麽點路我還能碰見狼啊。
他笑了笑,不怕遇見狼,就怕跟着狼。
我笑了笑,你這是把你自己比成是狼啊。
他說,是啊,那你怕我吃了你嗎?
我随口說,我又不是羊,怕什麽狼。
但是,直到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其實當時我就是一只羊,一只自以為自己是狼的羊。
到了寝室樓下,我才發現寝室樓已經鎖了,我正納悶怎麽才十點半就鎖了門了,虞澤端把自己手表在我眼前一晃:“十一點四十了。”
我一下子愣了,特意又拿出來手機看了看,手機上時間是10:35,我才意識到自己手機壞了。
章節目錄 3 兩人一間房
因為大一剛開學,系裏面和學校都抓的特別嚴,對于晚回寝室的都要壓學生證,然後通報批評什麽的,還要被記檔,要被檔案裏跟一輩子那就完了。這些規定其實就是吓唬我們這些大一新生的,其實根本什麽事兒都沒有,但是當時我就特怕萬一出了事兒就完了,就沒有敢去敲寝室阿姨的窗戶。
大一來了之後各種吓唬,說上課點名不到會上報院系,不上早自習晚自習幾次會記過,早上六點不跑操就會報輔導員,什麽活動要求大一必須參加。
全學校看,只有大一是這樣的,後來才漸漸發現,其實不去也沒什麽事,都是吓唬人的,所以也就漸漸的不去了,然後到新一年,就有新一屆大一了。
虞澤端問我,要不去我家裏呆一夜?
我覺得半夜去人家家裏不好,所以,選擇了跟他去酒店。
我本來提議說是在學校旁邊的網吧包夜的,因為我身上就拿了十塊錢,但是虞澤端非要把我往酒店帶,說錢他掏。
去了離學校近的幾家快捷酒店,不是沒有房間了就是還剩一間房,索性虞澤端就要了一間大床房。
虞澤端送我上樓進了房間,我對他說,謝謝,錢我會還你。
他說,趕我走?
我說,沒有啊,你不回家?
他說,我家在xx路,開車要一個半小時,這會兒外邊都零下了。
我這人就耳根子軟,覺得這人是雪兒認識的,又幫了忙,就妥協了。
後來我跟佳茵說了這件事,她說,人家是傻的可愛,你是傻的可憐。
我就說,去住酒店又不是非要做那種事。
佳茵說,如果你跟男人一起去開房了,就別想蓋棉被純聊天,男人都是上半身的人下半身的鬼。
我這人特別喜歡吃火鍋,還偏偏就受不了吃完火鍋之後身上的火鍋味,不洗澡不換衣服就覺得難受,等虞澤端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我也就進去洗了。
我是洗了澡就習慣性的洗內褲洗內衣,但是這一次洗了之後我才猛地發現,我沒得穿了。
這種習慣性的潔癖真是害死人了。
我拿出浴巾來比了比,浴巾的大小正好是從我胸部到下面勉強蓋住臀,這個位置有點尴尬,但是如果不穿內衣直接穿打底褲和毛衣我又受不了,想想反正出去就蓋被子了,就直接從浴室出去了。
不過我沒想到,一出去正好看見虞澤端取下浴巾穿內褲。
渾身上下,他只穿了一條內褲,以我的角度,不僅可以看清楚他漂亮的腹肌,而且正好可以看到他內褲下面那被包裹的很大……一團。
其實按一般女生看見這種場景,肯定會尖聲大叫,但是我這人天生反應遲鈍神經粗線條,還沒反應過來虞澤端就完全轉過來正面對着我,所以從上到下一覽無餘了,也不用什麽特別的角度了。
然後我就想要尖叫,又咬了舌頭,瞬間滿嘴血腥味,我就一頭鑽進衛生間裏,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順帶在浴室裏停留了一分鐘,想要給虞澤端裹好浴巾的時間。
但是等我出去,虞澤端仍舊只穿着一條內褲。
這意思就顯而易見了吧。
到我當時就大一一個女生,什麽都不知道,就有點懵了。
我家教管的嚴,從來沒有晚上超過十點回家,高中時是省重點,校規嚴的能把人圈起來當犯人養,畫着三條紅線,觸碰者死,別說見男人的躶體了,就說是和異性說話,也都只限于是學習上的。
所以,我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局促地站着沒動。
虞澤端見我這麽手足無措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向我走過來。
章節目錄 4 半夜醒了
直到現在我都深切地記得,壁燈的燈光是柔和的橘黃色,房間的壁紙是黑白相間的條紋,他走過來的方向逆光,映出深深的輪廓,寬肩窄臀,修長的雙腿。
他走過來就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頭,所以我仰視他,他俯視我。
他的臉龐輪廓很深,眼睛深邃,頭發沒有定發膠,有點淩亂。
他俯身在我耳邊,故意一吹,我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向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心髒似乎要跳出來了,剛說了一個字,虞……
然後他突然就低下來靠近了我,近的我能夠數清楚數他眼上的睫毛,下一秒,他就吻上了我的唇。
從後背竄上來一股細密的電流,脖子向後仰後腦勺直接撞上了後面的牆,他吻着我的唇笑出聲來,右手扶着我的後腦勺,更加深深地壓下來。
我不會換氣,一個深吻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快窒息了,虞澤端一松開唇,我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虞澤端這次索性直接笑出聲來了,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桑桑,跟了我吧。
這句話問的太露骨,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不過,見過當色狼的,沒見過這麽紳士的當色狼的。
如果有一個男的想強x你,絕對不會問你能不能強x。
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當時回答是,或者回答不是,他能怎麽回答。
虞澤端見我沒回答,突然就拉住我的手,右手往前帶了一下我的腰,我就直接撞他懷裏了。
說實話,虞澤端幾乎把我抱在懷裏的那一瞬間,從手掌心皮膚接觸的地方,好像有一股電流流過,向上擊中了心髒。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知道了什麽叫做動心。
其實那段時間,在九零後挺流行的一種說法就是成人還是處,說出去都會很丢人,所以我沒反抗,做就做了,就是那種随便找個人破處完事。
而且我寝室四個人其他三個都已經有過第一次了,我就覺得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不過真的很不負責任,不過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為什麽不能十分鄭重地把第一次留給真正喜歡的人。
我擡起頭,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很黑,帶着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蠱惑我情不自禁地就點了頭。
他勾了勾唇角,貼着我壓在牆上,又加深了一個吻,在我呼吸不上來的時候,向我嘴裏渡氣,然後教我怎麽接吻:“嘴張開,把舌頭伸過來……”
吻着吻着我們就到了床上,我身上的浴巾已經松了,他看見我沒穿內衣的時候眼睛裏波光閃爍了一下,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臉,說,小丫頭,早準備好了啊。
我其實什麽都沒有準備好,雖然說他做前戲很充分,也讓我從體內的火很空虛,但是第一次進入的時候還是撕裂一樣地疼。
就在這一夜,外面開始飄雪花,我破了處。
我之所以細節都記得這樣深刻,是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動心,第一次**,其實有時候很多人都指責男人有處女情結,其實女人也有,她會對第一次印象特別深刻,最起碼我是那樣。
畢竟是第一次,也就沒有太折騰我,只在床上來了兩次,我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夜裏,我迷蒙着醒來一次,虞澤端正在替我擦洗下面,我渾身骨頭都跟拆了重組了一遍一樣,勉強動了動,腰椎以下完全麻木了。
虞澤端注意到我醒了,眼光向這邊瞟了一眼,眼光裏一簇火苗。
章節目錄 5 買套買藥
注意,這時候我和他都沒有穿衣服,赤身果體。
他的手就滑到了我的小腹,指尖的溫度熱的想讓我不顧腰酸從床上跳起來。
天知道我身體的零件都跟被拆重新組合了一樣,再來一次保不齊明天就真下不了床了。
我這大半夜醒的真不是時候,虞澤端盯着我的眼神跟餓狼一樣,綠幽幽的。
但是出乎意料,他只是低下來吻了吻我的唇,乖,接着睡吧。
第二天我醒了已經是十點多了,枕邊已經沒了虞澤端,要不是我腰椎以下深切的疼痛,我壓根就覺得這絕對是黃粱一夢。
我洗了個澡收拾了以下,下去退房,當時退了四百塊錢押金給我,我猶豫了一下,問,最遲幾點退房?
前臺說是明天十二點之前,這個房卡又續了一天。
我就說先不退了。
如果我拿了這錢,就好像我是真出來賣的一樣。
我覺得這不是出來賣的,虞澤端不是嫖客,雪兒和磊子不是拉皮條的。
回寝室的時候,寝室裏只有佳茵一個人,正對着電話大吼,你不給我錢讓我來學什麽音樂啊?你不知道學音樂最燒錢了啊!讓我自己弄錢,我往哪弄錢去!
她見我回來了才放下的手機,跟我聳了聳肩,問我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昨天吃火鍋吃到很晚,寝室鎖門了,就找了個網吧包了一夜。
佳茵就開始叮囑我關心我,說,現在夜裏外面不安全,學校又是在郊區,那邊幾個村兒都發生過事兒,以後回來晚了也要叫門,給她打電話她下去去找寝室宿管開門。
我一邊點頭,心裏覺得特別過意不去,她這麽關心我我說的卻是假話。
我就對佳茵說:“剛才我騙你了對不起佳茵,寝室鎖門了,我就跟着他去了酒店。”
佳茵問:“然後呢?”
我沒說話。
佳茵立即明白了:“去酒店能發生什麽事兒,當然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算我白問,你是第一次?”
我點點頭。
佳茵問我帶套了沒有,我還愣了一下特傻的問什麽套。
我那個時候是真不知道套是什麽,特傻逼。
不過我都沒談過戀愛,高中校規很嚴,就算是那種言情小說,都是大一才開始看的。
佳茵翻了個白眼,直接拉着我下樓去了藥房,買了事後的避孕藥和兩包保險套,囑咐我:“藥現在吃了,套兒放包裏備着。”然後又教我該怎麽用,聽得我面紅耳赤的。
出了藥房,我和佳茵去餐廳吃飯,正巧碰見了雪兒和她的男朋友磊子,佳茵在身後拉了拉我的袖子說:“昨天晚上那事兒雪兒問你你也別說。”
果然,雪兒興致勃勃地拉着我:“昨天怎麽夜不歸宿了,膽兒肥了?”
我說回來晚了在網吧包了一夜,還特意指給她看我的黑眼圈。
雪兒明顯是不信,她男朋友磊子更不信,在一邊笑的別有深意。
我這才知道佳茵說為什麽不要我告訴雪兒,因為就算我不說雪兒也知道。
我一直等到晚上,虞澤端都沒聯系我,我打算把房卡退還給虞澤端,但是因為不知道他號碼,就想要找雪兒要手機號,那時候雪兒qq不在線但是她男朋友磊子qq在,所以我就找磊子要手機號。
磊子回複:等一下。
章節目錄 6 送房卡
但是磊子隔了十分鐘都沒給我發過來好嗎,倒是雪兒就給我挂了一通電話,我接通電話劈頭蓋臉就是:“桑柯你這人成心呢是不是,要手機號你不能給我要啊你找我男朋友幹嘛?”
我說,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雪兒就說:“我沒接你不會再打一個啊,讓我随時随地都恭候着接你電話啊,我沒自己的事情要做了是不是。都覺得我配不上磊子都想撬牆角,好得很啊,都過來啊,看看你搶不搶地走?”
我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那邊就挂斷了,我是平白無故地找了一肚子的氣受。
其實我這個人不怎麽會吵架,不會還嘴,話跟不上來,但凡是跟人鬧不愉快,那肯定是我占下風,等吵完了之後我一個人再從頭到尾腦補,如果吵架的時候我怎麽怎麽說肯定能噎的她說不上來話了。
但實際上一般都我完敗,臉紅脖子粗也說不出話來。
不過那個時候我肯定沒想過,有朝一日,我也會很毒舌,賺挑人痛的地方戳,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晚上回到寝室,我聽溫溫說,是他們班和外語系聯誼,完了之後吃飯唱k,磊子和外院的系花去買了奶茶爆米花看電影,晚上還特意送她回寝室,現在雪兒還在磊子那兒鬧騰呢。
雪兒當天夜晚裏沒回寝室,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佳茵也沒回寝室,就我和溫溫兩個人。
佳茵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還有點低燒,我給她買了退燒藥沖了熱水袋,替她倒水她坐起來的時候我看見脖子下面有青紫,當時沒太在意。
不過半個小時,佳茵手機就響了,我見她睡得昏沉,就幫她接了一下電話,是經常找佳茵的一個導師。
導師問佳茵怎麽樣,我說有點低燒,現在睡着。
那個導師想了想說讓她明天不用過來了,錢已經打到她卡上了。
我想畢竟有導師在這兒,是介紹給人演出了,也就沒太當回事兒。
雪兒是在第三天回寝室的,回寝室的時候還帶着一大包零食,說是磊子從沃爾瑪給買的,還招呼我們都去吃。
這人顯然是已經忘了跟我吵架那回事,我這人就特記仇,人家對我的好我會記得,對我的不好也會記得。
所以,直到雪兒把一塊榴蓮送到我嘴邊:“我錯了桑桑,那時候我不是被氣的找不着北了嗎,不信你問溫溫。”
溫溫聽了趕緊跳出來說:“我作證,我作證。”
我這人耳根子軟,畢竟是一個寝室的。
雪兒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翻出來手機這才給了我虞澤端的手機號,但是我打過去之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我說,我找虞澤端。
電話那頭這個陌生的女聲問:“你有預約嗎?”
我頓了一下才說,沒有。
電話那頭就說,先打電話到公司預約,虞經理很忙。
我算是這樣不軟不硬地碰了個釘子。
直到現在,我抽屜裏還放着這張房卡,第一次住酒店第一次跟人**第一次動心,也是第一次被騙。
得到的太容易,就會不珍惜。
就像我這樣從剛開始就倒貼的,太容易患得患失。
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張白紙,感情經歷為零,是那種相處一晚上就能把我從裏到外摸個通透的人,佳茵都說過我眼睛特別幹淨,黑白分明,能一眼看到底。
這樣,太容易被別人操縱。
當時我覺得幹淨清澈沒什麽不好,陽光一點,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那種幹淨的讓人一眼就能看透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
一直到一個星期後的星期天,我正在圖書館學習,是老師布置的一篇全英資料的整理論文,我腦子裏一會兒就冒出來虞澤端的影子,根本就沒辦法集中精力去寫,心裏就冒出來一股無名火,索性直接就把書往桌上一扔,差點把椅子踢翻了。
這時候身邊直接坐過來一個人,直接坐我旁邊,我沒有擡頭,餘光微微瞥到了一下,這人坐下來凳子簡直就跟我的貼在一起了,手直接伸過來摸上了我的大腿。
我那個時候沒有綁馬尾,所以兩邊的頭發都垂下來擋在兩側,也就沒有看見這人樣子。
剛開始我以為是我雪兒跟我鬧着玩,不過低頭眼光落在我腿上正在移動的手,這手不是女人的手,一下子冒了一身冷汗。
章節目錄 7 硬了
我渾身一個激靈,直接就一巴掌拍過去:“你……”
說了一個字就打住了,我正好對上這人的眼睛,這人就是上了我之後就消失了一個多星期的虞澤端。
虞澤端穿上一身黑色的休閑服,還真像是個大學生。
我心髒撲通撲通地不受控制地跳起來,趴在桌子上別過臉去不看他。
他的手就順着我的大腿往上摸,幾乎把我抱在臂膀之間,另外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撓我的癢,我一下子就破了功,要不是虞澤端抱着我,我就直接鑽桌子底下了。
這麽一鬧,周圍正在學習的學生都往這邊看,我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的像番茄了。
當時他們看我的感覺,肯定跟我現在在自習室看那種卿卿我我的情侶一樣,回去了跟室友各種添油加醋的說:圖書館有個奇葩女不分什麽場合,在那亂摸。另外一個就會說:是啊,我今天還在餐廳看見一個互相喂飯的,公共場合啊。另外一個室友就說:我在火車上也是,遇見一對特有病,整個車廂就那個女的嗲聲嗲氣說話,男的還跟和傻逼對話一樣。
不過既然是公共場合,你也就不能要求人家怎樣,你能做什麽,人家自然也能。
…………………………
虞澤端在我耳邊輕笑了一聲,眼睛裏閃爍着精光,說,原來你這麽怕癢啊,上次做的時候怎麽就沒發現呢。
我說,去死。
然後我讓他安靜,随便給了他一本歷史小說讓他看,我看資料寫論文。
但是他的手在桌子下面就一直不老實,從我大腿摸到大腿根,再往上摸到腰上的軟肉,再向上,輕輕一揉,我就笑的沒了勁兒了。
突然,他湊過來,小聲問我,濕了沒有?
我轉過去臉,就看見他眼底一簇黑色的火苗竄起來,他說,我都硬了不信你摸摸。
他說着就拉着我的手要往他拉鏈的地方按,在觸摸到那一團硬物的時候我一下子跳了起來,連桌上的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跑了出去,臉燙的幾乎要燒起來了。
到圖書館外面,吹了吹冷風,我臉上的熱氣才稍微散去了一些。
虞澤端幫我收拾了桌上的資料和論文,出來之後二話沒說就拉着我上了他的私家車。
我已經稍微平定了思緒,就問他,去哪兒?
他戲谑地看了看我,說了四個字,明知故問。
等到下車,趁着虞澤端去停車,我就拿出手機來給佳茵打電話,說,我晚上不回去了。
佳茵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又囑咐我千萬做好措施,不能每次都吃避孕藥,太傷身體了。
我說知道了。
佳茵又問我,是不是真喜歡上這個人了。
我說,是。
佳茵那邊空白了幾秒鐘,說,社會上的人都不簡單,有時間叫上雪兒和他男朋友,好好問問這人的情況。
我挂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虞澤端站我身後,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噙着笑。
他什麽時候站我身後的,肯定是聽見我和佳茵的對話了。
章節目錄 第一次進酒吧
他說:“誰說你不回去了?”
我就有點結巴了:“不是你……你說……”
虞澤端直接摟着我的肩,走進了一家咖啡廳:“來這是想要你寫你的論文,去酒店我可沒法保證不擦槍走火。”
咖啡廳環境很雅致,還放着久石讓的鋼琴曲十分清新淡雅,虞澤端要了兩杯咖啡,跟我說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經常在咖啡廳裏做論文熬一個通宵。
我有點吃驚:“你在哪留過學?”
他說:“倫敦。”
其實那個時候我很羨慕能出國留學的,英國都是一些貴族學校,更不好進而且學費更貴,所以當時虞澤端一說他去英國留過學,我對他的喜歡就又上了兩個臺階,就開始問他在英國留學時候的一些事情。
虞澤端就跟我講了在英國留學時候一些見聞,他在英國是本碩連讀,又發表過什麽論文得過什麽獎,各種牛逼,然後又去美國,拿到了綠卡,但是因為一些父母的原因就又回國了。
我寫的那篇論文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他略微看了看十幾頁的英文材料,給我詳細地講解了一下內容,幫我把寫的很爛的一片論文幾乎是重新操筆寫了一篇。
他說的那些留學的話後來我也沒有考證,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又拿來哄我的,但是經過他修改的那篇論文,後來經過導師推薦,在一本論文期刊上發表了,是我大學期間唯一一篇發表過的論文。
那個時候,對我這麽一個還在象牙塔的小姑娘來說,這是一種崇拜了,經歷是一種罪,我當時十八歲,而虞澤端三十一歲,我覺得他懂得很多,跟他在一起就不會走錯路,很有安全感。
這是個通宵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等虞澤端幫我改好論文出來,已經淩晨三點多了,不過我倆喝了咖啡,現在都精神的很。
這個時間點,大街上幾乎已經沒人了,只有路燈和酒吧的霓虹招牌還熠熠生輝。
看着一家酒吧,我說:“我長這麽大還沒進過酒吧。”
虞澤端看了我一眼,說,這好辦,直接就拉着我進了酒吧。
我第一次進酒吧,也是虞澤端拉着我進去的。
其實真正的夜生活是從夜裏十二點開始的,這個時候,酒吧裏正是人嗨到白熱化的時候,頭頂的五彩燈旋轉着,舞池裏小蠻腰扭成了一條蛇,衣香鬓影。
酒吧裏什麽人都有,我和虞澤端根本就沒有引起一丁點注意。
在吧臺上,虞澤端幫我要了一杯雞尾酒,要我嘗嘗。
說實話,雞尾酒的味道很奇怪,我不喜歡,但是我對虞澤端說很好喝。
虞澤端往前一湊,食指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小東西,你心裏怎麽想的都在臉上寫着呢,不喜歡就不喜歡。”
被人看透的感覺很不好,好像被剝光了衣服曬在日光燈下一樣。
虞澤端說:“來,嘗嘗我這杯。”
我以為他要讓我喝他的那杯,就伸手去拿,但是他卻端起來湊到了自己的唇邊,我一愣,但是他下一秒就勾着我的脖子,把剛剛喝到嘴裏的一大口酒全都渡進了我的唇裏。
酒液順着我的脖頸流進毛衣裏,有點涼,他順着我的唇、下巴一直到脖頸,舌頭靈巧地**幹淨了。
他問我,怎麽樣?
我有點氣息不穩,唇舌之間都是火辣辣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身邊有幾個青年男女已經吹起了口哨,打着響指,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