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棵樹不在樹林裏,而是自己孤獨的在原地中屹立着。樹已經枯死了,樹幹都有些發黑,春天也不會再有嫩芽冒出。
許庶雅看着這棵月光下孤零零的樹,用手輕輕的撫摸它的樹幹,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的寂寞和孤獨,可是看了一會卻猛然間認出,這是一棵櫻花樹……
許庶雅撫摸樹幹的手慕得停下了,這是棵櫻花樹……許庶雅不斷的回憶着櫻花樹,昨天的夢裏,那棵櫻花樹,那個樹下的紅衣女子……那棵櫻花爛漫的樹,和這棵早已枯死的樹,卻是最根本的區別,一棵還在旺盛的開花,一棵卻早已經枯死。
對,都很高大,對仿佛要兩個人才能圍抱起來;都很空曠,在附近沒有樹木與它為伴……
在許庶雅眼裏,這棵樹和夢裏的那棵樹的區別,恐怕除了活着和枯死,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是夢嗎?自己的穿越而來是一場夢嗎?許庶雅掐了一下自己,很疼,這不是夢。如果這是夢,那這就是愛麗絲夢游仙境。
許庶雅悻悻地笑了笑,這要是在夢裏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我回去一定把它寫成一本書,萬一一炮走紅了呢?
許庶雅自嘲了笑了笑,真的是想多了,于是乎又回去了自己的屋子。什麽都沒追到,在回去的路上難免有些失落,但是卻又被好奇心深深地吸引着,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在這裏,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許庶雅回到屋裏,剛打開門,一下子就愣住了。
床上……有一個包裹。
和之前家門口的一模一樣,許庶雅立刻沖上去打開,裏面果然有一封信件。
寫的什麽?許庶雅的好奇心已經按耐不住了,無奈還是要小心點撕。
信件裏寫着一些黑色的文字,在黑暗之中仿佛來自地獄的咒文,帶着人走向深淵。
信件內容:
游戲開始了,就沒有辦法阻止。
人生如戲,倘若人生做棋盤,生命做棋子,這就将會是一場很有趣的死亡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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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規則很簡單,這次穿越者共十人,但是其中只有三個人可以活着回去。殺掉其他人,湊齊鏡子,你就能回到你自己的世界。
看完了,許庶雅的讀後感就五個字:你在逗我嗎?
這都是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許庶雅的內心還是忍不住吐槽,感覺這還是一個惡作劇,可是這真的是認真的嗎?
看起來真的像是一本正經的惡作劇……
可是許庶雅并沒看到黑暗之中,身後的桌子和櫃子上的那兩碗水……
“咣當”一聲,似乎是瓷器掉落的聲音。許庶雅懵了一下,轉頭,看到了一個碗掉在了地上。可是屋裏沒人啊……可是哪裏來的碗呢?許庶雅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是沒有碗的。
許庶雅似乎朦胧中感覺到了,這空氣之中所存在的,還有鬼……許庶雅知道自己雖然已經看不到鬼了,但是卻因為小時候的經厲,自動腦補出了前面所站着的一個鬼,是以怎樣的姿态盯着自己呢?那只鬼,又是怎麽死去的呢?
許庶雅腦洞大開的時候,看到了地上的那碗灑在地上的透明的液體不斷的淌動着,沁潤了地板。
月光的映照下,本是空白的地板上浮現出的那幾個血紅色的大字顯得格外的醒目……
喝下那碗符水,我能幫你贏得游戲。
随着那透明的水的流淌,地上的幾個紅色的字顯露出來,寫得歪七扭八了,許庶雅看着這幾個字,感覺身後似乎有些冒冷汗了,但是卻還是找着那桌上的那碗符水。許庶雅打算喝那碗符水的原因很簡單。
一,假如這是個夢呢,喝了又不會死,就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了;二,假如這不是夢呢,那就必須重視怎麽贏得游戲了,自然要人,啊不,或者是鬼,幫忙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庶雅找到了那碗符水,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許庶雅很豪邁的把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一擡頭,一個男子,正在正盯着自己……
“啊!”許庶雅吓得一個後退,許庶雅環視了四周,門沒開着啊,這到底是誰,怎麽突然出來的,這個宅子不應該有人出來的。
此人看起來十八九的樣子,瘦瘦高高的,粟色的頭發,看起來身上也挺幹淨的,至少比許庶雅小時候見過的各種身上血污,血痂,殘缺的那種鬼好多了。
那個男子看着許庶雅微微的笑了笑,看起來倒是蠻像鄰家大哥哥的樣子。
“我是鬼,叫做江辰希,是來幫助你的。”那個男子淡淡的說道。
“你……怎麽……這裏……額……”許庶雅的問題太多了,無從問起了,比如你為什麽幫我啊,我怎麽會看得到你啊,這裏是哪裏啊,你怎麽幫我贏得游戲啊……許庶雅問題多的都不知道怎麽問了。
“你的問題是不是堆成山了啊,和我剛來到這裏,是一樣的呢。”江辰希微微一笑,主動跟許庶雅講述起了這裏的故事,這個宅子的故事,這個死亡游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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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04米 和我結婚吧
據江辰希給自己詳細的描寫,許庶雅明白了大概,也終于相信了,這不是一個夢。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游戲,這不是鬧着玩兒的。在這裏死去,就會真的死去,這不是愛麗絲夢游仙境,這個游戲也不真的簡簡單單是一個游戲。
死亡游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死亡游戲經歷了許多許多代,但是最終卻是十個人都死在了這裏,并沒有所說的剩下的三個人穿越回去。
江辰希,就死在這場死亡游戲,所以他想幫助許庶雅,讓她能夠終結這場游戲。江辰希也不知道怎麽的,感覺到許庶雅的氣息很特別,說不上來的特別,所以江辰希認定許庶雅可能就是救星,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直覺。
江辰希說這棟老宅裏面有很多亡靈,都是死于死亡游戲,可是他們似乎都被詛咒了,無法離開這個老宅,也就無法去投胎轉世。亡靈們給這個老宅起名叫櫻魂苑,因為他們每個死去的屍體身邊都有一朵櫻花……
在江辰希的眼裏,這個游戲像一種儀式,一種獻祭的儀式,但似乎缺少了什麽,所以一直無法成功,當然,這也只是單方面的猜測。
“天啊,這麽扯。”許庶雅感覺自己腦仁疼,這信息量太大了,自己真的接受不了啊。但是沒有成功過,所以說自己很有可能或者說一定會死在這裏嗎?
“哦對了,今天遇到的琴聲和洋娃娃,還有那些字都是你弄的?”許庶雅指着地上紅色的醒目的字憤憤的問道。
“當然,我想吓吓你的,我們亡靈并不喜歡外人來打擾,吓吓你,把你吓走,可是你居然不怕。”江辰希莫名感覺沒面子,之前自己随便怪倒點什麽東西都能把大膽進來的人吓個半死,但是這個姑娘居然不怕!這是一個很有挫敗感的事情。
“當然了,我可是個小時候能看到鬼的人呢。”許庶雅無以為傲的說道,似乎很自豪,可是江辰希聽了之後微微鄒眉,能看到鬼的人,必定和冥界有所糾葛,但是江辰希雖然懷疑了,但是卻什麽都沒說。
“喂,我說,那些字是怎麽回事?”許庶雅看到了江辰希在愣神,指着那些字再次問道,地上突然浮現出紅色的字這可很奇怪。
“知道無色酚酞遇堿變紅嗎?”江辰希一臉蔑視的看着許庶雅,這點基本知識還用問自己嗎?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嗎。
“哦……”許庶雅是個化學學渣,模糊記得好像老師講過的,但是既然這是常識,就別再問了,不然真的會顯得自己太傻了,什麽都不懂。
江辰希忽然逼近許庶雅,壞笑着,許庶雅連連後退,接着脊椎就感覺貼到了牆壁,許庶雅有點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要幹嘛?”
“和我結婚吧。”
“啊?”許庶雅一下子懵逼了,你沒弄錯吧,你是鬼啊!
“和我冥婚,我就能傳承給你一種能力,會極大的提高你贏得這個游戲的幾率。”江辰希非常得意的笑了笑說道。
“啥能力?”許庶雅歪着腦袋疑惑的問道。
“你猜啊。”江辰希壞笑着答到。
“冥婚……不用入洞房吧……”許庶雅不自覺的各種腦補,自己一個連男朋友都沒談過的少女,莫名其妙要和一個鬼冥婚了。命運的多變就是如此,今天你可能在天堂呆的好好的,然後明天你掉地獄裏去了。
“你別想太多好嗎。冥婚沒意見吧?沒意見那我們就按步驟了吧。”江辰希淡淡的說道,然後示意許庶雅跟和自己來。
許庶雅并非沒有意見,只是感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當然要想辦法回去了,既然有人幫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江辰希帶着許庶雅來到了一個祠堂,裏面更是透露着隐隐的冷氣,陣陣陰風吹來,許庶雅感覺身後都起來雞皮疙瘩了。
老宅,啊不,櫻魂苑裏的房間還是齊全啊,連祠堂這種地方都有,只是卻毫無人煙的樣子,許庶雅有點害怕的拉了拉江辰希的胳膊,問道:“這個櫻魂苑裏除了鬼,就沒有人嗎?”
“不,有人的,如果有機會你會見到的,但是——”江辰希走着好好的,突然停下來,故弄玄虛的一個轉身,拿食指指着許庶雅的鼻尖,“別把人和鬼分錯哦。”
江辰希笑了笑,許庶雅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要說什麽重要的是大事呢。喝下那碗符水,擁有了能夠看到了鬼的能力,江辰希擔心自己把人和鬼認錯了,真是個冷笑話。
許庶雅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這個祠堂所吸引了,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祭祀祖先的地方一樣,在祠堂的中心的桌子,一個非常大的長方形的木頭桌子上,擺着許多的牌子,這就是之前電視劇裏才有的老式的牌位嗎?許庶雅感覺完全就是像在做夢一樣,居然還有這種地方,或者說自己就是在做夢。
許庶雅并沒有仔細的看,那個牌位底下壓着一個小盒子,上面還有鎏金的印花,看起來十分的精致小巧。
江辰希拉起許庶雅的手說道:“你答應的你要嫁給我的哦,那就按步驟來了啊。”江辰希眯眯眼笑了笑,莊重的面對着祠堂上的牌位,許庶雅本來想說什麽也沒了那個氣氛,也看着祠堂的牌位。
在這個陰森的吹着冷風的祠堂,和一個才剛剛見過面的鬼冥婚了,許庶雅感覺自己的腦袋一定是被鬼踢了,不然怎麽會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決定,可是這個奇怪的地方就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去思考。
江辰希拉着許庶雅的手,說道:“一拜天地。”
“啊?”許庶雅一下子懵了,然後看着江辰希已經轉身沖着祠堂的門口的那片天空,也連忙轉身,頗顯狼狽的盡量保持和江辰希一個節奏,沖着天空一個鞠躬。
“二拜高堂。”江辰希起身,又接着說道,臉上卻是沒有了笑意,都是嚴肅和莊重,許庶雅看着他的臉色也變的認真起來。
兩人沖着那些牌位深深地鞠躬。那些牌位都是些什麽人,許庶雅并不知道,可能是這裏的宅子的主人的一些祖宗吧,不過看起來排位卻并不少,多的不敢說,十幾個是絕對有的。
“夫妻對拜。”江辰希說着便沖着許庶雅一個深深地鞠躬,許庶雅也連忙把思路拽回來,也是一個鞠躬。
然後就這麽完了?許庶雅不知道還要幹什麽但是看到江辰希走到一個排位的跟前,沉思了一下,把牌位拿了起來。
“不是不能動這些東西嗎?不吉利的。”許庶雅急忙喊道,電視劇裏都是這樣說的,就連排位掉了都是不吉利的象征,怎麽能直接拿起來呢?
“我拿我自己的,怎麽了?”江辰希淡淡的說出口的話語,卻讓許庶雅直接懵了,這是他的牌位?
江辰希取出牌位下面的那個小盒子,把牌位放回去,然後打開了那個小盒子。
盒子倒也算是靜止,木頭還留着淡淡的清香,外面刷着均勻的漆,一些素雅的花朵雕刻在盒子的周圍,纏繞着整個盒子。
許庶雅湊了過去,想看看裏面是什麽,江辰希小心翼翼地打開這個盒子,裏面是一些淡黃色的粉末,卻有着十分奇怪的氣味,是許庶雅從未聞過的氣味。
江辰希走到一個小方桌旁,方桌上有兩碗水,江辰希頭也不回的說道:“庶雅你過來。”
這個稱呼真的是好別扭,許庶雅悻悻的走過去,卻看到江辰希把那個小盒子裏的粉末都落了一些掉進了碗裏。
“刺破你的手指,滴幾滴血進這兩個碗裏。”江辰希忙着把小盒子蓋好,又遞給許庶雅一把匕首。
“這是要幹嗎?那是個什麽東西?”許庶雅指了指江辰希手裏的盒子,以及自己怕痛,不想刺破手指取血。
“這是我的骨灰,現在當然是要你的血液和我的骨灰交織在水中,然後一人一碗喝下去啊。”江辰希淡淡的說道。
許庶雅感覺獨自在風中淩亂,這是個什麽冥婚,喝掉別人的骨灰,想想都覺得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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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05米 鬼打牆的地方
“咕嚕咕嚕”,許庶雅聽着液體滑入自己喉嚨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祠堂顯得格外的響亮。許庶雅一飲而盡,把碗放回桌子上的時候,發出了嘭的響聲,引來了江辰希的調侃。
“你是個女漢子嗎?”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好像是……”許庶雅尴尬的回答道,江辰希此刻早已經喝完,卻毫無聲音,許庶雅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空碗。
“你給我了什麽特殊的能力?”許庶雅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的,能夠提高自己獲勝的幾率的能力,極大的調動了許庶雅的好奇心。
“貓的九條命……”江辰希淡淡的說道,許庶雅卻跳了起來,激動的不得了,自己有九條命了?可是江辰希卻沒有說完,看着她很激動,不想潑涼水,但也是要潑的,“其中的三條命……”
許庶雅一下子靜止了,這鬼說話咋還大喘氣呢?九條命一下子就變成了三條命,落差太大,許庶雅還在努力安慰自己,不是還有三條命的嗎?
“三條命消耗完了,你要是再死就要用你的本命了。”江辰希忍不住囑咐了一下看起來還是有點小激動的許庶雅。
“那我就四條命了啊,放心吧,我怎麽可能會死三次要用自己的本命了呢。”許庶雅說得滿不在乎的,卻沒看到江辰希臉上的一臉黑線。
“你為什麽把死亡游戲想的這麽簡單呢?”江辰希微微揚起的嘴角,似乎在嘲笑無知,一個無知的所不知道危險的孩子,把殘酷的世界看的太簡單的人,是必将很快退出的。
看着江辰希近似嘲笑的看着自己,許庶雅感覺到了這個游戲或許沒有自己想的這麽簡單,接着,看到江辰希揚起手,用食指指着那些牌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些人,全部死于死亡游戲。”
“……”許庶雅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本以為是這個宅子裏主人祭奠的祖宗,卻竟是死亡游戲裏死亡的人,那些整齊劃一的牌位,仿佛在訴說着什麽,訴說着一個悲傷的故事。
“那這個游戲的意義到底是什麽?!”許庶雅接着低沉的說道,有氣無力的樣子,十分的不解,她不想不久之後和這些牌位一樣擺在這裏,她還不想死,可是卻不明白死亡游戲的意義。
“對于穿越者來說,意義就是可以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地方,但是對于策劃者來說,又有誰知道呢。”江辰希嗤笑一聲,許庶雅慢慢的咀嚼着這一句話。
對于穿越者,為了離開這裏,對于策劃者……
“策劃者是誰?”許庶雅抓住了這句話的關鍵詞,問道。
“誰知道呢,這麽多代死亡游戲了,一直沒有人知道這個策劃者到底是誰,這個幕後的黑手操控着一切,可是最可怕的是沒人知道他的目的。”江辰希聲音變得低沉,想起了自己變成了亡靈之後眼睜睜的看着一代又一代的人死去,在這個游戲裏苦苦的掙紮,不斷的絕望,死去。一個循環,但是永無止境的循環。
“離開這個村莊不就好了。”許庶雅想了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可是自己說出來就覺得這個說辭有點可笑了,如果可以離開,那麽這麽多穿越者怎麽可能沒人想到。
“呵,你可以去試試。”江辰希輕蔑的笑道。
許庶雅感覺江辰希的回答就有個陷阱,但是介于自己的好奇心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還是想知道到底外面的世界是怎麽樣的,于是乎沒有在意這個回答的實際內在含義。便離開祠堂,想離開櫻魂苑去村頭看看能不能出去,但是卻發現自己迷路了……迷路了……這個宅子真的不小,而且各方面的布局都差不多,關鍵是沒有燈光,很陰暗,還好是白天,不然真的是撞牆上都不知道往哪裏走。
江辰希看着許庶雅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忍不住嗤笑一聲,牽起許庶雅的手,領着她左繞右繞朝着宅子的門口走去,許庶雅莫名感覺一種羞澀,被一個鬼夫牽着手,好微妙的感覺……可是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鬼魂的手,沒有絲毫的體溫,都是冰涼的。
許庶雅感覺自己還在小鹿亂撞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宅子的門口,江辰希松開許庶雅的手,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許庶雅離去的背影,許庶雅此刻才想起了之前江辰希說過的話,他不能離開櫻魂苑,他被詛咒了。
許庶雅離開老宅,村裏的人都報以一種特別驚訝以及恐懼的眼神,仿佛自己活着出來是一件多麽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許庶雅卻開始尋找村莊的邊緣,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路旁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許庶雅不去聽都知道他們在讨論些什麽,像自己這樣膽大的人進去還正常着活着出來的一定不多。單單憑江辰希惡搞的那些靈異事件來看就足以見得了,會有多少人被吓瘋了。
許庶雅悠閑的走在鄉間小路上,很快便看到了村子的盡頭,那一望無際的荒原,稀稀拉拉的枯黃的灌木叢在這滿目瘡痍的地上毫無生機的屹立着,沒有一絲的生氣。
許庶雅的目的當然不是看荒地了,而是要找村莊的外面是什麽,可是看着那一望無邊的荒地,許庶雅不禁扪心自問,到底有沒有盡頭。
許庶雅踏出村莊,開始朝着那看似無邊無際的荒地的盡頭走去……
許庶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看到身後的村莊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回首已經看不到村莊的時候,許庶雅心裏犯嘀咕了,到底要不要繼續往前走,可能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直接死在野外了怎麽辦,就算有三條命也不能這麽浪費啊。
許庶雅糾結的時候,卻往前一看,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地方,那是一個另外的地方!這說明自己離開了這個村莊,在此之外還有別的地方!
許庶雅不禁激動起來,朝着那個地方奔去……
當氣喘籲籲的跑到那個村子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好眼熟……好眼熟……
許庶雅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悻悻的往裏走着,看到真相的時候感覺眼淚都要出來了。
敢情繞了一個大圈,然後,又回來了……
簡直是在都自己嘛!只不過是從村子的這一頭出去,繞了一大圈,從另一頭回來了而已,還是一個地方啊,可是村子的另一頭也是荒地,所以說,江辰希是在耍自己嗎?
既然回來了,那就只好回去了,許庶雅默默地走在路上,心情不免有些沉悶,經過了一個只有一層的木頭小屋的時候,忽然耳邊一個聲音飄了過來。
“你想出去嗎?”
許庶雅本來靜靜的盯着地面走着,忽然傳來的聲音讓她措手不及,吓了一跳,後跳了一步。才看到那個小木屋沒有玻璃的窗戶旁,一個小男孩倚在窗邊,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但是左眼卻被一個紗布裹着,只有右眼盯着許庶雅看着,眼神卻是讓許庶雅驚訝了。那不是一個十二三歲小男孩應該有的,透過眼睛,許庶雅感覺到了那個小男孩所不應該擁有的成熟,冷靜或者說是冷漠也不為過。
“我想出去啊,你有辦法?”許庶雅被他吓到了,才想起來他的問題,帶着些許期待的語氣問道。
“你出不去的,這裏的盡頭,就是地獄了。”那個小男孩冷冷的說道,兩人隔着一個屋子就這麽說這話,許庶雅站在鄉間小道上,可是很奇怪,這裏卻沒有人經過,這是一個偏僻,孤獨的小木屋,獨自屹立在村莊的邊緣。
“地獄?為什麽?”許庶雅完全不懂他說的這話的意思,合着到底能不能出去啊。
“你不該來到這裏,地獄會撕碎人的靈魂。”小男孩說罷,轉身,就從窗口消失了,都留許庶雅在風中淩亂。
什麽意思……都是些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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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06米 世界盡頭的地獄
“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這裏出不去的,害得我走了這麽久,腿都酸了。”許庶雅回到櫻魂苑看到江辰希雙手環抱在胸壞笑着看着自己,便是來了火氣,邊抱怨着,邊捶打着自己酸痛的腿部。
“我說了,你信嗎?你确定你不會再去試試能不能出去?”江辰希微微笑了笑,反而反問許庶雅。
“這……”許庶雅真的不确定以自己的好奇心能不能按耐住,這倒是個真實存在的問題。
“你出不去正好,你本就不能出去,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無法離開這個地方,而且據說,這個地方的外面,是地獄。”江辰希故作恐怖的說道,可是許庶雅卻卻沒有露出恐懼的神色,而是非常的疑惑,難以想象,地獄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呢。
地獄?許庶雅忽然想到了那個左眼睛好像失明了的小男孩,一個說着奇怪的話的小男孩,忍不住問道:“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左眼好像失明了的男孩,跟我說了什麽地獄……額,我忘了。”許庶雅尴尬的撓撓頭,只感慨自己的記性真的好差,剛說的話就忘記了,可是擡頭卻看到了江辰希微微皺着的眉頭。
“在村頭一個小木屋裏住的?”江辰希皺着眉反問道,似乎想起來了點什麽。
“對對對,你知道他啊。”許庶雅想從江辰希這裏套點什麽話,等待着他說些什麽,可是江辰希脫口而出的話讓許庶雅愣住了。
“他怎麽還沒死啊。”江辰希的語氣仿佛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有的不服氣,帶着淡淡的抱怨。
許庶雅感覺到莫名其妙,怎麽,那個孩子應該死了嗎?難不成自己看到的是鬼?嘶……好闊怕的樣子。
兩個人是在櫻魂苑的入口的一個庭院裏說的話,旁邊有一個走廊,在那個陰暗處的一個拐角的地方,忽然看到一個淡藍色的身影一晃,然後似乎看到兩人,接着仿佛受到驚吓一般的,接着一轉身就跑開了。
許庶雅看到那個身影如此的眼熟,可是卻不敢相信,她怎麽會在這裏?怎麽可能在這裏遇到呢?但是許庶雅卻不願意放棄自己所看到的熟悉的身影,追了過去。
在走廊裏許庶雅的腳步聲“嗒嗒嗒”的空曠的走廊裏回響着,前面那個身影仿佛近在咫尺,可是仿佛卻又遠在天邊,無論如何就是捕捉不到。
已經不知道拐了幾個轉彎,整個走廊裏似乎只有自己在這裏跑蕩着,但是許庶雅卻知道前面有個身影在跑。
許庶雅感覺自己迷路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第幾層,看着前面的身影已經在拐角處拐彎了,許庶雅心想:可能追不上了吧。
一轉彎,卻發現那個身影在前面已經停下來了。背對着自己,一個紮低的馬尾,淡藍色的衣裙,與許庶雅的不同,沒有一絲的聲息,沒有像許庶雅一樣因為追趕而氣喘籲籲的聲音……
許庶雅則是累得氣喘籲籲,雙手扶着膝蓋,半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追了這麽久,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但是那個女子卻是依然的平靜,只有許庶雅的喘息聲在空蕩的走廊裏回蕩着,這裏真的是靜得吓人。
“路染,是你嗎?”許庶雅看着那個熟悉的背影,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着期待和激動。
那個女子一轉身,許庶本想看到她的樣貌卻不料她帶着面具,遮住了大半邊臉頰,只有左邊的臉蛋露着,額頭,右側臉都被面具遮擋的嚴嚴實實,可是就是這樣的對視,許庶雅基本已經确定了。
“是我,又怎麽樣呢?”那個女子不屑的輕笑,那笑容有點可怕,那聲音更是仿佛直穿許庶雅的內心。
許庶雅絲毫沒有察覺那語氣中的微妙的變化,自己的好朋友,在之前的時候失蹤了,一直沒有找到,直到自己穿越來到這裏也沒有找到,可是卻在這裏相遇了,自己開心還來不及呢,并沒注意到路染語氣中的變化。
“你怎麽來到這裏了呢,難道……”許庶雅感覺只有一個可能,“你是穿越者?”
“呵,曾經是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死了。”路染笑道,嘴角有些抽搐,帶着面具有些顫動,隔着面具,許庶雅卻也感覺到了其中的悲憤和不甘。
“你……為什麽會死了……”許庶雅咬咬牙,十分不忍的問道,有些心疼自己的朋友。
“為什麽?你還問我為什麽!都是因為這游戲,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到這種鬼地方來,怎麽會變成這種樣子……”路染的吼叫漸漸變成了低聲的抽泣,所有的話語都在隐隐訴說着自己的不甘。
許庶雅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是怪自己,許庶雅本來在這裏見到自己熟悉的人是很開心的,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已經死了,而且一切都怪罪于自己。許庶雅不禁疑惑,自己犯了什麽錯?
“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這種鬼樣子……”路染擡起頭死死地盯着許庶雅,慢慢擡起右手,把面具慢慢摘下來。
“……”許庶雅感覺到了恐懼,那種許久未曾有過的恐懼。
那是一張臉,卻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除了左側的臉蛋,也就是之前面具沒有籠罩的地方以外,全部都是暗紅色,凹凸不平的溝壑的臉上顯現着,紫紅色的血痂挂在臉頰上,甚至連眉毛都不曾有,那一雙眼睛在這樣的臉上,兩個白色的白眼在周圍暗紅色的凸顯着,看起來格外的瘆人,可是那眼神卻訴說着什麽,帶着幽怨和仇恨,朝着許庶雅映射過來。
路染到底經歷了什麽,許庶雅完全不能想象,看着她重新帶好面具,依然愣着,完全不能從剛才的容貌的驚恐中回過神來。
“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呢,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可能現在活的好好的。”路染憤憤的說罷,堅決的轉身離開,微揚起的裙擺在許庶雅面前晃蕩着。
路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的時候,許庶雅依然不能自拔,感覺胸口似乎堵了塊大石頭,昔日的朋友再見面時,變成了這樣。可是許庶雅卻不懂,為什麽要怪自己,到底是為什麽?
許庶雅獨自傷神的時候,身後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猛地轉身,看到江辰希無辜的看着自己。
“我吓到你了?你跑這麽快是看到誰了?”江辰希沒想到許庶雅的反應這麽大。
“沒什麽,看錯了,我說你怎麽成天和個幽靈似的跟在我旁邊。”許庶雅被吓到了忍不住抱怨道。
“我本來就是個幽靈好吧。”江辰希聳聳肩,接着關心的說道,“你該去睡覺了,你們人不都是晚上要睡的嗎?你也洗洗睡吧。”
許庶雅此刻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卻注意到了江辰希的最後幾個字:“洗洗睡?怎麽洗?”許庶雅皺着眉頭,完全無法想象這個老宅裏怎麽洗澡,這個村莊據自己觀察,沒有電源沒有信號,完全就是複古的村子,那怎麽洗澡。
“你以為離開了高科技的地方人就不洗澡了?”江辰希笑了笑,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卻看到許庶雅警惕的盯着自己,接着說出口的話讓自己哭笑不得。
“你不會想趁機偷看我吧?”許庶雅一臉看透了他的表情。
“我是那樣的鬼嗎?你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洗澡的房間在那邊。”江辰希沖着那裏一個盡頭的房間說道,接着說道,“我先去忙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