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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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緣來陰婚之身懷冥胎
作者:晞舟
內容介紹:
朋友,你去過地獄嗎?如果沒有,請來看看這個來自地獄的故事……
許庶雅從小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她有陰陽眼,能夠看到鬼,但是長大後,這能力卻漸漸消失了。
一次獨自在家時,收到了一個神秘的包裹,當天夜裏淩晨時分,來了一場人不動房子跑了的穿越。
許庶雅來到了一個陰森的鬼宅,突然點燃的蠟燭,自動彈奏的古筝,會移動的布娃娃……一切都在她的身邊驚悚的上映着。
那一天夜裏的淩晨,一封信件打破了許庶雅內心的平靜:這只是一場游戲,但游戲開始了,就沒有辦法阻止,倘若用人生做棋盤,生命做棋子,來一場博弈。
游戲規則很簡單,這次穿越者是十人,其中只有三個人可以活着回去。只要殺掉其他人,湊齊鏡子就能回去。
那一刻,陰暗的房間內一碗透明的水墜落地上,血紅色的大字卻浮現出來……喝下那碗符水,我能幫你贏得游戲。
許庶雅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空曠的房間出現了一個男子。
許庶雅沒想到竟陰差陽錯的跟一個男子冥婚了,陰差陽錯的見識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人,陰差陽錯的懷孕了,而且還是鬼胎……
奇怪的地方總是有奇怪的人,一個蒙着左眼的男孩跟許庶雅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第二天,他死了……死的房間像一場盛大的櫻花葬禮。
身邊接二連三的詭異的疑點,每一個身邊的人都可能是潛伏在黑暗中的策劃者……
其實,你可否想過,倘若人生是一場游戲,一切都是一場博弈,成王敗寇,敗者将付出生命的代價時,這場死亡的游戲該如何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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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穿越者來到這個瀕臨地獄的空間,去争奪生存的三個名額,世界之外,便是地獄……
這個世界的每一個死亡的人身邊,都有一朵櫻花靜靜的躺着,死在這裏的亡靈,被詛咒在一間鬼宅裏——櫻魂苑。
在每個互相厮殺的穿越者的身後,都有一雙來自地獄的眼睛,注視着這一切……
螳螂捕蟬的時候,黃雀永遠都在後的啊,可是這死亡游戲的背後,誰是黃雀呢?
游戲開始的時候,誰曾想過,它背後真正的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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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去過地獄嗎?
朋友,你聽說過地獄嗎?你去過地獄嗎?
你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感覺是怎樣的呢?新奇,詫異,恐懼,還是疑惑?
可能你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的感覺,想必是和我一樣的呢……
我有一個朋友,她失蹤了,失蹤了三個月,杳無音信。
所有人都以為她早已經死了,曾經,我也是這樣以為的,以為她變成了一具死屍的時候。可是她卻回來了……
她與三個月前相比卻是變化了許多,變得更加沉默,與之前的活潑開朗相比,現在就是成熟穩重了。
家人問她去哪裏了,可是她卻什麽都沒有說,作為她的朋友,雖然這個問題我也問了,我也想知道這三個月她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麽。
但是她依舊什麽都沒說。在這麽一天,我去到她家裏,房間裏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突然之間打破了沉默,四十五度仰視着天花板,問了我這個問題:“你聽說過地獄嗎?你去過地獄嗎?”聲音中帶着低沉,神情都有些恍惚,我可以隐約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悲傷。
我以為我聽錯了,皺着眉想再聽她問一遍,想着是不是我聽錯了,因為這的确是個很奇怪的問題。
“我差點誤入了地獄的門,但是我卻又回來了……”她看着我笑了笑,笑容中卻是布滿悲涼。我看着她的臉龐,感覺這是一段故事,但卻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因為在她的臉龐顯露出來的悲傷來看,足以見得。
她跟我講述起了那個故事,那個來自地獄的故事……
——
女嬰咿咿呀呀的哭着,躺在自己的兒童床上。夜晚是這樣的安靜,這樣的祥和,在黑暗之中嬰兒安靜地吮吸着手指,聆聽到了身邊床上的母親均勻的呼吸聲。
嬰兒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什麽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恐懼,看着床邊上站着一個長發的女人,脖子仿佛被勒掉了一般,歪着腦袋,搖搖欲墜。身上的血液已經結成了血痂,頭發披散着遮住了半邊臉,身上素淨的白衣顯露着斑斑血漬,雙腳懸浮在空中。
那個女子咧嘴一笑,鮮紅的嘴唇一下子咧開。笑容是那樣的扭曲,透露着可怕,瞳孔急劇的放大,嬰兒顯然被吓到了,忽然間放聲大哭起來,母親被驚醒,趕忙把嬰兒抱起來,輕輕的拍打着,安慰着她。
嬰兒則是使勁的往母親懷裏鑽,把頭埋進去,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可怕的東西。母親無奈的拍打着嬰兒的後背,輕輕的嘆息,這孩子最近總是這樣,也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些什麽。
那個散發的女子,看着這樣一個嬌小的嬰兒,那是一個生命,一個新的生命,嬰兒則是代表了生命的開始。她也想要,想要一個活着的機會,可是她卻死了。于是乎,她終歸還是懷着失落的心情飄了出去,穿門而過,繼續游逛在人世間。
幼兒園——
一個小女孩愣愣的看着幼兒園院子裏草坪上的一個人,那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似乎很害羞,躲在樹後,羞澀的看着院落中央正在玩兒游戲的那一夥小朋友。
“許庶雅!你又在看什麽呢?到你了。”旁邊一個小男孩不滿的沖着望着草坪發愣的小女孩。
“我們邀請她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吧。”許庶雅把期待的眼光望着身邊的小夥伴,用手指了指草坪的那棵大樹的方向。
“誰?”幾個小朋友都往那裏看去,可是什麽都沒看到。
“就是那個小女孩啊,就在草坪那裏站着呢。”許庶雅提高了一個分貝,扭頭看去的時候,那個小女孩走了過來,許庶雅此時才看到那個小女孩的臉,另一半臉已經面目全非……
剛才大樹擋住了,所以看得并不真切,那個小女孩的另一半臉已經完全血肉模糊,身上所裸露出來的地方也都是黑一塊紫一塊的血斑。
那個小女孩朝着許庶雅走過來,許庶雅吓得失聲大叫,身旁的小夥伴被這一行為吓到了,可是卻不知道許庶雅沖着空氣在大喊些什麽。
許庶雅什麽都不管不顧,狂跑回家,當天晚上,發了一場高燒……
小孩子的父母都覺得,可能是小孩有靈性,所以能看到平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于是請來了神婆來保平安。
那個女孩根本不敢晚上出去,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因為會有一些東西在屋裏飄來飄去的,也有的甚至想伸手觸摸她,女孩兒能做的,也許只有放聲的大哭,引來自己的父母陪着自己。
終于,那個小嬰兒慢慢長大,到了上小學的時候,卻是就再也沒看到那些怕人的東西。
直到她長大了,她才知道,那些是鬼,是亡靈。可是等自己知道的時候,那些亡卻靈已經看不到了。
許庶雅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看到這些東西,只是現在再也看不到了,這就已經足夠了,興許是因為小時候能看到鬼怪的緣故。許庶雅對于這些非常刺激的一些靈異和偵探特別的感興趣。
十六歲的時候,許庶雅感覺自己已經可以去破案了,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偵探小說看多了,都會疑神疑鬼的。
以為本已安定的生活,可是卻又波瀾起折起來。
——
柔和的月光灑在地上,皎潔而又雪白,那天的月亮特別的亮,月光柔和的灑在一棵櫻花樹上,櫻花樹盛開的櫻花爛漫,整棵樹都是粉嫩的櫻花,開的正旺盛,想一個粉紅色的帶着棉花糖帽子的大樹。
櫻花被風吹起,開的過盛的櫻花的花瓣被吹落,輕輕的随風起舞。
樹下,一個紅衣女子,一身紅色的長裙,黑色的頭發披肩落下,頭上簪支簪子,金黃色的簪子上綴着寶石的流蘇,在皎潔的月光下熠熠生輝。那個姣好的女子,站在那棵櫻花樹下,靜靜的仰望着樹頂的櫻花樹。櫻花随着風而起舞,圍繞着那個紅衣女子,甚是美麗。
恍惚間,許庶雅似乎看到了一滴眼淚,順着那個女子的眼角緩緩滑下,憂郁而又華美的場景,許庶雅癡癡地看着。
突然,那個女子朝着自己走過來,嘴裏嘟哝着什麽,許庶雅卻什麽都聽不清,朦胧中感覺那個女子在跟自己哭訴,訴說自己的悲慘。
突然,一把火燒起來,整個櫻花樹都燒着了,紅衣女子笑了笑,笑容中有一種釋然,淡漠的望着那棵櫻花樹。整個世界都化為火海……
------題外話------
靈異新文初開,第一次寫這種類型,望多多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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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01米 人不動房子跑了的穿越
“庶雅……庶雅!”朦胧間聽到有人叫自己,仔細分辨才聽出來那是媽媽的聲音。
許庶雅猛地坐起,感覺到了額間的汗珠,赫然發現,剛剛的僅僅是一個夢而已,可是那只是一個夢嗎?被單都已被汗水侵濕,眼角挂着淚漬。
如此真實的一個夢……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許庶雅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夢真的是蠻無解的,對于自己莫名的恐懼和傷心,在醒來之後也不能消除,心有餘悸的坐在床邊,靜靜的回憶着。只是那個紅衣女子所說的到底是什麽,許庶雅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看着許庶雅在發愣,她的媽媽也是很生氣,走進來就喊道:“還不快點過來吃早飯,遲到了怎麽辦?”
許庶雅看了看時間,真的快遲到了,于是慌亂的穿好衣服,背上書包,跑到餐桌那裏,揪起一片面包片,就趕忙換鞋,開始往學校狂奔而去。
一天過的真的很快,因為許庶雅的心不在焉,一直對那個夢戀戀不忘,以至于上課走神了好幾次,被老師叫起來直接就愣在那裏了,今天這一天倒是挨了不少訓。
一天的疲憊就這樣過去了,晚上回到家,晚飯是要自己做的,因為父母下班都很晚,所以晚上大部分都是許庶雅自己一個人在家。
許庶雅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身邊的人似乎一直在失蹤,不斷有人失蹤,和自己親近的人都消失了,而且連警察都沒有破案,失蹤的人仿佛人間蒸發一般,許庶雅最害怕的,則是自己的父母哪一天消失了怎麽辦?
晚上,許庶雅剛剛把晚飯做好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
是誰呢?不會是媽媽回來了吧?不可能啊,她怎麽會回來這麽早,也不可能是鄰居吧,好像沒怎麽有這時候串門的吧,這個點都在做飯或者吃晚飯呢吧。
許庶雅懷着疑惑的心情跑去開門,可是……
門外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整個樓道裏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那麽,誰敲的門呢?許庶雅瞬間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一低頭才看到了門口放這個小盒子。
許庶雅把盒子拿進來,然後關上門,心裏稍稍平複了一點,快遞小哥?不過這服務态度,敲了門就跑了,不過這是誰定的東西,難道是媽媽又網購了?
許庶雅看着這個盒子,又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把剛才的推理全打亂了,因為盒子上面根本就沒有地址,沒有寄件人和收件人,這又怎麽會是寄的快遞呢?
許庶雅不斷的安慰着自己,這不過是一個惡作劇罷了,無所謂的,現在喜歡惡作劇的很多的,你看那國外的視頻……
許庶雅一面做着思想鬥争,一面悻悻的拆開盒子。
盒子裏面并沒有許庶雅想的那種斷指啊,人頭啊之類的東西,只是有一個玻璃碎片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封信。
許庶雅先沒有管那個玻璃碎片一樣的是什麽,先把信展開,裏面就只有很簡單的幾句話。
這是一場游戲,可這卻不只是游戲。淩晨十二點時鐘敲響的那一刻,你會穿越到另一個空間……
許庶雅想都沒想接着就撕了,沒有看完最後的幾句話。
什麽嘛,什麽亂七八糟的穿越,根本就是騙着小孩玩兒的,就不能惡作劇找一個真實一點的嘛。
許庶雅把信随手丢在了垃圾桶,然後拿起那個玻璃碎片仔細的端詳着,好像也沒什麽不尋常的嘛,不過這真的是玻璃嗎?但是好像還不是玻璃的樣子。
許庶雅草草寫完作業,便開始上床睡覺,睡着了就不用擔心十二點的穿越了,許庶雅嘴上說不在意,可是對于這個信的內容還是讓她心有餘悸的,畢竟送信的方式也太詭異了。
許庶雅九點半就開始睡覺了,可是卻沒有睡着,在床上輾轉反側,許庶雅睡得這麽早,媽媽回來還以為她生病了,進來詢問,許庶雅卻只是簡單幾句就打發了。
漸漸的,到了十點半,許庶雅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父母都已經去睡覺了,整個屋子恢複了黑暗,秒針的跳動讓許庶雅的內心越來越不安,怎麽都睡不着了。
許庶雅的不安,不斷的擡頭看着床邊的的表,有規律的秒針的跳動,令許庶雅心裏煩躁不安,更加難以入睡了。
秒針,跳動到淩晨的那一刻,許庶雅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幾乎都快停止了,靜靜的等待着什麽,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漫長的一秒鐘就這樣過去了。
許庶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還真的是一個惡作劇啊,虧得自己還這樣的緊張,許庶雅放松了心情,重新鑽回被窩,安心的睡覺。
這一次,倦意很快的爬上心頭,許庶雅的呼吸慢慢的開始變得均勻,許庶雅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許庶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覺朦胧中似乎有隐隐約約的什麽聲音,許庶雅沒有去理會,繼續睡覺。可是慢慢的才聽清楚,這是一個輕聲抽泣的聲音,聲音中充滿着憂郁和悲傷。
許庶雅的大腦開始變得慢慢的清醒,感覺這聲音似乎把自己籠罩在其中,仿佛就在耳邊一樣,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看到的那些鬼。
聲音是那樣的輕柔,可是卻又非常有感染力,哭的是那樣的傷心,許庶雅慢慢坐起身子,想着到底是誰,然後整理了一下睡衣,心中莫名升起了恐懼感。
許庶雅看着床邊的玻璃碎片,拿起握在手中,感覺這個玻璃可以當匕首用了,許庶雅慢慢的推開房門。看到外面的景象,一時間愣住了。
這裏,是自己家嗎?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奇怪的腥味,許庶雅又想起了那個淩晨的穿越,可是這裏到底是哪裏,黑漆漆的走廊無限制的延伸着,仿佛那裏的盡頭便是地獄一般,惡魔即将伸出惡爪把許庶雅拖進深淵。
許庶雅手中緊握着玻璃碎片,大腦仿佛一片空白一般,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蹑手蹑腳的走出去。
借着微弱的光亮,仔細環視着四周,仿佛是一個很大的宅子,濕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點腥氣味,這是什麽氣味,好奇怪。許庶雅不禁皺了皺眉頭。
許庶雅慢慢的往前挪動着,這未必也黑了吧,真的是好可怕,這裏就沒有什麽燈嗎?許庶雅心中的不滿也分擔了一點她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空氣中飄着幽幽的哭聲,聲音宛若蚊子卻是那樣的有穿透力,仿佛就在身邊一樣,哭聲時續時斷,不斷的嗚咽着。許庶雅聽着這聲音不禁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半夜的到底是誰在哭?
拐過一個彎,似乎到了正堂一樣,許庶雅摸着牆,慢慢的挪動着,沒有燈光仿佛真的是陷入黑暗不會走路一樣。
慢慢挪動着,手撫摸的桌子上仿佛碰到了什麽,許庶雅低下頭來,看到是一個燭臺,紅色的蠟燭大部分都還沒有燃燒,下面一個金屬做的柄,許庶雅像發現了什麽世界奇觀一樣,終于有可以照明的東西了。
許庶雅高興了一會,忽然認清了現實,怎麽點着呢?沒有打火機沒有火柴的,怎麽點着呢?天啊,這燭臺不和沒發現一樣嗎?
許庶雅手裏握着這個燭臺,還是不忍心放下,畢竟是一個照明的用具啊。
沒辦法點着,許庶雅不禁哀嘆道:“唉,要是能點燃就好了。”
接着黑暗中的一個火星微微擦亮,然後茁壯的燃燒起來,許庶雅才看到,原來那個火星竟然是蠟燭,蠟燭居然自己點着了……
許庶雅一下子就愣在那裏了,接着微弱的燭光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蠟燭怎麽自己亮的?許庶雅的內心在打鼓,差點就一把把蠟燭扔出去了。
許庶雅真在犯嘀咕的時候,忽然那個哭聲變得近在咫尺一般,許庶雅剛才驚異于蠟燭,根本沒有注意到哭聲了。
在這附近嗎?那個哭的人在這附近嗎?許庶雅心底不斷的打着鼓,感覺握着燭臺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而背後早已經被冷汗鎖沁透。
許庶雅悻悻的挪動着步子,慢慢借着這個微弱的燭光光亮往那個看起來像是房屋的出口的地方挪過去。
哭聲仿佛就在身邊一樣,整個屋子更是靜得吓人,許庶雅仿佛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心跳跳動的很快,是因為自己的恐懼嗎?
忽然之間,許庶雅踢到了什麽,一個仿佛有一點彈性的東西,像一個很粗的木棒,心生疑惑,低頭慢慢蹲下來,把蠟燭湊近,才看到,自己踢到的,是個人的胳膊。
胳膊的主人,是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雙眼瞪得老大,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已經全部變得模糊,身上多處創擊,血液流的滿地都是,許庶雅的腳下,正踩着他那黏糊糊的血液……
而那個人的身旁,一朵櫻花靜靜的躺在地面上,沒有被血跡絲毫的沾染,純潔無瑕……
☆、水深002米 微笑的布娃娃
“啊——”許庶雅的尖叫在整棟老宅中不斷的回蕩着,許庶雅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忙着往外跑,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了窗戶外那一抹紅色的身影從窗戶那裏擦過去。
那個紅色的影子是誰?許庶雅非常的疑惑,而且即便變得非常惶恐,也不忘心底那個疑惑。
尖叫聲停止了,許庶雅即将跨出那個宅子時,已經看到了外面的皎潔的月光的時候,雖然手扶着門框,但是卻停住了腳步,因為許庶雅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哭聲停了。
仿佛在自己停止了尖叫的時候,那個哭聲就已經不見了。許庶雅想起了那餘光中窗外的一抹紅影,是那個人嗎?她,是鬼嗎?許庶雅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所看到了鬼怪,冤死的亡靈在半夜哭泣把自己吵醒,遇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許庶雅想到這裏,趕忙出去門往那個窗戶快步走過去,結果什麽都沒有,空空的,只有淡淡的月光灑在上面,只有讓人心中難免有一種說失落感。
許庶雅既然出來了,就打算先離開這個宅子,說不定這就是個夢,因為自己平常偵探小說和鬼故事看多了,做的一個奇怪的夢,興許過一會夢就醒了呢。許庶雅心裏不斷的自我安慰着,雖然掐一下自己确實會痛,可是說不定是在夢裏臆想的疼痛呢。
此刻依然還是在老宅的院子裏沒有出去,只是既然出來了,那個大門在月光的照耀下也顯得比較清晰,許庶雅剛才驚恐之中跑的太快,以至于跑起來的風把燭臺帶滅了,不過此刻倒也用不着照明了,月亮格外的清楚,月光也很明亮。
許庶雅環視着四周的環境,這個宅子占地面積很大,不過看起來倒像是四合院的樣子,分開的房屋都很多,看起來房間真的不少,而且有三層之多,這個宅子的主人看起來很富有的樣子。
一陣微涼的風襲來吹在裸露的脖頸上,許庶雅感覺到了陣陣寒冷,忍不住雙手環保胸前搓着肩膀希望可以暖和一點,這裏的風吹得人都覺得毛骨悚然,正堂打開的門,看起來是這樣的黑暗空洞,仿佛是一個将要把自己吞進去的黑洞一般,而且裏面還有個死屍。
許庶雅想到這感覺雞皮疙瘩又起來了,覺得這裏還是離開的好,然後轉身便往外走去,感覺鞋底走起路來似乎撲哧撲哧的聲音,便是低頭看了看,才看到自己的鞋子上沾滿了血跡,回頭一看,那個血跡的鞋印從正堂裏蔓延出來,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看來是剛才踩了血液,然後帶出來的。
許庶雅再也不想在這裏呆了,加速從門口沖了出去。許庶雅跑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宅子一眼,然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門,自己關上了。雙開的兩扇門就這麽自己關上了,沒有任何人在旁邊,甚至連風在此刻都已經停住了,可是門卻關住了。
許庶雅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老宅,一個三層樓,但是裏面卻似乎沒有一點光亮的樣子,老宅的占地面積還是挺大的,看起來能住很多人的樣子。
陰風陣陣襲來,許庶雅打了個寒蟬,趕忙離開這裏,許庶雅大半夜的困意襲來,便在旁邊的一個小樹林裏勉強湊和着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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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鳥叫喊醒了許庶雅,許庶雅無比郁悶的睜開眼睛,好像才睡了十分鐘就被着該死的鳥鳴給弄醒的樣子,可是許庶雅卻看到了老宅門口聚集了非常多的人。喧鬧無比,仿佛議論着什麽。
許庶雅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死屍,于是湊上前去,打聽道:“這裏是發現了什麽嗎?”
“哎呀小姑娘啊,你就別湊熱鬧了,你一個小孩不要看這麽多,裏面又死了個人啊,看了小心被吓到啊。”一個看起來五六十的熱心大媽說道,然後勸阻許庶雅不要往裏湊了。
許庶雅關心的只有一個字,又,又死人了,這個宅子死人很多嗎?
“婆婆,這裏死過很多人嗎?”許庶雅試探性的問道,希望自己的關鍵詞抓對了。
“哎呀你可別說了,這裏死的人可不少了,據說進去過的不是死了,就是被吓瘋了。據說有人在裏面見到過鬼呢。”那個大媽降低了聲音,悄悄的給許庶雅說道,仿佛說話聲音大能引來什麽似的。
“這個宅子沒住人吧?”許庶雅沒有接上一句話接着說,反而問道,那個大媽懵了,點了點頭。
“對啊,沒人敢住了。”
“那好,我住在這裏不會有人告我私闖民宅了吧?”許庶雅疑惑的問道,那個大媽早已經吓破了膽,連連擺着手,阻止着許庶雅這個瘋狂的想法。
“孩子,使不得,使不得啊,這裏住不得人的啊。”大媽極力勸阻道。
“沒事的。”許庶雅說道,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進了老宅……
許庶雅堅信,既然她穿越到這裏來,她就一定能在這裏回去!
許庶雅來到這裏還是找了找自己的房間,可能是昨天晚上太黑的緣故,現在根本找不到路,許庶雅并不知道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回到穿越前自己的房間,因為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繞着出來的,也就不記得怎麽繞着回去找到自己的房間。
許庶雅在這個老宅裏逛游着,仿佛整個宅子都和外界隔絕了,根本沒有一點喧鬧,大白天卻靜得可怕,恍若一個與世隔絕的宅子。雖是早上卻絲毫壓抑不住這裏的陰暗,走廊裏依然是陰沉沉的,一縷刺進來的陽光依然壓抑不住陰暗。走廊的盡頭仿佛一個無盡的深淵,裏面的魔爪仿佛伸出來将要把人拖入地獄的深處。
許庶雅找了好半天,卻并沒找到自己的屋子,感覺自己來到這裏就像是做夢一樣,像是一個古老的噩夢,似乎在許久之前,曾經來過……
許庶雅還是覺得好困,于是決定,找個房間睡覺算了,反正這些像迷宮一樣的走廊仿佛永遠走不到邊一樣。
許庶雅很快就睡着了,但迷迷糊糊之間,許庶雅聽到了琴聲,琴聲非常的優美,如同高山流水一般,許庶雅即便被亂醒了,但是卻并不惱怒,被這琴聲亂醒也是值得的。
可是慢慢大腦開始清醒了,哪裏來的琴聲?誰在彈琴?
許庶雅猛然間坐起,接着琴聲戛然而止,許庶雅左看右看,發現了一個桌子上擺放着一把古筝,木頭的純色看起來倒是很有深意,但是聲音是從這裏發出來的?可是,人呢?這裏沒人彈古筝啊。
許庶雅環繞四周,這個房間并不大,而且幾乎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這空曠的地方怎麽可能在這麽短時間之內藏起來呢。可是大白天的怎麽鬧鬼呢?
許庶雅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衣櫃。
這個大衣櫃可能是唯一可以藏起來的地方了。許庶雅走到前面,卻是漫不經心,怎麽可能裏面會有人呢?
許庶雅滿不在乎的抓住衣櫃上的兩個銅環,微微一拉開,看到一雙眼睛,黑暗之中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嘭”的一聲,衣櫃被許庶雅猛的關住了,許庶雅往後連退兩步,驚恐不已,剛剛那雙眼睛,在自己拉開衣櫃的時候,就在盯着自己,可惜衣櫃裏面太黑暗了,根本看不清是什麽人。
許庶雅看着那個衣櫃,那個僅僅隔了一層木板的裏面的人。想象着,那個人和自己此刻隔着一層木板在對視。
屋裏安靜極了,許庶雅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本以為那個人會接着出來,被發現了所以自己出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可是卻沒有人從裏面出來……
許庶雅決定打開衣櫃,慢慢的走到前面,蹑手蹑腳的,死死咬着嘴唇,拉住兩個銅環,猛地打開然後一個轉身藏到了衣櫃的所打開的門的後面,看着衣櫃前面的地面,是不是有人出來。
“吧嗒”一聲,一個東西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輕悶的響。
許庶雅透過衣櫃和門的一點縫隙,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軟綿綿的東西,于是慢慢從衣櫃門後挪出來,看到了那個東西。
原來是個洋娃娃……
許庶雅看到了那個仿真的洋娃娃的眼睛,真的像活的一樣,而且這個洋娃娃真的挺大的,有八十厘米大小。
許庶雅無奈的把洋娃娃放在衣櫃旁,并不曾理會,然後走到古筝旁邊,端詳着,想着是不是什麽電動的會自己發聲的那種。
許庶雅模糊聽到了一個腳步聲,聲音非常微小,仿佛害怕驚動什麽似的,許庶雅一扭頭,吓了一大跳。
那個洋娃娃……此刻已經到了桌子旁,就是擺放古筝的那個桌子,就是自己旁邊的這個桌子。靜靜的躺在地上,那嘴角似乎咧起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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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03米 游戲開始
許庶雅愣愣的看了看衣櫃,又看了看桌子旁,洋娃娃自己明明放在桌旁的啊,大白天的為什麽要鬧鬼呢?
許庶雅感覺自己的後背被冷汗沁透了,雖然自己小時候能看到鬼,可是不代表自己就不害怕了啊。許庶雅離開了這個屋子,決定換屋子繼續睡覺!
許庶雅覺得這個靈異的宅子必有蹊跷,所以即便被吓了也不打算離開這裏。
記得小時候,許庶雅講過那些為了引起人的注意,想方設法碰掉東西的鬼。許庶雅已經見怪不怪了,不就是鬧鬼嘛!我都是見過鬼好多次的人了,害怕什麽!
許庶雅不斷給自己打氣,重新推開了一個屋子,睡覺!
上午睡覺會怎麽樣?答案就是睡一白天然後晚上死都睡不着了。
許庶雅下午18點醒的,然後無所事事,在老宅裏逛游着,但是天色漸漸陰暗下來,這個老宅就真的不好玩兒了。許庶雅很慫的跑回了自己的那個屋子,那個睡了一白天什麽都沒發生的屋子。
夜晚,23點,在許庶雅正望着天花板發呆的時候,餘光卻看到了令她非常醒目的一個事情。
窗邊,那一抹紅影正對着許庶雅的床頭,輕輕掠過,在黑暗之中,那一抹鮮紅格外的惹人注目……
許庶雅看到了那一抹紅影,迅速的起身追了上去,許庶雅覺得這個紅色的影子可能和昨天的那個影子是一個人,這個人,可能會知道自己怎麽穿越回去,因為這個人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
許庶雅看着午夜時分的鄉間的石頭小道,毫無一人,安靜的仿佛整個村子都在沉睡。那個影子在拐角處晃來晃去,似乎觸手可得,可是許庶雅似乎永遠追不上她。
再拐一個彎的時候,許庶雅發現那個紅影不見了,這裏是村莊的盡頭,自己的身後是平房,但是自己的眼前是平坦的原地和一些茂密的樹林。
在這平坦的原地之中,一棵孤立的樹在煞白的月光的襯托下顯得非常的紮眼。
許庶雅走到前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