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體緊繃,哭着說喜歡三哥,一直一直永遠永遠都喜歡三哥。
猛烈的高潮過後,崔清酌的陰莖還泡在桑落水汪汪的嫩穴裏,他撥開桑落汗濕的鬓發,低頭親他的額頭:“睡不睡?”
“嗯,桑落含着三哥睡好不好?”
崔清酌緩緩揉着他的小肚子,“那樣你不舒服。”
“才不會,那是三哥的……”他忽然頓住,像是想通了什麽,擡頭看崔清酌,暗夜的流光落在他的眸中,仿若藏着萬千星辰。崔清酌看不見,卻能從他的聲音裏聽見星光。
“三哥,你知道嗎。就像桑葉春天發芽秋天會落,桑落酒窖藏三年才能開封一樣,因為是三哥,桑落就會喜歡。”
——愛上崔清酌是和歲月更疊一樣自然的事情。桑落說不出為什麽,卻又說盡了為什麽。
微博放了一篇老酌能看見的清水日常番外。
另外,桑落的大寶是閨女二寶是兒砸,評論征集兩個孩子名字。要是我起,那就是溫小石、容小花的水平,老酌可能會sa了我。
20
雪後初晴,檐下的冰條開始滴水。
冬至酒坊關門,但酒館的生意極好,忙了兩季的永濟人最愛在雪天去酒館喝酒,約上三五好友,論一論今年誰家的酒最好。一壇壇新酒被裝在船上,順着邑河發往各地。
酒館很早就已經開門,等今日需要的酒從酒窖搬出來,桑落和崔清酌才到。
“剛才我和三哥從酒窖裏找到一壇溯雪,放在最下層,鄭掌櫃估計忘了,正好拿出來給大家嘗嘗。”
崔清栩眼睛一亮,“我還沒喝過呢,也不知道是怎麽個晶瑩剔透。”
“不……”桑落還沒說完,就聽見蘇蘇說,“溯雪是紅色的,虧你自小就在酒坊長大,連這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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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也笑,“蘇蘇說的對。”
蘇蘇挽着袖子一邊吹爐火一邊嘲笑清栩:“而且溯雪必要喝熱的,一冷就失了三分味。”
崔清酌撥着算盤漫不經心地問:“蘇蘇姑娘知道的比我們家清栩還多。”
蘇蘇微微一愣,接着笑盈盈地說:“家裏有位長輩喜歡……”
崔清酌眼都不擡,不過随意問一句,搖搖算盤對月離說,“記,一百九十三兩。”
清栩蹲在蘇蘇身旁幫她燒爐子,小聲說,“你別在意,我三哥就這性子,不是針對你。”
蘇蘇對他笑了笑,“嗯。”
自從容溯雪失蹤後,溯雪的酒方就被崔家束之高閣,永濟城的酒坊也不再售賣這種酒。經年的舊客聞到熟悉的酒香,踱過來讨一杯溯雪。清栩他們是從來沒有喝過的,這酒香比別的濃郁,每人都分了一杯。
蘇蘇捧着半杯酒獨自坐在窗下看雪,清栩到處給人分溫好的溯雪酒。
崔清酌聞見酒香後推開算盤,“月離,你回去一趟,給母親送一壺溯雪。”月離答應後正要離開,崔清酌又叫住她:“就說是桑落讓你送的。”
桑落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剛好一壺酒溫好,他把酒杯放在崔清酌掌中,“這酒嘗着甜,其實很烈,三哥只能喝一杯。”
“喝一口就好。”
崔清酌摩挲着杯沿,“我酒量不好,留着喝梨白。”
“梨白也不能多喝,明天要頭疼的。”桑落認真道,忽然“嘶——”了一聲。
“怎麽了?”崔清酌站起來。
崔清酌的臉沾酒就紅,他自己是不知道的,幸好平日不常喝酒,桑落輕易也見不着,就這麽看呆了,才不小心被酒爐燙到。他甩了甩手指,不好意思地說,“燙到手了。”
“過來。”崔清酌無奈。
桑落彎着眼睛把手指放在崔清酌手心裏,其實不算嚴重,只是有些紅腫,在酒坊學酒燙傷是常有的,可有了三哥之後,他好像就變得嬌氣了,一切細微如塵的好和壞都想和他說。
崔清酌讓桑落被燙傷的手指捏他的耳垂。
他的耳垂也是紅的,不過自己不知道。桑落靠得太近,屏住呼吸看崔清酌,忍不住小聲說,“三哥真好看。”他不懂什麽是玉山将傾,本能地為“酒”和“三哥”加在一起的奇妙反應而驚嘆。
“……不許親。”
桑落勉強點頭:“回去再親。”
“……”
桑落每次說他好看,接下來就要親一下,以至于兩個人都養成了下意識反應。崔清酌現在都懷疑桑落是不是為了騙親親才“勉為其難”誇他好看。
隔了一會,桑落悄悄問崔清酌:“三哥,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
“三哥?”
酒館二樓有一間雜物間,崔清酌和桑落避開人上樓的時候就在想,他家小傻子果然是騙他才說好看的吧?
他喝了酒,腦袋暈乎乎的,站在窗前等桑落關門。
凜冬的風從窗棂邊上鑽進來,少年踩着清脆的鈴铛聲撲到他懷裏,柔軟的小肚子隔着衣物貼着他,“三哥好了,你親吧。”
他握着崔清酌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已經閉上眼睛。
崔清酌一邊嫌棄自己幼稚,太胡鬧了,一邊又像是個情窦初開的少年,心上層層疊疊冒出火熱情愫,像瘋長的春草,迫不及待,情不自禁。
“三十而立”的旗子永不會遲到。
崔清酌抱着桑落正準備親下去,敲門聲忽然出現。
“……”崔清酌和桑落忙忙分開,“進來。”
長琏和長勤站在門外,“清酌你們忙什麽呢,來好半天了也沒看見人。”
崔清酌冷着臉:“來就來,找我做什麽。”
“誰稀罕找你啊,還不是孟皎師傅說想嘗溯雪,來問問你還有沒有。”
“沒有。”崔清酌面無表情。
桑落扯扯崔清酌的袖子,“還有一壺,讓師兄找星全要,本來是三哥給我留的。”
長琏微笑:“多謝嫂嫂。”
桑落第一次被人喊嫂嫂,臉都紅了,擺擺手:“我一會兒就下去找師兄。”
兩個人風風火火地下樓找星全,桑落重新去關門。
關上門回來,桑落抱着崔清酌說:“現在可以了。”
崔清酌低頭,敲門聲又響了。
崔清酌不理他,就要繼續親,剛碰到桑落的唇,就聽見清栩在外面喊,“蘇蘇?蘇蘇你在裏面嗎?”
“我進去了啊。”
崔清酌深吸一口氣,“蘇蘇姑娘不在。”
“清酌哥?”清栩進來轉了一圈,沒找到蘇蘇,“師兄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出去,帶上門。”
清栩好奇地看着他們,看得崔清酌臉上都撐不住了,想起還要找蘇蘇,急急忙忙出去,還忘了關門。
桑落拖了一把椅子頂在門後。
崔清酌冷靜片刻,交代桑落,“下次讓鄭掌櫃給雜物間配一把鎖。”
“好,三哥。”
桑落握住他的手指,惦着腳仰頭親崔清酌。
“等等。”
崔清酌嘆氣:“有腳步聲。”
桑落抱着他的腰,把臉埋在崔清酌懷裏,兩個人聽着腳步聲近了又遠,不是找他們的。桑落已經忍不住笑起來,大概是覺得他家三哥不僅是紙老虎,還“活潑”過了頭,一點都沒有當初兇他的穩重成熟。
崔清酌想說什麽,卻也忍不住先笑起來。
明亮的日光隔着窗棂漏進來,灑在含笑的眉眼上,然後他們在日光裏接了一個很長的吻。
冬日天短,他們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
桑落因為還在孕期,特別嗜睡,昨夜小腿抽筋也沒有睡好,在馬車上的時候已經靠在崔清酌懷裏睡着了。
馬車停下,崔清酌抱着他下車。
“少爺,把桑落師傅叫醒吧。”
“不用。”崔清酌朝馬車點頭,“星全,你把披風蓋在桑落身上,天黑了風涼。”
星全從馬車裏拿出崔清酌的披風,桑落感覺到身上被蓋着什麽,皺着鼻子蹭了蹭崔清酌的胸膛,埋在他胸前睡得更熟了。
星全在前面引路,崔清酌抱着桑落跟在他身後。
崔府的路為了崔清酌修的格外平整,又四通八達,不知情的朋友來逛崔家園子,回去總要說崔家富貴那麽多年,家裏園子一點江南的精致風雅都沒有。
這些路崔清酌都是記熟的,自己走的時候也沒緊張過,可懷裏抱着桑落,這路仿佛就坎坷曲折起來,不得不耗費更多的心思。
就算如此,他也不舍得把桑落叫醒。
月離守在院門外等他們,崔清酌見了她才想起來,吩咐道:“月離,你去和母親說一聲,今日太晚了我們就不去給她請安了,請她早點休息。”
崔母不怎麽喜歡桑落,總喜歡端着長輩架子,這些無所謂的小事,崔清酌只能順着她。倒是桑落自小沒有母親,對崔清酌的母親一直很尊敬,叫“娘”叫的極親,就算是崔母都不好對他擺臉色。
月離小聲道:“夫人今晚喝醉了,特意讓我和桑落師傅說聲謝謝。”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