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缸裏,一邊給他介紹這是什麽果子,釀酒是需要注意什麽。
“現在還有櫻桃?”
“是用糖腌的。”桑落用水将櫻桃上的糖洗掉,才遞給崔清酌,“還有楊梅和荔枝呢。”
崔清酌放到口中,突然想起前回和桑落一起坐船,桑落就在他手裏塞了顆蓮子——桑落好像特別喜歡在他的手裏放吃的東西,他自己喜歡的也要三哥一起嘗過才行。
“楊梅、櫻桃、荔枝都是先用糖腌過,釀出來大概會偏甜,可以少釀一點。現在的葡萄最好,只是酒味太重,三哥也不能多喝……”好似這果酒都是給崔清酌一個人喝的,他喜歡才肯多釀些,桑落又說,“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釀青梅酒了,明年用新鮮楊梅釀酒也很好,下雪的時候燙楊梅酒……”其實桑落并不多話,只有在釀酒上才會說個不停,像是如數家珍。
崔清酌靠着一根柱子坐着,手指敲着手心。初秋的風不冷不熱吹在身上,風裏帶着遠處的酒香,更遠處河裏的菱香,還有一兩聲蟬響,崔清栩和蘇蘇兩個小孩子的私語輕笑,甚至星全啃蘋果的聲音,這一切噪雜都收梢在桑落的一聲聲“三哥”裏。
耳聰讓他厭惡一切吵鬧的聲音,卻又在此刻的熱鬧裏,第一次生出“這樣也很好“的心情。
泥潭千尺,紅塵亦萬丈。
崔老爺子還在酒坊,聽說崔清酌也過來了,難得見他對釀酒上心,特意把他叫過去囑咐幾句。崔清酌離開的時候本來想讓桑落等他回來,轉念一想又怕他在這裏傻等,也就沒說。
桑落親手将七八壇果酒封口,讓人擡到酒窖後才回去。
棚子裏就只剩下崔清栩和蘇蘇。
“清栩,容溯雪是誰啊?”
崔清栩也沒有見過他,但是在長輩們的只言片語裏也能猜出大概,“算起來他應該是我師叔,容家也曾是大戶,我只知道他排行七,17歲釀溯雪,以酒作為名字,本名叫什麽沒人知道了。後來容家子弟争財産,自此敗落,族人離散,兩年後容溯雪失蹤,再沒有在永濟出現過。又一年,容宅大火,現在那裏還是一片廢墟。”
蘇蘇遲疑道:“也許他去別處生活了?”
崔清栩搖頭:“永濟縣縣志裏有一句‘容七容貌旖豔,善釀,時人以酒癡稱’,什麽叫酒癡?酒就是命。”
蘇蘇捂着嘴,許是被吓到了,臉色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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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了,清酌哥說過,很慘的。”崔清栩伸手抱抱戀人,“這些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和我們沒有關系。你不是說要學釀酒嗎,來,我教你。”
“少爺?今天還回去嗎?等會可能要下雨,要是回去,我讓人備好雨具。”星全扶着崔清酌走到桑落門外,準備先把少爺交給桑落就回去準備回船上,“咦?”
“怎麽?”
這會剛入秋,窗戶上用的是竹制的卷簾,桑落房間的竹簾還卷着,正好能看見裏面的情景。星全下意識壓低聲音,“桑落師傅蒙着眼睛呢。”
“怪不得我上次看見桑落師傅身上有傷……”星全恍然大悟,擡頭快速看了少爺一眼,見他臉上沒什麽反應,還要說什麽,就聽見崔清酌說:“星全,我晚上想吃酒釀圓子,你回去和小廚房說一聲。”
星全:“……”從酒坊回崔家有七八裏水路,順風也需要半個時辰,等他回來接崔清酌,天都黑透了。點的還是酒釀圓子,崔清酌即不愛酒又不吃甜,怎麽就惦記上了酒釀圓子。
崔清酌皺眉:“還不快去。”
星全抹了抹臉,福至心靈,沒有喊桑落出來接崔清酌,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從崔清酌到門口不過三五步的距離,星全一走,崔清酌看不見,就站在那裏聽房裏的動靜。
這個小傻子不知道是聽別人說的還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法子,蒙上眼睛活動好像就能和三哥感同身受,就能知道三哥需要什麽讨厭什麽,就能照顧好三哥。
桑落撞在桌角,崔清酌都能聽見他的抽氣聲,桑落彎腰揉了揉膝蓋,伸手摸到桌子,才知道自己在哪裏。他的方向感大概很差勁,這麽小小一間屋子,崔清酌已經聽見他撞了四五回。
崔清酌想出聲喊他別試了,想說他是緣木求魚的傻瓜,想罵他笨。可喉嚨裏像是被什麽堵着,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站在那裏,聽桑落不停地撞上椅子桌子牆壁,非要撞得遍體鱗傷才行。
又一次差點跌倒後,蒙眼的絲帶滑了下來,桑落準備重新系,隔着竹簾就看見了門外站着的崔清酌。
他愣愣地喊:“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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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天邊轟隆隆落下雷聲,窗外烏雲密布,風中含着秋涼卷過。果然是要下雨了。
桑落出門将崔清酌扶進來,“三哥怎麽不叫我。”
“我也是剛到。”崔清酌端坐在羅漢椅上,面容冷淡地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錦盒:“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按着我的心意跳了一件。”他打開錦盒,裏面是一只赤金腳镯,腳環上挂了個小鈴铛。崔清酌輕輕一搖,鈴铛清脆作響,聲音并不大,卻恰好能讓鬥室裏的兩個人聽得清楚。
若桑落帶着這只腳镯,走動時便有清脆的鈴聲,鈴铛聲掩在衣物中,不仔細聽是聽不出來的。但崔清酌失明而耳聰,必然能注意到。
這樣一來,桑落眼睛發亮,三哥就能知道他的動靜,不會因為冷不丁的碰觸出一身冷汗。他的“緣木求魚”收效甚微,卻不知還有作弊的法子。
桑落伸手去接腳镯,崔清酌卻沒有放手,漫不經心地搖着鈴铛問:“桑落,你剛才在房間裏做什麽?”
“我,我在學三哥……”他鬧不清崔清酌是生氣還是其他的意思,只好實話實說。崔清酌像是在和手裏的鈴铛較勁,又像是要記住這只鈴铛的聲音,他放在耳邊輕輕一搖,等鈴铛歇下,才問,“學會了嗎?”
桑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崔清酌說,“過來,我教你。”
天地昏沉,窗外傳來淅瀝雨聲,這一場雨隐忍許久,終于痛苦落下來。秋風卷着雨珠從窗戶飄進來,卻是誰也沒有心情去關窗。
教他什麽?桑落還沒想明白,人已經乖乖往前走兩步,把手指放在崔清酌手心裏,眼睛還盯着被崔清酌放在一旁的腳镯上。
“喜歡?”崔清酌将桑落拉到他懷裏坐下,好像知道他在看什麽,桑落點點頭,再說一遍,“桑落喜歡。”
“那你蒙上眼睛,三哥給你戴上。”崔清酌在他耳邊低笑,莫名有些誘哄的意味。可惜小傻子十分不争氣,不僅重新将綢緞系在眼睛上,還自己脫了鞋,翹着腿,等着三哥給他戴。
眼睛一蒙上,就什麽都看不見。桑落感覺到崔清酌的手指滑進他的褲腰裏,先是揉了揉他的屁股,接着連帶裏面的亵褲一起都脫掉了扔在地上。桑落眨着眼睛,戴腳镯還需要脫褲子嗎,不等他明白過來,崔清酌連他的襪子都脫了。
“這鈴铛裏用的是黑曜石,和玉石相擊的聲音不同,黑曜石更加輕靈清脆,聲音也不大,”潮濕的手掌在他的腰臀處揉捏,崔清酌沿着桑落細長的大腿一路摸到腳踝,終于捉住了他的腳丫子,他握着桑落的腳踝将赤金腳鈴戴上,大小果然很合适,崔清酌抱着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這聲音天下獨一份,你不用再擔心我認不出你。”
便是換個姿勢,鈴聲已經清脆響起,桑落眼睛被蒙着,他還适應不了黑暗,茫然地抱着崔清酌的脖子,反應許久,幾乎又要哭出來,忍不住在崔清酌懷裏扭動。
“不許哭。”崔清酌兇他,這個時節衣物本來就單薄,桑落的下半身已經被他剝幹淨,柔嫩的小屁股不停地在他的性器上摩擦,很快崔清酌的陰莖就豎起來。他的身體比他更快回憶起懷裏準妻子的香甜軟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再嘗一次。
“三哥……”桑落忍住了沒哭,可是屁股被火熱的性器頂着,他忍不住擡起屁股,掰開臀瓣隔着衣物去夾崔清酌的陽具,他認真且直白地說,“三哥,你這裏硬了。”
崔清酌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別亂動。”他一想到這小傻子今天做的傻事,就想再把他的屁股打開花,長個記性。可也畢竟是自己媳婦,只好慢慢教,剛準備耐着性子和他細說,可這小家夥也不知平時是不是裝傻,這會倒聰明起來。
桑落的一聲“嗯”被崔清酌掐得又軟又嬌,拉長了聲音濕漉漉地纏在崔清酌耳尖。崔清酌胯下被他叫粗一圈,惱不過,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