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道“陰莖”該怎麽說,他試着用手去碰崔清酌還硬着的巨物,還沒來得及握住,就被崔清酌拉住了,“不用管它。”
枕畔多個人,崔清酌不怎麽适應,長年的黑暗讓他對周圍的動靜十分敏感,此時已經皺起眉。
“我可以……”桑落看見他緊皺的眉,話就說不出來。照顧眼盲之人并沒有那麽簡單,他做好了一切準備,依然因為太過在意而進退失措。
崔清酌大概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先對桑落笑了一下,才解釋道:“我時間長,等會你手酸了也不一定能洩。”
“沒事的,一會就下去的。”這種事明顯是經歷多了,崔清酌快三十歲還沒成婚,以前對于情欲并不熱衷。
桑落卻不舍得,“像昨夜那樣呢?三哥,我……”
“桑落,”崔清酌忽然打斷他,昨夜讓他清楚地知道桑落已經不再是孩子,現在的桑落卻又像個孩子。他喜歡不是孩子的桑落,又高興他依然是幹淨懵懂的小傻子。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幽微心思,讓崔清酌的心尖軟得一塌糊塗,于是聲音也軟了,仿若在說旖旎的情話,耐心地教他的小傻子:“我想要你,但是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禁不起一場激烈的情愛。我已經而立,到了這個年歲若不能克制欲望,那這麽些年也就白活了。”
他的克制如此直白,桑落自然是聽懂了。于是他認真地問,“三哥,那我用嘴好不好?”
“……”
崔三少爺這麽多年大概是真的白活了。
桑落沒有得到回應,但是三哥也沒有反對,于是游魚一樣滑進被褥,黑暗罩下,桑落已經迅速找到正确的位置,他像是怕崔清酌反悔一樣,隔着衣衫就張嘴含住了他的龜頭。
崔少爺的拒絕再沒機會出口,任由他舔了舔肉冠,将那一片衣衫都弄濕了,才拉下亵褲放出巨物。
接着真正用唇舌含住了他的性器,動作青澀又大膽,濕軟柔滑的舌頭小心翼翼地吮吸着肉柱,他無師自通,在僅有的經驗裏猜測到三哥應該是喜歡的——頭頂不時傳來悶哼——于是把肉棒吃得越來越深。
但是崔清酌的陰莖實在太大,桑落的舌頭沒了空間,偶爾還會讓牙齒磕到陰莖,就準備吐出來重新吃一次。
火熱滾燙的陰莖在他口中跳動,還不等他完全吐出來,崔清酌的手掌已經隔着被子壓住他的脖頸,接着傳來喑啞的聲音,“……繼續。”
桑落只好繼續往下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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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毫無章法的口交惹得崔清酌的呼吸越來越急,桑落的唇舌連帶下颔都酸了,他還沒射。昨夜囫囵吞棗,這會才明白崔清酌的“時間長”到底多持久。
好一會,崔清酌終于有了射精的跡象,桑落張嘴等着,崔清酌卻在往後退,可到底退得不及時,都射在桑落口中。
桑落滾着喉嚨就要吞下去,忽然聽見崔清酌急促道:“不準吞。”
他隐約還聽見三哥說:“髒死了。”自己的東西也嫌棄,桑落還在猶豫,又聽見三哥口不擇言:“你要是敢吞,我以後就不親你了。”
桑落一愣,鼓着腮幫子跳下床,将他精液悉數吐出來,又漱了口才回來。
“穿上衣服。”
桑落又乖乖穿上亵衣,崔清酌的臉色才好一點。桑落反倒不怎麽怕他,挨在他身邊躺下,笑着說:“三哥才不髒。”
崔清酌一點都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只是問他,“從哪學的?”
“不是三哥給我的冊子嗎?”桑落還有些心虛,那小冊子他大部分也沒看太懂。
崔清酌這才反應過來,桑落既然來試婚,崔家肯定是以他的名義先送春宮圖過去,增加試婚成功的概率。不過,“不許學了,”崔清酌低聲說,“以後我教你。”
“好!”反正他也沒學會。
崔清酌剛發現養個小妻子實在是任重道遠,也幸好來日方長,疲憊道:“好了睡吧。”
等了一會,還以為桑落已經睡了,忽然聽見他喊:“三哥?”
“怎麽了?”
“你剛才說要親我,三哥,你什麽時候親?”
崔清酌:“……”是不是該誇他留足了“以後”的時間。
崔清酌支起身體,桑落已經握着他的手指放在唇邊,防止他看不見親錯了地方。他低頭,在桑落的唇上落了一個吻,一觸即走,卻放佛沾染了桑落的高興,唇邊含着笑:“現在能睡了吧?”
還不等他說完,桑落已經閉上眼睡熟了,并沒有纏在崔清酌身上,甚至沒有碰着他,只是用手指勾着崔清酌的衣帶。
——似乎這一個輕吻和手心裏的衣帶就足以讓他心滿意足,一晚安睡。
今天的桑落是甘蔗釀的,是不是特別甜!
三哥的眼睛不會好了。接下來要走兩章劇情。
10
永濟以酒為業,城內隔三五家就是一座酒樓,長街酒旗招展,蔚為壯觀。
“桑落師傅來了!”崔家酒樓的夥計迎着桑落走進來:“掌櫃等了好一會了,您再不來就要讓人去催了。”
桑落點頭:“來人沒說清,是酒有問題?”
“先給桑落師傅上茶。”掌櫃立刻扔了算盤跑過來,客氣道:“師傅先坐,”說着就要伸手引桑落去樓上雅間。
“張叔不用客氣,直說就是了。”
桑落背手站在那裏,不茍言笑,倒真有幾分氣勢:“咱們崔家的規矩,若是酒有什麽問題,是不能背着人說的。”永濟城家家都釀酒,誰家的酒有問題,一嘗就知,瞞也瞞不住。
“對對,是我糊塗了。”張掌櫃招手,有夥計端着一碗酒過來,桑落接過來,酒是熱的。如今剛入秋,一般是沒人燙酒的。他微微遲疑,已經低頭喝了一口。
“苦的?”
桑落皺眉,又喝了一口,酒裏面果然有苦味,雖然被酒香壓着,甚至一般人都喝不出來,但是綿甜之下,确實有一絲苦味。
“不燙是沒有苦味的,這個時節也沒人想喝溫的,所以一直沒有發現。今天有位客人特意點了溫酒,這才嘗出來。”掌櫃的唉聲嘆氣,“燙酒的夥計被我訓了一頓,可他說真的沒做什麽手腳,我又自己燙了一壺,确實是苦的。”
“一壇如此還是一批都這樣?”
掌櫃也不避人:“若是只有一壇,哪還用麻煩桑落師傅特意跑一趟。”自然是新送來的一批都有問題。
酒樓裏已經有好事者圍過來,不過崔家的名聲放在這裏,桑落師傅也在,所以沒人起哄,反倒幾位好酒之客說要嘗嘗。
夥計便挨個斟酒。
二樓的雅間已經有人聽到樓下的熱鬧,“崔兄定的就是這位桑落師傅?”
崔清酌手裏轉着一杯茶,微一點頭:“長琏消息倒是靈通。”又朝星全說:“你去樓下看看。”
“是,少爺。”星全轉身出門。
長琏撫掌笑道:“非我消息靈通,只是我們多年朋友,這還是第一次把你約出來,總要有個原因。”
長勤也笑:“怪不得大哥說這次清酌一定不會推脫。這帖子總要親手給我才行,要不然我可不去。”
“總要等定禮下了,挑過日子再給你們帖子。”崔清酌笑道。他眼瞎後,故舊好友都不再聯系,只有長琏兄弟和他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比別人不同。可就算這樣,崔清酌也很少出門見人。
長琏看他神情,并沒有勉強之意,心中一動,笑嘆道:“崔兄因禍得福。”他暗指劉家退婚,卻不料崔清酌哂笑:“前事說不上是禍,福也與他無關。”
“還那麽刻薄。”長琏笑起來,舉杯道:“不過若是寬厚也不是你了。”舉完才想起來崔清酌看不見,他也不覺得尴尬,另一只手拿着崔清酌的茶杯和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來,走一個。”
崔清酌拿回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而長琏一飲而盡。
長勤沒聽懂他們的機鋒,一直在關注樓下的情況:“聽說桑落師傅釀酒可比容家那位,也不知他可有新酒。”釀酒師要釀出自己的酒才能掌一座酒坊,多有一輩子都釀不出的。
長琏笑笑沒說話。
崔清酌搖頭:“容家七少爺容溯雪,十七歲釀溯雪酒,這樣的天資百年能出一人就不錯了。”
此時樓下也有了分曉,只聽桑落說:“桑落酒九蒸九煮、八次加曲、七次取酒、三年窖藏才得一壇,遇熱味苦是因為酒曲少加一次,我回去後會禀告師父。麻煩張叔讓人把這一批酒運回酒坊,東家自有定奪。”
四周嘩然,這一批酒少說也有白壇,若是運回去定然是要倒入邑河以儆效尤。掌櫃還有些遲疑,這批酒不燙也沒事,折價賣出去肯定有人買,倒了就太可惜了。可桑落的話又不敢不聽,在酒一事上,永濟城的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