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章：人工受孕
宋祁塬原本打算國慶節前一天回家，但還沒到那天邱央兮突然來了，這天下午宋祁塬沒課和一群同學在排練室排練話劇，剛散場就接到邱央兮電話，她說，她已經在公寓樓下，他驚喜地奔出校園。
遠遠看到邱央兮，她與以往不一樣，不再是成熟優雅的高跟鞋和連衣裙，而是一件紫紅色的長袖格子衫搭配一雙肉色平底鞋，一雙又長又直的美腿露在外面，有些寬松的衣袖被随意挽起，剛過肩的黑發也被紮起，原本看起來只有二十六七的她，如今看起來簡直像個二十左右的女大學生。她變了，不但外表變得年輕，更是內心變得年輕。
“這位女同學，在等男朋友嗎？”宋祁塬走過去有些得意地笑着，剛說完突然身子一晃，因為邱央兮突然撲進他懷裏，用力抱着他，他也抱着他幸福地笑着，“你變得好少女，是因為我嗎，你想拉近我們的距離嗎？”
“哪有！”邱央兮馬上否認，同時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即使被打但宋祁塬笑得更開心。
“走吧，上去吧！”宋祁塬摟着她進電梯，現在是下課下班時間，公寓裏不少人進出，電梯幾乎站滿了人，沒有多少人會用異樣的目光看他們，因為他們看上去就像一對正常的情侶，就算被別人多看了兩眼，也是因為他們是一對長得好看的情侶。
剛進門，宋祁塬就抱着邱央兮，親她的額頭左臉右臉甚至唇邊，而邱央兮也微笑着接受，不知從什麽開始她再也不抱怨他小狂魔，而是任由他親任由他抱。宋祁塬親了一遍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他笑着說：“突然發現你好嬌小！”
“我身高170呢，哪裏嬌小了！”邱央兮嘴上裝作不滿地反駁，但臉上笑得非常開心。
“我187呢，在我懷裏你難道不嬌小嗎？”宋祁塬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頭，“我喜歡這樣的你，像女朋友！”
“什麽嘛？”邱央兮突然推開他，“誰像你女朋友啦！”
“不像，那是像老婆？”宋祁塬繼續調戲她。
“不想理你！”邱央兮推開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宋祁塬開心地笑着，以前她不準他開這類玩笑，甚至會生氣，但不知從什麽開始她的态度不再是那樣。
宋祁塬給她倒了杯溫水，也坐到沙發上一手摟着她的肩一手想喂她喝水，但邱央兮馬上搶過水杯：“我又不是小孩子！”
宋祁塬也不再管她，讓她自己喝，只是一臉寵溺地看着她。邱央兮喝完水首先起身進他們的睡房，坐在梳妝臺前下意識打開抽屜看，裏面除了上次她用剩的衛生巾沒有別的東西。
“你在找什麽嗎？”宋祁塬靠在門邊意味深長地笑着。
“哪有找什麽！”邱央兮故意在鏡子裏整理自己的頭發，突然被宋祁塬從身後彎腰抱住脖子。
“你想證據？”宋祁塬笑着親了一下她，“我沒有交女朋友了！”
“交不交女朋友關我什麽事！”邱央兮裝作不在意地說。
“那你可別吃醋！”宋祁塬臉貼着她的耳朵，抱着她輕輕搖晃，“我們去吃晚飯吧！”
6點多他們下樓去吃飯，公寓離學校走路不到10分鐘，他們準備不開車去找餐廳而是走路去學校對面街的餐館吃飯，邱央兮第一次到小餐館吃飯，雖然沒有大餐廳高檔，但飯菜也不錯，況且她喜歡這裏的氣氛，一對對大學小情侶，青春、甜蜜。
吃完飯宋祁塬陪着她到附近逛逛當是散步，一路上有很多大學情侶也在逛，他們大多手牽着手十指緊扣，宋祁塬依然習慣性地摟着邱央兮的肩像那些情侶一樣一邊慢慢走着一邊說說笑笑。
“你有沒天天想我，有沒給我買衣服，有沒在我房裏畫畫，有沒在我床上睡覺？”宋祁塬邊走邊開玩笑地問。
“沒有！”邱央兮果斷地回答。
“你好無情！”宋祁塬也馬上不滿地說，“可憐我天天都想你呢！”
邱央兮只是開心地笑着，突然看到前面的超市她說：“我們去買些菜，我要你明天給我做早餐！”
“不去，說你想我才去！”宋祁塬故意停下來不走。
“真的不去？”邱央兮有些小壞地笑着，用力拉宋祁塬他還不動，于是突然在他腰上抓癢癢，但很快被他抓住手并被他抱起來，她打他的肩膀，“快放我下來！”
“不放，誰讓你這麽壞，這次要親我才放！”宋祁塬得意地笑着。
“那你就一直抱着我吧，累了你就會放！”邱央兮反而把長腿纏繞在他身上，并攬着他的脖子。
宋祁塬把她往上提一些，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就這樣向對面街的超市走去：“那我就這樣抱着你進超市！”
“停！快停下！”邱央兮開始緊張，他們走的這條街比較暗比較少人，但過了街特別是超市，來往的人不少，她認輸，“不想你會突然跑來找你嗎？”
“我知道！”宋祁塬開心地親了一下她，溫柔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也好想你，天天都非常想你……”
邱央兮有些不自然地避開眼，推了一下宋祁塬的肩膀：“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宋祁塬笑着放她下來，之後摟着她的肩過馬路，向對面走去，他們并不知道，身後有雙眼睛一直關注着他們，跟他們走的同一條路，走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直到在超市逛了一會，他們才相遇。
宋祁塬其實在幾天前已經在校園裏遇見過林媺，并且知道她戀愛了，身邊是一位不錯的師兄，他與他們兩人聊了一會，并且真心地感到放心、開心，而今晚又在超市遇見他們兩個。
“副班長，方師兄！”宋祁塬笑着過去打招呼。
“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師弟！”方展銘的笑容陽光親和，剛才走在後面，他其實也有關注到前面那對情侶，只是不知道是宋祁塬。
“小塬！”邱央兮推着車從他們身後走來，剛才挑完水果，才發現宋祁塬沒跟上。
林媺和方展銘同時回頭，他們都知道是宋祁塬女朋友，但林媺看清邱央兮的臉時突然震驚，她以為那個人是宋祁塬新交的女朋友，以為她也是學校裏的學生，但她知道她是誰，即使她現在看起來跟大學生沒什麽兩樣。
“女班長？你好！”邱央兮想不到在這裏見到林媺，有些驚訝，但随後馬上微笑向兩人問好，她不大記得她的名字，只記得是女班長。
“你好！”林媺有些不自然的回應，但她男朋友顯得熱情，他笑着說：“你好，師妹是哪個系的呢？”
“我不是學生！”邱央兮笑笑說。
宋祁塬突然摟着邱央兮的肩禮貌笑着：“我們先去那邊挑些水果，你們先逛！”
“好，有時間一起吃飯！”方展銘也說着客套話，反而林媺幾乎沒怎麽說話，宋祁塬看出了林媺的震驚，林媺知道他對邱央兮的感情，但他內心坦然，就算他和邱央兮真正成為戀人甚至夫妻，也不覺得有什麽尴尬或羞恥。
宋祁塬摟着邱央兮轉身離開，他看着購物車的蘋果感嘆：“蘋果不是這樣挑的，不是越大就越好，哎，真是什麽都不懂的大小姐！”
“就你最懂！”邱央兮不滿地說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懂！”宋祁塬馬上哄她，并低頭在她側臉親了一下，摟緊她繼續走……
林媺看着他們的背影聽着他們談話，直到看不見聽不見，她震驚他們居然在一起，像情侶一樣在一起，宋祁塬居然真的和他的養母在一起……
“你看他們多甜蜜，我們什麽時候也可以像他們一樣？”方展銘把目光移回來，意味深長地看着林媺，他與林媺很少有親密舉動，甚至牽手都很少，她總說還不習慣，他知道她個性比較冷，他喜歡的也是她的冷，而且他有信心把這座冰山融化。
“是啊，多甜蜜……”林媺有些冷笑地說，突然她轉頭對方展銘說，“今晚，我們不回學校吧！”
“你答應了？”方展銘驚喜，終于要把冰山融化了，他突然學着宋祁塬親邱央兮的樣子要親林媺的側臉，但被林媺下意識躲開，即使沒親到，但他笑得非常開心，因為今晚他終于要真正得到她。
兩人在挑水果，邱央兮突然感慨說：“當初你不追人家，現在被別人追走了吧！”
“幸好被別人追走了！”宋祁塬一邊挑蘋果一邊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邱央兮笑着問。
宋祁塬把水果放入購物車，一手推着車一手摟着邱央兮邊走邊說：“喜歡那種叫邱央兮的類型！”
“那你慢慢找吧！”邱央兮有些開心地說。
宋祁塬沒再接下去，不是喜歡邱央兮的類型，而是只喜歡邱央兮，他不經意摟緊了她向收銀臺去。林媺和方展銘去收銀臺排隊時，宋祁塬和邱央兮剛買完出去，她隔着玻璃看着宋祁塬摟着邱央兮的肩膀漸去漸遠，最後消失在馬路對面……
深夜，宋祁塬抱着邱央兮躺在床上，兩人都不想睡一直在聊天或者鬥嘴，邱央兮蜷縮着身體依偎在他懷裏，以前她喜歡被宋承皓從後面抱着睡，如今她喜歡依偎在宋祁塬懷裏睡，兩人沉默了一會邱央兮柔聲問：“睡了嗎？”
“沒有，怎麽了？”宋祁塬也柔聲問。
邱央兮猶豫了一下慢慢開口：“宋承皓來找過我，他說，想生個孩子，人工受孕或許有希望，我在考慮……”
宋祁塬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只是抱緊她，兩人都沉默着直到各自睡去。
國慶七天假宋祁塬陪着邱央兮去了西藏旅游，那裏是個心靈聖地，邱央兮一直想去沒去成的地方，但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麽美好，她高原反應嚴重，根本沒辦法游玩或者欣賞那裏的風景，堅持了兩天，宋祁塬不忍心見她那麽辛苦，第三天就帶着她提前離開。回到公寓休息了一天，小長假已經只剩下三天，但邱央兮答應過了中秋節再回去，中秋節就在國慶假期後。
傍晚，兩人吃過飯回到公寓，宋祁塬給邱央兮拉小提琴，可惜沒有鋼琴，以往他們都是一人彈鋼琴一人拉小提琴。一曲完畢宋祁塬做了個優雅的謝幕禮然後對邱央兮說：“你不是應該過來抱我親我嗎？”
“懶得理你！”邱央兮一邊說着一邊叉了一塊蘋果吃着。
宋祁塬放下小提琴也坐在她旁邊摟着她，有些霸道地說：“我也要吃，喂我！”
“走開！”邱央兮舉着叉子推他，但他突然一口咬掉那小塊蘋果，邱央兮一臉嫌棄，“我吃過的你也吃！”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宋祁塬臉湊近她又開始逗她。
“随你！”邱央兮側過臉随口說了一句，宋祁塬突然雙手撐在她兩邊的沙發靠背上，把她困住并故意用上半身貼緊她。
“突然好想懲罰你，怕了我嗎？”他調戲地問。
“你好無聊！”邱央兮用力推他走，“老是玩這種無聊小把戲，不膩嗎？”
宋祁塬雖放開她但看着她溫柔地說：“對你，永遠不會膩！”
邱央兮忽然笑起來故意說：“可是我對你膩了！”
“膩了還大老遠來找我，膩了還依賴着我，膩了還抱着我睡？”宋祁塬笑着反問她。
邱央兮被他說的一時無話可說，只好打他，打了兩下又主動抱他把頭埋進她胸膛，宋祁塬抱着她幸福地說：“真希望我們一直這樣，好想就這樣抱着你慢慢老去……”
“等你老了我已經不在了……”邱央兮平靜地說。
“不會的，我會追上你，我們一起老，如果你不在了，我也跟着你去……”宋祁塬柔聲說。
“別說傻話！”邱央兮溫柔責怪他，又繼續說，“小塬，你有屬于你的人生，我只是你人生中的配角，也許有些重要，但不是主角。”
“我要你當我的主角！”宋祁塬抱緊她。
“不可能的……”邱央兮嘆息，“我們的人生不一樣……”
宋祁塬沒再說話，只是抱着她許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