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時候已到
丫鬟将蘇合香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厲王聽了,臉色一陣紫一陣白,聽完,“啪”一拍桌子,喝道:“豈有此理,簡直目無王法!”
王法?厲王做過的目無王法的事可不比柴孟然少,要換做他人遭打,厲王才不會管。
可是遭打的是蘇合香,事情就不一樣了,這他就的管上一管,為什麽?只因為蘇合香是絕色美人!
厲王憤然走出門外,正巧碰到前來請安的秦倚樓。
秦倚樓見到厲王氣沖沖出來,不禁問道:“何事煩了厲王的心?待卑職去撫順它。”
厲王腳步不停,邊走邊道:“你跟我來就是,到了地方,你就會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秦倚樓陪同厲王,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蘇合香的屋前。
只見六個手中握有鋼刀的家丁牢牢把守着門。
“守衛這麽嚴?裏面是什麽?”秦倚樓好奇道。
厲王一指六名家丁,對秦倚樓道:“去把他們打發了,我要進屋。”
聽得命令,秦倚樓來到門前,對六位家丁拱手道:“厲王想要進屋一看,還請通融一下。”
六名家丁聽了,面色犯難,道:“我家少爺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屋。”
秦倚樓一皺眉,道:“你家少爺?就算你家少爺來了也得聽厲王的,更何況你們幾個無名家丁。”
說着就往裏走。
六名家丁趕緊橫刀攔路,秦倚樓是何等身份?六扇門三捕頭!區區六名家丁怎麽是他的對手?眨眼間便點住家丁穴道,伸手一推,六名家丁一個挨一個直趴趴跌倒在地。
秦倚樓對厲王道:“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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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王點點頭,起步走進屋。
二人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桌椅倒落一地,地上血跡斑斑。
屋梁上吊着一人,鮮血濕紅衣物,定睛細看,這人不是蘇合香還是誰?
不等厲王下令,秦倚樓縱身飛到房梁上,解開繩子,将蘇合香抱于懷中,輕輕落在地上。
一落到地上,蘇合香的淚水如泉湧般直往外翻滾。
蘇合香死死抱着秦倚樓,咬着秦倚樓的肩膀,淚水嘩嘩落于秦倚樓身上。
秦倚樓卻一動不動,任由蘇合香發洩着心中的憤恨,同時,秦倚樓也發誓,要将毒打蘇合香的人碎屍萬段!
厲王過來輕聲道:“蘇姑娘受苦了,現在我就替你宰了那畜生!”
秦倚樓大吃一驚,問道:“您知道兇手是何人?”
厲王呸了一口,罵道:“還有誰?就是柴孟然那個畜生!”看着秦倚樓道:“你我現在就将那畜生給大卸八塊,已洩蘇姑娘心頭之恨!”
柴孟然還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跟幾名家丁踢着蹴鞠,玩的不亦樂乎。
柴孟然一個大腳将蹴鞠踢飛老遠,便指着一名家丁道:“快去把它拿回來。”
話剛說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了,我已替柴大官人你拿回來了。”
柴孟然看去,見拿回蹴鞠的是秦倚樓,不由得笑臉相迎:“秦公子也會踢蹴鞠嗎?一起來玩玩。”
秦倚樓看到柴孟然的笑就覺得惡心,很想吐,世間怎麽有這等惡心的人!秦倚樓輕輕抛起蹴鞠,在蹴鞠即将落到地上時,猛然起腳,将蹴鞠重重踢向柴孟然。
柴孟然哪裏想到秦倚樓會這麽用力,根本沒留神,被蹴鞠狠狠砸中鼻子,往後仰去,摔在地上。
柴孟然摸了摸被踢中的鼻子,一摸之下,手上鮮血一片——流鼻血了。
柴孟然氣的肺都要炸了,臉面是他最看重的東西,秦倚樓這一腳将他的臉面踢得全沒了,怎能不使他生氣?
柴孟然爬起來,朝着秦倚樓也重重踢出一腳,将蹴鞠朝着秦倚樓面部踢去。
秦倚樓身為六扇門三捕頭,身手怎是柴孟然這種不會武功的人能比的?只見他微微屈膝,身子左傾,左腳撐地。右腳淩空,照着飛來的蹴鞠一腳就踢了回去,且踢回去的蹴鞠的速度、力量遠比來時強勁的多,柴孟然絲毫沒有抵抗之力,再次被蹴鞠踢中鼻子,倒地痛叫。
柴孟然摸着被踢得扁平的快沒有的鼻子,心痛不已,這叫他以後還怎麽見人?原想越生氣,抓起地上的蹴鞠往秦倚樓猛地抛去,大罵:“你是什麽東西,膽敢這麽侮辱我!”話還沒說完,秦倚樓再次将蹴鞠踢了回來,生生砸中柴孟然鼻梁,可嘆柴孟然一副俊美臉龐,以後只能是個塌鼻子了。
“你,你,你!可惡!”柴孟然氣急,招呼衆家丁幫他,想要教訓秦倚樓一番。還沒動手,卻看到厲王來了,這時柴孟然才猛然想起,秦倚樓是朝廷官員,輕易不能得罪。
厲王走來指責秦倚樓道:“你怎可用蹴鞠擊打柴大官人的鼻子?”
柴孟然聽了,心裏才舒服一點,道:“我們這是在踢着玩,秦公子是習武之人,腳力大了點而已,沒關系沒關系。”
厲王像是沒聽到柴孟然的說話,自顧自地對秦倚樓道:“你不應該用蹴鞠擊打柴大官人的鼻子的。”
說着,從身後拿出一把紅纓金槍交與秦倚樓手中,道:“要打,就要用你的金槍來打!”
柴孟然聽了,頓時呆了,傻笑道:“厲王真會說笑。”
嘴上雖這麽說,腳下卻已不住往回退。
秦倚樓哪裏能讓柴孟然走脫,幾步蹬地便來到柴孟然跟前,金槍揮動。一下刺中柴孟然的腳背,秦倚樓手中使力,金槍便洞穿柴孟然的整只腳,深深紮在泥土中。
柴孟然哪裏吃過這種苦,受過這種罪,殺豬似的大叫,一點富家少爺的形象都沒有了。
秦倚樓問:“你可還想走麽?”不等柴孟然回答,猛地給了他一巴掌,打得柴孟然口中牙齒脫落。
秦倚樓環着手臂,放在柴孟然的脖子上,将他的腦袋往下壓。同時擡起右腿,用右腿膝蓋撞向柴孟然的腦袋,“砰”的悶響,柴孟然頭上鮮血直流。
秦倚樓将金槍拔了出來,狠狠在柴孟然被洞穿的腳上踐踏幾下,直痛的柴孟然撕心裂肺。
這幾下弄得柴孟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臉色慘白、鮮血直流。
“為……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對我?”柴孟然拼着一口氣道,就算被打,也得知道為什麽被打。
“為什麽?”厲王冷冷一笑,一揮手,幾名丫鬟扶着蘇合香走了出來。
厲王道:“這麽美的一位妻子,你看你把她折磨成什麽樣子了?你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矣彌補你的罪過!”
看到蘇合香的出現,柴孟然知道自己所受之罪終是為何。
女人,他柴孟然這一輩子竟毀在一個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