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波未平
六扇門有三大捕頭——總捕頭火祝融、二捕頭水共工、三捕頭戰刑天。
先前剛剛跟火祝融——金芳尊惜別。
一轉眼,又迎來三捕頭戰刑天——秦倚樓。
秦倚樓雖是三個捕頭中武功最弱的一個,但同時也是最年輕的一個,火祝融跟水共工在他這個年紀,還在六扇門打副手,幹苦力了。
可想而知,秦倚樓的前途是多麽的不可限量。
不過,三神再強,也只是厲王的下屬。
這個相貌奇醜,身材矮小的厲王,居然是三個武功蓋世,稱雄江湖的人的統領,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第二天一大早,蘇合香起了個大早,去院子裏看那些睡着的花兒是否醒來。
蘇合香很照顧這些花兒,在做這座府邸之中,只有這些花跟她可以做朋友。
來看花的不只是蘇合香。
秦倚樓雖然是男子,卻也十分喜愛花朵。
秦倚樓在花叢中步行,聞着花的芬芳,觸碰葉上的晨露,這對于他真是無比地享受。
兩個人都來看花,自然就會碰面。
蘇合香有點意外,秦倚樓這麽一位男子,怎麽會對花感興趣?秦倚樓卻是很開心,一早便看到他認為世上最美的女子,怎能叫他不開心?
“秦公子早。”
蘇合香先打招呼,要是喚作以往,她肯定會附帶一個甜甜的笑,只是現在,現在的蘇合香已很難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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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管蘇合香笑或不笑,這并不影響她在秦倚樓心中的形象。
她笑,秦倚樓會覺得蘇合香親切動人,嬌小可愛;她不笑,秦倚樓會覺得蘇合香端莊典雅,為人正氣。
所以,無論蘇合香怎麽做,秦倚樓都會覺得那是對的。
“公子這麽早便起來看花麽?”蘇合香想找些共同話語,免得尴尬。
秦倚樓只顧着看蘇合香那粉嫩的臉蛋兒,竟忘了回答。
聽不到回答,蘇合香擡眼看向秦倚樓。
二人四目相對時,秦倚樓瞬時臉紅,把臉別開,語無倫次地道:“是,是的,我是來散步的。”
蘇合香被他逗得樂了,咯咯一笑。
這一笑,沉魚落雁;這一笑,傾國傾城;這一笑,偷走了秦倚樓的心。
已經很久沒露出過笑容的蘇合香,此刻稍有釋懷,只是心中苦悶,笑容稍縱即逝,停留不長。
“我問公子是否來看花,公子卻回答我是來散步?”蘇合香再次發問。
秦倚樓被說得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頭,傻笑道:“瞧我這破耳朵,連姑娘的話都聽不真切。”
二人随心說這話,談東談西,甚是開心,蘇合香的笑聲一陣陣飄過花叢,比那清晨的鳥鳴聲還要悅耳三分。
只是笑聲再悅耳,也有人覺得難聽,覺得刺耳,這人是誰?這人是蘇合香的丈夫——柴孟然。
柴孟然本想以後對蘇合香好一點,就算不對她言聽計從,也會甜言蜜語,好好呵護一番。
所以當他看到蘇合香一早起身看花時,便急急忙忙趕到廚房,吩咐下人做了一碗蓮子羹,然後親手端着送來給蘇合香。
誰知,他将蓮子羹端來時,卻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快樂不已。
要知道,自從嫁給柴孟然,蘇合香就沒露出過笑容。
此刻蘇合香在其他男人面前笑容綻放,将柴孟然放在何位置?
柴孟然很生氣。
他本就是個小氣的容易嫉妒別人的人,遇到這種事,如若他不生氣,那真是月亮打北邊升起來了。
柴孟然礙于秦倚樓的身份,不便當場跟蘇合香鬧翻,便想趁着二人還未發現自己,趕緊溜走。
事與願違,正當柴孟然想要離開時,秦倚樓看見了他。
“柴大官人。”
秦倚樓叫的很親切,可是在柴孟然聽來,這是一種挑釁,這是一種諷刺!
“原來你們在這裏啊,叫我好找!”柴孟然端着熱氣騰騰的蓮子羹走向二人,臉上笑容依舊,一點嫉妒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秦倚樓不知道柴孟然在想什麽,還問:“這蓮子羹是做給蘇姑娘吃的吧?”
柴孟然恨得牙根癢癢,在他看來,這是秦倚樓的又一次挑釁,嘲笑自己做了一碗蓮子羹,卻是別費心機。
“是的,這蓮子羹本來是要給夫人享用的,既然秦公子也在,那不如大家一起吃了吧?”柴孟然忍住怒火,假裝邀請秦倚樓吃蓮子羹,心裏巴不得他趕緊回去睡大覺。
“這怎麽行?這蓮子羹是給蘇姑娘吃的,我怎麽能動用一分一毫?”秦倚樓轉過身面向蘇合香道:“蘇姑娘快快吃些,莫要辜負了柴大官人一番心意。”
這本是一句好話,秦倚樓看到蘇合香、柴孟然這一對佳偶,很是羨慕,人家郎才女貌,真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秦倚樓不了解柴孟然,不知道柴孟然對蘇合香做了什麽,所以他的這一番好話在蘇合香聽來,有如針紮。
蘇合香哪裏想吃柴孟然做的蓮子羹,她想吃的是柴孟然的心,柴孟然的肝!一扭頭,蘇合香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丢下無知的秦倚樓跟尴尬地柴孟然傻傻不知所措。
見到蘇合香毫不領情,還當着外人羞辱自己,柴孟然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嘭”的将整碗蓮子羹摔在地上,氣鼓鼓地走開,也不顧及秦倚樓是怎麽想的。
看着憤然離去的二人,秦倚樓一時不知到底所為何事,只得嘆了口氣,往自己屋子走去。
蘇合香的屋子離院子不遠,很快她就到了屋前,這時一名丫鬟走上前來,道:“少夫人,這是厲王送給您的禮物,她說只有您這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此物。”
說着,雙手遞上一個木雕盒子。
蘇合香接過盒子,揮手示意丫鬟離開。
厲王送的禮物,會是什麽了?
蘇合香回到屋中,将房門帶上,坐在梳妝臺前,将盒子放于桌子上,輕輕打開。
盒子一打開,立刻金光四射,從盒子裏射出的金光煞是耀眼。
蘇合香瞧得真切,盒子裏裝的是一根金色的釵子。
蘇合香将它握于手中,細細欣賞。
這金色釵子能發出耀眼的光芒,握在手中不輕不重,在釵子一端鑲嵌一十六顆紅藍珠寶。由外到內,自小而大,顆顆晶瑩剔透,無一絲雜痕。
所有女人對美麗的首飾都沒有抵抗力,就像所有的男人對美麗的女人都沒有抵抗力。
蘇合香拿着這根金色釵子,左看右看,十分喜歡。
蘇合香取來銅鏡,對着銅鏡,将金色釵子插于發髻。
金色釵子配上絕代佳人,真算人間一大喜事。
蘇合香的喜氣已到了頭,因為她的晦氣星找來了。
在院子裏被蘇合香狠狠侮辱了一番的柴孟然,此刻帶着七八名家丁來到蘇合香屋前。
柴孟然從地上搬起一塊大石頭舉過頭頂,朝着門砸了過去,“砰”,石頭砸在門上,将門生生砸開。
屋內的蘇合香還在欣賞金色釵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砸門聲吓得做到了地上,随後就見到柴孟然走了進來。随來的還有七八名家丁,看到這些人進了屋,蘇合香的心已經涼了一半,她知道要出事了。
事實也印證了蘇合香的想法,柴孟然一走進屋內,不由分說,雙手掐住蘇合香的脖子,大罵:“賤人!”
蘇合香被掐的臉色發紫,順手拔下發髻上的金色釵子,往着柴孟然手背手臂一陣猛紮。
柴孟然被連軋幾下,手背手臂無端端多出幾個洞,怒火攻心,一把扯住蘇合香衣領,使出全力将蘇合香往門外拉。
蘇合香還想紮柴孟然,這回被瞧得真了,柴孟然趁蘇合香還沒紮下,飛起一腳,将蘇合香踹的趴在地上。
“賤人!你還敢紮我?”柴孟然拿過金色釵子,大罵:“這是哪裏的來的?說,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勾搭小白臉?”柴孟然邊罵邊打,直打得蘇合香渾身紫紅,方才罷休。
“你個賤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柴孟然很生氣,即使再怎麽揍打蘇合香,他這口氣還是咽不下。
罵了許久,道:“把她給我綁起來,吊于房梁之上,三天三夜不許吃飯!”
柴孟然剛下完命令,幾名家丁合起手來綁住蘇合香,也不管她如何掙紮,如何嘶吼,如何哭訴。
見到蘇合香被綁于房梁之上,柴孟然才稍稍覺得出了口氣,走出屋子,對衆家丁道:“這事不許說出去,否則要你們好看!”衆家丁連連點頭,沒有一個敢多說一句話。
另一邊的客房中,厲王悠哉的吃着水果,喝着香茶,等來了送釵回頭的丫鬟,問:“怎麽樣?蘇姑娘對釵子可喜歡?”
厲王派這丫鬟送釵給蘇合香,并要她看看蘇姑娘對于釵子是否喜歡,所以丫鬟一早躲起來暗中偷看,想瞧瞧蘇合香看到反應。
丫鬟看到了蘇合香的歡喜,也看到了蘇合香之後的慘事。
此刻厲王問起,丫鬟忽然想起蘇合香的悲慘,一時臉色犯難,不知道怎麽開口。
厲王作為六扇門總領,察言觀色是拿手強項,一看到丫鬟臉色,便知道其中有事,忙問:“蘇姑娘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