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扇她左臉,(24)
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苦澀。
“可不是,這麽好的孩子要是在我家,我晚上都能樂醒。”胖嬸感慨道,“這要是發生在我家,誰敢這麽對老娘,老娘就直接把人給剁了。”
“我看你怎麽沒有把你二兒子剁了。”王老條知道他娘又在說大話了。“你當初把王二條包給葛春嬸子家,把周明偷回我們家,多好。”
“當初我和葛根媳婦在鎮裏醫院生的,還在一個床上生的。”胖嬸感慨道,“真想是孩子報錯了,我才不想二條這個混蛋玩意是我生了。”這個混蛋玩意一走就是幾年,一點消息也沒有。
“媽,你又在扯了,還一家醫院裏生的,不會當初抱錯孩子。”王老條顯然不相信胖嬸說的話。
“呵呵,也許有可能吧!”胖嬸怎麽也不會認為孩子會抱錯。
“在鎮上生,真的有可能,我記得周明出生的時候,上面要求大家都要去挖河道,好幾個村子都混在一起。我們附近幾個村子好像挖的是纖河。”周母回憶道。
“老二,走吧!老太太又在構思電視劇裏面的劇情了。”王老條聽不下去了,他們還是到山上好好看着豬,豬的養殖擴大了好幾倍,可不能有任何損失,現在他的心裏還一陣後怕。
周明在岳家陪着妻子和孩子,每個人看到周明心裏感慨萬千,孩子都是好孩子,可就是那個媽是吸血鬼。
兒子回來了,葛春兩口子也不知道說一句好話,給小兒子找了一個媳婦,訂金就給了十萬。想當年周明結婚的時候葛春嬸子可是一分錢也沒有掏,客人随的禮金還往自己口袋裏裝。
☆、鬧劇
村民們知道周禮當族長他們得到實惠, 你說一個族長都富起來了,能讓下面的族人窮的吃不起飯嗎?
一些村民就開始等待周禮的下一步指令,有誰敢掐尖冒頭,村民們就直接踏平冒頭的部分,不需要周禮出面。
周禮幾人這幾天一直思考,自己建立一間豬肉加工廠,銷售已經加工好的豬肉,比賣活豬要貴, 貴出的這筆錢可以算在村民的頭上, 雇傭村民到工廠上班。
可是建設好廠房、購買機器等一系列都需要資金支持, 這樣的話,他們手中的流動資金就不足,這事還是等着這批豬出欄,獲得了資金再說。
“周天結婚,你們誰去?”周母把包好的紅包放在桌子上,看着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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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是族長···”
“族長要有架子, 就是來請阿禮, 阿禮也要考慮一下, 族裏大大小小的事,抽不開身。”王梅立刻接過周二哥的話, 她是不想去葛春嬸子家參加她小兒子的婚禮,膈應人。“直接問大兒子要一萬塊錢的紅包,說什麽弟弟結婚,做哥哥的好意思給三四千塊錢嗎?”王梅實在不理解這真的是親媽說的話!
“老三是族長, 去了不是給他們長面子!不去,你們兄弟兩個看看誰去。”周母重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奇葩。
“我結婚的時候大哥才給我一百塊錢紅包。”周二哥小眼睛瞅着周大哥。
“沒辦法,我結婚的時候你們兩個一分錢也沒給,我這還倒貼了兩百塊錢。”周大哥看明白周二哥眼神的意思,不就是說他摳門嘛!
“這不是沒有成家,不興給禮錢,祖宗留下的規矩。”周二哥感慨周天好命,有一個疼他的爹娘,“周天的婚禮我還真不能去,想當年我結婚,大家都随份子二十、五十,現在可好,沒有四五百,拿不出手。這不是存心讓我眼紅,到時候我看到他們家收禮金,忍不住把場子砸了,卷款跑了怎麽辦?還是大哥去吧!”
“我要和你大哥回娘家看望大姑奶,老人家年紀大了,想念我們這群小的,媽打電話來讓我們多回去看看。”周大嫂從側房拎出準備好的禮品,“我和你大哥商量好了,今天去,明天才回來。正好今天孩子星期天,順便把孩子帶回去看看孩子外婆。”
周二哥在王梅和周大嫂中間來回看,看來兩個人已經商量好對策了,他把目光瞄準媳婦,媳婦應該也有絕招沒有亮出來吧!
“你看我幹嘛!你自己去,我今天和阿梅到縣裏的商場裏逛逛。”周二嫂高冷的看着丈夫,她們三人商量好了,一致覺得喝喜酒這件事丈夫去最合适,誰讓他處在中間不上不下的位置呢!
周二哥傻眼了,果然是他的親媳婦,對他真好。一群人真的就這樣走了,就留下老太太、老三還有他。周二哥拆開紅包看了一眼,“媽,三百塊錢是不是有點多了!”
“我也覺得多了,葛春媳婦的德性,一定會打開來看一眼,再少也說不過去。”周母自己和自己生悶氣,她一點也不像掏錢。
周二哥特意等到十一點才去,他以為這時候差不多人已經去齊了。走在路上才發現大家都是這個時候去的,大家到了門口,葛春嬸子拎着一個包,站在門口收禮錢,收一個紅包,打開來看看。周二哥才發現大家包的紅包都是三百,周二哥拿出紅包,想從紅包裏偷偷取出一百,被眼尖的葛春嬸子發現,奪了過去。
葛春嬸子掂了掂紅包的重量,皺了眉頭,打開紅包一看,臉色立刻變黑,“這人吶,有錢了,就變摳了。我記得上個星期二孩結婚的時候,大家可是都給了五六百塊錢的禮。”
一些村民把錢放到桌子上,喜宴也不吃了,直接轉身就走。自己是什麽人,心裏就沒有譜?送三百塊錢就算是給臉了,還在這裏瞎叽歪。
周二哥看着個情況,也打算走,被葛春嬸子抓住,“周大和周三的禮錢呢!”這兩兄弟兄弟應該不像周二這麽摳!至少也給個千八百的。
“在裏面呢!一家一百!”周二哥才不管葛春嬸子如何憤怒,直接擡腿走人。
喜宴上的菜大家都沒有動筷子,太埋汰人了,涼拌苋菜他們忍了;一盤子雞頭、雞屁股,他們忍了;豬肺,他們忍了;······
最後大家連喜糖都沒有拿,回家下點面條吃,都比在葛春家幹坐着看着菜犯惡心強。
“幸虧我聰明,給了錢就回家。”周二哥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今天中午的胃口真好。“老娘,你做飯真的沒話說,好吃!”
“馬屁精。”周奶奶端起周二哥愛吃的菜,“大兒媳婦,趕緊吃,要不然全被小鬼吃完了。”
老太太現在就和他死磕上了,“奶奶,等會我帶你去看熱鬧,去不去?”周二哥賊兮兮的說道。
“老二啊,趕緊吃,看你都瘦的。”周奶奶立刻将菜放到周二哥面前,“要看啥熱鬧?”
“比你看的電視劇都好看。”周二哥趕緊吃,吃完就扶着周奶奶出去看熱鬧。
“有啥熱鬧看,我怎麽不知道?”周母疑惑地問道。
“到葛春家看熱鬧了呗!你沒有聽到老二說禮錢都是葛春嬸子收的,新娘子娘家人心裏肯定有想法,還有喜宴,一看就能看出葛春家的人品,就這樣了,娘家人還讓新娘子在葛春家待,也真是絕了。”周禮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母就竄出去,叫上三位老太太去追周奶奶了。
“爺爺、爸,還是我們男人沉的住氣。”周禮欣慰的說道。
“新娘子回娘家,肯定路過這裏,我們只要坐在院子裏就能看熱鬧。”周父吃完飯,召集一幫老頭坐在大門口,圍着桌子搓麻将,時不時往路口瞅一眼。
“現在真是世風日下,大家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周禮認命的收拾桌子、刷碗。自己跑上樓,趴在窗戶上往下望。
一群孩子在馬路上東奔西跑,人家娶新娘子,孩子們樂壞了。
“十萬塊錢你點點,二丫,三金摘下來,這婚我們不結了,幸虧沒去打結婚證。”二丫大姐直接踹了新郎一腳,把二丫拽到自己懷裏,“我剛剛打聽過了,這房子是周天大哥自己掙錢蓋了,現在把人家一家四口趕出去,霸占人家的房子,一家子吸血鬼,我呸。”
“別打臉,我也不知道葛春家是這樣的人。”媒婆在地上哀嚎。
“你這個黑心肝的人,把我妹子/侄女推進火坑,你不知道,誰信!”娘家人直接将推在地上狠狠揍一頓,這場婚禮就是一個笑話。
“你不能把二丫帶回去,二丫回去名聲就沒有了。”媒婆看到大丫護着二丫要離開,趕緊抱住二丫的腿,“十萬塊錢在二丫手裏多好,你們怎麽就這麽想不開,錢比人重要。”
“二妹,你可是收了我一萬塊錢,人如果跑了,你就要把錢吐出來。”葛春嬸子坐在那裏,邊數錢,邊說道。
“媽,剛娶的媳婦還沒有洞房,人不能就這麽走了,要不然多虧,幾桌子酒菜錢誰出?”周天死死盯着二丫,他剛娶的媳婦被窩還沒有捂熱,人就飛了,怎麽可能。
“洞完房,你們再走,要不然賠錢。”葛春嬸子抓住周天的手,“兒子,咱們光收禮錢就收了幾萬,媽明天再去給你物色一個好的。”
娘家人氣的要死,護着二丫就往回走,回村他們召集人來周家村好好算賬,一群不要臉的人。
“大家趕緊把人攔下,他們這是騙婚,騙了錢,就想走。”葛春嬸子站在路上大叫,希望村民能幫她攔下這群人。
“我呸,自己騙婚又騙錢,還有理了,把我們交的禮錢還給我們。”葛春嬸子一家真是無恥極了,賊喊捉賊真是夠了。別拿村民當傻子!
“趕緊帶閨女回去。”村民們說道,娘家人沒有光認錢,不認人,只是被人聯合起來騙了,他們才不管葛春家的事。嫁閨女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到處打聽一下男方家到底是什麽人。
“媒婆,新娘子要是走了,損失你賠。”周天看到新娘子長的白嫩軟乎,怎麽能這麽輕易放人離開。
“你們就聽我的,人家有錢、有房,這年頭能過日子就行了,你們還挑什麽?”媒婆捂着豬頭臉,躲在葛春嬸子身後說道。
娘家人沒有說話,直接坐上拖拉機,開車走人。
兩個小時候,五輛拖拉機并排停在葛春嬸子家門口。
“這不會鬧出什麽事吧!”
“沒事,給你他們一點教訓也好,整天想占別人便宜。”
村民們就沒有想上前幫忙,實在是周天說的那句話惡心到他們了,洞房之後,才讓人家新娘子回家,和葛春家生活在一個村子裏,他們都覺得丢人。
娘家人往那裏一站,葛春一家老實站在旁邊不敢吭聲,周家村人不幫他們,他們要是敢說能話,每個人一拳頭就夠他們受的。
娘家人什麽也沒說,到房間裏将陪嫁的東西全都搬走,白紙黑字把賬算清,“以後我們兩家沒有關系,要是敢瞎咧咧···”一個大漢一拳頭就把實木桌子砸成兩半,“我就把你小兒子劈成兩半。”
周天抹着頭上的汗,這一拳頭要是砸在他身上,骨頭就要斷成幾節。“你們走吧!算我們倒黴。”
“周二,讓族長來,有人欺負周家人了。”葛春嬸子扯着嗓子喊道。
“毛蛋他們已經移出族譜,你們家再蹦噠幾下,也不遠了。”周二哥冷笑的說道,把他家老三當什麽了。
葛春嬸子坐在地上抱着錢袋子幹嚎,沒有人同情她。
娘家人看到族長都不忙葛春家說話,就知道這家人品到底有多壞,幸虧他們把孩子拉回家了。“王二妹大媒婆,你別和我們回村子了,你丈夫到你娘家了,趕緊回去辦離婚證,我們村裝不下你這個大媒婆。”
娘家人說完,開着車就走了。
☆、規模
任憑葛春嬸子怎麽鬧, 也沒有人搭理她,大家各自回家圍到一起嗑瓜子,沒有心情聽葛春嬸子鬼哭狼嚎。
“媽,這件事都穿到我娘家那裏了,你是不知道,一大幫子人問我是怎麽回事,我哪知道!”周大嫂回來不斷的吐苦水,到娘家原本挺開心的事, 就被葛春家的事攪的不痛快, “大家還以為我們周家村都是一堆極品。”
“可不是一堆極品, 每天都有一堆戲上演,咱家就有幾個戲精。”周禮說完就趕緊溜,反正這段時間周家村算是火了,周明和周天兄弟兩個成為衆人口中兩個極端的談資,
葛春嬸子收的禮錢沒有退給大夥兒,繼續給小兒子物色媳婦, 反正這次娶媳婦沒虧還掙的不少錢, 就可勁的作。還真有姑娘願意和葛春家沾邊, 沒過多久就開始商量結婚的事了。
一個多月以後,村裏又有兩家人娶媳婦, 一個是周天,還有一個是周寒。
大家看到周寒的新娘子的時候,吓了一大跳,這不是二丫嗎?
後來詢問了才知道, 這小子早就看上二丫了,剛準備讓他老娘去提親,周天那小子出來攪和事,媒婆把周天說的天花亂墜,死活不同意二丫和周寒的事,二丫娘家人從媒婆嘴裏得出周寒人品不好,要不然這麽大年紀了,還不找對象,就信以為真。周寒準備帶着二丫逃走,被自己的老子娘關在家裏,一對小情侶就差點陰差陽錯掰了。還好最後娘家人沒同意和周天那場婚禮,周寒覺得機會來了,幾天沒回家求娶二丫。這次二丫家裏人長了一個心眼,到周家村詢問一番,周寒這人還不錯,姑娘回家天天遭遇三姑六婆的騷擾,他們特意選在周天舉辦婚禮的當天也舉辦婚禮。
“媽,咱家沒人去周天家吃喜酒行嗎?”周大哥問道,都是一個村子的,結婚這麽大的事,沒一個人去送祝福,似乎···
周母直接扇了周大哥一巴掌,“你這個傻貨,一個月前不是參加過一次嗎?錢都給過了,這次還去幹啥。”
“媽,周寒這小子結婚,我們真的要全家都去嗎?”周二哥小心地問道,上次就他一個人去,這次周寒結婚,全家都去,他怕葛春嬸子之後到,直接炸了,到時候不會到他家碰瓷吧!
“你們三個結婚,周寒媽可是都來了,你們想幹啥!”周母扶着老太太,不想搭理後面跟着的兒子,腦子這麽笨,一點也不像她。
“周寒,你就說吧!要是二丫家沒有悔婚,你這小子打算怎麽辦!”一群大娘起哄。
“今天是人家小兩口子結婚的日子,就別說那麽掃興的話。”
“沒事,我都和二丫商量好了,我把酒換成七十度的老白幹,直接把周天灌醉,然後我和二丫私奔!”周寒握着新娘的手,堅毅的說道。
二丫滿臉通紅的面對大家,舉着酒杯不知道怎麽辦。
“我家二丫死活不同意提前領結婚證,非要帶着戶口本說結婚後第二天再去領。”二丫姐沒好臉色看着眼前的新人,看到他們幸福的站在一起,自己忍不住笑了。
“我家這小子把戶口本揣到身上,人家小兩口子都想好了,拿着戶口本把證領了,火車票都買好了。”周寒媽說道,自己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兒子跟自己好好說,就是不要臉了,也會把媳婦搶到她家。
大家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事,不過兩人終于在一起了,大家紛紛送上祝福。
周寒家這裏熱鬧非凡,周天家就沒有幾個人。
周天看到陪親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今天兩家娶親的,大家肯定先到另一家給完錢,然後再來我家吃飯,你們先等等。”周天拽着葛春嬸子到一邊,“媽,你想想辦法,要不然我的親事又要黃了。”他都二十多歲的人了,現在連媳婦都沒有親到,心裏着急啊!
葛春嬸子拿着錢袋子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人來,她還準備再賺一筆錢。“媽去看看,誰擋我財路。”她就和誰拼了。
“你們還別說,這婚事辦的真好,婚菜都是按照村裏的最高等級置辦的。”村民說道。
陪親的人終于可以洗洗眼睛了,“老哥,你們別笑,我還以為你們周家村辦婚事就是用雞屁股和雞頭招待人呢!”
周家村幾個陪娘家人吃飯的人哈哈大笑,“我們上次也被惡心到了,都沒有動筷子,回家下面條吃的。”
“媽,你覺得新娘子和新郎怎麽樣。”周母趴在周奶奶耳邊問道。
“好,好,和美!”老太太吃不了其他的,只能吃獅子頭,面糊。
“呦,我以為娶的是那個金蛋呢!原來是我兒子不要的破爛貨。”葛春嬸子站在門外嘲諷的說道,那個小蹄子和她有仇,斷她財路。
“哎呀!我還以為來的人是誰呢!送禮錢的是吧!我也不要多,上次随份子給你三百,你現在給了吧!”周寒媽伸出手,“聽說你小兒子今天又要結婚了,不會是又黃了吧!也是,人家閨女知道你們家是什麽德性,願意嫁才怪!”
“今天我們兩家孩子都結婚,錢大家都不用給了。”葛春嬸子看着津津有味吃着飯菜的村民,上手就抓了一只雞腿啃,“你們吃完飯別忘了到我家随份子,你們要是早說不到我家吃飯,我也不準備這麽多菜了。”葛春嬸子拎着半只炖好的烏雞,“你們不吃就浪費了,我幫你們解決了。”葛春嬸子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吃不完的菜記得給我家送點。”
“大家吃好飯就回家躺着,喝高了,不想動。”大家看到葛春嬸子走了,又開始熱熱鬧鬧吃飯。
周寒家回禮照着一家五十塊錢準備,村民們拿着回禮,三三兩兩攙扶着回家,他們是真的喝高了,很久沒有這麽快活的喝酒吃肉談天,他們高興。
“這是今天大家給的禮錢,你們自己收着,這是大家給的記得賬,你們也拿着,以後各家喜事,你們自己還人情。”周寒媽把東西放在二丫手裏。
“媽,你給我們辦婚禮,花了不少錢,這錢你們拿着,我和周寒有手有腳,我們可以自己掙錢。”二丫把錢放到婆婆手裏,名單自己留着。
周寒媽看到兒媳婦的動作,心裏點頭,這個媳婦娶對了。“沒花多少錢,今年跟着周三他們後面掙了不少錢,給你們辦婚禮不冒錢。”
“媽讓你拿着你就拿着,一家人,你們兩個誰拿不都一樣,要花錢的時候肯定都會掏出來。”周寒直接拿過錢,“你們不收,我收着,行不?”
“你這個小子。”周寒媽無奈的搖頭,“你們兩口子聊,我先出去了,晚上還有的熱鬧呢!”
葛春嬸子又再家裏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人過來,才反應過來,大家是不想給份子錢,那怎麽的了。“你們在這裏坐着,我去挨家挨戶要錢。”
“婆婆,不給錢不行,我剛嫁進來,這不是打我的臉嗎?”周天媳婦翹着腿,斜着身體玩指甲。
“哪個人也別想跑了。”葛春嬸子冷笑的說道,好不容易有收錢的理由,怎麽能放過。
葛春嬸子到周寒家,看到人都走光了,就挨家挨戶敲門要錢。“我家周天結婚,你們還沒有給份子錢,不要你們送了,我自己來收。”
“一個月前不是給過了?”村民說道。
“那是給二丫的,你去找二丫要,今天我兒子又娶一個新媳婦,你們要是不給錢,我就跪在祖宗排位前,告狀。別忘了祖宗是怎麽交代大家做人的。”葛春嬸子威脅道。
“你去吧!”村民直接關上們,插上門栓。不理會葛春嬸子的胡攪蠻纏。
葛春嬸子挨家挨戶讨錢,沒人理睬,直接哭到周禮家。“族長,這些族人當祖宗的話是個屁,根本就沒有把祖宗放在眼裏。”
“······”周禮納悶了,這人怎麽可以理直氣壯的和自己說這些話,是腦子不正常,還是缺一根筋。
“你把大家的禮錢還給大家,然後大家在重新把禮錢給你家小兒子娶的這個媳婦。”周禮看着葛春嬸子還想瞎叽歪,不想和她多說話,“不要拿祖宗壓大家,大家想到哪家喝喜酒是大家的事,不想到你家,你心裏就沒有數嗎?”
“有你這麽和長輩說的話!”葛春嬸子臉上青了黑,黑了青,“怎麽說你要叫我一聲嬸子,不要以為當了族長就不把人放在眼裏。你就說你賺了這麽錢,還在乎千八百的錢,”葛春嬸子指着周禮的胸口,“你就說你自己到底摳不摳,我家周天娶媳婦就給一百,打發叫花子呢!”
周禮就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葛春嬸子,“就是不想給你家錢,你還真別說,我就是不差錢,王家和柳家今天給周寒每家給了五百,我呢!作為族長,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直接給了一千,”周禮聳了一下肩,“就是不想給你,怎麽辦呢!”
葛春嬸子聽出差距,直接瘋了。周三都給了這麽多錢,其他人家給的肯定也不少,這些人欺負人是不是。“你們周家村欺負人,別以為我沒有娘家人,我回娘家說一聲,一村子人都來。”
“去吧!你兒子結婚這麽大的事,也沒有見你村子裏有多少人來,就是你娘家也沒有來幾個人。”周禮直接越過葛春嬸子,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浪費口水。
☆、王二條
葛春嬸子沒有辦法, 回家從自己房間裏拿出三萬塊錢遞給兒媳婦,“這就是上次大家随的份子錢,你收好。”
周天媳婦接過錢,在手裏掂了掂,“還行,周天,我們到市裏玩,你看你媽給我們辦的什麽婚禮!”
“行, 媳婦, 我們到市裏住大賓館。”周天看着新娶媳婦漂亮的臉蛋, 到賓館裏洞房花燭夜,棒極了。
兩個人攜手到市裏面,葛春嬸子想想,反正媳婦都去回來了,就讓他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 小兒媳婦肚子裏最好能還上孫子。
周寒和二丫回門的時候, 周天小夫妻回來了, 全身上下換了一身名牌。“媽,這是你兒媳婦給你買的銀手镯, 看看喜歡不!”
“呦,看我這個兒媳婦多疼我。”葛春嬸子得意的看着周寒媽。
周寒媽從脖子裏掏出一個金項鏈,“你看我兒媳婦,我讓周寒帶她到縣裏買三金, 前幾天我兒媳婦說自己帶三金顯老氣,全給我這個老太婆帶了。”周寒媽又露出自己的大金手镯,“哎,我這個兒媳婦真傻。”
葛春嬸子看着兒媳婦耳朵上、脖子上、手上的黃金,示意兒媳婦把金子也給她。
“阿天,這兩天可把我累壞了。”周天媳婦虛弱的靠在周天懷裏。
周天一臉讨好的看着媳婦,“媳婦,小乖乖,我抱你回家。”周天轉臉不耐煩的看着葛春嬸子,“趕緊回家做飯,我都快餓死了,也不知道多給點錢,三萬塊錢能買啥!”
葛春嬸子追着周天,“三萬塊錢你們不會都花完了吧!”
······
周明家的房子蓋好後,一家四口就搬回周家村住,他們蓋房子的時候,特意和村裏人換了一塊地,蓋在周禮家後面,離他媽家遠遠的,最好以後不長見面。
葛春嬸子家的那點破事,大家關注兩天就不再關注了,大家開始到地裏挖紅薯,挖完紅薯,賣了一部分,剩下一小部分放在地窖裏,留着冬天吃。
冬天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事做,選擇聚在一起拉拉家常,摸兩把牌。以前大家還會趁着農閑的時候,到市裏找一些散活幹,現在大家手裏不缺什麽錢,下年一定比今年掙的多,大家都沒有選擇到外邊打工。
村民們沒事的時候到山上幫周禮他們清理豬糞,豬糞堆在一起,給自己家的田施肥。
有一部分人也想學着養蝦,自己天天在地裏挖土,反正閑着也沒事,索性不找挖土機,就自己挖。
“大家想養蝦都可以養,但是說明一下,如果出了什麽問題,大家可不能把責任算在我們頭上。”周二哥說道,他認為這件事有必要提前講明白。
“其他村子想養蝦也可以,不過大家要考慮清楚,做什麽事都有風險,我們就是怕風險,才幾家在一起幹的。”六哥說道,他們又不能把養蝦壟斷,他們又憑什麽壟斷蝦。對于大家養蝦他是支持的,現在出去讨生活太難了,既然有辦法讓自己在家裏掙錢,為什麽還要出去呢!
村民們心思活躍起來了,“我們暫時先挖一個蝦塘,成不成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
“到時候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們,我們自己也在探索中。”王大哥說道。
懶散的人不再懶散了,都到地裏挖蝦塘,就一塊地,找挖土機不劃算。每天早晨到晚上都能看到有人在地裏挖土。
其他村子聽到這個消息,也紛紛行動,他們就養一塊地的蝦試試。
“大家都養蝦了,蝦的價錢會不會沒有今年高。”周母有些擔心這麽多人養蝦,如果賣不出去怎麽辦!
“你就放心吧!到時候蝦會運到全國各地。”周禮笑着說道,這一點,他們也有讨論過。
“就是,今天我們的蝦很成功的進入大家的視線中,下年肯定有很多批發商和我們聯系,還害怕賣不掉!”王老條覺得這兩年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先苦後甜果然不錯。
劉主任将周家村的情況向上機彙報,“我認為以周家村為中心向外擴展龍蝦養殖面積,這個發展形勢很好,促進農村經濟發展,鼓勵更多人回鄉創業。”
“想法是好的,就看明年養殖和銷售情況怎麽樣。他們在養殖方面遇到什麽難處,你們要積極提供技術上的幫助,不要讓蝦還沒有養成,就腰折了。”
“是。”劉主任高興啊!現在領導見他不在是躲着他,而是面帶微笑的見他。
······
一輛奧迪最新款停在周家村村口,從車裏下來一位穿着西裝革履的男士,一臉嫌棄打量眼前的景物。
車上下來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一鳴哥,你怎麽帶我來貧民窟。”
男子摘下墨鏡,擡起女子的下巴,親了一口,“寶貝,忍忍,這次一鳴哥帶你打臉去。”
兩人上了車,車開到山腳下停了下來。“走,啪啪啪,打臉。”男子摟着女子的腰,時不時親兩下,摸兩下。
“二條,你怎麽這副德性了。”胖嬸看到兒子這個模樣,雞皮疙瘩掉一地,太惡心人了。
王二條随手拿出一根金鏈子套在胖嬸脖子上。
“你這是套狗呢!”胖嬸嫌棄的說道,她走不缺金首飾。
“別嫌棄,你比狗壯,就湊合帶吧!反正你長的···”王二條瞅着胖嬸幾眼,搖了搖頭,“啧啧,女人到一定年齡就應該保養,你看你自己都粗糙成什麽樣子了。幸虧我爸沒有錢,要不然早就把你踢了。”
胖嬸本來挺激動的,聽到王二條這麽一說,心涼的透透的,一盆洗菜水直接潑在王二條身上,“滾,別在老娘眼前晃悠。”
很久沒有人這樣對自己了,王二條眼神狠毒的盯着胖嬸,“如果你不是我媽,我早就把你弄死了。”
“哎呀,一鳴哥,這個粗魯的髒婆子是誰啊?”女子趕緊用身體給王二條擦水,兩人摟在一起親起來了。
胖嬸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他兒子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剛剛那個眼神真的想把自己掐死。
“這個髒婆子就是我媽。”王二條拍拍女子屁股,“別把她當回事就行了,老子當年被人逼成那樣,這個老太婆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兒子去死都不救。”王二條用手推着胖嬸,“你還作主把我兒子過繼給被人,你真行,你這是讓我斷子絕孫。”
“你媳婦把你告上法庭,我又找到你人,我能怎麽辦,你自己兒子,你這麽多年都不知道回來看看。”胖嬸呼吸有點困難,扶助身邊的柱子。
“你這個壞人,幹嘛欺負人。”周奶奶拿着一個掃把往王二條身上打。
王二條奪過掃把,朝着周奶奶走去。
“你到底是誰,來我家幹嘛!”周祥站在周奶奶身前,擋住王二條。
“姑娘長的不錯,我車上有可樂和牛奶,你說你要那個,明碼标價,大家都懂。”王二條剛說完,瓜子殼、水果皮,老太太和老頭子追劇吃的垃圾都往王二條身上扔。
不要以為他們老了,不知道剛剛王二條那句話什麽意思,看了這麽多電視劇不是白看的。竟然敢對他們的祥祥抱有這麽惡心的想法,他們使勁打。
垃圾扔玩了,他們就拿院子裏曬的紅薯砸,砸死這個混球。
“夠了,要不然我報警了。”王二條大叫道。
周明聽到隔壁有吵鬧聲,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原來是胖嬸的小兒子回來,看着這人似乎來者不善,到山上叫王老條。
王老條他們回來,聽到有人拍窗戶,一看,原來是小軍。
小軍驚喜的看着王老條,在車窗上哈了一口氣,寫道:救我!
周禮示意小軍躲到車座底下,一腳踢碎前車窗玻璃。
小軍從後車座爬到前車座,顧不上碎玻璃片,轉出車子,抱着王老條哭着說道,“大伯,自行車接我騎一下,我爸媽被王二條揍了,我要回家陪着他們。”
“我送孩子回去,你看看這事怎麽處理。”六哥讓孩子坐上電動三輪車,“哎!”六哥最終沒有說什麽,騎着電動三輪車走了。
☆、掉包
周禮他們回來後, 周母一群人停止扔東西,大家七嘴八舌将王二條剛剛說的話重複一邊,害怕周禮這群呆瓜不知道拿可樂和牛奶什麽意思,特意解釋了一遍。
“二哥,你給我好好揍這個家夥!”周祥拎着一個大木棒子放到周禮手裏,“姑奶奶想喝的東西你買不起,我小金庫裏的金磚就能把你砸死。”
王老條直接抽過周禮手裏的木棍,狠狠的打在王二條的背上, 他不敢相信弟弟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和祥祥道歉。”
王二條從地上爬起來, 将自己的外套脫了,扔到地上,扶着腰,眼神中充滿陰翳,這群人他媽的給我等着,老子搞不死你們, 還以為他是以前那個任人随意戲弄的人!“我呸, 你算哪根蔥!”
“你說你回家有什麽事?”王老條痛苦的看着王二條, 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已經不存在,這小子已經無藥可救了。
“給我送狗鏈子呢!”胖嬸扯着脖子上面的大粗金鏈子, “老娘我又不缺金子,用的着給我準備一條這麽粗的金鏈子嗎?”
“一鳴哥,這裏的人怎麽都這麽粗魯。”女人躲到王二條身後,害怕這些人再發瘋, 傷到自己的臉就不好了。
“沒錢可不就粗俗,”王二條甩開靠在身上的女人,“等會再收拾你。”
“人家等着。”女人扭着水蛇腰站在一邊,對着大家抛媚眼,可惜這裏的鄉巴佬欣賞不了。
王二條走到王老條面前,和王老條對視。“大哥,還記得你以前是怎麽對我的嗎?哦!”王二條恍然大悟的看着王老條,抖動着肩膀瘋狂地笑道,“就問你借一點錢,你就組織那麽一大幫人欺負你弟弟,你可真是我親大哥。”王二條指着這群人,輕蔑地說道,“你們就是一群狗,汪汪,狗眼看人低,哈哈哈!”
“看的出來你發達了,不要老是談一些成年舊賬,我也沒有想過抱你大腿,苦哈哈伸着舌頭往你身邊湊。”王老條拿過胖嬸身上的粗金項鏈,王老條眼神再無波瀾,平靜的看着王二條,“這個你拿好,媽不缺金項鏈。”
“你牛氣。”王二條直接将項鏈抛給女人,指着那個女人,“怎麽樣,還滿意嗎?要不要試試,技術不錯,女人就是要嘗鮮,你天天和大嫂在一起,不膩歪的慌嘛!大嫂已經是一塊老豆腐渣了,還能啃的下去,真讓人佩服。”
“一鳴哥!”女人将項鏈踹進自己的包裏,對着王老條抛媚眼,嘟嘟嘴,“你真壞!”
“你今天找我們到底什麽事,沒事你就趕緊回去,別打擾我們生活。”王老條面無表情的說道,內心惡心的要死,他要是多看那女人一眼,媳婦、老娘、老爹、兒子一起給他來一個苦難四重奏,要死的節奏。
王二條自認為很帥的張開手臂,走兩步,“看到沒有,一身名牌,外邊停着的車五百萬。你看看你們,同樣出來混,最後混成什麽樣子了,灰溜溜的回來。”王二條手指着大家,“你,你,你們。我統統不記你們的仇,怎麽樣,跟着我王一鳴幹,以後錢、女人、權利,你們也會有,只要你們說跟着我幹,我立刻給你們提一輛五百萬的車。”
“老條,走,回家,腦子有病,沒法治。”胖嬸拽着王老條回家,“我記着你是我兒子,就不把你轟出去了,費神。”說完就緊緊的關上大門。
其他人看着這個情況,各回各家,大門緊閉,這人瘋了。看在胖嬸一家的面子,就不把這小子恁死了,他他們怎能自降身份,和瘋狗計較。
王二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白送五百萬的車,盡然都沒有人願意個和一起幹,這些人真是一群傻子。
王二條出了院子一看,“哪個龜孫把我的車窗戶砸了,給老子出來。”
“一鳴哥,你兒子跑了。”女人小聲說道,她看到王二條這麽不堪的一面,王二條會不會直接把自己弄死。
“哦!是我弄的,已經叫保險公司的人來了,他們評估賠多少,我造價賠償。”周禮走出來說道,太沖動了,踢在王二條身上,都不要踢車。車壞要賠錢;人壞了,幾帖藥就好了。
“你知道我這車···”
“五百萬,我知道,車窗戶幾十萬,我能賠的起。”周禮突然将王二條摁在車上,發狠的看着王二條,“反正車都壞了,我幹脆把人也打壞了得了!”
“呵,這個暴脾氣,我喜歡。怎麽樣,要不要跟着我幹,你說你這麽有能力,整天呆在這個窮村子裏有什麽好處,不如跟着哥出去闖一闖。咱們兄弟在一起,絕對能闖出一番事業。”王二條一點也不生氣,還十分欣賞的看着周禮,他就缺這樣的傻愣跟着他敢。
周禮都快被惡心到了,“你小子不會是在外邊闖禍,想要回家找一個替罪羊?”周禮仔細打量王二條,放開王二條,“啧啧,你是什麽人,我們心裏都門清,你會這麽好心帶我們賺錢,不把我們坑進監獄裏,就算不錯了。”
王二條臉上有些不自然,“咳,現在我是有錢人,自然不能自降身份,和你們一群貧困戶一般計較,畢竟有錢人都喜歡做慈善。”王二條看着周禮不為所動,不耐煩的說道,“我車上的碎玻璃,你趕緊打掃幹淨,等會我還要大市裏包賓館住,這麽窮的地方有跳蚤和蟲子,是人住的地方嗎?”
“一鳴哥,這裏好可怕,人家不想住在這裏嘛!”女人撒嬌道。
“放心,哥帶你住豪華賓館。”王二條把女人抵在車上,上下其手,瘋狂地親在一起。
“起來,掃玻璃碎片了。”周禮直接将車子往後拉了一米遠。
王二條和女人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上,“你娘的,你行。”王二條知道周禮的恐怖程度,暫時不和他一般計較,等到他召集到兄弟,不把周禮打殘了,他就不信王。
兩人灰溜溜的到周家村其他戶人家轉悠,逢人就問大家願不願意跟他幹,給他們買車買房。大夥兒都像看傻子一樣看着王二條,他莫不是當大家都是沒有腦子的人,這麽好的事從王二條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好笑呢!
“一鳴哥,這些人腦子是不是都有問題,你開出這麽好的條件,他們都不同意?”女人覺得鄉下人就是沒有見識。
“走,帶你到市裏吃飯,這裏的水沒有淨化過,髒!”王二條準備回去開車,到市裏吃完。
······
“我兒子呢!”葛春嬸子慌慌張張跑到胖嬸家,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你把我兒子藏哪裏去了。”
胖嬸一頭霧水,怎麽又來一個瘋子,“周天不就在你身邊,周明就在我們家後面,你要找兒子,不應該來我家找。”
“你這個黑心眼的毒婦,把我兒子藏起來了,”葛春嬸子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我今天到鎮上碰到當時給我接生的人,她跟我說,你找算命的知道我兒子以後有出息,就把我兒子換成你兒子了。”
“就是,我大哥現在有出息了,給你這個毒婦買金項鏈,我老娘現在只有銀手镯,你怎麽這麽狠心,讓我們一家四口骨肉分離這麽久。”周天指着胖嬸罵道,有個有錢的大哥,還要窮不拉幾的假哥哥,他瘋了。
“老頭子,他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着這麽糊塗。”胖嬸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錯了,她家二條怎麽變成葛春嬸子的孩子了。
胖叔一時間接受不了,呆傻的坐在凳子上,“我也沒有聽明白。”
王老條想起他娘上次說的話,他和葛春嬸子在一起生孩子,看老娘的樣子完全沒有懷疑兩家孩子會被掉包,可能是眼前賊喊捉賊的人幹的好事。光憑這個人一張嘴,他就判斷二條不是他弟弟,他有點難以相信這麽狗血的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
“媽,你就不要鬧了,趕緊跟我回家。”周明聽到動靜,過來一看,果然是自己老娘。
葛春嬸子推開周明,“你滾開,別碰老娘,就是因為有你,我才和我親生骨肉分開這麽多年。”
“就是,周明,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和你親媽一樣,就會惡心人。”周天扶着葛春嬸子,“媽,我可憐的大哥,這個惡毒婦人知道大哥不是她兒子,肯定沒有少虐待大哥。聽說大哥都快被人逼死了,他們竟然不出手幫助大哥。”
“我可憐的兒子!媽在這裏,你在哪裏兒!”葛春嬸子坐在地上痛哭道。
“我在這裏。”王二條在門外聽了半天,“胖嬸,你真行,我就說你對我從來沒有對大哥好,原來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兒子。哦!不對,你親自把兩家孩子掉換了,你的心怎麽就這麽黑呢!”
葛春嬸子立刻爬起來,摸着王二條的手,“孩子,是媽對不起你,媽要是早點發現這個毒婦的陰謀,你也不會受這麽多苦。”
王二條有些嫌棄看着眼前的女人,“媽,我的親媽,二十多年了,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兒子這些年過的苦啊!”王二條從女人包裏拿過金鏈子套在葛春嬸子脖子上。
葛春嬸子手掂了掂鏈子的重量,哭的更起勁了,“我可憐的兒子哎,就被人這樣作賤,是媽對不起你!”
“媽,都是王家太壞了,不管你的事,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王二條收起臉上的哭意,直接将胖嬸和胖叔身邊的桌子踹出老遠,“我就說你們當初為什麽見死不救,”王二條抖動着肩膀,“哈哈哈!果然每個能闖出一番事業的人,身世都很坎坷,這句話一點也沒錯。竟然你們不是我爹媽,我對你們也不用這麽客氣了。”
“我還一直納悶,胖嬸、胖叔、老條都是這麽好的人,怎麽就生出你這麽不要臉的兒子,原來症結在這裏,胖嬸的兒子被一個心思惡毒的人掉包了。”周二哥活動一下筋骨,等會幹架就不用看在胖嬸的面子手下留情了。
☆、認親
“我就說周明這麽好的孩子, 怎麽就投生到一堆老鼠窩裏,原來被人掉包了。你們這麽作賤周明,心疼周天,一切都說的通了。”周禮這才恍然大悟,壞竹換好筍,這孩子活的真不容易。
周明認為自己還沒有睡醒,大家都在說什麽,他媽為什麽管胖嬸的兒子叫兒子。
胖嬸握着周明的手, 想說什麽, 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顫抖雙唇,雙眼染上一層水霧,“我可憐的孩子!”胖嬸想想這段時間大家都是怎麽說周明這個孩子生活的不易,整個心直接碎了,她的孩子,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讓她的孩子遭這個罪。
“胖嬸, 事情還沒有确定!我媽她也許看到王二條有錢了, 就胡亂掰扯一個理由,想要套錢。”周明很了解葛春嬸子的為人, 誰有錢,誰就是祖宗。
“我可憐的大兒子,你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看見沒有,人家直接就認上了, 還說不是她掉包的。”葛春嬸子指着胖嬸憤怒地說道,一雙兇狠的眼睛盯盯着胖嬸,就像是要把胖嬸活剝了。
“媽,我們直接報警,我們讓警察介入,省的被人潑髒水。”王老條冷靜的說道,他已經認定了周明才是他弟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二條的行事作風和葛春嬸子沒有多少差別,“葛春嬸子不是說是醫生告訴她這件事的嗎?我們去問一下那個醫生,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
“報警幹啥,我們家的孩子都已經找回來了,我們各自領回家。只要你們不來巴結我大兒子,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你們對我兒子不好,但是你們把我兒子養大,我感激你們。”葛春嬸子眼神發虛,整個人緊張起來。這麽多年過去了,王家人想查出事情真相,也不是那麽容易。葛春嬸子牽着王二條的手,此地不宜久留,“兒子,跟媽回家,媽做好吃的給你吃。”
“回家做什麽飯,我帶你們去市裏大飯店吃飯,到時候在那裏給你們老兩口子買一套房子,你們就在那裏住下,別回這個破爛地方,你兒子現在不差錢。”王二條臉上露出笑容,眼神卻是冰冷的,意味深長看了周天一眼,轉而又對葛春嬸子說道,“媽,以後就讓小弟跟着我幹,保證兩年之後讓小弟買別墅,開豪車。”
“大哥,你真是我親大哥,我就跟定你幹了,到時候千萬不要嫌棄兄弟笨。”周天立刻順杆子往上爬,果然就像他媽說的那樣,他大哥就需要一個平臺,一定會一飛沖天,回來帶他們去享福。
“這群蠢貨。”周禮為葛春嬸子和周天的智商感到憂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裏面有陷阱。他們到好,不用人家請,直接往裏跳。“事情還沒有理清一個頭緒,你們就這樣走了。”周禮試着讓他們先留在村裏,不知道王二條把他們帶到哪裏,打什麽壞心眼?葛春嬸子如果跟着王二條走了,一定會被王二條利用;就算王二條真的帶葛春嬸子到市裏享福,就怕這是催命符。
“二條···”
“一鳴,我以後就叫周一鳴了。”王二條提醒道,他最恨別人叫他二條,努力平複自己情緒,要是幾天前有人幹挑戰他的脾氣,早就把人剁了。
葛春嬸子激動的說道,“兒子,我們真有緣,我給你起得名字就要周明。”葛春嬸子對着周禮他們端起架子,輕蔑的看着周禮他們,“我确定一鳴就是我兒子,你們不要看着我兒子有出息了,就弄個假報告騙我。你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別打擾我們母子團聚。”她要跟兒子一起去享福了,誰都不要攔着她。
周禮看着葛春嬸子全家人跟着王二條走了,“你們說,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
“他們不是傻,只是被錢迷花了眼。”周明迷茫的看着前方,他媽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很失望,果然自己貪心了。“呵!”周明嘲諷的笑了,他還在對誰抱有希望。
“孩子!”胖嬸看着孩子這樣子難受,她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孩子,“都是我不好,孩子怎麽會抱錯呢!”
“媽,你就不要自責了,這也許是又人有意為之,看葛春嬸子的樣子,她好像從始至終都知道這件事。”王老條扶着母親,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恨鐵不成鋼的弟弟,不是自己親弟弟,多麽可笑。
“我們到醫院做個親子鑒定,讓大家安心,順便給你媽做一下身體檢查,她這幾天老是出現喘不過來氣的情況。”胖叔他不知道該對周明說些什麽,“孩子,我們···”
“我們去做親子鑒定。”周明扶着胖嬸另一個手臂,他從小到大一直奢侈的渴望父母的疼愛,可惜一直沒有盼到。
······
“周明媳婦,你沒有跟着去嗎?”村民問道,這麽狗血的事,竟然發生在他們村子裏面,不用說就知道是葛春嬸子幹的好事,“我就說周明從生下來開始,葛春兩口子不是打就是罵,從來沒有柔聲和孩子說話,原來不是他們兩口子的兒子。”
周明媳婦抱着孩子,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但願丈夫真的是胖嬸的孩子,他們就能安穩一點,不用時時刻刻擔心葛春嬸子的騷擾。“他們去醫院裏做親子鑒定,還沒有确定的答案,也不能說周明就是胖嬸的孩子。”
“反正這孩子絕對不是葛春家的孩子,自己的孩子能這麽作賤嗎?”
“話又說會來,以後你婆婆給你們帶孩子,你們也能輕松些,多掙點錢,就周明一個人掙錢不行。所以年輕姑娘結婚一定要找一個好婆婆,婆婆要是對你好了,一家子才能興旺。”
“嬸子,大寶要放學了,我去接大寶,就不聊了。”周明媳婦抱着孩子往學校走,以後的日子會好的。
“我覺得周明十有八九就是胖嬸的孩子。”
“胖嬸也是,把人家的孩子扶養長大,結果孩子接自己親媽享福,還把養母氣個半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聽說王二條這個孩子風評不好,和葛春嬸子有的一拼。”
“他們家人不都是一個德性。”
“回來了,怎麽樣,化驗結果出來了嗎?”大夥兒問道。
“出來了,周明是我們的孩子。”胖嬸拿着化驗單給大家看,“你們看,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周明就我我們的小兒子,我們的小兒子。”胖嬸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現在有多高興,心裏就有多疼,她到底怎麽把自己兒子弄丢的呢!讓這個孩子在外邊受了這麽多苦。
“胖嬸···”
王老條捶了周明一下,“該叫媽了。”
胖叔扶着老伴,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被掉包,“老伴,快點起來,你當着孩子的面哭,不是讓孩子為難嗎?”他知道孩子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都能理解。
“你看我,高興的,大家都散了吧!”胖嬸擦幹自己的眼淚,可是擦完就又有眼淚流出來,“我今天高興。”
“爸媽!”周明第一次體會到來自父母的愛護和包容,他想抓住這份感覺,他不想放下。
“哎!”胖嬸抱着孩子,感受孩子僵硬了一下沒有反對,她開始抱着孩子大哭。
“孩子委屈了這麽多年也沒有哭,你到好,幫孩子把這麽多年的心酸都哭出來了。”胖叔抹着自己濕潤的眼角,他也高興。
大家都為胖嬸家和周明一家高興,老天總算長眼了!看着大家過的苦了,給彼此送上最溫馨的重逢。
“媽!”周明媳婦叫道,她還是習慣叫胖嬸,“大寶,叫奶奶!”
胖嬸看着眼前的孩子,“聽大夥說大寶和阿明小時候長的很像,原來阿明小時候長的是這個樣子。”胖嬸怕吓住孩子,趕緊收回自己的淚水,“真好,跳跳,以後要好好帶弟弟玩,要疼弟弟。”
“知道了,奶奶。”跳跳就中午沒有回來,沒有想到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以前的小叔不是自己的親小叔,不過這樣也好,他爸再不用左右為難了。“給,大寶,這是小豬存錢罐,我們這裏的孩子都有一個,等小寶長大後,我也會送給他一個。”
大寶看到母親點頭,腼腆的接過存錢罐,“謝謝哥哥!”
“乖!”跳跳拍了拍大寶的腦袋,“以後哥哥疼你和小寶。”
“爺爺奶奶也有東西送給你們。”胖嬸拿出一個紅布盒子,“我們王家孩子出生都要帶長命鎖,來,奶奶給你們帶上。”
“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和你媽也沒有給你們紅包,現在給你們補上。”胖叔遞給小兒媳婦一份大紅包。
“我和你大哥也給你們補上,別嫌棄。”王姐也送上自己的紅包。
“這!”周明媳婦有些為難的看着丈夫,新婆婆一家好熱情,她有點招架不住。
“這是你們該拿的,拿着吧!”胖嬸直接把錢塞進小孫女懷裏。“我們王家總算有個女娃娃了,奶奶的乖孫女,長的就是好看。”
“你又可以抱出去炫耀了。”跳跳戳破胖嬸小心思,拉着大寶就往外跑,“奶奶,我帶大寶出去玩了。”
“混小子,就是沒有我們小寶惹人愛!”胖嬸抱着小寶,開心的逗着孩子玩,“我去竄竄門子,二兒媳婦,你也跟我一起。”
☆、緝捕
“媽就這樣的性子, 你習慣就好了,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就愛和老太太們唱戲坑我們。”王老條對她媽的性子也是無語了,剛剛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倒好,樂呵呵抱着孩子出門炫耀了。
“這樣挺不錯的。”周明覺得這樣才是家,有了家的感覺。
胖嬸将孩子抱回來,孩子衣服裏塞的全是大家送的見面禮。
“你這是帶着孩子打劫呢!”胖叔有些無語, 這幫人。
“老頭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大家看我們小寶可愛, 都是送給我們小寶的見面禮。”胖嬸逗着孩子,“我孫女知道我是她奶奶,抱了這麽長時間也不哭。”
“我也抱抱!”胖叔看着有些眼熱,這是他親孫女,他還沒有抱過呢!
“粗手粗腳的粗糙糟老頭子,別把我孫女吓到哪裏了。”胖嬸直接轉了一個身, 就是不讓胖叔靠近。
“他們就這樣, 你習慣就好了。”王姐拉着弟妹到廚房做飯。
“媽,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讓警察介入,就算查不出什麽, 也應該讓大家知道我們問心無愧,要不然葛春嬸子回來,還不知道怎麽編排我們,我們就是不為了自己, 也要為孩子想想。”王老條抽個時間和胖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件事我問過小弟了,他也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的确要報警,怎麽也要給自己和孩子讨一個說法,我們孩子不能白受這個罪。”胖叔煙也不吸了,這件事越想越憋屈,把人家的孩子捧在手心裏疼,人家就把自己的孩子按在泥裏打。
胖嬸一家到警察局将事情一五一十跟警察說了一遍。“警察同志,我們就是想知道我兒子怎麽就被換了。”胖嬸神色有些着急,“你說葛春嬸子一口咬住是我換的,我小兒子在大家做牛做馬,不給我小兒子一個交代,我以後就是死了也不安心。”
“就是,警察同志,我知道這件事時間太長了,不好查。但是也不能讓我們作為被害方,還背着一個換別人孩子的罪名,我們老兩口子一輩子就沒有做過害人的事。”胖叔說道,“我們什麽也不要,就是要一個說法。”
“你們先等一下,我出去一下就回來。”警察拿着記錄本走了出去,和另一對辦事的警察商量了一會兒,走進來,“你說他們現在都到市裏了,我們也不好找,你知不知道有什麽獨特的特征,比如車子、相貌、有幾個人···”
“他們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聽我大兒子說是廣西那邊的車牌號。”胖叔說道。
“他們的前車窗被砸了一個大洞,”胖嬸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這就是王二條的照片,他接他親爹媽到市裏買房子住了,不回來了,你們找到他,就能找到葛春嬸子。”
“這張照片可以先放在我們這裏嗎?你別誤會,根據這張照片好找人。”警察解釋說道。
“行,放在你們這裏,到時候別忘了還給我就行了。”胖嬸把照片遞給警察。
“那行,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麽消息我就去通知你。”警察将照片随手遞給另一個同事,對着他點點頭,那名同事拿着照片就出去了。
“我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警察同志,一定要給我們一個答案。”胖嬸不放心的說道。
“放心吧!為人民辦事,是我們的職責。”警察将胖叔和胖嬸送出警察廳,回到辦公室,“怎麽樣,你們要找的是這個人吧!”
“王二條、王一鳴。”外市來的警察指着照片說道,“就是這個人,這個家夥真的跑到這裏,看來我們沒有跟錯地方。”
······
現在大院子裏可熱鬧了,大家有事沒事就喜歡逗小寶玩,誰讓現在就她一個小娃娃呢!其他娃娃都長大了,不好玩,還賊聰明。
胖嬸他們選了一個好日子,回王家村辦一場認親宴,正式把王明介紹給姻親認識。
認親宴結束後不就,一隊緝毒警察來到他們周家村和王家村詢問王二條和葛春家的事,大家才知道這一群人被抓起來了,除了王二條逃跑了。
“王二條這個人十分狡猾,如果他要是回到村子裏,請盡快與我們警方聯系。”警察說道。“他身上還藏有大量毒品,我們在各個關卡設卡攔截,他應該不會逃出市,我們判定他最後會回到這裏,我們會派同志在這裏蹲守,防止他做出傷害大家的事。”
警察走了之後,大家開始議論起來,“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把門窗關緊了,千萬不要出來,如果碰到王二條,那可就倒黴了。”
“這家夥心真狠,自己的親爹、親媽、親弟弟都被他弄進去了。”
“我就知道上回讓我和他一起幹,給我買豪車豪房,幸虧我沒有聽他忽悠。”
“你說他會不會就躲在我們這裏。”
“你還別說我覺得這個人已經在我們村子裏了。”
“大家這幾天一定要小心,碰到王二條也不要硬碰硬。”周禮覺得大事不妙,這人如果已經在村子裏了,不知道打什麽主意,也許就在某個角落偷偷看着他們。
晚上的時候,大家全都圍在周禮家,王明一家四口也不例外,大家不得不小心,這家夥把自己親生父母都弄進監獄裏了,還在乎他們這夥人。幾個大男人全都睡在客廳,一樓的房間不住人,二樓窗戶用木膠粘上碎玻璃碎片、刀片,有人想進二樓,一定要走一樓。
大家等了一夜,也沒有聽到動靜,以為王二條沒有回到村子裏。
第二天大家起來檢查自己家的房間,王老條還沒有進房間就感覺不太對勁,沖周禮揮手。
大家湊到王老條家,他們沒有聽到玻璃的碎聲,但是王老條家玻璃爛了一個大洞,大家進入王老條家,搜索每一個角落,也沒有找到王二條的身影。到王明家一看,他家的房子也被破壞了,同樣沒喲找到人。
周禮左右環視一遍,王老條應該就在這附近,他們所有地方都查過了,只有房頂沒有查。周禮用手指了指房子頂端,示意大家上去。
大家準備上房頂檢查的時候,傳回消息說有幾條狗死了,警察初步确認是吃了有毒的東西死掉的。
“警察就躲在我們家院子附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沒有發現王二條來過老老條家和阿明家嗎?”周禮納悶道,活生生的人到這兩個地方,警察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這件事我們要好好的合計一下,現在大家還是住在一起,以防萬一。”六哥說道,這事早點結束吧!沒想到王二條那小子會挑起這麽多的事,真能耐。
“我總覺得不踏實,我們到房頂上看看。”周禮說道。
☆、送葬
王二條一天不被抓住, 大家都不放心,他們也想不出王二條會躲在哪裏,大家到房頂上看了一眼,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注視自己,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村子裏面的其他人還好,和王二條沒有直接瓜葛,頂多就是王二條讓他們和他一起幹, 被村民們拒絕了。王二條還不至于盯着整個村子的人不放, 大家該幹嘛幹嘛。
周禮他們不放心讓老人單獨留在家裏, 每天都會有倆名男的留下來陪老人,要不然出了什麽事,他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整個村子我們都排查過了,沒有尋找到王二條,還有一個地方,就是山上我們沒有看過, 我們猜想他很有可能躲到山裏, 因為你們離山最近, 王老條和王明家被破壞後,找不到你們在哪, 他很可能直接跑回山裏。”警察繼續說道,“這個人反偵察能力特別強,所做的一切行動都做了仔細的謀劃,所有的犯罪團夥都落網, 只有他一人在逃竄。”
大家覺得警察分析的很有道理。
“王二條不是我們村子裏的人,所以他對我們村子不太熟悉,二哥,你給警察同志拿幾件我們常穿的衣服,讓他們換上。”周禮說道,他也覺得王二條就躲進山裏了,山上有雞,反正就是餓不死,躲在村子裏面也不自由。
大家準備妥當,就到山裏喂豬,順便打掃豬和雞的糞便。
“他們還真讓我們打掃豬糞便!”李警官看着眼前的豬糞便,再看看周禮幾人再喂豬,心裏有些不爽,為什麽不讓他們喂豬。
“別抱怨,打掃豬糞,我們才有機會到周圍勘察一番。”鄭警官到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鄭警官集中精力注意周圍事物,他不由自主走到雞圈,相比較豬圈,他想犯罪嫌疑人喜歡雞待的地方。
“狗都被毒死了,你說他會不會往飼料裏下毒,想毒死我們的豬和雞。”王二哥有些擔心,豬都圍繞他身邊,探頭想要吃桶裏面的食物,他有點不敢把食物給豬吃。
“你傻啊!王二條要是敢這麽做,不就是正大光明告訴大家,他就在山上,警察知道後,派大隊人馬抓捕他,他怎麽辦!”六哥分析道,他知道越是惜命的人,是不敢冒險,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大家喂好食物後,四處收集雞蛋,擺在雞窩裏,讓母雞孵化小雞。母雞在長成後,迅速被賣掉,所以不用擔心雞蛋過多。找雞蛋也不容易,太過分散,他們要尋找的範圍也擴大不少。
“你們為什麽不讓我們直接尋找雞蛋?”李警官認定周禮他們在耍他們玩。
“村民們每次都到山上收集糞便做肥料,讓你們直接找雞蛋,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有問題!”周禮小聲說道,走到其他地方,在草叢中尋找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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