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扇她左臉,(23)
豬想賣應該不困難。
大家看到黑豬肥胖而矯健的身姿,都很吃驚,這些豬平時沒有少鍛煉。
“大哥,有人搗亂,我就說怎麽沒有人來這裏觀看比賽呢!進村的大路上有人專門堵着,告訴大家昨天運動會已經結束了,大家來遲了。”周祥氣的要死,“我們明明在報紙上登的是今天,怎麽也不會來這幾個人呢。”
周大哥一聽就火大了,雖然他不失望,有人來,說明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們開心,兩種心情壓根就不一樣。
“你們帶周老三去吧!不把人打殘就行,什麽事我兜着。”村長聽到這是火氣大了,這是斷他們村子的財路,這些人來這裏看運動會,晚上肯定回不去,到時候就會到村裏的名宿住,他們村的村民肯定又有一筆收益。
村裏的其他村民默默拿起棍子往山下走,周老三他們承諾看完比賽,就讓游客到蝦塘抓蝦,游客抓的蝦交給他們烹饪,從中賺取一些手工費。沒人來看比賽,他們到哪裏賺一點小錢。
大家都村口一看,果然是那幾個天天到蝦塘晃悠的人堵住村口。
“大家聽我說,比賽昨天結束了,大家都回去吧!黑豬都賣完了,大家去看也只是一座空山。”
有一位村民上去一腳,把人從凳子上踢了下來,“你損不損,誰告訴你說運動會結束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不是答應我說學好了嗎?還幹這樣缺德的事,老娘今天打死你。”她還等着賺點錢給給這個小兔崽子娶媳婦,畢竟名聲不好,多給一點彩禮,把人家閨女娶回來,沒想到拖後腿的還是自己家的崽子。
“媽,你別打了,我這是為他們好,山裏真的不能去,山裏的豬可兇了,一不小心就能要了人的命,你們就不要去。”
“我們在山下住了這麽長時間怎麽沒有要了我的命,你要不幹偷雞摸狗的事,豬能看見你就不爽嗎?”婦人直接上棍子。
“你們多來幾趟,習慣就好了。”本來來打架的村民看到幾個混球被自己父母追着打,心裏感慨周禮他們真的會做人,自己發財了,帶着村裏人發財,大家能不向着周禮他們嘛!
來看比賽的人看到這裏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看着他們被自己父母追着打,有些哭笑不得,這裏的村民真可愛,大義滅親。
看比賽的人被村民請到山上看比賽。
幹缺德事的人被自己父母押着在村口喊道,“今天黑豬比賽好看咯,下午會宰殺三頭黑豬,大家可以放心購買,有豬肉檢測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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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讓你們喊這些了嗎?別給老娘耍花腔,你是什麽人我不知道。”婦人擰着兒子的耳朵。
“媽,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又得不到好處,還拼命給人家做宣傳。”
“別給我啰說,有人來問路,你就跟人家說怎麽走,今天我就坐在這裏不走了,我看你們還怎麽搗亂。”招攬生意下午才開始,上午最重要的是保證來的人都能進到村子裏,僧多肉少可不行,看到自己家的小崽子,真想直接把人剁了。
“你們可真厲害,自己不出手,就有人幫你們。”劉主任目睹了整個事件發生的過程,不由感慨比他會做人。
“沒什麽,大家一起賺錢村子才會好。”周禮說道,“做人不能太貪心,我們這樣挺好的,養養豬和蝦,延伸的副業讓村民參與,我們大家互利互惠,多好。”
“不錯不錯,你們是第一個這樣幹的人。”劉主任就喜歡這樣見到好就收的人,一個勁只知道往自己懷裏撈錢,這樣的人走不遠。
山裏漸漸圍滿了人,黑豬看到有這麽多人看它們表演,更加賣力,它們要在比賽中脫穎而出,到山下浪。不知道山下的幾位老大過的如何,一定比它們在山上逍遙。
在山下守着蝦塘的黑豬含着淚,整天只能潛伏在泥潭裏,外邊的氣溫太高了,沒有遮擋物,不像在山上,它們可以使勁浪,在山下只有晚上的時候可以浪。它們的作息時間完全被打亂了,白天睡覺,晚上活動,人生對于豬來說太過艱難,早知道它們就不那麽拼命的表現自己了。
雞圈裏大多都是公雞,母雞被賣的差不多了。現在公雞羽翼豐滿,可以飛的,老高,再也不怕黑豬的騷擾了,它們還是騷擾黑豬。
一頭黑豬做好完全準備,自信的以為自己能夠成狗的跨越欄杆時,公雞蒲扇着翅膀,飛到黑豬的腦袋上,擋住黑豬的視線,黑豬成功的撞在欄杆上。
公雞歡快的就找下一個目标,企圖給黑豬制造麻煩,抱幾個月的迫害之苦。
本來很有秩序比賽的比賽,被公雞攪和成一鍋粥,很亂。
這些黑豬忍受不住公雞的再三挑撥,一致向外,先解決公雞問題,在解決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
就出現了豬追着雞跑,黑豬傭金各種辦法,準備活捉公雞。從高空墜落,來個泰山壓頂;幾頭豬合力撲倒一只公雞。
來觀看運動會的人樂了,免費的驚喜,原以為黑豬夠厲害了,沒有想到公雞更厲害,把黑豬耍的團團轉。
公雞從運動設施低端爬行;黑豬就從運動設施上面飛躍。
豬和雞都累了,黑豬躺在地上裝死,任憑公雞怎麽挑撥也不起來;公雞朝天空叫了幾聲,靠在黑豬身邊耷拉着腦袋明顯也累了。
黑豬和公雞和諧的待在一起。
比賽的結果出乎大家意料,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中午的時候,大家自行選着農戶,到他們家裏解決午飯。
游客們在農戶準備好的額房間休息到三點鐘的時候,就開始往蝦塘前進。
周禮他們為了運動會,特意開放了一個蝦塘,讓大家自行捉蝦。當然捉蝦的工具由他們借住的民宿提供。
有人在蝦塘岸邊捉蝦,有人劃着小木船到蝦塘中心抓蝦,有人穿着防水衣,到蝦塘裏捉蝦。
“你們這一塘的蝦就被這樣禍害了。”劉主任看着心疼,游客們這麽粗魯的對待蝦,真的好嗎?
“沒事,圖一樂呵,這一塘的蝦被大家捉完才好,省得我們自己捉,還要自己找收購商。”王老條說道。
“我發現你們越來越懶了,蝦一聽喂兩次,還偷工減料;山上的豬和雞只喂一次。你們還賺這麽多的錢,良心不會痛嗎?”劉主任到其他的地方考察,他們那些養殖戶,哪個不是累個半死;好家夥,這幾人,養這些東西沒有出什麽力不說,還能把這些東西養的這麽好,老天真會折磨人。
“放心吧!劉主任,我媽今天晚上給你準備了一桌龍蝦宴,夠意思吧!”王老條一副你明白的樣子看着劉主任。
“哎!你們養這麽多東西挺辛苦的,大家掙錢都不容易。我不能白吃老百姓的飯菜,我還是自己下去抓蝦,到時候讓胖嬸做了,你們就不用提供蝦了。”劉主任拉着小李,就往蝦塘走,他看到大家都下塘捉蝦,也想參與,應該沒有問題吧!
“劉主任,還是我聰明,提前搶了一個小桶子。”小李舉着桶說道。
☆、西南
抓完蝦後, 游客借助村民的吃飯或者幹脆就讓村民蝦做了,他們喝着啤酒、吃着蝦、聊着天,欣賞鄉村的夜色,別有一番滋味。
周禮再游客離開蝦塘之後,給蝦喂食之後,一夥人回去數今天一共賺了多少錢,終于可以收錢了。
對于第一天就能夠賣這麽多錢,他們很知足, 村民們更知足, 游客們認為這一趟來的真值, 花了這麽少的錢,享受到這麽大的樂趣,怎麽不讓人開心呢!
他們的牌子打響了,不用他們自己找購買商,都會有人自動上門買蝦或者豬肉,真的是躺在家裏賺錢的節奏。
周家村因為周禮等人的帶動, 把自己的房子裝飾成民宿, 給不便回去的人提供落腳的地方, 小掙了一筆。
一切都不如軌跡,周禮決定到西南走一遭, 了卻自己的心願。
他将自己要去西南的事跟王梅說了一下,“一個星期我就回來。”
王梅知道丈夫對西南的事特別關注,她不知道緣由,也沒有去深究, 丈夫想說的時候會說的,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那裏有很多補藥和土特産什麽的,記得帶一些回來。”
“嗯!”第二天,天剛亮,周禮背着一個包離開了村子,去尋找一個答案。
幾經輾轉,周禮終于來到了西南,這裏山嶺很多,他不知道老者說的具體是那一座山,他先以最南方的山為起點。
他在山裏游蕩了很長時間,除了遇到一些探險者,無其他收獲。
“周禮,你一個人來這裏找什麽?”探險者問道。
“找人,找家!”周禮苦笑的回答道。
探險者奇怪了,這座山上連一戶人家都沒有,哪有什麽家。
“你們知道西南最大的中醫藥館在哪裏嗎?”周禮抱有一絲希望的問道。
“據說西南的居民每個人都會一點醫術,平時頭疼腦熱自己就能抓點藥,給自己治病,這裏最大的藥館就是這裏的居民;藥材都是自己到山上采摘。”
“這只是他們自己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你可以到這裏的博物館看看,那裏珍藏着一本藥書,是六百年前抵抗外敵入侵的民族英雄夫妻留下的。”
他們在一起度過一個夜晚,周禮就向他們告別,準備下山。他研究一遍地圖,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該如何走,但是就這樣讓他回家,心有不甘,決定到博物館看看藥書。
周禮買了門票,正好導游帶着一群孩子要去看他們的民族英雄,周禮就尾随他們身後。
“同學們,你們知道我們這次要去見誰嗎?”老師紅色的三角旗問道。
“我們的祖先。”
“立在西南交界處的石像。”
“特別厲害的人!”
“書本上的民族英雄!”
“大家說的都對,大家到那裏不要大聲喧嘩,不要驚擾我們的英雄。”老師小聲地說道。
“知道了!”孩子們捂住自己的嘴巴。
解說員看到來了十幾小朋友和幾個大人,耐心和大家解說他們所了解的往事。“六百年前,外敵侵入,西南官員集體上書,希望朝廷能夠派軍支援,這個消息被一個與外敵勾結的官員攔下。西南的百姓久久等的不到救援,自發組織起來抵抗外敵。這時候西南的聖主元娘協同丈夫加入其中,領導西南百姓抵抗外敵。”
“如果此戰我們夫妻二人戰亡,活着的人将我們夫妻二人的屍體與我們孩子的屍體放在一起,埋了吧!”聖主回頭看了一眼山洞,已經被完好的掩蓋起來。帶着百姓與外敵進行激烈的厮殺,可惜兇狠野蠻,百姓怎與之抗衡。
那天鮮血染滿了西南的每一寸土地、屍體遍布。宗主知道西南敗局已定,他一身武功,以一敵百可以,以一敵千甚至敵萬,力不從心。可笑至極,江湖人士為了一個名頭鬥個頭破血流,自認為可以統領江湖,然這只不過是一個笑話,連自己的國土都無法保護,這些年大家争得只不過是個虛名罷了,在外敵面前,一個人、兩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劍插地,以正身,目光停止在太陽升起的地方,面部柔和,像是一種解脫。
一名敵軍上前刺了夫妻二人幾劍,仍無法動起身。血液順着身體流下,灌注到地面,浸入土壤中。二人就像迎風搖曳的杜鵑花,美的痛徹心扉。
“別刺了,人早已死透了,走,我們去占領邊城。”
至此,西南界內的百姓無一生還。
此事過了半月有餘,外敵已經攻陷了兩座城,消息才穿到皇帝耳朵裏,雷霆大怒,立即調兵圍剿外敵。
對于隐瞞消息的官員,收押監牢,九族之內,皆收于監牢。
敵軍被剿滅,官兵清理戰場時,到達西南山區,看到山上流淌下來的水,都是鏽紅色,進入山區,被眼前的狀況震驚到了。
屍橫遍野,所到之處開滿杜鵑花,搖曳在屍體旁邊,為百姓哀其淚,痛其心。
官兵将百姓屍體一一埋葬,一路跟着敵軍的屍首尋來,看到一對夫妻扶持站立在山上,走近一看,皆不忍直視。
試圖将兩人合葬,無法動起身,準備拔劍時,看到劍身上的字,“我們會将你們和孩子合葬。”拔其劍,夫妻二人應聲而倒。
官兵找到孩子藏匿的地方,将孩子身邊放着的玉帛藥典放到三人身邊,将其埋葬,立下無名碑。
“這就是元娘夫妻抗敵的真實事件。”解說員說道。
“山上每年都會開滿杜鵑花,這是西南百姓的鮮血與亡靈嗎?”
“我下次再也不采摘杜鵑花了,”
“這畫像?”周禮沙啞着嗓音,緊緊抱着自己發抖的身體,隔着幾百年的光陰,他再次見到熟悉的人,原本模糊不清的身影變的清晰而立體,就像從未離開過一般。
“這就是出自元娘夫妻之手,畫得是他們一家三口,這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副一家三口的畫像。”解說員覺得周禮的反應有些過激,看着不像他們西南的人。
“一家三口。”這就是他要找的答案,他···找到自己的家人了,一家三口。周禮就伫立在畫像面前,呆呆的望着畫像,想象着一家三口在一起會是怎麽樣的場景。
解說員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游客,看着這個奇怪的人,激動哀傷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就這樣一直看着畫像。
“我們下班了,想看的話,明天再來吧!”解說員提醒道。
周禮失魂落魄地走了,第二天博物館管理人開門的時候,看到石階上坐着一個人。
周禮看着這座博物館,再次踏入時雙腳都在顫抖,看着館內的物件,似乎都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玩意兒。
有好多問題想要詢問宗主大人,可惜永遠得不到答案。
他再次踏入那座山,往山的最深處前進,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小兄弟,你也是來祭拜元娘夫妻。”
“嗯!”周禮跪坐在地上,他想家了,一個他從未擁有過的家。
☆、冰櫃
“阿梅, 你不是說老三到西南,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嗎?這一走也有半個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報聲平安。”周母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也不知道心裏慌什麽?
王梅也很擔心丈夫,“再等等,阿禮可能有事耽擱了。”
“媽, 老三那個家夥, 誰敢欺負他, 你就不要瞎擔心了。”周二哥覺得日子過的太閑了,也想出去浪浪,“媽,蝦賣完了,我們也出去轉轉?”
周母不想搭理二兒子,煩的慌, “山裏還有豬和雞呢!你到哪裏玩?”周母覺得自己在家就愛胡思亂想, 起身走出去, 找老太太們聊天,正好打發時間, 省的瞎想。
“小皮球,你說三哥怎麽還不回來,我在家裏都快悶死了。”周祥對着山嘆氣。
“你跟我一起學跳舞,就不悶了。”小皮球拿着棍子在地上畫圓圈玩。
周祥看了一眼小皮球, “哎!沒有那個天賦。”她家現在四世同堂,第四代人成長的格外優秀,讓她這個做姑姑和小姨的格外痛苦。
周禮不在了,大家做什麽事都覺得少了什麽似的,日子沒有以前那麽鬧騰了。
劉主任帶來一些人到他們這裏求經驗,大家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跟大夥兒講述他們養殖經驗。
每天和一些游客說說話,聊聊外面的世界,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
周禮又到H市看了一眼老者,脾氣還是這麽古怪,不講人情,卻格外的可愛。
“回家過不了了,準備回來讨生活了。”老者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現在賺錢不容易,可不像你老,随便給人家開個藥,就抵得上我十天半個月的辛苦錢,不能比。”周禮坐到固定的位子上,環顧周邊,一樣的感覺,人還是那個人。
老者看着周禮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幹脆不倒騰藥了,“真過不下去,過來給我打下手,我觀你也是吃這口飯的料子,怎麽樣,我百年之後就把這間藥館交給你繼承,不用再說什麽風涼話了吧!”
“不要!”他這一輩子別想從事這個行業,周禮知道自己現在的責任是什麽,人長大了之後,每走一步,有一個重擔壓在肩頭,這就是成長的代價。“我就是來看你過的怎麽樣,以後有緣再見。”
老者心裏清楚,這恐怕是他們最後一別了,誰有事沒有來看他這個糟老頭子,
周禮又來到廣興開的健身館,進來一問,才知道兩口子出國旅游了,孩子交給黑哥帶。
一個月以後,周禮終于回到了周家村。
回到家,周禮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呆了兩天,可把家裏人急壞了,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兩天後周禮走出房間,和平常一樣有說有笑,吃吃喝喝。
大家知道,周老三變了,心思更沉了,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到山裏發呆。
“老三,你這次到西南到底發生什麽什麽事了?”周大哥忍不住問道,周禮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态,一切太不尋常了。
“沒什麽!”周禮躺在山上,“我們的山真美,活着的人要努力活着,不為其他,只為信仰。”
“既然沒事,就不要拉着這副死架子。”周大哥實在猜不出有什麽事,讓周禮發生這麽大的變化,但是老三這幾天說的話,怎麽就這怎麽聽着就這麽別扭呢。
兩人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天黑了,兩人才回家。
周禮看到孩子們從冰箱裏拿出冰棍吃,周母從冰箱裏拿出一些肉。“媽,肉凍上不就是不新鮮了嗎?”
“知道啥,這是新時代的保鮮術,現在超市裏都是這樣賣肉類,誰還給你現殺現割,哪有那個功夫。”周母沒好氣的說,再想想兒子最近有點不太正常,壓下脾氣,“時代變了,我們也要跟上時代。”
晚飯吃的肉,周禮感覺還好,肉質沒怎麽變。睡覺的時候周禮一直尋思一件事,天亮的時候,來回開關冰箱門,嘴裏不停叨念着。
“三哥沒事吧!”周祥摸着胸口的小腦袋,“我覺得中邪了。”
“我爸有心事,不能跟我們任何人說。”汨汨側着腦袋說道。
“不會心裏有別人了吧!”周奶奶躲到牆角旁邊說道。
“奶奶,你以後不要領太奶奶看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汨汨有些受不了了,他爸那個樣子,能像是有別的女人嗎?
周母很苦惱,老太太現實中的人記不清,電視劇裏的劇情記得賊清,“這件事先不說,還是把你爸的事捋清了。”
幾個人就躲在牆角邊看着周禮撞邪的動作,“老是這樣開關冰箱,老費電了。”周母心疼啊!
“奶奶,你是不是觀察錯了地方?”小皮球萌萌的問道。
“媽,你們在那裏幹嘛!”周二哥大嗓門喊道。
周母真想直接拿刀把二兒子的腦子劈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豆腐。
“沒事,起來活動活動身體。”周母搖搖胳膊,踢踢腿。
周禮終于放過冰箱了,周母立刻沖過去把冰箱關好。“那個,我看看冰箱裏有什麽菜,想想早晨吃什麽飯。”
“我們不吃了,我先把小皮球送到舞蹈班,到時候在縣裏吃點。”周禮推出車,拎着小皮球放進坐籃裏,騎着車就走了。
周母看到周禮走遠了,上前擰着周二哥的耳朵,“你這個沒長心眼的玩意,你怎麽就沒一點眼色頭呢!”
“大兒媳,給你一根擀面杖,狠狠抽這個沒長心眼的玩意。”周奶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拿過一跟擀面杖。
“奶奶,你怎麽每次只對我和爸兩個人這麽好呢!”這個老太太每次都來火上添油,他和他爸那裏得罪老太太了,周二哥委屈死了。
周禮拿過擀面杖,砰砰打了幾下才解氣,“一個兩個都怎麽糟心。”
“還是我好!”周奶奶得意的說完,就和周母到廚房裏忙活了。
周二哥揉了揉胳膊,“祥祥,老太太以前在你家是不是也是這麽能折騰!”
“沒有啊!”周祥果斷的搖頭,“奶奶以前可通情達理了,我爸要抽我,我奶就會連我和我爸一起抽。說什麽子不教,父之過,我沒有教導好,我爸的責任占很大一部分。”
周二哥默默地坐到角落裏替二叔感到悲哀,老太太真是一個奇葩。
“我爸以前可喜歡抽二伯了,二伯每次都被我爸氣的跳腳。聽說爸小時候被太奶奶帶兩年,不會那時候深得太奶奶的言傳身教吧!”汨汨恍然大悟說道。
周二哥完全不想說話,這些人就是看他太優秀了,嫉妒他,摸黑他,他才不承認自己慫周老三。
周禮帶着小皮球到了曉慧家,正好趕上飯店,“嬸子,龍蝦我就放在廚房了。”
“知道了,吃完飯就把它們做了。”郝母現在隔三差五就能吃的龍蝦和黑豬肉,周邊的鄰居天天說酸溜溜的話。“老三,你們的龍蝦還能賣多久?”
“樣了幾蝦塘的晚蝦,還能賣一段時間,就是蝦肉沒有第一批蝦肉飽滿。”周禮邊吃邊說。
“其他家的蝦都下市了,你們的蝦肉不好,價錢也比又一批蝦貴。”郝母做夢都沒有想到親家家這麽快就站起來了,以前親戚鄰居明裏暗裏都說兒子娶了一個低嫁女,現在都開始說他兒子高攀了,大家心裏都在嘀咕周家這次能掙多少錢。
“蝦的價錢還是和原來一樣,大家不嫌棄就行了。”周禮他們做生意講究有始有終,錢掙多了,不讓自己膨脹了就行。
“奶奶,放假我還要到舅舅家玩,哥哥們還說讓我把他們偷偷帶去呢!”玎玎睜着大眼睛說道。
“好,到時候讓你爸把你們送來。”周禮吃完飯,“嬸子,我還有事,等會孩子你送去,你看行嗎?”
“行,我在家裏也沒事。”郝母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看好孫女,別被兒子帶歪了,孫子歪不歪沒多大問題,到時候棍棒斥候幾下就行了。
周禮騎着車,特意找了一個大超市,直奔肉區。現在的肉類要不是下面鋪着一層冰,要不然就是直接放進冷凍冰櫃裏。很多人都來這裏選購肉,現在的冷凍肉在市民眼裏很正常。
周禮從超市出來,直接到電器店,詢問一下有沒有大的冰櫃。店家介紹的冰櫃周禮看來有些小。
“你想要多大的,先付定金,我給你訂一個。”電器商說道。
周禮比劃了一下冰櫃的大小,“你知道冰袋哪裏有制作的,最好有制作冰袋的設備,我們自己制作。”
電器商知道今天來了一個大的客戶,自己可以拿到不少回扣,“能不能留下一個聯系方式,我幫你打聽一下。”
周禮從附近的銀行取錢,交了定金,“希望盡快給我消息,不行我再找其他家問問。”
“行,過兩天就給你答複。”電器商說道。
周禮心滿意足的回家了,人閑着就是愛胡思亂想,唯一的方法就是忙起來。
大家覺得周禮的!心情就像是六月天的天氣,陰晴不定,讓人心憂。這家夥出去一趟後心情就變好了。開始不到山上,到蝦塘晃悠了,時常從蝦塘裏捉一只龍蝦把玩,也不知道心裏想寫什麽。和他說話的時候,人很正常,只要不唠嗑,人就變得神經兮兮。
“我不行了,下個是誰去陪老三唠嗑!”六哥覺得自己現在口幹舌燥,頭暈眼花。
“我看老三這個樣子挺好的,我們就放任他自己作吧!咱們該幹嘛幹嘛,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王大哥坐在木棍上,就是不想起來。
“我們又不是小姑娘對着一個小夥子,有聊不完的話題,咱們都是一些大老爺們,話題就那幾個,說完就沒了。”王老條說道。
“哎,人呢!”周二哥一看,人沒有了。
☆、冷凍蝦
周禮端了一盆小龍蝦回家, 蹲在水井邊清洗小龍蝦。
周大哥他們一路找回來,看到周禮蹲在這裏,原本一肚子火氣,看到周禮認真清洗小龍蝦的時候,火氣下去了。
“你想吃小龍蝦了,怎麽不告訴我們,我們幫着弄。”周大哥輕聲說道。
周禮起身,用水洗幹淨手, “小龍蝦就交給你們了, 把蝦尾和蝦線去掉, 把小龍蝦洗幹淨。”周禮又到山上找東西去了。
“大家愣着幹嘛,趕緊過來,幫忙洗龍蝦。”周大哥招呼衆人。
其他人往後退了三步,“不好意思啊!我們只會養蝦和吃蝦,不會洗蝦,我們先走了。”
周大哥坐在周禮坐的地方繼續洗蝦, 誰讓他在熱心腸了呢!
周禮到山上采了一下草藥就回來了, 正好周大哥也把蝦洗好了, 只不過英勇負傷。
“大哥,等會龍蝦讓你多吃點, 不給那幾個家夥吃。”周禮叫來媳婦,自己蹲在鍋底下添柴火。“別忘了把那些草藥也放裏面一起炖了。”
“知道了,這就是你幾年前挖的采藥。”王梅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這種草藥有些激動。“你今天怎麽想起來又去弄些草藥回來了。”
“咱們自己吃,想饞饞二哥他們。”周禮壞心眼想到, 讓他們不幫自己洗龍蝦。
周二哥趴在廚房的門上,嗅了嗅,“這個味道太熟悉了。”
周大哥不理這貨,擺明了看到有好吃的,就湊了過來。“老三說了,沒有你們的份,要吃自己去蝦塘弄去。”
周禮拿扇子故意把香氣往外扇,“大哥,冰箱裏放上冰鎮啤酒,到時候我們兩個來一杯!”
“行!”周大哥看到周二哥吃癟了,心裏高興了,“等會你來撿蝦殼吃。”
周二哥想想就覺得不對勁,召集了王大哥他們,就坐在客廳裏,他就不信大哥和老三能把他們攆出去。
龍蝦燒好了,一半的龍蝦放涼,周禮有其他用處,還有一半的龍蝦端到客廳,就是不讓他們上桌吃。
“來,阿梅、大哥,我們幹一杯。”周禮舉着啤酒杯和大家碰杯。
“爽快!”周大哥邊吃龍蝦邊喝酒,嘴巴還吧吧吧的響。
六哥他們忍不住直接上抓子拿,大家吃完一只龍蝦,準備再吃的時候,一根棍子招呼到他們手上。
“讓開,老太太還沒吃,你們怎麽可以偷吃。”周奶奶兇巴巴的說道。
大家識趣的拎着一只龍蝦就跑。
“奶,這就是為您準備的,看,蝦仁我都給你剝好了。”周禮讓位子,讓老太太坐下吃。“奶,你覺得怎麽樣?”
“嗯,比大兒媳婦做的好吃。”周奶奶吃完蝦,随手端着啤酒喝了一小口。
幾人摸到廚房,看到廚房裏還有半盆蝦,想要順手溜走,被周禮打了出去。“少打這些蝦的主意,我留着還有用呢!”
蝦涼了之後,周禮就把蝦放到冷凍室裏面冷凍。過了一晚上之後,在把蝦拿出來,放在一邊,讓它解凍,看看需要多長時間。蝦解凍完之後,周禮又把蝦放進鍋裏加熱。
“你這是何必呢!昨天被我們吃掉,今天被我們吃掉又有什麽區別,”王二哥認為周禮這樣反反複複,不光是折騰自己,他們也饞的夠嗆。“哎!”
“別叽歪,你們就說和昨天相比,今天的蝦怎麽樣?”周禮懶得和他們瞎叽歪,他要知道結果。
“差不多,沒有區別!”
“我也覺得沒有區別。”
“我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們要有心裏準備!”周禮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家都盯着周禮看,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也顧不上吃蝦了。“你別吓我們,是不是你查出自己的了絕症,放心,現在醫術這麽發達,你一定會好的。”周二哥擦趕緊手,握着周禮的手,“放心,二哥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的病治好,要不然你把我腿打斷了,我到市裏面爬行給你籌錢。”
“就是,有什麽事,你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王老條突然覺得周禮這幾天的反常解釋通了,電視上經常放一些得了絕症的人,就愛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旅行中每天都猶豫要不要自殺;有些人自殺了,有些人還想回家看看親人,然後再自己了結;經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你們倆個損貨,不要吓我們。”周大哥心裏直打鼓,經過他們這麽一說,他也覺得很像這回事。
“媽,你二兒子咒我得絕症!”周禮被他們說傻了,他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這麽一說,自己也覺得自己得了絕症,不能久活于世,這到底是什麽鬼。“你們背着我不在家,到底看了多少亂七八糟的電視?”
“這不是因為無聊,打發一下時間。”王大哥說道,他們就是不知道幹什麽,就跟着老頭老太一起追劇,惡補了好多知識。
周母聽到小兒子叫,就知道老二這個玩意兒又在惹事,拿着棍子出來一看,這些人背着她偷吃,走過去端起龍蝦就進了房間,吃龍蝦追劇,真爽。
這群人看到自己的龍蝦沒有了,追着周二哥打。
“好了,你們別鬧了,停下來,聽我說。”周禮直接拎起周二哥,大家才安靜下來,“我上次到縣裏買了一個大的冰櫃,還有一臺制冰機器。”
“你買這些玩意幹嘛!”周二哥心疼道,家裏有一個冰箱就想了,要那些東西多浪費錢。
“你們都吃過冰凍小龍蝦,解凍後加熱,味道和剛做出來的小龍蝦沒多大差別。”周禮停頓了一下,“我想創新小龍蝦的銷售方式,一成不變的老方法讓人煩悶。我們就把烹制好的小龍蝦冰凍起來,銷售給一些不愛做飯,或者想嘗新鮮勁的人群,你們看怎麽樣?”
大家合計了一下,“說實話,我真不是故意炫耀,我覺得我怎麽這次養殖太成功了,閑的我身上都發毛,找點事做也好。”六哥說道,以他敏銳的頭腦,這樣一來小龍蝦肯定火。
“我也覺得可行。”王大哥說道,有事做總比沒事做好。
“你訂的那些東西什麽時候能送過來。”王老條現在就像迫不及待地幹了。
“電器商正在訂貨,這麽大的玩意,他們也不敢進。”周禮說完就和他們商量一下具體要做的準備工作。
首先,蝦,他們有了;然後,機器。他們訂了;其次,包裝盒,要去聯系;最後,銷路,等報紙,網絡平臺傳播。
“現在我們只請周邊的村民清洗蝦和去蝦線,今年先試試水。如果可行,我們大規模使用這種銷售方式。”周大哥說道。
大家都表示贊同,手裏的錢回本了,他們也不怕瞎折騰浪費錢,錢就是越折騰,掙得越多。
“我們是把蝦放在超市裏賣嗎?”周二哥問道,不放在超市不好保存。
“就是放在超市裏,人家超市不一定上你的貨。報紙上登載我們的電話,大家可以打電話下單,我們自己送貨,送貨的範圍只限縣城周邊,其他地方尋求合作商,貨給他們,讓他們進行銷售。當然,今年我們所剩的蝦不多了,僅限縣城,不對外擴展,你們覺得呢!”周禮說道。
“好啊,老三,出去一趟,視野開闊了不少嘛!”六哥說道,“下半年我們也出去長長見識,讓老三一個人在家裏看家。
包裝盒大家一致選着紅紅火火的封面,機器來了,周禮他們先試做了一下,把蝦裝進包裝盒裏,放進冰櫃冷凍。隔天周禮送小皮球到縣裏,拿了兩盒龍蝦遞給郝母,“以後我們會賣烹制好的蝦,這兩盒就是放在冰櫃裏冷凍過後的,你等會直接放在鍋裏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郝母覺得很稀奇,打開一看,蝦沒有化,被凍的很緊實。當即放了一盒下到鍋裏,燒開後,拿一只龍蝦嘗嘗,“嗯,不錯,肉很鮮。”
周禮又去聯系報社,讓周祥在社交網絡平臺上發布這個消息。
劉主任知道這個消息,趕緊過來看看,好家夥,一大堆人抓蝦、洗蝦、去蝦線,然後小鍋進行烹饪,整個烹制過程絕對幹淨。
“劉主任,你對周家村這一創舉有什麽感想。”報社的記者問道。
劉主任清了清嗓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這些回鄉創業的人,農村的發展需要這些人的支持。”
記者取好素材,趕緊回去編輯。他有預感他這個專欄一定會很火,這個月的提成又有望了。
“好啊你們,真是鬧一出又一出,你們掀起的風浪還沒有平息下去,這次來個更大的。”劉主任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那不是為了給你增光嗎?”周二哥笑着說道,“我知道你今天會來,特意給你留了幾盒,回去嘗嘗味道怎麽樣,給我們提供意見。”
“行,竟然你們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推遲。”劉主任看着眼前這麽火熱的場面,知道周圍的村子要火起來了。這群人真會來事,自己富起來了,還拉着周邊的人一起致富,上面多少對着周禮他們的産業都會支持的。
報紙和網絡平臺一經傳播,果然周家村火起來,大家都想嘗嘗冰凍龍蝦加熱後是什麽感覺。可惜文章上面寫明了,由于距離問題,今年電話訂購龍蝦僅限于縣城周邊的。
☆、族長
有人打電話要求配送, 統計同一片區域同意配送,由村民騎電動三輪車進行配送,車子裏鋪上一層厚厚的冰塊,龍蝦放進去用棉被蓋上。陪送到客戶下單的地點時,蝦沒有解凍。
客戶對這樣的配送方式很新奇,大家都躍躍欲試打電話叫上一份蝦,嘗嘗與他們自己做的蝦到底有什麽不同。
拿到貨,迫不及待的放入鍋裏加熱, 香味撲鼻, 每一只蝦的大小基本一致, 不存在小蝦的情況,而且味道很特別。
周禮這邊進展的如火如荼,縣城以外的地方看着幹着急,他們周末回來周家村游玩,順便帶回幾盒蝦送人,總算是吃到蝦了。
村民們更開心, 今年還沒有秋收, 他們腰包已經鼓起來了, 決定以後還是跟着周禮他們幹,不用花本錢, 還能得到實惠。
蝦塘裏的蝦總算賣完了,周禮他們開始回到了老年生活。
“你說我們要不要買一套孵化裝置,孵化小雞。”王大哥在電視上看到廣告不停播放孵化機器哪裏好,廣東孵化機器你絕對值得擁有。他有些心動, 想弄一套機器回來試試。
“随緣吧!雞能孵化多少就多少,母雞孵化小雞以後可能都被機器代替了,讓游客們來這裏看看真正的農家趣味也不錯。”周禮回想了一下,自從他來到這個時空以來,社會發展的太快了,很多以前經常看的的東西正在被新事物代替,舊事物漸漸只存在人們的腦海裏。他知道,人的記憶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變淡、變的模糊不清,等到想要追尋他們的模樣時,他們已經成了一團陰影,再也看不清他們原來的模樣。
幾個人坐下來想了想周禮說的話,“也是,我們小時候常見的事物,現在再也找不到蹤跡了。”六哥一陣感慨。
“我們能不能在現小時候的回憶,我想一定不知道我們幾個追憶小時候的記憶,其他人也肯定有這樣的感慨。”周二哥想了想,他覺得這絕對是一個掙錢的門道。
“恢複不起來,原汁原貌的少年記憶,它是陳舊的,農村需要發展和進步,過去的耕作方式,生活狀态已經跟不上社會的節奏了。”周大哥說道,現在什麽都采用大機器播種、收割、耕地,誰還會和自己過不去,頂着夏日的烈陽到田裏割麥子、大豆等。
他們現在知道周母那群老太太到底抱着怎樣的心态參加選秀比賽。她們年輕時的記憶只活在影視作品裏,心中肯定有很多感慨,只不多為了懷念年輕時的他們。
“話說我們也快要老了,孩子馬上也長大了,我們也可以像老太太她們那樣作妖了,今天逢集,我們到集市上看看。”周大哥帶頭起來,幾位中年大叔開始他們新的旅程,在作妖的路上一路狂奔。
他們到集市上買了一些鴨和鵝,然後又買了一只小狼狗,心滿意足的把今天的戰利品放進山裏,讓雞和豬折騰吧!
“幾十畝地閑置下來了,你們不想着種什麽東西,天天瞎轉悠什麽!”周母看不下去了,一天到晚幾個人結堆湊到一起,整天不知道嘀咕什麽,他們這樣的生活狀态,讓人看了十分火惱。
“媽,我們忙活了六七年,累的要死,你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一段時間。”周二哥有氣無力的說道。
“說的像我們天天在家閑着一樣,我們忙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像你們這樣懶散。”柳嬸不滿的說道,在她看來,這群孩子又想作妖了。
“你們說池子裏都是水,種什麽吧!”六哥說道,如果他們知道能種什麽,就不用天天湊到一起,瞎聊天。
“你們自己看着辦。”柳嬸也不清楚,她們這群老太太又出去玩了。
一群中年大叔繼續過着無所事事的生活,山上的豬、雞不用他們太操心,剛買的鴨、鵝祈禱它們快點長大,又可以演一出好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有一天周禮被周二叔叫到祠堂裏。
老人遲暮,站起來都要人攙扶,“你們都出去吧!”周二叔對着身邊人說道。
幾人出去關上門,周二叔看着周禮,一雙極具洞察力裏眼睛似乎想要把周禮看透。
“二叔!”周禮有些不自在,走到老人身邊說道。
老人不舍地看着祠堂裏的擺設,一一述說着每一件擺設的來歷,與放置位子的要求;将周家幾百年的歷史娓娓敘述,那個經歷了多少個朝代仍然延續至今的家族;“去磕頭。”周二叔指着牌位。
周禮走了過去,依言磕頭。
“行了,你回去吧!”周二叔說道。
周禮看了周二叔一眼,走到門外,回頭看了周二叔一眼,轉身回家。
“老三,二叔找你什麽事?”周二哥湊上前問道,周二叔輕易不會找人,找人就說明這個人攤上事了。
周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覺得周二叔有些莫名其妙。周禮從祠堂回來後,心裏就覺得虛的慌,但是他沒有放在心上。
周禮在山上給小豬喂食的時候,一個人急沖沖的喊他,趕緊和我一起走。那人拿着一條白色的麻布,讓周禮系到腰上。
周家村的族人都跪在地上痛哭,他看到門框上已經挂上白布,擡起腳走進客廳。
周二叔已經換上壽衣,躺在木床上,一臉祥和的離開這個世界。
一位族老從周二叔身上摘下鑰匙,系在周禮脖子上,“以後你就是族長,周家族人大大小小的事你都要盡心盡力解決;老族長和你說的話,你要一字不漏的交代給下一位族長;以身作則。這就是你未來要擔負起的責任。”
他就說從見完周二叔回來後,大家對他的态度怎麽變了,原來······周禮點點頭,“我們會擰成一股繩子,周家不會散。”
周二叔一生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一切喪葬事宜由周禮代之完成。
周二叔的葬禮完成後,他的牌位放在祠堂側廳,這裏面擺滿了歷代周家族長的牌位,周禮知道他死後也将成為其中一員。
頭七燒完後,周家村走出沉痛的哀傷,他們的日子開始恢複平靜,周禮的生活開始變成雞飛狗跳,他都快要抓狂了。
“媽,等會有人找我,你就說我到山上去了。”周禮一直以為周家村的人真的很好,天天見面樂呵呵的,沒有多少争執。自從當了族長後,所有麻煩都找上門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讓他們找大叔他們解決麻煩。”
“你就是拿棒槌打他們,他們都不敢去打擾大叔這些老人。二叔的事給大家敲響警鐘,就是沒事就不要打擾老人,要不然非得被這些麻煩活活累死。”周二哥拎了一袋子瓜子放在自己面前,就坐在這裏看熱鬧。一開始還嫉妒老三,爬到他的頭頂,把他們壓的死死的,現在倒是同情老三了,族長也不是那麽好當的,累人、累心,要不然二叔怎麽老的這麽快。
周禮也怕把村寶累到哪裏,要不然就是罪過。
“周三,你說這人壞不壞,噴除草劑你噴哪裏不好,為什麽要噴到我家地裏,一片水稻全都被噴死了。”老零媳婦拽着一個男人,“你是不是看到你家那口子出去打工,我一個女的在家好欺負是不是?”
周二哥瓜子也不嗑了,湊到周禮耳邊說道,“她丈夫和老肖是堂兄弟。”
周禮聽了有些無語,堂兄弟能鬧出這樣的事。
“我都和你解釋了,我看你家路梗上有草,就想把草一起除了,沒想到會刮風,藥水撒了一點到你家地裏。”老肖有些不耐煩了,你說自家的事,非要弄的盡人皆知,以後一定要和老零好好說叨一下,管管他媳婦。
“你騙誰呢!風吹,能吹那麽一大片,我家水稻死了老大一片。”老零媳婦顯然不吃這一套。
“這事你們找村長。”周禮說道。
“村長說,這事屬于家庭糾紛,找族長。”老零媳婦說道。
他們村子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家庭糾紛,誰讓他們屬于一個大家族,這樣一來,什麽事都找到他了。“村委就是管你們這些事的,有什麽事,找政府,人民公仆。”周禮覺得他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事上,政府才是幫他們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
“我這個弟媳帶我找了村長、然後村委、最後才找到你這裏的,他們沒辦法管這事,只能推到你身上了。”老肖也是無奈了,他的臉被丢完了,這事沒完,“我就是看着弟妹太懶了,田埂上的草多深,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你說我們都是堂兄弟,我能幹這樣缺德的事?”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這麽想的。”老零媳婦說道,她就覺得老肖看到丈夫出門賺錢,工廠又給交五險一金,羨慕他們家。
☆、村事
“雖說你是好心, 但是辦了壞事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周禮無奈道。
“我都說了,收稻子的時候,她家死了多少稻子,我就賠多少。可我這個堂弟妹不願意,非要說我是故意的,找人評理,給她一個說道。”老肖懊惱的抓頭,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這事你必需道歉。”老零媳婦說道, “如果我沒有到地裏看, 你是不是就不和我說這件事了。把人家稻子弄死了,你還不和人家打聲招呼,你還有理了,我看你就是看我沒有男人在家,覺得好欺負。”
老肖聽這話就不願意了,他這弟妹真的能說會道, “誰欺負你了, 你給我說清楚。”老肖火氣上來就要抽她。
“行了, 回家鬧去。”周母看不下去了,拉住老肖, “這麽一點破事拿到明面上鬧,你們也不怕丢人。”
“我跟你說,我早就看不慣你了。我兄弟一個人在外邊賺錢不容易,你看你天天在家裏大魚大肉, 櫃子裏全是水果、辣條、面包,你買這些天天說給孩子吃的,我侄子到底吃多少,你自己心裏沒有數嗎?你這個懶婆娘,要不是我兄弟出去打工讓我照看一下你家的地,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天天到你家地裏晃悠,給你家地除草,你看我多閑。”老肖火氣突突的往上冒,“我兄弟趕不回來收糧食,誰把你家的糧食一袋一袋背上車拉到糧站賣;誰給你家耕地;你和人家打架,我媳婦什麽也沒說,就幫你幹架,我們都是吃飽撐的,賤的慌。”老肖丢給老零媳婦一百塊錢,“我的确就弄一點藥水在水稻上,死這麽多水稻,我真的不知道。”
老零媳婦憋憋嘴,也不說話了。
“我們到地裏看看到底死了多少?”周禮說道,聽老肖這麽說,這裏面肯定還有事。
大家到了地裏,看見地裏的水稻的确死了一大片。周禮拔了一株水稻,看了一下根部,在檢查一下其他水稻。看着腳底下的枯草,應該就是老肖噴的滅草劑。周禮從路梗上拔了一顆草,拎着兩株水稻,“等會我把這幾樣東西送到檢測站,檢測看看用的是不是一種農藥,農藥的弄稠度是不是一樣。”
幾人回去之後,大家開始詢問事情的解決方法。
“你們別湊熱鬧了,周三把草和水稻拿去檢測站檢測了,要是讓老娘知道誰在耍陰招,我非要和你們拼命。”想到老肖剛剛的樣子,就是不想和他們家走下去了,老零回來了,知道這件事,不把她揍死。老零媳婦有預感,她和老肖被人耍了。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散了,“你們說難道這裏面真的有貓膩?”
“老肖不像是幹這事的人,他天天幫老零家忙前忙後,何必這樣做呢!給自己找麻煩。”
“我看老肖以後不會再這樣沒有心眼的幫老零家的忙了。”
老零媳婦越想越不對勁,打電話把這事和丈夫說了一下,丈夫在電話裏面把她罵的狗血噴頭。
老零挂了電話,想想不對勁,和油廠老板請假,連夜坐火車趕回家,不能讓他兄弟寒了心。
檢測結果隔日就拿到了,“水稻上的農藥濃度比草上的重。”周禮找到老肖和老零媳婦,把結果告訴他們。“你們想想,你們最近有沒有得罪人?”
“鄉裏鄉親,拌拌嘴是常事,哪知道得罪了誰?”老零媳婦說道,她不好意思看着堂哥,看着堂哥不看她,堂嫂也不搭理她,直接就跪了下來,“要不是小燕說看到你往我家地裏打農藥,有說你嫉妒我家老零,想把我家搞窮了,我也不會生這麽大的火氣,二話不說就把你拽到村長家。”
對于這個沒有腦子的弟媳,老肖兩口子也沒有辦法,“你打農藥的時候,小燕也在?”老肖媳婦說道。
“我哪知道,我一直低着頭打農藥,哪敢亂瞟。”老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小燕了,為啥嚼這舌根。
“好了,這事你們自己解決,誰往你家噴農藥的事你們自己查吧!”這種家長裏短的事,真的不适合他這個一個大老爺們管。
老肖三人磨刀霍霍的往小燕家走。
“什麽,你們找小燕啊!她昨天下午回娘家去了,不知道待幾天才回來?”小燕婆婆說道,“天天就喜歡回娘家,這個媳婦娶的真糟心。”
老肖他們問清楚小燕娘家住在哪裏,直接殺到小燕娘家,這件事不說清楚,老肖真的沒法做人,村裏每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他淹死,還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周禮還沒有進院子,就聽到一群人圍着媳婦轉。
“阿梅,你說我辛辛苦苦拉扯兒子長大,現在兒子到外邊掙錢,難道就不能給老娘一點錢花?”葛春嬸子說道。
“婆婆,你兒子掙多少錢,你心裏沒有數。一個月就那一點錢,每個月買菜錢我掏錢;你們要買衣服了,讓我給你們買,我和孩子一個月買不了一件衣服,你們一個月至少一套衣服;你兒子自己在外邊一個月都要花兩千塊錢,我們娘三個在家不用花錢,大的要上幼兒園,小的還在吃奶,以後還要給他攢錢娶媳婦,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你兒子!”周明媳婦不滿的說道,“人家公公婆婆都知道給兒子帶孩子,你們倒好,不幫着帶,天天要錢。都和你們說了,你們老兩口子給我們帶孩子,我到外邊打工的錢全給你們,你們又不願意。”
“你上班一個月能掙多少錢,我兒子能掙多少錢,你怎麽不說把我兒子的工資全都。”葛春嬸子氣的想上前打這個媳婦,“娶你真貴,禮金都要了六萬,也不知道拿出來用,抱着生蛋呢!”
“媽,這事你最有發言權,你說?”王梅的腦袋都炸了,以前怎麽不知道有這麽多家長裏短的破事。
“葛春媳婦,孩子到外邊打拼不容易,掙得錢多,大城市花錢也快。你看我,幫三個兒子帶孩子,也不是沒有說什麽,孩子也不是沒有心的,你給他們帶孩子,他們還能少你錢花?”周母上前勸道,家務事還是他們自己想通才行,外人說不清道不明。
“我身體不好,還要到醫院看病,沒時間帶孩子。”葛春嬸子說道。
“你兒子馬上就回來了,我們自己重蓋一間房子,你給我們蓋的房子,就留給你小兒子娶媳婦用,我們自己借錢蓋,弄幾間民宿,也能掙幾個錢。”周明媳婦摸着眼淚,“我每天送大寶上學,小寶就交給鄰居抱一會;你說你手臂疼,我坐兩次月子,都是我親媽重頭伺候到尾。媽,以後我們做事要憑點良心,別一天到晚和周圍的人說我嬌氣,你天天伺候我。我做完月子,孩子哭鬧沒人哄,我還得給你和爸做飯吃。”
周禮直接把頭撞到牆上,他算是看明白了,周明媳婦想要和老太太分家了。這個老太太也是極品,前一段時間老太太給小兒子找了一個寡婦,直接下命令讓大兒子住二樓,一樓就給小兒子娶媳婦用。大兒子知道自己老子娘靠不住,十六歲就給人家當學徒,一點點攢錢蓋了兩層樓房,禮金也是自己攢的,十六歲開始就沒有問家裏要過一分錢,逢年過節給老子娘的錢一分不少。
葛春嬸子聽到動靜,哭着跪到周禮面前,“周三,我不活了,你看看我這個媳婦說的話是人話嗎?我辛辛苦苦把兒子養大,她伺候我一下怎麽了,我是一個罪人啊!就應該像祖宗一樣伺候她!”
“過不到一起就不要在一起過了,你看嬸子你真是的,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我現在就到祠堂,把周明移出去,你們就分家吧!”周禮繃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兩個都跟我到祠堂跪好。”
葛春嬸子傻眼了,她沒想過分家,分家後,買菜錢誰出?
周明媳婦讓周大嫂幫她看着小寶,她跟在周禮身後,不是她心狠,她也是被逼急了。
分家的是沒有商量餘地,周禮直接把周明一家人移到廣字輩分族裏。
“謝謝。”周明媳婦抱着孩子就走了,這下子安生了。
“兒子,你就這樣把他們分了,合适嗎?”周母覺得兒子的做法太魯莽了。
“媽,周明和他媳婦都商量好分家,要不然忍了這麽久,為什麽今天把事情鬧出來了。”周禮說道。
那些族老們也在時刻關注周禮辦的事,果斷、不拖泥帶水,他們就安心了。
“葛春嬸子回去就把大兒媳婦攆出去了,說大兒子把房子讓給小兒子,這幾天正在給小兒子張羅娶媳婦。”王梅狠狠的踹了周禮一腳,這人辦事真不靠譜,分家的時候也不說明一下,房子周明自己拿錢蓋的,誰也動不了。
“他們娘三個回娘家了吧!”周禮也沒有想到葛春嬸子做事這麽絕,“周明讓着媳婦說房子給小弟,就是看看自己爸媽知不知道心疼他,要是真的心疼他,分不分家沒有什麽兩樣,一樣孝順二老。”
☆、占
大家都被周禮的行事作風驚到了, 不像到村長和村委那裏,處理家長裏短基本上都是和稀泥。現在大家除非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周禮評理,要不然不敢往周禮身邊靠,一言不合把人臉打的啪啪響。
老肖三人到小燕娘家把事情說了一遍,讓小燕給他們一個說法,小燕支支吾吾大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被他媽押到婆家不管小燕的事。
小燕回到周家村,在大家的質問下才說出實情, “那些損貨就是想給周三添麻煩, 不服氣周三當族長, 他們做的壞事正好被我看到了,就逼着我說謊,我也是沒有辦法。”小燕當場就被吓哭了,那天下午聽說草和水稻被周禮拿去檢測,她就知道這事兜不住了,才躲到娘家。
老零媳婦眼尖的看見其中一個損貨想要逃, 立刻上去拽着那個小夥子的頭發, 又是抓, 又是撓,沒有人拉架。這些人做的事實在是在過分了, 能不能再損一點。
周禮有些無語,這事還是和他有關,看來有很多人對于他當族長一肚子不滿。“這件事交給村長處理,實在不行, 移交到公安局,随意毒害村民農作物,讓他們進去喝點稀飯、接受一下思想教育。”
“這些人裏面有三個人是在監獄裏蹲了三年,真是死性不改。”
“現在毒人家莊稼,什麽時候不知到就把人直接弄死。”
“對,大家一定要小心和這些人接觸。”
“你這個混小子,上次阻攔游客到山上看運動會,今天又幹出這樣的事。”婦人氣的有些喘不過氣,“族長,分家,把這個小子分出去單過。我們跟着大兒子過,這小子整天給大兒子添亂,我以後要是再管他,我就直接一口農藥喝死。”家裏的名聲都被這小子敗壞完了,他自己倒是光棍了,老大還有一個兒子、一個閨女,眼看着就要長大了,不能部位孫子考慮一下。
“媽,分出去可以,家産要分一半,你們當初給哥蓋的房子也有我一半,要不然直接給現錢也好。”他才不相信他媽以後都不管他了。
“你就想着吧!房子給你?”婦人已經沒有正眼看這個兒子,“族規裏寫的清清楚楚,你哥七成、你三成,走,咱們回家分了家,你就趕緊滾。”這孩子,她實在是管不了了。
周禮沒有想到幾分鐘內又有一個要分家的,以前有二叔壓着,大家不敢随意挑戰二叔的權威;現在他上任,大家以為他年輕,拉不下臉皮,這麽多年,跟周二哥學到了很多無下限內涵,後來又跟老太太一起學習很多有用的優良傳統,就不信鬥不過他們。
在周禮的見證下,不管有人願不願意,家分完了,這些幹壞事的人被大家聲讨,“你們肯定幹的不是這一件壞事,還有什麽趕緊說出來。”
給周禮添麻煩,能只幹這一件壞事。
“這是哪個王八蛋,往山上撒農藥,山上一大片草都枯死了。”周二哥拿着一個鐵盆,邊走邊敲,他今天到山上一看,怄死了,缺德玩意,這是要把他們山上養殖的動物整死的節奏。
大家集體把目光對準這幾個混球,不用想,一定是這幾個人幹的好事。
這幾個人有些退縮,沒想到小燕會把他們供出來。他們都試驗好了,周禮他們沒有一個人發現老零家地裏的水稻是他們弄的,他們晚上就偷偷摸摸到山上撒了一圈農藥。沒想到他們剛做完壞事,小燕就把他們供出來了,流年不利。“你們怎麽知道是我們幹的,人證呢!少冤枉人。”這些人耿着脖子說道。
“我們什麽也沒有說,你們這麽着急否認幹嘛!”
大家認定了這是和這些人絕對脫不了關系,要知道周三他們山上的豬雞都是放養,不小心吃到這些沾滿農藥的草,絕對活不了。
“周老二,豬雞有沒有被毒死?”大家很關心這個問題,今年周王柳家帶着他們賺了不少錢,做人不能這麽沒有良心。
一些人家操起棍子就往那幾個損貨身上打,“別人不敢打,老子就要把你打死,早知道就不生你這個混賬東西。”
“沒有證據你就這樣打你兒子,你兒子是怎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嗎?”
“就是太清楚,就想直接把你們的腿打斷。”一些家長說道。
周二哥一聽就知道一定是這些玩意在後面搗鬼,直接操起家夥上去幹。
周禮把周二哥拉到身邊,“山上沒有事吧!”
周二哥看到周禮擔憂的眼光,搖了搖頭,“走運吧!就一只母雞被毒死了,我直接就埋了。”
“報警吧!”周禮讓周二哥回家報警,他要到山上看看,防止那群傻呆跑出來吃了有農藥的草。
村民們回家拿了繩子,直接把人綁了,也想跟着周禮到山上看看。
“大家都不要想了,就是這人家夥幹的事。我昨天到縣裏有事,正好看見這幾個人到縣裏面的農藥店買農藥,我當時還以為他們幹真事了,知道幫家裏除草除蟲了。現在想想,鎮上就有現成的農藥點,村民去買農藥,還會打折,國家還給村民補助,到縣裏買農藥不是存心要做壞事嘛!”一位村民說道,“我當時就覺得他們鬼鬼祟祟的,真的沒安好心。”
“我們去那裏買敵敵畏,炸魚的。”他們就是死不承認,就是到警察那裏,他們也不怕,又沒有殺人放火,能把他們怎麽了。
“我們到山上看看,把山上的枯草鏟掉。”村民扛着鐵鍬到山上,他們傻眼了,地上扔了二十多瓶農藥的空瓶子,這些人想要把周禮他們樣的動物全給毒死,夠狠。等到警察來勘測過現場後,村民合力把有農藥的草和土鏟了。
這件事給周禮他們敲響了警鐘,他們之前太得意了,整山的動物就讓它們呆在山上,的确很冒險,他們決定在山上搭一個房子,每家輪流看守。他們又花了一千多塊錢買了一個手機,留到山上看守的人使用,遇到什麽情況,随時往山下打電話。
那些人被帶走之後就沒有送回來,大家的日子安穩了,老零回來後和老肖怎麽溝通,兩家人和好如初。老零媳婦這幾天沒有露臉,聽說在家面壁思過。
周明回來直接到了岳家,大家都猜測去借錢了,因為沒過幾天就回來劃土地蓋房子。
“前幾天讓你們看笑話了。”周明拎了兩箱奶和一箱白酒送到周禮家,周父盯着酒看,眼睛就沒有離開過。
“什麽看笑話,哪家都會有一些極品。”周母看着周二哥說道,“你也要想開一點。”
周二哥躺着也受傷,決定回家躲躲。
“嗯,該孝順還是會孝順的。”孝順是真心的,可是已經打了折扣,周明心裏默默的說道,他家小寶才幾個月,他媽就這樣把媳婦攆出去了,不寒心怎麽可能。
周母看着人走了,拎着東西讓周明拿回去,“你這孩子瞎浪費什麽錢,牛奶給孩子喝,白酒給你老丈人喝。”
周明笑着回絕了,“這是我媳婦讓我送的,你要不拿,回去媳婦準不讓我進家門。”
“你看這兩個孩子。”周母看着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