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扇她左臉,(17)
的話你千萬不要當真,女孩子一定要性格溫柔、有點嬌蠻不要緊,千萬不要做鐵漢子......”
周禮從外邊回來時,王梅已經做好飯了,“愣着幹嘛,吃飯了!”王梅把飯菜擺好,沖着周禮叫道。
“大哥說他沒有找我。”周禮疑惑的問道。
王梅低着頭吃飯,“哦!可能大哥來的時候小皮球正鬧着呢!沒注意聽,以為大哥來找你有事,或許大哥只是想來看看小皮球。”
周禮想想,自從小皮球生下來後,大哥、二哥天天往他家跑,有可能是妻子聽錯了,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閨女啊,你以後千萬你能長歪了,媽可是為了你第一次對你爸撒謊。王梅一直低着頭吃飯,期間都不敢直視丈夫。
每天周禮兩口子幹活的時候,就把小皮球放在框子裏,他們走到哪裏,就把框子搬到哪裏。孩子實在躺不住了,他們就會把孩子綁在後背上,背着孩子幹活,背在身上,孩子就要受苦。他們到黃瓜地裏、豆角地裏幹完活,孩子身上就不是被蟲子叮了大包,就是被葉子刮破了臉蛋,心疼壞了,但又無可奈何。
孩子一碰到誰,身上就會疼,随後就會哇哇大哭。身上的傷疤好不容易好了,又要父母背着,不願意一個人躺在框子裏,身上又會弄出一臉傷痕。
周禮看着難受,盡可能不讓妻子和他一起下地幹活,讓妻子幹一下簡單的活,就坐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幹活,順便看着小皮球。
周禮把框子放在樹底下,周禮砍了毛豆堆放在樹底下王梅就坐在樹底下看着孩子,邊摘毛豆。
周禮就去大棚裏摘西紅柿,把已經熟了的西紅柿摘完後,就扛着西紅柿回家,然後再去摘豆角、黃瓜。
王梅摘着毛豆,還要時刻注意女兒。這孩子只要吃飽喝足,基本上都會躺在框子裏自娛自樂。看着頭頂上的樹葉都能看半天,邊看邊吐着口水,小手還會亂晃,就這樣一玩就能玩半天。
往家裏運菜的人,只要看到周禮夫妻兩人身邊有一個用布圍起來的框子,就知道小皮球又躺在框子裏自娛自樂了,都會停下來逗逗孩子。
周大嫂抱着豆角放到王梅身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臉上的汗,“孩子馬上就要放暑假了。”
“嗯,我聽媽說,那幾個孩子早早的就把衣服準備好了,就等着大哥去接他們。”王梅也想念孩子了,“時間過的真快。”
“可不快,下年這個時候,小皮球就可以到處跑了。”周大嫂抽出一根豆角逗孩子,這個小家夥就會上爪子抓豆角。“你們兩口子有沒有想好,要不要送小皮球回家讓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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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看着小皮球歡快地跟大嫂玩耍,心裏有些不舍,大女兒已經不在身邊了,小女兒再走,她心裏難受。
周大嫂看着王梅不說話,“弟妹,說實話,我是不想小皮球回家,爸媽已經帶五個孩子了,夠淘神了,再帶一個不會說話的奶娃娃,怎麽能忙的過來。”周大嫂把豆角抽出來,這孩子抓到什麽東西都往嘴裏填,“可是我不忍心看着這個孩子天天一個人對着樹葉發呆,被你們背在背上被太陽曬。”
“我......”王梅看着孩子臉上被黃瓜葉子刮破皮,“孩子大點就好了。”
“你們有時間陪孩子玩嗎?有時間教孩子走路嗎?你們放心把孩子放在路邊玩嗎?你們沒有時間陪孩子。”周大嫂語氣有點重,她也是心疼小皮球,“讓媽給你帶着,讓孩子少受點罪,你們也可以安心種地,你不為孩子着想,也要為老三着想,自從孩子生下來以後,老三瘦的只剩下一張皮了。”周大嫂抱起小皮球親了她一口,“我們也舍不得這個小家夥,你和老三好好想想,想好了,媽來,就把孩子交給媽帶,媽以後把孩子帶回家,也好帶。”
王梅搖了搖框子,她知道這話應該是大哥讓大嫂和自己說的。
☆、過敏
小皮球睡在框子裏面小嘴嘟囔着,不知道是否聽懂她們談話, 她舍不得這個孩子, 同時也不忍心孩子跟着他們受罪。
王梅今天把家裏的母雞殺了, 公雞精明的很, 平時在你身邊轉來轉去, 你一有殺意,它們立刻不見蹤跡,王梅只能拿母雞開刀。
周禮把黃瓜堆在三輪車上,靠在三輪車上喘着氣說道, “今天什麽日子, 有葷有素,還有湯。”
王梅笑着扔給丈夫一條濕毛巾,“趕緊去洗洗, 就是看你這段時間太累了, 給你補補。”
周禮接過毛巾傻笑着,為妻為女, 再累也值得。周禮到廚房弄了熱水, 到隔壁的房間沖了一下澡,身上總算不再是黏糊糊的了, 也不刺撓人了。
兩口子坐下來吃着飯,看着電視,聊着天。
周禮吃飯的時候,時不時到房間裏看看小皮球有沒有醒,簡直就入了魔。
“行了, 都知道她是你閨女,沒有人和你争。”王梅敲了敲碗,警告的看着周禮,“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你就讓她好好睡覺吧。”把雞大腿,雞翅尖全夾到周禮碗裏。
周禮這才老實坐下來吃飯,順手把妻子夾的菜又夾到妻子碗裏,“你多補補,小皮球才能有飯吃。碟子裏的菜多着呢!你就吃你的,我自己會夾菜。”
王梅看着丈夫堅持,也沒有和他争執,“媽要來就好了,小皮球也不用跟着我們受罪了。”王梅低頭啃着雞腿,裝作無意間感慨道。
周禮可沒有想這麽多,啃雞肉啃的正歡快着呢!“再過兩個星期孩子就放假了,媽不是就來了嘛!”
王梅停下筷子,看着丈夫,她知道丈夫壓根就沒有想過把小皮球送回老家讓媽帶。看到丈夫擡頭看自己,王梅笑着給丈夫夾了一些蔬菜,“你多吃點,媽要是看到你瘦成這樣,鐵定心疼死了。”
“嗯!”周禮這幾天累的要死,火速吃完飯就到床上和小皮球一起睡覺了。
王梅收拾碗筷頻頻走神,收拾完碗筷,走到卧室看到父女二人奇妙的睡姿笑出聲。
一個臉上都是傷痕,一個臉上就沒有幾兩肉,唉,王梅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地裏的菜實在太多了,靠周禮一個人根本就幹不過來,請人幹,穿梭在黃瓜秧和豆角秧之間,葉子多,還刺人,太累了,給的錢少了也沒有人幹,給的錢多了,他們也虧本。
兩口子想了一個辦法,在框子上綁着一把傘,傘上圍着一層紗,可以阻止一些小蟲子去叮小皮球。他們走到哪裏,就把框子搬到哪裏,大人和孩子都好受一下。
一開始還好好的,過了不久就聽到小皮球的哭聲,王梅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小皮球身邊把孩子抱起來,孩子臉上又起了很多包。
周禮看見了,心疼壞了,“這裏就交給我,你背着孩子去摘青椒。”
王梅抱着孩子,怎麽哄也哄不好,掀開孩子的衣服,手臂上和背上都起滿了紅色的斑點,兩口子一看不得了了,趕緊抱起小皮球往診所跑去。
“周老三兩口子怎麽了,小皮球怎麽哭的這麽厲害。”站在地裏直起腰的菜戶看着周禮兩口子抱着孩子風風火火往東跑。
“肯定是孩子出事了,中午的時候到他家看看。”旁邊的婦人說道,“那個方向不是小醫院嘛!”
“周大嫂,周老三家的小皮球出事了,在診所裏,你們有時間就去看看。”婦人看到周大嫂扛着豆角往家裏走,大喊道。
周大嫂把豆角放在地頭,“嬸子,你幫我看一下。”
“行!”婦人說道。
周大嫂也顧不上其他,轉身就往診所的方向跑去。
孩子的哭聲有些微弱,上氣不接下氣,周禮看着情況不太好,從王梅懷裏接過孩子,“我先帶孩子到診所裏看看。”
王梅彎着腰,站在路上喘着粗氣,用袖子摸了摸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努力往前跑,追上丈夫和孩子的腳步。
周禮邊跑邊确認孩子身上起的是什麽,應該是對一些蟲子過敏了,身上起的紅包都腫了起來,醫院裏應該有抗過敏的藥吧!
“醫生,你看看孩子。”周禮知道孩子不會有事,但是看着孩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他心疼啊!跟着孩子一起哭,沒有宗主大人,他活的好憋屈。
醫生檢查了一下孩子的狀況,準備責備孩子的父親,當看到孩子的父親無措的站在原地抹眼淚,再看看衣着打扮,還有什麽不明白,窮苦人家的孩子。從藥房裏拿出一瓶藥劑,用棉簽輕輕地塗抹在孩子身上,心道:這都是你的命,至少你的家人沒有抛棄你。
王梅跑到診所趴在丈夫身上,看着醫生為女兒擦拭身體,沒有出言打擾。
醫生了解了一下孩子在哪裏過敏的,“孩子這是對某種小蟲子過敏,這瓶藥水你們拿着,每天洗完澡抹四次,最好不要把孩子抱到有蟲子的地方。今天幸虧你們反應及時,要不然孩子還沒來我這裏之前就休克了,你們真的要把孩子抱到大醫院了。”
“有沒有藥讓孩子身上的紅腫快點下去。”王梅想去抱孩子,被醫生躲開了。
“孩子太小,抗過敏的藥不能用,只能夠扛着了,我看你們是真的心疼孩子,忙不過來,就把孩子送回老家吧!”醫生建議道。
周禮看着在醫生懷裏啜泣的孩子,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他們每天到地裏幹活,身上都是髒兮兮的,孩子跟他們一起,這麽小的孩子抵抗力這麽弱,所以身上才回常常出現紅腫。“醫生,謝謝你!我們剛從地裏出來,身上有一些小蟲子和刺毛,麻煩你幫我們抱一會孩子,我們回家洗洗弄弄就回來接孩子。”
“嗯!你們去吧!”醫生說道,哄着懷裏的孩子。
周大嫂站在門外沒有進去:生活太多不如意了,他們沒有辦法!
“大嫂?”王梅抖動着雙唇,想說什麽,最後苦笑道,“我們走吧!孩子會好的。”
“這幾天你在家裏帶孩子,地裏的活我們幫你們幹點。”周大嫂說道,說到底,他們還是窮。
“不用了大嫂,我準備找人給我幹,多出點錢就多出點,就這半個月的功夫,媽來了,就好了。到時候媽給我帶孩子,你和二嫂......”周禮牽着王梅的手,一步一步走的極穩。
“你說什麽傻話,我們讓爸媽來,又不是指望他們給我們幹活。”周大嫂停下來看着相扶相持的夫妻二人,只要踏實勤懇,生活總是會變好的。
王梅回家仔細洗了一遍澡,換了一套幹淨地衣服,又洗了一遍頭,給孩子重新拿了一套衣服,急匆匆趕往醫院。
王梅從醫生懷裏接過孩子,小家夥還在哭泣,抓着母親的衣服,往王梅身上湊,想要吃飯了。
“你到裏面喂完孩子再回去。”醫生拍了一下猴急的孩子。
“謝謝。”王梅抱着孩子走進側房,看着孩子吃的很急,這孩子哭餓了。
小皮球吃幾口奶,裂開嘴哭幾聲,然後繼續吃奶。
王梅用手擦掉孩子頭上的汗,“都這樣了,還翹着腿,一點也不老實,你說你在家裏睡着不好嗎?非要跟着我們到外邊受苦。”
“你回去注意點,孩子沒好之前不要把孩子帶到有蟲的地方,不要忘了給孩子抹藥,不知道紅腫消下去,會不會留褐色的斑點。”醫生走進來說道。
王梅聽醫生這麽說擔心極了,謝過醫生,把小皮球抱回家也不敢把她抱到外邊,天天在家看着孩子,就怕孩子身上紅腫退了,會留有痕跡。
周圍的鄰居弄完菜回家,路過就會來看看小皮球,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抱孩子。看着孩子原本白嫩的皮膚現在紅腫一片,心裏為這孩子擔心。
“周老三不是挺能耐的嘛,怎麽臉女兒也照顧不了,我看根本就不疼女兒,裝作一副心疼的樣子給誰看啊!”大城站在大路上,大聲說道,他就是喜歡看到周老三倒黴的樣子。
寶叔上去就是一腳,踢了一腳還不解氣,扯着大城的耳朵。“你這個混蛋玩意,人家再怎麽樣,也比你老子娘強。”
“我說大城兄弟,人家滿月酒的時候,你們家只随了禮100塊錢的禮。一家六口人又是去吃,又是去拿,上一盤菜,恨不得全扒自己碗裏。臨走時,還你媽還去隔壁桌子裝菜帶回家吃,周老三給每家每戶回了一袋10斤重的大米,10斤大豆油,就你們家出的那點錢,周老三家賠的就差點去要飯了,掙你什麽錢了。”一旁的人正在為小皮球的事情難過呢!這個混蛋玩意在人家小皮球的滿月酒上弄出這麽隔應小皮球的事,還有臉說三道四,真是有臉了。
☆、似乎有了眉目
“就是,大城, 做人要憑良心, 人家孩子怎麽小, 就受這樣的罪, 你還這樣說孩子的父母, 良心不會痛?”
“小可憐,剛出月子的時候,就跟白面團子一樣,嬌俏極了。你看現在孩子身上都腫成什麽樣子了, 你說這要是消下去, 身上留下印子怎麽得了。”
“家裏的活都是周老三在幹,再看看我家那口子,剛幹點活就要死要活的, 我就想一棒子把我家那口子錘死。”
“呃!”大城有些傻眼了, 他以為有很多人和他一樣,對周禮都心存不滿。“他們這幾家一來, 我們本來維持好的局面被周老三這夥人打破, 現在我們還要跟在周老三後面辦事,大家就不怨恨, 看着周老三倒黴的樣子,心裏難道就不痛快?”大城揉了揉耳朵笑着說道,“大家就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們都和我一樣,心裏不知道怎麽樂呵呢!”
大家忽然想起大城去年挑事, 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家在這一片的地位受到周禮的威脅,大城還說要他們這些人都看着他的面子辦事。周老三來了後,他們的地位漸漸處于平等,大城受到周老三的約束,人就不敢那麽嚣張了。想想看,周老三給他們帶來的都是好處,真正幸災樂禍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不靠譜的家夥。
“寶叔,我覺得你還是把大城拖回家,好好說叨一下,他今天說的話是人該說的嘛!”路上的菜農紛紛遠離大城,“我們就是來種地掙錢,單純點,把人往好裏想點。大家出來不容易,留下老人和孩子在家。我們只想掙錢回家讓老夫老母、孩子過的好些。”
大城不明白大家說的是什麽意思,他所有的事情都被父母姐姐們包辦了,他天天只要着捉摸狗就行了。
寶叔懶得理大城,把他打到哪裏,大哥大嫂又要找他評理。
周大哥看到大家都走了,才從旁邊的豆角地裏走出來。周大哥眼神複雜地看着那群人呆過的地方,良久才扛起豆角,一聲不吭的往家裏走。期間路上的人和周大哥打招呼,周大哥沖着人笑了笑,沒有停下來陪大夥兒說話。
剛剛那個人說的很對,大家大老遠的從老家來到繁華的一角,不就是想多掙錢點,哪有心思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老二,走吧!”周大哥把菜放回家,就到周二哥的家裏。
周二哥那一片西瓜放在周大哥手裏,“老三種的,別說,還真甜。”
兩人吃完西瓜就往周禮家的菜地裏走去,看到周禮一個人在那裏忙活,兄弟倆人走上前幫忙。
周禮原本請人過來幫他幹活,一個小時20塊錢,一天幹8個小時,管兩頓飯。請的人一開始幹的挺積極,後來嫌棄太苦太累,不願意幹了,繼續請人,還是這樣的結果。人家願意幹10塊錢一小時的活,也不願意幹20塊錢一小時的活。前着就只要坐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幹活;後者要穿梭在菜地之間。
周大哥和周二哥看着弟弟這麽辛苦,一聲不吭的各占一行,幫忙摘豆角。
周禮直起身子扛菜,看着兩個兄長的脊背笑了。他知道兩位兄長都把地裏的活大致忙完了,才過來幫忙幹活,也沒有說什麽,扛着菜就往家裏走。
有了周大哥和周二哥的幫忙,這一快地的菜很快就被摘完了。
周禮三人又去摘其他菜地裏的菜,又是一陣忙乎。
王梅把孩子哄睡着了,剛準備炒菜,就聽見孩子哇哇的哭聲。王梅狠心不去理孩子,将飯做好後,才洗了手去抱孩子。
“你說你就不能在床上老實睡一會,非要有人在你旁邊看着。”王梅一邊給孩子扇扇子,一邊拍打着孩子的小屁股。
小皮球雙眼緊閉,握着小拳頭,哭聲越來越小,不一會兒又睡着了。只要王梅離開沒幾分鐘,這孩子一準又醒。
王梅接了一點熱水,小心地擦拭孩子的身體,用棉簽沾着藥水塗抹在孩子身上。
小皮球舒爽的攤開手,身上涼涼的,不疼了,撅着小屁股,嘴裏吐着泡泡。
王梅很久沒有看到孩子吐泡泡的動作了,可能是因為身上疼,孩子每天躺在床上哼唧,無意識會伸手撓。王梅可不敢讓孩子撓癢癢,萬一撓破了,有疤痕就不好了。
“你這個小可憐兒,知道難受,還這麽不老實。”王梅把孩子抱起來,給孩子後背抹上藥水,睡覺可能會舒服點。
周禮回家洗好澡後,才趴到床上看孩子,親了一口孩子的小爪子,才去吃飯。
“我晚上回來晚一點,天亮了給孩子買一個手推車。”周禮吃飯的時候說道。
“行。”王梅看着丈夫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說什麽傻話呢!”周禮笑着說道。
王梅知道丈夫這段時間精神壓力很多,整個人精神狀态萎靡了很多,“以後上午你在家裏睡覺,順便帶孩子,我去地裏幹活,下午你再下地幹活。”
“地裏沒有多少活要幹了,我種上的都是一些生長周期長的菜,豆角和黃瓜都不怎麽結花,西紅柿也快賣完了。趁着這個時間我們多休息一會兒。”周禮說完就去床上睡覺了,畢竟人不是鐵做的,周禮的确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周禮他們賣完菜,就讓周大哥他們先回去,自己要在這裏等着天亮,給小皮球買手推車。
看着周大哥他們走遠了,周禮騎着三輪車往另一個方向行駛。到了地方,把車停好,自己就靠在牆角上睡着了。
“喂,小夥子,醒醒,你睡在門上了,我還要開店做生意呢!”一個中厚的聲音傳到周禮的耳朵裏。
周禮用手臂遮擋了一下眼睛,擡頭看了看天空,太陽都出的老高了。坐在那裏醒了一下神,“真是對不起,聞着藥香,不知不覺就睡死過去了。”周禮起身讓道,由于起身太猛了,身體有些晃悠,扶着眼前的老者,才穩住身體。
老者看着周禮的臉色,沒有說什麽,打開店門就進去了。
周禮在路邊站了一會兒,看到老藥店裏進了人,他才走進去。“老伯,幫我抓一下這幾味藥。”周禮把紙遞到老者面前。
老者打量一下周禮,接過紙片看了一眼,“你要這些藥做什麽?”
“孩子對蟲子過敏,現在身上全都腫了,聽老人說這些藥塗在身上,紅腫好的快。”周禮環顧一下老者身後的一排藥抽屜,目光很快就鎖定了幾味藥。
老者拿着藥方仔細看了一遍,順着周禮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周禮盯着的地方就是紙上寫着的藥材,眼神變的深邃。“知道這樣開藥方的人很少了,我還是年輕時候和我父親到東南山裏找藥材的時候,聽那裏一位老中醫提起這副藥方。”
周禮驚訝地看着老者,他所有關于藥的理解都是宗主大人教的,這個時空也有人知道這副藥方,南――它到底在哪個方位,他了解到腳下站着的這片土地一直朝南走,就是大洋,是不是西南就是他要尋找的地方?“請問那個老中醫現在在什麽地方?”
老者看到周禮激動地模樣,一時間搞不明白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樣,“我們就是在西南山裏面偶然間碰到的,在一起走了一段路,期間老中醫和我父親讨論了一下關于中醫如何與西醫共存。”
周禮無名指不由自主抽動,表明他現在正處于極度亢奮中,“麻煩你幫我抓一下着幾副藥材。”
老者一直注視着周禮的舉動,無名指無故抽動他看在眼裏,“你要的這幾副藥可不便宜,一般地方生長不了,只有西南山裏會少量生産一些。”
“沒事,你就抓吧!”現在中藥的價錢有多貴,周禮心裏有譜,越是産量少的藥材就會越貴。他舍不得小皮球一天裏大部分時間都在為身上的疼痛而哭泣。
“我先給你少抓一點,別到時候藥對過敏沒有效果,浪費錢。”老者給周禮抓了兩貼藥,“五百塊錢,看你也是農村出來讨生活,就收你一點加工費。”
周禮把身上的錢全都掏出來,他沒想到藥材會這麽貴,以為三四百塊錢就搞定了,也就沒有從家裏多帶錢出來。周禮把零錢也拿出來數了一遍,“我先拿一貼藥,還剩一貼藥,我明天來拿。”人家都把藥材抓好了,周禮知道他這樣說十分不合适,周禮捧着手中的錢,“這是我晚上賣菜的錢,從家裏就帶了幾十塊錢作為零錢,離五百還差七十三塊錢。”
老者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周禮,這人要不要這麽實在,不知道說二百五一副藥是在罵他,讓自己再便宜一些。“少的錢先欠着,下次來再來補上。”老者将藥放在臺子上,上前拿周禮手中的錢,硬幣從周禮手中掉落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藥房裏。
周禮撿起錢放在老者手裏,拿過藥推着三輪車就離開,藥是拿到了,小推車沒了,周禮笑着迎向炙熱的太陽。
老者看着手中散散落落的零錢,再看看已走遠的車子,低着頭,輕嘆一聲,轉身回到藥房。
☆、賣西瓜
周禮遠遠看到妻子抱着孩子站在門前等着自己,加快腳力, 沖着妻子和孩子揮手。
小皮球在王梅懷裏亂動, 不用說, 身體又開始癢了。王梅隔着衣服輕輕地給孩子撓撓, 小皮球軟趴趴地趴在王梅身上, 無精打采的眯着眼睛。
周禮從三輪車上下來,親了一下小皮球,也不敢招惹她了,“閨女, 爸這就去給你熬藥, 等會就不癢了。”
王梅往三輪車看去,并沒有看到小推車,只見丈夫手裏拿了兩包藥, “這藥能行嗎?”
“老中醫開的藥, 絕對管用,這兩包藥花了五百塊錢, 要是不管用, 我就去把他的招牌砸了。”周禮先把藥材泡上,宗主大人的藥方, 一定有效。周禮簡單吃過飯,“我記得大哥家有藥罐子,我就拿來用一下。”
王梅看着兩小包藥,心裏都在滴血,“你爸真舍得給你花錢, ”王梅到屋裏拿出一個小手帕給孩子擦了口水,“說你嬌氣一點也不假,你從出生到現在,花了七千多塊錢,你姐長這麽大連一千塊錢都沒有花到,你整天還這麽嬌氣。”王梅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辛苦這麽長時間賺的錢全都花在這個小人兒身上了。
“小妹,老三在哪?”王大哥拿着一個撥浪鼓,在小皮球耳邊敲響,“還記不記得大舅舅?”
小皮球一聽就有精神了,伸出爪子就想去抓。
“去大哥家了,等會就回來,大哥,你進屋先坐一下。”王梅拿過撥浪鼓,把女兒放在客廳裏的小床上,敲響撥浪鼓,逗着女兒玩。
王大哥一進屋就聞到中藥味,指着面前的重要,“這是你們誰吃的?”
“阿禮給小皮球抓的,兩貼藥,五百塊錢呢!小妮子要是還不好,就對不起這錢了。”心疼地王梅在小皮球臉上親了幾口。
小皮球流着口水,抓着撥浪鼓的繩子,左晃右晃。
周禮回來先把藥熬上,才抽處時間和王大哥說話。
“走,這事我們出去說。”王大哥捏了一下小皮球的手,拉着周禮就出去了。
“大哥,有什麽事不能在家裏說嗎?”周禮不解地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王大哥帶着周禮到了一群人那裏。
周禮走進一看,下了一跳,好幾塊地裏的蔬菜架子全倒塌了,菜藤子也被扯的東倒西歪,薄膜也被劃爛了。
“你說我們兩口子平常也沒有得罪人,這是哪個喪盡天良的人做這樣的事,想來地裏弄點菜吃,你不要把我家的菜糟蹋成這個樣子!”一位婦人站在地頭哀嚎道。
“我們兩口子也沒有做過什麽喪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和人發生口角,也不知道哪個惡人盡然做出這樣的惡心人的事。”
周禮走到自己家的地看了一下,很顯然也被人來過,這幾塊地周禮還沒有來得及種上菜,倒也沒有什麽損失,黃瓜地和豆角地快拉秧子了,被破壞了,也沒有什麽損失,他就是心疼菜架子,竹竿架子被弄壞了,就不能用了。
“這都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傍晚的時候,我們都在地裏幹活,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六哥走到周禮身邊說道。“我們這裏的地多多少少都遭到了破壞。”
“這可怎麽辦?幹這事的人應該不止一兩個。”寶叔走過來說道。
第一開始一家人發現他們地裏遭到了破壞,還以為是因為昨天和大城發生口角,大城做的。後來大家到地裏一看,才知道被破壞的菜地不止一家,大城這個小子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幹出這麽大的事。
“這應該是下半夜發生的事,下半夜我們男的都去批發市場賣菜,這些人膽子才敢這麽大。”一旁的菜戶說道。
“怎麽辦,現在這些損失可是要了我們的命,今天晚上那夥人再來,我們就不用活了。”
“我們還是報警吧!”周二哥說道,他們也想不通,他們這些種菜的人和誰産生了這麽大的過節。
“報警吧!”寶叔說道。
現在大家沒有心情弄菜去賣,一個個心情十分低落,還要忍着憤慨恢複被破壞的菜地。
周禮回去看了一下藥熬的怎麽樣了,看着妻子抱着一個西瓜走過來,走裏趕緊跑出去,一路跑到西瓜地,看着西瓜完好無損的長在地上,才松了一口氣。
周禮想想覺得不踏實,出去找六哥幫一下忙,“六哥,你家的拖拉機接我用一下,我今天就把西瓜拉出去賣。”
六哥看到周禮滿頭大汗,也知道周禮的顧慮,“行,我給你開車,被破壞的菜我們先不恢複了,把那些人抓住再說;今天也不去賣菜了,今天晚上我要去看着地,剩下的菜不能再被破壞了。”
六哥開着拖拉機到周禮家地裏,周圍人也圍過來幫周禮摘西瓜。他們越想越氣,等警察來了,警察看過現場他們再做打算。
拖拉機的鬥子很快就被西瓜堆滿了,周禮送給幫忙的人每人一個大西瓜,六哥就開着拖拉機到人群多的地方停了下來。
周禮拿出一把刀切了一個西瓜擺在車上,站在車上大喊道,“剛摘的西瓜,大家可以先嘗嘗,再決定買不買。”
周圍的人一看西瓜長的挺好的,圍過來人拿一片西瓜嘗一下。
“老板,你西瓜切的太大了,切小一點,我們都能嘗嘗。”來晚的路人說道。
“沒事,我再切一個,買不買沒關系,大家先嘗嘗。”周禮麻溜的又切開一個西瓜,“西瓜切的太小,大家吃的不過瘾。”
大家吃過後都不住的點頭,水多又甜,西瓜上的瓜藤是新鮮的,挂藤上還流着水,從地裏剛采摘出來賣的;賣西瓜的小夥子挺實誠的,大家都要買一個或者兩個。
“你小子行啊!”六哥撞了周禮一下,剛剛瞅着周禮切西瓜的架勢,他心疼的要死,恨不得把刀奪過來,他來切。
“還行!”周禮沖着六哥得意的笑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他懂。人家不了解你西瓜是否好吃,憑什麽買你的瓜。
一車的西瓜一會兒就賣完了,剛試吃完西瓜的人有些失望,“大哥,你們什麽時候再來賣西瓜。”
“今天下午四點鐘左右還會拉一車西瓜來賣。”周禮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到時候給我留三個瓜,我四點鐘就來買。”一位穿的衣服都印着西瓜圖案的女生說道。
“行,我們先走了。”周禮站在拖拉機上,六哥開着拖拉機就回去了。
“你們賣西瓜的速度太快了吧!”一位菜農看到拖拉機上只裝着周禮一個人,“我以為你們要賣到下午呢!”
“我回家吃了吃瓜西瓜,周老三種的西瓜真心不錯,賣不好那才是邪門呢!”另一位菜農說道。
“大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周禮順着聲音看了過去,吓得周禮後腿了一步,怎麽發生不好的事,都能遇到這名女司機啊!
六哥看到女司機,心裏一陣哀嚎,事不過三,這是第三次發生不好事情的時候遇到女司機了。
周禮假裝沒有看到女司機,拉着錢袋子,“六哥,兩點半的時候,我們再摘一車瓜去賣。”說完就匆匆地往家裏走。
女司機搗了一下周二哥,“你弟弟看見我躲啥?”
周二哥一臉苦逼的看着女司機,“你男朋友在那裏問話,你不去陪着他?”他正好可以脫身,這個女魔頭就是一個問題王,一直在他耳邊嗡嗡嗡的,他腦袋都快炸了。看到媳婦來了,趕緊摟着媳婦求安慰。
“該說的我都和警察說了,我們走吧!”周二嫂看了一眼女司機,拉着丈夫就往周禮家走去。
周禮回家抱着媳婦閨女每人親了一口,把錢袋子往王梅懷裏一放,抱起閨女,“沒想到西瓜這麽值錢,早知道再多種一畝地的西瓜。”
王梅不明所以,打開錢袋子數了一遍,“你從家裏拿了多少錢出去。”
“走的急,忘了拿錢,你手裏都是賣西瓜的錢。”周禮看着小皮球不在他懷裏亂蹭,小手不再亂撓腦袋,“一貼藥一天熬三遍給小皮球吃,如果兩貼藥喝下去有效果,再去拿幾貼藥。”
“是有效果,喝完藥後也不時時刻刻哼唧了。”王梅看着手中還沒有捂熱的錢,“得了,這又是為你準備的。”王梅幹脆不數了,大致知道有多少錢就行了,免得錢拿去買藥她心疼。
“嗨,我說哥們,看到我跑什麽?”女司機站在周禮面前說道,看着周禮懷裏的孩子被她吓得撇着嘴巴,女司機後退,無辜的捂住嘴巴。
“你是?”王梅疑惑道。
女司機的眼睛在周禮和王梅之間徘徊,腦子一閃,才恍然大悟,“你好,我叫淑賢,從我出生,我爸就盼望着我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孩子,我也就照着他的希望長成這樣子了。”
淑賢,周二哥忍不住笑了,整個一個霸王。
☆、可愛多
淑賢送給周二哥一個大白眼,走到周禮身邊握着小娃娃的手, “她這是怎麽了!”
“過敏了, ”周二嫂從小床上拿起一個小圓球, 對着小皮球晃了晃, 裏面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皮球伸出手, 嘴裏發出啊啊的聲音。
“看來中藥真的管用。”周二嫂把球捧在手心裏,讓小皮球胡亂扒拉。“老三,你可不知道,喂這個小祖宗喝藥, 把我們累的不輕。”
小皮球一下子把小圓球扒到地上, 小嘴吧嗒吧嗒幾下,頭轉到周禮的懷裏,小手我成拳頭, 打了一個哈欠, 眼皮微閉。
“她不會是聽懂你說她壞話吧!”淑賢撿起小圓球,在小皮球面前輕輕搖動。
小皮球把臉埋在周禮胸口, 軟趴趴的蜷着身體。
“小家夥困了, 你們聊,我帶她去睡覺。”王梅從周禮懷裏接過孩子, 往卧室走去。
淑賢笑嘻嘻的看着周禮,“哥們,我覺得我們真有緣。”
“是有緣,遇到亂七八糟的事,總會能碰到你。”周禮往後退了一步, 他覺得他們兩個人一碰面,就會有大事在面前等着。
“這就對了,上天讓我們相遇,就是為了行俠仗義,執劍走天涯。”淑賢豪邁地說道。
“呵呵!”周二哥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看電視看多了,腦袋有些混亂。
“老三,警察同志叫你去問話呢!”王二哥喊道。
周禮趕緊閃人,他雖然有個大俠夢,現在有老婆孩子了,還是踏實點好。
“上次那個詐騙團夥還要謝謝你仗義出手。”警察小哥說道。
“沒事,本來只想報警的,沒想到最後和他們幹起來了。”周禮不好意思笑了,“打壞人不坐牢吧!”
警察小哥一眼就看出周禮的想法,緊守法律是好事,“看情況,一般施暴者情節惡劣,危及受害者人身安全,可以進行抵抗。”
周禮點了點頭,所以他遇到壞人,可以稍微懲戒一下,他有的是辦法不在對方身上留下傷痕,就期待今天晚上的好戲喽,希望不要讓自己失望。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發現什麽奇怪的事。”警察小哥打斷周禮的思緒。
周禮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幾天一直忙活地裏的事,沒有關注周圍的事。
警察翻看了一下他們詢問紀錄,都說自己沒有得罪人,也沒有和人産生過結,這就奇怪了。一個人與人産生過結,理論上不會連累三十餘戶菜農。
“行了,我們再到處看一下,你們去忙吧!”警察合上記錄本,想到被毀壞的地方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菜農們都憋屈極了,他們現在沒有心情去忙別的事,這事不處理好,他們的損失再加重怎麽辦,還讓不讓他們活了。
今天周禮也不打算弄菜去賣,地裏還有一些快要長成的菜,千萬不能有閃失。那三棚菜可是留着買種子,給爹娘還有地畝錢,這兩個月手裏的錢花的差不多了,還是要努力掙錢啊!
“等等,我回家睡一會兒,有事等下午再說,”周禮阻止淑賢開口,“二哥,你多留意點情況,我回去補個覺。”周禮伸個懶腰,他想幹脆躺在地上睡得了。
“哎!”淑賢伸手想要拉住周禮。
“老三有一兩個月沒有好好睡一覺了,你就不要打擾他了。”周二哥攔着淑賢,“我們是來這裏讨生活的,不能和你一樣天天無所事事到處晃蕩,你就別打老三的主意了,他有老婆孩子養,能和你這只單身狗一樣。”周二哥說完就拉着媳婦走了。
淑賢委屈的看着走遠的三人,她哪裏是單身狗了,她也有小哥哥要好吧!好吧!小哥哥不怎麽願意搭理她,她每天圍着小哥哥轉。
周禮回家簡單的洗了一下,才躺在小皮球旁邊,握着孩子的小手,和孩子一起入睡。
“阿禮,起來了,六哥來找你了。”王梅輕輕地晃着丈夫。
周禮轉過身子親了小皮球一下,呈大字型在床上躺了一下,才坐起來。周禮低頭看了一眼為小皮球抹藥的女子,心意一動,從後面摟住女子,在女子臉頰親了一口,才滿意的離開。
“咳。”六哥等了周禮好長時間,就進來看一下,沒想到看到這一幕,當事人沒怎麽樣,自己卻覺得不好意思。
“六哥來的真早。”周禮像往常一樣對六哥打招呼,他打了個哈欠,“這覺睡得真香。”
王梅都快羞死了,夫妻間的私事被人看到,唉,沒臉見人了。
“快點走,都快到三點了,你答應人家四點到那裏賣西瓜,不能失言。”六哥先走一步,下次打死他也不到別人睡覺的地方。
周禮看着六哥混亂的腳步,再看看妻子臉紅的就像是抹了胭脂,電視了不都是這樣演的嘛!夫妻間要時不時的親親嘴,撒撒狗糧,日子過的才算美滿。
六哥到了西瓜地,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和周大哥他們說了一下。
大家看到周禮來了,趕緊散開,原來老三這麽悶騷,他們看錯人了。
周禮心情愉快哼着小曲往拖拉機上扛西瓜,被破壞菜地的事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老三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周大哥問道。
“攤上好事了!”王二哥拍着一個大西瓜,“這個準是西瓜之王。”
“嗯,小皮球現在不難受了,藥是貴了點,孩子沒事就好;再加上今天終于睡個好覺,心情好也是應該的。”王大嫂分析道。
大家想想,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大家一起忙活,又堆滿一車西瓜,“老三,沒想到你這一畝地的西瓜長的不錯,還得再拉好幾次才能拉完。”周大哥有些後悔沒有種點西瓜。
“那是,這個西瓜之王我們自己吃,驅驅邪氣。”周禮把最大的西瓜抱回家,直接就切掉了。
“最近真的挺背的,尤其是老三,走,我們都吃瓜去,希望瓜王能把我們一身黴氣驅了。”王老條走在前面。
“還別說,老三種的西瓜就是比瓜市上買的好吃。”王大哥說道,嘴裏也沒有停下來。
周禮心裏想着瓜能不甜:這些瓜他都種在大棚裏,沒打農藥,土壤水份控制适中,光照充足,每天都要去看一下。他家的雞每天都到瓜地裏捉蟲,避開瓜藤和幼瓜。
王梅抱着孩子鎮定地走出房間,不去看六哥。
“小皮球臉上的紅腫消下去了一點,中藥還真有效。”六嫂拿着西瓜上前逗小皮球。
“身上也消下去很多。”王梅看着孩子對着六嫂手中的西瓜流口水,一陣無奈,“別看了,你現在除了吃奶,啥也吃不了。”
“和我們家秀秀一樣,也是這麽大的時候看到別人吃什麽,就流口水,眼睛還盯着人家不放。”周大嫂笑着說道,拿着西瓜假裝放到小皮球嘴裏。
小皮球骨頭還軟,直不起身子,頭艱難的往前湊,小嘴巴微張,伸出小舌頭想要舔一舔。
“看把這孩子能的。”周大嫂當着孩子的面,咬了一口西瓜,繼續逗小皮球。
小皮球試了好幾次,也沒有吃到西瓜,小手往前一甩,頭靠在王梅身上,委屈的看着王梅,哭了起來。
“這孩子性子這麽急。”周大嫂把西瓜皮放在小皮球的嘴邊。一開始小皮球直搖頭,張開嘴巴就開始鬧人,察覺到沒有人哄她,紅着眼睛,小嘴開始裹西瓜皮。
大家看到這一幕,全都笑了,這孩子太逗了。
周禮和六哥吃了兩片西瓜,駕着拖拉機又到上午賣菜的地方賣西瓜。
六哥剛停下拖拉機,就有人圍了過來。
“小夥子,你說四點來,就真的四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會來早點,在這裏都等了十來分鐘了。給我秤四個西瓜,圖個好兆頭,我上午都從你這裏買了兩個,剛回家就被吃完了。”一位大媽說道。
“好嘞。”六哥趕緊把秤放好,給大媽秤了四個大點的西瓜。
“我上午就買了一個,回家切開後,我們家那個小祖宗看了一眼,又回房間看電視了,中午口渴的時候随手拿了一片,吃了以後直接抱起另一半西瓜,拿着勺子挖着吃,還抱怨我買少了。”一位女士說道,“給我裝三個。”
“酸酸甜甜的,夏天吃起來正好,反正很合我的口味。”一位女士拿起一片西瓜嘗了一口,當場就決定買幾個。
一車西瓜不到一個小時又買完了,“小夥子,你家西瓜還有嗎?”
“種了一畝地的西瓜,今天第一次賣,多着呢!”周禮說道,“不過買西瓜的時間不确定,地裏還有其他的活要幹。你們要是吃完了,實在想吃,我又沒來賣,你們可以到這個地方現場摘西瓜。”周禮把地址留下,也沒想大家會大老遠的來他家買西瓜。
☆、對策
六哥羨慕嫉妒恨啊!他種了這麽久的地,都沒有想到種西瓜賣。
周禮捂着錢袋子, 一路上都是笑呵呵的和六哥說話, “六哥, 我覺得這些西瓜能賣幾千塊錢。”
六哥真想直接把車開進溝裏, 這樣就能堵住周老三的嘴了吧!“呼···”六哥控制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緒, “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了。”
“可不是,就想種點瓜讓孩子來的時候吃,外邊瓜賣的太貴了,肯定不能經常買。”周禮掰着手指算到, 馬上就可以回家接孩子來過暑假了, 小皮球就有人帶了,“我家小皮球花掉的錢能撈回一點。”
兩人回到家後,天還沒黑, 周禮樂颠颠的回家把錢交到王梅手裏, “上午賣的錢留下來給小皮球拿藥,以後賣的錢就存在銀行裏。”周禮說道, 錢放在自己手裏, 就不自覺的花掉了,還是存在銀行裏好。
王梅聽到這次賣的錢終于可以捂在手裏了, 将錢全都倒在桌子上,紙票子捋好,“看着挺多錢,其實就是些零錢。”
周禮從家裏翻出一卷膠卷,每十個硬幣捆在一起, “積少成多,總會攢夠閨女嫁妝錢。”
“說的也是,咱閨女嫁妝錢不急。大哥、二哥比我們辛苦,他們給兒子攢娶媳婦的錢,這可不是小數目。”王梅邊數錢,邊嘟囔道。
周二哥本來找周禮有事情要說,聽到王梅的話,心都在抽抽地疼,他比老三錢攢的多了,這些錢還不夠給兩兒子蓋房子。
“二哥,你來了啊!”王梅看了周二哥一眼,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着。
周禮特意将錢移到周二哥的視線內,“二哥,你猜我兩車西瓜賣多少錢?”
周二哥想拿刀直接給自己捅了,當初老三問他要不要種西瓜,他嫌棄種西瓜麻煩,生長周期長,耽誤種地,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呵呵!”周二哥不屑的笑了,“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家底子就剩下兩車西瓜的錢了吧!我的錢呢!夠回家蓋兩層小樓房了。”周二哥搖着腳,斜靠在椅子上,沖着周禮眨巴眨巴眼睛。
“打人不打臉,戳人不戳肺。你又打臉又戳肺,天打雷劈。”周禮把錢裝好,遞到王梅手中,“讓我嘚瑟一下能死啊!”
一說到天打雷劈周二哥汗毛悚立,搓了搓胳膊,“我有兩個兒子,你有兩個女兒;我搞不好要賣腎,你搞不好要賣腎。咱們都是可憐人。”周二哥拉着周禮往外走,“弟妹,我們去商讨一些事情,你就別等老三了。”
周二哥拉着周禮到了六哥家,這裏已經坐着好些人了。
“我們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對策,這件事肯定不是我們在坐的人做的,所以我們大家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不要藏着掖着。”寶叔坐在椅子上,抽了口煙,一臉平靜地說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他們知道的情況都說了,難道有人知道什麽,沒有說?
王老條不确定自己猜測是不是正确,這件事他考量了一天,不管是不是他幹的,說出來王老條心裏才好受一些。王老條準備往前踏出一步的時候···
“叔,我覺得我們招上鬼了,”大城顫抖着雙腿,抱着牆上的柱子,臉色發白,“這件事不能說,說了會被鬼纏身的,你們也不要問了。”大城說完打了一個冷顫,疑惑的往後面看了一下,“娘啊!”連忙跳到周禮身上。
周禮想躲,沒有躲開,這家夥全身發抖,“大城,你先下來。”周禮拍了一下大城。
“不要!”大城死死的趴在周禮身上,任憑周禮怎麽甩也甩不下來。
大家看到大城蜷縮在周禮身上,平時他看到周老三恨不得咬一口肉、喝一口血,現在都摟上周老三了。這麽害怕不像是作秀,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什麽東西把他吓成這樣。
大家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冷了,周二哥想到在老家的時候發生好幾起奇怪的事,搓着自己的胳膊,移到周禮身邊,抓着周禮的胳膊,“老三,你還記得老家發生幾場天譴嗎?”
“我們又沒有做錯事,遭啥天譴,你腦子鏽掉了吧!”周禮試圖把兩人甩開,倆人的智商讓他擔憂。“都給我起開。”
“兄弟,這群人裏面就你最牛逼。我找過算命的給你算過,天降福星,妖魔鬼怪不敢近身。”大城把臉在周禮身上蹭了蹭,“讓我也沾沾光,以後你就是我大哥,誰敢說你一句不是,老子就滅了他。”
周禮想要捂臉,發現兩條手臂被這兩貨牢牢的抓在手裏。
“大家對大城說的事怎麽看?”寶叔對大城還是了解的,他就說一開始大家懷疑這件事是大城幹的,這家夥竟然沒有發火,一聲不吭站在那裏,神色異樣。
“就是有鬼,他們也看不上我們這些東西,他們會摘我們的菜?吃飽了沒事幹,摘我們的菜幹嘛!”六哥說道。
周二哥一聽有道理,鬼摸不到實物,他們又不吃陽間的東西。放開緊抓周禮的手,“老三,二哥就是看到你衣服上有東西,幫你捏掉。”周二哥說道,這是千萬不能穿到媳婦耳朵裏,太不男人了。
周禮總算可以用手撫着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很無奈。
“我覺得這件事有可能和王二條有關系。”王老條站出來,一臉愧疚的說道,“二條過年的時候放過一句狠話,沒錢就來弄我們的菜出去賣。”
“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你有把握這就是你兄弟幹的。”一旁的菜農說道。
“我回家仔細想了想最近得罪過什麽人,出了和二條發生這些不愉快的事,我也想不出其他的了。”王老條老實說道。
“其實我也在批發市場和人鬧過矛盾,人家總不能來這裏把我們所有菜都一鍋端了吧!”
“我和一個拿菜的菜販子鬧過不愉快。”
“其實我也和人發生過口角,那人嘴太賤,我又愛管閑事。”
“警察詢問的時候你們為什麽不說?”周禮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我看大家都沒有和人發生口角,我要說出來,不就證明這事怨我?可我和人家發生的矛盾也不至于要毀了我們全部的菜地!”
“我也是這樣想的,說出來,我就會被大家埋怨。”
“我認為這和我們與其他人發生矛盾沒有關系,他們和大家又不存在矛盾。”
寶叔搖了搖頭,他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們要是早說,我們還有時間把事情捋一捋,看看中間和這件事能不能串在一起,大家讨論一下。現在天都黑了,我們還是讨論一下怎麽今天晚上怎麽守好我們的菜園。”
“一家都有好幾畝的菜地,怎麽守?”
想到這個大家都很頭疼,他們也要睡覺,也要去賣菜,不能因為這件事,不去賣菜,天天抓賊。
“今天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們也許不會來了,我們就派幾個人輪流守着。”
“你們別傻了,那些玩意都不是人,你們去就是送死。”大城哆嗦地說道。
周禮推着大城的臉,不讓他靠在自己的身體上。周禮怕這家夥把自己的衣服扯破了,沒有用力氣,“你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麽?”看把這家夥吓的。
“我不管,你要把我送到家裏,我家裏貼滿了符,挂滿了大蒜頭和辣椒。”大城死活都不說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麽,“說出口,他們就會找到我。”
周禮沒有耐心和這個傻貨啰嗦,掐着大城的脖子把他拎起來,“你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大家看到大城在空中亂撲騰,心裏憋着笑,這個家夥不知道是被真吓到了,還是有什麽事情知道不敢說。
“晚上大家幾個人在一起,就像警察說的,來搞破壞的人應該有一二十個,人多在一起安全。”周禮把大城扔到凳子上,“你傻啊!鬼有腳嗎?你沒看到被破壞的地方有好多雜亂的腳印。”
大家這麽一想也對,心裏也不害怕了,三三兩兩的找人一起守着。
“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大城嘟囔着,“反正我是不去守着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別怪我。”
“好你個大城,就知道你沒有說實話。”周二哥扯着大城的衣領,“你耍我們玩呢!”
“你們就聽我的勸,別去了,說不定過兩天人就不來了。”大城神情頹廢地說道。
“這群人不會是你惹來的吧!”王二哥說道。
大家想了一下,大城就是惹禍惹事的人,這是事件他表現的太安靜了。按理說大城應該竄動竄西,看到火燒的不旺,應該往上潑汽油才對。
大城抱着頭,哀嚎道,“你們都不要問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螞蚱
從大城的反應可以看出這件事跟大城絕對有關系,這家夥神神叨叨, 前言不搭後語, 沒鬼才怪。
寶叔拽着大城的衣服把他拖回家, 之前還很欣慰這件事和大城沒有關系, 心裏內疚錯怪大城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 這個小王八羔子一天不打身體就難受的慌。
大家知道這件事和大城有關系,心裏反到是送了一口氣。
“好了,大家都回去吃飯吧!晚上我們再去地裏面守着。”六哥說道。
周禮看着自己被兩個男人蹭的皺巴巴的衣服,再看看周老二大搖大擺走在前面, 恨不得把這個二貨扔到河裏, 讓他頭腦清醒點。
“我還以為這事真是二條幹的,今天一整天可把我愁死了。”王老條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老王, 王小二, 你們說奇不奇怪,二條竟然這麽長時間沒有來找我, 這不像他的性格, 會不會出事了!”
王大哥對王二條這小子可是相當了解,這麽輕易就能放了老條, 不可能。“大城市誘惑這麽多,也許被其他迷人的東西絆住了腳步。”
“別想這麽多,不來找你是好事。”王二哥不滿道,“老條,以後不要叫我王小二了, 直接叫我小二,前面帶着姓,我聽着別扭。”
“好了,我們都回家吃飯,晚上還有事要做。”周大哥說完就往自家走去。
大家就此散開,周禮他們幾家的地離得近,所有他們為一個團體去守夜。
吃完飯後,周禮有些不放心把王梅母女留在家裏,“我送你去和大嫂做伴,孩子有什麽事,大嫂能幫一下忙。”周禮拿起孩子的尿布、藥水,帶着妻子就到周大哥家。
周禮帶着王梅到的時候,周二哥早就坐在周大哥家,得意的沖着周禮笑,他先到一步。
妯娌三人湊到一起說了幾句話,就陪着小皮球玩。
周大哥看到媳婦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放心了不少。
周大哥他們拿着手電筒,手裏拿着一把鐵鍬,就往菜地裏走。周大嫂把門反鎖上,妯娌三人躺在床上看着電視,聊着天,喝了就吃西瓜,順便誘惑一下小皮球。
他們一行人到了最南邊的地頭和王大哥他們碰頭,他們找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
“我們就這樣兩眼瞪兩眼到天明?”王二哥不确定道。
“我們先睡一會,你在這裏看着,就只剩下你自己的眼睛了,舍己為人,你就犧牲一下吧!”周二哥躺在周禮旁邊,“哎!多虧我聰明,沒有洗澡,衣服髒了就髒了。”
“周二說的對,王二,你先看着,我們睡一會。”王大哥打着哈欠,就地躺下睡着了。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不用去賣菜,我也躺一會兒。”六哥靠在竹竿上眯上眼睛。
王二哥傻眼了,他剛剛說了什麽,他就是想讓他們找一個話題出來,一晚上不至于這麽尴尬好嗎?看着大家都睡了,他的瞌睡蟲也來了。
到其他地守着的人拿着手電筒照了一下,好家夥,這幾個人就這樣睡着了。
周禮察覺到有刺眼的光,用手當着光,睜開眼睛看着路上。“你們不去地裏守着嗎?”
“我們現在就去,你們可真行,這都能睡着。”
周禮張開雙臂,彎了一下腰,“忙了大半年,猛地閑下來,身上的懶勁就出來了。”
“你們多注意點,別全睡着了,多注意一點。”一群人就往前面走去。
周禮看着睡死過去的幾人,剛剛他們談話聲這麽大,都沒有把他們吵醒,還是自己比較靠譜。
周禮迷迷糊糊的又和周公見面了。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周禮覺得有人盯着自己看,睜開眼睛,看着眼前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人影看到周禮醒了,裂開嘴,露出發着綠光的牙齒,“嘿嘿嘿!”
“你晚上吃蒜了吧!這麽熏人。”周禮一腳把人踢的老遠,別以為他是古人就不知道熒光劑,黑影人對着自己哈出的氣體又熱又臭。
“怎麽了!”周二哥趕緊坐起來,剛剛他聽到碰的一聲,發生地震了嗎?
其他人也跟着醒了,剛真開眼睛,就聽到從別處發出的慘叫聲和驚吓聲。
周禮打開手電筒,照着被他踢飛的人。
“啊!鬼啊!”周二哥和王二哥抱在一起,他們剛睡醒,是眼神出問題了嗎?為啥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撅着屁股跌跌撞撞地爬到田埂上。
周大哥踢了兩人一腳,“快點起來,我們去菜地裏查看一下,有沒有黑乎乎的人。”
周二哥和王二哥顧不上害怕,趕緊拿着手電筒往自己家的地裏跑去,就算是鬼阻擋他們發財,他們也要把鬼滅了。
周禮瞄準時機,從地裏随手拿了一塊泥塊朝着黑影扔去。黑影腿一軟,往前一倒,撲通一下摔進水溝裏。
大家都着急查看自己的地裏有沒有黑影人,周禮可不着急,他要陪這個黑影人好好玩玩。
黑影人好不容易從水溝裏爬上岸,想要趕緊逃的時候,周禮扔了一粒大豆打在黑影人的脖子上,黑影人失去平衡,摔坐進水溝裏。
黑影人又從水溝裏爬上來,朝着周禮所在的方向撲過來。周禮連續扔了四粒大豆,砸在黑影人的四肢上。
黑影人落入水的時候,看到周禮一臉愉悅地看着他,眼中充滿了興趣。
黑影人再次從水溝裏爬上來的時候,一直趴在地上往前爬,這次不會在被弄到水裏了吧!
“嘿嘿!”周禮走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黑影人。
黑影人擡頭一看,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他面前。黑影人雙手捶地,大叫了一聲,“你他娘的有完沒完了,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周禮輕輕地踢一腳,就把人踢倒水裏躺着。
黑影人生無可戀的躺在水裏,“啊啊······”黑影人突然坐了起來,“有這麽多人,你為什麽盯着我不放。”
“因為你最弱啊!”周禮悠閑地說道,“你就是一個傻蛋,其他人都去搞破壞了,你對着我的臉看啥!”
“吓吓你,想看到你屁股尿流的樣子,昨天晚上就吓到一個蠢蛋。”黑影人幹脆就坐在水溝裏不上來了,眼前變态根本就不讓他近身,他還是不要找虐了。
周禮聽到周二哥大聲喊叫的聲音,伸手拎起黑影人,用繩子綁起來,牽着他走。
周禮尋着聲音走過去,就看到一個黑影人準備用腳踹周二哥。周禮拉着繩子往前沖,被周禮栓在繩子上的黑影人沒有準備,一下子爬到在地上。
“兄弟,等等,我先站起來你才跑。”
周禮繩子往前一拽,那人就順地往前拖。周禮一腳就把人提到在地上,“我叫你橫。”周禮上前把人掀翻,讓人趴在地上,用繩子就把人給綁了。
“二哥,走,看看大哥他們有沒有什麽收獲。”周禮扯着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倆個黑影人聚在一起,當然想辦法逃脫,他們嘗試一下解開繩子,發現繩子就像長在他們手腕上的一樣,怎麽也掙脫不開。他們朝着與周禮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試圖拖着周禮跟他們一起走。
周禮繩子往前一扯,兩個黑影人身子往前傾,周禮加快腳步,兩人順勢倒下,周禮就順地拖着他們往前走,一點也不費力氣。
周禮先遇到王大哥和王老六,兩人已經制服了一個黑影人,周禮有用繩子把他串起來。
“老三,拖着他們走不費勁嗎?”周二哥一路上看着這幾個人一直不老實。
“沒有啊,就像遛鳥一樣。我準備了一個三米長的繩子,等會把他們都串玩了,就像烤螞蚱一樣把他們烤了。”周禮就拖着他們一直往前走,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跟上自己的腳步,有沒有跨過水溝,跨不過水溝,就拖着他們走也行。
黑影人聽到周禮這麽說他們,三個人碰碰撞撞的往前跑,準備給周禮一腳,周禮一個側身。
“嗷!我的韌帶。”一個黑影人呈現一字馬的姿态坐在地上。
“估計韌帶拉傷了。”周禮遺憾的說道,“考驗你們友情的時刻到了,是我拖着半死不活的你走,還是你的同夥背着你走。”周禮沒有停留,拖着繩子往前走。
看到周禮真的走了,同伴趕緊背起一字馬男。
随之時間流逝,繩子上的人越來越多,當他們認為人數足夠多時,企圖拉着周禮往他們想要走的反向走。周禮一生氣,就把他們全都踢倒在地上,拖着他們往前走。
菜農越抓越興奮,他們只要抓住一個人,就把人扔到周禮這裏,然後繼續抓。五個人抓不了一個人,就十個人抓一個人。
☆、抓女婿
快天亮的時候,周禮一夥人把地裏的害蟲全抓完了, 除了逃跑的幾個人。周禮把他們圍城一個圓圈, 捆在一起。
“哥們, 輕點。”黑影人大叫道。
一些菜農實在很氣惱, 上去踢了他們一腳, “老實點。”
“再叽歪,就把你們剁了。”菜農舉着手裏的鐵鍬說道。
十幾個黑影人看着他們被三十多個男子圍着,識趣的閉上嘴。
天亮了,一些婦人到地裏看看情況, “媽呀!這跟黑炭一樣的東西是啥!”
周禮從人群裏拎出一個被他幾次三番弄到水溝裏的人, 身上黑一塊、白一塊,“身上塗了一層墨。”
“你們這些人作死呢!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破壞我們的菜幹嘛!”周二嫂心疼死她家的損失, “阿義, 你算一下損失,讓他們賠償。”
“賠償個屁, 你們都是大城家裏的幫傭, 這一片地都是他們家的。你去把大城叫來,瑪德, 這家夥太不是東西了,我們都這樣作賤他家的菜了,還當縮頭烏龜。”一個壯實的男子說道。“看樣子還要我們使出殺手锏。”
菜農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