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扇她左臉,(6)
眼裏,退一步,大家夥對我們更好了!”
周二嫂想想丈夫說的有道理,小叔子給孩子買衣服個蛋糕,怎麽着也要一百來塊錢,如果給大毛過,他們兩口子辦的扣扣搜搜,小叔子不會拽他們。
“其實我們自己也沒花多少錢!”周二嫂算了算,大頭被周母添上了,小叔子又給兒子花一百來塊錢,他們頂多拿四百多塊錢,就能整出一桌豪華大餐了。
“我們列一個單子,和爸商量一下,然後通知一下親戚,這件事必須要大哥幫忙才行!”周二哥說道,他們還有好多事沒有準備呢!
“行,我們把豬喂好,就去找爸商量一下!”周二嫂不敢耽擱。
“你說大兒子會不會有意見!”周二哥湊到媳婦身邊小聲說道。
“什麽時候改好,什麽時候再說!”周二嫂知道大兒子這樣,她占有絕大部分責任,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下定決心好好教導一下大兒子。
“行,聽你的!”
☆、就是要忽悠你
周禮把汨汨交給二毛和小涼, “阿梅,我要到王家村一趟, 你別剁豬草啊!等我回來剁。”王梅的肚子還沒有鼓起來, 周禮聽說有一個婦人因為伸了一下懶腰, 孩子就沒了。周禮看到王梅剁豬草, 膽戰心驚啊!宗主大人說了,每個孩子降臨這個世界, 我們沒有辦法讓孩子躲避苦難,至少讓他多看看世間繁華。
“知道了,我等會要去找大嫂要鞋樣。”王梅說道,她現在日子過的舒心了, 準備給家裏人添一些衣、鞋。
“爸爸,我也要去!”汨汨抱住周禮的大粗腿。
周禮看着二毛和小涼在自家樹底下彈溜溜球, “哥哥他們要溜溜球呢!你想不想玩?”周禮指着撅着屁股的倆個臭小子!
汨汨回頭看了一下, 朝着陸浩毅伸手,“爸爸, 你給我一毛錢,一毛錢,十個溜溜球。”
“妹妹, 哥哥給你溜溜球。”小涼跑到周禮身邊,拿出兩個好看的溜溜球給汨汨。
汨汨抓住周禮的衣角, “我不要溜溜球,跳跳哥哥給我一個小豬豬,它有一個嘴巴, 可以吞錢。王姨每天都會給跳跳哥哥一個大鋼镚,我只要一個小鋼镚!”汨汨不停的搖啊搖啊,可憐兮兮的看着周禮。“以前都是跳跳哥哥給我一毛錢,現在沒有人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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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有種感覺,這閨女好像是為跳跳養的!周禮從口袋裏掏出三毛錢,每個孩子各給一毛。“下次跳跳給你一毛錢,不能要,我們只能要大鋼镚!”
“你瞎給孩子說什麽呢!”王梅把孩子拉到身邊,“汨汨,男孩子給的東西不能要,他們都是大灰狼,沒安好心。”
……
周禮到了王老條家,看到跳跳捧着一本書坐在石頭上看,走了過去,手搭在跳跳的肩膀上,“跳跳啊!你梅姨說你是大灰狼,我們家汨汨以後不能随便要你的東西了!”
跳跳把書合上,現在石頭人,居高臨下看着周禮,“梅姨不是那樣的人,阿禮叔叔,你這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跳跳從石頭上跳了下去,“我一定把跳跳救出來,遠離你這個大魔王。”
周禮看着孩子遠走的背影,他被孩子歧視了。現在的小孩子比他小時候聰明多了,他還是找王哥辦正事吧!
“小周,我正要去找你呢!”王老條剛要出門,就看到周禮在自家院子裏站着,激動的上前握住周禮的手,眼中滿是真情實意。
“哼!”王姐咳嗽了一下,丈夫都沒有摸過她的手,要是不知道丈夫和周禮沒有什麽,她都忍不住多想。王家大嫂和她說過,丈夫喝醉的時候對周禮上下其手,辣眼睛極了。
周禮心一抖,有種捉奸在床的感覺,趕緊甩開王老條的手,跳離一丈遠。“王哥,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說我沒有斷袖之好。”周禮打了一個冷噤,娘啊!太吓人了,他被一個男人吃豆腐了怎麽辦!
王姐不停地抖動肩膀,媽呀!她快憋不住了,在旁邊東倒西歪的狂笑。她終于知道為什麽丈夫喜歡和周禮在一起玩了,這家夥就是一個旦角。
王老條滿臉黑線的看着周禮,他有這麽恐怖嗎?“我覺得上次你給我提的建議特別好,我和你嫂子商量了一下,就照着你的計劃進行。”
王嫂忍住笑意,“我們…噗”王姐舉手示意等一會兒,終于笑夠了,“我和我們鎮裏的醫生說好了,等會讓老條生病,他給開一個假病歷,就說我們家老條這個病熬錢,等過幾天我就去小叔子家借錢,哭窮這個本事我最在行。”王姐豪氣的說道,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坑周二條一次了。
“王哥,你第一開始不是不同意嗎?”周禮疑惑道,沒過兩天這個家夥就同意了,一定又是他那個弟弟在作死。
王老條有苦難言啊!他這個弟弟就信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話,那些人明擺着就是騙他的錢,還傻乎乎的以為人家在幫他!“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王哥,我身上有一種粉,撒在身上會起紅痘痘,只要用醋洗一下,一個小時之後,痘痘就會沒有了。”周禮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他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忽悠人了,在這個時代,太埋沒他的才華了。
王老條和王姐狐疑的看着周禮手中的瓶子,真有他說的這麽神奇?
周禮看出兩人眼中的不信任,他取出一點粉末,抹在自己的手上,不一會兒,密密麻麻的紅痘痘就冒出來了,很滲人。
“賊賊!”王姐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真的好恐怖。
就是王老條一個大男人也不敢看周禮的手,太惡心人了,夫妻兩人不約而同的對周禮退避三舍。
周禮看着自己被兩人嫌棄了,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這是他們沒有眼光,等他們知道自己是醫藥界的曠世奇才之後,他的大腿都不夠他們抱的。周禮嘚瑟的抖動自己的雙腿,“王姐,給我拿一點醋來。”
王姐到廚房給周禮拿了一瓶醋,離周禮遠遠的,“給,給你!”遞完之後,王姐趕緊躲得遠遠的。
周禮把醋抹在自己的手上,來回抹擦。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大家都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禮的手看。半個小時過去了,周禮手上紅痘痘的顏色變淺了;慢慢地有些地方的紅痘痘下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周禮手上已經完全沒有紅痘痘了。
王姐上前摸着周禮的手,“真的和正常人的手一樣,阿禮,你這個藥是從哪裏來的,改天我也去買點回家備着。”
周禮傲嬌的凝視着王姐,“這是我自己配的。”
王姐明顯不相信周禮說的話,“你要是自己能配藥,我都可以看醫院了。”
“媳婦,你別和他計較,小周有一個稱霸武林的夢想,我們要支持他。”說完王老條也忍不住狂笑,自從認識周禮後,他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王姐立刻領會到丈夫的意思,雙手抱拳對着周禮,“武林盟主你好,在下吳莫愁,這位就是那個負心漢。我知道你有慈悲之心,可否賜藥,讓我了結了這個負心漢的命。”
“好說好說,老夫就喜歡行善救人!”周禮摸着自己不存在的胡子,把藥遞給王姐,“爾等要記住,我們江湖之人切勿沉溺于兒女之情,我這還有一瓶忘情水,喝了它,你就會忘記這個負心漢,另覓新歡!”
周禮的話剛一說完,就被王老條壓在地上狂揍,“另覓新歡?小周啊!你這是挑撥我們夫妻感情,說,你居心何在。”
“王姐這麽好的人,不能死磕在你這一棵樹上,你家亂七八糟的事太多了,是個男人就應該把事情解決,婆婆媽媽的活該被你弟弟欺負。”周禮被打的嗷嗷叫,他就是看在王老條人不錯的份上沒有動手,“你別逼我出絕招!”
“老子連你都打不過,還算是一個男人嗎?”王老條繼續往周禮的腰上打。
周禮一翻身,尴尬了,把王老條壓在身下了。
王老條憂傷地看着天空,剛剛他得意忘形;忘了這個家夥出了名的力氣大,這個體位很羞恥好不好。
周禮趕緊從王老條身上爬起來,“王姐,你男人太弱了,我可不是有意的。”
王姐顯然被剛才的畫面驚住了,“啊!那個我男人是弱了點。”
王老條身無可戀的躺在地上,被自己老婆和另一個男人讨論自己太弱了,是個男人就會起來和周禮幹起來,考慮到周禮的武力值,他還是放棄了。
“好了,不要鬧了,幹正事吧!老條,你說把藥粉灑在你身上的那個部位好呢!”王姐拿着藥瓶,蹲在丈夫面前。
“我看臉上最好,特別顯眼!”周禮蹲在王姐旁邊,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滾!”王老條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怎麽認識這麽一個損貨。
王姐看了半天,“我也覺得塗在臉上最合适,大家都能看見,要是塗在身上,不卷起袖子,誰能看的見啊!”
“王哥,你就委屈一下!沒事,這東西就讓它在你臉上長兩天,等大家都知道你的了怪病,他們怕傳染到他們身上,肯定不會來家裏看你,到時候你再臉上塗點醋,這東西很快就下去了。只不過這段時間你就要在家裏呆着了。”周禮安慰道,王老條終于可以做幾天病雞了,讓他整天嘚瑟,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行了,來吧!”王老條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別動啊!”王姐拍了拍丈夫的臉,“是個男人就別眨眼,別到處動。”
王老條心裏在滴血啊!剛才就塗了一點在周禮的手上,他都惡心地受不了了。現在塗在他臉上,不惡心死人啊!“媳婦,我覺得我們還是重新商量一下對策,這玩意如果真的塗到臉上,你相公真的就沒法見人了。”
王姐膝蓋壓在王老條的肚子上,王老條面部扭曲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左右搖晃着腦袋,“媳婦,我發現這玩意塗在你臉上最合适!”
“王哥,你居心叵測,這是你家的破事,怎麽讓王姐一個弱女子替你受罪呢!”周禮跳出來說道。
“你說吧!你是讓我塗在你臉上,還是讓我從頭到腳撒到你身上。”王姐聽了丈夫的話,氣啊!“阿禮,上!”王姐用眼神示意周禮把王老條按住。
作者有話要說: 神雕俠侶最早是1976年拍的。
☆、八輩子血黴
王老條寧死不屈, 奈何兩條大腿擰不過周禮的一只手。王老條最後只得躺在地上挺屍,忽略他面部難以言說的表情, 一切要多和諧就有多和諧。
王姐小心的把藥粉撒在王老條臉上, 害怕藥粉被自己碰上, 扯起王老條的衣服擋着自己。“好了!”
藥粉撒在王老條的臉上, 王老條一點感覺都沒有,用手摸着自己的臉, 密密麻麻的,王老條整張臉起滿了紅痘痘,他身上的雞皮疙瘩暴起。王老條有一種沖動,想要就此暈厥過去, 或者拿刀抹脖子,死了算了。
“兄弟, 你想開一點, 男人醜點不要緊,你的心是紅的就行了。”什麽樣的惡心場面周禮都見過了, 對于王老條臉上的東西完全沒有惡心感。
“你給我滾!”王老條用腳踹周禮。
周禮接着王老條的腿,“兄弟,要不要我拿鏡子給你看看, 雖然人家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看過自己之後,你就會覺得豬八戒長得真好看,王姐應該能看上豬八戒吧!”周禮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
王老條總算知道周禮的嘴有多毒, 他真想拿把藥給周禮毒啞了。王老條覺得有一群烏鴉在自己耳邊呱呱的亂叫,雙目無神,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他到底造了什麽孽,怎麽會認識這個貨呢!
“老條,你這麽啦,怎麽躺在地上了,快來人啊!”王姐立刻入戲,朝着院子外邊喊道。
周禮和王老條還沒有反應過來,院子裏就來了幾個村民。
王姐把村民拉到王老條身邊,“大兄弟啊!你快看看我們家老條怎麽了。”
來的村民看到王老條臉上全起滿了水痘,一個個吓的退後三丈,趴在旁邊幹嘔,密密麻麻的好吓人啊!
王姐也不想看到丈夫那張臉,密密麻麻的,就像蛆在臉上,太惡心了。為了演出效果,她還是忍住了,上前抱住丈夫,就是不看丈夫的臉,嫌棄的把丈夫的臉對着地,“老條啊!你到底怎麽了!”
王老條的嘴和大地親密接觸,佛系的心态已經看破紅塵了。
周禮看到效果差不多了,那幾個村民都吐得虛脫了,上前把王老條抱起來,“王姐,我們還是把王哥送到醫院去吧!”
王姐看到丈夫就像小雞崽子一樣被周禮抱了起來,還公主抱,她快要相信兩人之間真的存在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丈夫好像是下面的一位。
“王姐!”周禮叫道。
“啊!哦!我們快走吧!”王姐回過神,兩人很快就出了院子。
狂吐的村民這才停止吐,他們癱軟的靠在牆上。
“王老條不會得上什麽傳染疾病吧!”
“那張臉比癞□□還要惡心!”
“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家洗洗澡,誰家有艾草!”
大家覺得空氣中都是病毒,趕緊爬起來,往院子外邊跑去,就像裏面有惡鬼追他們一樣。
王老條所到之處,大家看到王老條的臉,退避三舍,媽呀!救命呀!太恐怖了。
王老條的爹娘和王二條知道這個消息,趕緊過來看看。王二條當時就被吓得倒在地上。“媽!我今天早上還到大哥家借錢,我不會也得上這種病吧!”王二條哭的稀裏嘩啦的抱着老娘的腿!
王老條母親看到周禮把兒子抱到醫院,“你回家用白醋給自己洗洗澡,記得多泡一會兒,我去看看你大哥怎麽樣了。”
王二條站起來,腿又軟了下來,倒在地上,大哥真是害慘他了,他以後輕易再也不去大哥家了,什麽都沒有命重要。
王老條的母親進了鎮裏的醫院,才知道兒子被隔離了,“醫生,我兒子沒有什麽大問題吧!”
“你是周老條的家屬!”醫生說道。
“是是!我是他媽!”
“你兒子這個病比較燒錢,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不能刺激病人,讓病人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醫生平緩的說道。
“我兒子的病能治好嗎?臉上會不會傳染?”王老條的母親看到兒子的臉,她自己也害怕。你說好好的孩子,這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能治好,就看你們家屬怎麽配合了。”
……
“老條,我把醋帶來了,我剛剛注意看了一下,你的臉被絕大部分人看到了,大家傳着傳着就都知道你臉上的病了,你把臉弄好,回去的時候用衣服蓋住臉,沒有人起疑,也沒有人想再看一眼你的臉。”王姐說道,主要是她忍受不了丈夫的臉,她都要把丈夫一腳踢到臭水溝裏,讓丈夫和臭水溝為伍。
王老條自己也忍受不了自己的臉,用手摸摸自己的臉,他有一種要死的沖動。趕緊奪過醋,往臉上倒。
大家就在這個隔間裏守了一個多小時,每隔幾分鐘,王老條忍不住用手摸摸自己的臉。終于臉變成以前的模樣了,王老條心才放回肚子裏。“別說,你的要真神奇,就是太惡心了。”王老條說完把周禮按在地上一陣狂揍,心情才算舒暢。
“我出藥又出力,還被人揍,你說我是倒了幾個八輩子血黴。”周禮委屈的蹲在牆角。
“呸,我認識你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王老條理了理自己英俊的發型。
王姐從口袋裏掏出藥瓶子,把藥瓶子遞到丈夫手中,“你拿着吧!”王姐離藥瓶子遠遠的,想到丈夫臉上起的紅痘痘,她都快崩潰了,“我剛剛看到媽在醫院裏找我們,我去應付媽!”她要用時間來給自己做一下心理建設。
“王哥,讓我把你抱回去,還是你自己走回去。”周禮毫無顧忌的說道。
王老條臉上閃現出不正常的紅暈,這是在自己沒有醉酒的情況下,被一個大男人抱着跑這麽遠的路,他有一種撞牆的沖動。“不用了,你去找個東西蓋在我臉上,等會我自己走回去。”
“哦!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了!”周禮出去給王老條找蓋頭去了。
……
王老條在王姐的攙扶下,頭上蒙着一塊花布。王老條真的想把周禮拉過來狂揍一頓,他一個大男人,這個家夥竟然給自己找了一塊花布。
周圍的村民離王老條一夥人遠遠的,站在遠方看着王老條回到自己的家。
“媽,你先回去吧!老條就交給我照顧吧!”王姐說道。
“行,老條的病醫生說能治好,你可不要舍不得花錢。這些藥是進口的貴了一點,但是效果很好,如果錢不夠,媽這裏還有一點錢,我這就回家給你拿錢。”王老條的母親匆匆忙忙地回家拿錢。
“行了,快點進屋吧!蒙着也不嫌累!”王姐笑着說道。
“臉都沒有了,把布拿下來幹什麽!”他就不應該信周禮這個傻白甜黑心餡的話,這下可好了,以後他沒有臉見人了。
“王哥,你要想開點。”周禮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王老條,“王哥,這次我來是為了借你的拖拉機用一下,過兩天就還你!”
“開走吧!開走吧!”王老條想趕緊把周禮送走,要不然不知道這家夥又整出什麽幺蛾子,受傷的會是他。
“行,你多保重,我就先走了!”周禮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希望王老條這次真的能夠擺脫他弟弟。
周禮開着拖拉機到王母家,把侄子要過生日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下。
“阿禮,聽說老條臉毀容了,起了很多紅痘痘!”王母把女婿拉到一邊問道。
“媽!王哥沒事,臉上的痘痘不傳染,他起的事富貴痘痘,用的藥全都是國外進口的藥,一瓶要三百多塊錢,拿了兩瓶藥膏、一瓶藥劑,花了五百多塊錢;這些藥只夠用十天,十天後還要重新拿!這個病不是三兩天能夠治好的,聽醫生說抵抗力好的要兩個多月才能好!”周禮把他們對好的口供說了出來。
“這要花多少錢啊!”王母被這個數字驚到了。
“媽!沒事我先走了,你記得要來啊!”周禮不打算多磨蹭,開着拖拉機就走遠了,剩下的事就交給王老條他們夫妻了。
周禮沒有想到這件事傳的這麽快,第二天周家村的人都知道了。
聽說他走後,王二條知道周老條的母親拿錢給王老條看病,死活不同意。王二條認為王老條臉上的病根本就治不好,醫生騙他們的錢花。王老條的母親要幫助哥哥管,王老條母親和父親的錢,他要和王老條平分,給王老條多少錢,必須給他多少錢。
王老條被弟弟的話傷到了,當衆說出他就是死,也不會要父母一分錢。以後王二條要找他借錢,一分錢也不借給王二條。
……
第二天早晨,周禮開着拖拉機,帶着周大哥和周二哥到集市上采購食材。
“二弟,王老條沒有事吧!”周二哥忍不住問道,“你說這麽好的人,怎麽就得上這個怪病。”
“沒事!王哥好着呢!好人一定會得到上天的眷顧,王哥經過這件事後,認清了一些人的面孔,挺過去後,未來一定會走的更加順暢。”周禮看着朝陽,一切都會過去看了。
“是啊!善惡終有報。”周大哥感慨道。
他們到了地方後,按照菜單上的菜進行采購。周禮負責把大家買的菜往車上搬,忙活了大半天,菜終于買齊了。
下午的時候,周禮就帶上汨汨、小涼和二毛到縣裏買東西,周母不放心,怕小兒子被人騙了,也跟着一起去。
周禮想着周母一輩子到縣裏的次數屈指可數,周母基本上都是在家裏做活。周禮沒有先帶着孩子們買東西,先帶周母到處逛逛,最後才給每一個孩子都買了一身新衣服。
這件事是阿梅交代的,只給二毛買衣服,忽略了小涼,兩個人平時玩的這麽好,阿梅怕兩人因為買衣服的事情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最後一站到蛋糕店訂了一個三層的水果蛋糕,然後他們收拾東西回家了。
☆、我要離婚
星期六, 一大早,周家人就開始忙活起來了。大家分工有序,在周二哥家的院子裏搭了一個臨時用的棚,桌子板凳擺好, 來的親戚就可以坐下聊天。
來參加生日宴的人,本來就沒有對周二哥抱有多大的希望,都是看在周父周母的面在上花一點錢。進來一看, 好家夥, 大手筆, 良心制作!
這些親戚找到周二嫂, 交完錢, 就聚到一起說這麽長時間大家沒有見面,自家發生了那些事情。
有人看到周母, 把周母拉到他們這裏, “老嫂子, 你阿義沒事吧!”他們怎麽覺得阿義倆口子怎麽邪乎呢!
周母笑呵呵的說道,“有啥子事,老二最近好的很,就是天天給我們倆老口子送茄子、黃瓜, 死摳門!”
周圍的人一聽,極其無語, 對于周二哥死摳門的事,不應該藏着掖着嘛!這真的是親媽。
“節省一點是好事,像我們家那小子, 花錢倒是大方,都沒花在正事上。”
“只要他們兄弟姐妹和睦,其他的随老二怎麽折騰。”今天來幫忙的人多,周母落得輕松,就再這裏和一些老親戚談話。
“我上次趕集地時候聽說你家阿禮得了重病,準備抽時間來看看,現在看着,這個小子比以前還要精神!”
“你別說,這孩子當時地情況可把我吓壞了,不過這孩子是個命大的,現在已經沒事了!”
。。。。。。
二毛作為今天的主角,穿着周禮給他買的襯衫、背帶褲、小皮鞋可得瑟了。
二毛現在走到哪,小涼和汨汨就跟到哪,這麽大的蛋糕等着他們呢!千萬不能把二毛跟丢了。
“二毛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你給他們買的!”周二嫂的娘家李嫂子指着二毛他們。
“不是,三個孩子的衣服,都是小叔子買的。”周二嫂看着兒子,這孩子這麽一穿,真的和城裏的娃差不多,沒準小兒子以後真的能到城裏生活。
“你家大毛呢!”李嫂子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大毛,以前小姑子可把大毛當成眼珠子了,她以為這次生日宴給大毛過的。
“和我們鬧別扭呢!說我們疼弟弟,不疼他了,哼,不出來也好,省的弄出什麽幺蛾子。”周二嫂現在心很累,想把大兒子的性子掰過來,不是這麽容易的事,“大嫂,你幫我打聽一下武術學校到底怎麽樣,我和阿義想把大毛送進去,這孩子越來越難管了!”
“送到哪裏的孩子過的日子可苦了,一年要交五百塊錢。”李嫂子說道。
“這麽貴,趕上我們一季賣稻子的錢了。”周二嫂左右衡量了一下,“總比遭天譴強!”
“小姑子,你和周義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李嫂子說道,小姑子和周義這兩天的表現太奇怪了,和以前大相徑庭。
周二嫂把李嫂子拉到一邊,說了一下毛蛋發生的事,“再不管教大毛,要是長大後真的個毛蛋一樣,我和阿義到時候就不用活了!”
李嫂子聽後,覺得自己背後發涼,毛蛋的事她也聽說過,但是不詳細,這次聽小姑子這麽一說,心裏有些發毛,“這事真的這麽邪乎!”
“你誰便拉我們村裏的人問一下,大家的說法都和我一樣,這事我公公親眼看到的,等會你去問他。我跟你說啊,大嫂,你回家對你家小子多多約束一下!”周二嫂說完話後,就去忙別的事了。
李嫂子到旁邊個周家村裏的人聊了聊,和小姑子說的一樣,看來真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
生日宴正式開始了,規模真的是沒話說,七葷八素,外加蘋果。
這頓飯大家掏錢爽快,吃的開心。吃完飯後,大蛋糕就被周禮提到主桌上,二毛在大家的祝福聲音中吹滅了蠟燭,小孩子圍繞着蛋糕,眼中的渴望怎麽也忽略不掉。
大人們不愛這一口,現在是小孩子的天下。發請柬的時候,送請柬的人再三交代,一定把家裏的孩子都帶來,他們以為對方說的是反話,沒想到周二哥倆口子真的改邪歸正了。
周父對二兒子這次辦的宴席十分滿意,今天他一直樂呵呵的看着大家吃好喝好,心裏挺開心的。
“阿禮,過來坐坐。”一些長輩好不容易逮到周禮,他們有好多話要和周禮說呢!
周禮看到這些家夥笑得這麽和藹,他竟然生出拔腿就跑的沖動。
一個和周禮輩分一樣的小夥伴,摟着周禮的脖子,“阿禮,大夥兒叫你呢!”
“大爺、大伯,有什麽事嗎?”周禮笑着說道,他家老頭子正在盯着他呢!
“你這個孩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了!”大爺拍拍身邊的位子示意周禮坐下。
周禮乖乖的坐在一群老頭子中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兔子,他們就是老鷹,想要把自己撕碎。
“他二叔,以前你給阿禮算了一卦,看看這孩子的面相有沒有改變!”周父說道,他認為自從阿禮生過一次病後,他們家看着每天鬧出幾場笑話,但是三個兒子之間的芥蒂越來越淺了!他一直認為老三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周二叔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周禮,随後又閉上了,“沒有變,還是那個憨子!”
大家都知道周二叔嘴上從來不積陰德,也沒有人介意。“二叔以前就說阿禮是個有福氣的人,老哥,以後你和嫂子就等着享福氣吧!”
“人傻可不就是有福氣!”周二叔在後面添了一句。
周禮呵呵的笑了,以前就有人經常在背後說他是個傻子,聽多了,就把‘傻子’當成贊揚他的話。
“周義,你給我出來!”村長媳婦站在院子裏怒氣沖沖地大喊道。
周父心裏一硌噔,莫不是他家老二有做出什麽壞事!大家的目光都盯準周二哥,心裏祈禱着,大好的日子裏,周二哥千萬不要弄出什麽幺蛾子。
“哎,嬸子,你看你也不早來一點,我們都吃晚飯了。”周二哥跑到村長媳婦面前,他這段時間沒有做什麽喪天害理的事!希望不是和他翻成年舊賬。
“你家孩子過生日的紅包我回頭給你補上。”村子媳婦脫口而出,周二哥死扣的性格她能不知道?“聽說那天我家老頭子和阿根那個寡婦媳婦在破牆裏面說話,你和你媳婦剛剛路過,你說,你那天聽到了什麽!”村長媳婦急切着說道。
周父的心這才落下,不是來找他二兒子麻煩的,路過聽到一些東西也不犯法。周圍的親戚一個個都松了口氣,他們是來吃喜酒的,如果周二哥真的弄出什麽事,他們是幫呢!還是不幫?
“嬸子,你先別激動,我和媳婦只是聽到有人說話,覺得有點像村長的聲音,聽了兩分鐘就走了,這事我們家二毛可以作證,我們不是故意聽的!”周二哥心虛的說道,大庭廣衆之下,聽別人說話,應該不犯法吧!
“聽兩分鐘就兩分鐘吧!你說他們都說了什麽!”村長媳婦帶着哭腔說道。
大家這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他們讨論毛蛋,阿根嬸子讓村長去警察局求情,放了毛蛋!”周二哥實話實說,不敢誇大其詞。
村長找了一圈,才找到媳婦,“好了,人家正在辦喜事呢!你在這裏又哭又鬧算怎麽回事,快跟我回家!”
村長媳婦甩開村長的手,“周建軍,你自己摸着良心說,這麽多年你幫阿根媳婦,我說過什麽嗎!”村長媳婦指着村長的心口窩,“你關心阿根媳婦比關心我和孩子都多,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想和她一起過,正大光明的說出來,我敬你是條漢子,成全你們,你現在做的是不是人做的事,啊!我們離婚!”
“你鬧夠了沒有,都這麽大歲數了,在這些晚輩面前,你不嫌丢人啊!”村長拉着村長媳婦往外走。
“這婚我們離定了,孩子我帶走,我給你挪地方,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僞君子,裝什麽好人呢!”村長媳婦死活不願意跟村長回去。
周二哥沒有想到自己還有看別人熱鬧的一天,心情有些複雜,“村長,今天是我們二毛過生日,要不要吃一塊蛋糕。”
“你這孩子也是,過生日也不知道通知我們一下,”村長從懷裏掏出二十塊錢,“這錢給孩子壓壓驚,我們就先回去了!”
周二哥有點傻眼了,他這次是真的單純想請他們吃蛋糕,咋一個兩個第一反應就是給錢,難道是他以前做人太成功了。有錢不拿是傻子,周二哥火速的把錢裝進兜裏。
“二叔,你是我們周家的族老,你來給我們評評理,日子過不下去了,我累了,就是想和周建軍離婚不行嗎?”村長媳婦跪倒在周二叔面前。
周二叔睜開眼睛,空洞的眼睛看着村長。村長下意識的跪在周二叔面前,他從小就怕周二叔。“二叔,我真的和阿根媳婦沒事!”
“現在是新社會了,過不下去就離了吧!美英離了你也許找個更好的!”周二叔心裏明白,“毛蛋變成這樣,多半也是你縱容的!有時候太把自己當回事,那是自作多情。沒有你,誰活不下去?”
這是周二叔第一次在周建軍當村長之後,對周建軍毫不客氣的批評。
雖然周二叔說話不好聽,但是大家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毛蛋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半是阿根的那些兄弟縱容的。
周二哥在後面和周二嫂嘟囔道,“我們不能這麽縱容大毛了,就是賣血賣腎也不能讓孩子走毛蛋那條路,那是一條不歸路。”
周二嫂看到因為毛蛋鬧出這麽這事,心裏也贊同丈夫的說法。“行,晚上和爸媽提一下。”
“老二媳婦,你把孩子帶到屋裏玩!”周母知道這事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不能讓她孫子第一次生日被這事給敗活掉了。
☆、族法族規
“大家和我到屋裏, 屋裏有很多瓜子、花生、和水果糖。”周二嫂拍手叫道,他們倆口子好不容易大方了一次,這都是什麽事啊!
孩子們一聽有好吃的,不看熱鬧了, 都圍着周二嫂轉。
“二毛,帶他們到屋裏玩,屋裏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可以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周二嫂說道, 這些水果糖都是她娘家友情贊助, 她媽果然是親媽!
“小子們, 跟我走!”二毛揮手道。
一個孩子敲着碗, “大王叫我來巡山咯, 小子們,屋裏有唐僧肉, 殺啊!”
“猴哥, 師傅被這群小妖吃了!”
“我是如來佛祖, 猴頭,休想逃過我的五指山。”
“殺啊!”
一群孩子一陣風的沖進屋子裏。
周二嫂擦了擦額頭的汗,“這群孩子說的是啥玩意啊!”
一些同樣縱容毛蛋的人,站在院子裏無地自容, 周二叔打村長臉的同時,何嘗不是打他們的臉。
“二叔, 勸和不勸離,我真的想和美英好好過日子,我們都四十歲的人了, 又不再年輕,怎麽能和小年輕一樣,再從新找一個呢!”村長說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媳婦離婚。“再說孩子都這麽大了,我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離婚丢不丢人!”
“我累了,我大哥在市裏開了一間玻璃加工廠,一直缺人,我把孩子都帶過去了,比在這裏受你的氣上,我的孩子都是我自己撫養長大的,你摸摸良心,你真的給孩子多少父愛。”村長媳婦現在情緒平複了,她也看開了,外邊的世界這麽大,為什麽一直把自己禁锢在一個地方,讓自己受苦呢!“有些事我不想再和你争執了,孩子跟誰他們自己說的算。到市裏,指不定給我閨女找一個更好的,天天被毛蛋诋毀,我閨女的名聲都臭了,我就是和你離婚,日子也不會比現在難過。”
大家本來相勸村長夫妻都冷靜點,她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縱容男人,為難女人呢!村長媳婦娘家不錯。說句實話,就是離了,不會比現在過的差。
“美英,我找建軍真的是為了毛蛋的事,我們家毛蛋還年輕,不能就這麽毀了。”阿根嬸子哭哭啼啼地從外邊走進來,撲倒在村長媳婦面前說道,委屈的不得了,似乎村長媳婦在無理取鬧。
村長媳婦看到這個人,心裏隔應的慌,“你們有沒有事,我不想追究,我只想離婚。”
在坐周家村人,沒有一個人對阿根嬸子有好感,除了阿根的好兄弟。阿根之所以年紀輕輕就沒了,和阿根嬸子有一定的關系。
“行了,要哭回你娘家哭,我們周家村越來越窮,指不定就是因為你哭的!”一位婦人說道。
阿根媳婦沒啥本事,就是喜歡在男人面前哭哭唧唧,她們就是看到阿根嬸子年紀輕輕就守寡了,沒有多和她計較,真當以為她們看到她這個衰樣,就會被她的眼淚感化啊!都快惡心死她們了。
“行人,今天是周老二家給孩子過生日,你們一個個來這裏哭喪呢!”周二叔敲着拐棍說道,“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阿根嬸子立刻停止哭泣,委屈道,“我就是想把我家毛蛋救出來。”
“開祠堂,我們老周家的祠堂也有幾十年沒有用了。”周二叔面如沉水的看着眼前的鬧劇。
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點頭,他們本來想湊湊熱鬧,蹭蹭喜氣,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破事,“也好,雖然現在不搞封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我們就來一場家庭會議,用家規處罰一些人。”
大家沒有想到祠堂還有重新開啓的一天,看來這幾位老族老對他們的容忍到了極限。
“凡事周家的媳婦都要參加!”周二叔站起來往外走,還不忘順手拉起周禮,“聽說你這孩子力氣大,家法等會就讓你執行,這群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喜事被這樣一攪和,成了什麽東西了。”
“啊!”周禮有些懵圈,這事和他沒有關系吧!
“阿梅,你現在懷着孕,祠堂陰氣重,你在家裏看着孩子,陪一下親戚。”周母交待道,她嫁進來幾十年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周二叔這麽生氣,也是第一次開祠堂。
王梅點頭道,“知道了,媽,你們快去吧!”
一些親戚因為好奇,跟在周家人後面去看看,只有一小部分人留下來。
周二叔從衣服裏掏出一把印刻着歲月的鑰匙,愛憐的看着這把鑰匙,把鑰匙小心的放在周禮的手中,良久才說,“阿禮,把祠堂的門打開!”
周禮的心莫名的慌了,“這把鑰匙看起來有好長久的歷史了吧!”這把鑰匙似乎像他原本世界工藝匠人的手藝,仔細一看,又有些改進。他接的鑰匙的手莫名的發抖,顫顫巍巍的把鑰匙插在鎖的洞裏,輕輕轉了一下鑰匙,清脆的聲響擊在每個人的心上,為之一振,思緒變得清明了。
“這個祠堂有六百年的歷史了,這把鎖也有六百年的歷史了,我們周家族人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六百年,祠堂裏只放着六個人的牌位,以後族人的牌位在沒有資格放進祠堂裏。”周二叔說道,這裏面放的都是他們第一代先祖的牌位。
“嗯!”周禮把祠堂的門緩緩的推開,裏面的擺設給人的感覺格外肅重,裏面房屋架構很奇怪。
周二叔看着祠堂裏面的一切,“就是因為我們先祖的智慧,這座祠堂才能在六百年的歲月中屹立不倒。”
周禮表示贊同,祠堂裏的擺設,他很熟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利用了風水之說和陣法。
所有的周家族人全都跪下,對着先祖的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周家的族規沒有幾個人記得了吧!”周二叔滄桑的聲音穿到每一個人耳朵裏,“無惡不赦者,逐出家門!”
阿根嬸子準備在祠堂裏大聲哭泣,被人捂住了嘴巴!
周家祠堂在周家人心中十分聖神,從他們出生開始,對祠堂都有一種莫名的敬重,不允許在祠堂裏大聲喧嘩,只有族老們才有權利說話,其他人沒有得到族老的允許,不得吵鬧。
周二叔瞟了一眼阿根嬸子,面無表情說道,在祠堂裏必須保持一定的莊肅,“阿根的兄弟們,這些年縱容阿根媳婦母子的人站出來!”
族人們退到祠堂兩側,表情嚴肅。以村長帶頭,十六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站了出來,集體跪下。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只為了所謂的兄弟情,至族人的利益不顧,罔顧人倫道德,周家至于如此尴尬的境地,和你們有莫大的關系,這就是我們周家祖輩教導你們做事的守則?”另一位族老語氣渾重的說道,他們這麽多年來不管事,就是想在這些人中尋找下一任族長和族老的人選,他們很失望至今只有一個人可以入他們的眼。
他們心裏有些不太服氣,幫兄弟的忙,難道有錯嗎?可能是他們的方法用錯了。
“你們都說說,對于自己的丈夫幫兄弟的妻兒,你們這些做妻子的人怎麽想的!”族老說道,讓這些至今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的人,聽聽他們妻子的想法。
“幫幾次可以,一幫就是二十年,平時拿些錢給他們母子,我們也沒有說什麽。幫了他們這麽多,我們也沒有指望他們回報什麽,但是不要恩将仇報!”
“不要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
“幫了他們母子二十年,我們心裏一直就沒有舒心過。大家都知道阿根是怎麽死的,是被這個婦人作死的,大冬天的想吃野雞,阿根才到......”
“住嘴......”村長朝着村長媳婦怒喊道。
“讓你說話了嗎?”周二叔輕飄飄的說道。
村長立刻就洩氣了。
“美英,你繼續說。”周二叔說道。
村長媳婦豁出去了,嘲諷的看着阿根嬸子,“大冷天,想吃新鮮的肉,腌的鹹肉不能吃嗎?如果不是你自己作,你丈夫能死嗎?”
阿根的死因,大家心裏都明白,就是不說而已。這次被村長媳婦當面說出,大家心裏都為阿根不值。空有一副好皮囊,腦子拎不清也不行。
阿根嬸子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她年輕地時候,喜歡耍小脾氣,任性,阿根如果活着,這些人絕對不敢這樣對他們母子。“當年阿根要是活着,現在當村長的指不定是誰?”
當年阿根的死因都已經很明确了,被山上的石頭砸死的。好巧不巧,村長和幾個兄弟從那裏經過,把阿根背回來,人還是沒有救活。
阿根死的時候,神智清晰,拉着村長地手,把妻兒交給村長照看,這本來就是強人所難,自己有親兄弟,把妻兒交給外人照看,真是可笑。
“我都說了,當時我們是碰巧遇到,阿林就跟在我身邊!”村長沒想到阿根嬸子會這麽想他。
“即使阿根活着,我們也不會選他當村長,就是因為阿根有你這個媳婦,阿根耳根子軟,被你整天哭哭唧唧的作妖,我們周家村還要臉的!難道我們周家村的女人都要和你一樣,做一個娼婦。”一位婦女說道,最看不慣這種人,整天裝無辜委屈,心比誰都狠。
周二哥夫妻有些傻眼了,他們以前聽說阿根嬸子為了兒子不改嫁,挺敬重這位婦人,沒想到其中隐藏着這些破事。
“行了!”周二叔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之間的破事我們不想聽,毛蛋做的事已經嚴重違反了族規,不服氣的可以對着族規一條條校對,毛蛋的名字從族譜強劃去,想要求請陳述理由。”
在農村,一個家族對每一個人來說十分重要,家族對每個人來說,就是一片土壤,包含在家族裏面的每一個人,就是土壤上生存的每一種生物,不被家族接受的人,無根無垠的在這個世界上飄蕩。
大家集體沉默,阿根的好兄弟對于自己将要面臨什麽樣的處罰都不清楚,他們在祖宗面前,算是徹底的沒了臉面,哪有心思關心毛蛋的事。
這是百年以來周家族長第一次提議将一個人踢出族門。
大家太得意忘形了,以為新社會來了,祠堂成了擺設,族規成了古董,他們不在接受族老的制約。當進入祠堂的時候,他們體內的血液會蘇醒,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朝他們壓來。
作者有話要說: 西游記1986年播出
☆、腦子瓦特了
“周二叔, 阿根就一根獨苗,你這樣做不是要斷了阿根的後嗎?”阿根嬸子哭訴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導好毛蛋, 你可以把我逐出去,千萬不能斷了毛蛋的後路。”
村裏的婦女沒有一個同情阿根嬸子,都是自己做的孽, 結果當然要自己承受。
阿根嬸子看到沒有人幫她說話, “阿根以前可是都幫過你們, 他在山上獵殺了一頭野豬, 可沒有私藏, 他都分給你們吃了,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阿根以前做的事情, 阿根嬸子不是一次拿出來說事, 只要毛蛋做錯了事, 她就拿阿根以前為他們做的事,求情!一次他們感恩阿根,兩次他們仍然感恩阿根…….次數多了,他們對阿根的情分被磨得差不多了。
“你家阿根對我們好不錯, 你看看你家毛蛋做的事,讓我們寒心啊!我們辛辛苦苦樣的藕、魚…都被你們毛蛋糟蹋了, 你說你拿什麽補償我們?”
“我,我沒有錢!這些錢先賒着,我一定會還你的!”阿根嬸子小聲說道, 她知道這些事是她兒子做的不對,“我家毛蛋沒有父親教導,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多多包容。”
又是這句話,大家都聽膩了,“沒有父親教導的人多了,他們怎麽沒有像毛蛋這樣無惡不作;我看你家毛蛋變成這樣,你要付絕大部分的責任。”
“這二十年來你接我們的錢還少嗎?我們都是看在阿根的面子上,沒有開口問你要,你哪一次還過?”
這裏的婦人現在和阿根嬸子撕破臉皮了,大不了和村長媳婦一樣,和他們家那口子離婚,反正孩子都長大成人了,她們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東西了。
“毛蛋從周家族譜永遠除名,你們這些跪在祠堂的人,每人大三杖棍,”周二叔朝着周禮揮揮手,“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我們周家的家風都被他們敗壞完了。”
祖老從側廳請出杖棍,“沒想到再次請出杖棍,是為了你們幾個!”
以村長為帶頭的人,看到杖棍,再多的不滿也沒有,他們的确愧對周家的列祖列宗。
下面的村民沒有想到周二叔這次開祠堂,會實行這麽嚴厲的處罰。一些人看到自己的丈夫要接受杖棍的處罰,不知道是解恨多,還是心疼多。
周禮接過杖棍,“周二叔,我要是下手,這幾位叔叔伯伯都要在家裏躺個一月之久。”周禮有些猶豫,他不知道為什麽大家要把這個任務交給他。
“周二叔,要不要再找另一個人接替周禮,那孩子力氣大,要是把他們打殘了,這就不好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道。
“一切的後果由我承擔,你們一位在祠堂是這麽容易就能開的?歷來打開祠堂,都要請出杖棍,拿起案桌上的紅筆。”周二叔說道。
大家總算知道了,為什麽祠堂這麽久沒有開啓,原來開啓的代價這麽大。他們希望這是他們活在這個世上最後一次打開祠堂,他們有生之年不要再開啓祠堂。
“阿禮,來吧!這就是我們這些人二十年來做的錯事,理應我們自己承擔!”村長視死如歸的說道。
周禮看着杖棍上的紋絡,這是一個家族傳承至今的見證,每一個紋絡都是一段歷史的述說,由他來執掌一個家族興衰,由它來引導一個家族綿延不絕的傳承。“我只會用一層的勁,你們要是傷到哪裏,可不要怪我。”
周二叔點了點頭,讓周禮開始施行家法。
周禮舉起杖棍,熟悉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找到有一種小時候耍棒的感覺。一棍子落到村長背上,村長倒在地上。“再來!”村長筆直的挺起腰,說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需要先祖告訴他答案。
“快點,不要磨蹭了!”一位祖老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這點苦都吃不了了嗎?”
周禮沒有猶豫,還剩兩棍連續打在村長的背上。
就這樣周禮重複相同的動作,頃刻間,十幾名受罰者都爬倒在地上。
“你就是你們自己做的孽,後果自己承受。還有你們這些人。如果為別人做事,一心想着從別人那裏要求回報,我看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你們生在我們周家,腳踩在先祖辛苦打拼的土地上,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念頭,要不然後遭到報應。”周二叔指着腳下的土地,嚴厲的說道。
祠堂上空響起了一陣雷鳴,周圍的村民雙手合攏,朝着先祖的牌位拜去。
不一會兒,外面下了一場傾盆大雨,似乎想把人們心中的污濁洗出掉。這場大雨來的很及時,田裏的幹涸得到了緩解,一些村民跑到大雨裏,接受大雨的洗禮。
村長他們被其他村民扶了起來,“你沒有事吧!”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受的懲罰。”村長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周禮已經手下留情了,是他們自己沒有用。
村長看着自己的媳婦,“跟我回家吧!”
村長媳婦有些愧疚,這事都是她惹起來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和周建軍這樣過下去了,“你傷養好了,我們就去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了。”
村長沒有想到這次媳婦會這麽決絕,他從來沒有想過媳婦會離開他,他頃刻間明白了這二十多年自己錯過了什麽。
村長的兒子把村長背回家,他對父母離婚沒有多大的看法,如果兩個人之間一方過的不幸福,不如放另一個人自由!
……
毛蛋的事就此告一段落,大毛的事夠周二哥夫妻操心的了,兩口子決心把大毛送去武術學校,這件事和周父周母商量了一下。
“這件事你們兩口子看着辦,事先說好,孩子送到那裏,你們一定要把情況事先了解清楚了。”周父抽了一口煙,看着院子裏的雞鴨,“毛蛋的事給我們所有的人都敲響了一個警鐘,對孩子千萬不要溺愛,孩子有錯,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錯了,并且保證下次不能再飯同樣的錯誤。”
“這孩子心野着呢!如果像我小時候,我們兩口子緊盯着,還能掰過來。”周二哥憂傷地說道,自我感覺良好,原來自己也是好人吶!
周禮拉着王梅的手,一臉慶幸的說道,“媳婦,我能健康的長這麽,還要感謝二哥當年良心沒有黑透,你說二哥應當年要是把我賣掉,我們就跨越山河大海,永難相遇了。”
王梅用母性的光環摸了摸丈夫的腦袋,一臉同情地看着周禮。在周禮以為媳婦回安慰自己的時候,王梅轉過臉對着周母道,“媽,阿禮小時候掉進河裏,水沒有進到腦裏吧!”
周禮僵住了,一陣北極風從他體內穿過,心碎的像渣渣。
“沒事,有時間你把他吊起來,挂在晾幹上曬曬就沒事了。”周母煞有介事的說道,一把把王梅拉到自己的身邊,“奶奶的乖孫兒,以後離你老子遠一點,聽說腦子進水會傳染,你二伯的腦子都被傳染的不正常了。”
院子裏的人實在憋不住,沒想到周母有一天會和王梅在一起怼老二和老三,他們家每天的日子過的真精彩。
“爸,我媽間接的再說你腦子進水了,你遺傳給老三,老三再傳染給我,我就說最近幾天腦子怎麽有點暈乎乎的,原來都是和老三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周二哥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周禮,心裏不斷回放一首涼涼。“我竟然變笨了!我就說最近來時幹虧本的買賣。”
周禮聽周二哥怎麽一說,陰險的看着周二哥,捋了捋袖子朝周二哥走去。
“你幹啥,別過來啊!”周二哥現在見到周禮就發慫,這個人就是一個煞星,趕緊躲在媳婦身後。
周二嫂看到丈夫的慫樣,走到周大嫂身邊,用腳把丈夫往旁邊踢了踢,“大嫂,我們家二毛和你家小凉平時玩的最好,以後寫作業,我和阿義忙的時候,你要幫我們看着點,千萬不要出去胡跑。”
“行,以後我們互相看!”周大嫂爽快的答應了,現在她和老二媳婦之間沒有這麽多龌龊的事,老二家的現在扣扣搜搜,可是比以前好太多了,至少不吸她家的血了。
“大娘、二娘,我幫你們看着哥哥,如果哥哥不聽話,我讓我爸把他們綁在樹上。”汨汨大聲說道。
周大嫂和周二嫂別過臉,她們真不想讓老三幫他們管教孩子,她們怕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被老三玩壞,看到周二哥被周禮抱起來,頭朝地,拎着周二哥的兩條腿。
“你媳婦和媽說你腦子有水,你這樣弄我,我腦袋也空不出水,”周二哥求饒道,他以後再也不敢嘲笑老三了,“媽,我的親娘啊!你讓老三把我放下,我們有話好說!”
“老三,你別把你二哥吓到哪了,小心他訛你,讓你幫他幹活!”周父努力讓自己不要笑。
周禮覺得差不多了,把周二哥放下,“我拎你就跟拎雞崽子差不多,哎,力氣如此之大,我也很苦惱。”
周二哥就差點暴走,惡狠狠地看着自己的媳婦,要不是她把自己推出,老三也不會這麽容易得手。
“爸,我看先這樣可不可以,讓老三先幫我們管教大毛;你看阿義都被老三管教的服服帖帖,俗話說,拳頭才是硬道理。”周二嫂覺得自己的想法可行,“你看,明明是老三惹到阿義,阿義只敢對我瞪眼,我覺得大毛交給老三也許真的有用,明年五月份差不多就可以收小麥,到時候我們幫老三的忙。”
周父周母一合計也行,“你家大毛要是缺胳膊斷腿,不能找老三的麻煩!”周母說道。
周禮摩拳擦掌,他早就想□□一下大毛。宗主大人是怎麽□□那個混世小魔王的來,自己手中的藥沒有地方用,真好拿大毛試試,阿彌陀佛,我這也是為民除害。
周禮裝作思考的樣子,片刻後,矜持的點了點頭,“你家大毛要吃點苦,你們不要再後面拖後腿。”
“行,如果你真的把我家大毛掰直了,我叫你祖宗都行。”周二哥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因為兒子遭到天打雷劈,他多冤枉啊!
周禮的眼珠子一轉,周二哥心裏一涼,他現在想掉頭就跑。
“二哥,我要是把你家大毛教導好了,你說我為你省多少錢啊!”周禮扯住周二哥的後衣領,陰森森的說道。
周二哥趕緊護住自己的衣兜,“老三,有話好說,你先松手,二哥窮,以後兒子娶媳婦還要賣腎,你就可憐可憐二哥吧!”
周二哥的話剛落音,一只臭鞋子打到他的臉上,“你這個滾犢子,自己不想着多掙錢,就想到賣腎這個破爛玩意。”周母怒其不争其。
周禮躲的遠遠的,害怕殃及魚池,“媳婦,我們回家吧!”這裏太危險了,周禮拉着媳婦,抱起閨女先躲為妙。
“是三老說讓我賣腎,不信你問爸,可不是我氣起的頭,”周二哥回頭想找周禮評理,發現人沒了,“媽,你三兒子心虛,跑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捉蟲
周禮拉着媳婦的手, 聽着周大哥家裏傳出周母咆哮聲,周二哥的哭喊聲。“阿梅,今天的天空真藍!”
“爸爸,天上全是灰灰的, 都沒有太陽。”汨汨用手搓着周禮的臉,悶悶的說道,“爸爸, 你腦子不會真的進水了吧!”
王梅噗嗤一下笑出聲, 哎呦, 她家兩個活寶呦!丈夫越來越像一個小孩子, 做錯事, 就像找借口,轉移話題。“汨汨乖, 你爸腦子沒有進水, 你爸這是心虛了, 怕你奶奶追出來,用臭鞋底子打你爸爸。”王梅開始當着周禮的面,拆臺。
“哦!爸爸你放心,我們到跳跳哥哥家躲一躲。”汨汨趴在周禮的肩膀上, 忽閃着大大的眼睛,躍躍欲試。
周禮現在真的不想和這對母女說話, 媳婦不向着自己就算了,連這個屁大點的小東西也不知道心疼他,“你們在這樣, 我就離家出走了!”周禮用眼神控訴眼前這對母女,她們再這樣下去,很容易失去他的。
王梅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好啊!我和汨汨回娘家住一年兩載,你不用離家出走了,我們給你騰位子。”
周禮立刻就歇菜了,周王家兩個哥哥知道,一定會開一輛挖掘機來錘他,那個愣大個,可是都用鋼鐵做的啊,自己還真幹不過。“汨汨啊!我們不能這麽輕易就上男孩子家,女孩子家家要溫柔賢淑,你是一個大家閨秀,不能和那些小崽子一樣,整天抛頭露面,以後皮膚會曬黑的,就像你二伯一樣,就變醜了。”
“可是苗苗姐天天都出去玩啊!”汨汨小小年紀,也知道爸爸這是忽悠她呢!“放心吧!爸爸,我不會跟跳跳哥哥跑了的,頂多在他家住幾天,哎,什麽時候跳跳哥哥才能把我偷走啊!”
周禮內心十分憂傷,他想把汨汨培養成為人見人愛的小姑娘,可這個小姑娘不吃他這一套,現在的小孩一點都沒有他小時候可愛,一塊麥芽糖就能把他拐跑。
“爸爸,你把我放下,小凉哥哥在那裏玩呢!”汨汨拍了拍周禮的說,急切的說道。
周禮依言把汨汨放下,這個小家夥一下子就竄到小凉那裏了。
“別傷心了,你不是鼓勵汨汨多和小凉他們一起玩的嗎?”王梅拉着周禮的手,往家裏走去,“你這個人,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有些事既然我們不知道他會如何發展,為什麽要阻止呢!”
“我剛剛只是和汨汨開玩笑,我現在在想,如何調*教大毛。”周禮看到眼前的柳樹,眼前一亮,“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周禮三兩下爬到樹上,折了一根樹枝,扒去樹皮。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滿意的點點頭,“這家夥打在人身上肯定疼。”
“這會不會不太好吧!”王梅有些擔心,真把大毛打到哪裏,二嫂他們不會來拼命?
“放心,我有分寸。”周禮一手揮舞着柳條,一手牽着王梅的手,樂呵呵的走在路上。
“你們兩口子可算是回來了!”王老條坐在拖拉機上,嘴裏叼了一根煙,沖着周禮挑了一下眉。
跳跳從車鬥裏爬起來,“梅姨,汨汨呢!”張開手,示意王老條把他抱下去。
王老條坐上車座上沒有動,被王姐一腳踢了下去,“趕緊去伺候兒子。”
王老條看了看四周,對周圍的路人笑了笑,一臉谄媚的把跳跳抱了下來。
周禮覺得有些辣眼睛,這兩口子永遠都是這麽奇特,幸好他媳婦為人娴淑,就是愛拆臺。“汨汨在前面的路口玩呢!”
“謝謝叔叔,爸,我先去玩了。”跳跳說完,一陣風的跑了。
王老條在風中淩亂,“小周啊!我覺得這個兒子是給你養的,自從你走後,他整天鬧着想來你這裏。”
“還不是你逼的,兒子喜歡安靜,你只要在家裏,就喜歡撩撥他。”王姐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王老條覺得不能再大庭廣衆之下丢面子,“我們進屋說。”
周禮把院子的大門打開,王老條迫不及待的閃身進去了。
幾個人坐在樹下開始聊天。
“王哥,今天你們來我這,有啥事啊!”周禮颠着腳,掂了掂手中的柳條,“要是感謝我前幾天的見義勇為,就不要謝了,抱着你跑了幾公裏也不是多大點事!”
“呵,”王老條臉色發黑,“呵呵,”王老條都快被周禮坑壞了,現在他們村子的人見他都躲得遠遠的,他就像細菌一樣,這兩天情況才有好轉。“我怎麽想把你塞進茅坑了,用棍子戳幾下。”
“那個,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想開點就沒事了。”周禮左盼右顧的說道,他沒有想到王老條得怪病的事傳的這麽快。
“行了,你還是不是男人了。”王姐示意王老條閉嘴,“這事你必須要好好感謝人家阿禮,不是看在和你的關系,誰沒事管你家的破事。”
“謝謝了!”王老條在王姐眼神的威脅下,不甘心的說道,後來想想昨天下午聽到的消息,心裏像貓爪的一樣,癢癢的很,“聽說你們村昨天鬧出了大事,是什麽事讓你們族長把寶貝的祠堂都打開了。”王老條八卦的說道,其實他想說的是:最近沒有事幹,想出來浪浪。
“沒事,就是把毛蛋逐出族譜,還有就是我侄子過生日。”周禮漫不經心的說道。
既然周禮不言以說,王老條也不勉強,“聽說你們的村長被你打的下不了床了!”王老條真的佩服周禮,讓他打村長,他可是沒有這個膽子。
王梅就知道,這事不要一夜,十裏八鄉都會知道,她媽那張嘴有喜歡說事,只要她媽一開口,什麽事情都會一嘟嚕的全出來。“王哥,這事周家族人的決定,我們周家,對宗族看的特別重要。孩子從一生下來,就會把孩子的名字給族長,族長把孩子的名字登記到族譜裏。唯有走過這個程序,孩才會被認可為周家的族人。”
“好家夥,我們縣,這麽多宗族,只有你們宗族一代代相傳,血脈延續至今,我當初還想嫁進周家村。後來我眼瞎,嫁給了這個慫貨。”王姐為自己的命運憐惜。
王梅一臉尴尬,“王姐,你就節哀吧!”
王老條愁眉苦臉的看着王梅,“弟妹,你就別添亂了,最近聽說我們縣離婚的人特別多,你王姐準備把我踢了,重新找個好的。”
“周二叔都說了,只要是好女人,二婚嫁的丈夫一定比一婚強好多。”周禮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