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之後的幫襯之言,沒有人會相信那就事實的真相。
“大話誰不會說,現在,你都和我表哥在一起了,你說你是清清白白的,我表哥也一定幫你。沒法證明了。”
鐵索在他母親開口之前,故意這麽插了一句。
蕭至西撇了撇嘴,不難發現,那神情,就是那個意思。
他們果然這麽想。
蘇錦咬了一咬牙,捏緊了拳頭,立即沉靜無比的扔下這麽一句話:
“這件事不難辦,醫生的權威檢查可以給出一個有力的證明,這不是我想撒謊就能撒得成功的。要是你們等不到明天,現在就可以去醫院,真相如何,一查便知……”
這話一落地,四周一片寂寂無聲。
蕭至西張着了張嘴,卻發現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鐵索勾了勾唇角,笑得有點奇怪,然後,蹭了蹭身邊的女孩說:“小跟班,你來的正合适。我媽要不相信,你正好給檢查一下……這可是你最在行的……”
“我檢查?我只是實習生而已,你才是醫生好不好……”
那女孩怪叫了一句。
“我檢查?”
鐵索笑容越發大了,瞟了一眼兩步遠臉色沉沉的大表哥,縮了縮陣陣發涼的脖子:
“你想害我被某人揍死嗎?他可是現在我們這些同輩當中身手最好的。”
女孩轉了一下那靈活的眼珠子,想了想,也是哦!
Advertisement
試問,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表弟來替自己檢查自己女人是不是***這事?
哪怕,這個表弟是個了不得的醫生!
這時,神情凝重的靳恒遠伸手一把将蘇錦拉到了身邊,并緊緊摟了起來:
“不用。”
他聲音異樣堅定:
“你不需要給任何人這樣的證明。那無關緊要。”
“真的無關緊要嗎?”
她靠着他擡頭睇着,輕輕反問了一句。
雖然,她知道,他是全心全意護着她的,可是……
“你若對這件事,毫無介懷,剛剛你三姑姑那麽說的時候,就不會刺痛了你。”
“蘇錦……”
他叫,想要解釋。
她立馬捂住了他嘴,表情無比堅決:
“抱歉,我必須去。我就要向你的親人證明,我一點也不肮髒。但是……”
說到最後,那語氣,來了一個大轉折,她又緩緩的轉過了頭來看向一直沉默着的蕭至西:
“等證明出來之後,三姑姑,您必須為您說過的那些話,鄭重向我道歉。”
蕭至西的臉色,一下變得極其複雜。---題
外話---還有一章!
☆、158,也許我愛過別人,可我能給你的,肯定是最好的
從古自今,在兩~性關系上,女人從來是吃虧的那一方。
古時,男人們用貞操之血,來檢驗在當時沒有社會地位的女人是否為處~子。嫁人圓房日,若貞帕上沒有落紅留下,那就是不潔之人,或被浸豬籠,或被夫家所嫌棄。
如今呢,随着時代的變遷,結婚時還保有處~女之身的越來越少,性開放,讓更多的女性在婚前失去了那一層代表純真的膜。
有些做作之人,因為某些利益,還會專門去醫院做各種修補。
是的,在時代賦予了我們更多自由的同時,我們也随之失去了一些東西添。
而在思想觀念一代複一代的進化之後,在如今這個時代的婚姻當中,夫妻雙方是不是對方第一人,已變得不是特別重要。
更多的人,追求的是兩~性之間的和諧屋。
夫妻生活的完美與否,比妻子是不是處~子,似乎來得更重要了。
但是,這并代表男人的處~女情結,就這樣消失了。
據說,越是有錢的男人,越注重這個方面。
君不見多少富豪相親會上,男人們提出的第一個必須達到的條件就是:
得幹淨。
長得要好看,學歷要高,那些苛刻的要求,都屈居其後。
檢查是否為處~女,不是一件難事,專業的醫院,專業的婦科醫生,只要用肉眼就能看得出來。
那些經驗老道的老醫師,甚至于還能檢查出被檢查者是否做過處~女膜修補手術。
晚上十點多,蘇錦進了嘉市第一醫院,專家是那個名叫鄧鐵索的人給聯系的,在她進去說明自己的情況之後,那位婦科女專家深深瞄了她一下,讓她去躺好。
檢查的過程,沒幾分鐘。
那專家讓她起來,拿起筆,就在病歷卡上唰唰唰寫下了她的診斷。
夜急診室門外。
蕭至西坐着,心情不太好,反正今天這一些事發生的那是一團糟。
鄧鐵索在用手機看新聞,對于正在發生的一切,并不怎麽關心。
靳恒遠守在門口,靜靜的睇着牆上那張可愛的小娃娃的宣傳畫,肉敦敦的孩子,真是可愛極了,讓人神往。
再想想現在這種情況:好好的一個夜晚,就這樣給破壞掉了,若說沒情緒,那肯定是假的。
沒一會兒,蘇錦走了下來,陪她一起出來的是那個由鄧鐵索帶來的準表弟妹:容小璐。
靳恒遠迎了上去,看到她沖自己微微一笑,還将手上拿着的那本病歷,遞了過來。
他接過,沒看,轉身就拍到了三姑姑懷裏,回頭時,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緊緊的抱着不放,還在她鬓發上親了又親,心疼的說:
“走吧!鬧騰了這麽一個晚上,你也累了,我們回去休息了。”
蘇錦把自己靠在他懷裏,深吸着氣兒,輕輕問:
“你都不看的嗎?”
“我說過了,這不重要。”
他本來就沒怎麽在乎,要不是她堅持用事實說話,他肯定不讓來。
蘇錦不說話,卻推開了他,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蕭至西:
“回去之前,我想我還得向三姑姑要一個說法。”
屈辱,她可以領受;道歉,她也不會不要。
她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小女人。
此刻的蕭至西,已然翻開了診斷書。
醫生的字體都潦草,但她還是看得懂的。
因為為蘇錦做檢查的人,她也認得,是個老醫師,以前人家就曾為她做過各種檢查的,完全信得過。
上頭只有一行字:
“***膜完整,無任何修補痕跡。”
下面落了那老醫師的簽名。
那代表了某種權威。
蕭西至默默看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合上時,擡了頭,和蘇錦直勾勾的眼神接對到了一起。
唉,這女孩子,比起她姑姑,厲害太多了。
她姑姑站在她們面前時,永遠是低着頭的,可她呢,一直一直把頭驕傲的擡着,絕不肯退讓了半步。
這種脾氣,倒真是和蕭璟珩相像的厲害啊!
認準了,就絕不動搖。
她在心頭嘆息。
事情鬧到這個地部,理虧的成了她?
她有點不甘心:這蘇錦可是蘇家人,蘇家和蕭家結怨這麽深,她本來就不該來和蕭家結這門親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當然,她也的确說了一些侮辱人的話。
這全是那個楚太太誤導的。
事實上,外頭的傳言,真的很不堪。
可誰曉得,那全是假的啊!
“呃……蘇錦……這樣的啊,人在急怒之時,難免會有激憤之詞。
“世上的事,又是真作假時假亦真,假
作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有時真的很難弄清楚。
“這一次,我片面的相信傳言,是我判斷失誤,剛剛在言辭若有冒犯,請包涵體諒。
“所謂關心則亂,正是這樣的……”
蕭至西将病歷合上,雙手輕輕在上面摩挲了一會兒,才把最後一句話給說完了:
“對此,我可以向你道歉。
“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成為蕭家的媳婦……”
這人,倒不像那蕭至南,得理就不饒人,沒理也能争出道理來。
在證據面前,她沒有推卸責任,馬上委婉的作出了道歉,态度還是良好的。
這樣一個結果,至少表明,蘇錦今晚受的委屈,沒有白受。
“那我仍也是那麽一句話:你承不承認,不重要。”
蘇錦聽完,同樣寸步不讓的回敬了一句,還挑起了驕傲的下巴:
“并且,我們會用行動證明,就算沒有您的祝福,我們一樣能幸福。
“三姑姑,男女之間的事,也只有當事人知道個中的冷暖悲喜。外頭人還是別橫加幹涉的好。
“因為,您不是當事人,您也不可能代替當事人而活。
“只有當事人覺得好了,那才是真正的圓滿。外人的感受,永遠不可能成為當事人的感受。
“尊重別人的選擇,這是每個人都該做的事……”
蕭至西其實很想駁倒她,可是,細一想的話,這些話,其實是挺有道理的。
因為潛意識中的某種認同,她竟一時無語。
“恒遠,我們回了。”
下一刻,蘇錦已然轉過了頭。
“好!”
靳恒遠看了一眼蕭至西,沉默了一下,欲走未休,轉身又說了幾句:
“三姑姑既然認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小蘇現在還是姑娘身,但不代表以後她會一直是。
“所以,這份病歷,就留您那邊了,以後萬一家裏還有人這麽猜想,還煩三姑姑幫忙解釋一下。
“三姑姑在部隊是出了名的公正之人,相信,這事有您說給其他人聽,更有說服力。
“再見!”
一欠身,他牽着蘇錦的手就往外走了出去。
“……”
蕭至西瞪着手上那病歷,頓時頭疼死了。
這死小子……居然把這麻煩扔給了她?
真是夠老奸巨滑啊!
鐵索一直靠在邊上,好以整暇的看着這一幕幕,唇角是好玩的笑:
他老媽,又被表哥欺負到了……
“小鐵,你說,你來說,我……我這是做錯了?這小子娶的是蘇家的人,我生氣難道不應該嗎?”
蕭至西拍了拍那病歷,氣得直咬牙,總覺得心髒處有一團火,哽在那裏,上不得,下不得,硌得她難受極了。
鐵索上前,拍了拍母親那寬闊的肩膀,滿口盡是語重心長:
“媽,您的确做錯了。
“這事,真輪不到咱們管的。
“該管表哥的是大舅舅,和前大舅媽,以及爺爺奶奶……
“您啊,您是蕭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至于要跑來和表哥來鬥這番氣嗎?
“您還不知道,他那張嘴,在外毒得就像裂頰海蛇,在家敬您那全都是因為孝順,真把他惹急了,他來個六親不認,那也全是他的本性……
“您可別以為他還是小時候那個渾身無害的淘氣鬼,現在的他,擺到外頭,就是一人物。
“您自個兒想想吧,他三十二了,現在的圈子比您混的大的多,您還想着跟小時候一樣,處處管制他,他不和你立馬發脾氣,那是給足了您面子的……
“以我看來,這位的家務事,往後頭啊,您一樁都別來管了。
“我保管,您啊,肯定是管不齊整的。”
蕭至西細細聽着,感覺是有那麽幾分道理的,可再往深裏細細一想啊,不由得把人推開了,且怒瞪這臭小子起來了:
“哎哎哎,你這死小子,到底幫誰啊你?你這是在勸我撒手甭管?”
“我當然是幫您的啊!我可是您親兒子。不管那就對了。反正,您管不了。現在的蕭璟珩,就連大舅舅也拿他沒轍,何況您一個做姑姑的。您想想,您在這邊一個勁兒往身上攬事,把自己給遭罪了,卻吃力不讨好,至于嘛……”
鄧鐵索再次攬着母親的肩拍了那麽兩下:
“想開點。多大的事。
“您要心裏兜的事兒多了,可會生出更多魚紋尾來的啊……
“您啊,還是學學前大舅媽,心寬才能體胖,才能青春永駐。
“您看人家多年輕,再看看您,明明年紀一般大,卻十足十要像奶奶輩了。
“媽,您兒媳婦都沒娶着呢,都老成這樣了,還
去管別人家的事,何必呢,您說是不是……”
“……”
話題好像成功被轉移了。
蕭至西皺眉,吹胡子瞪眼:
嘿,這孩子扯淡的功夫,和他做手術的本事一樣,那真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好了,瞎忙和一整晚,咱都該去歇了……小跟班,走了……陪我睡覺去……”
他放開母親,轉身一把勾住那女孩子,往外去,卻吓的人家直叫:
“啥?陪……陪你睡覺?”
她忙推他,把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媽不是看上你了嗎?那就先試婚吧……試了才知道合不合适……合适了就結婚,不合适的話,就……哎喲,媽,您幹嘛?”
耳朵被扯了起來。
“臭小子,結婚之前,不許欺負小容……”
“這怎麽能算欺負?媽,我覺得應該試婚,您那想法真的是太保守了……呀,別擰了,媽,丢人呢……”
一路回去,蘇錦沉默,許是累了,一直閉着眼。
靳恒遠也沒說話,靜靜的開車。
到了一品軒,他們一起上樓,進得房後,他忽就抱住了她。
她不動,任由他抱。
再大的委屈,因為他的懷抱,而變得有意義了,他身上的氣息,那麽濃烈的包裹着她,手臂上的力量,讓她感受到了來自他的滿滿的在乎。
他想給她安慰。
用一種無聲的方式給予她,絕不讓她感到不自在。
一時沉寂無聲。
良久後……
“靳恒遠,也許我出身不好,也許我愛過別人,可我能給你的身子,肯定是幹淨的。”
她突然推開了他,手往後探去。
起初,靳恒遠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等意識到她想幹什麽時,立馬上去,再次抱住了她,吻,激烈的落下……——題外話——明天見!求月票!
☆、159,小蘇,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那能讓人窒息的吻,阻止了她的行動。
蘇錦想拉衣鏈的手,最後變成勾住了他的脖子,這樣,她才能在他狂風暴雨式的吻的洗禮中,不至于摔倒。
肢體上的沖擊,是無比強烈的,那深深地刺激着她。
一陣陣異樣的電流在血流裏亂蹿,而她只能無力的承受着,任由呼吸,跟着他的節奏,一點點粗重起來,緊張起來,急促起來……
這一刻,不管将要發生什麽,她都願意接受。
他的情緒,是亢奮的,但他,沒有狂野的繼續下去屋。
深吻罷,他捧住了她的臉,滿目憐惜:
“小蘇,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真是讓你受委屈了……其實,你大可以不必這麽做的……”
他聲音暗啞的說,拇指和食指,不斷的在她耳垂上捏着。
她睇着眼前不限放大的熱情的臉孔,感受着狂跳的心髒,在近處鼓鼓的跳着:
“我若不這麽做,質疑永遠在。”
開出口來,聲音帶着一種性感的嬌媚,軟軟的,非常的好聽。
在這種微妙的時候,它,越發顯得撩人。
他不由得為之輕輕嘆了一聲,克制了一下才說:
“我會知道的。”
一抹微笑閃亮在臉孔上,他在細細的端詳她因為情動而溫柔無比的臉孔,慢吞吞說道:
“這驚喜,本來該由我自己去發現的,而不是用這種方式被告知。”
那熱烈的眼神,令她有點難為情,雙頰又發燙了起來。
“光你知道不夠。”
她輕輕說。
他的笑容越來越亮,手輕輕撫上了她絲絲垂順的長發,在她額頭落下珍惜的疼,久久的不願放開,卻沒有再進一步。
這令她困惑,轉而擡頭看:
“你不是想要嗎?我可以……”
一根手指壓下。
“的确想要。但不能在你心情這麽壞的時候。”
他捧住她的後腦,撫了又撫,那是一種安慰:
“現在去洗澡睡覺。我可不想在這種亂糟糟的情況下,去種寶寶……”
“……”
因為這句話,她馬上露出一副噎住的表情,瞪他。
這臭律師,怎麽用詞這麽不雅。
“你……語文是生物老師教的吧……”
他哈哈笑,牽她手往裏去:“不,是農民伯伯教的。”
“……”
“農民伯伯還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了小蝌蚪,來年就能吐出猴崽子……以小換大,這生意,穩賺不虧利潤大……唔……”
她聽不下去了,忙伸手捂住了他那張愛逗她的嘴。
他低笑着,親她手。
癢癢的,她忍不住了,輕輕而笑,心情,一點一點就豁然開朗了起來。
蘇錦洗了澡睡了。
睡在靳恒遠懷裏。
和平常一樣的,她有點黏他。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躲進他懷裏,手,還箍住了他的腰,一陣陣撩人的氣息在他脖頸間吹拂,又香又柔軟。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真不該表現所謂的男人的紳士風度的。
他應該一鼓作氣。
這才不辜負自己這麽多日子的朝思暮想。
明明想要的發狂,卻要故作大方,最後自然是苦了自己!
那一刻,他好糾結,真想反悔,将她搖醒,點着,一起共赴溫柔鄉。
都差點那麽做了,還刻意把燈光調到了最浪漫的光線,可一看到她那麽信任的依偎着自己,恬靜的睡顏,是那麽的可人,心頭那點邪惡的想法,竟一點一點詭異的消退了。
睡眠燈下,他癡癡看着,臉上盡是着迷的傻笑。
這樣的他,要是被外頭人看到,那肯定是驚呆的:
閻面鐵嘴,竟也變成了繞指柔!
活見鬼了吧!
他為之苦笑。
不知傻看了多久。
調到振動的手機,在床尾那邊的矮櫃上響了起來。
嗯,以後一定要記得關機,太擾人清夢了。
他将她的手輕輕移開,赤腳下去,取了來看,屏幕上跳出了兩字“鐵子”。
那死小子這麽晚打來幹嘛?
他轉頭瞅了一瞅睡得香甜的女人,趿上拖鞋,往外去。
掩上門,他先去吧臺開了一瓶母親幫他布置的珍藏版的紅酒,倒了半杯,那號碼,還在不肯罷休的叫着:怎麽就這麽讨厭呢?
他喝了一杯,才劃開,放到了耳邊,聲音懶懶的:
“你最好有特別重要的事,否則下一次,我見你一回就收拾你一回。”
那話兒,警告味十足。
戲黠聲從
那邊傳了過來:
“不會是正好擾了你好事了吧!”
“……”
他不理他。
那小子呵呵一笑,完全不覺冷場的繼續往下說了去:
“其實我剛剛有算了一下時間的,從醫院到一品軒,不過十來分鐘車程,親愛的表哥要是那麽迫不及待的話,在經過了兩個小時之後,也該收尾了。”
“……”
“要沒意外的話,現在該是中場休息時分。
“……”
“照理說是耽誤不到你美事的。
“……”
“嗯,如果咱們家表嫂今晚上又正好處在排卵期的話,那麽,咱們家的小侄兒或是小侄女,現在應該正在結合成精的路上狂奔……”
聽到這裏,靳恒遠無語望起天花板來。
這人,還真會算。
他想了又想,忍不住還是罵了一句:
“你吃飽了太閑是不是?”
“哈哈!”
鐵索在那邊笑得好不歡快。
“看樣子沒吃上。”
這話,完全是肯定的:
“聽聽,滿口欲求不滿的樣兒。也對。我們家二表哥,怎麽可能那麽猴急。力求事事做得完美的人,怎麽可能馬虎行事對不對?尤其是這種事上。”
那吃吃的笑聲,怎麽聽怎麽像在興災樂禍。
靳恒遠喝了一口紅酒,睇着高腳杯中那紅得漂亮的液體,給了一個很中肯的診斷:
“鄧鐵索,我可以肯定,你已經得了輕骨頭綜合症。成天只知道擺着一副假正經的外表騙未婚少女,其實呢,暗地裏根本就是一個輕骨頭的***包……”
那邊,鄧鐵索哈哈而笑,等笑夠了才感嘆:
“我只是太久太久沒瞧見你這麽正經喜歡女人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想當初,你知道小舅舅死的時候,那也是恨過蘇家人的啊……真沒想到……最後,你居然也被姓蘇的俘虜了……”
他在那邊嘆息。
鄧鐵索的心态是相當平和的,他畢竟是局外人,和小舅舅又不親,死了小舅,是讓人惋惜的,可他的愛憎沒長輩們那麽強烈。
所以,在他看來,表哥在十四年之後娶蘇家的女兒做老婆,也不是一件特別驚天動地的事。
至于幹不幹淨這事,更是扯淡,只要男人和女人覺得處得合适了,婚前的那些事,管他幹什麽?
當然了,他這位表嫂,能有恃無恐的拿得出這樣一個清白的證明,最歡喜的,應該是表哥了,最郁悶的肯定是他媽了。
靳恒遠呢,淡淡笑着搖酒杯了,沒多說其他,只道:
“你媽回去之後把事情嚴重化了沒有?”
鄧鐵索回道:
“我媽是那麽傻的人嗎?會跑去姥爺姥姥面前唠叨這種事?真要氣倒了那兩位老祖宗,那責任,她可擔不起……”
“所以,那你這一通電話,純萃是來找我玩兒來了是不是?”
“應該說是來和你通風報信的。”
鄧鐵索的語氣,變得很正經。
“哦,怎麽說?”
“沒一會兒之前,我接到了N個人的電話,都問起了二表哥您最近辦下的那樁驚天大事。”
“……”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呵,原來二表哥辦事的速度竟是這麽的神速,居然早一個多月就領了證,卻至今沒往家裏吱一聲……你這本事,越來越高杆了哈……”
靳恒遠不覺眯起了眼來:
“七姑姑查了我的檔案!”
七姑姑至馨在機關部門工作。
“應該是。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明天老宅會很熱鬧。”
鐵索笑眯眯的設想着:
“到時,你會面臨三堂會審。
“對了,你爸那邊,應該也已經接到消息了。極有可能,明天也會飛來這裏。
“至于,會是一家三口一起過來呢,還是一個兒過來,那我就不知道了……
“當然,爺爺奶奶那邊,很快也會瞞不下去了……
“我打你這電話,最主要是想問問,你想到善後的法子了沒有?”
靳恒遠不說話,一徑搖着酒,一臉的若有所思:
事态發展太快,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啊!---題外話---第一章!
☆、160,尋尋常常的日常生活,卻是不同尋常的甜蜜
鄧鐵索那邊才不管他在想什麽,一徑往下說着:
“話說,表嫂的表現,還是叫人驚贊啊!
“一張檢查證明就把我家虎媽給震住了。
“我跟你說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麽吃癟過屋。
“氣勢洶洶的過來,偃旗息鼓的回去……灰頭土臉的,看得我都覺得怪不忍的……
“還有啊,對于接下去的情況,我挺期待……應該是一場不錯的大戲……
“嗯,只要不把姥姥和姥爺氣倒,你們怎麽鬧,都行啊……我挺你們。”
那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語氣,真是夠惡劣的……
靳恒遠不想理他了:“挂了……困,去睡了。”
“嗯,也對,吃不到,抱着也好的。”
那邊又是一番取笑。
“滾!”
卻沒有馬上挂斷,而是另外問了一句:
“你身邊那小姑娘怎麽回事?”
“你說容小璐啊!”
“嗯!”
“我媽看中的媳婦,今明兩天,她調休,就趕着急的把我們拎過來給姥爺姥姥過過眼。要是沒意外,年上年下就得和她結婚。”
“你有那麽乖?”
靳恒遠表示懷疑。
“我一向比你乖。從小,我就是我媽的乖寶寶。哪像你,成天到晚闖禍。”
“真夠惡心的,三十歲的人,還稱自己是乖寶寶。”
靳恒遠白了一下眼。
“嘿嘿……”
“你這是不準備等她了?”
鄧鐵索一徑笑,不過這會兒聲音變淡了很多:
“她離開的時候可沒說讓我等她。”
“所以打算另娶了?”
“無所謂了,既然是我媽看中的,我又覺得怪有意思,真要結婚,也是可以的。”
看樣子,是真想放棄了。
靳恒遠想了想,給了兩字:
“三思。”
“我明白的。”
鄧鐵索笑笑,轉而又一嘆:
“另外啊,有一句話,我得和你說說!”
“什麽?”
“恭喜你終于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啊!”
靳恒遠勾了勾唇角:
“我早走出來了。”
“是嗎?”
那語氣是質疑的:
“如果真已經走出來了,恒遠,你和你爸這場戰争,也該落幕了。”
那算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別跟我這事。挂了!”
靳恒遠二話沒說劃掉,并一口幹掉了高腳杯內最後一口紅酒,回房睡覺。
他和他爸能不能再和好這事,他不想考慮。
清晨。
蘇錦醒來,床上沒有人。
她摸了摸頭發,記起了自己身在何處,昨天經歷的事,也在腦子裏倒了一遍。
雖然整個過程,不是很愉快,不過,現在回過頭想想,倒也不錯,趁機洗刷了自己的清白。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再看看身上這件漂亮的睡裙,有點頭疼了。
睡裙是昨天靳恒遠在藝尚時順手打包買的,昨天穿的那條裙子呢,洗澡時不小心被她弄濕了。
當前,她的情況是,沒衣服換。
這得找靳恒遠解決一下。
她走出了房間。
客廳,地上扔了好些袋子,沙發上全是女人的衣裙,另有一打則被扔在沙發上。
“幹嘛?你這是?”
蘇錦看着這光景,怪叫了一句。
“哦,這是我讓應姨剛送來的衣服,給,這件去試試……淡紫的沒找到,那就穿這一身……”
靳恒遠擡頭,應了一句,繼而将一條長裙挑了出來,往她身上比劃了一下,笑容很滿意:
“應該不錯……嗯,這衣服,另外還配了一件首飾……好像在那包包裏……找到了,去,穿上瞅瞅……”
露齒的笑容大大的,真是眩人的厲害。
哎呀,只不過隔了一個晚上而已,這男人,怎麽變得越發的帥了呢……
心頭亂跳了一下,她看呆了一下,抓着衣服忙往房內走。
沒一會兒,蘇錦換好後婷婷袅袅的走了出來,在靳恒遠面前轉了一圈。
“怎麽樣?”
這是一條流蘇裙,裙擺下面的流蘇,走動時非常的飄逸。
顏色是她喜歡的粉皮色,配着一款亮眼的吊墜,顯得特別的淑女。
“漂亮。”
靳恒遠帥帥的抱胸,繞着她轉了一個圈圈,轉而捏起她的下巴。
“其他的,先挂起來,到時一起帶回善縣去。”
“都帶回去?你拿了多少啊?”
她瞪着這沙發上那一堆堆的袋子問。
“十來套吧!”
“……”
真是瘋了。
她看了看牌子,就直咽口水,一件衣服就是她半個月工資啊!
這鐵定是瘋的節奏。
“靳恒遠,你最好還是退回去!你讓我穿成這樣去上班不太合适。”
也許這種牌子,在他看來很普通,這種價位的衣裙,也不是特別的高,但與她來說,卻是消費不起的。
她在金創那種小公司上班,按着她平常的買衣習慣,那價位正合适。讓她穿這種衣服去上班,不太好。
“今天你想去上班?”
靳恒遠突然問。
唉,這人貌似和她不在一個頻道,關注的重點,完全不一致啊!
“今天是周三,我休息了那麽久,不可能才上了兩天班,又要翹班吧!我公司有太多事要忙了……當然得上班。”
真不知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問。
昨晚上雖然發生了一些事,可她不是那種一點事都經受不起的人,該上的班還是得上的。
“你今天不忙嗎?”
“呃,忙,肯定會很忙的。”
靳恒遠轉身,瞄了一眼沙發上的衣服:
“既然要上班,那就穿這身吧!比較職業裝一點……”
這态度明顯是不打算把衣服還回去了。
“等一下,你是不是又有事瞞我?”
她沒顧上和他争辯,湊過去細細的看他那張帥得一踏糊塗的臉,直覺在告訴她:他有事瞞她。
明明是想一本正經說話的,可一瞅上人家那幹淨的臉膀子,以及那性感好看的唇,突然之間,她竟有了想吻他的沖動。
下一刻,她還真就親了下去。
軟軟的唇上那麽一咬,還嘗到了茶和薄荷的味道,很沁人心脾。
靳恒遠愣住了,蔭蔭的眨了一下眼。
而蘇錦,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也愣住了。
緊跟着就窘了。
後退。
不斷後退。
尴尬疊生。
笑容則在靳恒遠臉上放亮了起來,逗弄她的情緒,一下又冒了上來:
“大清早的來誘惑我啊?
“靳太太,我不介意在這美好的清晨和你再重新跳回到床上去的……
“喂,別跑……
“有膽勾引,沒膽承擔後果的家夥。
“不行,我要撲倒你……”
靳恒遠的速度非常的快,一眨眼,一拉一收一轉一壓,在她的尖叫聲中,輕易就将她壓到了沙發上。
蘇錦看着身上的男人,心跳加速,脈搏加快,那一陣陣好聞的氣息,那壓下來的吻,奪走了她的呼吸,令她有點頭暈目眩,
那雙手,在她身上探索了起來,掌心走過的地方,似有火焰被燙過一樣,帶給了她一陣陣顫栗……從上而下,它蓋到了她臀部之上……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所層層爆發出來的力量,那手指,只要一動,似能将她身上這件價錢菲然的裙子給撕壞了。
唇與唇,一直黏着,以至于害她沒法去想,要去怎麽阻止他。
或者,她也沒想再阻止了。